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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价傻妃-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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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蔓延开来,“不要过来,求求你不要过来。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杀你的,姐姐,你快点离开吧,我错了。”

那女鬼阴测测的笑了,飘忽不定的声音里透着阴森恐怖,“妹妹,好久不见了,姐姐好寂寞啊,姐姐在地底下等了你好多年了,都快要等不下去了,快来陪我吧。”

“不要,姐姐你安息吧,不要再来打扰我了。你快点回到阴间去吧,好好的过你的日子。”

吕慧心惊恐得浑身颤抖,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颤抖着说道。

那女鬼又靠近了几步,惨白冰凉的手忽然伸向了吕慧心的脖子,“啊——不要啊,你快点走吧,不要再来烦我了。”

“妹妹好狠的心啊,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要买通产婆让我血崩而死,为什么要在我的食物里下毒药害得我的女儿痴傻,你好狠的心啊,我要报仇,报仇!”

女鬼的眼神陡的变得凌厉,涂得鲜红的指甲恶狠狠的掐着吕慧心的脖子,浑身散发着一种死亡的气息。

“放开我,放开我。”

吕慧心被掐得差点断气,止不住的挣扎着,脸色惨白,吓得瑟瑟发抖。

那女鬼忽然放开她,绿幽幽的眼睛里浮起了一丝冰冷的寒芒,往后退了几步,声音飘渺冰冷,笑得愈加阴森恐怖,“算了,我不掐死你,还是把你带到地府里去,让阎王爷来审判你的罪行,你这个蛇蝎心肠的恶妇,就应该让牛头马面将你劈成两半,打入十八层地狱,用地狱的鬼火日日焚烧,让你永世不得超生,哈哈。”

冷冰冰的缎带忽然灵活的飞出,缠住了吕慧心的脖子,用力的扯着。

“竟敢买通产婆害我血崩,害得我的女儿变成傻子,我杀了你,勾走你女儿的魂魄,让她们变成傻子,打入军营当军妓,让人凌辱致死,哈哈。”

女鬼笑得阴森至极,浓烈的死亡气息在屋内蔓延开来,吓得吕慧心泪如雨下,用力的扯着缎带,不让自己断气,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求求你不要这样,不要伤害我的女儿。我不是故意想要害你的,谁让你霸占了老爷全部的宠爱,让老爷眼睛里一点都看不到我的存在。我在将军府根本就没有立足的机会,都是你害的,都怨你,要是你能大方一些,我不会对你痛下杀手了。”

吕慧心情绪陡然崩溃,哭得差点昏厥过去,将埋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说了出来。

门口忽然嘎吱一声被人从外面踹开了,几个丫鬟拿着火把走了进来,身后跟随着一脸阴沉的穆煜雄,眼睛里跳跃着熊熊的怒火,像盛怒的豹子恶狠狠的瞪着吕慧心。

那女鬼忽然松开了手里的缎带,往后推开几步,站在穆煜雄的身边,平静的说道,“爹爹,她已经亲口承认了。”

'文'那熟悉的声音,赫然是穆流苏那个傻子。

'人'上当了,原来这一切都是陷阱,是穆流苏诱骗她亲口承认她故意设计害死了那个女人。

'书'吕慧心脸色一白,跌跌撞撞的坐在地上,面如死灰,眼睛里透着浓浓的绝望,嘴唇动了动,“老爷。”

'屋'穆煜雄的眼神几乎要吃人一般,一步步的靠近吕慧心。

空气里蔓延着一股死亡的味道,吕慧心只觉得头皮阵阵发麻,脊背阵阵发凉,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将军,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这一切都是流苏那个死丫头逼我说的,我冤枉啊。”

穆煜雄视若罔闻,沉重的脚步似乎有千斤重,那样野兽般吃人的眼神让她忍不住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战。

她全身都要僵硬了,害怕的一点点向后退去。

穆煜雄面无表情的走到她的面前,忽然扬起旁边的一张椅子,恶狠狠的朝着吕慧心的头上砸去,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砰——

椅子断裂,吕慧心的头上被砸出了一个大窟窿,鲜血汨汨的流了下来。3

穆煜雄那一砸很有技巧,既能让吕慧心感受到撕心裂肺的疼痛,又没有伤及性命的危险。

“啊——啊——啊——”

剧烈的疼痛让吕慧心摇摇欲坠,捂着头痛苦的尖叫了起来,眼泪哗哗的流下来,剧烈的疼痛让她差点昏厥过去,鲜红的血顺着头顶流下来,分外吓人。

“贱人!谁给你那么大的胆子,竟然害死了云裳,你去死!”

穆煜雄一脚踹在吕慧心的心口,吕慧心像失去重力的皮球一样弹出去,砸在墙上,噗的一声,嘴角流出了鲜红的血来。

因为太过疼痛,五官痛苦纠结的扭曲在一起,分外的狼狈和可怜。

“你们退下。”

穆流苏冷眼瞧着盛怒之中的父亲,还有忍受着巨大痛苦的吕慧心,没有一丝情绪的波动,对身后几个丫鬟淡淡的说道。

房门嘎吱一声被关上了,屋内就只剩下穆流苏,北堂德润和吕慧心三个人。

“将军,我不是故意的,我当时气疯了,看到你那么爱云裳姐姐,我嫉妒她,凭什么她可以得到你全心全意的爱,我却天天遭受你的白眼。我是气疯了才想会买通产婆害死她的,我早就后悔了。我知道自己错了,错得很离谱,你原谅我这一次吧,我愿意当牛做马,赎下自己以前所犯的错误。”

吕慧心全身没有一处不疼,像被人狠狠的凌迟了一般,哭得稀里哗啦的,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

“你害死云裳不是故意的,那你在她的食物里下毒,让流苏带着胎毒出生变成一个人人嘲笑的傻子,这也不是故意的吗?十六年来流苏处处被你欺压,让你的两个女儿害了一次又一次也不是故意的对吧?就连金缕衣上沾染的碧落散也是不小心撒上去的,还有你收买花云在云裳的排位上涂上剧毒,也不是故意的吗?那我倒是想请问你,究竟什么事情在你眼中才是故意的。”

穆煜雄气得胸口一起一伏的,恨不得将吕慧心剁成千万块碎片。

吕慧心的脸色变得愈加苍白,没有一丝血色,身子忍不住瑟瑟发抖,瞳孔睁得大大的,眸子里的惊恐是那么明显,好像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

“你都知道了。”

她的声音里透着无尽的绝望,唇色青紫一片,她今天晚上再也逃不过了吗?

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潮水般的恐惧涌上来,差点将她淹没了,穆煜雄这副吃人的样子是打算杀了她吗?

她不想死,她才三十岁,还有很长的时间活着,她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了。

吕慧心背后的冷汗涔涔落了下来,湿透了她的衣衫,浑身僵硬,全身的力气好像被人抽走了一般,她忽然嚎啕大哭了起来,用沾染着鲜血的双手紧紧的揪住穆煜雄的衣服,哽咽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悔恨,“将军,我知道自己错了,看在我为你生了两个女儿的份上,你饶了我这一回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死神距离她是那么近,她是真的怕了,她害怕那么年轻就失去了生命,她还想活着,想享受人世间的荣华富贵,她不想死啊。

穆煜雄嫌恶的一脚踹在吕慧心的心口,用冷漠得像对待陌生人一样的语气怒吼道,“别用你的脏手碰我,我嫌你脏。”

这个女人怎么可以厚颜无耻到这种程度,害死了他最心爱的女儿还有脸来祈求他的原谅,可能吗?

他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砍下她的头颅去拜祭云裳。

要不是这个女人设计,他也不会犯下那个错误,云裳也不会死,流苏从小不会痴傻,受尽别人的冷眼。

这一切都是拜吕慧心所赐。

想到这里,汹涌澎湃的恨意袭上心头,穆煜雄眼睛里闪过凛冽嗜血的寒芒,飞快的抽出鞋子里的匕首,冷血无情的挑断了吕慧心的脚筋。

“啊——”

更加痛苦的哀嚎声从吕慧心的嘴里溢了出来,她看着穆煜雄就像看到地狱里的恶魔一样,遍体生寒,忍不住飞快的向后退去,双腿滑过地面,拖出了两条血淋淋的痕迹。

“不要过来,求求你不过来。”

她是真的害怕了,害怕这个男人会直接将她打死,悔恨的泪水掉落下来。

如果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她当初一定不会害死洛云裳,不会设计在穆煜雄的酒里下药和他纠缠了一夜,为了一夜的欢愉,她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原来有些东西不是争了,抢了,费尽心思的谋划了就能够得到的。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怎么都不会是你的。

她现在终于明白了,只是已经太晚了。

“你是要自己了断还是让我了断。”

穆煜雄脸上一片阴霾,额头上的青筋暴涨,满脸杀气,像杀人不眨眼的恶魔,瞪着陷入绝境的吕慧心。

害死了他最心爱的女人,他怎么可能容忍这个女人再活在这个世界上。她早就应下地狱去给云裳陪葬。

“我不想死,将军我不想死,求求你再给我一个机会吧,我会用剩下的日子给云裳姐姐赔罪,再也不做坏事了。”

吕慧心被排山倒海般的恐惧包围着,想要挣扎尖叫着逃离,可是被挑断脚筋的双脚根本就动弹不得,她全身缩成一团,绝望一点点在心底蔓延,怎么挣脱都挣脱不开。

“你给过云裳机会吗?云裳从来没有刁难你,你怎么会有那么强烈的嫉妒心,害死那么善良的女人,你难道在午夜梦回的时候都没有感到内疚过吗?吕慧心,你设计我,让我背叛了云裳,我认了。你怀孕了,闹死闹活要嫁到将军府来,我也无话可说。可是你有什么资格去跟云裳争宠,你凭什么害死她,她那么善良那么美好,你连给她提鞋都不配。你凭什么指望得到我的宠爱?最后竟然还买通产婆害死她,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

穆煜雄声嘶力竭的咆哮了起来,心像被千万根针狠狠的扎着,疼得鲜血淋漓,伸出手对着吕慧心那张脸扇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直到现在你还奢望我能够放你一条生路,你做梦!你选择活着,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包括你那两个孽种!”

穆煜雄眼眶通红,几乎要滴出血来,残酷的笑着,眼睛里却有泪花闪动,“我会将你那两个女儿发配军营,充当军妓,让她们饱受凌辱而死,你不信等着瞧。”

“你怎么可以那么残忍,那是你的女儿!”

吕慧心看着眼前盛怒得像魔鬼一样的男人,只觉得遍体生寒,几乎不认识了一样,疯狂的尖叫了起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那是你的孽种,我没有那样的女儿。当初你没有给我下药也不会生下这两个孽种!你活着,她们就必须凌辱致死。”

穆煜雄冷冷的打断吕慧心,残酷的说道。

那样严肃认真的神情,一点都没有开玩笑的样子。

如果没有知道吕慧心竟然害死了洛云裳,害得流苏痴傻了十六年,他不会变得这么铁血残酷,“你不死,她们就要承受世间最难承受的一切,为你偿还你造的孽。”

吕慧心哭着哭着,竟然笑了起来,“如果我死了呢?”

“你自我了断,她们还是将军府庶出的小姐,要是她们表现好,日后我自然会为她们选择一门好的亲事。这一切的选择在于你。”

冷冰冰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好像谈论的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而不是他自己的女儿一样。

“穆煜雄,你真残忍!”

“我残忍得过你吗?所有的一切都是被你逼的,我也不愿意这样,罪魁祸首是你,是你毁了你自己的女儿。”

穆煜雄眼神冰冷,阴森的声音缓缓的飘出。

“好,我选择我死,但是穆煜雄,如果你胆敢伤害我的两个女儿,就是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就是变成厉鬼我也要缠着你和你的宝贝女儿,让她一辈子休想获得幸福。”

吕慧心泪如雨下,声音里透着几分阴毒,恶狠狠的诅咒道。

“我不会像你这么卑鄙,我只要你死,去给我最爱的女人陪葬。至于你的两个女儿,我绝对不会为难,自我了断吧。”

穆煜雄眸子深处透着冰冷的残忍,“你是要毒酒,还是白绫,或者剪刀?”

“随你,只要你高兴,我只要我的女儿安然无恙。”

吕慧心面如死灰,语气里透着深深的落寞,如果可以,她宁愿从来没有认识过穆煜雄,从来没有爱上他,或许她的一生不会变得这么卑微。

可是人生哪来的如果的,就算她再悔青了肠子也没有用了,她害死了洛云裳,就注定了东窗事发的那一日等待着她的会是死路一条。

“这是鹤顶红,喝下去之后会七窍流血而亡,最适合你。”

穆煜雄冷漠得像一个陌生人,将一个小瓷瓶放在吕慧心的面前,双手环抱在胸前,冷冷的看着她。

吕慧心眼泪滴滴落在大理石地面上,啪嗒一声,盛开成妖娆的曼珠沙华,开在黄泉之路上,等待着她。

她拧开塞子,义无反顾的将那毒药喝下去,脸上浮现出了恍惚的笑容,望着面不改色的穆煜雄,轻轻的笑了起来,“穆煜雄,但愿来世再也不要遇到你。”

她毁了洛云裳的一生,穆煜雄何尝又不是毁了她的一生呢?

“彼此彼此,我也不想在下辈子再遇到你。”

穆煜雄冷冷的声音传来,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吕慧心眼角最后一滴泪缓缓滑落,嘴角的鲜血汨汨的流下来,痛彻心扉的疼痛席卷着她,满脸的痛苦蜷缩在地上,很快就咽气了。

穆流苏和穆煜雄一直冷眼瞧着眼前的一切,无动于衷。

窗外的雨哗哗的下着,时不时的闪电打下来,将屋子内照得亮如白昼。

吕慧心死了,娘亲的仇得报了,她忽然浅笑了起来,遥望着天边,轻声的说道,“娘,你安息吧。”

穆煜雄也望着远方,双腿一软跪在地上,泪流满面,“云裳,终于给你报仇了,对不起,让你含冤了这么多年,我该死。”

他好恨自己,一失足成千古恨。

悲痛欲绝的哭声,在这个电闪雷鸣的夜晚里分外的悲哀,像受伤的困兽发出绝望的呼喊声。

穆流苏心里也酸涩得喘不过气来,眼睛里有泪花涌上来,蹲下身去,轻声的说道,“爹,都结束了,我们回去吧。”

第九十五章 云霄楼

穆煜雄心里的悔恨差点要将他击溃,双腿僵硬的站起来,一向锐利的双眼里流出浑浊的泪水,忍不住抱着女儿的肩膀痛哭起来,“流苏,爹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更不是一个称职的丈夫,我好恨我自己让你们受了这么多的苦。”

撕心裂肺的哭声敲打在穆流苏的心上,她也很不好受,柔柔的拍着父亲的肩膀,哽咽着说道,“这不关爹的事情,都怪吕氏心肠太过歹毒才会酿下错误,娘不会怪你的。听李嬷嬷说当时爹爹在边关,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情,你也不要太难过了。”

想到吕慧心做的那些令人发指的事情,她心里的怨气就忍不住涌上来,猛烈的叫嚣着。

现在娘亲的仇总算得报了,她在地底下应该得到安息了吧?

穆煜雄老泪纵横,摇摇欲坠,整个人好像苍老了十几岁,想到妻子遭遇的伤痛,他忍不住扬起手来狠狠的扇了自己两个耳光,“我混蛋,我该死,我愚蠢,云裳,你心里一定恨死我了。”

穆流苏眼眶里涌上了丝丝的泪意,看着父亲被痛苦和悔恨折磨的样子,艰难的转移开了自己的眼睛。

只是耳边传来的阵阵痛彻心扉的哭声,那宛若灵魂被撕碎的伤痛,还是让她的心紧紧的揪在一起,她好心疼自己的父亲,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

不知道过了多久,穆煜雄的哭声渐渐的小了下去,渐渐的无声。

穆流苏担忧的目光看着失魂落魄的爹爹,对上后者通红的双眼。

“走吧,我们回去吧。”

穆煜雄沙哑着声音说道,眼睛都不愿意看地上已经没有声息的吕慧心,冷漠得像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他一生所有的悲剧都是从吕慧心开始,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他一辈子都不愿意再看到。

“那她怎么办?”

穆流苏眼神很冷,看着满身是血,浑身僵硬的吕慧心,轻声的问道。

“我永远也不想再看到有关这个女人的一切,一把火将这个院子烧掉吧。”

穆煜雄的声音沙哑的,透着深深的冷漠。她住过的地方他都嫌脏,一把火烧掉好了。

穆流苏抬眼看着窗外电闪雷鸣的天气,那倾盆的大雨落下来,嘴角不由得抽了抽,就算想要烧,那这场大火也要烧得起来才行啊。

“那一会让暗卫来烧吧,天色已经很晚了,爹还是早点休息吧,明日还要上早朝呢,别累坏了。”

穆流苏挽着穆煜雄的手臂,柔声的说道。

“流苏,你心里恨不恨爹?”

穆煜雄的眼睛里流露出了一股脆弱,小心翼翼的看着她,不确定的问道。

因为受他的牵连,女儿痴傻了十六年,吃尽了苦头,受尽了众人的嘲笑,他光是看着都觉得心疼,那女儿稚嫩的年龄就承受那么多,心里该会有多痛苦啊。

“我怎么会恨爹爹呢,就算我的童年过得没有那么愉快,爹爹还是给了我完整的父爱,给了我无微不至的关怀,还有皇奶奶的悉心照顾,我过得很好,真的。谢谢爹,可以不在乎世俗的眼光,在我痴傻的那段时间里还是给了我最真诚最温暖的疼爱。”

穆流苏抬起眸子,认真的说道,声音里充满了哽咽。

穆煜雄喉咙里像被卡了一块鱼刺一样,疼得几乎说不出话来,眼睛通红的看着女儿如花的笑颜,一时之间心头感慨万千,锐利如同鹰隼的眸子里又涌现出泪水来,“爹只有你了,流苏,日后我们父女相依为命,我绝对不会再让别人伤害你半根寒毛,谁都不能。”

他后半辈子的使命除了保家卫国,就是为女儿保驾护航,让她一辈子活在幸福中,再也不用承受之前的痛苦。

“我知道爹爹一直都是对我很好的,我也愿意永远陪着爹爹。”

穆流苏嘴角噙着浅淡的笑容,拿过架子上的火把,轻声说道,“我们离开这里吧。”

那令人作呕的腥气真的让她觉得很不舒服,她想要离开这里了。

“恩,我们回去吧,一会让暗卫将这个院子烧了。”

穆煜雄说着话的时候,脸上又浮起了阵阵阴霾,飞快的走出了吕慧心的卧房。

穆流苏澄澈的眼波流转间,勾起了凛冽嗜血的笑容,在走过蔷薇的身边的时候,低低的在她的耳边说了什么。

蔷薇面色凝重的点点头,看着穆流苏送穆煜雄走远之后,飞快的带人在房间里燃上了几桶油,点燃了卧房,熊熊的大火燃烧了起来,将整间卧房烧得乌烟瘴气。

穆流苏远远的回过头来,望着浓烟滚滚的房间,扯着嘴唇轻轻的笑了起来,就算倾盆大雨之下大火可能很快就熄灭了,可是从里面烧起来的火,在被被雨水浇灭之前应该也可以将人烧得面目全非了吧。

迷药的药性差不多应该过了,那些睡在厢房里面的丫鬟差不多要醒过来了,不会有性命的危险。

她的心冰冷坚硬,眼神没有一丝温度,脸上噙着残忍的笑容,在悉悉哗哗的雨帘中,迈着坚定的步伐朝前走去。

她扶着失魂落魄的穆煜雄回到卧房,轻声的说道,“爹,你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下来,泡个热水澡再睡觉,别着凉了。”

穆煜雄显然还沉浸在对妻子无法自拔的愧疚中,面色苍白,情绪低落的点了点头,沙哑着嗓子说道,“我知道了,你也去好好休息吧。”

穆流苏担忧的看了自己的父亲,想了想还是转过身走了出去,轻轻的带上了房门。

吕慧心的事情已经解决了,穆流霜被送到家庙里面,伴随着青灯古佛度过下半辈子,至于穆流星,如果她识趣不来惹自己,她只当她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若是她还心存歹念处处算计她,为难她,那她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

穆流苏听着耳边哗啦哗啦的雨声,扯着唇冷冷的笑了起来,安静的朝着清荷轩走去,眼神冰冷至极。

她从来都不是善良的人,她不屑于主动去招惹别人,可是如果谁想要欺负她,她也决不会忍气吞声,让人欺负了去。

她一手握着油纸伞,慢悠悠的踱步到了清荷轩。

深沉的夜,没有一丝光亮,像是陷入了沉睡之中一样。

那隐藏在暗夜之下的残忍和血腥,被这场大雨洗刷得无影无踪,宛若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

穆流苏泡在热水中,轻轻的擦拭着自己的双手,那手上已经沾染上了别人鲜活的血,虽然有点不习惯,可是她一点都不后悔。

她始终坚信,不管是谁,做错了事情,就必须要承受应该有的代价,因果轮回,逃不掉的。

“小姐。”

若语站在屏风外头,轻声的唤道。

“什么事?”

“那边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吕姨娘葬身火海,没有任何丫鬟受伤。”

若语沉着的说道,语气没有一丝波澜。

“那就好。今天的事情没有让任何人发现吧。”

穆流苏靠在浴桶边上,璀璨的眸子里跳跃着细碎的冷光,平静的抛出一句话。

“没有,蔷薇和丁香她们在丫鬟们快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撤退了。那些丫鬟看到的只是从屋内燃烧起来的大火,已经将吕氏烧成灰烬了。”

若语有条不紊的说道,眼睛里流露出几分欢呼雀跃。

她真的觉得很开心,谁让那个老女人以前总是欺负小姐的,烧死了活该,总算是因果报应了。

“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吧,不要再提起来了。爹不想再听到关于那个女人任何的消息,我们别去伤她他的心了。”

穆流苏从浴桶里站起来,擦干了身子,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走了出来,一脸正色的说道。

“是,若语知道了。”

若语郑重其事的点点头,声音很轻却很坚定的说道。

“都忙了一整天了,下去休息吧,我也要睡觉了。”

穆流苏浅笑了一下,轻轻的拍着若语的肩膀,眼睛里流动着温暖的浮光,轻声的说道。

自己放下了帐子躺在床上,瞪着帐顶出神。

她听到卧房的门嘎吱一声,被关上了,外间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就知道几个丫鬟也睡觉了。

若语走之前体贴的将屋内的灯都吹灭了,黑漆漆的一片。

一切都平静下来了,穆流苏却睡不着,眼前一直浮现着北堂德润和煦温暖的笑容,那双流露出浓浓深情的眸子。

她这才发现在不知不觉中北堂德润已经深深的扎根在她的心里了,回想起来就有一种甜蜜的味道。

“好像我真的已经很爱你了呢。”

她翻了一个身,手指抚摸着柔软的枕头,在黑暗里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北堂德润,我好想你。”

思念什么时候悄然深入骨髓,她却一直都不知道,在这样大雨滂沱的夜晚,孤独悄然滋生,她才发现那个有着温暖笑容的男子已经成了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最重要的一部分。

穆流苏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睡着的,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雨后清新的空气夹杂着花草的芬芳,让人心旷神怡,湛蓝的天空透明得几乎一眼就能看得到底。

她想起昨天那些被火海掩埋的一切,轻轻的翘起唇角,就像那只是一场噩梦。

“若语。”

若语推开门走了进来,眉飞色舞,浑身洋溢着一种清新的气息,“小姐。”

“王爷来了没?”

穆流苏看着笑得异常开心的若语,轻声的问道。

只是短短一个晚上的时间,她就发现她已经那么想念北堂德润了,就连在梦里,满满的都是他宠溺的眼神,都是那声声深情饱满的呼唤。

“还没来呢,应该快了吧。”

若语拿过衣服伺候流苏把衣服穿上,脸上的笑容一直都没有消停过,笑得穆流苏莫名其妙,“捡到银子了,笑得这么开心?”

“没有。”

若语挺直了脊梁,一脸正色道。

“那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高兴,你跟了我这么久,还没见你这么开心过呢。”

穆流苏含笑着问道,手指灵活的翻飞,那银色的腰带被她系成了美丽的蝴蝶结。

“是三小姐,她哭得跟泪人一样,太狼狈了。她以前仗着将军不在家欺负了小姐这么多次,现在报应终于落在她的身上了,看得我真是痛快啊。就连想给吕姨娘下葬都找不到尸骨,真是太爽了。”

若语的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憋了那么多年的恶气终于出来了,她心情真好啊。

“若语,淡定,难不难过那是她的事情了,和我们没有半点关系。”

穆流苏嘴角弯弯的,娇嗔的瞪了她一眼。

“才不呢,我只要看到她痛苦和难过,再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我心情都变好了。小姐你忘记啦,有一年下雪的时候,那么冷的天,她和二小姐使计支开了我和若兰,带着你一起去滑雪。寒冬腊月的,竟然将你推进冰窟窿里那么久,你那一回差点被淹死了,病了整整大半年才好,吓死我和若兰了。还有那一次,玩过家家的时候,你从假山上摔下来,额头上撞破了那么大一块,差点毁容了,要不是太后娘娘拿了宫廷内上好的玉露生肌膏给你抹上,小姐的脸只怕就毁了,还有一次,那两姐妹趁着我们不在的时候,拿着烧红的烙铁要烙在你的心口,幸好管家经过才救了小姐一命。这对姐妹暗地里使坏使得太多了,简直三天三夜都说不完。现在好不容易看到她们遭到报应了,我当然要笑啦。也就是小姐豁达,那么多的事情都不放在心上。”

若语撅着嘴,喋喋不休的说道。

那对姐妹小时候就已经这么坏了,长大了更是变本加厉,欺负了小姐那么多次,小姐死里逃生了多少回。活该将军大发雷霆,活该现在狼狈不堪。

穆流苏浅浅的笑了笑不说话,澄澈的眸子里却闪过晦暗不明的光芒。她不是心胸豁达,那些事情并没有落在她的身上,之前那个穆流苏早就香消玉殒了,她只是占据了那具躯壳而已。

要是那些事情落在她身上,穆流星和穆流霜早就被她整死好几次了。

“帮我梳头吧,然后去吃早饭,一会就回去了。”

穆流苏没有再继续刚才那个话题,淡笑着说道。

北堂德润应该快来了吧,天已经亮了,他说过要早点来接她的,应该不会那么久吧。

若雨灵巧的手飞快的将她柔软乌黑的长发完成漂亮的发髻,清新高雅,明艳大方。

镜子里的女人眉目如画,璀璨的眸子里有盈盈的水波流转着,似乎有魔力一般,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不施脂粉的脸颊柔滑若凝脂,白皙得近乎透明,吹弹可破。

饶是若语看惯了她的脸,依旧被惊艳得说不出话来,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她们小姐长得真是太美了,脾气还好,从来都不会打骂她们,相反的还时不时的关心她们。

穆流苏从镜子里看着怔怔出神的若语,扑哧一笑,站起来娇嗔的说道,“你怎么变成呆头呆脑的企鹅了?”

若语这才发现自己失态了,不服气的说道,“我只不过是出神了一下,怎么就变成企鹅了?小姐,企鹅是什么呀?”

穆流苏脸上浮现着灿烂的笑容,“企鹅啊,就是一种很可爱的动物啊,就像你一样可爱。”

说着嬉笑着洒下了一路的银铃般的笑声,走出了卧房。

若语笑得脸色通红,跺了跺脚,不依的说道,“小姐,你又取笑我。”

穆流苏回眸一笑,那么明亮的笑脸让世间的万物都失去了颜色,“谁让你那么笨的。走了,吃饭去了,若兰,蔷薇,丁香你们几个快点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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