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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结同心-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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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看看还不算完,这郑姑娘紧接着抛出一句话。

“你们也配和我坐一起?”她哼了声说道,“坐一起你们要跟我说什么?穿什么吃什么戴什么还是谁家长谁家短,谁家夫人压倒了小妾谁家小妾压倒了夫人啊?”

顿时这一排的妇人皆变色,愕然的看着她。

“你,你,”那妇人气的有些头晕,手扶着胸口喘气说不出话来。

郑娘子毫不理会众人的反应,或者说根本就不在乎,话一说完翘着玉头圆鼻,大马金刀的就坐在了卢岩身边。

“我还就配和他坐一起。”她口中还说道,“有本事能干的人才值得人高看一眼。”

说着看着卢岩笑了笑。

“那你怎么就觉得自己配和我家大人坐一起了?”刘梅宝忽地问道,一手按着卢岩的肩头,阻止他起身,一面借势站起来,似笑非笑的看过来。

第二百五十章 笑话

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她,尤其是那位被顶撞了的妇人,见备太太起身说话,只觉得满腹委屈要倾诉,又觉得无比的安心。

她不是一个人,她背后有守备太太可以依靠,已经当了两个孩子娘的妇人眼圈忍不住红了。

“姑娘可是说自己是有本事能干的人?”刘梅宝笑道。

郑姑娘听了这话倒也不恼,只是不屑的看了她一眼。

“至少比你们强。”她毫不客气的说道,拍了拍自己腰里挎着的一把腰刀。

“我知道郑姑娘是嫌弃我们不会刀枪棍棒,不能上马杀敌,可是这天下人各有所长也各有所用,可不敢这样说话哦。”刘梅宝笑吟吟的说道,带着几分训斥小孩子顽皮的神态。

那郑姑娘绷着嘴要说什么,刘梅宝没留给她机会。

“这些妇人们在家操持家务,相夫教子,奉养公婆,让这些大人们没有后顾之忧,得享天伦之乐,如果家里不得安生,那想必这些大人在外工作也会安心吧?”她接着笑道,一面伸手指了指身后的妇人们。

郑姑娘看着她哼了声。

“我说不过你,我知道,你们这些妇人伶牙俐齿的,怎么都能说出理来。”她微微抬着下颌,带着几分不屑说道,“随你们爱怎么说怎么说,我爱怎么想怎么想。”

“郑姑娘,这理不是说出来,是做出来的。”刘梅宝看着她依旧含笑说道,一面看向那些在一旁对这种情况有些不知所措的将官们“但有些事呢如饮水冷暖自知,要说我们这些妇人有用还是没用,助夫还是拖累丈夫,外人说也不确切,大人们可是最有资格来评说的,是不是啊?”

将官们被问的一时没反应过来,有些呆呆的,这些女人们斗嘴的事他们也不是没见过,但这些事在他们这些大老爷们眼里都不需理会,好男怎么能跟女斗?

守备太太这话是要他们干什么?

“夫人幸苦了。”忽地其中一个将官说道,且迈上前一步,在那群妇人中寻到自己的妻子,有些别扭但还是毫不犹豫的说出了这句话。

那妇人显然没料到,夫为尊为天,侍奉丈夫是天经地义,听说有些受丈夫娇宠的妇人会私下被丈夫夸赞,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大庭广众之下,丈夫如此感谢妻子这可是天上地下第一出。

妇人又是激动又是羞臊竟然一句话说不出来。

“夫人幸苦了。”

“有夫人为我操劳,才有我安心在外···”

立刻所有将官都反映过来了,那些皮糙肉厚五大三粗的男人纷纷跟着站到自己的妻子身前说着感谢的话,而那些面皮薄的则红着脸站过去说不出来话,只用眼神表达。

一时间场面极为热闹,人多壮胆,妇人们也不害羞了,有掩面笑的,还有坦然接受的。

“大人那边做什么呢?”远处的群众看得清听不到,瞧着很多男人站到女人跟前便忙忙的打听。

“大人们在谢自己的媳妇呢。”从前边传回来详细的解说。

“啊?”

“谢?”

“谢什么?”

戏台前变得议论纷纷热闹非凡,还有些大胆的年轻人吹口哨凑趣起哄。

“十五的月亮,照在家乡照在边关宁静夜晚你也思念我也思念……”

这时台上忽地响起童声合唱,渐渐的盖过了底下的喧嚣。

“….我为了家任劳任怨,你为了家流血汗,军功业里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

这谁这么机灵啊,刘梅宝不由向台上看去,见一个佝偻歪脖的男人站在柱子旁,见刘梅宝看过来忙有些自惭形秽的躲进帐子后。

这是河东堡负责教养这些孩子的人之一,听说年轻时是戏班子的锣鼓师当年也是玉树临风只可惜不知道怎么得了病,背也驼了脖子也歪了最终失了业也没得成家四处流浪求生,因为身有残疾在河东堡被归为孤老残弱,跟所有的孤老残弱一样,大家都想出一份力,于是他便捡起曾经的技艺,在河东堡教授这些孩子们唱唱跳跳。

一如其他,《十五的月亮》这首歌除了开头的两句外就只有旋律是刘梅宝的贡献了,那时候卢岩出征在外,她有感而发哼唱这个,得到了其他军妇们的喜爱,因为刘梅宝记不起歌词,大家便只哼唱调子,渐渐的成了河东堡妇人们哄孩子的摇篮曲。

没想到这个人竟然将它也改编了,又在此时唱出来,真是应景的很,刘梅宝冲着台上的孩子们点头笑。

歌唱起来,这边发生的事也传来,最先是那些携家眷看戏的兵丁们跟随长官们的行动,立刻向的媳妇爹娘表达谢意,再后来那些不是军户的民众们也各自感触,对自己的家人表达谢意,伴着童声的合唱,戏台周围成了感恩大

郑姑娘怔怔的坐在原处,看着四周哭哭笑笑的人群,猛地站起身来。

“就知道,这些女人只会耍嘴,万变不离一哭二闹,这里的男人们也神神叨叨的,有病!”她重重的啐了口,抬脚走了,很快消失在人群里。

这一天的庙会唱的戏比以往要精彩,但很多年以后,那些垂老的民众却忘了戏台上唱的什么,都张着没有牙的嘴,给孩子们讲,那时候可是瞧了稀罕事…….

这件事后,所有人都认为郑家姑娘会恼羞成怒的离开平阳卫,结果让大家意外的是,那郑姑娘完全跟没事人一般,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只不过当再想跟着卢岩四处逛的时候,被毫不客气的拒绝了。

“哎呦,这是给你媳妇长脸呐?”郑娘晃着手里的马鞭,似笑非笑的问道。

“郑小娘子,本官有公务在身,恕不能陪你游玩。”卢岩只是答道,神情漠然,带着毫不掩饰的疏离。

郑姑娘啧啧几声,目光在他脸上打转,只看的卢岩身旁的亲兵们都不好意思。

“卢岩,人都说你暴虐好杀,曾将你辖下的异己全部打杀,不知道是真是假啊?”她瞪眼笑道。

此言一出,听到的人立时脸上变色,那些亲兵再看向她的目光已经不是不好意思而是戒备。

“真假又如何?”卢岩神色依旧淡淡答道。

“真的话,我都要怀疑是不是那些人得罪你家媳妇了?所以你要为媳妇出头啊?”郑姑娘笑眯眯说道。

这一下卢岩那些亲兵看向这兵备千金时的眼神已经是愤怒了。

卢岩笑了笑,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待走。

“喂,卢岩,你那媳妇有什么好的啊。”郑姑娘几步绕过他身前拦住他,笑道,一面打量他,“你要是再长得稍微好看点,倒也配得上我了。”

亲兵们的下巴就要掉了,瞪眼看着这姑娘。

卢岩看着她忽的一笑。

说实话,这男人笑起来还挺不错的…¨

饶是爽朗无比的郑姑娘也不由稍微脸红了下。

“你可配不上我。”卢岩说道。

说罢大步走开了。

郑姑娘反应过来,又羞又恼,跺脚喊卢岩,卢岩几步已经进了营房。

郑姑娘追过去,却被守卫拦住。

“有紧急军务,闲人不得入内。”守卫神色严肃说道。

“呸,有什么紧急军务?”郑姑娘瞪眼喊道,“哄一群娘们玩吗?”

这姑娘怎的如此粗俗,守卫们不由皱眉,但坚决不让步。

郑姑娘的护卫急匆匆的跑过来,抹着头上的汗,靠近她说了几句话。

“急什么,我这不是正往家走呢吗?”她瞪眼说道,带着不耐烦。

“老爷说了,有贼奴破了山西境了,咱们快些回去。”护卫急声说道。

“怕什么?”郑姑娘撇撇嘴,“来了正好,我正好杀贼···.哎喂¨”

她说这话又往营房里走,被守卫拦住。

“那女人怎么能进去?”她指着一方说道。

守卫看过去,见一个粗壮军官正一脸怒气的走向营房,在他身后不远不近的跟着一个女子。

“军中之人,自是有公干。”守卫说道,转过脸不再看。

“那女人!我是说那女人!”郑姑娘瞪眼喝道。

“我也是说那女人。”守卫对这个兵备千金丝毫没有什么敬畏,也瞪眼说道。

“啊?”郑娘子被瞪得愣了下,看着那女人进了营房。

武大群站在营房里,情绪激动。

“大人,你要是看我不顺眼,该怎么打怎么出气尽管来,只是别这样羞辱我武大群!”他瞪眼喘气说道。

卢岩等七八个将官停下商议,看过来,目光扫过站在武大群身后的谢四娘。

“我知道,”武大群喘着气甩着头说道,“当初是我不对,是我老武耍赖,可是老武我已经光着膀子跪在你门前任你打罚了,你当时装的好好的,还把我老武升官到这平阳卫,我就知道,这世上没这么便宜的事,你就是钝刀子割肉在这里等着我呢···.”

“我怎么割你肉了?”卢岩淡淡问道。

“你把一个娘们塞我队伍里是什么意思?”武大群涨红了脸也红了眼伸手指谢四娘,“你这不是笑话我老武不是个男人吗?”

第二百五十一章 花枪

武大群说完这句话瞪着眼气呼呼的看着卢岩。

“谢娘子在我河东盐巡多次随军出战,技艺非凡,武大人放心,非是儿戏。”卢岩说道。

“爱谁要谁要,反正我不要。”话已经说到这份上,武大群梗着脖子说道。

“武大群,你这是抗命不遵了?”屋中其他将官顿时喝道。

卢岩抬手制止他们,神色依旧淡然。

“武大人,你要说是因为谢娘子是个女人,就觉得看不起人,那你就错了,”他微微一笑,“以厉害不厉害论是不是男人的话,那跟谢娘子比,你还真不是个男人。”

有将官忍不住笑出声,武大群脖子都气粗了一圈。

“姓卢,有本事你…”他几乎要跳脚喊道。

卢岩上前一步,抬手按住他的肩膀,沉腰发力,武大群脸红脖子粗的动弹不得。

“我的话你还别不信,你回去试试就知道了。”卢岩说道。

不待武大群再说话,又看向谢四娘。

“谢娘子,武大人手下强兵云集,你若想留在他的麾下,便要通过他的考核,如果通不过,你也知道该怎么办。”卢岩说道。

“我自会回去,无半句话说。”一直静默不言的谢四娘开口说道

她的声音清丽,让屋中的将官们不由多看她几眼,看着这个单薄秀丽的女人,觉得卢大人这话说的也太过了吧。

武大群虽然草包了一些,但毕竟从军多年,能做到松山堡操守的位置,也不是靠耍无赖耍上来的。

既然话说到这份上,武大群也不好再说什么。

“那好,这是你说的,别怪我赶人走。”他哼声说道,抱了抱拳转身就走出营帐。

谢四娘转身也跟了出去。

二人一前一后的刚出门还没走几步,久候多时的郑姑娘就跳出来拦住了谢四娘。

“你是这军中之人?”她看着谢四娘,瞪眼问道。

谢四娘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郑姑娘等不及她答话,目光看向谢四娘的腰间,看到那里果然挂着一个木牌。

“哈!”她说道仲手就扯了下来。

这是一个木质腰牌,大周所有营兵适用,随着职位的高低而材质不同,最低等的便是这木质腰牌。

郑姑娘在手里翻来看,见上面篆刻“平阳卫总兵乙队军士谢四娘”几个字,侧面另有小字刻明“平阳卫勇字伍十肆佰贰拾柒号”。

此腰牌便是一个兵士的身份证明,遗失是要论罪的。

郑姑娘自然明白这个腰牌的意义眼睛瞪得更大了。

谢四娘从她手里夺过,一声不吭的越过她向武大群的方向追去。

“喂,喂,你是不是很厉害?”郑姑娘哪里肯放过她,女子从军,这等稀罕事她还是第一次见,追上去,一叠声的问道“你拿的是长枪,你枪术怎么样?怎么会被允许加入这军中?谁批准的?卢岩吗?真厉害还是别的什么,你跟卢岩什么关系?喂看你长得不错,不会是卢岩的小老婆吧…¨”

她的这句话出口,原本低着头沉默疾走的谢四娘猛地停下脚,手中长枪一抖,直向郑姑娘刺来。

前便悄悄注意她们的武大群,以及郑姑娘的护卫大惊失色。

“不可!”

“大胆!”

“住手!”

齐声的呼喝同时响起。

长枪袭来,那郑姑娘腰身摇摆,躲了过去。

“哈!”她唰的拔出腰间的跨刀,一脸兴奋,“看样子果真有两下子来,来,比划比划,看看这卢岩招收军士的资质如何。”

武大群已经走回到谢四娘跟前,一脸的烦躁。

“你现在还挂着老子队伍的腰牌!别他娘的给老子惹麻烦!还说自己是盐巡出来的,盐巡的人就这样动不动就打女人啊?”他瞪着眼扯着嗓子骂道骂道这句话想起眼前的人也是个女人,男人不能打女人,那女人应该能打得吧?

他伸手抓了抓头,“娘们就是娘们,麻烦死了!”

他不再理会谢四娘,转身忙对着郑姑娘堆起笑道歉。

“郑娘子多多担待,乡下女人粗俗没见识,小姐千万别着恼。”他点头哈腰的说道。

看着这个近在咫尺的兵备千斤小姐,感叹这等美人果然还是近观更好看,同样是女人,瞧瞧人家这脸这眼这嘴这胸···¨

“呔!”郑姑娘的护卫恶狠狠的喝道。

武大群回过神收回直直的视线,有些不好意思的搓了搓脸。

“滚开滚开。”郑姑娘早已经不耐烦了,摆手说道,一面指着谢四娘,“来来,咱们比比¨”

她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刀,又看了看谢四娘手里的枪。

“枪也行,我随你。”她扔下刀,示意护卫给自己那把长枪来。

“姑娘···”护卫们为难又着急的劝阻,郑姑娘抬脚踢赶他们,自己几步去那营房前的守卫手里抢了一杆枪。

“来来,这位娘子你也别因为我的身份而顾虑,我在家常常和人对打,不信你问他们,我也是受过伤的,凡是那些打伤我的兵丁,非但没有受到责罚,反而会得到奖赏,来你这次要是打的过我,我就让我爹给你请个甲长当当。”郑姑娘大声说道,一面腰身一摆,将手里的长枪挽出一个枪花。

真的打啊?

武大群有些意外,不由看向郑姑娘的护卫,护卫们一脸无奈。

“谢娘子,那就陪郑娘子走一趟吧。”卢岩的声音在后响起。

大家看去,见卢岩等一众将官已经从营房里走出来了,正肃立在不远处看着这边。

既然卢岩发话了,谢四娘便应声是,走出几步,站在郑姑娘身前。

郑姑娘兴奋的满脸放光,眼睛闪闪发亮。

“点到为止。”有将官提醒道,这话更多的是对谢四娘在说。

虽然不知道这个两人功夫如何,但不眢怎么说·郑小娘子是半点不能擦破皮的。

“少唠叨!”郑姑娘瞪了那将官一眼喝道。

将官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不说话了,这烈性女子不知道将来谁能压得住…..心里闪过这个念头,他不由下意识的看了眼卢岩,这边卢岩神色淡然·看不出喜怒。

这边郑娘子已经摆开架势,一声娇呵长枪如龙向谢四娘袭来。

“好。”将官们不由出声叫好。

看那郑娘子性格骄纵,没想到果真有些本事,这长枪耍的是让人眼花缭乱可见技艺娴熟,那谢四娘除了一开始稍微抵挡一下外,随后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呛啷一声,一杆长枪被挑飞插在地上颤抖。

郑娘子收势·微微喘气,看着面前空手站立的谢四娘。

“你不会枪术。”她皱眉说道,“你没学过。”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谢四娘二十多年不过是乡村民妇,在认识贵子之前,只怕连鸡都没杀过。

“我没学过。”她淡淡说道,神情木然。

“开什么玩笑!”郑姑娘啪的将长枪扔在地上,竖眉喝道,再也不多看谢四娘一眼·而是看向卢岩。

“卢岩!”她大声喊道,“我还以为你是个人物呢,结果眼里心里除了娘们就没别的!在家宠媳妇也就算了·竟然拿军营要事供妇人玩闹!呸!”

说罢转身大步而去。

她的护卫们这次也没有再像以往那样对卢岩等人施礼道歉,而是看了眼谢四娘,又看了眼卢岩,将头一抬,跟着他们小姐大步去了。

在场的将官亲眼见大人被骂很是尴尬,碍于那兵备千金的身份也不能回骂,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自己大人。

活该,武大群有些幸灾乐祸,让你宠妇人,这下丢人了吧?

卢岩只是笑了笑·没有半点羞恼,似乎方才一切都没发生。

“谢娘子。”他转身要走,又停下看向谢四娘,“你待会跟武大群回去…¨”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武大群打断了。

“回去?还跟我回去做什么?”他嘎嘎笑道。

“不是还没考核吗?”卢岩一笑说道。

“还考核?还有什么可考核的?”武大群接着嘎嘎笑道。

卢岩没有理会他,又看向谢四娘。

“谢娘子·待会的考核事关你能否达成心愿¨”他缓缓说道,“我准你刀枪无眼,生死由命…”

武大群听得一怔,这边谢四娘却是眼睛一亮。

“武大人¨”卢岩又看向武大群,似笑非笑道,“只是不知道你敢不敢…”

武大群也呸了声,一句话没说转头大步就走了。

“去吧。”卢岩说道。

谢四娘捡起自己的长枪,在手里紧紧的攥住,转身大步跟过去。

“后来呢?”刘梅宝问道。

屋内烛光摇曳,罩着坐在大炕上的一家三口,她一面帮卢舫剥栗子,一面听卢岩说话。

卢岩穿着家常的袍子,枕着一只手臂倚在靠枕上,张嘴啊的一声。

卢舫便立刻将自己才拿到的栗子送到他嘴边,卢岩啊呜一声吃下去,作势要咬住卢舫的小手,卢舫飞快的缩回手,发出咯咯的笑声。

“没咬到,没咬到。”他得意满满的举着手说道。

“小傻蛋!”刘梅宝笑道将半颗栗子塞到儿子嘴里。

“反正这两天那武大群没来找我,听说这两天出操也没去,给镇抚官告假说病了,据说这病没个三五天不能下炕···”卢岩笑道。

刘梅宝就哈哈笑,虽然她不知道现在谢四娘的身手如何,但她可清楚的记得当初在城门被鞑子围攻,谢娘子那如同疯癫般不管不顾跟鞑子厮杀的样子。

以命博命,同归于尽的打法从来都不是好对付的。

“也不知道她怎么样才能解开心结…”刘梅宝收了笑,还是叹息了一声,紧接着眉头一皱掩嘴转身干呕几声。

“怎么了?”卢岩立刻起身伸手扶她,一脸紧张。

刘梅宝摆手没说话,用手掩嘴让这不舒服的感觉过去。

第二百五十二章 来临

似乎已经见过娘这样的反应,一旁的卢舫立刻捧起炕桌上的水。

“娘,喝水。”卢舫说道,小心的给她递过去。

“谢谢儿子。”刘梅宝伸手接过,笑道,一面喝了一口,拍了拍胸脯顺顺,抬眼看这边卢岩一脸担忧,抿嘴一笑。

“你还笑,别总仗着你懂药医啊什么的,就不把自己的身子当回事¨”卢岩皱眉说道“明日就找大夫来看看。”

“不用,这个就是不懂医不懂药也知道怎么回事。”刘梅宝哈哈笑道。

卢岩还没反应过来。

‘妈妈说,娘肚子里有小弟弟呢,会不舒服。”卢舫一本正经的用从奶妈那里听到的只言片语对父亲传道授业解惑。

“啊?”卢岩呆住了,怔怔瞧着媳妇。

冬夜沉沉,躺在床上的卢岩怎么也睡不着,一会儿看一下身旁的刘梅宝,一会儿掖掖被角,一会儿听听呼吸。

“又不是第一次,怎么还这么紧张?”刘梅宝干脆翻过身面对他笑道。

枕头上二人面对面相视,昏暗帐子里能看到对方的眼都在闪亮。

“你慢点。”卢岩带着几分责备紧张。

刘梅宝便故意逗他,又翻身过去,气的卢岩用大手在她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刘梅宝吃吃笑着又翻过来,伸手抱住卢岩。

“几个月了?”卢岩伸手抚着她散开的长发,低声问道“怎么没告诉我?连儿子都知道了,我这当爹的竟然最后知道。”

“这个月才发现的,我打算再过十几天再请大夫诊一下,万一不是呢,告诉你让你空欢喜啊?”刘梅宝笑道,伸手抚着卢岩的眉毛眼睛。

卢岩拉下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

“不知道是儿子还是女儿,最好是儿子。”刘梅宝依偎在他怀里,自言自语道。

“只要是你生的,什么都好。”卢岩笑道。

“别还是儿子好,宁宝华不是说了嘛,上阵父子兵,还是儿子多点对你好。”刘梅宝说道。

“你这小心眼,都过去多久了,你还记着呢?”卢岩笑道,伸手拍她的臀部。

那里柔柔滑滑挺翘,是他最爱把玩的地方······

他念头闪过,身子便有了反应。

“喂!”只穿着裹胸短裤又相拥在一起的刘梅宝自然察觉,笑着捏他的肩头。

卢岩手还放在她的股上察觉随着她的闷笑,那手里圆滚滚微微翘的两瓣便荡出诱人颤波,再忍不住一把扯下她的短衣,大手重重的抓捏。

刘梅宝被他抓捏的嘤咛一声,抱住了他的腰,耳边是卢岩炽热粗重的喘气,只听得她心慌肤烧,神魂茫乱,不自觉的扭动身子,口中发出嘤咛颤音。

卢岩却在这时硬生生的收回手自己躺平,深吸几口气压制起伏的情绪。

“傻瓜。”刘梅宝闷笑,伸胳膊半伏在他裸露的胸膛上一只手不老实的在他身上游走。

“别闹。”卢岩伸手捉住她的作恶的手,哑声说道。

“你别动。”刘梅宝低笑,在他脖颈上轻轻咬了下。

卢岩喉中咕咚一声,身子打个战栗,握住刘梅宝手的手不自觉的用力,恨不得攥碎了掌中的柔荑。

“乖,松开。”刘梅宝笑道,在他胸膛上扭动一面用力挣脱他的手好让自己的手往下游移,最终伸进了短裤中握住了那昂扬之物。

卢岩全身猛地绷紧那要劝阻妻子的话再也说不出口,随着动作他的呼吸浑浊起来,双手也忍不住将刘梅宝抱紧,但又想到她如今有了身孕,又怕挤到她,顿时又松开手,可是不抱着她怀里空落落的,便又伸手胡乱的在她身上乱摸,最终停在那胸前的浑圆,再忍不住重重的握住。

刘梅宝吟哦一声,手上不自觉的用力,便捏的卢岩低吼一声。

床帐将屋角那盏夜灯摇晃的支离破碎。

畅快淋漓中**终于得到解脱,刘梅宝躺着任凭卢岩忙忙活活又是洗又是擦,将床上收拾干净,才躺下来重新拥她入怀,满足的叹息一声,相拥睡去。

迷迷糊糊中觉得地面震动了下。

一向惊醒的卢岩便猛地睁开眼,他一睁开眼,依偎着他的刘梅宝便也醒了。

“怎么了¨”她有些迷迷糊糊的问道。

话音未落,忽然一声炮响,震得人全身都是一颤。

卢岩猛地坐起来。

紧接着又是一声炮响,大地都跟着颤抖。

一声接一声,一直响了五声才停下来。

平阳卫的城门上,守城的官兵望着冬日清冷月光下的天际,远远的可以看到有狼烟不断的升起。

沉寂许久的鞑子再次大批入境了,趁着大周皇帝更替,趁着乱四起,他们来势汹汹踌躇满志,要用铁蹄一举踏破这汉人风雨飘摇的江山。

烽火官的敌情碟报正式摆在平阳卫官署的时候,整个平阳卫已经戒严了。

一匹匹的哨马不断奔出,无数的民众挑担推车从四面八方向卫城涌来,更有大批披挂整齐的兵丁一队接一队的跑过,让气氛更加紧张。

就在这紧张气氛中,由十几位护卫拥着的郑姑娘走在街面上则显得闲庭信步,东瞅瞅西看看,一副逛街的模样。

刘梅宝让车夫停下车。

“郑娘子,此次贼奴入寇声势浩大,您还是尽快回家的好,我平阳卫此处临近边境,着实不安全。”她认真的说道。

郑娘子晃晃悠悠的看了她一眼。

“你这里?你这里比的过我爹那里吗?”她哼声说道,“就在刚才,贼奴已经攻克我爹下辖的独石口,向宣府镇城下集结了,算起来,贼奴分线而破,到你们平阳卫也还有三四天呢,急什么呢,你既然害怕,躲在家里就是,干嘛还上街?”

说着又是一脸恍然。

“哦哦,不会觉得家里也不安全,想要跟在你家男人身边吧?”她带着几分嘲讽说道。

“我家太太要去医疗署帮忙的。”刘梅宝的仆妇再听不下去,大声说道。

郑娘子切了声。

“装样子也太早了,依我说,等真打起来您再去才出戏呢。”她哼声说道。

仆妇愤愤的还要说话,被刘梅宝制止。

“郑姑娘,可曾真见过鞑子侵袭?”她看着眼前这个青春飞扬的姑娘,认真问道。

“我当然···当然¨见过。”郑姑娘瞪眼结结巴巴的说道,底气有些不足。

刘梅宝看着她了然一笑。

郑姑娘被她这笑笑的有些恼羞。

“我听过无数遍我从小就¨”她忍不住又说道,似乎要证明自己什么。

刘梅宝打断她的话。

“郑娘子,鞑子破城极其惨烈,上阵杀敌也不是好玩好看的,生死之事非是儿戏,郑娘子你身份尊贵,还是快些回家的好,如今大战在即,万一护卫不周后果不堪啊。”她认真说道。

郑娘子瞪眼。

“你就少操心吧,还瞧不起我?”她叉腰喊道,“我还怕鞑子不来呢,真要来了,你还是操心你自己保命吧,本姑娘我可是要杀敌的!”

说着从背后取出弓箭,羽箭上弦,腰身一沉,娇喝一声,那羽箭快似流星稳准的射入对面街铺的门匾上,羽尾颤巍巍的。

那店铺门前的伙计正在探头探望的张望形式,陡然听得一声响,再看门匾上多了一只箭,便嗷的一声抱头向内窜去。

“鞑子来了!”他撕声裂肺的喊道。

这一下街上的人顿时都慌了,没头苍蝇一般乱跑起来,大人喊孩子哭骡马叫乱成一团。

“鞑子没来!守备太太在此,无需害怕!”刘梅宝立刻示意护卫喊道。

这话重复的几声喊去,再看这边一个金棕色对襟袄的年轻妇人婷婷扶着车门肃容站着,有人认出果真是守备太太,街上的民众这才安静下来。

“郑姑娘,敌兵压境,民心惶恐,最忌动摇军心民心,引起恐慌”刘梅宝竖眉沉声喝道,“要知道我平阳卫已经连下四道军令,有敢擅自通行者杀。有敢动摇军心者杀,有敢不从令者杀,有敢贻误战机者杀!”

她越说声音越严厉,看着这郑姑娘,“你怎么能当街惹事?兵备大人难道是这样教你的吗?”

郑娘子的护卫面露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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