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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价傻妃-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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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视为掌上明珠的女儿竟然赤身luo体的坐在床上,白皙的dong体上被掐得青一片紫一片,一个又一个清晰的牙印看在他的眼睛里,心里疼得像被凌迟成千万片,鲜血淋漓。

那张大床上还沉睡着四名高大魁梧的男人,面色潮红,笑得一脸满足,而床上一片触目惊心的血迹和令人作呕的腥气提醒着他刚才这里发生了什么。

“爹!救救我!”

安小乔眼角有晶莹的泪水掉落,浑身颤抖的扯过床单,遮盖住了赤裸的身体,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鹿,浑身止不住瑟瑟发抖。

她想起了之前那个邪魅阴冷的男人所做的一切,目光又落在床上没有穿衣服的四个男人身上,顿时明白了之前自己究竟在做什么,悔恨得差点杀了自己。心痛得就连呼吸都是痛的,那双盈盈秋水般的眸子里,泪水溢满了眼眶,绝望爬上心头。

她被几个蛮横粗糙的男人给强了,夺去了最宝贵的贞操。怎么办,她的身子已经不干净了,太子要是知道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她的太子妃之梦岂不是要破碎了?

要怎么办?

安小乔只觉得浑身冰冷,身体忍不住瑟瑟发抖了起来,眼神呆滞,靠在床上忘记了反应。

“都给我滚出去!”

安凌逸眼睛红得可以滴出水来,咆哮着怒吼了起来。

屋子里的那些丫鬟吓得止不住哆嗦了起来,眼神里面一片骇然,像见到鬼一样,飞快的转过身,抬起脚步想要冲出去。

门却砰的一声被关上了,吓得那些丫鬟面色惨白,双腿不停的颤抖。

“不能走!”

安月之脸色铁青的从外面走了进来,砰的关上了房门,眼睛里流露出森然的杀气。

“哥!”

安小乔嘴唇动了一下,哽咽着喊了出生。

“愣着做什么?快把衣服换上!这样子很好看吗?”

安月之的声音很冷,也很不耐烦,冷声催促道。

安小乔眼泪哗哗的留着,委屈的咬着嘴唇,挪动着快要散架的身体,艰难的走到衣柜前,找了一套完整的衣服,躲在小隔间后面委屈的穿上了衣服。

安凌逸瞪着安月之,怒气冲冲的咆哮着,“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让她们滚!”

安月之手中的长剑泛着银色的寒芒,在众人都猝不及防间,叮的一声,寒芒闪耀间,被困在屋里的那些丫鬟还没来得及尖叫出声,已经被一剑割破了喉咙,瞳孔睁得大大的,面容扭曲,惊骇之极的倒了下去。

“月之,你!”

“爹,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小乔的事情绝对不能传出去半分,绝对不能!”

安月之脸色阴沉,幽深漆黑的眸子深处透着森森的杀意,缓缓的说着,声音带着凛冽的杀气。

安凌逸被儿子惊得说不出话来,眸中闪过惊涛骇浪,背靠在墙上,努力了很久,才让自己镇定下来。

“他们就交给爹了,处理得不好,小乔的一生都会毁在你的手上,爹爹看着办。”

安月之凌厉的双眼看着安凌逸,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凉飕飕的吹拂在人的心上,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安凌逸脸上闪过一丝阴狠的表情,握紧了手中的剑,走到床边,眸色阴沉嗜血的瞪着沉睡过去的男人,胸腔里涌动着浓烈的恨意,色胆包天的奴才,竟然毁了他如花似玉的女儿,活在这个世界上也是多余的。

冰冷的剑气挥舞开来,狠狠的刺入还兴奋的做着美梦的家丁心脏,血光四溅,转眼间,四条活蹦乱跳的生命就变成了四具冰冷的尸体。

死一般的沉寂在屋内蔓延开来,安凌逸和安月之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失去生命的丫鬟和犯上作乱的家丁,嫌恶的移开了眼睛。

安小乔眼睛通红的拖着疲惫的身躯从隔间后面走出来,猛的扑到安凌逸的怀里,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爹,我该怎么办?”

她被这些人毁了,太子还会要她当太子妃吗?

安凌逸眼睛里也闪过浓得化不开的痛苦,颤抖的拍着女儿的肩膀,喉咙里像哽了鱼刺一样,疼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别哭了,事情都发生了,哭了就能解决问题吗?”

安月之脸色阴沉的呵斥着止不住哭泣的安小乔,浑身散发着凛冽的气息,冻得屋内的空气几乎都要凝滞住了。

安小乔的眼泪掉得更凶了,委屈的咬着唇,伤心欲绝的瞪着兄长,抽抽噎噎的说道,“我都已经这么难过了,你还凶我,你到底还是不是我哥哥?”

“爹,我该怎么办,你帮帮我。我要当太子妃,我不要这些人毁了我一生。”

“小乔,你冷静一点,不要再哭了,有什么事情好好说。你是爹最疼爱的女儿,爹绝对不会让你有事。”

安凌逸心疼得差点掉下眼泪来,一面拍着女儿的肩膀,忍着凌迟般的心痛安慰道。

“是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小乔你慢慢说。”

安月之的语气缓和了下来,轻声的说道,“你放心,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全部都在这里了,不会再有人知道。今天晚上的一切你就当做没有发生过。至于想要将你推入万劫不复之地的人,爹和哥一定会找出来,将他们碎尸万段。”

“如果是那些陷害我的人将这件事情传出去了呢,那我该怎么办?哥,我好害怕,害怕明天大街小巷上都传遍了关于我的流言,说我水性杨花,说我不知廉耻。”

安小乔瞳孔里闪烁着深深的恐惧,身子颤抖着,脸色苍白得像鬼一样。

“不会传出去的,如果有流言,我也会将流言毫不留情的扼杀在摇篮里,谁也不能毁掉你。”

安月之冰冷嗜血的声音幽幽的响起,冷得像在极地的冰川里泡过一样,没有一丝温度,宛若来自地狱的阴风,吹得人毛骨悚然。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快到子时的时候,有一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闯了进来,整个院子的守卫和丫鬟都像死了一样,不管我怎么尖叫都没人进来救我。”

安小乔哭得嗓子都哑了,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身体止不住的变得冰冷,颤抖得很厉害,“那个男人点了我的穴道,又喂我吃了一颗药丸。我哭着求他不要伤害我,可是他怎么也不肯放过我。后来的身体忽然变得很热,热得一波波的击碎了我的意识,再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再也不知道了。直到丫鬟闯了进来,尖叫声才把我惊醒过来,后来就是爹和哥哥看到的景象了。”

“我不是故意的,爹你要相信我,这一切都是别人的阴谋,他们想要陷害我,想要毁了我。爹爹,我不想被毁掉,你一定要帮帮我。”

安凌逸浓密的眉毛紧紧的揪成一条线,眼睛里有熊熊的怒火跳跃着,烧得他的五脏六腑差点要化成灰烬。他双手紧握成拳,狠狠的一拳砸在墙上,滴答滴答的鲜血滴落下来。

“混蛋!竟敢这样对我的女儿,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安凌逸脸色铁青阴狠得像落入陷阱的困兽,恨不得将仇人剁成千万块拿出去喂狗。他捧在掌心里的女儿,如花似玉的女儿,竟然就这样被人糟蹋了。

“你还记得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子吗?如果还记得,就将他画出来。”

安月之皱着眉,犀利的眼睛里闪过莫名的光芒,沉声问道。

安小乔眼泪汪汪,泪水直掉落下来,在哥哥阴沉尖锐的目光注视下,也只好点着头,颤抖的拿起画笔,画下了罪魁祸首的那个人。

“就是他。”

安凌逸捏着那张画像,气得快要发疯了,“月之,按照这幅图去全城搜查,一定要将这人抓到!”

“是,我会的。”

安月之咬着牙接过了画像,没有任何犹豫的应道。

“让人将房间里的尸体都清理了吧。”

安凌逸心痛的搂着女儿的肩膀,眉宇间有着几分无力。

“小乔,今晚你先住在书房里,爹让人重新给你收拾一座崭新的院落住下,这里就不要住了。月之,你派更多的守卫巡逻,绝对不能让你妹妹再出什么意外。”

“爹爹放心吧,我会的。”

安月之俊美邪魅的脸上此时堆积着一片认真,坚定的应道。

“你们以为这样就没事了吗?爹你想得太简单了,这样还不够。我手臂上的守宫砂已经没有了,太子要是知道了一定会说我是残花败柳,他不会要我的,我当不成太子妃了。”

安小乔痛苦的捂住头,眼睛里一片绝望,“我不能把太子妃的位子让给别人,那是属于我的,我才配成为太子妃,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

痛苦的啜泣声在安静的夜里分外的清楚,撕心裂肺,听得朝堂之上手段残忍,政策铁血的清平王安凌逸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小乔,你别这样,都过去了,你就当成一场梦,醒来依旧是原来的样子不好吗?”

“我可以当成一场梦,别人能当成一场梦吗,到时候被人发现我没有了守宫砂,等待我的将会是死路一条。还有爹爹你,那是欺君之罪,你让我怎么办。”

安小乔痛苦得美艳的五官纠结在一起,蹲在地上嘤嘤的哭着,“给皇子们选妃的日子就在两个月之后,我要怎么办?爹爹,哥哥,我该怎么办啊?”

冰冷僵硬的身体忽然落入了一片温暖的怀抱,安月之温柔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轻轻的响起,“小乔,不要哭了。哥会请来神医将守宫砂给你点上。忘了今晚的事情,你还是以前那个冰清玉洁,美貌无双的京城第一美人。”

安小乔抬起朦胧的泪眼,不确定的看着万分疼爱自己的兄长,哽咽着说道,“真的?”

已经绝望的眸子深处再次燃起了几分希望,声音里面也多了几分颤抖的希望。

“哥什么时候骗过你?江湖上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洛沐阳神医,你听说过吗?能将活人医成死人,将死人救成活人。区区简单的守宫砂在他眼里根本就不成问题,你放心吧。”

安月之脸上挂着温和宠溺的笑容,轻轻拍着妹妹的肩膀,柔声说道,“别再哭了,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我会将凶手揪出来给你一个交代的。现在你先去爹爹的书房里休息吧,不要想太多了。”

连哄带骗的一番安慰,安小乔总算止住了哭泣,揉着通红的鼻子,沙哑着嗓子说道,“那哥不许骗我,一定要快点将神医找到,在皇子们选妃之前。”

“哥记住了,你放心吧。”

安月之轻柔的摸着妹妹柔软细腻的长发,轻声的说道。

“咏清呢,让咏清进来扶我出去。”

安小乔吸了吸鼻子,擦干了泪水,娇蛮的说道。

“她昨天发烧了,一直昏迷不醒你忘了吗?让别的丫鬟扶着你吧。”

安月之轻柔的扶着妹妹,来到门边,推开门,凌厉的眼神指着不远处一个哆哆嗦嗦的丫鬟,面无表情的说道,“你过来,扶着郡主到王爷的书房里去。”

那丫鬟腿脚发软,被强大的气场压得头皮发麻,恐惧得想落荒而逃,却也只能忍住内心差点要崩溃的害怕,搀扶住了安小乔的手臂。

安小乔临走之前,忽然靠近安月之的耳边,压低声音说道,“哥,我觉得这件事情一定是那些想要成为太子妃的哪个女人做的,要不就是穆流苏,一定是的。”

安月之紧抿着唇,脸上的表情很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若不是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飞快的闪过一抹奇异的光芒,只怕安小乔都以为哥哥没有听到她的话。

“我会查清楚的,你好好休息。爹爹,你也去好好休息吧,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解决了。”

安月之俊美张狂的脸上此刻微微带上了一丝笑容,轻声的说道。

安凌逸点点头,带着一肚子怒气走远了。

“来人,去准备几桶油,将整间屋子淋上。再去弄些柴火来!”

安月之阴沉的声音在夜色里分外的清晰,指节分明的手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落上锁,冷声命令着,面无表情。

听候发落的侍卫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不成安月之想要烧毁这里,要知道郡主的房间里那些宝贝可都是价值连城啊。

众侍卫怔愣着,一时之间忘记了移动步伐。

“好不快起准备!刺客武功高强,杀死了那么多丫鬟,将郡主打成重伤,本世子和王爷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四个刺客暂时困住,快点将屋子烧了,将刺客杀死!不然再让这些刺客跑出来,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你们担当得起这么严重的后果吗?”

安月之怒目圆瞪,厉声喝道。

侍卫们也不敢再琢磨什么,飞快的跑去弄了几大桶油,沿着整间屋子浇了一遍,又铺上了厚厚的干柴。

“点火!”

安月之冷冷的一声令下,火把点在清平王府这所最富丽堂皇的院落里,一时之间火光冲天,亮如白昼。

那些毁了安小乔的家丁,还有见证了那场淫秽场面的丫鬟,被一场大火烧得干干净净,除了一堆灰烬和零碎的面目全非的残骸,什么都没有留下。

“今天晚上的事情不管你们心里怎么想的,统统都烂在肚子里,否则等待你们的,将会是死路一条。”

安月之冷冷的瞪着止不住流露出惊恐表情的侍卫,面无表情的离开了。

静悄悄的夜,只有叽叽喳喳的虫鸣声,穆流苏神不知鬼不觉的被银面再次送回到了卧房里,她的脸上红扑扑的,明亮的眼神却像探照光一样直直的落在银面的身上,看得银面忍不住一阵阵毛骨悚然。

“很晚了,你身体还没好,先好好休息吧。”

银面轻轻的笑着,语气平淡,像对待一个多年不见的老朋友。

“你现在能回答我的问题了吗?银面,你和北堂德润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花费这么大的精力帮助我?”

穆流苏心里的疑惑还没有完全消散去,异常认真的问道。

如果说银面和北堂德润只是朋友,只是银面欠了他的人情这么简单,那银面用得着大费周章的帮她报仇吗?

还有,北堂德润就那么放心她和银面的相处吗?这两人同样衣袂飘飘,身材颀长,就连身上散发出的气息都一样的清冽温和。那么多的相似之处,真的只是朋友那么简单吗?

穆流苏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浓,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从她的脑海中呼之欲出,让她血液都快要沸腾起来了,银面和北堂德润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如果是,这一切反常的行为都解释得通了。

穆流苏咬着唇,忍住快得不受她控制的心跳,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脸上挂着温柔恬静的笑容,看着银面,认真的说道,“银面,你能将面具摘下来让我看一下你真实到底长什么样吗?”

银面没有想到穆流苏会提出这么一个要求来,漆黑的眸子深处闪过一丝意外,随即轻轻的笑了起来,“为什么想要看我的样子?”

“北堂德润!”

穆流苏忽然又不经意的喊了一声,目光死死的盯着银面的眸子,不放过他的任何表情。

第七十二章 金缕衣

银面慢悠悠的的看着她,线条完美的下颚变得很柔和,好看的唇角微微动了一下,漫不经心的敲了一下穆流苏的头,“你魔怔啦,我是银面,不是北堂德润。”

穆流苏紧紧的盯着明亮漆黑得像黑曜石一样的眼睛,心里忍不住一阵阵失望。北堂德润的眼睛是温润的琥珀色,可是银面的眸子却是漆黑得像晶莹剔透的黑宝石,他们怎么可能是一个人呢?

血液里的激动犹如被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脚,浇灭了所有的热情。

“是我自己弄错了,你怎么可能是北堂德润呢?”

穆流苏认知到这一条,情绪也跟着低落了起来,“银面,今天的事情很谢谢你。”

看到安小乔惊慌失措苦苦挣扎的样子,她竟然扯着唇角轻轻的笑了起来,冰冷的心硬得跟顽石一样,没有一丝怜悯。

“安小乔留着还有用,现在还不能杀她,只能暂时教训她一顿帮你出气。”

银面感受到她的情绪低落下去,不由得放缓了声音,轻声的安慰道。

“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穆流苏眼底闪耀着细碎的光芒,轻声的说道,依旧望着银面幽深的眸子,“你和北堂德润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相似的地方?今夜你为什么要费这么大的周折帮我出气?”

她脑子里乱成一团,混乱的抓着头发,理不出头绪来。

“有些事情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等到合适的时间我自然会说。但是有一点你可以放心,我绝对不会加害你的,你好好的养身体,安安心心的当新嫁娘好了。清平王那个老狐狸一定会暗中查安小乔的事情,你自己小心些,没有必要的时候不要出门。”

银面努力的抑制着,不让深情眷恋的爱意从眸子里流露出来,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已经很晚了,快点休息吧,我先走了,要是遇到什么困难,就让蔷薇她们传递消息给我,我会帮助你的。”

银面深邃的眸子深处涌起了几不可察的眷恋之情,想了想,还是不放心的补充了一句,“你那两个妹妹,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善类,你自己小心一些,不要被她们算计了去。”

“我会小心的。”

穆流苏轻声的说道,看着银面的丝帛缠住了窗棂,白衣飘飘的身子已经轻盈的跃出窗子,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她明亮如水的眸子望着银面消失的方向,眼睛忽然一亮,双手不由得握紧,半刻前被她打消的念头再次涌上心头,似乎银面从未在她的面前行走过,不管多么近的距离,总是施展轻功飘来飘去,难不成银面的双腿也是不能行走的?如果真是这样,那银面和北堂德润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清明的脑袋再次一片混沌,她索性倒在床上闭上了眼睛,不愿意再去想。

现在也不是问的时候,等到她嫁到王府之后,有的是时间慢慢观察北堂德润,她就不相信查不出一点蛛丝马迹。

这样想着,她心情变得好了一些,在阵阵困意袭来的时候,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小姐,姨娘来了。”

穆流苏刚刚由若语和若兰伺候梳洗完毕,清荷轩的小丫鬟走了进来,恭恭敬敬的说道。

“她怎么来了?”

纤长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穆流苏寒冷的双眼,也遮住了眸子深处变幻莫测的神色,“让她等着,我这就来。”

穆流苏手里捏着一根双蝶戏花的流苏簪子,轻轻的别在黑亮如同丝绸般的头发上,缓缓的站起来,走出了卧房。

若兰和若语亦步亦趋的跟在她的身后,警戒的盯着吕慧心,生怕她又弄出什么事情来。

“姨娘,流苏姐姐来了。”

跟随她来的穆流霜轻轻的扯了一下她的衣袖,小声的提醒道。

“贱妾见过大小姐。”

吕慧心急忙站起来,低眉顺眼的向穆流苏请安,小心卑微的语气让穆流苏冒出了一个个鸡皮疙瘩。嚣张跋扈心狠手辣的小妾忽然变得这么卑微的跟她请安,怎么就这么让她头皮发麻呢?

“流霜给大姐姐请安。”

穆流霜也站起来,瓮声瓮气的向穆流苏打招呼。

“姨娘和妹妹快坐下,都是一家人,弄得这么客气显得多见外啊。若兰,给姨娘和二小姐上茶。”

若兰走了出去,很快就泡了三盏香气四溢的茶走了进来,小心的奉上,安静的站在穆流苏的身后,一双敏锐的眼睛时时注意着两人的举动。

穆流苏精致绝美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笑容,语气轻柔似水,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姨娘的身体好些了吗?染了伤寒这么严重,昨夜又受了重伤,一定要好好的保重身体,不要落下病根了。”

吕慧心的头上还缠着白纱布,脸色苍白,唇色青紫,一副病怏怏死气沉沉的模样。

“婢妾的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多谢大小姐关心。”

穆流苏轻轻恩了一声,温柔似水的目光转到穆流霜的身上,轻软的语气缓缓的荡漾开来,“妹妹昨日不慎落水,没有感染了伤寒吧?”

波光潋滟的眸子微微流露出几分笑意,看在穆流霜的眼里竟然是那么刺眼,恨意排山倒海般袭来,差点硬生生的把她逼疯了,藏在袖子下面的手紧握成拳,尖利的指甲抠着掌心,锐利的疼痛感袭来,敏锐的刺入她的神经,才逼得她咽下了几乎想要杀人的冲动。

“妹妹已经没事了,多谢姐姐关心。”

穆流霜僵硬的挤出几分笑容,艰难的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来。

“没事就好了。你说怎么这么奇怪,妹妹好端端的在回廊上散步,又有护栏护着,怎么流霜竟然会掉到湖里呢?难不成世上真的有鬼不成?”

穆流苏漫不经心的话语,让穆流霜白了一张脸,眼睛里涌起了强烈的恐惧,手脚一片冰凉。难不成真的是亏心事做多了,遇到鬼了?

“多谢大小姐的救命之恩,若不是大小姐不计前嫌,婢妾现在只怕已经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了。大小姐的大恩大德,婢妾无以回报,愿意为大小姐当牛做马,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脸色苍白的吕慧心艰难的站起来,对着穆流苏跪了下去,语气哽咽,表情真挚,“流苏,过去我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还肯原谅我,我真是觉得自己太卑鄙了,真的很对不起。”

“姨娘你身体还没好,这是在做什么?流霜,快点扶姨娘起来啊。”

穆流苏眼神波动了一下,急切的冲穆流霜说道。

“不,我之前真的做错了太多的事情,如果不能得到你的原谅,婢妾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心安了。”

吕慧心哭得眼泪汪汪的,双手撑在地上,额头重重的抵着地面,发出咚咚的响声,很快的,额头上就渗出了鲜红的血来。

“流霜,快点将姨娘扶起来,傻站着做什么?”

穆流苏面色凌厉的命令道,“你们快去扶姨娘,要是姨娘有什么意外,你们也不用待在将军府了!”

一番严词厉色,穆流苏和那些丫鬟才手忙脚乱的将吕慧心扶起来,重新在椅子上坐下。

“姨娘,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早就忘记了,你也不必耿耿于怀,谁还没能犯点小错误呢,你说是不是?”

穆流苏笑得柔柔的,眸子里却是一片清冷,让人对上那双眼睛,就会喘不过气来。

“姨娘若是害怕病好了再被关回祠堂中,你大可放心。爹已经同意给你机会了就不会反悔,我也不会反悔。当然,前提是姨娘知错就改,若是姨娘还执迷不悟,那流苏也只好爱莫能助了。”

轻柔的话语,宛若浸泡在水中一样,透着丝丝的凉意,不知道为何,吕慧心忽然觉得寒意涌上来,背后的冷汗沁湿了衣裳。

“我不会再犯糊涂了,也不会再为难流苏。”

“那姨娘还有别的事情吗?如果没有,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你身体不好,再吹风受寒了可就糟糕了。”

穆流苏浅笑盈盈,端着茶杯放在唇边轻轻呷了一口茶,优雅至极的下了逐客令。她可不想跟这些人腻歪在一起。

“婢妾知道流苏已经许了人家,很快就要嫁给敬亲王成为正妃了,所以今日是特意来向流苏道喜的。”

吕慧心脸上浮现着讨好的笑容,从丫鬟的手中端过一个雕刻得精致华丽的黄梨木盒子,递到穆流苏的面前,“你就要出嫁了,婢妾也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这件金缕衣是我爹在我出嫁的时候送给我的,整个玄月国加起来总共就有三件。我现在将这件金缕衣送给流苏,还请流苏不要嫌弃才是。”

说着她珍惜万分的打开盒子,小心翼翼的拿出金缕衣,轻轻的抖了抖,穆流苏只觉得耀眼的金光铺面而来,刺得她几乎睁不开眼睛。

“好美——”

若兰和若语忍不住赞叹着,那件衣服流光溢彩,上面镶嵌着上百颗的小珍珠,折射出莹润的光芒,美得惊心动魄,摄人心魂。

“喜欢吗?”

穆流苏微微的出神,眼睛里闪过几分惊艳,很快又回过头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既然是姨娘的压箱底,姨娘还是留着等流霜妹妹出嫁的时候送给她吧。我就不夺人所爱了,再说爹爹也为我准备了丰厚的嫁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虽然现在她还不知道吕慧心心里究竟起的什么坏心思,却能够感觉到有阴谋包围着她。

“流苏不肯收下婢妾的礼物,是不是姨娘的礼物入不了你的眼睛?”

吕慧心眼眶又红了,“这件金缕衣是姨娘最值钱的物事了,你收下吧,之前我做错了那么多的事,实在是愧对于你。流苏若是不收下婢妾真的是寝食难安了。”

穆流苏好看的唇角微微翘起,晶亮如水的眸子里飞快的闪过一丝暗芒,随即轻轻笑了起来,“既然如此,我就收下了,多谢姨娘。”

“若语,将东西收下。”

穆流苏回过头去冲着身后的若语说道,眼角的余光紧紧的盯着吕慧心,后者脸色一片沉静,什么都看不出来,她闻到那股阴谋的味道愈加明显了。

“流苏你好好休息了,安心的等待出嫁,婢妾先告退了。”

吕慧心低眉顺眼的说道,在穆流霜的搀扶下缓缓的退了出去。

“若兰,替我送送姨娘。”

穆流苏笑着说道,看着吕慧心已经走出了她的院子,清浅温柔的笑容缓缓的褪去,眸光只剩下一片冰冷。

“小姐,好漂亮的金缕衣。”

若语捧着黄梨木盒子,眼睛亮亮的,还没有从刚才的激动中回过神来。

穆流苏嘲讽的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慢幽幽的说道,“她送来的东西,你也敢收吗?”

那个爱财如命的女人,竟然送她这么贵重的东西,只能说明一件事情,她想要从自己身上得到的只会更加多。

到底是什么呢?

穆流苏紧抿着唇,脸上一片寒冷,晶亮的眸子微微沉吟,闪烁着变幻莫测的光芒。

若语脸上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有些愧疚的看着穆流苏,懊恼的说道,“对不起,小姐。”

只是眼前的衣服太美了,看得她一时之间竟然失去了原本的警觉,竟然连送来衣服的人原本的真实面目都忘记了。

穆流苏眼底闪过几分惋惜,无论在哪个年代,女人对衣服的追求都是那么的疯狂啊。

“将盒子盖上吧,先搁到衣柜最高层上去。”

穆流苏轻声的说道,转身进了屋子里,坐在窗前,眼神幽幽,晦暗不明的光芒流转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很快的,若兰将吕慧心和穆流霜送走了,折身回来,站在流苏的身后,轻声的说道,“小姐,我回来了。”

“她们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穆流苏依旧望着前方,清冷的声音幽幽的响起来。

“我送她们到门口的时候,她们就让我不要再送了,后来我只好等她们走远了一些,才偷偷的施展轻功追随,倒是没有发现她们说什么,只是姨娘和二小姐忽然相视一笑,笑容有点毛骨悚然。”

若兰老老实实的将自己观察到的毫无隐瞒的告诉了穆流苏。

“这两天穆流霜和穆流星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没?她们的丫鬟都出去做了些什么,和哪些人见面了?”

“二小姐贴身丫鬟的哥哥去了一趟丞相府,给了秦二公子一封信。梧桐在前天晚上的时候偷偷摸摸去了药铺,抓了一大堆的药,包括藏红花。”

若兰小心翼翼的看了一下穆流苏的脸色,轻声的说道。

“那穆流星呢?她有什么异常的行为?”

“三小姐最近比较经常出府,去太子经常出没的天下第一楼云霄楼,和一些名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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