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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结同心-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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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了。”刘梅宝看着他笑了笑,小小的摆了摆手。

刚走出几步,听卢岩在身后哎了声,便回过头看他。

“没事。。”卢岩却是微微一笑,“别累着。”

有什么话又不说了?刘梅宝心里嘀咕一句,但也没有再问,冲他笑了笑,摆摆手示意他也快去歇息吧,便迈步进了屋子。

一夜无眠,到天明的时候,宋郎中和刘梅宝才抽空回家一趟,洗洗换换。

亲人相见,少不得为昨日的凶险哭一场,但好在合家都在,比之别的亲人阴阳永隔幸运的多。

换了衣裳,吃了口热饭,刘梅宝便抵不住困意去小睡一会儿,结果这一睡就到了下午。

“怎么睡了这么久?舅妈你也不喊我一声。。。”她忙忙的起身。

宋三娘子倒了杯茶给她,并没有说话。

“大叔已经走了吧?”刘梅宝一口气喝了,一手挽头发,道。

宋三娘子嗯了声。

“哥呢?”刘梅宝又想到周良玉,昨晚匆忙给他取了箭头,不知道伤口怎么样,一夜过去了正好查看一下。

“去城墙布防了。”宋三娘子道。

刘梅宝哦了声,也没有再说话,急匆匆的出门去了。

这一天都在照料伤兵,虽然多了很多妇人女子来帮忙,但依旧很忙,正如卢岩所说,鞑子果然又来了,带着不甘心的火气不知从哪里又集合一些人攻城,在众人的死守下没有占到便宜,再次悻悻而去。

战斗结束的时候,刘梅宝跟着一众人上了城门,妇人女子们送饭的,男子们则抬重伤员,刘梅宝和军医给轻伤员包扎。

上了城墙,很快找到了周良玉,吊了半日的心终于放下了。

“哥。”刘梅宝又是高兴又是难过的跑过去,利索的为他的新伤止血包扎。

周良玉笑着安慰她。

旁边坐着的一些民壮都笑嘻嘻的看着她,说着这是你妹妹啊,你妹妹还会医术真能干啊之类的话。

刘梅宝又含笑一一为他们查看伤情。

正说得热闹,忽的听城墙下更是一阵热闹,传来柔亮的女子的歌声,还有锣鼓梆子乐器伴奏,好多坐着躺着休息的兵卫都忍不住趴城墙上向下看。

“是花园子的姐儿在唱歌呢。”

“这不是香姐儿…”

“…今个可值了,往日没个七八两银子可听不到她唱…。”

大家纷纷说道一面互相打趣着,大战过后疲倦的脸上浮现笑意。

刘梅宝侧耳听女子们唱的是方言浓浓的调子,跟自己后世听到的山西陕西民谣一个味。

这些花园子的女子们唱的很热辣,什么想亲亲想的我手腕腕软,刘梅宝身旁几个送饭的妇人还好,那几个年轻姑娘都红了脸。

但这时候没人去指责那些风尘女子伤风败俗丢人现眼。

城墙下女子们唱的热情,城墙上的男人本就是粗野惯了,一个带头两个三个就开始鼓掌叫好吹口哨。

气氛更加热闹了,原本害羞的女子们也都忍不住抿着嘴笑,你用胳膊撞我一下我撞你一下,低声嬉笑着说五妹你也唱一个呗七姐唱一个呗。

刘梅宝一面听着热闹,手下却没有停,很快将这一圈人的伤情都查看了,便和周良玉告辞。

“宋大叔那里很忙,我这就下去了。”她低声说道,面上满满的担忧,不知道鞑子还会不会再来,再来的话,还能不能看到周良玉平安。

她虽然没开口,周良玉看出她的心思,咧嘴笑了。

“快去吧。”他说道,抬手将刘梅宝垂落的发丝抿了抿。

刘梅宝点点头,握了握周良玉的手,起身向城门下而去。

站到梯墙边,一眼能看到城门下挤了很多人,十几个穿的花枝招展的女子们正又跳又唱,旁边四五个男人敲锣打鼓很是起劲。

穿着依旧花蝴蝶般的老鸨晃着胖胖的手,冲城门上下招手。

“。。好汉们…待咱们这次解了围…。。你们这些好男儿们来咱们花园子玩。。老娘不收钱…。”

这话引来一片怪叫。

“…。不过回去挨媳妇打了可别怪我…。”

老鸨又叉腰喊道。

街上又是一阵笑,不远处有人走来,人群纷纷让开,原来是卢岩以及管队带着人来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示情

卢岩此时穿着一身正五品的官服,腰佩着麒麟铜牌,挂着把精刀,脚蹬牛皮官靴,神色沉稳,不怒自威,再加上身旁五六个披着铠甲背着弓箭拿着大刀,身形彪悍的汉子拥着,路人所见纷纷垂目不敢直视。

因为要鼓舞士气,要让守城的兵卫以及百姓都一眼能看到管事的大人老爷们,所以有官位的在紧要时刻按规定都要穿上官袍,当然,大多时候没人这么做,太过于扎眼一则容易成为靶子,二则不方便逃跑。

这还是刘梅宝第一次见他这样的打扮,第一眼根本就没认出来。

“是卢大人!”有人喊道。

卢岩便停下脚,冲民众含笑示意。

便有很多人跪下叩拜,要不是这个人带着神兵天降,现在的他们只怕已经在黄泉路上等着喝孟婆汤了。

那些唱跳的女子们也停下来,投过来热辣辣的目光。

不知哪个开的头,喊着卢大人的名字。

“……想你呀想你实格在在想你……三天我没吃了一颗颗颗米……灯锅锅点灯半炕炕明……好哥哥咱二人相好一呀一对对……切草刀铡头不呀不后悔……”

热辣辣的歌词直冲着卢岩扔过去,引得街上一片笑声。

“这群女子……”卢岩身后的汉子们咧嘴笑道。

卢岩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并不见害羞或者得意的失态。

他脚步未停,带着一众人上城门,身后那一声声的卢哥哥不断,引得管队大人也忍不住取笑。

“怪不得都说美人爱英雄……他娘的,算下来某给了这些女子的银钱没有一箱子也有半袋子了,就没见她们这样稀罕我……”他哈哈笑道,拍着卢岩的肩头。

卢岩只是一笑,忽的感觉有人看自己,抬眼一看就见对面城墙阶梯上刘梅宝正看着自己。

他眼睛一亮,刘梅宝冲他笑了笑,便低下头夹在一众妇人间下城

卢岩停下脚,心里十分后悔怎么没从那边上又踌躇想这时再下去重新从那边上也不算晚…

“大人?”管队见他不走了,有些不解的问道。

顺着卢岩的视线看过去,见是一众妇人,或抱盆碗或抬着木桶正说笑着下城墙。

“那是送饭的……”他解释道。

卢岩嗯了声,目光却没有移开。

他身旁的汉子看到了,其中有一两个见过刘梅宝,便认出来了挤眉弄眼的笑起来。

“好哥哥唱一个呗。”城下的女子们冲卢岩笑着招手,嘻嘻哈哈的笑成一团。

“这些女子!”管队大人也跟着乐呵呵的笑,无奈又带着几分幸灾乐祸,“敢调戏大人……”

卢岩的视线始终落在对面正低头而行,不时和身旁妇人说两句话的刘梅宝身上。

想到昨晚和她席地而坐,想着那没有几句的谈话,想着那女子含羞的笑,他只觉得心内一阵一团火汹汹的燃起来。

“上一架高山又一架山……高山上水没有淌……妹是世上的好女子……夜夜的晚夕里梦见……心里想着你喝油也不长这肉了……哎嗨咿呀咿得儿喂……”他忽的大喊一声唱起来。

粗狂沙哑又没什么调子的男声突然响起,倒让大家吓了一跳。

没人想到这个凶猛的男人果真会听那些女子们的笑闹唱一个,众人一愣之后哄然叫好。

刘梅宝自然也闻声看来,正对上他火辣辣的视线,这可是众目睽睽之下,她的脸腾地红了,有些心虚的忙四下瞧,只怕被人看出来。

“……那就是咱那个要命的二妹妹……你在你的那个圪梁梁上哥哥我在那沟……看中了哥哥妹妹你就招一招手……咱那个要命的二妹妹……”

伴着他的开口,站在卢岩身旁的汉子们也跟着唱起来,跟卢岩一样,他们的视线也都投向对面的城墙阶梯上,热情的看着刘梅宝替他们的大人表达情意。

于是更多人的便也跟着看过来,这边阶梯上的妇人女子突然成了焦点,都有些楞,有些发慌,更多的是不解。

刘梅宝直往人后躲,结果大家都要躲互相推搡着嬉笑,反而将她挤到最前边。

“……那个要命的二妹妹看中了哥哥就招一招手……”

一声一声故意般的歌不断的砸过来,城门下的众人也开始跟着怪声叫喊,让这些妇人们招一招手,歌声笑声喊声口哨声混成一片。

刘梅宝一跺脚,跟着众女子们红着脸跑开了,幸好她们一行人不少,也没人会刻意想什么,看着这群女子害羞跑了,大家只是轰的笑起来。

“哥哥们唱的真好!”花园子的女子们笑的花枝乱颤,更加热情的冲岩一行人挥手说笑。

卢岩看了眼跑远了人群里若隐若现的刘梅宝,仰头大笑起来,身旁的汉子们自然也跟着大笑起来。

这笑声很快也传染开了,在这个危难未解生死未知的时刻,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觉得这样笑起来是无比的痛快,心中的忧惧似乎随着笑声全部宣泄出来。

城墙的上周良玉收回视线,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笑意,慢慢的转身走到另一边,用不知道谁身上掉下的衣裳片,擦着手里的长枪头,紧紧闭着嘴,盯着空旷的城外。

隔日又是一场恶战,鞑子集合了更多人,气势汹汹的来报仇,他们一路纵横无人敢当,没想到在这个小小的县城崩了牙,这口气自然咽不下,这一次他们带来了几辆盾车,这是攻城的利器,让这些人很迅速几乎没什么伤亡的接近了城墙。

城头上的血战一直持续了半日,厮杀惨叫声让躲在城内各个地方的百姓听得心惊胆颤。

一开始还有伤员不断的被抬下来,到后来就没人抬了。

“这一次是守不住了守不住了….”很多人都喃喃的说道,眼神空洞的看着外边的天。

不知道过了多久,厮杀声渐渐低了下去。

完了,人们心里闪过这个念头。

“兄弟们,死也得拉上几个垫背的¨”屋子里的伤兵忽的都跳起来,“咬也得要死几个¨”

他们似乎忘了身上的伤痛,或爬或跳向外冲。

“姑娘,你把这把剪刀给我…”一个伤兵对刘梅宝伸手。

刘梅宝正在给他包扎,手里拿着一把剪刀。

“大哥,你再找别的吧¨”刘梅宝冲他笑了笑,低头看自己手里的剪刀,“这个我还要用…”

那伤兵看了她一眼,带着几分悲痛点点头,挣扎着就向外冲。

而大街上并没有传来鞑子得胜进城妁狂嚎,反而响起一阵欢呼。

“鞑子退了!”

“鞑子退了!”

这次的血战多惨烈,刘梅宝没有亲眼看到,但可以肯定是想象不出的惨,因为宋郎中上了一趟城墙后,整个人都虚脱了,死活不让她上

他一个见惯伤病的大夫都吓成这样,可见战况多么可怕。

周良玉也是被抬下城门的,所幸性命无忧,这让刘梅宝和赶过来的宋三娘子稍微心安。

当然,她自然也问了卢大人,得知卢大人无恙这颗心才彻底放下。

夕阳如血,笼罩了整个解县县城,在确信再没有鞑子来之后,城门打开了,幸存的兵卫打扫战场,收敛自己人的尸首。

鞑子退得很仓皇,很多尸首没来及收走,一些还没死透的伤者也没带走。

这些兵卫出来后,带着满腔的恨意将这些还在呻吟翻滚的鞑子一刀刀刺死,割下贼奴的首级,剥下铠甲,这些俘获不仅能补充他们的军备,还是毫无争议的军功。

城墙上忽的响起粗狂的歌声,唱的还是昨日卢岩唱的那首。

一声声那就是咱那个要命的二妹妹看中了哥哥妹妹你就招一招手悠长苍苍的传来,歌声依旧,而昨日听歌唱歌的人已经很多不在了。

站在街上的刘梅宝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下来。

她抬起头,看向城墙,那里几个人扶长枪而立,她一眼就认出其中卢岩的身影,他们铁甲上的鲜血夕阳的余晖混为一色,格外的耀眼。

自这次血战后,鞑子再也没有过来。

卢岩派出几波哨探也传回消息,攻城攻不下,这些先锋鞑子部众又损失惨重,粮草补给不上,自那日退兵后就一路退了出去,至今日已经离开解县范围。

这个消息确认后,解县县城一片欢腾,鞭炮声响成一片,无数民众涌到县衙前,跪拜这些护城的好汉。

管队早已经占据了县衙以示对那个草包知县的愤怒,知县逃跑时带走了金银细软,但还有很多私藏没有带走,管队自然毫不客气占为己有,且全部奉送给卢岩。

这些东西哪里会入卢岩的眼。“也是,这些东西那堪入大人的眼……”管队带着几分恭敬几分艳羡说道。

这一次连续三次的守城战的缴获已经统计出来了,缴获的贼首足足有二百三十颗,那些铠甲刀枪弓箭马匹另计,这是前所未有的战功,足足够卢岩连升三级。

“伤亡甚至惨重啊。”卢岩叹了口气,面色沉沉道。

第一百一十六章 旖旎

卢岩也没想到这次的DA子竟来来回回集结了这么多。

原本以为只是没多少人的游击先锋,竟然还带着攻城的盾车云梯,想起昨日的城头血战,饶是他回想起来也是心惊胆颤。

这一次他带了一千三百众,当场战死的三百人,重伤不治接连死去的一百五十七人,伤而残失去战斗能力的二百多人,算下来折损了足足一半部众。

不过这是在所难免的事,管队想着自己手下,只剩下了十几个家丁亲兵,也是重重叹了口气。

“这都是DA子可恶,想当初某曾跟苏大人守宁武关,一战过后满营的兄弟死的一个不剩…。”

管队伸手拍了拍卢岩的肩头。

“原来大人曾和苏大人镇守宁武关。。”

卢岩面上浮现几分敬意,“怪不得大人如此骁勇…”

哪个人不爱听赞扬,管队忍不住咧嘴笑,将胸脯挺了挺。

“惭愧惭愧,某当时不过是苏大人麾下一个辅兵…。”他谦虚道。

“如果不是大人此次坚守城池,卢某就是赶来也是晚矣。”卢岩郑重说道,亲手取过大罐的酒,倒上一碗,冲管队举起,“卢某敬大人。”

这个年轻人又能干又谦虚,管队简直受宠若惊,他曾在营兵中呆过,见过那些骄勇干将,可都是傲气的很,哪里轻易佩服过别人。

“大人,我不敢当。”管队有些惶惶的起身。

“这些首级理应有大人一半。”卢岩再次说道。

管队的眼圈都红了,嘴唇微颤半晌,亲兄弟也不过如此亲父子也不过如此啊,心里只有这一句话翻腾,终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大人。我孙四孔。。我孙四孔以后唯大人马首是瞻!这条命就是你的了!”

他将酒碗高高举起,低声肃正说道。说罢仰头将一大碗酒咕咚咕咚都喝了。

卢岩只是一笑。 “大家同袍兄弟,说什么你的我的。”他缓缓说道,仰头也将酒一饮而尽。

酒宴散时天色已经晚了,喝的烂醉的管队被抬去歇息,卢岩巡查完城防,尚无睡意,便带着几个心腹去探视伤兵,并给照料伤兵的民众送去了酒肉,又引来一片叩首谢恩。

不过可惜的是没有见到刘梅宝。担惊受怕又操劳这些日子,也是累坏了,估计回去歇息了吧。

卢岩面上带着一丝遗憾走出来,刚迈出门。就见一个人匆匆过来。

忽明忽暗的街边火把照着她瘦削的身形。

刘梅宝抱着一大包新配的草药匆匆的走着,忽的前方有人低声唤了声梅宝,她抬头一看。便见几个人站在街道上。

“你怎么还没去歇息…”卢岩看着她,慢慢抬脚迎过来,刚开口说话,就见那姑娘将手里的药包扔在地上,冲自己扑过来,下一刻。软香入怀,一双手紧紧抱住了自己的腰。

卢岩只觉得脑中轰的一声。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僵了。

身旁的汉子们也是一愣,旋即想要怪叫一声,但又及时忍住,只是咧嘴笑,互相使个眼色,走开几步。

卢岩只觉得手脚无措,夏日衣衫单薄,温香软玉紧紧贴在怀,这种感觉前所未有。

看着大人傻了一般僵着不动,一旁挤眉弄眼窥视的大汉忍不住冲他嘘嘘的摆手使眼色。

“抱啊。。”性子急的一个大汉干脆小声说道。真是急死人,大人日常胆子大的无法无天,怎么被一个女人扑一下就吓呆了,真是太丢男人家的脸了。

卢岩被这一句唤回神,自己难道还不如一个女子家胆子大么,人家都敢抱自己,他还不敢抱她么?

他一抬手,将怀里的刘梅宝抱住。因为第一次没有经验,用力过猛,勒的怀中刘梅宝嘤咛一声,这一声娇嗔从胸膛传来,卢岩只觉得整个身子都要烧着了,非但没松手,反而更用力将她贴近自己,恨不得嵌进自己的体内。

刘梅宝自然挣扎起来,手在后捶他的腰背,不过她这点力度对于卢岩来说自然忽略。

他就这样用力抱着,一双大手不自主的在她肩头后背游移,怀中人儿的挣扎更添了几分刺激,他的呼吸不由粗重起来,只觉得口干舌燥,有一种想要将怀里的人撕碎吞下的冲动。

一刻后怀里的刘梅宝不再挣扎,胸口传来温温的湿意,他一个激灵冷静下来,这才察觉怀里的人肩头轻轻的耸动。

“我。。我…”他慌忙松开,一手扶她肩头,低头看她的脸,悔恨又自责的低声道歉,“你别哭,别哭,…不如你打我出出气…”

刘梅宝却是并没有推开他跑开,依旧倚在他的胸口低低的啜泣,抱着他腰的手也没有松开。见她这样,卢岩心安下来,复又满腔的欢喜缠绕整个身子。

“怎么了?”他重新揽住她,低声问道。这一次轻柔了很多,一手有些僵硬不熟练的轻轻拍着刘梅宝的肩头。

刘梅宝却只是闷在他胸前低声哭。

她在哭,是为自己担心?卢岩却觉得心几乎要被欢喜撑涨了。

“别哭,我这不是没事…”他低声道。刘梅宝却依旧抑制不住眼泪 。

卢岩也不再说话,伸手紧紧抱住她,恨不得这一刻成为永远。

刘梅宝终于收住了眼泪,方才冲动之下没有别的念头,此时被这个男人紧紧抱在怀里,贴的这样近,甚至可以清晰察觉到那男人本能的变化,顿时羞红了脸。

“我,我去忙了。。”她松开手想要站开,低声说道。这才一眨眼而已,卢岩满心遗憾,舍不得松手。

“怎么哭成这样?有人欺负你了?”他灵机一动找话问道,没有松手。

“我就是想哭。。”刘梅宝闷声道。鼻音浓浓,带着几分撒娇的味道,卢岩只觉得整个人都要化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身子忍不住颤抖,干脆再一次将她紧紧抱住。

“我该走了。。”刘梅宝脸红心跳,低声道。贴着这个男人的身子,可以清楚的感受那结实的肌肉,满鼻息都是男人的味道,这几日厮杀人人连口水都顾不上喝,洗澡什么的更是没有,但奇怪的是她并不觉得难闻,反而觉得心尖痒痒一般。

她迟疑一刻,也再一次伸手抱住了这个男人的腰。见她并没有挣扎躲避,反而也抱住自己,卢岩只觉得欢喜的心里只冒泡,用更用力的拥抱回应她。

虽然是夜色遮挡,但毕竟是大街上,而且旁边还有几个男人围观,刘梅宝纵然是现代灵魂,也不敢太过开放

“被人看到就不好了…。”她低声说道,轻轻捏了捏卢岩的腰。卢岩百般不舍,嗯了声却没有松手。

“快松开,还等着我送药呢…”刘梅宝只得再次轻轻推他,带着笑意道。卢岩这才不情愿的松开手,怀中的软香离开,顿时觉得空落落的百般不习惯。

“你快回去吧,早点歇息。”刘梅宝看他一眼,低声道。

说着话就要转身去捡自己方才扔下的药包,早有一个大汉眼光活络的给她捡起来,带着几分讨好的笑送过来 。

“大人回去只怕也睡不着了…。”他正好听见刘梅宝这一句话,便嘻嘻笑道。这些人真不知道含蓄,刘梅宝被他这话说的飞红了脸,夺过药包转身快步跑了。

见她走了,一直在四周装路人的大汉们便轰的围过来。

“怎么样?”卢岩被问得一愣,将视线从那姑娘去的地方收回。

“什么怎么样?”他问道。汉子们便挤眉弄眼的笑了,用胳膊撞他,冲他抬下巴。

“抱着感觉怎么样啊?”大家低声笑道。

卢岩脸也红了,不过夜色里看不出来,他笑骂一声滚,迈步向前。 “大人害什么羞啊…。”

“大人不会是第一次吧…。”

“方才怎么只是抱着,大人应该亲几下的…。”

“就是就是…。光亲有什么。。应该抱回去…。”听他们越说越离谱,卢岩又是笑骂一声,踢了说的最凶的汉子一脚,汉子哈哈笑着跳开。

“大人,今晚肯定要在床上烙饼了…。”这句玩笑话却是说对了,卢岩躺在床上,以往都是沾枕头就睡,一觉到天明定点醒来,这几年来都从来没变过规律,今晚却是被打破了。

翻来覆去怎么睡都睡不着,只要一闭眼就想到那姑娘扑在怀里,睁开眼却是空落落的,只觉得火烧火燎口干舌燥坐立不安,只得起来在屋子里踱步,正取过桌上的壶倒凉水吃一碗,听得门外有人唤门。

是熟悉的盐丁的声音,卢岩随口让他进来。门开了,盐丁却没有进来,只在门口躬身低头道:“管队大人让给大人送宵夜。。”

卢岩才想说不吃什么宵夜,就闻得一阵香风,转头看,见有两个年轻女子低着头怯怯走进来,他一愣还没说话,就见这两个女子怯怯的唤了声大人,便伸手解开了外袍。

她们内里竟是什么都没穿,露出白嫩的xiong pu。

一百一十七章 欢乐

虽然得到DA子出了解县的消息,但大家还是不敢放松警惕,城墙上的换岗也是严密的很。

一大早当盐丁江大山出现在城墙上,引来一大片注视。

江大山是卢岩手下得力干将,卢岩升职之后,盐巡的日常事务都归他管理,已经得了副盐巡检的官位,所到之处,不亚于卢岩亲临。

但今天大家看他却不是那崇拜恭敬的眼神,而是惊讶。

江大山的一只眼淤青,似乎被人一拳砸中,他的面色也不是很好看,也知道大家正在注视自己,很是尴尬,又强撑着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看起来很是滑稽。

“昨日跟大人切磋一下。。”他打着哈哈,对身旁跟随的众人似是解释,又似是炫耀,“。。大人果然好身手,我老江不是对手啊…。”

便有人恍然。

“这是大人打得啊?”有人惊讶问道,“真动手啊?”

看起来这力度可不小,很疼吧……

“难道只是耍把戏看架子啊?”江大山一脸肃正,“当然是真打了,战场上可没人跟你客气…”

大家都哦了声,纷纷赞叹,其中忽的有人扑哧笑了声。

江大山心里正敏感,立刻红了脸,粗着脖子四下乱看,要看是谁再笑,一眼便看到另一边城墙山几个汉子靠着城垛正看着自己似笑非笑,那样子怎么看都怎么可恶。

“笑什么笑。”他有些心虚的瞪了眼,见那汉子们要开口,心里又是一慌,声音低了几分,“大头。咱们自己兄弟,说话可得注意点。”

这话半威胁半哀求。引得那边的汉子们哈哈笑了,盐丁兵卫们很快各自岗位站好散开了,江大山这才被这群汉子一把拽过去。

“听说你皮痒痒了,所以大人帮你挠了挠?”一个揽着他的肩头笑嘻嘻的问道。

江大山哼了声,梗着脖子道:“那是大人手痒了,所以找我切磋…”

“你就吹吧!”另一个大汉哈哈笑,“你这老小子,竟然敢给撺掇管队大人给大人送女人,活该你挨顿打…。”

不待他说完。江大山就扑上去掩住他的嘴。

“臭小子,小点声!”他红着脸说道。

大家笑的更加大声了。

“真没看出来了啊,你竟然还有这花花肠子…。”

江大山被笑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我不是看大人想女人想的睡不着,给他泄泄火嘛。那管队大人说了。那个草包知县养得那些丫鬟就是做这个用的,留着也白留着…。。”他低声说道。

便有人扬手拍他的头。

“我看是你想女人想的睡不着了吧…。看我回去不告诉你媳妇…”大家哈哈笑道。

江大山脸色更难看了,连忙冲大家说好话。只求别告诉媳妇去,并再三保证绝对没有这个心思。

“你们这些人还不晓得女人的滋味,告诉你们,一旦晓得了,那可就跟酒虫见了酒一般,偏是到了嘴边没吃到。那滋味比死还受罪…。。”他低声说道,摆出过来人的架子说道。

这些汉子曾经家穷都是说不上媳妇的。后来有了钱,又忙着跟着卢岩四方打杀,娶媳妇的事便又拖了下来,女人嘛,是男人之间最永恒的话题,尤其是这些带颜色的闺房荤事,更是听来刺激,于是几个人便嘻嘻哈哈的拉着他,要他这个尝过滋味的来讲一讲。

正笑的暧昧又欢乐,旁边的盐丁忽的大喊起来。

“大人,有人过来了!”他伸手指着城门正前方。

大家神色一凛,忙看去,见烟尘飞扬,一骑出现在视线里狂奔而来。

大家将手中的弓箭对准来人,小心戒备。

人马驰近,只有一人一骑,大家松了口气。

“来者何人?”城墙上守兵中气十足的喝问道。

“…风陵关急。。。。”那人跑进,将手中一个大周卫所标志的旗帜晃了晃,嘶声喊道。

话没说完,人竟从马上一头栽下来,似是气绝身亡了。

付老三这次受的伤不轻,苦苦的药灌得他几次想要逃出屋子。

“付老三,你熊的,连个药都不敢吃。。”顺子笑道。

“你个臭小子,轮到你来笑我!”付老三坐在床上,一只胳膊挂在胸前,*着上身,不过也算*,伤布在上缠满了,说话中气不足,但精神很好。

卢岩坐在桌子前,看着这群人笑闹。

“这些大夫,说的厉害,哪有那么厉害…”付老三说道,话音未落,就有杂役掀帘子端着药进来了,他的脸顿时皱成苦瓜,“就是说药,说的跟神仙水似的,吃下去什么都治得好,其实都是骗人的,就是不吃药也该好就好了,不该好的,吃了也不管用。”

大家哈哈笑起来,纷纷道还是怕吃药找的借口。

“我哪有胡说,我付老三口臭,怎么没人给我吃副药吃好了…”付老三瞪眼道。

“口臭算什么病?”有人笑道,“也没碍你什么事。”

“怎么叫没碍事?”付老三瞪眼,“碍大事了,都不能和媳妇亲嘴了…。”

满屋子人轰的一声,怪叫的笑的乱成一团。

“不能亲嘴算个什么大事。”有人拍着桌子笑的想打滚。

“你个瓜蛋蛋懂个屁,连女人的手都没拉过,知道这亲嘴的滋味不?”付老三笑道,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啧啧两声。

尝过女人味的男人闻言哈哈一笑,带着几分了然,而那些毛蛋娃子,则抓耳挠腮,带着好奇带着心痒痒问什么滋味。

卢岩一直含笑听大家说话,这些汉子说话自来不忌讳,荤素夹杂,他从小都习惯了,但此时听来却不由心跳加速,一股燥热从脚底蔓延开,似乎有只小老鼠在不停的抓挠,他不由侧耳听那付老三嘻嘻哈哈的给大家描述这其中的滋味。

“你们说这算不算要紧事?”付老三说完了一脸委屈的问道。

“算。”屋子里的人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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