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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价傻妃-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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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吧。”

“查到究竟是谁给朕下毒了吗?”

北堂修揉着僵硬的四肢,眼底的杀意天崩地裂。

“儿臣在所有的宫殿都搜遍了,最后在坤宁宫里找到了这些。”

北堂熙沉摊开了掌心,一个瓷白的小瓶出现在皇上的眼前,“这就是让朕所中的剧毒吗?”

“御医们都看过了,基本上能够确定就是父皇所中之毒。”

“在坤宁宫哪里找到的?”

北堂修眸子里有汹涌澎湃的恨意闪过,极力压抑着眼底的怒火。

“坤宁宫的密道里,御医们说,闻着那毒药的气味,那毒药藏在密道里应该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了。今天御医把脉的时候也说过,父皇所中之毒并不是新的,而是已经在父皇的身体里潜伏了有很长的一段日子了。”

北堂熙沉没有一点敷衍,将自己查到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皇上。

“这么说,这毒药是皇后给朕下的?”

北堂修冷笑了起来,那满脸的阴霾差点要凝结成霜,秦氏一族的贱人竟然那么早就开始算计他了吗?

“也有可能是别人陷害皇后,当然也有可能是皇后下毒暗害皇上。”

北堂熙沉没有给出肯定的答案,只是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

“这毒究竟是什么毒,查出来没?究竟产自哪里,有什么危害?”

想起之前承受的被万只蚂蚁啃噬骨头的痛苦,北堂修就忍不住一阵阵害怕,那么歹毒的手段都能够想得出来,那些人的手段究竟已经毒辣到什么程度。

“儿臣刚才问过御医了,御医也不知道。不过儿臣已经让他们去翻医书了,应该很快就能知道到底是什么毒药了。父皇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北堂熙沉轻声的安慰道,眼睛里充满了真挚的关切和安定。

“但愿如此吧。”

短短的一夜之间,北堂修就苍老了很多,“熙沉,朕不知道究竟还有多少时日,若是父皇那天撒手人寰了,就由你继承大统,不要让玄月的江山社稷毁了。”

北堂修思考了很久,下定了决心。

“父皇万万不可,儿臣担当不起这个重任。儿臣也不喜欢被权力束缚住,请父皇打消了这个念头吧。”

北堂熙沉像是被人踩到了痛处,义正言辞的拒绝道。

“朕心意已决,不会再更改了,你也不要推辞。你是下任皇位的最佳继承人,你有那个资格,更有那个能力。”

北堂修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般,直接研墨写下了诏书,在诏书的右下角盖上玉玺。

“若是朕不在了,你就是下一任帝王。”

“父皇······”

“什么都不用再说了,李公公,将这传位诏书收好,上朝。”

“父皇,你今天身体抱恙就不要上早朝了,好好休息吧,明天再上。”

北堂熙沉心疼的阻止了皇上的动作,言辞恳切的祈求道。

“不,朕要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将你册立为太子,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将是下一任君王。”

北堂修挥开北堂熙沉的手,在李公公的搀扶下上早朝去了。

“你也去上早朝,一会回来随朕去处理那个贱人。”

皇上忍着一肚子火气,对站在御书房里一动不动的北堂熙沉说道。

北堂熙沉虽然心里很不乐意,也只能硬着头皮去上早朝了。

早朝之上,北堂修的决定一出,果然炸得所有人都懵了,让秦青江等人措手不及。

可是皇上才不管那么多,只在早朝之上宣布了这么一件事情,拿出早就写好的诏书塞到北堂熙沉的手里,就退朝了。

再次回到御书房的时候,太医已经焦急不安的站在那等了很久了,看到皇上和北堂熙沉回来,急忙跪下来说道,“皇上,王爷,结果已经出来了。”

北堂修淡淡的扫了太医一眼,用眼神示意他走进御书房里,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不让不相干的人等知道他们的谈话。

“朕究竟中了什么毒?那些毒是从哪里来的,究竟是谁给朕下的毒,怎样解毒,清清楚楚的告诉朕。”

“那毒是产自西南一带的罂粟花,那毒药一点点的放在膳食里是不会被人察觉出来的,若是长时间的服用,人就会依赖上那毒药,慢慢的变得消瘦下去,慢慢的耗费人的精力,让人痛苦的死去。”

太医顶着巨大的压力,忍着惊恐的害怕,颤抖的说道。

“能不能解?”

北堂修忍住几乎想要杀人的狂躁,冷着脸问道。

“没有解药,想要解了那些毒就只能依靠坚强的意志力,没有别的办法。”

太医额头桑的冷汗涔涔落了下来,好害怕盛怒的皇上将自己拖下去砍头了。

“你的意思是每次再发生像昨天那样的情况时只能硬撑着,撑过去就会没事了是吗?”

北堂熙沉挑了挑眉,抓住了他话中的要害,淡淡的问道。

“是啊,只要能够硬撑过去,摆脱对那些毒药的依赖,以后就不会再被毒性折磨了。”

“父皇,只要咬牙坚持,一定能够将那些毒素从身体内全部赶走,我们慢慢来好吗?”

北堂熙沉目光转向脸色稍微缓下来的北堂修,认真的安慰道,“一定会没事的,父皇是真龙天子,谁也不要想着夺去父皇的生命。那背后的凶手弄出来,一定要将其五马分尸。”

“你说那毒药是产自南疆的罂粟花?确定吗?”

北堂修锐利的眸子里闪过凛冽的寒芒,握紧了拳头拼命控制着内心的怒火,沉声问道。

“是,这种毒药极为罕见,微臣及其同僚翻遍了所有的医书才在一本孤本中查到结果的,不会有错。”

御医虽然害怕,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北堂修的问道。

“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你先退下吧。”

咬牙彻齿的声音,里面透着强烈的恨意,几乎濒临毁灭的边缘。

太医自然不敢再多作停留,飞快的转过身退出了御书房,好像身后有鬼在追一样。

北堂熙沉的脸色也是阴沉沉的一片,眼中有熊熊的怒火涌现着,却紧抿着唇一语不发,宛若在思考着什么。

“南疆是吗?朕如果没有记错,秦青江的那些金矿银矿就是在靠近南疆的地方,实力雄厚,想要找这么一点毒药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吧?”

“父皇觉得是秦氏一族弄出来的阴谋诡计?”

“除了他们还有谁,他早就盼望着朕快点去死了,朕依旧活得好好的,他沉不住气了。”

北堂修冷笑一声,五官狰狞的扭曲在一起,就想来自地狱的修罗,狰狞而恐怖。

“熙沉,随朕摆驾冷宫,朕要让那个女人知道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

北堂熙沉幽深的眸光微微闪烁了一下,有复杂的情绪转瞬即逝,却还是陪同皇上来到了冷宫里。

“你来做什么?难道还嫌本宫不够狼狈吗?是不是真的将我杀了你才甘心?”

原本高贵无比的皇后已经被冷宫恶劣的条件折磨得狼狈不堪,看到北堂修进来的时候,像盛怒的野兽一样愤怒的骂着,“北堂修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禽兽,你一定不得好死。我诅咒你断子绝孙,诅咒你永世不得超生。你凭什么那么对我,你这个混蛋,借着秦家的势力登上皇位之后就将我踢开,你良心被狗吃了是吗?你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男人,总有一天你会遭到天打雷劈,老天爷是绝对不会容许你这种败类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不信你就等着瞧。”

“死到临头了还嘴硬,朕还没有找你算账你反而先跟朕兴师问罪起来了,秦卿卿,你真是好样的。”

北堂修脸上噙着残酷嗜血的笑容,冷声喝道,“来人,将这个女人凌迟处死!朕不想再看到她活在这个世界上。”

“你敢,北堂修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我会让你身败名裂,让天下所有人都来讨伐你,不信你就等着瞧。”

皇后惊恐得全身冰凉,手心里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来,冷声威胁道。

她不想死,就算在冷宫里,活着还是有着希望的,等到哥哥逼宫成功,等到玄奕成为下一任帝王,她还是身份尊贵,高高在上的皇太后,她不能死。

可是北堂修阴霾的眸子透着彻骨的寒,嗜血的,将人置之于死地的杀气让她很不安,冷意从脚底涌上来,冲得她的四肢百骸都要散了。

“还有什么事情是朕不敢做的,秦卿卿,你当真以为你们秦家能够一手遮天了,朕不敢动你们是吗?那就看看,究竟是谁死无葬身之地。朕敢将你的皇后之位废去,敢将你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废去太子之位,就敢杀了你。不知道你那神通广大的哥哥有没有告诉你,朕已经下了传位诏书,哪怕朕哪天有个三长两短,继承皇位的将会是熙沉,也绝对不可能是你儿子。你们秦家的人朕看着就想吐。”

那残酷的话语宛若晴天霹雳,劈得秦卿卿当场愣在了原地,良久猛的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哭声,“北堂修你这个禽兽,那是你的儿子,你就连亲生儿子都不肯放过,你一定会死的。”

女人终于崩溃,大颗大颗的泪水落下来,声嘶力竭的吼着,疯狂的朝着北堂修冲过来,想要掐住他的脖子,却被挡在皇上前面的太监面无表情的拽住了。

“将她凌迟处死。”

北堂修嘴唇动了动,嗜血凛冽的话语冷透人心,在这阴森至极的冷宫里更像是恶魔的声音一样,幽幽的飘荡着,吓得人脊背阵阵发凉。

行刑的嬷嬷面无表情的走上来,一个拿着托盘,另一个拿着锋利的刀,毫不客气的将秦卿卿用绳子捆住,让她动弹不得,狠狠的对着她娇嫩的肌肤割下去,硬生生的从她的身上割下一块又一块的肉来。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在空气里飘散开来。

“啊——”

痛苦的惨叫声响起,透着惊恐的绝望,让人忍不住头皮阵阵发麻。

“你们秦氏一族竟然想要谋害朕,朕要让你们不得好死。这点痛就受不了了吗,接下来朕会让你们秦家更痛。”

北堂修眸光绿幽幽的,像饿狼一样,残忍的看着托盘里鲜血淋漓的人肉,扯着唇冰冷的笑了起来。

“继续行刑,将她身上所有的肌肉都割下来,朕要看到一具森森白骨。”

那痛苦的惨叫声越来越低,秦卿卿被疼痛折磨得已经没有力气了,痛晕了过去,只剩下微弱的呼吸声。

那股作呕的血腥之气更加浓烈,残酷狠毒的帝王眼睛却连眨都不眨一下,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直到那同床共枕的妻子咽气了,他却依旧笑得从容不迫。

谁想要染指他的皇位,就应该承受这样的下场。

不知道过了多久,活生生的皇后果真变成了一具森森白骨,赫然立在他的面前。

“父皇,时间差不多了,回去吧,你需要休息。”

北堂熙沉眼波终于动了一下,轻声的劝说道。

“将她的血肉拿去喂狗,朕永远也不想再看到关于她的一切。”

北堂修面无表情的瞪着那盘还嘀嗒嘀嗒淌血的人肉,冷酷的下了最后一道命令,说完在众人的簇拥下扬长而去。

“熙沉,朕交代你办的事情一定要办好了,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在和儿子分别之前,北堂修面色严峻的提醒道。

“儿臣一定将事情办好,绝对不会让父皇失望。”

北堂熙沉认真的应道,想了想,还是靠近皇上的耳边,用低得只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问道,“父皇,要不要让穆将军秘密从北境秘密调兵回来?”

那驻扎在北境的六十万大军骁勇善战,比起南疆掌控在秦青江手中的军队厉害多了,更何况北堂德润也有那样的心思······

“还来得及吗?”

北堂修神色波动了一下,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当然来得及啊,现在儿臣就给他传递消息,两天的时间之内就能赶得回来。”

北堂熙沉肯定的说道。

“那好,给他传消息,让他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回来,务必要小心,不要要秦青江发现他的军队。”

如果穆煜雄能够从北疆回来助他一臂之力当然是好的啊。

“儿臣这就去办,父皇请放心,正义是站在我们这边的,他绝对不可能如愿以偿。”

北堂熙沉的话不知道是在安慰皇上,还是在掩盖着怎样的事实。

“那你快去吧,万事小心。”

北堂修挥了挥手让儿子退了下去,收敛起疲惫的精神朝着自己的宫殿走去,心里却隐隐的不安着。虽然杀了秦卿卿他一点都不后悔,可是却害怕当年谋害前太子的证据曝光出来。

“李公公,太后启程去皇陵了没有?”

他转头看向宁寿宫的方向,心情很是复杂。

“皇上,太后娘娘清晨天刚亮的时候就已经走了,不在宁寿宫里了。”

李公公老实的回答道。

北堂修焦灼不安的心稍微放回肚子里,太后去皇陵那边也好,不然那件事情被揭露出来,她一定会恨死他的。还是等到将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干净了之后他再让人去接她回来吧。

如果真到了母子反目的时候,他也不得不忍痛杀了她。

“李公公,昨夜知道那件事情的人,朕不想再看到他们,越快越好,你去处理吧。”

那眸光锐利的男人淡淡的扫了李公公一眼,扔下一句话,扬长而去。

穆流苏和北堂德润得到皇后被凌迟处死的事情已经是翌日晚上了,两人只是震惊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平常的模样,该忙什么就忙什么。

太后已经被他们送到皇陵里去,现在等待的只是北堂雅宁大婚的到来,到时候一切事情都将会结束。

“秦如风和北堂雅宁不会穿帮吧?可千万不要再出什么差错啊。”

穆流苏有些担心那两个替身会在不经意间露出破绽来,心里头有些不安。

“流苏,别担心,绝对不会出什么意外的,他们掌握着那两人所有的事情,也暗中揣摩两人的言行举止好长一段时间了,已经可以以假乱真了,你大可以放心。”

北堂德润搂着妻子的纤腰,轻声的安慰道,“我们都已经准备了那么久,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穆流苏不再说什么了,可是心底总是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她脊背阵阵发凉,心跳过快,怎么都不受她的控制。

“你在担心什么,没事的,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了,不会有什么事情的,相信我好吗?”

北堂德润看着她面色惨白的模样,试图化解她的不安。

“可是我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这种感觉真的很糟糕,很害怕。”

她心神不宁,背后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来,唇色也变得苍白。

“是你太累了,这些天绷得太紧了,你去休息一会就会好起来的,相信我。”

网已经撒出去了,现在要做的事情只是等待收网了,不管是秦青江也好,北堂修也好,甚至是北堂静轩,就让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吧。

穆流苏不想将自己消极的情绪传给北堂德润,只好忍住那种强烈的不安,自己走进卧房里睡觉去了。可是一整晚的时间,她却是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太阳穴突突的跳着,分外的不安,整整一夜都没有合过眼。

清晨起来的时候眼下面乌青一片,一向璀璨晶莹的眸子里充满了血丝。

她看着镜子里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就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流苏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是不是病了?”

在书房忙碌了一夜的北堂德润看到妻子满脸憔悴的样子,心疼得要死。

“我没事,昨夜睡不安稳,作噩梦了。等会再睡一觉就好了,你不用管我,要忙什么尽量去忙,我能够照顾好我自己。”

穆流苏冲着他笑了笑,轻声的催促着。她不想告诉他,她昨天那种强烈的不安非但没有消失,反而更加强烈了,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那种害怕好像在血液里蔓延着,叫嚣着,刺激着她脆弱的神经,让她想要发狂。

“那你好好休息,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了。要是身体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说,不要硬撑着知道吗?”

北堂德润脸上浮现着浓浓的心疼,声音发紧干涩。

“我不是小孩子了,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不用担心我,你该忙什么就去忙什么。”

穆流苏尽量让自己笑得轻松,催促着他去忙他的事情。

成败就在这两天之间了,她怎么忍心分他的心。那么紧迫危险的事情,稍微不慎就可能将他们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她不能那么自私。

“那我走了,你好好在家待着,哪里都不要出去了,知道吗?”

北堂德润不放心的叮嘱道,他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看到她出现什么意外。她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温暖,是他最重要的人,若是失去她,他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活下去。

“知道了,快去忙吧。”

穆流苏嘴角噙着浅笑,目送着他走出去,很快消失在她的视线中,笑意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落寞。

北疆那边也没有消息传来,不知道爹现在怎么样了,应该已经安然抵达了吧?

她斜靠着回廊的白玉栏杆,捂着不受控制的心跳,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如此心神不宁,让她那么害怕呢?

她低头看着自己白嫩细腻的掌心,那里面已经沁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一阵风吹来,她忍不住激灵灵的颤抖了起来。

“若兰。”

“小姐,什么事情?”

若兰听到她的呼唤,飞快的走上前来,轻声的应道。

“北疆那边有爹的消息传来没有?”

那种害怕撕扯着她脆弱的神经,让她忍不住想要尖叫,想要逃离。尤其是未知的恐惧,更是折磨得她想要发狂。

“还没有消息传来呢,小姐你放心,将军骁勇善战,所向披靡,肯定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看到她眼底遮掩不住的焦躁不安,若兰小声的安慰道。

“希望如此吧,我也希望他不会有事。要是有北疆的消息,你尽快告诉我,不要拖着。”

穆流苏看着前方,盛夏的骄阳那么刺眼,刺得她睁不开眼睛,眼睛里的泪水止不住涌现了出来。

希望一切都是她的错觉,希望所有她在乎的人都平安无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抵挡不住困意袭来,回到卧房内疲惫的睡着了。

沉睡中的她被一阵急切的敲门声,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哭声惊醒了。

“小姐,快开门啊,不好了。”

若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像天塌地陷了一般,砰砰的敲着门。

穆流苏陡的睁开了眼睛,一个咕噜从床上爬起来,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冲过去打开房门,若兰满脸泪痕的闯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得嗓子都哑了,“小姐,将军他出事了。”

“爹爹怎么了?”

她的心底咯噔一跳,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从她生命中流走了,沉声问道。

“探子传消息回来,说将军遭遇敌军的突袭,战死了。”

若兰哭得泪水模糊了双眼,悲痛欲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轰——

穆流苏的脑袋一片空白,全身的力气好像被人抽走了一般,双腿一软重重的跌坐在地上,眼神变得呆滞了起来,全身僵硬冰冷。

“你说什么,爹遭到敌军的突袭,战死了?”

她苍白的嘴唇动了一下,颤抖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失魂落魄。

若兰眼角的热泪滚滚的落下来,虽然不想看到她难过,可是更加不忍心骗她,“将军真的被北狄一大批的士兵偷袭,全军覆没了。”

心像被车轮碾过一样,摔得粉碎,疼得鲜血淋漓,让她几乎没有办法呼吸了。

明明是盛夏,可是穆流苏却如置冰窖,止不住的颤抖,那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竟然轻轻的笑了起来,在微笑的同时泪雨滂沱,“不会的,爹是赫赫有名的战神,他武功那么高,从来都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他怎么可能战死沙场,绝对不会的,你一定是弄错了。这一切一定不是真的,若兰你怎么能拿这种消息来刺激我,怎么可能,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她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捂着耳朵尖锐的叫了起来,“我不许你在这里危言耸听,你再去探查消息啊,谁让你们弄这些乱七八糟的消息的,非要看到我过得难过你们才开心吗?”

她眼泪哗哗的流着,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推着若兰,“你再去探消息,一定是弄错了,爹不可能战死的,绝对不可能的。”

若兰咬着唇低低的啜泣,眼眶通红的看着失魂落魄的穆流苏,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小姐,没有弄错,这些战报都已经送到皇宫里去了,将军真的战死沙场了。”

每一个字都像尖锐的针,残忍的刺穿她已经千疮百孔的心,穆流苏痛苦的抱着头,“啊——怎么会这样,怎么那么不公平,爹!爹你快点回来啊,不要再出征北疆了,我很想你。”

她脚步凌乱的朝着门口的方向冲出去,痛苦不堪。

那哭声,痛彻心扉,让若兰的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小姐快点回来,别这样。”

“蔷薇,若语,将小姐找回来啊,小姐。”

若兰一面追着,一面惊慌失措的喊着,“小姐快回来,你要去哪里啊。”

穆流苏泪如雨下,发疯似的朝着王府门口跑着,耳边的风儿呼啸而过,疼得她耳朵嗡嗡的响,可是她却顾不了这么多了,她一定要去找爹爹,那个疼爱她入骨的爹爹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一定不会的。

她跑得太过急切,不小心绊倒了裙裾,身体失去平衡的摔倒在地上,娇嫩的双手被粗粝的碎石磨破了掌心,鲜红的血汨汨的流了出来。

身后追着她的丫鬟吓得冷汗都出来了,担心的跑过去,急切的将她扶起来,“小姐你流血了,疼不疼?若语,快去拿金疮药,找纱布来给小姐包扎伤口啊。”

若兰哭得眼泪哗哗的,心疼得要死,一边拿着丝帕擦去渗出来的鲜血,一边扶着她,“不要再跑了小姐,我们回去吧,若兰很担心你。”

穆流苏泪眼婆娑,喉咙里像哽了石头一样,疼得她没有办法说话,她透过朦胧的泪眼望着被血染红的手帕,不顾形象的嚎啕大哭起来。

“爹,爹快回来啊,你不要去北疆啊,流苏想你了,快回来啊爹。”

那撕心裂肺的声音透着漫天的绝望,让几个丫鬟眼眶都红了,难受得哭了起来。

“我们先回卧房去好吗?小姐,若兰这就去找王爷回来,你不要再哭了,小姐伤心,若兰也跟着伤心了。”

若兰红着眼睛,扶着她往卧房走去,一边小心翼翼的哄着。

穆流苏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喊着爹,声声泣血,绝望弥漫着整座敬亲王府。

到了卧房里,若语打了一盆热水来,心疼的将她的伤口洗干净,敷上金疮药,小心翼翼的拿着纱布帮她将伤口包扎好了,哽咽着安慰道,“小姐别难过了,若语会一直陪在小姐的身边伺候小姐,永远都不会离开的。你还有王爷,若语,若兰,还有蔷薇姐姐她们,我们都是你的亲人。”

穆流苏躺在床上,眼泪怎么都止不住,心痛得快要窒息了。

她就知道那种不安不是没来由的,才短短的几天时间,最疼爱她的父亲就战死沙场,再也不会宠溺的包容她,疼爱她了吗?

爹,你怎么可以丢下我不管,我要你好好的活着,好好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怎么能死呢?你一定是骗我的是不是?

那哭声渐渐的小了下去,可是屋内那种强烈的悲伤蔓延着,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让人想哭。

“小姐,别再哭了,眼睛都要哭坏了。”

若语拿着湿热的毛巾擦掉她脸上的泪水,哽咽着说道。

可是那绝望是从心底长出来的,那种失去全世界般的痛苦,让她怎么控制得住。

“你们都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穆流苏的嗓子已经哭哑了,眼睛红肿,痛苦的说道。

几个丫鬟相互对视了一眼,终于还是放轻脚步走了出去,缓缓的带上了房门。

“蔷薇姐姐,还是去把王爷找回来吧,王妃这个样子我真的好担心啊。”

若语想起穆流苏那张悲痛欲绝的脸,心疼得不得了,小声的说道。

“你们好好照顾王妃,我去把王爷找回来。”

蔷薇蹙着眉挣扎了一会,缓缓的抬眸细心的叮嘱道,转身飞快的去找北堂德润去了。

几个丫鬟都站在卧房外面不敢离开,密切的注意着屋内的一举一动,害怕自家王妃出了什么意外。

卧房内,穆流苏拥着被子伤心的哭着,怎么都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父亲就这么离开了人世,他武功那么高强,又擅长谋略,怎么可能会中别人的埋伏呢?都已经到达北疆了,路上那么多的暗杀都躲过去了,为什么反而在自己的领地上遭到别人的暗算了呢?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泪眼模糊中,父亲慈爱的面容又出现在她的眼前,“流苏,爹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流苏,你是别人家的妻子了,不能任性,不要耍小脾气,凡事要三思而后行。”

“流苏,爹希望你幸福······”

每一句话都包涵了父亲对她深切的疼爱和担心。那么好的父亲,怎么说没有就没有了呢?她不相信,爹一定没有死,一定是那些人弄错了。

穆流苏咬着唇,不愿意相信战报上的消息,她爹爹骁勇善战,要死也是敌人死,爹怎么会死呢?

她猛的从床上坐起来,擦干了眼泪,怎么都不愿意相信那些消息是真的。爹去边关之前还告诉她,不管听到什么消息,都不要相信的,那么鲜活的气息,那么慈爱的话语还在她的耳边回荡着,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

一道白光在从她的脑海中闪过,穆流苏猛的想到了什么,全身陡的变得僵硬了起来,那颗近乎荒芜的心忽然又剧烈的跳动了起来,眼泪也止住了。

是了,她在给爹爹送别的时候,爹压低声音在耳边说的话又响了起来。

“流苏,不管你听到什么消息,都不要相信。”

爹是这样说的,这是不是意味着,这一切只是爹爹的将计就计?他没有死,只是躲在哪个角落里,等到敌人放松警惕的时候,再将敌人打得措手不及。

一定是这样的,不然为什么他当时会对她说出那样的话来。她不能简单的就相信了那些战报上的消息,那一定只是障眼法。

穆流苏努力的回想着当时的情况,越想越觉得可能,那些悲痛欲绝转瞬之间烟消云散了,揉着通红的眼睛,哭着笑了起来。

不管想要谋害她爹爹的是北堂静轩,或者真是北狄的士兵偷袭,她爹爹都不可能那么不堪一击。

她咬着唇,目光再次变得坚定了起来,她不能让那些人在背后偷偷的笑。

爹现在肯定没事,她相信。

她鼓足了勇气,整理好自己的仪容,推开了门,对上几个丫鬟担忧心疼的目光,平静的说道,“去打一盆热水来给我洗脸。”

“是,小姐。”

若语飞快的应道,一边跑去打水一边还不放心的看着自家小姐,没有在她的眼睛里看到血色的伤痛才稍微安心些。

“小姐,你饿了没,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吧。”

若兰也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的脸色,试探的问道。

小姐午饭都没吃,应该饿坏了吧。她知道将军的去世给小姐带来的几乎是毁灭性的打击,可是她不忍心看着小姐就这么消沉下去。小姐应该是被人捧在掌心的明珠,她应该有幸福的生活,应该有灿烂的笑容,而不要承受着那么多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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