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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结同心-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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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还没回来…

“梅宝,我在这里。”周良玉的声音在外传来,带着难掩的焦急担忧。

“哥,我没事。”刘梅宝提高声音说道,话音未落,又一阵痛袭来,尾音就变成了呻吟。

门外便有周良玉急切的询问,并与仆妇发生争执。

“表少爷,没事,都是这样的,您不能进去的。”

“表少爷您别引着太太说话了,留些精神才好。”

几句话后,周良玉果然安静下来。

“梅宝,我就在这里,你¨你别怕。”他高声说道。

刘梅宝阵痛正厉害,头上的汗出了一层又一层,紧紧握着贵子娘的手。

“大娘,我这是不是早产了。”她断断续续的说道。

“什么早产,太太九月初的产期,这生孩子…”贵子娘柔声细语的说道。

“是,是,前后半个月都是正常的…”刘梅宝接过她的话说道,还挤出一个虚弱的笑,“你看,我都忘了这个,所以人家说…医者不自医….”

屋子里丫鬟仆妇紧张待命,两个早已经住到家里的接生婆淡定的吩咐这她们做事。

“把柜子窗子都打开…”贵子娘又冲大家喊道。

仆妇们一阵慌乱,噼里啪啦的开始打开一切有门的东西。

刘梅宝一阵阵痛过后瘫软在床上。

“还要多久才能生下来…”她不由问道。

贵子娘看接生婆。

接生婆查看了一下。

“快的话到后半夜差不多。”她说道。

“一直这么疼吗?”她喘着气问道。

“女人都是这样过来的,这是喜痛,是好事,不怕的。”贵子娘抚着她的额头柔声说道。

那就是了刘梅宝恨不得晕过去,她知道生孩子很痛,但这种痛不亲身体会那是想象不出来的,竟然还要痛那么久。

“太太,吃点东西。”仆妇端着鸡蛋面进来了。

刘梅宝阵痛过后浑身都在叫嚣,但她一咬牙坐起来。

“我吃。”她张开嘴。

贵子娘亲自喂她。

吃了几口又开始阵痛,阵痛过去了刘梅宝又坐起来吃,吃吃停停,这一碗面用了半个时辰才吃完。

天已经完全黑了透了。

刘梅宝躺在床上,一波阵痛过去衣裳已经被汗水打湿了,她侧着头有些无神的看着窗外,似乎听到外边有喧嚣声,床似乎也在抖动。

“地震了吗?”她不由喃喃说道。

“怎么会?”贵子娘听到了说道。

但她不由又看了看脚下,如果感觉没错的话这地面真的在抖…¨

屋里屋外的人都察觉到了,大家不由向外看去,不知什么时候府城的半边天空如同火烧般亮起来在这夜色看起啦格外的耀眼。

但很快大家又被屋子里刘梅宝的阵痛吸引过去了,不再关心这一点,不管外边怎么闹,有卢岩特派的精兵在,这操守府是最安稳的地

“哥…”刘梅宝想到什么,聚起力气喊。

“我在呢。”周良玉立刻在外回道,人似乎也站到了窗户下。

“家里,家里怎么样…”刘梅宝提高声音问道。

卢岩没什么亲戚,最亲的也就是宋三娘子家,今日他们都敢来冲击操守府,那位于解县的周家会不会被殃及池鱼?

“家里都好。”周良玉立刻答道明白她要问的什么,“早有兵守着呢。”

刘梅宝这才松了口气,旋即又怅然,看来只有她一个人被瞒着呢。

更加剧烈的阵痛袭来,刘梅宝紧紧抓住被褥,面色惨白。

“太太不怕,太太。”贵子娘紧紧握住她的手,仆妇们围着她给她擦拭汗水,“快了,快了…”

这一夜,很多人无眠。

“明天就是第三天了…”躲在家中闭门不敢出的很多百姓喃喃说道,望着外边漆黑的夜。

不知道府城混乱真的能在这三日限期后得到平复吗?

“三天?这是河中府所有士绅的心愿,代表的是民众们的心意,我们又不是鞑子土匪,他卢岩敢怎么样?与整个河东士人为敌吗?”坐在大宅院中的大族权贵们哈哈笑道,“看他怎么收场!”

酒菜不断的摆上来,歌舞美姬穿行其中,一直享乐到天色渐明。

就在大家醉眼惺忪待要散去的时候,脚下传来隐隐的颤抖。

“老爷,老爷,不好了。”

“官兵把城门都围住了…”

“官兵进城了!”

从各处涌出来,准备新一轮的闹事的人们也被眼前的场景震惊了,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兵士正从四个城门进入城中。

知府衙门里据说昏迷不醒的知府大人正在屋内闹团转,动作利索,脚步如风,只转的知府夫人头晕。

“我说你就坐会儿成不成?”她不得不制止自己的丈夫。

“他想做什么?他想做什么?昨晚调动兵马围了城…”知府大人揪着胡子不停的说道。

“管他怎么做,反正你病了。”知府夫人说道。

知府大人哼了声,刚要说什么,知府夫人忽的冲他做个嘘声。

“你听。”她仲手指了指外边。

知府大人屏气侧耳。

外边有整齐的脚步跑动声,以及一声接一声的喊声。

“操守大人有令,三日期限已过。”

“操守大人进城平乱,戒严肃静。

“河东兵进城,百姓无须惊乱。”

“盐巡兵进城,百姓无须惊乱。”

所有躲避在家中的民众都清楚的听到这嘹亮威严一声接一声的宣告,整齐的脚步声在街上而过,发出一片轰响,似乎让全城的地面都跟着抖动起来。

“他,他来了多少人?”知府大人不由颤声问道。

街道上原本聚合起来的各家的家奴以及地痞闲人看着步步逼近,甲胄齐全,刀枪出鞘的兵士,面带惊恐,步步后退,随着一声接一声的宣告,终于忍不住狂奔。

“有万人!”

有万人?得到消息的大家豪族面色青白,什么时候定制五千兵丁的操守手下有万人兵马了?而且装备齐全,训练有素,每个人都带着经历过杀戮的血性之气。

“他想干什么?他想造**反吗?”

“朗朗乾坤下,他难道想杀人吗?”

“此等暴虐之徒,眼中可有王法?”

“昔有阉党权奸横行,今有暴虐武将祸民,大丈夫生死事小,节义为大,我等为民请命,驱邪清祟,虽死而不顾…”

“卢岩纵权逆行倒施,我等当从容不惧。”

伴着重兵入城,原本退却的民众又再次聚合起来,迎着这些四面八方而来的兵士,喊着口号,举着大字报,扯着字旗横幅,浩浩荡荡的冲过去。

知府大人毫无形象的贴在紧闭的衙门大门后,官府所在是聚合民众最多的地方,也是卢岩官兵入城后第一个奔赴的地方,此时双方正森严对峙。

“官兵杀人啦,官兵屠杀百姓了”

人群狂喊着,看着那些肃立的兵士并没有动作,便开始有石块棍棒从人群中飞出来砸过去。

“操守有令,三日期限已过,河东兵入城,全城戒严,尔等速速散去,否则街市聚众打砸以暴动论之,杀无赦。”有兵士高喊道。

但他的话并没有被人当真,法不责众,喧嚣的人群依旧鼓动中越发沸腾。

兵士们面无表情,任凭石块等物砸在身上。

宣告喊够了三遍。

“他敢…”内里的知府大人面色发白的颤声自言自语,显然被那句杀无赦吓坏了。

他的话音未落,就听哄的一声不知哪里传来的炮响,伴着这声响,原本肃立的兵士齐声呼喝。

“平叛!”

“捉奸!”

“杀!”

如狼似虎的兵士扑向人群,惊呼声顿时响起。

“杀人啦!河东军杀人啦!”

街面上陷入一片混乱,兵士刀枪整齐而又机械的刺出,收住,再刺出,被刺中的,拥挤踩踏的,很快倒下一片,鲜红的血瞬时在地面上蔓延开。

知府大人眼一黑,歪倒在门板上。

日头渐渐升高的时候,操守府的内宅气氛越来越紧张。

“还没生?怎么还没生?”在屋外站了一夜的周良玉焦躁的抓着窗棂,恨不得破窗而入。

“太太,太太…”贵子娘以及接生婆仆妇满头大汗的围着刘梅宝,一声一声的喊着,“太太,再用力…”

如同在水里泡过的刘梅宝此时面色已经白的像层薄纸,如果不是起伏的胸脯证明她还有气,只怕就要被人当做死人了。

“我..没力气了…”她闭着眼,嘴唇蠕动说话,但其实并没有力气说出来,“给我打催产素吧…剖腹动手术吧!”

“奶奶,怎么办?”仆妇都要哭了,看着贵子娘。

贵子娘神情比她们好不到哪里去,紧紧握着刘梅宝的手。

“大人回来了!”外边传来一声疾呼。

满屋子的人都楞住了,旋即门咚的被撞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带着血腥之气扑进来。

“梅宝,我回来了。”

“梅宝,我答应你的,我回来了。”

刘梅宝紧紧握住放入手中的大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发出一声嘶叫,一声清脆的婴儿的哭声划破室内,直冲室外。

******

晚上七点半,起点女频主页“名家访谈”点进去,我们聊聊地主婆兽医药香以及新书,那些曾经因为最初冲动的我删帖的恨,任性改变结尾的怒,无奈有情人不得眷属的悲,我等这你们,不管喜欢的还是不喜欢的,来捧个场吧,很忐忑啊,有没有人来呢…

第二百三十七章 新生

刘梅宝觉得自己睡了很久,但有时候又觉得自己是清醒如她听到了卢岩和周良玉在自己的床边吵架,他们吵得很凶,但刘梅宝又听不清他们在吵什么。

“…谁让你来的,你该操心的是你自己的媳妇儿子···”

刘梅宝只听清了这一句,然后儿子两个字让她的意识一个机灵。

儿子!孩子!

我在生孩子!我的孩子!

她用尽力气喊出来,一双大手握住她的手。

“梅宝。”卢岩惊喜的面容闯入她的视线,“你醒了,你醒了,太好了…”

他紧紧握着她的手,贴在自己面上粗粗的胡茬带来刺痛。

痛,就意味这真实。

“孩子呢?”刘梅宝的意识渐渐恢复,立刻问道。

她觉得自己已经大声说了,但口中出来的声音却是很虚弱,如同蚊蝇。

“孩子。”但卢岩听的很清楚,立刻忙扭头说道。

刘梅宝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见床边摆着一个小小的木床,上面围着花被褥,看不清里面。

仆妇弯身从里面小心的抱出一个小包被。

“太太¨”她激动的含泪说道,“快瞧瞧小少爷¨”

生了…是儿子…

刘梅宝立刻要坐起来,满屋子人慌得忙阻止。

卢岩仲手扶住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小襁褓被仆妇递过来,刘梅宝屏气看着里面露出的小脑袋。

头发湿漉漉黑津津的贴在头上皱巴巴的小脸,肿肿的眼皮,歪着头,一只小拳头搁在耳朵边,正睡得香。

刘梅宝呆呆的瞧着,忍不住伸出手戳戳孩子的脸。

仆妇不由嗳一声,下意识的想躲。

孩子因为突然的打扰动了动头。

“太太¨”仆妇有些抱怨的喊道。

刘梅宝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

“他怎么不睁眼?”她又忍不住问道,带着几分担忧看卢岩,她生了好长时间会不会缺氧?会不会脑子有问题···¨

“他刚睡着,刚才哭的声音可大了,这是哭累了”卢岩笑道,在她面上亲了口。

站在他们旁边躲也没得躲的仆妇红着脸低头回避。

“真的?”刘梅宝还是有些怀疑,看着卢岩,“我不信你的话,你总是报喜不报忧。”

说到这个,想起这次的事,眼圈不由红了。

“真的,我没骗你我说没事就没事,不管什么事,只要我这样告诉你,就一定是没事。”卢岩看着她,一字一顿说道。

仆妇抱着孩子悄悄的退下,将孩子放入小床里,摆摆手,屋内的仆妇领会立刻都退了出去。

室内只剩下他们一家三口。

“真的没事?”刘梅宝问道。

“大娘说了,你刚生完孩子,不宜坐。”卢岩并没有回答而是扶着她小心的躺下。

刘梅宝也觉得身子如同掏空一般发虚,依言躺下了。

“我睡了多久了?”她问道,扭头去看窗户外边似乎黑沉沉的。

卢岩将她的手握着手中,干脆席地而坐,这样可以与她平视。

“一天了。”他答道,一面轻轻抚她的头发。

“别动,很脏的¨”刘梅宝摆头说道。

出了一身一头的汗,月子里肯定不会擦洗的,一定有味。

卢岩笑着干脆亲了亲她的脸。

“梅宝,你受罪了。”他低声说道。

刘梅宝摇摇头笑了伸手抱住他的头。

“你才更累。”她低声说道。

夫妻二人静静的依偎一时。

“我哥走了吗?”刘梅宝想起什么忙问道。

“走了。”卢岩说道他言简意赅,没有多说。

“我听到你们吵架了?”刘梅宝问道自己也有些不确定。

卢岩就笑了,伸手抚着她的额头。

“没有吵什么架。”他笑道。

自己这次生产是有些凶险,作为娘家人肯定要责问卢岩,刘梅宝笑了笑,也不再追问。

“外边的事到底怎么回事?”她略停顿一刻,才缓缓问道,“那个丫鬟怎么会…?”

卢岩本不想和她说这些,但又怕她积虑在心对身子不好。

“那个丫鬟被管家变卖了,又被季家弄回来,鼓动了一番在人前做出污蔑你我之事。”他握着她的手,缓声说道,“我千防万防,没防到他们竟然如此坏心来刺激你,我就不该听王墨的话,把你留在这里,如果万一···”

平常人瞧见人口出诅咒死在自己面前,定然会吓得心神不宁,更何况是将来临产的孕妇。

他的声音在颤抖,刘梅宝能感受他的深深的恐惧。

“我经了两次鞑子灾,她死的再惨,能惨过那些血战下来的兵丁们吗?那些缺胳膊少腿受着各种伤的人在我眼前一点一点的死去,见过这场面,我还有什么可还害怕的,这也是赶巧了,稳婆也说了,我这是足月的生产,跟这件事没关系。”她握紧卢岩的手,给他安慰。

“这都是我当初没有一口回绝,轻狂调笑所致,这就是老辈人常说的祸从口出吧。”卢岩握紧了她的手,低声说道。

“这不是因为那个,你就是当初一口回绝了,今日之事还会由别的因由。”刘梅宝笑道,“其实一个亲事算什么,根源还是利益,你触动了他们的利益,让他们不安,这些大家豪族,就跟大资本家一样,为了利益,没有他们不敢做的事。”

卢岩没有说话,将媳妇的话在心里记住,过会儿再细想。

“梅宝,是我累坏了你·你自嫁给我,一天安心日子也没过上….”他叹口气说道。

“嗳,你这傻瓜。”刘梅宝笑着打断他,“我嫁给你,吃喝不愁,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笑就笑,想哭就哭·你对我坦诚相待,没有丝毫的欺瞒,这世上能像我这样过的女子只怕没有第二个了,这还不叫安心,那真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卢岩看着她,俯身靠近贴着她的面。

“你说的话总是让我高兴,我不会说话..”他喃喃说道。

“男人家是做事的,做得好永远比说的好难,难得事你来做,容易的事让给我来。”刘梅宝笑道·伸手摩挲他的脸。

卢岩没有再说话,只是伸手抱紧她,二人静静拥抱,都一种劫后余生般的感觉。

一声婴儿的啼哭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他醒了,快看看怎么了?”刘梅宝忙要起身。

卢岩已经几步过去了。

“他醒了.可是眼没睁¨就是晃着头哭….”他看着小床上的人儿,有些紧张慌乱的说道,“怎么办?”

“是饿了还是尿了?”刘梅宝随口问道,侧身看着这边。

卢岩站在小床边有些手足无措。

“我不知道¨”他结结巴巴说道。

“抱过来,我瞧瞧。”刘梅宝笑道。

卢岩试探着伸手,似乎是面对千斤重物·满头大汗,最后干脆将小床一并搬了过来,放到了刘梅宝面前。

刘梅宝笑得差点虚脱。

贵子娘闻声进来了·看着这二人如同围观什么稀罕物一般,忙嗨了声,动作娴熟的将孩子抱出来,摸了摸,利索的换了尿布小褥子。

卢岩和刘梅宝这对新晋父母认真又好奇的看着她的动作。

“他怎么还哭?”刘梅宝问道,“是饿了吧?我来喂我来喂。”

她带着几分激动仲出手。

“你的怀还没下来呢。”贵子娘笑道,唤过外边早已等候的乳娘。

因为卢岩在室内没有半点回避的意思,乳娘只好红着脸到外间喂孩子去了。

又有仆妇端进来热腾腾的汤羹。

“你现在最要紧的是补·补的壮壮的·母壮儿肥。”贵子娘说道。

卢岩忙伸手接过汤羹,贵子娘扶着刘梅宝坐起来。

“还想吃猪蹄吗?”她问道·一面指着盘子。

生孩子时,刘梅宝在阵痛间隙突然说想吃猪蹄·厨房慌乱的做了,等炖好了,她已经痛得死去活来一口也吃不了了。

刘梅宝想起那时场景,忍不住想笑,又伸手摸了摸肚子。

“真是好奇怪,当时痛得什么的似的,这一生完什么事都没了。”她笑道。

卢岩递来一勺汤羹。

“话也不能这么说,到底是虚,你瞧,头上还在出汗,这就是虚汗。”贵子娘笑道。

刘梅宝大口大口的吃了汤羹。

“大娘,真是幸苦你了,有你在,真是帮了大忙了。”卢岩对她说道。

贵子娘嗔怪的瞪了他一眼。

“跟我见外了不是?”她笑道,“端茶谢话,是要送客是不是?”

“哪儿,大娘你可别走,你走了我们还不会带孩子呢。”刘梅宝笑道。

“好孩子,多吃点,养的壮壮的,明年再生一个。”贵子娘笑道。

“还生啊,这都吓死人了。”卢岩说道。

“当然要生。”刘梅宝笑道,伸手端过碗,自己大口的喝了。

“好孩子,不娇气,好生养。”贵子娘一脸欣慰的说道。

吃过汤羹,孩子也吃饱了,又睡起来,乳娘送进来。

“放我这里吧。”刘梅宝说道。

“你也躺下歇歇。”卢岩说道。

小褥子放在刘梅宝身侧,夫妻二人并头去看。

“你瞧,他的手指这么小…”

“红乎乎皱巴巴的,真丑¨”

“别瞎说,这鼻子这眼的跟你一样,好看¨”

“好看什么啊,哪里跟我一样,我哪有那么丑···”

这对傻爹妈的话引得屋内仆妇都忍不住笑。

“好了,好了,二郎,你也出去歇歇。”贵子娘笑道。

“我不累。”卢岩摇头说道,看着妻儿一刻也舍不得离开。

“你不累,得让孩子他娘歇歇。”贵子娘笑道,“多睡多吃,才能养好。”

卢岩这才忙起身。

“你睡会儿,我就在家呢。”他说道。

刘梅宝点点头。

“你去忙吧,我没事了。”她说道。

二人对视一笑,对于各自眼中的关心都了然于心。

卢岩走出内宅,早有一队甲胄鲜明的兵士等候。

“大人,引民闹乱的全都抓住了,康家等已经开门自首,只有季家和杨家据门不开,组织家奴抵抗。”江大山上前说道。

“大人,那杨家退居村寨,有自建门堡…”张顺说道。

“抵抗?他们以为他们是谁?跟我抵抗?”卢岩冷笑一声,那方才在室内面对妻儿的温淳憨厚半点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阴沉冷厉,“门堡又怎么样?传令,调集炮火,破门。”

第二百三十八章 震撼

深秋的夜风已经很凉了,吹得火把冒出腾腾的黑烟。

河中府响了一天的嘈杂声已经沉寂下来。

在无数试图抵抗的人被河东兵成全了他们的大义之后,人们终于崩溃了。

有拒捕者,顽抗者,当场格杀。

这句话操守大人显然不是说玩笑话,他是来真的。

“这是兵乱!这是兵乱!”

季家大院里,所有的男丁都站在院子里,看着满天通红的火光。

季富成喃喃自语。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他不断的重复这句话。

“…有李长三贼众潜入勾结,鼓动民众骚乱···.”

门外有一声接一声的宣告随着夜风传进来,让这些院子里的所有人都遍体生寒。

“姓季的!你¨你他娘的竟然跟李贼勾结¨你他娘的害死老子了···”两个面色发白微微发抖的男人忽的喊道。

“这是卢岩污蔑之词!”季富成厉声喝道。

那两个男人被吓的一抖。

“他怎么敢···”他们低声喃喃道,“无凭无据的就靠这一句勾结李贼,他难道真的敢杀这么多人……”

此时卢岩并没有在外边,他出了家门来到距离河东堡最近的杨家村外。

杨家寨村落较大,为防御鞑子和土匪,修建有土墙土堡,堡前竖立着两座牌坊,彰显其非同一般人家的地位。

“卢大人,卢大人,他们退避了就好,退避了就好,大家把误会解开,皆大欢喜了。”知府大人急忙忙从兵卫队列的最后挤进来,一把拉住卢岩的手低声说道。

“误会?”卢岩淡淡一笑,“有什么误会?没有误会。”

知府大人愣了下。

“二郎,我知道这次他们是闹得过了些·你家夫人受了惊吓,不过,平衡为重稳定为要啊。”他低声说道。

“大人难道以为我卢岩是为了私仇?”卢岩转过视线,问道。

火把中·这男人面色忽明忽暗,一双眼闪闪发光,知府大人没由来的觉得那眼中的寒意直达心底,他不由错开视线。

“大人还不知道吧,这一次可不是简单的民乱。”卢岩说道,他的手一伸,旁边一个亲兵立刻递上一卷轴。

卢岩手一抖打开·递给知府大人。

“大人,这是所有潜入我河东的李长三细作的名单,以及与之有过接触的人员名单…”他说道。

李长三?反贼李长三?知府大人一惊,接过卷轴,借着两旁明亮的火把,见上面密密麻麻的名字,其中很多熟悉的名字赫然在列。

“这¨这..李贼什么时候···”他震惊的问道。

“不瞒大人说,李贼的说客曾在月前找过我···”卢岩微微一笑。

游说官兵·这个李贼不是没干过,而且也成功了,山东那边已经陷入一片混乱。

没想到李贼竟然把手也伸到这里来了·知府大人出了一身冷汗。

“没想到贼心不死,游说我不成,竟然想要引民暴乱。”卢岩接着说道,目光转向面前的深宅大院,“这些大户,享受着朝廷的恩宠,竟然为了私利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大人,你可要维护他们?维护此等逆贼?”

知府大人吓了一跳,他可背不起这样的大帽子。

“不·不,不,”他连连摇手,或许是卢岩的气势过于迫人,他不由后退两步。

卢岩看着他点头。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他转过身,抬头看着前方·“杨林勾结反贼李长三,兴风作乱私通资贼,意图不轨,给我拿下。”

伴着他这一声,严阵待命的兵士齐声呼喝。

“里面的人听着,今查杨林资敌,证据确凿,奉操守大人令捉其归案,尔等不可助纣为虐,速速投降!”有兵士大声喊道。

“胡说,胡说!”

“这是污蔑!”

“我们是杨家,我们是泰州都指挥司使杨···”

里面的喧嚣声未落,一声炮响轰的一声,杨家寨的堡门伴着火光四分五裂。

这声炮响暗夜里甚是惊人。

季家大宅里的人自然也听到了。

“这是什么声音?”每个人都惶惶的问道。

河东府配有两门火炮,日常只摆在城门,且由于炮弹紧缺,轻易不动。

“这种声音,还是只在鞑子来袭时听到过。”季富成喃喃说道,他抬起头看着火光映照的天空,“没想到,这卢岩竟然真的敢用在吾等民众身上…”

“爷爷,爷爷,怎么办?”

今天在街上那毫不留情的刺杀,一个一个店铺被踹开,不由分说被铐住查抄,到现在他们被困在家中,外边是蓄势待发的真刀真枪的兵卫,终于有子孙侄们再受不住压力崩溃了。

“老季啊,你害死我们了¨”

“我早说过这姓卢的不能惹…”

“那姓卢的杀人无数,心狠手辣,惹他做什么啊···”

季家院子里顿时一片大乱。

在混乱的时刻,季家的大门也轰的一声被撞开了,大股铁甲军士涌进来,看着那高大彪悍的兵士,看着那明亮的长枪,上面还有未干的血迹,他们一步一步的逼近,那毫不掩饰的杀意让季家众人汗毛倒竖。

人群分开,卢岩慢慢的走过来,冷冷的和季富成对视。

“好,卢岩,你怎么就笃定自己这样做便是万全?”季富成冷笑道。

卢岩淡淡一笑。

“就跟你们敢如此做一般,我这样做自然有敢做的笃定。”他说道,挥挥手指向季家人群。

两个兵士忽的冲入,从中拉出来一个四十左右的男人。

男人受惊又是气愤又是不平的挣扎。

别的人也纷纷鼓噪。

“季富成,这个人在你家做账房岂不是委屈了?”卢岩没有理会他们,而是看着季富成,“这位可是李长三的大舅子。”

此言一出,满场人震惊。

那男人亦是大惊。

“你,你怎么知道我?”他瞪眼问道。

看他面容正是那日在河中堡外出现过又消息的流民。

“这不可能。”季富成冷笑道,眼中难掩惊骇,“卢岩·少跟我玩这招。”

卢岩用看死人的目光看着他,一句话也没有说。

“这不可能,黄兄弟,黄兄弟·我们祖上几辈子交好,你怎么会是…”季富成看向那被兵丁按住的男人,连声喊道,“你休要被这卢岩收买,要知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没错,真的假不了·有什么话,咱们大堂上说吧。”卢岩淡淡说道。

“姓卢的,是不是李小爷告诉你的,你这个卑鄙的···”那一直处于震惊中的男人忽的喊道。

只可惜他的话没说完,一旁的兵丁一拳打在他的脸上,顿时牙齿与鲜血齐飞,人便在剧痛中晕过去。

“我们无罪!我们无罪!”

“我等忠义之心,天日可鉴!”

似乎感觉到大势已去·季家众人鼓噪的更厉害起来,家奴们下意识的挥起武器。

“自寻死路。”卢岩眼中闪过一丝寒光,顺手抓过一旁一个兵丁的长枪·大力一抛。

长枪准确的插入一个正举着兵器叫嚣的家奴身前。

那家奴惨叫这倒地。

“季家投反贼李长三,拒捕,格杀勿论。”卢岩慢慢说道。

伴着这声号令,场中陡然一片安静。

“卢岩,你敢!”季富成浑身冰冷,厉声喝道。

“你敢让我死,我为什么不敢让你死?”卢岩回转身,看着他冷冷说道,“我们之间不是只能你死我活吗?如果这次是我输了,你会留着我给你添恶心吗?”

季富成看着他·面如死灰。

“卢岩,为什么,为什么。”一个尖锐的女声传来,季月娥从人群中扑出来,“为什么我不如她,我哪里不如她···”

卢岩看了这女子一眼·嫌恶的皱眉。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她比?”他似是自言自语,说吧转身便走,大手一挥。

“操守大人捉拿李贼奸细,季家通敌,负偶顽抗,令格杀勿论。”冰冷的宣告声响起。

旋即一片惊呼,凄厉惨叫,血的味道在寒冷的夜空中散开。

天色大明的时候,一份关于河东平乱的公文快马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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