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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贵女-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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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四喜悄悄叫了徐芳卿出去,说是汤宇轩已经避着人被引进了内院,此时正在附近等着。但是阿林一直没有什么反应,徐芳卿疑心药是假的,只好另外想法子引阿林过去。

正巧阿林要去更衣,徐芳卿这里只有正房三间,里里外外都是人,不大方便,徐芳卿便遣了四喜带她去别处更衣。

这年月并无公共厕所一说,人人如厕都是在房里用恭桶,四喜便道府里三小姐就住在附近,不如去她那里借恭桶用一下。

绕了两个弯便看见一处小院,只得正房三间,小小的,院子里却悄无人声,只有一个老眼昏花的婆子在看门,四喜高声同她说话,却只是鸡同鸭讲。四喜便向阿林笑道:“许是小丫头们偷着跑去前头看堂会了,罗姑娘随我进来罢。”

木瓜服侍阿林更衣,四喜便悄悄的退了出去,径自回了徐芳卿那里。因为赴宴穿的都是常礼服,折腾了好大一会儿才折腾完,木瓜扬声唤四喜,却不听有人回话。

阿林从屏风后面绕出来,叫木瓜去找水来净手,却忽见汤宇轩涎皮笑脸的从东里间的帘子后面钻了出来,站在那里作了一揖,口中道:“阿林妹妹。”阿林立时便知道被人暗算了,木瓜一时不妨,吓得啊了一声,忙上前挡住阿林,怒斥道:“看什么看!还不快滚出去!”

木瓜刚说完话,外面墙头上跳下来一个小厮打扮的男子,几步进了屋里,面向阿林单膝跪下,急急道:“我是二少奶奶打发来的,姑娘这是被人暗算了,外边来了许多人,怕是冲着姑娘来的!”

汤宇轩惊讶道:“谁暗算阿林妹妹?”

阿林暗暗咬牙,这个蠢货,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呢!阿林转眼便想出个主意,走上前向汤宇轩微笑道:“没有法子,只好先委屈汤少爷了。”一闪身绕过汤宇轩,没等他反应过来就一个手刀将他打昏在地,命木瓜将他“扔出去”。

木瓜同项六一将汤宇轩抬去了院墙边,合力将之扔到了墙外,项六一动作灵活,也跃过墙外,支着耳朵听院子里的动静。

大小秦氏一群人走到阿林所在的院子外便停住了脚,引路的婆子笑道:“这是我们府里三姑娘住的院子。”

小秦氏笑道:“正要歇歇脚,你们三姑娘不介意罢?”

府里嫡出的姑娘只有徐芳卿一个,庶出的都不受重视,那婆子便道:“太太奶奶们只管进去,我们三姑娘最是好脾气又好客的。”

一行人便说说笑笑的进了院子。

正巧木瓜端了铜盆出来倒水,看见大太太秦氏便上前行了一礼。大秦氏没想到居然在此见到阿林的贴身丫鬟,脑筋一转便知有鬼,本来看戏看得好好,小秦氏非得说徐府景致不错,要出来走一走,走一走也就算了,又要进人家姑娘的闺房歇脚。

第一零一回 反转(粉红10+)

ps:

某些人要倒霉了,刚好是一百零一章,真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阿林听到声音也从屋子里出来,端端正正的向大小秦氏福了一礼,笑道:“引我来的四喜姐姐也不知跑去哪里偷懒了,木瓜找了半日才找到干净的水来给我净手,耽误了这么久,我也该回去了。”

小秦氏笑得慈祥,忙上前拉住阿林的手道:“忙什么,这会儿前边正唱着昆曲,咿咿呀呀的没什么意思,不如跟我们进去说说话儿。”强拉着阿林进了屋。

阿林存心要看看到底是哪些人在暗地里害她,便跟着进去了。小秦氏四下里看了一遍,却没有旁人在,心中暗叫奇怪。汤宇轩惦记阿林不是一天两天了,大好的机会摆在这,照着他的性子是不可能临阵退缩的,难道是找错了院子?

小秦氏这屋里看看,那屋里看看,惹得一位太太笑话道:“我瞧这屋子里摆设不过平平常常,你怎么倒看个没完了?”

小秦氏看了一圈确定自己儿子不在屋里,心中猜疑,便随口回道:“我是找人呢。”

阿林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小秦氏猛然回过神来,忙笑道:“我原想着这屋里该有看屋子的丫头,兴许在哪躲着睡懒觉呢,谁知找了一圈也没有。”

那太太闻言又笑:“早知道你们府里的下人管得严,半点不敢偷懒的,如今又管到徐侍郎府上来了。”几个人拿帕子掩了嘴笑个不住。

小秦氏面上有些尴尬,阿林便趁机告辞了。从各人表情看,大秦氏并不知情,小秦氏却像是故意为之,这个套到底是几个人下的,又是什么时候定下的计策,阿林想着之前对徐芳卿的猜疑便没有再去她的院子里,径自回了唱堂会的花厅,一直陪着沈夫人。没有再走开。

汤宇轩被人从一人多高的墙头扔下去,虽然下面是花丛,却也摔得不轻,直到午宴结束方才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回了前院,不一时就有人告辞,他也顺势告辞回去寻大夫了。

项六一本以为这桩差事很无聊,在他的想象里,小姑娘之间最多你挠我一爪子,我扇你一耳光。有什么好担心的。没想到这年月的小姑娘竟有这般狠毒心肠。虽然阿林没有吩咐他继续追查。不过既然遇上了这种事,怎么可能稀里糊涂的让它过去,等到沈夫人带着阿林等离去,项六一便找到了汤宇轩。悄悄的跟着去了汤家的“侯府”。

汤宇轩一进了院子就大声叫痛,小秦氏便叫人去请大夫,一边问他:“今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跑去哪了,怎么弄成这样?”汤宇轩的袍子也被花枝挂破了,看上去很是狼狈。

项六一躲在窗子外面的大花盆后,刚好遮得严严实实,只听汤宇轩没好气道:“快别问了,我醒过来的时候躺在后宅的院墙外边,脑袋也疼。胳膊也疼,全身上下都疼。”

小秦氏忍不住要问他阿林的事,便叫下人都出去,小声问道:“你不是叫人来告诉我,你跟罗家阿林在徐家三姑娘的院子里密会。让我过去撞个正着,好把你们俩的亲事坐实吗?!”

汤宇轩闻言惊骇,道:“我什么时候叫人去跟你说了?你在徐府花厅,来来去去的都是徐府的丫鬟婆子,我又不认得,怎么支使得动?况且还是这样的私密话!”

小秦氏左思右想也找不出原因,又道:“那你是怎么弄成这样的?”

“前院有个丫鬟倒茶的时候跟我说,靖国公府的罗姑娘要见我,让我在后宅等着。我一时没有多想,就跟着她去了后宅,左绕右绕的去了一个小院,院子里也没人……”说着说着汤宇轩就懊恼得捶桌子,想来也是被人耍了一道,却不知是谁。

项六一听着没有什么新鲜的了,趁着大夫进屋,众人忙乱的时候又偷偷溜了出去。

回到靖国公府时项六一打听二少奶奶得不得闲,听说二少奶奶的母亲严夫人正在她院里说话,便候到客人走后才进去求见。

严夫人是跟着沈夫人和阿林她们一道来的,看过双卿和小晨曦之后又回了自己府上。阿林并没有把今日发生的事告诉沈夫人,便留在了双卿这里同她说了。

后宅里虽然勾心斗角,但是真的动真格的,大部分都是传传闲话而已,最多有那种小偷小摸的,也不会被人当做十恶不赦。阿林虽然平时听郑嬷嬷说过许多故事,但是也只当做故事听,还好今天有项六一过去帮忙,否则的话等阿林听到那一帮人进来,已经来不及将汤宇轩扔出去了,正好被人逮到与年轻男子“私会”,想必小秦氏定会借题发挥,想一想都觉头痛。

一时双卿传了项六一进来,阿林感激他今日救了自己,便端端正正向他福了一礼,道:“要不是项大哥,还不知今日是何收场呢!”

项六一见阿林向他行礼,吓得忙跳去了一边,连道当不起当不起。

待项六一说了自己跟去汤宇轩府上后听到的消息,双卿谢过他便请他回前院了。

因为以前双卿说过好几次,所以阿林早就对徐芳卿怀有戒心,没想到她竟如此丧心病狂,但同时,心里的疑惑也丝毫不比愤怒少。

“我跟她无冤无仇,为什么她要这样做?”想得多一点,甚至连第一次谢秋实惊马都可以怀疑到徐芳卿头上,而上一次菊宴时被人暗算更加与她脱不开关系。

双卿微微一笑,道:“有时候你的存在就是别人的绊脚石,不光看着不顺眼,还得想方设法搬得远远的才能往前走——刚好我昨儿个听说,徐芳卿得了皇后娘娘的准话,等到鞑靼的使团离开之后就将她赐婚给睿王殿下做正妃。”

阿林一惊,心里又有些生气似的,不忿道:“那又关我什么事,我也没拦着她嫁给睿王!”

双卿摇了摇扇子,道:“单珍珠在宫里横行了这么久,为什么几天之内就被赐婚然后被送走,要说徐芳卿没有从中作祟,鬼都不信。”

因为陆昀嘱咐了阿林不要对别人说他们小时候在徐州的事,二人在外人面前也从来都是装作不是很熟的样子,阿林想了想还是不相信,可(文*冇*人-冇…书-屋-W-Γ-S-H-U)是想起上次庆亲王府的小郡主邀请他们几人去打猎,夜里单珍珠闹了一场,兴许大家都暗暗怀疑他们俩私底下有什么事罢。

阿林无意间结了个仇人,却因为把事情都理顺了而猛然轻松了起来。徐芳卿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攀上了皇后罢了,这些内宅的鬼祟手段若是提前防备的话根本不可能得逞。

不过养虎为患不是阿林的性格,斩草除根才是处世之道。

双卿看阿林摩拳擦掌,不由大笑:“怎么?你还准备带人杀进徐侍郎府上不成?”

阿林倒是真的想这么做,只消十个家将,一路从大门杀进内宅,鸡犬不留……

要是杀了徐芳卿自己没准还得偿命,要只是吓唬吓唬她,那也太过没趣了!

双卿笑道:“这次她没有得逞,下次你们再见面就是撕破了脸,定要争个你死我活才会罢休,你既有了防备,不如趁着下回她再动手的时候一次将她整死——我可不是叫你杀人啊!”

“下回动手得等到什么时候啊,姑娘家半年一年的才出门那么一两回。何况下次见面说不定就是招待鞑靼去围场狩猎饮宴,有皇帝在的场合徐芳卿要是还有本事动手脚,那我佩服她!”阿林性子急,今儿刚被人暗算,差点就中招了,照着项六一说的话,要是那碗茶没有被换掉,说不定自己昏昏沉沉间就被人扣上了与外男私会的淫荡名声,如今父亲不在京城,大哥还未成气候,若是有皇后之类的贵人说上一两句话,自己不嫁汤宇轩也不成了!要是不先出口气,阿林只怕就要茶不思饭不想了。

双卿素来能忍,也是两辈子才磨好的脾气,见阿林执意要先扳回一城,无奈道:“那我把项六一先给你用一段日子,等你出了气再把他还给我好了。”

回了*园,木瓜兴致勃勃的问阿林:“姑娘,要不咱们也给她下药,让她在大街上当众出丑!”

“你能不能长点出息,下药都是下三滥的手段,再说了,她要是不出府,就是出了天大的丑我也看不见!”阿林鄙视的看了木瓜一眼,叫她去前院传话,让周柱和孔天成这几日不要出门,在府里等着她的吩咐。

阿林所能想到的报仇方法,最爽的无疑就是亲自动手把徐芳卿胖揍一顿,打到她再也不敢打自己的主意为止。除了这个方法外,阿林总结了野史上看来的阴谋,郑嬷嬷讲给她听的诡计,双卿曾经说过的故事,还有各种兵法谋略,想出了一个既不会被人发现,又能现场观看徐芳卿倒霉的好主意。

不过这主意需要等待时机,在这之前,阿林命项六一再次潜入徐府,发挥他梁上君子的良好素养,小小的整一整徐芳卿,再回来讲给自己听。

第一零二回 看戏

项六一本性不受束缚,跟在罗承屿身边已是极力控制,后来整日在前院守着更是无趣,一听阿林吩咐他去整治一下徐芳卿,真是开心极了。好在项六一还懂得江湖道义,知道不能做得过火,以免给靖国公府带来麻烦。

他悄悄潜入徐侍郎府,不是借机下点泻药,就是偷偷把屋子里的摆设换了位置,甚至于晚间在院子里制造鬼影,吓得徐芳卿疑神疑鬼,再也不敢住在自己的院子里。徐侍郎得知后也没有办法,只好请了道士来捉鬼,大张旗鼓的闹了一整日。到了晚间项六一照旧来捣鬼,徐芳卿连夜搬去了李氏的正房。

到了第二天徐老太太发话,说徐芳卿定是流年不利,让徐芳卿去庙里吃斋念经七日,可以消灾解厄。

项六一忙回去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阿林,阿林抚掌大笑,原本还在发愁怎么把徐芳卿引出来,项六一装神弄鬼的倒是歪打正着,成功把徐芳卿引了出来。

这天正是徐芳卿去庵里念经的日子,外院早早的准备了两辆马车,谁知行礼包裹都搬上去了,却突然发现一辆车的车轮坏了。府里只有这两辆马车,临时去别人家借也来不及,等到马车修好已是快到巳时。

因为是去城内有名的梅花庵,因此马车只能穿过熙熙攘攘的御街,若是早早出发人还少些,可是此时御街上行人多到挤占了车道,马车速度渐渐放缓。

刚走到熙熙酒楼前面,不知从哪里蹿出来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男子一下子拦住了马车,对着马车满含悲情的大叫:“卿卿!你不是说要跟我一起远走高飞吗,为什么我没有你家后门等到你?是不是你逃走的时候被你父母发现了,还是你终究后悔跟着我这个穷书生了?”

八卦是人类的天性,御街上本来就人来人往的,这书生几句话一说,立刻就有许多人围了过来看热闹。

徐芳卿坐在马车里还没搞清楚状况,车夫先急了。扬起马鞭就抽了下去,呵斥他滚开。那书生倒也硬气,咬牙忍了一鞭子也不走开,仍旧向着马车哭诉,絮絮叨叨的从两人一见钟情到私下里的几次相会都说得情深意切。时间地点人物,甚至小细节都栩栩如生,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将前后两辆马车隔了开来,车夫急得没法子,又下死劲抽那书生。却引起众怒。

有看不过去的人便大喊:“理亏了就打人。你们姑娘敢做出这样的丑事。现在倒不敢认了!”引发阶级仇恨就很难平息,那车夫的态度太过高高在上,被这么多人怒视着,不免有些害怕起来。

此时车帘突然掀开。钻出一个美貌丫鬟,向那书生怒道:“你是谁啊!莫名其妙就跑出来诬陷我们家姑娘,小心拿你去见官!你说六月初九跟我家姑娘在法相寺幽会,那天我家姑娘明明跟着太太进宫去了!你空口白牙就敢诬陷朝廷命官的千金,不要命了吗?!”

围观人群一听就轰然议论起来,徐芳卿的马车上没有徽记,因此一般平民还真不知道这位能进宫的姑娘是哪家的大佛,纷纷猜个不停。

那书生挨了十几鞭子,也被马车夫踹了好几脚。这会儿容颜憔悴,他本来生的俊俏,现在更是惹人怜惜,闻言便惨然道:“你竟然连这个都不肯承认了,看来终究是你嫌贫爱富。看不上我这个没前途的穷书生。也罢!我王月生也不是没有骨气,既然不愿再跟我,我也不会纠缠于你,咱们两人这便桥归桥路归路,从此不相干!”

那丫鬟气得面色通红,伸手就要抓书生的衣裳,口中叫道:“你别走,咱们去衙门里辩个清白!”

周围的平民都叫道:“去衙门!去衙门!”

书生苦笑:“你们家老爷位高权重,去衙门只怕我就免不了一百杀威棒,你就那么想让我死吗?!”说完便抬袖拭泪,极为绝望的样子。

离得近的那几人被他的情绪感染,主动让出了一条路,让他走了出去。徐芳卿听到车窗外的人纷纷感叹:“有钱人家的小姐都是天性凉薄,那书生真是可怜啊!”一时间急怒攻心,晕了过去。

四喜有心去把那书生拽回来,却畏惧人群拥挤群情激昂,听到马车里咚的一声响,忙掀开帘子向里看,却是徐芳卿晕倒在马车里,忙吩咐车夫快走,回去拿凉茶拍了徐芳卿脑门,又使劲掐人中,过了半晌徐芳卿才悠悠醒来。车夫不管前面的人,扬起马鞭使劲催促马儿前行,竟真的被他挤出了一条路。

熙熙酒楼下的人群渐渐散去,阿林趴在窗口看得津津有味,同木瓜道:“可惜徐芳卿没有从马车里出来,没有被我看到她晕倒那一幕真是可惜了。”

木瓜则兴奋道:“那个人真是太会演戏了,说得像真的一样,要是一般人被人这样诬陷,当场就要喷血了。”

“这就叫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她想拿汤宇轩设计我,我就拿一个穷书生设计她。不过,徐芳卿果然不一般,小小年纪就这么能忍,换了是我早就忍不住出来揍人了。她既没露头,马车上也没有徽记,就没有人认出她的身份,这么一来影响就降到最小了。”其实阿林低估了围观群众,即便御街上的人都不认得吏部侍郎家的丫鬟,但是熙熙酒楼里不乏身份较高的人,便认出了前后两辆马车的车夫都是徐侍郎府上的。

这一出戏太过突然,之前又从未听说过徐侍郎家的姑娘闺誉不好,因此认出来的人都是采取半信不信的态度,闲时隐去姓名当做笑话说一说,不过是个乐子。

一时周柱和孔天成回来复命,说道那个“书生”已经被送出京城,给了他二十两银子,他也许诺永远不回京城。

那“书生”其实就是个专门骗有钱寡妇和大户人家小姐的骗子,因之前被人抓过一回,留了短处在别人手里,因此只好听人派遣。本来他的罪行足够流放三千里的,但是现在只是演上一出戏就可以得一些路费远走高飞,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个人自然也是项六一找来的,为了以防万一,项六一悄悄的跟了他一段日子,过了十几日才重新回了靖国公府。

且说徐芳卿的车夫就近把她送去了梅花庵,然后才跑回徐府报信。

四喜借了庵里的厨房给徐芳卿炖了一盏银耳红枣羹,徐芳卿吃下之后好得多了。一时想起哥哥徐宵,便道:“打发人回去报信了吗?”四喜应道:“姑娘刚进庵里时我就打发车夫回去报信了,大少爷知道了一定会来看望姑娘的。”

徐芳卿面露戚容:“我也就能指望大哥帮我的忙了,今儿这事必是有心人做的,要是求父亲追查,只怕他就要禁了我的足,再也不准我出府了。”

“姑娘帮了老爷那么多的忙,老爷还是一心把姑娘关在后院,就连给前院的小厮传个话都要挨训斥,真是好心没好报!”徐芳卿想要发展外院的小厮做眼线,四喜不过是多跟小厮说了些话,不知被哪个嚼舌根的告诉了徐侍郎,徐侍郎差点就把四喜卖了出去,四喜想起这事就一肚子不满。

徐芳卿默然不语,若非大哥在南方求学,自己的状况应当会好得多。前些日子徐宵回京贺寿,徐芳卿同他说了许多悄悄话,徐宵虽然很是年轻,但是野心比之其父还大,听说自家妹子可以做得上睿王正妃,只觉得以后入了官场定能平步青云。为了让徐芳卿一定能够如愿,徐宵听说阿林同睿王的事后简直比徐芳卿还要生气,只说定会给罗家阿林一个教训,让徐芳卿放心。徐芳卿心中盼望大哥替她整治阿林,却又怕大哥做事不老练,被人抓住了把柄。

想着想着,徐宵已经来了梅花庵,听徐芳卿说了当时发生的事,怒不可遏,声称要带人去把那个骗子抓回来千刀万剐,没等徐芳卿劝阻就冲了出去。

徐宵在京城没有朋友,他父亲此刻还在衙门里没有听说——就算听说了也不会管。徐宵便带了府里的小厮长随在京城里没头苍蝇一般四处查问,直到夜幕降临也没有什么消息,只好鸣金收兵。

阿林在熙熙酒楼的包厢里看了一场大戏,心满意足的打包了一些有名的点心去了两条街外的罗记点心铺。

罗记的师傅是二嫂双卿找来的,最是会做点心。阿林便把点心给他尝,问他能不能做出一样的来,那师傅仔细尝了一小块,想了一会儿,摇头道:“这点心用料名贵,做出来太贵是没有人买的。”

阿林也不失望,只道做了出来尝一尝再说。就算不卖,平日里给靖国公府送去也可,拿去装了礼盒送人也可,既方便又放心,那师傅只好应了下来,请阿林隔一天再来罗记点心铺看看成果。

第一零三回 解决

隔了一天阿林又去罗记点心铺,大师傅果然已经仿制出了好几种点心来,阿林一一尝过,虽不如熙熙酒楼做得地道,却也很能拿出去见人了,便命那师傅每逢年节都做个二三十盒出来送去靖国公府,另外加他工钱。

这会儿正是罗记点心铺生意最好的时候,热腾腾的点心刚一出笼就被人争着买去。阿林在店铺后面的院子里试完点心,见这里也无事,便拍拍手准备从后门回府去,却忽听前面一阵喧嚷,一时又传来哭骂的声音。

陪着阿林试点心的史掌柜立刻揪起了一颗心,店里虽然也曾出过一些小事,不过他从未报给阿林知道过,这回却是赶巧了,不知到底是什么麻烦事。

史掌柜不及多想,忙向阿林躬身道:“姑娘请在后堂歇着,我去前边瞧瞧!”便赶紧掀了帘子去了铺子里。

木瓜站在帘子后边细听,才听得两句就吓了一跳,跑来跟阿林说:“姑娘,外边那人说咱们家的点心吃死了人,要告官呢!”

阿林闻言蹙眉,自家的点心每天都是限量的,鲜少有卖不光的时候,就算是剩下了,也都是直接倒在树底下做了肥料,怎么可能吃死了人?再说了,就算真的有问题,那也绝对不是一家的事,这事怎么觉得那么熟悉呢……

这么一想,阿林突然就想起了前日那场大戏,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出来的,不由摇头苦笑,这就是传说中的现世报吧。不过这种事也没什么好怕的,最差的结果大不了关门大吉,横竖也不缺这么一点银子。

阿林想了想,叫木瓜出去给史掌柜助阵,如此这般的嘱咐了一通——实际上阿林在内堂听到史掌柜很快就落在下风了,果然要说讲歪理,男人是永远讲不过泼fu的。另外又吩咐周柱拿了父亲的帖子去京兆府请了官差来,一一安排妥当。

木瓜虽然嘴皮子没有木槿利索,不过她生得高大黑胖,足够有震慑力,一出了内堂外边的人群就是一静。

那泼fu正要再骂,木瓜已是三两步走到了她身边,如黑塔一般投下一片yin影,那泼fu便窒了一窒。

木瓜见泼fu脚旁放着一扇门板,躺着的人被白布盖住,应当就是那个“死人”了,不等泼fu说话,木瓜先大声道:“我们东家已经报了官了,等官差来了自有分辨!”

泼fu初时还口口声声要报官威胁史掌柜,意在敲诈银子,这时见一个穿着气派的丫鬟跑出来说已经报了官,反而有些心虚起来,不过她是泼惯了的人,平日里无理还要赖三分,更何况身边的确是躺着一个死人,就更加肆无忌惮了,只是暗暗思量着先赶紧把银子要到手再说。

史掌柜见木瓜出来,便知阿林出手了,赶紧站到了木瓜身后,不再多言。只听木瓜先问:“你说是从我家买的点心,有何证据?”

那泼fu把手里一张包点心的纸拿了出来给大伙看,一边哭道:“我们都是老老实实的农户,从来不做伤天害理的事,谁知道竟然碰上这种事,如今我死了相公,我也活不下去了!”大哭起来。

木瓜命史掌柜去验看那张纸,确实是罗记独有的,便又问道:“你这点心是什么品种,又是什么时间买的,买了多少?”

泼fu无言以对,便全推到死人身上,只道是她相公买的,她什么都不懂。围观的人群听了不满道:“你既然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就知道是罗记的点心吃死了人?”

泼fu只是披麻戴孝的坐在地上干嚎,哭她自己苦命,实则已经渐渐的急了起来。

木瓜道:“方才是你说要告官的,眼看官差就要来了,你可不能吓得跑了。”便叫店里的几个伙计去店门口围住她,那泼fu果然变了脸se。

一时官差远远的来了,便有人高喊:“官差来了!官差来了!”大家都踮着脚往那边看去,挤挤挨挨的给官差让出一条小路,泼fu趁势把头上披的白麻一摔,奋力往人群外边钻去。

木瓜看在眼里却没有叫喊,任由那泼fu冲出重围,很快便消失在人群外。

官差带了仵作过来,只是掀开死人身上的白布粗略一看,便挥手道:“这是痨病死的人,怎么抬到大街上来了?”

痨病是传染的,染了痨病死掉的人常常是要烧成骨头再收殓的。人群轰然散去,纷纷大骂晦气,方才挤在最前面的几个人都吓得要去庙里烧香,生怕染了痨病。

史掌柜掏出银子重重的谢过京兆府来的官差,又好声好气的把他们送走方才回了后堂,却惊见方才那个手脚灵活远远逃开的泼fu却已经被五花大绑塞了嘴跪在阿林面前了。

幸好这个泼fu逃掉了,不然被官差带去府衙又是一桩麻烦,还不如悄悄的抓了她自己审,也好把幕后指使的人揪出来。阿林带来的几个家将提前守在各个路口,很快就把自以为逃掉的泼fu绑好从后门送了回来。

审问的事自然不必阿林亲自动手,她看史掌柜战战兢兢一副要请罪的表情,便站起身道:“这几日店里就半卖半送罢,先把回头客拉回来再说。”虽然证明那死人乃是痨病死的,与罗记的点心没有丝毫关系,但是沾上了这种事影响总是不好的,半卖半送也亏不了多少钱,索xing先把人气挣回来再说罢。

史掌柜唯唯诺诺的应了下来,把阿林送去了后门,看着那泼fu被人盖住了头脸塞进马车,也不知撞到了哪里,咣的一声巨响吓了史掌柜一跳。

不到晚饭时候,审问工作已经结束,那泼fu受不住吓,终于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这泼fu原是外地来京的流民,虽的确是死了相公,却不是那个躺在门板上的死人,不知怎的前几日被人找来讹诈罗记点心铺,她身无分文,只差把自己卖去ji院了,见有这样送上门的好事如何不喜。只是交代她做这件事的人却说,若是她被官差带走,不许把真相说出来,在大牢里安安分分的,过几日自然有人把她捞出去。

她原是小民出身,对衙门的惧怕胜过死后下地狱的传说,想着无论如何也要逃掉,绝不能跟着官差进衙门,谁知从官差手里逃掉了,却又落到了阿林的手里。

周柱自作主张把她的女儿从城外的破庙接了进来,以稚儿做人质,叫她仍旧去商量好的地方跟那人接头,反正她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逃掉的,并无人知道她转眼又被人抓了回去,应当还可以骗过去。

逼于无奈,这泼fu做起了双面间谍,去了接头的地方跟那人要自己的报酬,悄悄跟着的几个家将自然就盯上了那个人,弯弯绕绕的跟着他去采买笔墨纸砚,又买了几se点心,才回了徐shi郎府。

晚间沈夫人已经知道白天发生的事,埋怨阿林什么事都瞒着她,等到外院的消息传进来,沈夫人就命人直接到丰乐堂来回话,听说那个找事的人居然是徐shi郎家大少爷身边的小厮,气得不得了。

本来徐shi郎就跟靖国公府有嫌隙,现在竟然连他们家的少爷也做出这等下作的事来,沈夫人连夜写了一封短信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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