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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白骨精-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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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房夫人旁边的房遗爱发出一阵没心没肺的笑声,随后朝太子妃挤了挤眼睛,把数字加到了一万五千两。

太子妃鼻孔朝天,从鼻孔里轻轻哼了一声。随后一块水果送到嘴里,微微点点头,身后的宫女用略带颤抖的声音喊出了两万两的数字。

大厅里忽然咕咚一声,一个满身珠翠的贵妇晕倒在地上。“暗香”的侍女赶紧把这贵妇扶到角落里的一处软榻上休息。

这个时候,房遗爱的笑声放低了许多,他看看身边老娘的脸色。房夫人端着茶杯的手依旧很稳定,但是茶盅却停留在嘴边,茶水没有喝进去。她用眼角余光瞥了一下房遗爱。

房遗爱犹豫了一下,喊出了两万一千两的数字。

太子妃鼻孔朝天,冷冷地哼了一声,随后向宫女使了个眼色。宫女继续加了一千两银子。

房夫人和太子妃的气势虽然一直尚在,但是两方报出的数字开始明显变得保守起来。此时场中众人都屏气凝神,似乎唯恐呼吸声音稍大一点,就会让绷紧的心神断裂开来。

只有站在白玉台架旁的江雨虹神情自若,眼中若隐若现的笑意表明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中。今天的事情不管那金镯落在谁家,都会在长安城的贵妇圈子里面传扬开来,而“暗香”出产的东西将成为大唐最顶级奢侈品的标志。

当太子妃身后的宫女报出三万两银子的价格后,房夫人忽然微微一笑:“既然太子妃如此喜欢这金丝手镯,那还是成人之美的好。”

房遗爱楞了一下,低声叫道:“娘,你既然喜欢这镯子,孩儿怎么都能想法子弄到银子买给娘的。娘尽管再加银子就成。”

房夫人放下茶杯,把手搭在房遗爱的手臂上,款款起身:“傻小子,娘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们走吧。”

房遗爱还待说话,房夫人微微摇头,房遗爱搔搔头皮,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太子妃面带得意之色,依旧是鼻孔高高抬起:“房夫人承让了。”

周围那些围观诸贵妇闺秀此时重新开始低声议论起来,这蔷薇金丝镯卖出的天价已经让她们咋舌不已,而太子妃和房夫人的大手笔,更是让她们艳羡无比。

江雨虹走到房夫人身边,低声说道:“明日雨虹亲自去府上谢罪。”

房夫人也不说话,只是从容一笑,扶着房遗爱的手臂,缓缓向店门走去。

正在这个时候,“暗香”的大门忽然被人推开,一个身披黑色斗篷,连头带身体都罩在斗篷里的男子走了进来。在他身后,跟着四个人,玄色劲装打扮,神情彪悍,目光冰冷无情。

店中诸人和那四个人的目光一接触,有些胆小的生生打了个寒战。

江雨虹正准备上前替房夫人推开店门,此时刚好和这黑色斗篷的人站了个面对面。她心里一怔,但是表面上却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贵客光临,里面请。”

略微有些嘶哑的声音从那黑斗篷男子处传来:“那金丝镯是我的。”

店中诸人猛然愣住。

太子妃忽然站起身来,面色一怒,但是却随即又缓和下来,慢慢坐了下来。她眼中微微露出一丝喜色,这黑斗篷男子像是专门来店中找麻烦的。既然如此,最好这男子大闹“暗香”,给江雨虹点苦头吃吃。不管是为了报上次的仇,还是为了这次被赚走的银子,太子妃都希望看到江雨虹越倒霉越好。

她抱着看热闹的心态重新斜倚在软榻上,好整以暇拿起桌上一块点心慢慢送到嘴里,只等着看好戏上演。

江雨虹表面从容,但是心中却微微一怒,什么人竟然敢到“暗香”闹事?她一边脑中急转,一边朝那黑斗篷男子微笑道:“既然来‘暗香’店中,又对本店精品感兴趣,为何却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黑斗篷男子低沉地笑声传出,随后伸出手来缓缓脱下斗篷上罩住面部的帽子。二十四五岁的面容,剑眉星目中透出的俊雅风流竟然和野性不羁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五分俊逸,三分邪气,二分狂狷。

他的目光所过之处,有无形的威压弥漫开来。

一时间,整个大厅似乎都被这黑斗篷男子的气势震撼住了,鸦雀无声。连抱着看热闹心态的太子妃都心神不安起来。

江雨虹定了定神,她那纵横二十一世纪职场磨练出来的强悍内心,在和这男子面对面的时候,也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凌厉气场瞬间席卷至摇摇欲坠。

幸亏,江雨虹在经历了穿越这件匪夷可思的事情以后,已经没有什么事情能够将她击溃了。所以,江雨虹在瞬间稳住了心神,保持在众人皆呆之际她独醒。

此时,扶着房夫人的房遗爱脸色微微发白,他是习武的人,感应更加敏捷。就在黑斗篷男子解下头罩的时候,房遗爱就感觉到了这男子身上凌厉的气势,以至于他的脚步都微微往后退了几步,才稳住身体。

等他清醒过来,看到江雨虹脸上还勉强维持着招牌笑容,心里也不禁佩服起这小丫头来,她小小年纪,能够成为暗香的掌柜,果然不同于常人。

扶着房夫人在一边的软榻下坐下,房遗爱决定静观其变。

江雨虹强迫让自己和黑斗篷男子目光对视,然后慢慢说道:“这金丝镯子已经被太子妃出三万两银子买下。您若是想买,金镯有主,且金镯只有一个,本店也无货再卖,不若尊驾看看本店别的事物?”

黑斗篷男子笑了,笑的很狂狷,笑的很嚣张:“那金镯明明是我家祖传之物,我早已经在官府报了失窃,人证物证都有,为何却又在你店里出现?”

江雨虹心里霎时就明白了,这黑斗篷男子就是来找事的。只是不管这长安城里**白道,但凡有点势力的,都知道这暗香是吴王的产业,而江雨虹身后也有兴乐帮的背景,是什么人这么不长眼,敢来公然挑战这两大势力?

江雨虹眼角余光瞥了瞥太子妃,看她此时纯粹一副幸灾乐祸的架势。房夫人面色从容,看不出来表情,站在她旁边的房遗爱到是跃跃欲试,想要冲上来打抱不平的样子,但是手臂却被房夫人牢牢抓住。

至于店里其余贵妇,有些胆小的已经慢慢往角落里退去,而有些胆大的,则摆明了一幅看热闹的架势。反正这群人都或多或少有些背景,也不大担心自己的安危。而这么难得的一场热闹,能够亲身经历,以后就是给其余贵妇闺秀们炫耀的话题。

反正太子妃和宰相夫人都在这店里,事情还能闹到什么地步?江雨虹索性也就豁出去了,她就不相信这黑斗篷男子还能杀人放火不成?

上门敲诈,最终目的无非是为了银子罢了。她到想看看,长安城里到底有什么势力要公然同吴王李恪和兴乐帮为敌。

江雨虹又笑了,只是目光中却没有一丝笑意:“‘暗香’开业至今,还是第一次见到像您这样蛮不讲理的客人。难道尊驾不知道,这‘暗香’是吴王的店铺吗?尊驾指责‘暗香’偷窃您祖传之物,就是说吴王偷了您的祖传之物不成?”

黑斗篷男子哈哈大笑,笑声之中又带着无形的威压,席卷整个大厅。

江雨虹只觉得这黑斗篷男子的笑声如同波涛汹涌的海水,正在一浪接一浪地冲击着她的心神。她脸色微微发白,但是目光却始终盯着黑斗篷男子,绝不示弱半分。

黑斗篷男子脸上露出一丝欣赏之意,随后笑声猛然一收,略带嘶哑的声音慢慢说道:“我不管这家店是谁开的,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祖传的金丝镯岂能落到外人手里,这金镯今天我是要定了!”

☆、第四十四章 以牙还牙

江雨虹此时的心情怎么说呢,见过不讲理的,但是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见过黑社会,但是没见过这么**裸明抢的黑社会。

她实在是忍不住了,声音不知不觉放大了几分:“既然敢上门,那就别躲躲藏藏了,有种就报上名字来,我们是官府见,还是江湖上见,我江雨虹绝对奉陪到底。”

黑斗篷男子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只是笑容分外的邪气:“我是云飞扬。你叫江雨虹?萧长风的徒弟,公孙大娘的女儿?果然见面胜似闻名。”

云飞扬?江雨虹对这个名字没有半分印象,怎么他好像对自己到挺熟悉的?情报搜集的挺齐全啊,果然是来者不善。

云飞扬笑的愈加邪气:“不知道我云飞扬,总知道金钱帮吧。”

金钱帮!

江雨虹猛然想起来了,魏王李泰和自己的师父萧长风曾经推断在紫竹庵放火的就是金钱帮诸人!连吴王的王妃都敢下手,难怪会公然来“暗香”挑衅了。

一想到被火烧毁了面容的墨七柳,想到自盲双眼的杨冰儿,江雨虹怒火顿时冲上头来。她的手紧紧握成拳头,不断暗中告诫自己:江雨虹,你要冷静,冷静,不管是为墨大哥和冰儿姐报仇,还是为了今天维护暗香的声誉,你都不能冲动!

深深吸了一口气,江雨虹的脸上重新浮起云淡风轻的笑容:“看尊驾的气势,莫非金钱帮帮主亲自光临蔽店了?”

“好眼力,不错,我就是金钱帮帮主。那金丝镯就是我云家祖传之物。前段日子被贼人窃去。报了官府后,也有江湖上的朋友帮忙追查,总算查出那贼人跟兴乐帮萧帮主的手下有所往来。‘暗香’的掌柜既然是萧帮主的爱徒,云某正好上门请教,却不料看见这金丝镯就在眼前,哈哈,真是来的巧啊。”

江雨虹表面依旧笑得云淡风轻,但是心里面却几乎要炸裂开了,她已经可以断定,如果今天卖的不是金丝镯,而是只玉镯,那么这云飞扬丢失的祖传宝贝就会是只玉镯。如果卖的是支金簪,那么云飞扬丢失的就是只金簪。

总之,这云飞扬就是上门来找事的,跟她卖什么东西无关。

想通了这点,江雨虹灵机一动,目光落在云飞扬的手上。云飞扬的手看上去瘦削有力,手指修长,右手的大拇指上戴着一枚绿玉扳指。那绿玉如同一汪碧水,深邃不见底,吸引着人的目光不断往潭底探询。

江雨虹的目光好不容易才从那绿玉扳指上移开,随后她脸上露出一副羡慕的表情:“云帮主,你手上的绿玉扳指看上去非凡品。雨虹自认也见识过不少好玉,但是这般碧绿深沉却又没有一丝杂色的绿玉,却从来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能否借雨虹一观?”

云飞扬嘴角泛起一丝玩味的笑意,似乎有些摸不透江雨虹为什么会转移了话题。

“如果云帮主怕这扳指被雨虹一借不还,那就算了。”江雨虹加上了一点点激将法。

云飞扬哈哈大笑:“小丫头,云某不吃激将法这一套,不过看在你这小丫头颇有点意思的份上,这玉扳指你想看就看吧。”他随手取下绿玉扳指,递给江雨虹。

江雨虹仔仔细细地看着绿玉扳指,从里看到外,从外看到里,对着光线看,又捂在手心在暗处看,短短的瞬间,这绿玉扳指就全部都被看了个透。

江雨虹的面色开始慢慢变得疑惑起来,她朝房遗爱说道:“房二公子,这枚绿玉扳指你可曾看着眼熟?”她一边说,一边朝房遗爱所在的方向走了几步,斜对着云飞扬和其余诸人,眼角向房遗爱眨了眨。

房遗爱虽然弄不明白江雨虹是要做什么,但是还是很配合地大声说:“这绿玉扳指是挺眼熟的。”

云飞扬似乎反应过来什么,可是他只是双手环抱胸前,狂狷的目光一直盯在江雨虹的身上。

江雨虹展颜笑道:“前段时间吴王出街游玩,半路被贼子窃去了一枚绿玉扳指,怎么这绿玉扳指如今却出现在了云帮主的手上?这件事情我记得吴王还向长安府尹处报了案底。房二公子,是不是?”

房遗爱似乎也反应过来了,咧嘴发出一阵没心没肺的笑声,点头说道:“你这么一说,我到是想起来了,吴王还专门给我说过这件事情,那绿玉扳指当世只有一枚,云帮主又是从哪里取的这扳指的?”

江雨虹玩了这么一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以攻代守来对付云飞扬。此时,她一边把玩着手里的绿玉扳指,一边微笑看向云飞扬。

云飞扬目光中的狂狷之意到是越发的浓厚了几分,他剑眉微微一挑,慢慢向江雨虹伸出手去,拿起江雨虹手里把玩的绿玉扳指,又慢慢套回到自己手指上,随后又用另外一只手的拇指和食指慢慢转动着绿玉扳指。

在这一过程中,云飞扬的目光同江雨虹直直对视,瞬也不瞬。

江雨虹没有出手阻止云飞扬的动作,她知道以自己的力气也阻止不了云飞扬。她朝云飞扬淡淡一笑,随后回头吩咐秋云:“秋云,你先将那金丝镯子收到木匣里。然后捧着木匣和我一起,去长安府尹衙门走一遭。云帮主,既然你说金丝镯子是你的,我说那绿玉扳指是吴王的,这事情到底怎么着,还是去官府处理,如何?”

“不行,这金丝镯已经是我的东西了,我看谁敢拿走。”一直看热闹的太子妃见江雨虹貌似化解了眼前的困局,顿时着急起来,立刻从木榻上站起身来,出声阻止。

江雨虹表面苦着脸,皱着眉,对太子妃道:“太子妃,虽然这金丝镯已经由太子妃三万两银子拍下,可是毕竟还没有付下银票。本店还是可以处置的。”心里却乐开了花,这脑残太子妃打岔打的真好,真妙,真是刮刮叫。

“什么?”

“如果不是这样,这金镯早就归房夫人所有了。”江雨虹提醒太子妃。

太子妃看看房夫人,她刚才正是以房夫人未付银票的说法强行让江雨虹重新拍卖金丝镯的,此时自然不好矢口否认。太子妃哼了一声,继续摆出鼻孔朝天的架势:“珠蕊,拿银票给掌柜的。小福子,你去把那金丝镯给我拿好。”

江雨虹心花怒放,第一次发现这太子妃鼻孔朝天的样子还是挺顺眼,挺可爱的。现在既然金丝镯归太子妃所有了,看云飞扬还说什么,有种就去跟太子妃叫板吧。

云飞扬脸上怒意一闪而逝,本来今天的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但是没想到太子妃居然看不清形势,出来横插一脚,这傻太子妃是不是被金丝镯迷昏了头脑?一旦太子妃拿到金丝镯,那么云飞扬就算要闹到官府,“暗香”也能借着太子妃的大旗轻松脱困。

这太子妃究竟是太蠢,还是被江雨虹收买了?看那太子妃的表情,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不能让太子妃的手下拿到金丝镯。云飞扬的手一挥,他身后的四个劲装青衣人立刻朝那白玉台架扑了过去。

此时秋云已把金丝镯装在木匣里,她头脑极为灵活,看见有人凶神恶煞地扑过来要夺她手里木匣,立刻扬手一扔,将那木匣扔向了另外一边的房遗爱。

江雨虹心里暗赞秋云反应够快,这满大厅的人里,只有房遗爱才能够护得住木匣,以他的身份,不管金钱帮的后台到底是谁,对丞相的公子都要留个几分情面。

四个青衣人扑了个空。他们身手灵活,反应极快,其中两个人转过身子扑向房遗爱所在的方向,另外两个人则虎视眈眈盯着房遗爱手中的木匣,看他是否有别的举动。

就在四个青衣人去夺木匣的时候,大厅中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不时伴随着一两声咕咚声,却是有人晕倒在地。太子妃已经吓的躲在了床榻后面,那两个宫女和太监护住太子妃,但是也已经吓的全身发抖。

店中的少女虽然也吓的不轻,但是拜江雨虹开业前对她们进行的严格训练,此时她们还能够壮着胆子,一边安慰那些吓的簌簌发抖的贵妇闺秀们,一边照顾那些昏倒在地的顾客。她们此时的表现,让江雨虹还是颇感欣慰。

现在的江雨虹,到反而像个没事人一样,一边和云飞扬摆出对峙的架势,一边用眼角余光观察大厅中的形势。

她只希望这里越乱越好,反正大厅里面的人家中都是有身份有权势的,她算准了金钱帮不敢明目张胆的对这些权贵的女眷们怎么样。暗中下手是一回事,但是公开翻脸又是另外一回事情了。

房遗爱跃起接住秋云扔过来的木匣后,立刻一手抱住木匣,一手握拳,摆出半攻半守的姿势出来。他将房夫人挡在身后,瞪着那两个渐渐逼近的青衣男子,大声说道:“我看哪个敢上来!

那两个青衣汉子停在距离房遗爱三尺远的地方,目光看向云飞扬,等待他下命令。

云飞扬剑眉一挑,眼中邪气更盛:“夺了木匣,不要伤人。”

青衣汉子得到命令以后,糅身上前,其中一个人在外围游走,虎视眈眈,专门准备抽冷子夺下房遗爱手中的木匣。另外一个人则对房遗爱发起近攻,单手拒敌的房遗爱顿时有点手忙脚乱,手中的木匣两次险些被夺走。只是他人高马大,又是自幼习武,一时半会还不至于让那两个青衣人得逞。

云飞扬似乎看的有些不耐烦,他忽然解下身上斗篷,右手握着斗篷几个旋转。黑色斗篷顿时拧成了一条,如铁棍一般向房遗爱的手腕上隔空点过去。

劲风扑来,房遗爱的手被一股无形的力量荡起,拿捏不稳,他大喝一声,反手借那斗篷的袭击之力,将那木匣扔向空中。

云飞扬手里斗篷哗的一下抖开,如乌云一般追向那木匣,就要把木匣卷在斗篷中带下来。

正在这个时候,一支利箭从大门外射来,快如闪电,居然将那木匣一下钉在了一楼和二楼之间的横梁上。

云飞扬面色变了,他背对大门,虽然看不到背后情形,但是从江雨虹脸上突然露出的喜色他已经判断出,对方的援兵到了。

长安城里,有这么好的箭术的人不多。

云飞扬忽然笑了,笑的邪气十足,无比狂狷。

他慢慢转过身:“吴王的箭术,果然名不虚传。”

☆、第四十五章 一波三折

长长的马嘶声响起,从暗香大开的店门可以看到,浑身如墨的驭风从钟鸣大道上风驰电掣般冲到了暗香店前的台阶下。一身白衫的李恪还举着手里的弓箭。驭风四蹄刚刚稳住的瞬间,李恪已经一个翻身,从马背上直接跃进了店里,正落在云飞扬的身后。

弓弦上不知何时已经搭上了长箭,箭尖正对准云飞扬的后脑。

云飞扬面上依然是狂狷地笑容,只是眼神却阴翳了几分。

围攻房遗爱的两个青衣人已经停下了攻击,但是房遗爱却没等他们退走,已经合身扑过去,把一个青衣人硬生生撞的飞了起来,落下时撞到了一张矮几。哗啦一声,矮几碎成了两半,青衣人身上传出咔嚓的骨头断裂声,不知道哪个地方给撞骨折了。

这青衣人额头上冷汗滚下,但是他却没有发出一丝呻吟喊痛的声音。房遗爱也不禁心下佩服,咧嘴一笑,不再上前,只是双手捏成拳头,骨节咔咔做响,往云飞扬方向大步走去。

李恪和房遗爱一前一后,围住了云飞扬。

三个青衣人则已经呈“品”字形站在了云飞扬、李恪和房遗爱的外围。

一时间,整个大厅寂静无声,那被长箭钉在房梁上的木匣也无人去理会了。

江雨虹在李恪进来的瞬间,整个人已经闪到一边。眼看着就要大打出手,她可不想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更何况,她站在那里,除了让李恪分神之外,没有任何用处。

不过江雨虹在闪人前,大喊了一声:“吴王,他是金钱帮的帮主云飞扬!”

李恪面色冷峻,只有目光在掠过江雨虹时,才微微露出温和之意。他听到江雨虹的话,微微一怔。金钱帮为何这么明目张胆地来此闹事?

暗香那个站在门前的侍者赶去吴王府报信的时候,李恪正在府里,他一听说有人在暗香中闹事,立刻赶了过来。李诚等人的马脚力不如驭风,被远远落到了后面。

云飞扬慢慢收回手里的斗篷。取下斗篷后,他身穿一身黑色劲装,在袖口领口的地方,绣着淡金色的花纹,腰间系着的黑色腰带也是淡金色镶边。

把斗篷重新披在身后,云飞扬此时才转过身来,面对着李恪。他悠然说道:“吴王殿下既然来了,那云某就要讨个公道了。”

“你们金钱帮来我的店铺生事,居然还想讨要公道?莫非是本王听错了?”李恪冷冷地说,冷峻的目光和云飞扬狂狷阴翳的目光碰在一起,无形之中似乎有火花溅出。

“那木匣之中,本是我云家祖传之物,前些日子被贼窃去,却不知道为何到了这店铺之中。云某到此,本是邀店里掌柜到官府去说个明白,店铺掌柜却不愿意同云某一起去见官,还想将那金丝镯藏匿起来。”云飞扬若无其事的说着。

李恪面色越加冰冷,云飞扬一提到金丝镯子,他就知道是说的那支蔷薇花枝金镯。那镯子是暗香打制的第一件首饰,花费了江雨虹很多心血。

为了力求达到栩栩如生的效果,江雨虹专门逼着小顺子跑遍长安城,买来蔷薇花。她又天天拿着纸和笔对着蔷薇花描来画去,最后确定金镯的样式以后,才由空竹大师和小白用了十天十夜的时间,打制出成品。

为了这支金丝镯子,江雨虹的脸都瘦了一圈。

整个过程李恪都在默默地关注着江雨虹,所以,他是最清楚这支金丝镯的来历。云飞扬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信口雌黄,就是为了抹黑暗香的名誉。偏偏这种事情,不管暗香有多清白,但是一旦被这污水泼上,若不及时处理清楚,那“暗香”在存在将会被抹上一层无形的阴影。

“暗香”是江雨虹的心血,他绝对不允许有人敢这样对待“暗香”。李恪手里的弓箭对着云飞扬的面门,箭尖离他不过六尺距离。

云飞扬满不在乎地笑着,笑容狂狷,眼中阴翳。

江雨虹清脆的声音响起:“你这个小贼还敢污蔑我店里收贼赃,你那只绿玉扳指就是从吴王那里偷去的。房二公子也可作证,在吴王那里见过这只绿玉扳指。你们金钱帮原来做的都是见不得人偷偷摸摸的勾当啊。”

李恪的目光转到云飞扬右手上,果然带着一枚绿玉扳指,绿玉如碧水深潭,望之不见底,一看就非凡品。

房遗爱站在云飞扬身后,朝李恪做了个鬼脸,咧嘴一笑:“吴王殿下,这鸟帮主手上戴的扳指明明就是你的,上次咱们一起出府的时候,被贼子偷走。这扳指可是你素日最喜欢的东西,还专程到长安京兆尹那里报了失窃。这次拿贼拿赃,拖了这鸟帮主去官府说个明白。”

李恪听江雨虹和房遗爱这么一唱一和,顿时明白了,江雨虹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心里赞江雨虹反映机敏,但是表现上却依然冷峻如冰峰,只是目光重新直视云飞扬:“云帮主这般公然戴着本王的绿玉扳指上门挑衅,莫非是不把本王放在眼里?”

云飞扬目光中露出恼怒,这三个人这么一唱一和的,实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但是他却不能辩白,一旦辩白,就落了下乘,却又不能置之不理。他怒极反笑:“既然吴王这般言之凿凿,说云某的绿玉扳指是吴王之物,不如我们带了那金丝镯一同去到长安府尹那里说个明白?”

李恪心念一转,这云飞扬为何口口声声说要去长安府尹那里?长安府尹虽然也负责长安城中的治安和民情事宜,但是长安京兆尹对刑狱方面也有管辖之权,而且这牵扯到了皇子贵戚的事件,到京兆尹那里才更合理。

现任长安城京兆尹李之淮属于房相这一系的人,而长安府尹上官谨则和长孙无忌走的很近。莫非金钱帮的后台真的是长孙家族?

心中衡量计算,但是表面上却依旧冷峻如冰,李恪冷哼一声:“既然云帮主口口声声要请官府出面,不如今天就在暗香当面断个清楚。太子妃和房夫人俱都在此,也好做个见证。”

此时,李诚带着王府侍卫已经到了暗香门口。李恪手一挥,李诚为首,二十几个王府侍卫呼啦啦走了进来,除了李诚手里拿着一把长刀,其余侍卫腰间挎刀,手里平端着短弩,弩箭正对准云飞扬和他的三个手下。

云飞扬面色阴晴不定,但是狂狷之意不减半分,只是静等李恪接下来的话语。

李恪对李诚说道:“拿我的名喇去请京兆尹李大人到此,有一难解之案需要李大人亲自判定。”

李诚应声离去。

云飞扬忽然笑道:“又何必惊动京兆尹李大人呢,长安府尹上官大人既然已经到此,就烦上官大人为云某讨个公道了。”

暗香门外,十几个衙役护着一顶轿子,缓缓走了过来。

轿子落到台阶下,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从轿子里面走了出来。只见他四十多岁年纪,又圆又白的脸庞看上去极为和煦,一双细长的眼睛眯缝着,嘴角微微上翘,看上去一副笑容可掬的样子。正是长安府尹上官谨。

李恪和江雨虹同时交换了下眼光:这上官谨来的真是时候,看来一切都是早已经安排好了。

上官谨抚着大肚子,走上台阶,就微微有些气喘的样子。他走进暗香后,先是看到那些端着弩箭的王府侍卫,顿时先面做惊吓状,只是他细长的眼睛里面看不出有任何被惊吓的样子。

上官谨一边摸着肚子,一边笑嘻嘻地说道:“参见吴王殿下,怎的好好一个店铺里,有这许多侍卫又是弩箭又是长刀的。这钟鸣大道上,这般舞刀弄箭,不大合礼制,万一被御史参上一本,说在下治理不力,下官实在担当不起啊。”

李恪明白上官谨话中的意思,他冷冷说道:“既然上官大人未卜先知来到此处,有上官大人出面,本王也自然不用担心有匪人在本王的店中行不轨之事。你们先退下。”

王府侍卫听到李恪的吩咐后,收起弓弩,慢慢退出了店外。只是众侍卫有意无意地散了开来,对那些衙役形成了包围形势。

“方才有人来本府处喊冤,说道有店铺竟然要将赃物卖于皇家。本官心想,既然事关天家尊严,岂敢懈怠,即刻赶来,来得唐突,未曾事先知会吴王,还请吴王体谅下官一片苦心。”上官谨等王府侍卫退出店门口,一只手抚着自己的肚子,一面笑吟吟地说。

“上官大人勤于政事,有这般臣子,是皇家之幸。”李恪也不冷不淡地同上官谨打起了官腔,他很乐意多拖延一下时间。

上官谨目光在厅中转了一圈,脸上笑容更盛:“下官见过太子妃和房夫人。”

太子妃和房夫人只是坐着点头还礼。那些个贵妇闺秀此时也已经被店中侍女安置坐下,此时见店中不再打斗,顿时个个兴致盎然,摆明了要看热闹的架势,却也不好将她们送出门去。

上官谨又是笑呵呵地说:“既然下官到此,不若各位都坐下说话?”他体形肥胖,这么站着又是行礼又是说话的,顿时又开始气喘起来。≮我们备用网址:。。≯

等到侍女们按照江雨虹的安排,将大厅中央摆上矮凳,软垫之后,刚才剑张弩拔的众人分别坐了下来,大厅中气氛缓和了许多。

没等上官谨说话,云飞扬已经从怀里拿出一张略微泛黄的绢帛,朝着上官谨展开道:“上官大人,这绢帛上画着的就是我家祖传的金丝镯。现在这金丝镯就装在那木匣之中,大人可以拿下看看,可是和我这画上的金丝镯一模一样。”

江雨虹目光扫向那绢帛,顿时愣住了,绢帛上的金丝镯果然和那支蔷薇花金镯一模一样!江雨虹和李恪目光对在了一起,心里同时想道:王府里有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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