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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后,来朕怀里-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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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完了,一切都完了!
当她听着这满城的皇恩浩荡,听着这响彻天边的回音,她忽然的抬了眸,铮铮的看向正自上而下看着自己的柳相国。爱残颚疈
当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在她那倾城的眼中,顿时滑动着一抹坚韧不屈的碧光。
而后她缓缓抬了指,便是在一阵利风顿时拂过之时,她再没犹豫的指向了高高在上的柳相国。
当她的眼神随着那指尖,透露着一种强烈而坚定的东西之时,柳相国的身子忽然一阵发软,连连退了几步,甚至将那桌子都撞歪。
而后他慌乱的看着四周,看着北堂墨,看着那些想要扶住他的仆役辶。
他忽然愤愤的大喊一声,一把抓。住心腹的腕子,道,“快,将思雪抓回来!一定要赶在前面,一定要赶在他们回朝之前,将北堂墨置于死地,不然……不然……”
“相国大人……”
柳相国狼狈起身,满脸苍白的向着茶楼外走奋。
他没输,他还没输!
他还有思雪,还有账簿!
柳相国忽然勉强的笑了。
对,对!
他还有机会将他们一起扳倒,因为还有最关键的东西和人在自己手里!!
哈哈哈……他怎么可能输!!
想到这里,柳相国便在慌乱,迅速离开了茶楼。
而在窗边的北堂墨却依旧淡然的喝着茶,望着那匆忙离开的柳相国,他缓缓扯动了唇,抿了一下,便悠悠说道,“真是可惜呢,相国大人。这大红袍当真不错,呵呵……”
说罢,他便悠然看向下面慕晴,看着那被百姓和众官围在中间的傲然于世的女子,在他那琉璃色的眼中,缓缓透露了些深邃。
他真的,是越来越想要了呢……
想要这个女人……
完全的……属于自己。
而后,北堂墨便也甩开了袖袍,一边优雅的轻笑着,一边转身离开了茶楼二层。
唯有那清风般的茶香,依旧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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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另一面,当慕晴看着柳相国仓皇离开后,终是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悄然收回了手,看向那漫无边际的天。
周围依旧是万岁之声,甚至百姓们都开始冲向那些官员,仿佛是想早点让他们再建南城。
这一刻,在那欢愉的气氛之下,她这一身官袍的皇后,似乎被他们很快遗忘了。
这,就是最好的结果。
忽然间,她似是想起什么那般看向茶楼二层,当看到北堂墨的身影消失在那方的时候,她便紧忙小跑两步趁着所有大人们都在忙碌,然后悄然躲进茶楼,刚好迎来了正在往下走的北堂墨。
“王爷。”慕晴抬头唤道,使得北堂墨顿住了即将离开的步子。
他优雅转眸,看向明明娇小,却穿着宽大官服的样子,忍不住淡淡一笑,捏了捏那晃荡的地方,道,“这件,太大了。”
“这是公孙大人的衣服。”慕晴蹙眉,撇嘴而道,可是在她眼中,却写满了一种安心的柔光。
是啊,对于她来说,北堂墨总是可以让她安心,在他面前,自己就像是孩子那般。
让她,有种不知不觉的依赖感。
“王爷也是有官服的,下次,可以来找本王要。”北堂墨倒是打趣的说,可很快,他却轻轻执起她的柔荑。
当他看到那被层层包裹的、还渗透着血渍的手掌后,眉头不禁再一次的蹙起,道,“你在凤阳宫的壮烈行径,本王可是听的心惊胆战。你啊……能不能别总用这种伤身的计策?”
慕晴听后,盈盈一笑,悄然将手抽回背在身后说,“看来,王爷也在凤阳宫安插了眼线呢。有机会告诉慕晴那人是谁,这样慕晴要是想找王爷谈天,便直接对他说就好了。”
对此,北堂墨掩饰不住的轻笑了起来,而后将那修长而温暖的手轻轻抚在她的发上,随即敛住了一切的笑意,换上了一份极度的认真,道,“这一次,做得很好。本王,没有看错人。”
说着,北堂墨便忽然淡淡一笑,眸子深深凝望着慕晴。
而在这时,慕晴却感觉周围的气氛好像忽然透露这一种无形的炙热,让她不解,让她迷惑。
为何王爷的眼神,与平日里不大一样。
仿佛要看穿她的心那般,如此炙热,如此让她……想要退缩和闪躲。
“只要王爷……”
可就在慕晴想要紧忙找了话题打破这份寂静的时候,北堂墨却忽然靠近,仿佛带着些深意的喃喃说着,“慕晴,再多依赖本王一些吧。”
一句话毕,慕晴蓦然抬眸,那倾城的眼中显出了一份无法掩饰的震惊。
王爷他……第一次直唤自己的名字,而不是皇后。
王爷……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让她……再多依赖他一些?
慕晴愣在那里,着实无法反应,红。润的唇先是微微开启,又闭上,又开启,似是着实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就连脚步,都下意识的后退了半步,仿佛是想拉开与北堂墨的距离。
而在这时,北堂墨却倏然笑了,琉璃色的眼中带着宠溺,而后探出指尖,捏了慕晴的脸颊一下,道,“每次逗你,反应都很有意思。”
一时间,慕晴似乎没有完全的反应过来,随后露出了浅淡的愠怒,不悦的将脸撇过一边。
为何觉得王爷每一次见她,都会想办法逗弄她一次。
难道,把她弄得手足无措,就这么乐趣十足吗?
然,就在慕晴假装生气的时候,在北堂墨那琉璃色的眸中,却闪动着淡淡的落寞。
他似是想抬起指尖碰触到她,可却在最后,又缓缓放下,同时就连那眼中显出的情绪,也消逝无踪,仿佛从未有过。
在慕晴长长的叹了口气后,忽然像是想到什么,蓦然回过头,用着美眸望向北堂墨,换了个神情认真的问,“王爷,慕晴给王爷的那两样东西,王爷是否用到了?”
“嗯,用到了。”北堂墨淡淡作答,声音毫无波澜。
“那……那个黑衣人是……”慕晴紧忙问。
这场迷局,从头到尾,她虽然都猜过七八分,却唯独没有将思雪和黑衣人最终猜透。
未曾猜透,在这场局中,这两个人,究竟是什么作用。
但如果可以的话,她当真希望王爷可以告诉他,思雪和这件事,根本毫无关联,只不过是她……想多了而已。
可天不如人愿,北堂墨看着慕晴那带了些挣扎的神情,垂了眼眸,半响才淡淡说道,“思雪,就是你在南城见到的人。”
一瞬间,慕晴的眸颤动了一下,可她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仿佛又并不是那么异常的震惊。
在她脸上显出的,是一种更为深刻的东西,一种无法抵抗命运的无奈。
这个可能,她不是没想到过,只是未曾想,这最坏的一种结局,竟最终被验证了。
慕晴摇摇头,长叹口气。
在沉默了良久后,北堂墨便向前又迈开了一步,当与慕晴交臂而站时,他于她耳畔,轻声说着,“这就是权力之争,你与我都明白里面的残酷。若是不能主宰别人的命运,就只能任人主宰。这个世上,没有谁对谁错,只有谁强谁弱。思雪,只是因为不够强大,所以沦为野兽口中的残食。皇后,不需要过多的同情她。因为……弱小,也是一种罪。”
北堂墨说完,便继续向前离开了茶楼,留下了淡淡檀香依旧留在周围,也依旧包裹在慕晴寒冷的身边。
她垂着眼眸,双手紧紧攥。住,甚至都发了颤。
她没法反驳王爷,因为王爷的每一个字,都似一把针般扎在她的心间。
权力斗争的世界里,只要卷进来,便再也无法逃脱。
无论是思雪,相国,王爷,皇上亦或是她,统统都无法逃离。
因为政。治,就是政。治,永远的残酷。
这个漩涡里,弱小,就是一种罪。
而权力争斗中,没有朋友,只有利益。
只有变得强大,只有站在顶峰,才能有资格去俯瞰天下。
可是……政。治虽肮脏,可又有谁不会期盼人性中还残留的美好。
如果活着,可以更简单一些,那该有多好。
只可惜,那样的生活,不曾属于她,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
她注定是被天选中的笼中之鸟,永生难逃。
慕晴用力的闭了眼,又用力的睁开眼,转身看向北堂墨离开的方向,长长的叹了口气。
人人都说,做官好,掌权好,打破头的想要考科举。
殊不知,进来了,难再出。
总之,她现在还不能松懈,行百里路还会半九十,先将手头的事,善后了再说吧。
慕晴用力的深吸了一口气,又恢复了先前的精气神,便也随之离开了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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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巷而走的柳相国匆匆的上了轿子,在前脚刚踏入的时候,他便紧忙拉了帘子,对着外面的心腹说,“你不要跟我进宫了,如我刚才说的,你快去把思雪带入宫。”
心腹一听,紧忙上前问道,“相国,不先等思雪吗?”
“蠢货,现在是趁着北堂墨还没有警惕的时候,先去参一本。”柳相国眯住眼,狠狠说道,“还好本相国留了后招,虽然直接参北堂墨有些铤而走险,但现在没办法了,不得不动手了。好了,你快去吧。”
心腹听后,便紧忙的点了头,随即转身跑离了巷子。
柳相国看他走后,便对着前面轿夫说,“进宫。”
说罢,便蓦然甩下轿帘,启程去了皇宫。
……
刚一进宫,柳相国便一边小跑着,一边用双手整理着自己凌。乱的发,生怕到时候见了皇上再看出自己的惊慌。
是啊,在这个迫在眉睫的时候,他绝对不能有任何的惊慌失措,反而应该比任何时候都冷静。
“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能赶在他们动手之前。”柳相国不停念叨着,终于抬头来到了飞霜殿前面。
这个时候,皇上应当是在飞霜殿处理政事。
柳相国在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在感觉自己呼吸稍微平稳了些后,便清清嗓子,一步一步的进了飞霜殿。
当来到大门的时候,他便让在外守着的小公公进去通报,没一会儿就等来了李德喜。
然而今日的李德喜面露难色,似乎是什么事情让他有些为难。
柳相国见了,只是强装着笑道,“莫不是皇上今日心绪不是太好,骂了李公公?”
李德喜抬眼看了下柳相国,似是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化为仓皇一笑,道,“没得事,皇上今日心绪大好,正在练字呢。”
“皇上没处理政事,而是练字?”柳相国听了,深感意外。
不过没关系,既然皇上心绪大好,那便可以让他有机可乘,先将北堂墨一军!
于是他又说道,“那就劳烦李公公帮忙通传一声吧。”
李德喜干笑着点点头,便一溜烟的进了大殿。
没过一会,他便出来迎柳相国,道,“皇上传大人进殿呢。”
“有劳公公了。”柳相国微微扬动了唇角,再度用手整理了一下头发,在确定自己的衣衫还算整洁后,便甩动了下官袍的下摆,跟着李德喜进了大殿。
殿内,安安静静的,一人没有,便是连平日守卫的侍卫也不在。
几乎无人的飞霜殿,显出了一份让人透亮的凝重感,便是连顶上雕刻的,此时正瞪目下看的金龙,都多了一份让人不敢前行的慑然。
柳相国轻轻吞咽了下唾液,用袖口悄然擦拭额角渗出的汗珠。
不打紧,只要先行一步和皇上说了,就能将北堂墨扳倒!
在给自己又打了些气后,柳相国便又向着殿内中央走去。
没过多久,北堂风那一身明黄的身影便落入了他的眼帘。
此时的北堂风,左手撑在一张看起来特别搬到中央的桌上,桌上放着一张很长的宣纸,而北堂风也正拿着毛笔,在静静的写着什么。
长发微垂,遮住了他些许的容颜,但是那一身的凛然之感,却渐渐的渗透在这飞霜殿的每一个地方。
看到皇上在练字,终是使得柳相国松了口气。
皇上果然心情愉悦,气氛什么的,定然是自己为了皇后的事没有休息好而产生的错觉。
一定没事,一定会照着自己原计划进行。
想罢,柳相国便最后检查了下。身上的衣衫,而后悠悠的说道,“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北堂风听了,却并未及时回应,而是在将手上的字最后一笔顿住,长长稳稳的向下垂去,这才收了笔。
而后他缓缓勾唇,看向身旁的柳相国道,“柳爱卿,来看朕这个字,写的如何?”
柳相国一听,虽然心中有千万分焦急,但是先稳住皇上才可以,绝对不能让皇上看出些端倪。
于是他点头,幽幽上前,可在看到那张纸上写的字后,柳相国的眸子不由的一颤。
柳。
竟然是他们柳家的姓氏。
“皇上……这……”柳相国不解,随即看向北堂风。
而北堂风只是将笔轻轻搭放在笔托上,回眸看向柳相国道,“柳爱卿是两朝老臣,朕这笔字,还是当年朕还是皇子时,爱卿亲手教朕的。”
柳相国一听,当是有些受宠若惊,于是干笑两声道,“是皇上悟性好,老臣不敢自居。”
北堂风摇头,将桌前之位让给柳相国,道,“朕总还想着,再看爱卿写一次。朕,替爱卿研磨。”
“不可不可!”柳相国一听,有些急了,本想推拒,可北堂风却只是略微的抬了手,将他挡开,而后便拿起旁边的墨块,缓缓的为他研磨。
柳相国见无法再反驳,便只好顺了北堂风的意,道,“那皇上,想让老臣写什么字?”
北堂风顿了下手里的动作,随即淡淡说道,“就写‘必’吧。”
柳相国虽然心有不解,却终是点了头,拿了张空白的宣纸,而后重重下笔。
就在他安静的写着这个“必”字的时候,北堂风没有抬头,只是用着波澜不惊的声音说着,“爱卿的书法,南岳第一,忽然让朕想起一个人。”
“老臣不敢自居第一,不敢。就是不知,皇上想起了何人?”柳相国说道,然后又将注意力放回手上的字。
北堂风微微扯唇,而后淡语,“严。嵩。”
此二字一出,柳相国的手顿时停住,仿佛是愣在了那里。
严。嵩,乃是明朝位高权重的大贪。官,最后终是被人以计盖以“奸党”的罪名,从此恶名于世。
可皇上为何会突然提起严。嵩?
难道……
“爱卿别担心,朕,只是说的书法。”北堂风抬了眸,随即又看向他手中的字,“严。嵩书法,可谓当世少有,‘六必居’便也是他亲手所写。所以,朕也让爱卿写了这个‘必’,看是严。嵩的字好,还是爱卿的字好。”
“啊……嗯……”柳相国笑的愈发僵硬,总觉得今日的气氛当真让自己寒冷到了极点,便是连他的呼吸,也变得不再平稳。
然,就在柳相国想要尽快将手上的自写完,然后尽快向皇上启奏的时候,他的余光却好像在皇上的桌案上看到了什么眼熟的东西。
于是他晃了晃头,想要看清楚。
那东西,怎么感觉……似曾相识?
柳相国越看越专注,越看眸子越深,甚至到了最后都忘记了自己手里还捏着毛笔。
可就在这时,柳相国的眼瞳却瞬间,手上的毛笔倏然坠地,而后连他自己也腿脚发软,狠狠跪在了地上。
那个东西,那个东西……那个……
那个竟是他本来放在府里无人知晓的黑色账簿!!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柳相国忽然慌乱,全是都开始瑟瑟发抖,而后猛然看向北堂风,却见他依旧安静的研着墨。
自己明明失态了,但是皇上却仿佛早就知道他会如此。
难道……难道他……他竟被人早先一步……
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柳相国瞪大眼睛,忽然就这样哆哆嗦嗦的跪着爬到北堂风面前,然后紧紧抓着他的腿说,“皇上,不是的……老臣是冤枉的,老臣……是祈亲王!是祈亲王吞了所有的赈灾款!”
北堂风的身子,似乎被柳相国拽的都有些失了平稳,在手上的墨汁几次溅到桌上之后,北堂风终是蹙了眉头,滑下视线望着已经惊慌失措的柳相国,“爱卿,为何如此慌乱?”
“皇上,皇上,老臣……老臣……”
听了柳相国半天没有说清楚,北堂风冷冷哼动一声,又看向一旁的宣纸,只见那“必”字,似乎还少了一笔,于是他用了力,将自己的腿从柳相国的手上脱开,缓缓走到了宣纸前。
“竟然,还少了一笔,爱卿你写的,可不是‘必’字,而是心‘呐’。”北堂风说着,便将毛笔从地上捡起,又染了些墨汁,便低声道,“不然,朕,帮你把字写完。”
当话音落定之际,北堂风的脸上便倏然渗透出一种几乎将周围都凝结住的寒冷。
只见他此时眸子一滑,看向宣纸,而后抬起手,在那个柳相国所写的“心”上,重重的划下了一笔。
这一刻,柳相国忽然瘫软到底,眼睛都失去了所有的神韵。
心字之上,多一笔。
皇上,这是准备……要他的命啊……
【121】今日起,独宠皇后?!
这一刻,柳相国忽然瘫软到地,眼睛都失去了所有的神韵。爱残颚疈
心字之上,多一笔。
皇上,这是准备……要他的命啊!
“皇上,皇上……臣冤枉,臣真的是冤枉的……这是个局,是诱老臣进来的局!皇上明察秋毫啊!”柳相国拼命的说着,又匆忙爬到了北堂风的脚边,用力的抓着他的左腿,哆哆嗦嗦的说,“皇上,您要为老臣主持公道啊!”
北堂风轻轻的叹了口气,又将笔放在了远处,低头看向已经几乎快老泪纵横的柳相国,他微微蹙眉,道,“让朕,主持公道吗?辶”
柳相国一听,好像是有了希望,于是紧忙后退了一点,拼命给北堂风磕头,道,“皇上,臣是冤枉的,是冤枉的啊!”
北堂风缓缓垂了眼眸,随后转身来到案边,将那黑色账簿和一道卷起的圣旨放在一起,而后缓缓向着柳相国走来,望着狼狈不堪的他,道,“谁的局,为什么设局,用什么设局,朕……看的清清楚楚。”
北堂风冷漠淡笑,随手翻了那黑色的簿子,又有些慵懒的放在手边,道,“结党营私,私吞赈灾款,掀起动。乱,动摇江山……这个设局的人,还真是想把朕,也一并置于死地呢。沸”
柳相国眸子一颤,什么也不敢说,额头贴在地上浑身发着抖。
“朕,方才拟了一道旨。朕想,亲自念给爱卿听听?”北堂风扯唇,随即一把抻开那明黄圣旨。
而就在这一刻,柳相国却蓦然抬头,血丝充满了眼白,仿佛已经到了极限。
他知道的,他知道当这圣旨念下去的时候,他就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不能念,不能让皇上念出!
他必须想出法子制止皇上,必须趁着这大殿没人,想出两全的法子!!
对,他一定要苟延残喘的活下去,他的大业还没完成,他不能折在这里!!
如今,还有什么办法,还有什么办法!
柳相国全身颤抖的看着北堂风缓缓启唇,便是在他要将第一个字念出的一瞬,柳相国的眸子忽然缩动,仿佛疯了一样的大喊了一句,“皇上不能杀我!!”
然而柳相国的这句话下来,却好像并不能打动北堂风分毫,他依旧是一身凛然的拿着圣旨,唇。瓣微启,想要念出上面的字,“奉天承运,皇……”
可就在北堂风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之际,柳相国终是剧烈的颤抖起来,而后满脸通红的蓦然站起身,便是在北堂风一句话还没说完之际,他忽然狗急跳墙了一样的低喊,“皇上不能杀我!先帝驾崩前,老臣可是听了先帝的遗言!皇上的秘密!老臣统统都知道!!但是这么久过去了,老臣可是一个字都没说,老臣对皇上可是忠心可鉴!”说着,柳相国便狠狠的喘息着,又道,“但是皇上别逼老臣,狗急也会跳墙,若皇上当真不想让老臣活的话,老臣就将它昭告天下!”
便是在柳相国话音落定的一刹,北堂风蓦然抬了眸,一瞬间的慑然冻结了空气中的一切。
那未被圣旨遮住的半只眼眸紧紧的凝视着面前的柳相国,甚至在那双倾世俊眸中,闪动着一缕与平日任何时候都不同的阴冷的碧光。
“先帝召见过你?”北堂风倏然开口,手上的圣旨也缓缓合上。
当看到北堂风不再念圣旨,柳相国脸上才稍稍透露出了喜意,而后他抬了眸对上北堂风,道,“是,先帝驾崩前,分别召见了五个人,将皇上的秘密分别告诉了这五人,但是谁也不知道另外四人是谁。”
北堂风安静的垂了下眸,随即又缓缓抬开,幽声而道,“先帝,说了什么?”
“说了皇上登基的秘密。”柳相国扯唇,随即眸子一转,而后道,“只要皇上将这件事压下去,老臣一定会像过去一样,忠心耿耿,会让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
“先帝只是口头上说的吗?”北堂风微微仰头,俯视着柳相国,可是语气却透露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柳相国一听,眼中顿时闪过一缕疑惑。
口头上说?
难道,还应该有什么实质的东西……?
于是柳相国咬了牙,索性高声道,“不止,先帝,还给了老臣一条丝绢,将秘密写在上面!”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柳相国轻轻的吞咽了下唾液,双手紧握,面露惧意的望着眼前这面无表情的皇上。
然而在听他说完,北堂风却缓缓的勾动了下唇角。
是丝绢,而不是卷轴吗?
“原来,仅仅只是口头上的……”北堂风冷笑,仿佛一切都归为沉寂。
“不,有东西,有东西!”被瞬间拆穿的柳相国顿时慌了手脚,说话声音越来越大,如同欲盖弥彰那般想要说服北堂风。
然而北堂风却只是冷冷一笑,将手里的圣旨放在了他满是汗的手心里,道,“自己,看看。”
柳相国眼角一颤,似是意识到什么,而后一把拉开。
但是在他看到里面写的字后,他却异常震惊的坐倒在地上,仿佛魂飞魄散。
因为圣旨上,只写了几个字:送大理寺查办。
只要不是死刑,那皇上便是给他机会翻身!
是啊,他怎么忘了,皇上还要用他来牵制北堂墨的势力!
柳相国忽然笑了,像是死而复生的蚂蚁那般,紧忙转身跪在地上,道,“是老臣的错,皇上怎么罚老臣都可以!!”
然,这一刻,飞霜殿里极其安静,除了柳相国那颤抖感恩的声音之外,安静的连。发丝坠落的声音都能听见。
这时,北堂风难得的笑了,将手轻轻的搭放在跪在地上的柳相国的肩膀上,说,“是啊,你还有用,朕不想杀你。”
听了他的话,柳相国就像安了心那般,蓦然松口气,又紧忙磕了几个头,“皇上万岁万岁万万……”
“但是。”可就在柳相国一句万岁还没有说完之际,却被北堂风打断,于是他抬眸,茫然的看着北堂风那凛然的背影。
然而黄昏之下,他微微侧了头,在那绝美无双的脸上,却带了一份如鬼般的冰冷。
而后他降低了声音,很轻很轻,很淡很淡的说,“但是,你却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
柳相国一听,脸色顿时铁青,忽然想起自己方才说过的话,瞳孔顿时缩起。
他竟然,绝了自己的后路。
因为一时的不知所措,所以威胁了皇上。
可是他却忘记了,忘记了眼前这个人,之所以能做稳龙椅,除了治国有方之外,还有一样他忽略了,也忘记了事。
眼前的这个人,是踩着他人的头颅,一步一步走上来的,是全天下,最无情、手段最黑暗的……站在皇权政。治之巅的人。
而他,竟然威胁了这样的一个人。
那么等待他的,绝对不会是那个人的妥协,而是自己……作茧自缚。
柳相国蓦然瘫倒,终是绝望的坐在了地上。
而这时,北堂风将眸子回过,用着仿佛只有柳相国能听到的声音道,“爱卿,其实在这个世上,确实有一个人,能牵住朕的命脉。你可知,这个人是谁?”
柳相国一听,眼中滑动着一种木讷的迷茫,他抬了头,望着那刺眼光晕下的身影,喃喃说着,“是……谁……?”
北堂风淡笑,随即闭了眼眸,缓缓说道,“苏慕晴。”
当这三个字毕,柳相国忽然瞪大了眼睛,仿佛在这一刻他的世界都全部塌陷。
原来他错了,他终于知道自己败在了哪里!
他始终认为北堂墨才是最最难对付的人,原来……原来……真正无法动摇的人,是那个自己曾经以为很简单便可拔。出的女人。
“天要灭我……天要灭我……”柳相国忽然大呼了两声,眼中不由的滑出了泪。
他根本就不是在和一个后宫的女子斗,而是在和全天下最巅峰的势力在斗。
他永远都不可能胜,永远都不可能胜!
而这时,北堂风静静的碰了门框,就在准备推开大门的一霎,他用着波澜不惊的语调,缓缓说道,“上官羽,你亲自,送柳相国一程吧。”
说罢,他便稍微用力,将这飞霜殿的大门推开。
随着门缝的扩大,那让人无法睁眼的光终是涌。入殿中,照的柳相国睁不开眼睛。
而在北堂风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殿中的那刻,便有另一个身影挡住了柳相国面前的光芒。
上官羽那带了些阴冷的眸,静静的凝视着相国。
柳相国一见上官羽,老谋深算的眼中顿时划出了一道光晕,而后他上前,紧紧抓着上官羽的腿,道,“上官大人,你……你放我一马,找个人替我死很简单,你一定能做到!”相国想着,然后露出了勉强而扭曲的笑容,接道,“我有银两,我藏了好多银两,我与你平分,啊不,你……你全拿走,上百万两,你全拿走!你放我,放我一马,好不好!”
柳相国拼命的说着,甚至不停的捏动他的衣角,然而上官羽只是冷静的看着,没有任何一丝的情绪。
忽然间,他抓着了柳相国的腕子,一边将他的手从他身上扯下,一边说道,“你要给我,上百万两?”
柳相国一听,眸子顿时一亮,紧忙说道,“对,上百万两,你放了我,我即刻带你去取!”
然而这时,上官羽垂了眸,用着一种极其凛冽且轻蔑的眼神望着这跪在地上的这位,不久前还只手遮天的相国大人。
何其狼狈,何其可笑。
这时,上官羽弯下。身,靠近了相国,用着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幽冥般的声音说道,“相国大人,你可知,那个被你们柳家用来陷害皇后的,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且死于非命的宫女,姓氏为何吗?”
柳相国一愣,拼命在脑中回想,却一点头绪都没有,“宫女,什么宫女……”说到这,他恍然一惊,抬头看向上官羽,“我,我想起来了,你……你是说……那个疯子?我,我不认识她……但我可以帮上官大人你查,她姓什么我可以查出来……!”
上官羽抿了唇,第一次挂起了一抹透露着一种诡异和残忍笑容,同时用着淡漠的声音,一字一字的说,“我来告诉大人吧。”
说着,上官羽又缓缓靠近了相国,于他耳畔,用着更加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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