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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后,来朕怀里-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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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汉蹙眉,对于蓝瑶儿的话嗤之以鼻,“我又不是你蓝贵妃的男宠,我结识女人,又与你何干。”

蓝瑶儿越是往下听他的话,脸色就越是铁青,仿佛他的每一个字,都印证了她的想法。

她千算万算,没算到苏慕晴这玩弄人心的手法,这能将人的每一个细节,都看得透透彻彻的狠辣。

若是她没猜错,所谓女人,也是苏慕晴送入梁汉身边的,为的就是潜移默化的在动摇着梁汉的心,然后再用祈亲王北堂墨,作为最狠的一击。

“苏慕晴!”蓝瑶儿忽然咬牙,然后嘶叫了一声,使得梁汉也愣了一下,紧紧蹙眉,“这个女人,又在发什么疯!”

可还没等梁汉的话音落下,蓝瑶儿便急忙上前,双手死死捏着他的衣角说,“以后本宫自会想你解释,一切都是皇后设的局!”

“什么局?”梁汉挑眉反问,似乎根本不相信蓝瑶儿的话。

“本宫……还没想出。”蓝瑶儿犹豫一下,还是照实而说,却让梁汉那轻蔑的神情更浓,并将蓝瑶儿的手放下,道,“蓝贵妃就别演戏了,该做的,我梁某都已经做好了,我们……盐城再见吧。”

说罢,梁汉便转过身,冷冷的准备出清音宫而身后的蓝瑶儿,似是在听到梁汉的话后,脑中轰响一片,然后缓缓看向梁汉,“你……什么意思?你没听本宫的话……将生意全转让了吗?”

梁汉顿了足,侧过眸道,“一样不落,全卖了。”

说罢,梁汉便露出了邪佞的笑意,却使得蓝瑶儿的脸色霎时苍白,然后几乎是不顾形象的冲着梁汉的背影大喊一句,“蠢货!”

“蠢货不是你叫的!”

语毕,梁汉便踏着强硬的步伐离开了清音宫,留下了如同躯壳般空洞的蓝瑶儿。

半响后,她缓缓瘫坐在了地上,清亮的眼中透露着一抹黯淡。

一切都已经照着苏慕晴的布的线在走着。

兵乱被她平了,连梁汉也背叛了自己。

接下来是什么……接下来她怕是只有一件事可以做了。

蓝瑶儿想到这里,缓缓的抬了头,看向渐渐升起的光亮,然后几近苍白的笑了。

此时此刻,她唯有一件事可以做。

那就是,等着看自己,究竟是如何输得彻底,输的完完全全……

“苏慕晴!!!!啊!!!!!!”蓝瑶儿猛的向天嘶喊,甚至因为太过疯狂,连。发钗都晃到了地上,使得她的长发渐渐垂下,再也没了往日的利索与清丽。

而在同一时间,正在路过清音宫,向着明阳殿而走的慕晴在听到那声嘶喊后,微微停了步子,随后扯动唇角。

“一切还没结束呢,蓝瑶儿。”

说罢,她便继续抬了步子,向着前方走去了。

天,亮了。

似乎运筹帷幄了很久的一切,终于要瓜熟蒂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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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时,明阳殿。

慕晴带着淡漠稳重的神情,静静的走入这让自己心情繁复的地方。

在看到门口站着的李太医后,慕晴的步子微微顿了一下,似是有些犹豫,仿佛是在思量,如何在不惹怒这位太医的情况下,见到北堂风。

因为这收网的最后一下,唯有皇上,才能做到。

所以见到皇上,势在必行。

可就在慕晴迈开步子,已经做好与李太医诡辩的准备时,李太医却意外的只是看了一眼,然后便给她让开了路,这使得慕晴一下顿住足,有些怔然的站在原地,看着李太医。

她想了想,然后蹙紧眉,敏感的问道,“皇上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皇上很好,娘娘不必担心。”李太医冷冷说道。

“那你为何让本宫进去?这次不拦了吗?”慕晴依旧疑惑,眉头锁的更深了。

“老臣后来想了想,皇上如此深爱皇后,或许很多事,只是老臣多想了。”李太医说吧,便跪在地上,轻轻给慕晴磕了一个头,道,“望娘娘能好好照顾皇上。”

慕晴沉默,心中有些喜悦,也有些疑惑。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这固执的太医扭转了心态,难道真是向他所言,意识到是自己多想了,所以不再纠结于那些鬼神之说?

想到这里,慕晴微微扯动唇角。

无论怎么样,他不再揽着自己,对自己定然不会是坏处,至少不会妨碍了现在的大事。

而后,慕晴便以双手捏起裙摆,静静的走入了明阳殿的正房之中。

“慕晴?”

当慕晴刚一进入,就看到正悄悄看着奏折的北堂风,于是脸色一沉,却也没说什么,而是径自走到北堂风面前,拿过他的奏折,并将一见外袍披在了他的身上。

“居然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见到你两次,朕还真是受了上天的眷顾。”北堂风淡笑,唇角透露着淡淡的温柔。

见到他,慕晴的心头也多了些暖意,也多了些温馨。

而后她坐在他身边,轻轻的靠着他说,“风,还记得我对你的承诺吗?”

北堂风眉头轻轻。颤动,搂过慕晴道,“你对朕的承诺有很多,是哪一样?”

“就是我说,能让原本就属于国库的银两,自己飞入到国库中。”慕晴说罢,便回头静静的看向了北堂风,然后向上扬了头,在他的唇上轻啄了一下。

北堂风微愣,竟然多了些不自然的紧张,而后轻轻顺了下嗓子,才说,“那么,是要朕现在去查国库银两吗?”

慕晴笑开,摇摇头说,“哪有那么容易,就算大鱼上钩,亦要钓者拉钩,所以臣妾前来,就是来请一道圣旨的。”

北堂风眯住眼,略有宠溺的看着眼前这个让自己几番赞叹的女人,而后轻轻将手搭放在她的发上,道,“说来听听。”

慕晴点头,而后靠近北堂风,同时在他的耳边低喃了几句话,使得北堂风的眸子微微一颤,连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半响后,北堂风才缓缓看向已经脱开的慕晴,在他的眼中有着一抹复杂的深邃。

“你的局,朕终于明白了。”北堂风淡淡笑开,随即苦涩的说,“看来,那日。你说,你随时都可以将朕的国库卷走,还真是并非儿戏。以后,朕可要小心些了。”

“确实如此。”慕晴也笑,笑的灿烂,仿若暖阳,让北堂风一时看得痴迷。

而后,他便学着慕晴方才的样子,在她的唇上,落下了淡淡一吻,而后道,“你还真是朕见过的,最狡诈的女人。”

慕晴微笑,上前回吻了北堂风,并轻声说道,“多些皇上赞赏,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北堂风垂眸,专心的感受着慕晴那蜻蜓点水,却又无比温暖的唇,仿佛唯有这个时光,才是他在这每一天的残忍的斗争中,想要留下的回忆。

忽然觉得,得妻如此,又有何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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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外,京城商会。

今日的商会中,每一个人都挂着一种诡异的笑容,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极好的消息。

是了,他们在宫里的探子打听到,皇上今日下了一道要发布告的圣旨,而若他们没有猜错,那道圣旨,必然就是迁都之言。

盐城的地段,他们都已经谈好并交过订金,在亲眼看到圣旨后,便可以举家迁往盐城,然后在皇上驾到前,将新买卖开启。。以比京城低廉十倍的价格买下来的地,很快就要翻上十倍,可谓是一日暴富。

而京城的买卖和地价,也会随着皇宫的迁走,跌下十倍,可谓是一夜倾家荡产。

思及此,那些人不由的看向了前两天刚把所有人的生意都买走的徐定良,并且用着一种同情的眼神望着他。

虽然他们也很敬重这个人,但是生意场上无友人,若是他不死,那么他们也没法一步登天。

总要有人去死,不是吗?

而后,几人便悠悠的看向他处,并开始又有若无的向梁汉谄媚。

是了,梁汉也将所有的买卖都低价卖给徐定良了,加起来所有人,不多不少,整整八十万两银子。

而这大部分的钱,都在梁汉手里,谁让他生意最多。

正因为银两充足,所以现在,他在盐城的生意,也是最多的,只等一朝迁都,他便当真成了叱咤风云、富可敌国的大户了。

现在不巴结,到时候可就晚了。

带着这样的想法,几个人很快就纷纷聚齐到梁汉面前,你一句我一言的说着话,根本就没人看那个早已被他们当为弃字的冤大头徐定良。

而此时,梁汉也带着极好的心情,静静的端着手上的茶杯。

然后他起身,拨开了其他人走到了独自一人安静坐着的徐定良面前,道,“徐会长,我梁某一向敬重您,在我走之前,想敬您一杯茶如何?”

徐定良冷笑一声,抬起头道,“梁老板,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你的茶我可不敢喝,我总是不知不觉的能听到,这茶里有着一些被饿死的饥民的声音。”

梁汉当是知道他意有所指,眉头不由的微微蹙动了下,但是他也不着急,因为他只要赚钱便可,无论谁死、死多少人都无所谓。

只要,他可以富可敌国,享尽荣华富贵,拥着美人共舞,那么,一切都无所谓。

想到这里,梁汉便轻轻的拿起那杯茶,挪到了自己唇边,似是刻意给徐定良看一样,独自扬起,喝进了口中。

而就在茶水喝下一半的时候,京城商会的传报探子匆匆赶入,一边擦着汗,一边喊道,“各位爷,布告出来了,出来了!!”

【186】结局卷:再也无法兑现的承诺【12000+ 重要】

4

就在茶水喝下一半的时候,京城商会的传报探子匆匆赶入,一边擦着汗,一边喊道,“各位爷,布告出来了,出来了!!”

一听这个消息,所有人都振奋了起来,连梁汉也划过眼眸,等待着那极好的消息。爱虺璩丣

然,就在那探子,将布告内容大声念出来的那一刻,梁汉脸上从容的笑容,几乎是瞬间消失,连同京城商会的所有人,都彻底的傻在了原地。

唯有一直稳如泰山的徐定良,依旧是静静的坐着,唇角露出了一抹笑意。

而几乎是同一时间,梁汉手上的茶杯倏然,发出了清脆的声音,渐渐回荡在了整个商会嬗。

皇帝公告天下,近日有人造谣迁都之说,使得龙颜大怒,特此公告,南岳京城,风水宝地,绝不随意迁都,若再发现造谣者,一律重惩!

当这一片沉默寂静之后,徐定良长长的叹口气,脸上刻意露出了一些疑惑神色,而后望着那些脸色已经归为苍白的人,说道,“怎么,近日有人说要迁都?为何没人相告呢……”

那些方才还笑的得意的人,此刻勉强的扯动了下唇。瓣,而平时甚为缜密的文仓,也失魂落魄的缓缓向外走着,并口口说着,“完了,全完了……例”

在看到这些人已经无话可说,徐定良便轻轻拍动了下周围人的肩膀,道,“虽然不明白你们究竟是怎么了,但是将生意卖给徐某的大恩,徐某定当不忘,若是有徐某能帮得上的,尽管来府上。”

徐定良说罢,又看了眼也完全傻在那里的梁汉,便道,“就算是梁爷,也卖了一大笔生意给我,所以若是有徐某能帮上的,尽管开口。”

言毕,他便踏着稳稳的步伐从京城商会走了,留下了呆若木鸡的众人。

而这几个人,在面面相觑了一会后,便纷纷的追着徐定良去了。

因为此刻能救他们的,唯有已经掌握了他们所有人生意的徐定良。

“徐老板,我要买回我的生意,我多给你钱,求求你卖还给我们吧!”

“是啊徐老板,不看僧面看佛面,我们都是旧相识了,我们涨一倍的钱买回来!”

“徐老板……”

在众人纷纷跑出之后,梁汉也猛的回了神,像是想起什么一样,踉跄的从京城商会跑出,匆匆向着宫里赶去,因为对他来说,或许还有一个人可以救他。

或许……这是最后的希望了!

——————————————————————————————————————

清音宫。

好不容易恢复过来精神的蓝瑶儿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单手撑着自己的额头。

而那倾城的唇边,却扬动着一抹苍白的笑容。

方才太监们送给侍卫的告示,她已经让郑荣想办法看到了,而在明了了上面的内容后,她也明白了苏慕晴的这个局了。

苏慕晴,果然够狠辣,让她躲在暗处一辈子的蓝瑶儿,也有今日的狼狈。

是了,苏慕晴这招瞒天过海极狠,狠到明明是那么大的事情,却没有一个人去看透其中的蛛丝马迹。

而在这一刻,她也方才相同,将那些探查到的,毫无关联的东西穿在了一起,只可惜,一切都晚了。

苏慕晴先是让人放出风,使得那些本就敏感的商人从小道判断出皇宫要迁都,于是雀跃的想要进一步查证。

因为若是皇宫要迁都的话,京城买卖会一落千丈,而要迁往的目前还相对落魄的盐城却可以瞬间繁华。

在有了这层预感后,这些商人就开始四处派探子去收集可靠消息。

而在刚才,她方才知道李德喜为何不在宫里,想必他此时此刻,身在盐城,以代表皇上的身份,圈下来一个能容下皇宫大小的地段,然后蒙骗了那些急躁的探子,促使那些谨慎的商人,终是心头落下大石。

而在这一刻,刚好有一个故称落魄的,京城人都熟悉的商人徐定良,拿着据说是家当的八十万两银子,低价将他们想要弃掉的生意趁机买走,绝了他们的后路。

她找了人,刚刚才查到,那些银两,竟是从永平王府出来的。

若是她没猜错,那八十万两银子,是苏慕晴为了骗过她的眼睛,所以让北堂齐向皇上请下的,然后悄然放在了永平王府以避人耳目。

之后,徐定良便代替苏慕晴,得到了京城一小半的生意了。

再来就是最后一条大鱼,也是最难拿下的梁汉。

于是她先找人潜入到梁汉身边,开始动摇他对她蓝瑶儿的忠心,然后在他动摇之际,再让祈亲王北堂墨将自己的府宅卖出,使得梁汉以为连北堂墨也要连夜赶往盐城,最终瓦解了梁汉与自己的最后一层信任,并将生意全部给了那个徐定良。

此时,局势大变。徐定良凭借皇上的八十万两银子,低价购得了全京城的买卖,而在这一刻,皇上的公告即时贴出,让这些商人都知道迁都之事只是谣言。

那么,那些商人将会面临一个极其恐慌之事,若是不迁都,那么盐城根本不能支撑他们的买卖,京商离了皇城,便无法存活。

所以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抬高价格,将自己的生意买回来。

以此,八十万两,就会十倍的回来,变成整整八百万两!

但凭她对苏慕晴的了解,无辜之人她尚且不会动,那些平时本分的商人,她会原价还给他们,而真正的大鱼,便是她蓝瑶儿的左膀右臂——吞掉了国库赈灾款上百万两的巨商,梁汉!

作为商人,为了能继续钱生钱,而不至于进入死局,就算价格再高,梁汉也必须硬着头皮买回去吧。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不义之财,怎么吃进去的,就怎么吐出来了。

思及此,蓝瑶儿紧紧捏住右拳。

梁汉是罪有应得,他若是听自己的话,也不会至如此下场,但是……唇亡齿寒,苏慕晴下一个要解决的,怕就是她蓝瑶儿了。

就在这时,清音宫忽然想起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使得蓝瑶儿蹙紧了眉,看向外面。

谁料刚一抬眼,就看到面色惨白的梁汉,一下子跪在了自己的面前,然后紧紧抱着她的腿说,“娘娘,先前是梁汉不对,不应不听娘娘的话!娘娘您运筹帷幄,一定有方法的,一定有方法救我的!”

蓝瑶儿冷笑了一声,侧眸看向已经衣装凌。乱的梁汉,随后倾下。身,一点一点的扒。开他紧握她的指,而她每扒。开一个,梁汉的神情,都会更加焦急。

“有些事,有些错,过了,就没法更改了。”蓝瑶儿说罢,便侧过身为倒了一杯茶,推向梁汉,同时自己也拿起佛珠开始轻轻的转动,“喝一杯茶吧,我们都是已经败了的人,与其慌慌张张,不如安静的看着最后的结局。”

“怎么会……”梁汉惊诧,然后无力的,缓缓的向后退离,最终摔倒坐在地上,也和蓝瑶儿一样安静的沉默下来。

在这偌大而安静的房中,唯有那佛珠,轻轻的转动着。

再之后,梁汉走了,一句话也没再说,似乎也接受了这最残酷的结局。

而这一切,也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不是自己的,或许永远也留不住。

望着逐渐消失的梁汉的身影,蓝瑶儿停住了转动佛珠的指尖,然后轻轻吸口气,看向远方。

她想要见的人,或许已经失望透顶了。

南岳要查出谁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此刻已经变得易如反掌,作为一颗棋子,油尽灯枯,也该是时候收拾收拾,准备上路了。

想罢,蓝瑶儿轻轻笑了,笑的甜美,然后侧眸看向始终站在原地沉默而悲伤的郑荣,道,“郑荣,你跟了本宫很久,愿意送本宫一程吗?”

“娘娘……”郑荣心发紧,双拳亦紧紧握起。

“今日我们好好聊聊,聊天聊地,一定要快快乐乐,然后……本宫想用玫瑰浴泡身。最后……”蓝瑶儿苦笑了一声,淡淡自喃,“最后,给本宫准备一条,干净的白绫,至少,让满手是血的本宫,干干净净的走。”

“娘娘!”听到此,郑荣猛的跪在地上,忍不住的啜泣,“娘娘,我们还可以从头再来,奴才去求苏慕晴,去求皇后娘娘,奴才看得出,皇后娘娘是以大局为重的人,只要……只要娘娘您以后为皇后娘娘办事,为南岳着想,皇后娘娘一定也会将私人恩怨放于一边……然后,然后……”

“我不会背叛那个人的。”蓝瑶儿勾唇,随即抬眸看向郑荣,“或许,你说的没错,如果我能成为南岳的助力,苏慕晴一定不会杀我,甚至可能重用我,但是……我不想背叛那个人,我的命是他的,我的心也是他的,虽然我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也可能被他抛弃忘记了,但是我只想,最后走的漂漂亮亮,不给他惹一点麻烦。”

说罢,蓝瑶儿又拿起佛珠,轻轻转动,脸上再也没有先前的凌厉,而是平静如水,仿佛终于放下了心中的痛楚。

或许,不是立场不同的话,她会很敬重苏慕晴,因为她是唯一一个,让她败到如此田地的人。

又或许,她们能成为友人,一起谈着国事,家事,或者女儿之间的事。

她蓝瑶儿这一生,从未有过真正的挚友,若是有来世,或许就不用活的这么痛苦。

找一个好人家嫁了,然后相夫教子,一生一世……一双人。

————————————————————————————————————————————

宫外,徐府。

梁汉静静的停在了徐府的牌匾之下,然后静静的抬头看了一眼。

周围似乎有几个京城商会的人,也刚从里面出来,脸上都带着一些轻松的神情,当是已经收回了生意。

当他们从梁汉身边经过的时候,只是静静的点了头,再没先前的那般谄媚,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从今日起,京城商会会长的头衔,将牢实的拴在徐定良身上,再也不会让任何人觊觎。

而梁汉之前的一切,也不过变成镜中花水中月。

梁汉轻轻舒口气,然后便迈开了步子向着徐府而走。

当他被管家带进门的时候,徐定良正坐在正中央,静静的喝着一杯茶,似乎早就在等着他了。

他叹口气,又上前,低声说道,“徐会长。”

“梁老板。”徐定良微微一笑,便放下茶杯上前作行礼,然后请梁汉入座,并为他倒了一杯热茶,同时说道,“我这里的茶,不若你的好,就将就喝吧。”

说罢,便将那茶杯推向梁汉的面前,梁汉望着那悠悠水波,淡淡的轻笑了一声。

还真是,风水轮流转,才不过几个时辰,他与他,就完全颠倒,于是便拿起茶杯,轻轻饮入。

此时此刻,梁汉的心情无比的复杂,因为他知道,这一次的局,就是要他将那些曾经不属于他的万贯家财,全部归还。

是啊,这笔交易,他必须进行,因为民不与官斗,他用万贯家财,换回了京城被允许的买卖。

而若是他不进行交易,那么他将从此再无立足之地,天下将没有他可以生存的地方。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不用再战战兢兢的过着每一天,当个单纯的生意人,或许才是最好的结局。

当他将茶杯再次放下,梁汉便抬头看向徐定良,道,“我手里所有的家财,全部奉上,一个子不留,能换回几处生意?”

徐定良微微扯唇,然后说道,“三处,对你来说,足以东山再起的买卖。”

梁汉微微一愣,似是有些怔然。

原先他以为,或许只会还给他一个不痛不痒的生意,但是竟是三处大生意。

而这一切,犹如给了他,最后的一丝希望。

他万万也不会想到,最后的最后,给他最后一次机会的,竟然是曾经阴谋陷害的皇后娘娘。

梁汉扯唇,点点头,然后说道,“稍后,我会让人将所有银票,送到府上。”

说罢,梁汉便起了身,继续说道,“希望以后,我们可以不再有争端。”

“你是京城商会的人,而我是会长,自然不会与你有争端。”徐定良微笑,然后也起了身,看向梁汉,“生意人,要有底线,沾满血的钱,不能赚,因为举头三尺有神明,欠下的,总会还回去的。”

梁汉垂眸,露出了淡淡的笑,似是沉默了很久,才低声说道,“家中还有事。梁某告辞了。还有……帮我向你身后的人,道一声不杀之恩。”

梁汉说罢,又静静的行了个礼,然后转身安安静静的离去了。

徐定良深吸一口气,单手拿起方才桌上的茶杯,静静晃动了两下。

生意人也有生意人的无奈,但是……对于那些被围在红墙之中的人们来说,或许要自由的多了。

思及此,徐定良摇摇头,也将茶引入口中。

——————————————————————————————————————————————

梁府。

带着一身的疲惫,梁汉静静的走入了这曾经看尽自己风光的厅堂。

在那里,他望见了一身白衣,正倚靠在窗边而站的绝美男子。

梁汉的眉头微微一颤,步子缓缓停下,先是震惊,而后垂下眼眸,化为了一种自嘲的淡漠。

已经恢复男儿身的江听雨听到步子,侧过眼眸,那依旧狭长而妖治的眼中,映照着此刻梁汉那有些微微发白的俊脸。

“最后,再迎一次梁爷。”江听雨淡语,声音平缓,仿佛在外面发生的一切,都早已知晓,然后他静静行礼,让梁汉露出一丝苦笑。

“这身打扮,很合身。”半响,梁汉说出口,然后有些无所适从的干笑着,并将单手轻轻搭放在额角,低声道,“想不到你……如此俊俏,梁某在你面前,都无地自容。”

江听雨抬起头,轻轻扬动了唇角,却没有丝毫的笑意。

他是一个有始有终的人,不想将谎言,一并带走。

“谢谢你这几日的照顾,真心的。”江听雨说道。

一阵清风透着窗子吹进,撩起了江听雨鬓角的长发,也将他俊俏绝美的脸庞静静遮掩,带起了一份雌雄莫辩的美。感。

望着他,梁汉再一次的失了神,依旧是只能默默的苦笑。

然后他走近,当可以呼吸到江听雨身上幽幽香气时,他方才停步,深深望着他,道,“我也曾想过,你会是人放在我身边的,但是……”

说到此,梁汉抬起头,终是对上了江听雨的眼,而在他的俊脸上,也多了一丝看不透彻的伤,“但是,你未免做的也太真了。利用我便可,竟然让我在你身上丢了心,这样,会不会太绝了一点。还是说……”梁汉苦笑了下,又向前靠了一步,凝视着江听雨的双眸说,“你们这些翻手云雨的人,根本什么都不在乎。”

江听雨垂眸,轻轻笑了,亦是凝视着梁汉,道,“你听过一句话吗?政。治无情。”

梁汉微微怔了一下,随后双手缓缓捂住自己的脸,然后大笑了几声。

是啊,他曾经赢在了无情上,而此刻亦输在了无情上。

当房中再度落为寂静之后,梁汉将手拿下,淡淡而道,“草民,不敢在大人面前造次,以前,对大人失礼了。”

“知道便好。那我走了。”江听雨说完,便轻轻的点了头,而后带着那一缕清香从梁汉身侧走过,但就在江听雨即将与梁汉交臂的瞬间,梁汉却突然伸出手,从后将江听雨的腕子捉住,止住了他向前的步伐。

江听雨侧眸,淡淡而道,“梁老板还有事?”

“还能听你,叫我一声名字吗?”梁汉转过身,望着江听雨,似乎是在做着最后的恳求。

江听雨蹙眉,轻轻咋动下唇。瓣,似乎是在做着考虑,半响后,才舒了气,说道,“绍辉。”

语罢,江听雨便缓缓的,将自己的手,从梁汉的手中抽。出,然后说,“梁爷,我不是江若宛,我是一个男人,也并非断袖。所以,还是当做了场梦好了。”

字音落下,江听雨便再度迈开步伐,向着外面走去。

而当江听雨渐渐走远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了一声来自梁汉的大喊,“无论是你男人,还是女人,无论是真心,还是从头到尾都是在利用我,我喜欢的,都是你!”

声音,越来越淡,越来越飘渺,而江听雨也始终没有停下步子,如墨长发在风中飘散,吹开了此时的宁静。

而他脸上的神情,却依旧平静,平静到毫无波澜。

因为逢场作戏的事,对他来说,太多太多,太多到麻木。

很多人都会爱他,很多人也会恨他,只能是没有结局的结局。

“他很爱你。”

当江听雨走出梁府大院的时候,见到正双手环于胸前,倚靠在围墙旁似乎在等他的上官羽。

而后他扯唇,对上了上官羽那双狭长而深邃的眼眸。

“不要对一个男人说这种话,这并不会让我高兴。”江听雨低语,而后转了眸子便走,俊脸上平时的悠闲,此刻却多了一分压抑的不快。

可刚走一步,江听雨又停下了脚步,转眸看向上官羽道,“你为何会在这里,别告诉我你是在等我。”

上官羽蹙动下眉头,然后说,“事情结束了,我已经不用跟着田德志了。来这里是怕你入戏太深,舍不得走,又或者被那个男人因恨而解决了。虽然一向不喜欢你,但是若是你死了,我也会很麻烦。”

江听雨挑眉而听,唇角扬动了笑,然后走了两步,与上官羽并肩而去。

“如果你哪天喜欢男人了,我可以考虑考虑。”

“上官羽不会喜欢男人。”

“那我扮女人好了。”

“再说,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你舍得杀,还来等我?难不成,你真喜欢我?”

“你……!”

“收起你的刀子,你的兵器藏在哪,我都一清二楚。”

“哼!懒得与你纠缠,还是快些回去复命。”

在一声闷。哼下,上官羽便丢下江听雨径自向着皇城方向而走。

江听雨顿了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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