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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价傻妃-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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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煜雄却铁了心,像看着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就算你磕一千个响头,我也绝对不会更改这个决定。”

穆流霜听着父亲冷酷无情的话,坐在地上哭得歇斯底里,痛苦的捂着双眼,那莹润如玉的双手已经被鲜红的血染得触目惊心。

穆流苏低垂着头,无声的笑了,穆流霜,别怨我心狠手辣,谁要是撞到我的枪口上来,她的下场绝对会很惨。

“还不快点回去收拾东西,别来这里碍我的眼。”

穆煜雄的眼睛充满了厌恶,冷冰冰的怒吼道。

穆流霜的心像被车轮碾过,碎成千万块碎片,窒息的疼痛将她包围,让她差点要发疯了,她心如死灰,机械的站起来,跌跌撞撞的转身打开了书房,像一具游魂一般,往回走去。

“跟着她,不要让她逃跑了。”

穆煜雄走到门口,沉声对守在门口的侍卫说道。

看着侍卫追了上去,不远不近的跟着她,他才放心,折身回到书房内,失望的跌坐在椅子上,眉宇间充满了深深的痛苦。

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他不小心犯的一个错误,竟然将他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真是作孽啊。

“爹。”

穆流苏看到穆煜雄那么难受,一股内疚浮上心头,轻轻的唤了一声。

“爹没事,只是觉得爹太对不起你了。让你受了那么多的苦,虽然是嫡出的千金大小姐,在爹不在府里的日子,却总是被她们欺负。”

穆煜雄声音里充满了哽咽,痛苦的说道。

“她害不了我,爹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别难过。不然看到爹爹难过我也会跟着难过的,我喜欢看到爹意气风发的样子。”

穆流苏轻轻捶着父亲的肩膀,轻声的劝慰道。

穆煜雄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将头埋在桌子上,遮住了自己心底的脆弱和痛苦。

穆流苏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柔声说道,“爹,我先退下了,你好好休息。”

她心里很不是滋味,轻手轻脚的打开书房的门,走了出去,悄悄的带上了房门,满怀心事的朝着清荷轩走去。

她并不想欺骗爹爹,可是穆流霜实在是欺人太甚,她咽不下那口气。她不知道爹爹如果知道她所做的一切,会不会恨死她了,可是她别无选择。

她没那么善良,在穆流霜害了她之后还浅笑嫣然的让她再害一次。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脑子里这些敏感的想法甩去,加快脚步朝着清荷轩走去。也不知道北堂德润醒了没有,他醒来要是看不到她,会不会心里很失望?

穆流苏想到那双温润琥珀色的眼睛里可能会流露出失望时,竟然有些发憷,脚下的步伐更是虎虎生风,裙裾翻卷盛开成硕大的花。

她推开门的时候,就看到北堂德润安静的坐在床上,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那白皙的脸上隐隐有一丝失望。

不知道为何,她的心紧紧的揪成一团,觉得自己犯下了滔天的罪恶。

“润。”

她轻轻的唤了一声,小心翼翼的走过去。

北堂德润抬起头,哀怨的看着她,那明亮的眸子深处充满了控诉,她忍不住一阵阵头皮发麻。

“你生气了吗?”

她在床沿边坐下,脸上的神情是那么的忐忑,紧紧的握住北堂德润的手,掌心里冰凉一片。

北堂德润伸出手来抱住了她的腰,喃喃的说道,“一睁开眼睛看不到你,我还以为你丢下我了。流苏,我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好像你从我的身边溜走了一样。”

“都是我的错,让你失望了,真的很抱歉。”

穆流苏心里的愧疚像汹涌的洪水几乎要将她湮灭了,酸酸涩涩的,纠结成一团乱麻,反身抱住他,“我让你伤心了,对不起。”

“流苏,你一定不要离开我的身边,一定要永远陪着我好不好?”

北堂德润像无助的孩子,声音里充满了惶然。睁开眼睛的那一霎那,那种溺水之人绝望无助的感觉涌上心头,父亲沉睡的脸,娘亲满身是血的样子又浮现在他的眼前,压迫着他,几乎要击溃他敏锐的神经。

“我不会离开你的,永远都不会,你放心吧。”

穆流苏轻轻的拍着他的肩膀,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小声的劝慰着。

北堂德润冰冷僵硬的身体渐渐的柔软下来,又恢复成往日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着精致典雅的贵气。

“我们回家吧。”

穆流苏将心底的那股愧疚和烦躁压下去,含笑看着她的丈夫,柔声说道。

她忽然对父亲有一种心虚的感觉,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这里。她不是穆煜雄那个单纯的女儿了,她冷血,不肯吃半点亏,设计了穆流霜,欺骗了疼她至极的爹爹。

她不敢想象,若是爹爹知道她所做的这些事情之后,该会有多么失望。

“我还不想回去,你带我在花园里逛一圈吧,我想听你讲你小时候的事情。”

北堂德润期待的看着她,认真的说道。

穆流苏不忍拒绝她,推着他在整个将军府里逛了一圈,又和爹爹吃过晚饭之后,才离开了将军府,踏上了回程的马车。

“流苏,你有心事。”

北堂德润看着她眉头紧锁的样子,淡淡的陈述着一个事实。

“穆流霜的婚事告吹了,我爹知道了她和秦如风相互勾结想要陷害我的事情,大发雷霆,一怒之下将她发配到家庙里去,她后半辈子就只能在那里度过了。”

穆流苏幽幽的说道,竟然没有想象中的幸灾乐祸,只是心里觉得沉甸甸的。

“你在同情穆流霜吗?”

北堂德润看着她忧愁的样子,脸色复杂的问道。

“不是,她落得那个下场是咎由自取,我只是害怕爹爹失望,是我亲手将穆流霜送到秦如风的床上的,我怕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之后会恨我。”

穆流苏怅然的说道。

她不在乎穆流霜的下场到底有多凄凉,我在乎的是爹爹,那个真心的疼爱她,将她视为掌上明珠的爹爹。

“流苏别这样,就算没有你,穆流霜那样的人下场也绝对不会好到哪里去的。别多想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想这些也没有用。”

北堂德润轻柔的安慰着她,眼睛里却一片冰冷。

穆流霜这样已经算是便宜她了,敢算计他的女人,按照他的做法,直接拉到军营里去充当军妓。

“恩,不去想那些事情了,我们回家。”

穆流苏又恢复了浅笑盈盈,柔嫩纤长的手把玩着北堂德润的手,一遍一遍的在他的掌心里写着他的名字。

丝丝的凉意渗透进他的肌肤,北堂德润凝视着她完美的侧脸,心里柔软得不像话,忍不住捧着她的脸,深情的吻了下去。

铺天盖地的吻让穆流苏的身子软成一滩水,倒在北堂德润的怀里,眼睛亮晶晶的,两颊染上了嫣红的桃花,让人怦然心动。

“流苏,我爱你。”

北堂德润不再隐忍,满腔的爱意凝聚成三个字,撞击着穆流苏的心灵。

第九十二章 决定

“我知道。”

她忍住内心狂乱的心跳,轻柔的声音荡漾开来,抬眸看着眼前丰神俊朗的男子,陌生的电流顺着血液流遍了全身,酥酥麻麻的,兴奋的叫嚣着,差点要冲破了血液。

马车依旧飞快的驰骋着,车厢内的气氛却是温柔旖旎,一股甜腻的味道在空气中荡漾开来。

穆流苏纤长浓密的睫毛轻轻眨了眨,依偎着北堂德润的肩膀,嘴角泛着甜蜜的笑容。

北堂德润眼睛里充满了浓得化不开的深情,眷恋的目光一刻都不愿意从她的身上移开。苍白冰冷的灵魂,似乎被温暖的阳光照得暖暖的,不再萧索,不再孤独。

父母骤然辞世之后,他一直都是在为复仇而努力,像一具行尸走肉,除了不停的积蓄力量准备复仇之外,再也没有什么能够这么深刻的牵动着他的心,直到她的出现,才填补了他灵魂上残缺的空白。

“你在想什么。”

穆流苏明亮如水的眸子深深的看着北堂德润的目光,柔声问道。

“我在想,有你真好。”

北堂德润脸上流露出满足的深情,清朗动听的声音在马车内响了起来。

只要再能手刃仇人,让父母能在九泉之下安息,他这辈子就无憾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了下来,侍卫的声音恭恭敬敬的响了起来,“王爷,到了。”

“到家了,我们下车吧。”

北堂德润轻轻摸了摸妻子温暖柔软的脸颊,收敛起自己全部的心思,轻声的说道。

穆流苏早已经将那些脆弱和难过压了下去,微笑着掀开了帘子,率先跳下了马车,从容镇定的吩咐侍卫扶着北堂德润下了马车,放在轮椅上。

一行人低低的笑着,走进了王府中。

一个侍卫匆匆的走上前来,脸上的神情庄严而肃穆,在北堂德润的面前站定,警戒的看了一眼穆流苏,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青风,发生了什么事情。”

北堂德润清朗的声音像和煦的春风,分外的动听。

名唤青风的侍卫走上前来,在北堂德润的耳边轻轻的说了句什么,北堂德润脸上的笑容变得很凝重,认真的点头,“我知道了。”

“流苏,我们去落花轩。”

他转过头来冲着穆流苏柔声说道,眸子深处却染上了几分认真。

“好。”

穆流苏嘴唇紧抿着,推着北堂德润径直朝着落花轩走去,走进那扇朱红色的大门,听着铁门沉重的哐当声,隔断了外面的世界。

花园里,洛苏阳坐在花树下,落英缤纷落在他的头上,整个人显得苍茫而飘渺,像世外的谪仙,神圣不可侵犯。

“师叔。”

北堂德润轻轻的唤了一声,声音里透着浓浓的温暖。

洛苏阳转过头来,安静的看着他,眸子深处却涌起了阵阵心疼,“我听说你昨夜病发了?”

“并没有什么大碍,师叔不必担心。”

洛苏阳没有说什么,只是将视线转移到穆流苏的脸上,轻声的说道,“王妃,草民要给王爷看病了,能否请王妃回避一下。”

“师叔,流苏是我的妻子,没什么好避讳的。”

北堂德润眼睛里充斥着满满的认真,一字一顿的说道,握着穆流苏的手紧了又紧。

“没事的,神医治病,我还是回避好了。”

穆流苏满不在乎的笑了笑,认真的看向了洛苏阳,“神医放心,我会回避的。要在哪里为王爷治病,我想推王爷过去。”

洛苏阳凝视着那张灿烂的笑脸,拒绝的话说不出来,手指指向了一间幽静的房间。

穆流苏跟随在洛苏阳的身后,推着北堂德润走进了那间屋子,俯下身来在他的耳边轻声的说道,“我就在外面的花园里等你,别担心。”

“麻烦洛神医了。”

穆流苏冲着洛苏阳暖暖的笑了起来,转身退了出去,关上了房门,坐在不远处花树下的石凳上,耐心的等待着。

房间内,雾气蒸腾,浓郁的药味道飘散在整间屋子里。'TXT小说下载:。。'

北堂德润坐在浴桶中,强硬的撑着强烈的痛苦,五官紧紧的纠结在一起,额头上青筋暴涨,豆大的冷汗顺着他的脸颊滴滴滑落,清晰的落入浴桶中。

洛苏阳眉头皱得紧紧的,全神贯注的打通北堂德润全身的经脉,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倦怠。

浴桶下面,小火微微燃烧着,星星点点的火苗更是将幽暗的屋子衬托得愈加的诡异,像是在死亡边缘徘徊的无奈。

洛苏阳掌风凌冽,准确的对着北堂德润的穴道迅速如同闪电般点着。

“噗——”

那极力的隐忍着尖锐疼痛的男人呕出了一口暗黑的血来,身体再也承受不住毒素的侵蚀,昏死过去。

洛苏阳心疼的将他从浴桶中捞出来,擦干身体上的水滴,将他放在屏风后面的小床上,细心的盖上薄薄的一层被子,心情复杂的转身走了出去。

穆流苏眼睛一直看到房间的门口,听到吱呀一身,飞快的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洛苏阳的面前,紧张的追问道,“洛神医,王爷的身体怎么样了。”

“他的身体状况一直不太好,虽然我极力的压抑着他双腿的毒素,可是病情却一直不断的恶化。”

洛苏阳深深的望进了穆流苏沉静如水的眸子深处,“让侍卫将他搬回卧房去好好休息吧。”

“你们进去将王爷抬到书房去吧。”

穆流苏忍受着锥心般的痛苦,忍住抑制不住的难过,哽咽着吩咐道。

随行的侍卫轻手轻脚的走进屋子,将北堂德润抬了出来,朝着书房走去了。

穆流苏和洛苏阳一路跟随着,直到将他安置在床上,看着他平静的睡颜之后,所有的一切才算平息。

她心碎神伤的眸子深深的看着床上呼吸均匀的男人,颤抖的伸出手去,抚摸着他冰凉的脸颊,心里默默的祈祷,祈求他能够平安无事。

“这些是压制腿部毒素的药丸,每日服一粒,你拿着吧。”

洛苏阳心里也不好受,皱着眉看着床上躺着的男人,愧疚之情涌上心头,随之而来的是排山倒海般的后悔。

当初在师妹殉情之后,他一度的消极颓废,忽略掉了只有十岁的北堂德润,才害得那帮人有了可趁之机,害得他再也没有办法像正常人一样行走。

“谢谢师叔。”

穆流苏咬着唇,默不作声的接过洛苏阳掌心里的小瓷瓶,小心翼翼的藏在口袋里,像对待世间最重要的宝贝。

“王妃,润儿就交给你好好照顾了,要是他不舒服,你派人去找我,我随传随到。”

洛苏阳心里闷闷的,像压了一块大石头在心底一样,压抑得差点喘不过气来,艰难的张了张嘴,声音里有着抑制不住的疼痛。

“师叔,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穆流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来,明澈璀璨的眸子深处充满了坚定,直直的看着洛苏阳。

自从昨天在宁寿宫看到北堂德润毒发的模样之后,她心里那股念头就愈加的强烈了,一定要说出来,她不想每次在北堂德润承受痛苦的时候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王妃想说什么。”

洛苏阳脸上闪过一丝诧异,淡淡的看着穆流苏,轻声的问道。

“我想和神医学医术,可以吗?”

穆流苏明亮璀璨的双眸充满了深深的期待,一直看到了洛苏阳瞳孔的深处,“我不想成为王爷的累赘,我希望将来能在他病发的时候,自己也能帮上一点忙,而不是像在宁寿宫那样,素手无策。”

“你确定吗?”

沉默了良久之后,洛苏阳充满复杂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确定,求神医收我为徒。”

穆流苏没有一丝犹豫的声音坚定的响了起来,在书房内清晰的回荡着。

“从明天开始,你到我的住处去,我开始教你医术。”

洛苏阳被她眸中的坚定不移感染了,缓缓的点点头,转过身走了出去。

穆流苏望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眼睛里面闪过坚定的神采,在北堂德润的身边躺下,纤细柔美的手指抚摸着眼前苍白病弱的脸,清冷的声音在暗夜里荡漾开来,“不管花费多大的代价,我也一定要将你的腿治好,我要让你像平常人一样能够自由自在的奔跑,骑马。”

她抱着北堂德润睡了一夜。

天边露出鱼肚白的时候,北堂德润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从昏睡中醒了过来。

穆流苏安静的睡颜映入他的眼帘,她清浅的呼吸吹拂在他的脸上,一切都显得那么幸福而完美。

丰神俊朗的男子嘴角轻轻翘了起来,满足的闭上了眼睛,再次沉睡过去,一直到天边大亮的时候,身边的穆流苏不由自主的伸了一个懒腰,他才又醒了过来。

“昨夜睡得好吗?”

穆流苏意识模糊间,就听到一道深情的声音在她的耳边绽放开来。

她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就看到北堂德润握着她的手,眼睛里有着深情的爱恋,不管怎么样,都不愿意放开她的手。

“你身体怎么样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穆流苏又想起昨夜他病弱苍白的脸,眼睛里聚起了一阵阵的紧张,急切的问道。

北堂德润轻轻的摇了摇头,笑容如沐春风,好看的嘴唇微微动了一下,“我已经没事了,昨夜的事情吓到你了吧。”

师叔每一次给他压抑腿上毒素的时候都把他折磨得痛苦不堪,每一次都会被车裂般的痛苦折磨得昏死过去。流苏恐怕会吓坏了吧。

“没有,我只是心疼你要受到这么多的折磨,看到你承受着不能承受的痛苦,我心里也很难受。”窒息般的疼痛压在心间,让她差点喘不过气来,那个当下她甚至想着如果能够将他身上的痛苦分担一半到她的身上,或许北堂德润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穆流苏仰头望着她的丈夫,平静的陈述着。

北堂德润的心弦却又再一次被触动,忍不住将穆流苏抱在怀里,语气里充满了感慨万千,“我很庆幸,上天把这么美好的你带到我的生命中。流苏,我真的很幸福。”

谢谢你,照亮了我阴霾的生命。

“润,有一件事情我要跟你说。”

穆流苏从北堂德润的怀抱里挣脱出来,有些拘谨的看着自己的丈夫,想说又不敢说。

“什么事?”

温暖又包容的微笑每一次都深深的触动着她的心,让她有一种浓浓的愧疚感。

“我昨夜请求师叔教我医术,师叔也同意了。所以从今天开始,我每天都要去跟师叔学医术,不能天天陪着你了。”

穆流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忐忑不安的看着北堂德润,生怕他会拒绝。

“你想要学医术,是为了我吗?”

良久之后,北堂德润的声音缓缓的响起,透着一股子无力。

“也不全是,谁能没有个小伤小病呢,要是学会医术,总归更好一些,你同意我去吗?”

穆流苏眼神里染上了几分胆怯,看着北堂德润幽暗不定的脸色,心咚咚的跳着,好害怕她那完美如同天神般的丈夫生气了。

她忍不住在心里暗骂自己,不应该那么冲动的,要是先问过北堂德润该多好啊。

可是她真的很想学医,她绝对不能让北堂德润永远遭受病痛和剧毒的折磨,她要让他能够健步如飞,能够和她在月色下翩翩起舞。

“如果是你真的想学,我同意。”

北堂德润清朗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丰神俊朗的脸上布满了深深的宠溺。

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心里却还是难受,不是因为她没有和他商量就决定了,而是他好像又拖累了她。

“谢谢你,润。”

穆流苏整张脸都变得明亮了起来,高兴的在北堂德润的脸上落下一个深深的吻。

北堂德润因为她的雀跃,还有那带着馨香的吻,心底深处的那丝不快也烟消云散了,罢了,只要她开心,他愿意为她撑起一片明亮的天空。

“我多派一些暗卫保护你,你自己也要当心些。”

北堂德润想起之前的惊险,还有一些心惊,轻声的说道,

“我一定会的,你放心吧。”

穆流苏欢快的跳下床,从衣柜里找出干净的衣服给北堂德润穿上,细心的将腰带系好,心情很好的哼着歌,眼睛里闪烁着一片坚定,她一定要学好医术,找到完全解毒的方法。

忙碌了一阵之后,两个人终于一切都收拾妥当了。

“那我去神医那里了,润,你好好的歇息。”

穆流苏出门之前,恋恋不舍的抱着北堂德润,轻声细语的在他的耳边说道。

“让蔷薇她们,若兰若语都陪着你去吧。”

北堂德润担忧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有人保护她,他能够放心一些。

“让她们送我到门口就好了,那么多人去叨扰师叔,我害怕他心里会不高兴的。”

穆流苏皱着眉头说道,一般那些神医就像是世外高人,不轻易让人打扰的,要是惹恼了师叔,她别想学医术了。

“她们不进去,就在外面等着你,没事的。”

北堂德润轻笑着说道,师叔不会连门外面的情况都管的。

“也只能这样了,那我走了。”

穆流苏笑着,带着几个丫鬟,从落花轩人烟稀少的后门走出去,跟着洛苏阳学医去了。

北堂德润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推着轮椅坐在书桌旁边,认真的处理醉城里的事务。看着密报上面那些内容,他轻轻的笑了起来。

玄月国驻守边关的军队,绝大部分的将领都已经被他的人取代了,就连朝廷内部,暗中投靠银面公子的官员也不在少数,只要时机一成熟,北堂修那个老贼就会乖乖的从皇位上滚下来,跌落如地狱。

现在还差一场战争,一场引起玄月国恐慌的战争,再加上朝廷内应的施压,北堂修的落败是迟早的事情。

他不会等得太久了,一年的时间,应该足够了吧。

他看着自己僵硬的双腿,一股严厉暴戾之气染上眉梢,随之而来的苦恼涌上心头。

更加困扰着他的难题是,他不能行走的双腿要怎么办,就算把北堂修赶下了皇位,玄月国会容忍一个双腿残疾的男人掌控着整个帝国吗?

北堂德润心里忽然升起了一阵厌烦,厌倦的趴在桌子上,心里乱糟糟的。

有人轻轻的叩响了书房的门,青风恭敬的声音响了起来,“王爷。”

“进来。”

北堂德润将心底的脆弱敛去,脸上又恢复了温润如玉的笑容,那样的笑容已经深入骨髓,变成了属于他的保护色。

“安月之求见。”

清风单膝跪在地上,声音很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让他进来吧。”

一袭绛紫色锦袍的安月之缓缓的走了进来,随手关上了书房的门,站在离北堂德润不远的地方,一言不发的看着他。

“你今天来不只是为了站在不远处看我这么简单吧?”

北堂德润的声音清朗动听,像和煦的春风,此时却好像又染上了一丝阴霾,遮住了温暖的阳光。

“当然不是。”

安月之俊美邪魅的脸上浮动着冰冷嗜血的笑容,眼睛里的杀气怎么掩饰都掩饰不住。

“有什么重要的发现吗?”

“这是你要的东西。”

安月之将一叠卷宗放在桌子上,随意的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来,手指笃笃的敲击着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源源不断的杀气蔓延开来,就连室内的温度都降低了许多。

北堂德润拿过卷宗打开来看,深邃的眸子深处飞快的敛聚起冰冷的寒霜,脸色一片铁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嗜血般的仇恨蔓延开来,那手背上的青筋暴涨,差点要冲破了血管。

碧落散,云梦花液,父亲沉睡的模样,母亲撞死在棺木上满头的血······

梦靥般的画面再一次在他的眼前浮现着,逼得要他差点要发疯了,原以为一切早就远去了,谁知道还是那么清晰,清晰到每一次想起来,都让他痛彻心扉。

“果然是他。”

清平王,安凌逸,害死父亲最直接的罪魁祸首,是如今权势滔天的清平王,踏着他父母的尸骨扶摇直上。

冷冰冰的声音透着阴狠嗜血的杀意,和那张俊美而又丰神俊朗的脸那么的不相符。

安凌逸,我一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你打算怎么办?”

安月之脸色很冷,声音清幽幽的,没有一丝暖意在里面,似乎那个人不是给了他生命的父亲一样。

“我要让他跌落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我要让他血溅断头台,用他的头颅祭拜我的父母。”

北堂德润的眼睛红得快要滴出血来,那声音冷幽幽的,像从地狱间飘过来一样,渗透人心,那飘忽的语气,让人惊恐得想要发疯。

“随你高兴,我只要清平王之位。”

安月之眼皮眨都不眨一下,淡淡的说道。

“那是你父亲,你一点都没有动恻隐之心吗?”

北堂德润忽然轻轻的笑了起来,温润的眼神不再,锐利的视线落在安月之的瞳孔深处,想要将他的灵魂看穿。

“是又怎么样?我和我娘被活埋的时候,他在哪里?那个女人活着的时候,他何时将我和我娘当成他的家人过了?若不是那么多年来他都没有生下儿子,我现在怎么可能是清平王府”尊贵“的世子爷呢?真是可笑。”

安月之嘴角的嘲讽越加的明显,心僵硬的冷成一片,似乎在说着被人的故事。

在亲眼看见看见自己的娘被清平王的王妃硬生生的活埋直至断气,在自己被泥土掩埋几乎要断气的那一刻,父亲在他的心里已经彻底的除去了。

即使那个人后来不得已将他认祖归宗,小心翼翼的讨好他,想要补偿他五岁之前承受的痛苦和磨难,可是娘亲临死之前痛苦的挣扎,还有那绝望的眼神,每每在午夜梦回的时候,都将他惊出一身冷汗。

最疼他的那个人早就被那帮被全力**熏心的衣冠禽兽们害死了,他已经心如死灰,除了报仇,没有什么更重要的了。

“谢谢你,我会遵守我的承诺。”

北堂德润扬了扬手中的清平王的罪证,笑得异常冰冷。

“这是回报你当年将我从坟墓之中挖出来的报酬,没什么好谢的,我等待你的承诺兑现的那一天。”

安月之平静的说道,目光毫无焦距的透过半开的窗户望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走了。”

半晌之后,他收回自己的视线,机械的转过身,朝着门口走去。

“对了,安凌逸已经花重金去寻找洛沐阳为她修补残败的身躯了,你自己想好应对之策。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不会在乎你对她的那些凌辱,只要朱砂痣还在,她就还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

走到门口的时候,安月之忽然又转过头来,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她要是喜欢,随她好了,我既然能毁了她一次,也能让她痛不欲生第二次。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谢谢你的提醒。”

北堂德润冷冷的嗤笑一声,声音里透着几分满不在乎。

安月之不再说什么,退出了书房,轻轻的带上了房门,施展轻功转眼之间从湖面上飞过,越过敬亲王府的高墙,转眼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好像从来都没有来过一样,悄无声息。

北堂德润捏着那些详细的记录父亲被害经过的卷宗,嗜血的仇恨在心里沸腾着,几乎要冲破身体而出。

如果可以,他现在就想一刀将安凌逸给了结了。

他的拳头捏得紧紧的,用力的掐着自己的大腿,才硬生生的将满腔的仇恨给咽了回去。

时机不到,他还要忍。

“来人啊。”

暗卫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冒了出来,飞快的闪身进了书房,跪在北堂德润的面前,“主子。”

“尽快将国库里面的银子挪走,转移到醉城去,动静小些,不要让人轻易的察觉了。”

“属下遵命。”

暗卫眼睛眨都不眨一下,飞快的闪身,转眼就消失在书房中。

北堂德润紧抿着唇,脸色冷若冰霜,眼神嗜血冰冷,像来自地狱的修罗。

落花轩内,静悄悄的,只有风儿吹拂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北堂德润坐在书桌前,幽深的眸子晦暗不明,怔怔地坐了一个上午,就连穆流苏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

“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脸色那么难看?”

推开书房门的穆流苏,看到北堂德润苍白的脸色,心紧紧的揪成一团,快步走到他的面前,颤抖的手伸向俊美如同谪仙男人的额头,试探着他的体温。

“我没事。”

北堂德润从自己的世界里走了出来,轻轻的笑了笑,目光不经意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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