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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后,来朕怀里-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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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胆量,不代表能活下来。
这场即将涌现的风暴,或许能将她,吞的尸骨不剩。
不过,既然苏慕晴让他暂时按兵不动,那他便暂当一回座上宾客,伺机而动。
想罢,他便深吸一口气,似是在沉思什么。稍许时间后,他便也拿了一张纸,在上面写了两个字,便交给了离若白,道,“本王现在走不开。帮本王,将这个交给皇后。”
“是,王爷。”离若白双手接过那纸条,便急急忙忙的向着府外走去了。
北堂墨望着渐行渐远的离若白,随即轻轻的勾动了下唇角。
若是他的想法没错的话,他予她的两个字,便是那风暴的开始。
因为只要牵扯到那两个字,便是连皇上,也都会小心谨慎。
想罢,北堂墨便轻轻甩动了袍袖,缓缓走回冰薇的面前,而后端坐于她的对面。
北堂墨用指尖轻轻挑动了放在冰薇眼前的古琴的几个琴弦,当那几个零碎的声音撕破了这层寂静后,他便缓缓抬了眸,道,“曲子赏完了。冰儿,让我们来谈谈……正事吧。”
眼前冰薇静静望着北堂墨撩过的指尖,随后也温婉一笑,抬了眸说,“冰儿,领命。”
——————————
已经入了城的慕晴与上官羽双双走在那喧闹的人群中,却见满城的都挂满了象征龙凤吉祥的物件,如同过年那般。
原来祭天之日,在南岳国是如此重要的日子。
慕晴背着手,左右望着,唇角挂动了一丝微笑,仿佛将先前那有些沉闷的心情一扫而空。
而上官羽也跟着他,一言不发。
忽然这时,一个拿着龙凤丝绢的小孩子在乱跑中狠狠的撞在了慕晴身上,使得慕晴一惊,急忙扶住这小孩,而后低声说道,“慢点,别摔着。”
那小孩一愣,高高的昂起头看向慕晴,而后又傻傻的笑了。
“哥哥也是庆祝龙凤吉祥的吗?”这时,小男孩开口,那缺了一颗牙的笑容,使得慕晴心中多了些淡淡的宠。
“恩,算是吧。”慕晴说道。
“哥哥见过皇上皇后吗?”就在这时,小男孩又问。
“嗯……”慕晴拉长了音,随即笑道,“也算是吧。”
听了慕晴的话,小男孩顿时开心的笑起,双手抓着慕晴的手左右摇晃的说,“那哥哥,皇上和皇后,是不是真的龙凤吉祥,和娘说的一样相亲相爱?”
孩子的话,虽然无心,但是却让慕晴略微一愣,在那倾城的眼中,似是有什么一闪而过。
而一旁的上官羽也下意识的看向慕晴。
然而就在这时,慕晴却幽幽的笑了,她半蹲下。身,将那孩子手上的丝绢摊开,问,“你看,这是什么图?”
小男孩一愣,随即说道,“龙凤吉祥。”
而后,慕晴轻轻笑了,将那丝绢又放回那手里,道,“你。娘说的没错。龙凤吉祥,皇上与皇后,是天底下最为鹣鲽情深的夫妇。”
“嗯!”小男孩说罢,便笑的开心,拿着丝绢走了,便走还便哼唱着,“龙凤吉祥,天下吉祥~~皇后与皇上,万岁~~”
望着那男孩走了,慕晴这才直起身,深深的吐了口气,随即转了头。
当她看到一脸冰冷的上官羽后,便无奈的摊了手,道,“别看了,还是找辆马车,回宫吧。”
“恩。”上官羽应了,便回身离去,只是在转身的一霎,还是忍不住的回头静静看了一眼。
这一眼,他看到苏慕晴静静的站在那喧闹的街市中,望着满天挂着的龙凤吉祥图发着呆,冷风轻。撩,卷起了她的长发。
“龙凤吉祥,天下吉祥……”上官羽静静重复着,静静的叹了口气。
可就在上官羽回了头,正要往旁边的马房走去的时候,忽然望见不远处的一个人,于是眸子一紧,低声道,“离若白……”
离若白看了眼上官羽,只是点了下头,而后便匆匆来到了慕晴身边,道,“皇后,王爷有东西要我转交。”
慕晴听后,眸子微微一颤,道,“王爷有东西要给我吗?”
“嗯。”离若白应着,随后从怀里掏出一张被折叠好的纸,道,“就是这个。”
慕晴有些疑惑的接过,小心摊开,顿时便有一阵属于北堂墨身上那特有的檀香之气传来,使得她的略微有些发冷的心,安静了不少。
然,就在慕晴看到那纸上用着浑厚的字迹写的两个字时,她那倾城的眼眸顿时一缩,随即抬头看向离若白,“这是王爷亲手而写吗?”
离若白微微点头,而后淡漠说道,“若白的事已经做完,这便回府了。”
“恩,感谢。”慕晴言简意赅的说着,但是此时的她早已没了方才欣赏月色的心情,而是满心都在琢磨着北堂墨给她的那两个字。
南城。
虽然她人在后宫,又被那“后宫不许干政”的一条规定弄的寸步难行,也根本没人跟她通报这宫外的一草一木,但是她还没孤陋寡闻到连南城都没听过。
南城,是南越国最不稳定的地方,前阵子刚刚闹过灾荒。
既然王爷给她写了这两个字,便定是读懂了她留下的字条,那么王爷此意,便是在提示她什么。
如果不是王爷,她当真想不到这个地方。
只是,王爷为何要给她写“南城”二字?
难不成,在此刻的朝堂上,也有着什么不安的因素隐隐作祟吗?
而这,有与她有何关联?
这时,上官羽牵着两匹马缓缓走来,道,“皇后,马车没有了。不知,皇后是否会骑马?”
慕晴瞥了眼那深棕骏马,轻轻扯动了下缰绳,而后踏着马镫,蓦然一跃,道,“我可是每月都会和兄弟们去马场。”
上官羽一愣,冰冷的眸中闪动着淡淡的不解。
皇后何时……去过马场了?
上官羽摇摇头,冷眸中冷不丁的透露出了些无奈。
皇后,他是摸不透她的底了。
于是,他也走到后面,跃上了另一匹马,道,“皇后,现在是回宫吗?”
慕晴摇摇头,用力的甩动一下缰绳,而后双。腿微夹。当那马儿开始跑起后,慕晴便迎风说道,“上官,你带路。咱们先不回宫了,咱们去……南城。”
语毕,便在她那倾城的眸中闪过了一缕夜的幽光。
虽然她不知道王爷为什么给她写这两个字,但是,去一趟,总是会有所收获的。
总之,难得在没有人盯的情况下出宫,所以她必须趁这个机会,未雨绸缪,防患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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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深夜。
慕晴策马一路来到了王爷给她提示的地方,然而刚一靠近,便被一股难闻的腐臭味所袭上,使得慕晴忍不住的蹙了眉头。
她骑着马在城门口稍微转了几圈,仿佛是想先看看这周边的环境及地形,然而却发现这个城里,竟无人看守,使得她的眸子更为疑惑。
这南城,诡异的很,而这股难闻的气味,又是从何而来。
然而就在这时,慕晴身下的马却忽然停顿了一下,甚至转头似是想要往回走。
慕晴用力扯住缰绳,在马儿于原地打了几个圈后,方才站稳,可看起来依旧不想再前行。
而这时,不远处的上官羽也随之而来。最奇怪的是,连上官羽身。下的马儿也不愿靠近,仿佛前面是什么让它们都感觉难受的地方。
慕晴深思了几许,随即下了马,借着月光,悄然的靠近。而这越是靠近,慕晴就发现那股难闻的味道越是浓烈,让她忍不住不寒而栗。
忽然间,慕晴像是被什么绊了一下,还好她反应相对敏捷,稳稳站在了侧面。
可当她低头,看清那方才绊倒自己的东西时,倾城的眼眸倏然一缩,下意识的吸了口气。
为什么……会是一个人的手?
慕晴紧忙回头,当看到那堆积如山的尸体后,便也忍不住的惊了一下。
而那腐臭的味道,怕就是从这些已逝的人身上散出的,而且看来也有些日子了。
竟然会死这么多人?
可是这城,真的有这么多人曾住在这个城里吗?
慕晴蹙眉,转头又看向那封闭的城墙。
“南城,会是一座死城吗?”慕晴蹙眉,又回看了下那堆积如山的尸体。
这些尸体的数量,看起来都快赶上一座小城。
若不是南城已沦为死城,那便是……
南城里的人,远远超过一个城可以容纳的人数。
这里面,可有些不对劲了。
慕晴眯住眼眸,轻甩衣袍便往哪南城的大门口走去,可刚要推,便又停了指尖。
她向后垮了一步,俯视着那地面,脚尖扫了扫。
这城门,好久没开过了。
“不对,这门进不去的。”慕晴冷静的在门口站了一会,而后直接向着那尸山走去。
等回到了原地,她抬头仰望,半响,便合十了双手,悠悠说道,“我今日冒犯各位,来日一定多添香火,为大家祈福超度。”
说罢,她便收了手,一步爬上那尸山,使得身后的上官羽的眸,都忍不住的缩动一下。
试问世上有多少女子,有如此胆量?
他长叹一口气,便效法着慕晴的动作,也跟了上去。
翻过那密密麻麻的尸山,慕晴便见到了一个石做的小门。
她来到门口,用脚尖扫了扫,当看到那被反复划出的痕迹,与已经变为殷。红的血迹后,她便抬了眸子。
“这才是真门。”
慕晴说罢,便将这小门推开。
然而这小门刚一被推开,慕晴就眼前的画面所惊呆了。
南城之后,到处都是瘦骨嶙峋的人,无论老人还是孩子,几乎都横躺在房外,密密麻麻。
她慢步走进,警惕的看着周围那些仿若幽魂的人,心头不停的涌动着一种无形的痛。
这不对,这种违和感是为何?
而就在这时,便是连上官羽都微微有些惊讶,低声说道,“娘娘,东厂里面留有南城卷宗。”
“怎么说……?”慕晴低语。
“南城,初时有灾,已有银两拨入。百姓安居,天下安定。”
忽然间,慕晴转了眸子,在那双透着夜月映照出的幽蓝的眸中,透露着丝丝怒意,而后指尖微指,一字一定的说,“这叫……百姓安居,天下安定?这……根本就是……人间地狱!”
慕晴说完,便再一次的缓缓回了头。
南城,果然和她想的第二种情况一样。
全部都是人,人多到,死了……都不会有人看见,而后直接当做草芥,丢在后面的尸山上。
这些百姓,决然不是南城的人。
那究竟是从哪里进来这么多,又是如何在这里生存的。
唯一的答案是。
南城已经是,灾民聚集之地了。
也就是说,再晚一步,这些灾民,就很有可能变成暴民,揭竿而起了!若是时机恰好,只要内乱一出,晋国必挥师而下,攻打南岳。
历来亡国,大致都是四个字:内忧外患。
所以眼前这让她心寒的一幕,便是埋在地下随时会吞噬一切的火药。
究竟是何人,瞒天过海;
究竟是何人,作孽至此;
究竟是何人,不惜……屠民,亡国!
就在这时,慕晴忽然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自不远处走过,那人带着披风,看不清脸,可是不知为何,那纤瘦的身子,总是让慕晴觉得一阵眼熟。
然,就在慕晴想要上前去找到那人时,忽然又一个暴民过来,眼看着就要抢慕晴身上的东西。
上官羽一见,紧忙上前阻挡。
便是在这一时候,慕晴只觉得身后忽有一人紧紧握住自己的嘴,而后一个转身便被狠狠拖入一个漆黑的狭缝。
他在身后拥着她,紧紧的,仿佛不给她任何离开的空隙。
这个人,究竟是敌是友,刚才是想救她,还是也想把她大卸八块,她貌似还没弄清楚呢!
于是慕晴用手肘想撞击下身后之人,可是却被巧妙的躲过,反而又将她紧紧的锁在怀中,并用着凛冽而低沉的声音道,“不想死的,就别乱动。”
声音,好像有点熟悉。
可是,她又岂会乖乖听这半路杀出来的人的话?
于是慕晴便还是努力的想要挣脱,可是挣扎了数次,却还是无法逃脱,仿佛那人会些不错的功夫。
然而就在这时,慕晴却闻到了一股如斯熟悉的香气,微微透着些凉意,却又让她感觉到安心。
这股香气,似乎在不久前,还深深的印在身上。
突然间,慕晴的眸子紧紧收缩,一个皱眉,便狠狠的踩了下那身后之人的脚。在那人在一声咋舌后,便顿时松开手。
慕晴大口呼吸着,猛的转了身望着那人,在她那倾城的眼中布满了莫名与难以置信。
这个人,此时,怎么可能会在这个地方?!
此时,那人正若有若无的忍耐着被慕晴重踩的脚,一张俊脸上显出了一种极其的不悦。
而在那人冷冷的哼动一声,回了眸,借着月光,看清眼前的慕晴后,黑亮的眼瞳也是顿时一缩,脸上写满了诧异。
在之后,她望了他好一会,而他,也望了她好一会。
直到又一阵风轻轻。撩过时,两人才用着苍白的声音,双双唤着。
“苏慕晴?!”
“北堂风?!”
【104】被他紧紧握住的手
“苏慕晴?!”
“北堂风?!”
在那绝不应该出现在此地的两个名字,同时回响在了这南城的阴暗之地。爱残颚疈
忽然间,在两人不远之处,好似又有些什么不平凡的躁动声,北堂风眸子一颤,忽的扯上了慕晴的腕子,一把又拉回了狭缝中。
在那只能容纳两人的地方,她与他,紧紧相贴,而她与他的距离,甚至都能感受到彼此的气息宥。
寒香凛冽,阵阵席卷着她的心。
慕晴深吸了口气,倾城的眼中多了些烦躁。
瘟神无处不在膣!
而北堂风那俊美的眼中,也同样闪动着一缕愠怒,低声一字一字道,“你竟敢私自出宫,不怕朕将你杖毙吗?”
慕晴的右眼略微的眯动了一下。
她就知道,在他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
于是,她高高昂头铮铮望着眼前的北堂风道,“皇上在祭天之夜,也私自出宫,不怕臣妾,昭告天下吗?”
“你……!”北堂风眸子一凛,本想大声回击,却在转眸间看到那些游荡的难民,于是只得再度压低声音道,“你敢威胁朕?”
慕晴冷笑一声,“臣妾才没那闲心。倒是……”
慕晴说着,便缓缓眯住眼,挂起了一抹深不可测的笑容,道,“倒是皇上选的私会佳人的地方,还真的愈发的特别了。”
听了慕晴的话,北堂风的俊脸上顿时一僵,显出了一份苍白,随即说道,“朕是顺路过来。”
“还真是顺了一大圈。”慕晴淡淡的说。
她算是明白了,想必这皇上是想用蓝瑶儿当幌子,避开眼线,然后来亲自走一趟南城。
不过,若是她没猜错,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皇上是想故意说给她苏慕晴,好让她为她的“不知好歹”,付出代价。
啧。
她真的不得不说,北堂风还真是个让人摸不透的男人。
政。治策略上,北堂风像只狐狸,阴险狡猾。
但感情上,北堂风却像只……
不管像什么,总之,莫名其妙!
北堂风蹙眉,下意识的轻。咬唇。瓣,看向那狭缝外的明月,仿佛胸闷到了极点。
以他对她的了解,这女人一旦安静下来,定然是在心中诅骂他。
他果然,还是应该趁早把这个女人杀了,以免给自己添堵!
这时,北堂风也忽然皱眉,多了些冰冷的警戒,低声问道,“你为什么会来这里?谁让你来的?”
慕晴确是僵了一下,随即说道,“臣妾,也是顺路过来的。”
“你……!”北堂风顿时看向他处。
“你我的衣服,太显眼了。”这时,慕晴蹙了眉,抬头看向北堂风,又转眸望向自己的一袭白衣。
于是忽然下手,便将衣衫的下摆,三下两下撕的乱七八糟。而在同时,她这剧烈的动作,使得手肘好几次都戳在了北堂风的胸口,甚至还险些使他破了相,于是终是忍不了,一把抓了慕晴的腕子,道,“你给朕小心点!”
慕晴顿了下,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若是打到皇上,欢迎皇上打回来。”
说罢,她便一把抽回自己的右手,继续撕扯着衣服。
北堂风的眉角如有若无的抽。动着,可就在他低头细细看了慕晴正在撕扯的那件衣服后,一双俊眸顿时一僵,又一把捉了慕晴的腕子,道,“这是朕的衣服吧!”
慕晴低头看了眼,随即悠悠一笑,“臣妾说呢,难怪那么不好看呢。”
说罢,她便又将那衣袍彻底撕开,而后还没等北堂风接话,她便蓦然靠近,在那极近的距离下,也一把环住北堂风的腰。际。
北堂风身子一僵,狠狠捏住她的双臂,道,“你想做什么?”
慕晴抬眸,却没有回答,只是从后面扯住了一个小角,只听“唰”的一声,也将北堂风的衣服撕碎。
当那布料被撕开而泛起淡淡的线绒,轻轻飘在北堂风面前时,他轻轻的吸了口气,也用力的闭了眼,仿佛若是不这么做,他当真会忍不住想将这个女人丢出去。
“臣妾是为了皇上好。”慕晴低语,而后忽然抓。住了北堂风的一只手。
北堂风蓦然抬眼,便见到慕晴竟一边拽着他的手,一边费劲的侧下腰,用那纤细的掌心在地上各种涂抹。
因为此地狭窄,她拽着他保持身体不倒,他尚能明白。
但她在地上,在泥上胡乱涂抹……
忽然间,北堂风的眸子一颤,紧忙想甩开慕晴,可最终还是晚了一步,就在慕晴抬起上身的一霎,她便把那满手的泥尽数贴在了北堂风的俊脸上,而且还从容不迫的各种涂抹。
“涂匀了好看。”见那一脸脏兮兮的、且已经全身僵硬到说不出话的北堂风,慕晴当真忍不住笑了,而她越是忍不住露出笑,北堂风的身子就越是僵硬。
他也不是傻。子,之所以容忍这个女人如此无礼,是知道这个女人是想通过这种方式隐在这些难民之中。
但是,他堂堂一国之君,向来衣冠楚楚,绝没一丝凌。乱,像此刻这般对待,他还真是有生以来头一次!
“废话真多。”北堂风冷冷说道,全身上下透露这一种不悦。
“那臣妾,不说,不说了。”慕晴淡淡的勾动下唇,便确实不再说话,而是更加专注的在北堂风的脸上添着灰,随后也将自己的脸,抹的更脏一些,同时,她也用同样的方法,使得两人的衣服上,也弄了很多泥。
在这个过程中,北堂风始终静静的望着眼前忙碌的人儿,俊逸的眼中顿时闪过一缕冷静的碧光。
他却真的很想知道,这个女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当然,他也知道,现在来追问这个事,倒不是最佳时机,等从这里出去后,他便会好好问一问。
待一切都完成后,慕晴便幽幽走出,当在外面稍稍收敛气息的上官羽也看到北堂风后,眸子顿时一缩,紧忙要下跪,却被北堂风紧着一步上前揽住,在他身旁低语,“此地不宜行礼。”
上官羽应声,便又回了站姿。
而在这时,慕晴上了前,低声对上官羽说,“上官,你先找地方藏起来,切记不要引起百姓的注意,此时可大可小,要多加留神。”
“奴才领命。”上官羽说道,也在对北堂风悄然低头行礼后,便消失在了夜中。
很快,在这近乎于死城的地方,便只剩下了苏慕晴与北堂风。
这时,慕晴眸子一转,便低声道,“皇上,臣妾当真只是在龙凤居呆的无聊,又听说南城有灾,所以想来看看。未曾想碰到皇上,所以……皇上不用顾忌臣妾。臣妾,全力配合皇上就是了。”
北堂风缓缓眯了眼,冷哼了一声,“是吗。”
虽然他知道,这个女人定然不会做无用之事,不过他却也并不认为会是什么妨碍他的事。
姑且,先不搭理她。
北堂风转了眸,便先一步前行,向着前方最为密集的地方走去。
慕晴望着他前走的背影,轻轻的抿住了唇。
连北堂风都夜访南城,怕是朝堂上,当真有事了。
而且,一定有人将这隐患,瞒而不报。否则,北堂风也不会在排除掉所有眼线后,才悄然来此。
北堂风,果然是只狡猾的狐狸。
慕晴深吸口气,见北堂风要拐弯,便也急忙小步跟上。
反正她也不知道这南城与自己究竟是什么关系,总之先跟去看看。
争取,能有所收获呢。
之后,满身脏兮兮的慕晴与北堂风慢步来到了一个看起来像寺庙的地方,里面躺满了熟睡的人。
就在这一片死寂沉沉之际,忽然一个人影使得慕晴的眸子冷不丁的一颤,便是连北堂风也多了几分警惕。
她与他稍加对视了一下,在那倾城的眼眸和那双平日里冰冷的俊眸中,都缓缓流动着一种深邃。
她似是读懂这那份眼神,而他,也好像明白了她。
进去一探究竟。
慕晴想罢,便向前走了一步,但是忽然不知从哪里刮来一阵阴风,使得慕晴冷不丁的打了个颤。
这个地方,还真是冷得让人难受呢,尤其是夜里。
可就在慕晴用双手搓动了下手臂,刚刚将手搭垂下来的一瞬,自己的柔荑竟被北堂风一把捉住,紧紧握在他的手里。
慕晴愣了愣,抬头看向北堂风。
这男人不会以为她刚才打颤是因为害怕吧。
于是慕晴有些失笑,用力的想要将手抽回,谁料却换回北堂风冰冷的眼神,及一句看起来很关怀的话,“嘴硬的女人。”
慕晴顿了一下,当真有种抓了他的手,狠狠来个过肩摔的冲动。
然而在这夜深人静时,她却也不想和他以这么无聊的话题纠缠不清,于是便由着他抓着她的手,缓缓的向着里面走去。
废旧的祠堂内,阴暗潮。湿,在墙角处还结着一些苍白的蜘蛛网。
地面上,很多人横躺而睡,无论是大人还是孩子。甚至有人,喘着微弱的气息靠在墙壁上,两眼无神,甚至判断不出是生,还是死。
慕晴的心头,忍不住的揪动着,在那倾城的脸上,也逐渐褪去了血色。
人间地狱,名副其实。
望着这些人,慕晴下意识的回握了北堂风的手,仿佛真的被心中的酸楚淹没。
就在这时,那方才在祠堂走动的黑影忽然又缓缓出现在不远处,使得北堂风与慕晴都下意识的顿住了足。
莫非真有鬼魅?
慕晴干笑了一声,眯着眼睛定睛看去。可当一束月光顺着漏瓦逐渐洒下的时候,慕晴忽然将眼前之人看清。
他根本就不是什么鬼魅,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并且,好像还在念叨着什么。
那人用脚踢了踢方才那靠在墙边的人,低声道,“哎……又死一个……”
北堂风一听,眸子顿缩一下,他滑了眼看向那死去的人,又将眸子滑回看向那还算是有精神的男子,于是他便扯了慕晴的手,即刻上前,来到那男子面前道,“你是这里的人?”
那人一见北堂风,便被他那发自身心的威严之感吓得连连倒地,而后哆哆嗦嗦的看着他道,“你……你们是谁……”
“朕……不。你起来,我有话问你。”北堂风说道,俊逸的眼中滑动着利光。
慕晴一见,当是瞬间把脸都皱在了一起。
北堂风,果然还是皇上,无论走到哪里,都还是皇上!
慕晴深吸口气,就在北堂风想要进一步开口时,慕晴便蓦然用力回握了一下他的手,而后探出纤细的手轻轻挡在了北堂风的胸口,示意着让他先等等。
北堂风顿了一下,见那在地上哆哆嗦嗦的人,便径自后退了一步,有些不愉快的看向他处。
见北堂风默许了她,慕晴心里还是稍微松口气的,而后她上了前,稍稍倒在了那人旁边,道,“哎呦,不要怕,我们也是实在遭了灾,逃难到此。我家这兄长,生来就爱扮贵相,其实胆子小得很嘞,你看他进来,还一直要抓着我的手,不然连夜道都不敢走嘞。”
北堂风一听,俊眸顿时射。出了怒意,狠狠甩开慕晴的手,看起来连牙都快要碎了。
慕晴余光瞟了眼,用口型道:计策而已,计策。
然,说归说,慕晴的眼中却悄然划过缕笑意。
趁着骂他不还口,还是多骂几句,免得回了宫就没机会了。
北堂风眯住眼眸,而后狠狠甩了下。身上的碎袍,转身看向他处。
地上哆嗦的人一听,这才乐开了花,撑了身子,道,“我说嘛,上来就吼,原来是个傻。子。”
慕晴猛的倒吸一口气,下意识的又看了眼北堂风,只见他凛冽的看着那人,眼中摄出一种若剑般利刃。
祸从口出的实例还真是处处可见,兄弟,你间接犯了死罪了。
慕晴晃神,紧忙打断那人还想叨念的话,而后道,“那个。我们刚来,有个事想问问您。嗯……”
慕晴说到这里,稍微瞟了眼北堂风,当看到北堂风眼中的一缕凝重后,慕晴便猜测到他想问的话,于是接到,“听闻给这南城的赈灾款已经下来了,怎么这南城,还是什么都没有啊……”
“哎呦,什么赈灾款,屁都没有,也就是皇帝老子打了个慌,说的好听,连根。毛都不拔,他……”“哎呦呦呦,这祠堂好冷。”慕晴忽然开口,打断了那满嘴怨气的人。
当然,现在北堂风究竟是什么表情,她已经不想看了,应当是足以冻死一片人吧。
“冷……?恩,是很冷。”那人说道,随口又说,“哎呦,说来,我们虽然遇灾,但原本也不至于落魄之此,能来这南城,也是因为听说有赈灾款下来,于是拿了盘缠向来讨讨生活,可你知道吗,这刚来时,这南城真的连粮食都没有,后来……哦对,后来又来了一批看起来很富裕的商人,说是来卖粮食的。哎呦,那粮价根本不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买的了的。但是啊……来都来南城了,哪还有盘缠去别的地方,最近的就是京城了,可是那些兵爷见我们穷,根本不让我们进。所以没办法只能折回,用了最后的盘缠从那些奸商手里买了高价粮食。等粮食吃完,我们也没银两了,那些奸商也消失了……哎。只能在这到处都是死人的地方,慢慢等死了……”
后面那人说的话,大致都是对朝廷,对那些奸商的埋怨,而那些话也似乎随着祠堂里的冷风,渐渐飘散。
慕晴静静的蹲在原地,满脸凝重,这时她回了头望向北堂风,表情似乎也同她一样。
有人用赈灾款诱来灾民,封在城中对京城闭塞消息瞒天过海,然后又用奸商抬高粮价赚走了灾民的活命钱。
这种人,天理难容……
慕晴明白,北堂风亦明白。
更是明白,能有如此只手遮天能力的人,定然在朝堂之中位高权重。
若非柳相国,便是……祁亲王。
看来这把棋,果然不仅仅是瞄上了她。
柳相国与祁亲王,也必有一亡!
看来过不了多久,这南城之事,必定会掀起一阵巨大的变革。
离了祠堂,慕晴跟在北堂风身后,似是如此远的距离,都能感受到北堂风心中的沉重。
被人瞒天过海的滋味,不好过啊。
于是慕晴上前,想稍微和北堂风说说话,可刚要开口,北堂风就先张口打断,“闭嘴。”
慕晴唇角略有抽。动,索性不再开口,逐渐放慢脚步退在了他的身后。
然而刚走一半,北堂风却忽然顿住了脚,还好慕晴机敏,也即使停了步子,不明如何。
此时,月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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