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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玄焚天-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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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一个整天扛着蜗牛壳的人怎么关心起师弟的事情来?总得有个理由吧,你喜欢就喜欢,我这个人喜欢公平竞争,大度的很。”易流云撇了撇嘴。

红发男子却正色:“非也,剑澜乃是天之娇女,不满十六岁就已经凝练出剑罡,达到了阴玄第五层,罡气附体的境界,她修的‘雷雪剑道’,心境如雪一般清冷,剑势雷一般刚烈,乃是修玄界不可多得的天才修者,就是成就如你大师兄我,甚至是天赋惊人的二师兄,都不敢小觑此女,她的心中只有玄道,你实力这么弱,到今人连阳武之门都没有堪破,入不了她的眼的。”

易流云却不以为意的一笑:“女人么,总要温火去煮,一次就能上手那有什么挑战性?”

红发男子听着好笑,摸了摸易流云的头,温和的说:“小师弟,师尊说你乃是天下间无双的修士,才智纵横,拥有一颗他人无法企及的道心,大师兄我虽然愚钝,一直都觉得师尊的话未必正确,但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不修玄,人生只有百年,简单的很,修玄者却是能够寿元上千,寂寞日夜相随,追求的只是力量与道心。”

言及此处,大师兄叹息了一声,眼中尽是沧桑之色。

“即便日后剑澜选择道侣,也肯定不会选择一个先她而去,不同一丝道法的弱小男子,这一点,你该明白,各人心境不同,选择的道路也不同,师弟,你好自为之。”

红发男子点了点头,猛的一跺脚,方圆百米之内,地面塌裂如蛛网,他整个人冲天而起,背负着身后的巨大魔神雕像,犹如一道紫色的光影穿空而去。

“喂,大师兄,有这个必要么,总是当着我的面飞来飞去的,故意打击我么?”易流云望着红发男子远去的背影,扯着嗓子大喊。

山谷寂静无声,忽的远远传来几声巨大的咆哮,那是流云宗的弟子在其中搏杀妖魔。

易流云觉得无趣,转过身,步出了归真谷。

出了谷口,登上羊肠山路径直而去,山路狭窄,只有一脚之宽,两侧大风呼啸,如重锤撞击,随时有倾覆之险,似倒挂悬崖一般,易流云攀附而上,触目是一座万步见方的祭坛,祭坛的地面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纹。

祭坛之前,有两个流云宗的弟子盘膝而坐,头顶各自光气冲天,显露出一方圆融的大日,一者碧蓝,一者青紫。

能够以气息熔炼“玄日”,这是修玄第三重天,神通法相境才能够成就的无上高手。

“站住,何人擅创禁地‘寂灭山’。”左边的老者开口而言,他面容如枯木,白目无珠,竟然是一个天生的盲者。

易流云淡淡的说:“是我,天盲。”

“是师弟么?想不到你今天会来这里,今日可是问道之日,大凡总内年轻弟子都前去聆听教诲了。”天盲之侧,是一个始终闭着双眼的中年人,须发霜雪,面色说不出的沧桑。

“别提了,我和赤松子吵架了,心情不好,且让我上去。”

易流云也不罗嗦,从二人之间穿行而过,只是路过祭坛之时走的线路曲折,如同在踩着八卦,每一个落脚之点看似随意,却有着极大的奥妙。

千步见方的祭坛,却走了足足一个时辰。

祭坛之后,是一处看不到尽头的悬崖,悬崖下,是无穷无尽的黑暗,此刻是日暮,夕阳就挂在悬崖之上,可是落日的余晖也照不进这一方无底的深邃黑暗。

这黑暗,仿佛连日光都为之畏惧、避让。

易流云却张开双臂,纵身一跃,笔直的跳下悬崖,融入那无穷的黑暗之中。

祭坛前,两个修玄者虽然目不能视,心中却映照出跳崖的那一幕。

“唉,天盲,你看的透这个‘大逆之徒’么?”始终闭眼的中年男子谓然一叹。

那天生无瞳的老者却摇了下头,“师兄,我看不透,修道近千年,他是我第二个看不透的人物,明明没有一丝力量,却能够融入‘忘天崖’之中,而且毫发无伤,这‘忘天崖’乃是仙道禁地,就算仙道十门的教宗前来,也不敢越雷池一步,只能止步观望,他却当自己后花园一般天天进去游玩,天知道,他到底有什么神通本事。”

“你我二人守护这一处禁地也有五百年了,其中的厉害自然知道,神通法相的绝顶高手进入其中,也会尸骨无存,他却偏偏无事,当真让人觉得匪夷所思,也许教宗说的不假,他天生具有无上道心,一旦堪破迷途,能够成就无上玄业。”

“罢了,不过此刻那小子跳了进去,会有一些黑气泛滥,你我赶紧全力催功,不能有一丝怠慢,否则,这黑气入体,就算你我是神通法境的上人,哪怕只有一丝,也会让你我爆体而亡。”

第四章 诡老

黑暗之中,无一丝光亮。

越往下沉,便越是黯淡深沉,仿佛陷入浓墨中一般,五指难辩。

耳畔有呼呼的大风吹过,风中似有呓语,能够撩拨出人心头最深处的欲望,让人为之发狂。

这一刻,在易流云的心底,浮现出光怪陆离的一幕。

那是他上辈子经历的诸多一切,寒窗苦读十几年,为了读书而读书,之后又是无休止的工作,如同一个永不停歇的陀螺,一旦停止之日,便是生活对你进行鞭笞之时。

他很累,却依旧要面对生活。

房子,结婚,子女,活着的一切就是为了进行一个濒死的循环,年纪轻轻不足三十就要整天为生活而生活。

他曾经对天发誓过,一定要赚很多钱,不为别的,就为了日后让子女不与他一样,受这世界的蹂躏,不用疯狂的工作,疯狂的出卖尊严去做一些自己压根不愿意做的烂事。

只是现实总是在无情的抽他耳光。

直到穿越到这个世界。

一刹那,他便拥有了几乎一切。

至高的地位,连皇权都要为之仰望恭敬的尊崇地位,金银花之不尽,或许说,根本无须花费金银,他的住所在群山之巅,朝与落日齐平,眠与孤月对视,饮的是白云之上的纯洁流水,每一滴都以万两黄金计算,食的是云霞之气,不掺一丝杂质,美味天下无双,任何食物也难相提并论。

他身上穿的衣服,哪怕是最破旧的一款,都会让皇帝的盛装黯然失色。

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几乎是一瞬间,他就拥有了一切,即便他不通道法,但只要凭借流云宗教宗关门弟子的身份,天下的美女一大半会挤破门槛跪伏于他的脚下。

唯一没有的,便是力量。

不过,这也正是易流云所讨厌的,人么,活着便好,既然拥有了这么多,又何必去做那力量的奴隶,颠簸于命运之轮,享受生活,难道不好么?

死过一次的他大彻大悟,活着便拥有一切,死了也只不过是一杯尘土,抑或是重现再来。

既如此,活着便好。

这便是易流云的道心,也是他能够不受一丝黑气影响的缘故。

因为他心静如止水。

下坠之势越来越汹涌,最后如同一抹月白色的流光,直到最后,撞上了一股软绵绵的气云,这才停了下来,易流云抬头,眼前出现一缕暗红的光,光晕之中,盘膝坐着一个样貌奇古的老人。

老人赤着身躯,周身布满黑色的符纹,这些符纹如同活物一般,无时无刻不再扭曲,每一颗符纹传出来的力量波纹都足有赤眉子头顶青日那一般浩瀚,甚至犹有过之,成千上万数不清的符纹堆彻于老人的躯体,仿佛在勉力压持着一个巨大的怪兽。

“你又来了?迷途的少年。”

老人声若洪钟,只是双眼紧闭。

“喂,拜托你不要用这么暧昧的词语形容我可以么?什么迷途的少年?我生活很健康,作风很正派,你每次见到我都是这一副我失足误入歧途的口气,真的让我很不爽唉。”易流云躺在气流上,以手枕头,就这样仰望着头顶无穷的黑暗,仿佛望着最深邃优美的夜空。

老人不语。

易流云忽然问:“老头,我想不明白,师尊说我修玄天赋惊人,为啥我始终突破不了第一重天的阳武之门?”

修玄第一重,阳武之门,讲究的人体不过是一个门户,唯有打破体内的门户,才能够和天地融为一体,举手投足间,能够发挥出巨大的破坏力。

“因为你没有渴望,没有对力量的渴望,因此,哪怕你是最好的璞玉,也是无用,身体是玉,欲望是刀,没有刀,空有玉,你始终只会是一快顽石。”

易流云长叹一声:“罢了,我忍受不了刀刻身体的痛苦,不去修炼了。”

和享受生活相比,痛苦且疯狂的修炼显然不适合易流云。

“小子,不如这样,老夫传授你一个法门,能够轻易堪破阳武之门,如何?”沉寂的黑暗之中,老人忽然没来由的说了一句。

易流云当下摇头,“别,天上不会掉肉饼,十个里面九个是陷阱,何况你一看就不是好人,明显是在胡说八道。”

“老夫乃是堪破混沌天幕,得一丝命运真髓与仙神齐平的人物,每一句话都可谓之天机,怎会是胡说八道。”老人说话时,躯体之上的符纹颤抖的更加厉害,似乎随时会被震裂。

易流云却撇了撇嘴:“每一个狗血小说里都会出现如你这样的人物,一般而言,二流的主角都会屈服于你的脚下,求你赐予力量,而我么?不好意思,一流的男人是不会被你忽悠住的。”

老人却自说自话:“少年,你可知道,这天下修玄界最看重的是什么?”

“力量!”易流云不假思索的回答。

“错!”老人断然否决。

“那是无上的功法?据说在修玄第四重天之下,有诸多功法,什么通玄、神妙、惊怖、无上,其中以无上功法最为厉害,烧山煮海,等闲事尔。”易流云随口又说了一句。

“否!”老人摇头,“功法与神通,都是创造出来的,可以被继承,可以被超越,也可以湮灭。”

“那是绝品的玄器?传闻第一品的玄器能够撕裂星辰,横渡浩瀚星海,反正我没见过,倒是我家那老头子有一把剑,名曰‘斩辰’,据说是绝品的玄器,曾经轻易斩灭过一颗星辰。”

“哼?绝品玄器?不入流的东西,仙神之境,这样的东西能一颗石头都斩之不断。”

“哎呀,你到底想说什么?麻烦你痛快点行不行?”易流云有些不爽。

“道统!这天下间最重要的便是道统,无论是仙神,抑或是修玄妙之人,修的都是道统,仙道十门是一个道统,蛮荒神殿是一个道统,而紫极宫也是一个道统,诸般道统,代表的是仙神的意志,天地法则形成的一股力量,道统灭,则力量失,你明白么?”老人的语调如雷,周身符纹开始模糊,渐渐融为一体,形成一个更为巨大的符纹,漆黑无比。

这巨大符纹呈现的力量是毁灭性的,比先前强烈一千万倍。

即便是易流云,也从内心深处感到一股巨大的惊怖。

老人面目隐现痛苦之色,“小子,凌驾于道统之上的便是命运,我便是窥得了命运之法,才落得如此下场,我可赐予你逆转时光,更改天条的命运之道,你可愿意。”

易流云忽然深深的叹息了一口气,“你吹的牛皮太大了,我也曾经问过师傅,你到底是何人,师傅却说,他根本不知道这祭坛悬崖下关押的是谁,只是流云宗开宗以来,这禁地便已存在,你如此的来历不明,让我如何信你?”

老者却蓦地大笑,笑声如同惊雷贯日,冲天而起。

“哈哈,小家伙,此地不过是我的一丝留恋之所,我随时都可挣脱束缚而去。”

易流云却是不信,还是一个劲的摇头。

老人却忽的收住笑声,沉默不语,然后冷冷的说:“你终究会来找我的,我早已看见。”

易流云却撇了撇嘴,“走着瞧,你看我可来求你。”

老人淡然一笑:“好,且让事实说话,不过,我先送你一件东西,不用多久,你便会用的上。”

“东西,什么东西?无功不受禄,本公子从来不要别人的东西。”易流云有些狐疑,这老家伙来历不明,很有小说中所谓的大魔头的风范,一不小心着了他的道,很有可能成为那传说中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流云宗乃是仙道十门之一,堂堂正义之宗,和所谓的邪宗立场不同,道统不同。道和魔,从来都是不相容的。

他易流云虽然是大逆之徒,却不是傻子,不想当叛徒,叛徒和逆徒,一字之差,相去千里之遥。

老者却隐晦的一笑,“小子,这个由不得你。”言罢,屈指一弹,两点精光顿时纵入了易流云的眉心之中,快的电光火石,根本不容他反抗。

“喂,喂,你到底干了什么?”易流云大惊,不停的摸索眉心。

“喂,老家伙,你不是给我下了什么控制我神识的禁制吧?”易流云暗道不妙,好歹也在这个异世的名门大派混迹数年,听说过不少修玄之士被邪魔外道炼制成傀儡之事。

老者却阴阴一笑,“有没有下禁制,一会儿你自然明白。”

言罢,长笑声中,老者又退入无穷的黑雾之中。

“喂,别走啊你,搞什么鬼。”易流云手忙脚乱的大喊,可惜老者纵入黑雾之中就再也没有出现。

深崖之下一片漆黑,死一般的寂静。

就在易流云苦恼万分之时,一声悠扬的钟声响起,古朴雄浑,洞穿了流云宗的每一座山脉,每一个细微的角落。

易流云却长叹一声,暗呼一声倒霉,“赤眉子那老家伙不地道,果然又去打我的小报告了,看来这一次本少有难了。”

这钟声他再熟悉不过,乃是流云大殿前的镇教古钟“流殇”发出的声响,流殇一响便意味着流云宗必要召开长老会以,今日本该是问道日,按理不会着急众多长老聚集,不过易流云心里明白,这肯定是赤眉子去师尊面前告状,要求惩罚自己。

如此大的阵仗,即便易流云向来“劣迹斑斑”,胆大包天,也觉得有些不妙。

他正在考虑是不是要在这“忘天崖”下躲一段时日,反正除了自己也没人能够下来。

可就在此时,那隐入黑暗之中的老者沧桑之声再度传来。

“教宗有召,你身为弟子为何无动于衷,也罢,就让老夫送你一程。”

“别……”易流云刚来得及喊出一个字,只觉得一股大力用来,顿时头昏目眩,光阴颠倒,再睁开眼时,竟然已经落在流云大殿的广场之上。

“嗡……”

钟声悠扬,“流觞”之前,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正以拳为撞木,一声声敲击着足有十米高下的巨大青铜古钟。

“流云,既然来了,何不进殿。”

庄严的声音于大殿之中遥遥传出,仿佛遍布天地四方任何一个角落,声音之威严大气,让人无法拒绝。

易流云叹了口气,暗道一声晦气,拂了下衣袍,理了理略微凌乱的发丝,深吸一口气,做出一副淡漠素雅的高门子弟风采,大抬步往流云大殿而去。

第五章 青云上人

流云大殿乃是昔日流云宗的开宗祖师流云至尊采集天幕至深处一朵硕大的浮云以流云宗三大无上神通之一的“流云心指”雕琢而成,最后再以本命法相金刚喷出一口元气,凝滞浮云的万千变化,最后,云气定型,如冷玉一般坚硬,流云大殿至此而成。

传闻中,这流云大殿有许多神妙,比如其中的冷心云气能够让人始终保持清明,不生一丝心魔,又比如坚韧无比,就算天外陨石来袭,也不能憾其分毫。

不仅仅如此,流云大殿的造型以及雕刻也是当世首屈一指,在玄道十门中堪称第一,雄浑磅礴却又不失精致绝伦。

大殿云气缭绕,两侧屹立有法相金刚的雕像,每一尊都在百丈开外,神态威猛狰狞。

至于大殿的尽头,悬浮有一朵白云,白云之上,有一座玉石屏风,其上变幻着四行大气的诗句。

“问君何所有,岭上多白云,只可自愉悦,不能持赠君。”

这诗句乃是当今流云教宗青云上人所写,昭示了修玄一途的清苦本心,更有传闻这四行诗句乃是青云上人以三大无上神通写就,玄妙非常。

此刻,易流云正跪在流云大殿内,大气也不敢出一口,低头老实的望着脚尖,只觉得时间漫长,煎熬无比。

“掌教师兄,此子实在顽劣,居然在‘问玄日’上故意与我刁难,出那轻狂大逆之语,实在是丢尽我流云宗的脸面,师兄,我恳请将此子逐出师门,省得日后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来。”大殿之前,一团硕大的紫色云雾之上,赤眉上人盘膝跌坐其上,横眉竖目的望着易流云。

易流云心中顿时骂娘,这老东西,一上来就要将我逐出师门,比之前禁入龙耳山狠毒一万倍,当真一点修玄者的风度都没有,当下将他祖宗八代暗地里骂了一轮。

只不过,埋怨归埋怨,此刻的易流云却老实的和一只兔子一样,匍匐在那里,不敢声张。

“逐出师门?这处罚未免也重了一些。”

左侧,一朵红色云雾之上,盘膝坐着一个身穿红色道袍的中年美妇,高贵美艳,只是眉目之间却有一丝冷厉之气,让人不敢正视。

此人乃是流云宗五大宗主之一的红云道姑,红云峰的宗主,也是“雷雪剑”秦剑澜的师祖。

“重,哪里重了?”赤眉容色冰冷:“百年一次的‘问玄日’,就这样给这个逆徒搅和了,你们当时不在场,根本不知道这人丢的多大,几乎玄道十门前来听课的弟子都捧腹大笑,九天云层上,那些老家伙也看够了本人的笑话,难道这些还不够?”

红云道姑只是皱了下眉头,“如此说来,你赤眉未免公报私仇。”

“公报私仇?”赤眉冷笑一声:“红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小东西每次都鼓捣一些什么‘云霞焕发粉’、‘凝脂露’这些保持青春貌美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供奉于你,博得你的欢心,我看你红云修玄千年,到今天还是惦记着自己的脸蛋,玄心不纯,有你这样的长辈护着,难怪这大逆之徒越来越嚣张。”

 那“云霞焕发粉”和“凝脂露”乃是易流云无事之时整天鼓捣诸多名贵的药材研制而成,功效便和上辈子的化妆品有一拼,他也不是什么丹药一途的天才,不过曾嘱托下山的师侄在凡俗走上一遭,花钱在几个知名的胭脂铺买上一个方子,回来对照药效换上相应的修玄药材,功效自然千百倍增长。

哪个女子不爱俏?越是美貌的女子越是如此,就算是修玄千年的红云道姑,私底下还是很在乎如花容貌的。

因此,易流云的一番“孝心”很得红云的赏识。

本来么,易流云是为了亲近秦剑澜,才下了一番苦心,好歹能够三天两头的往红云峰一脉跑动,想不到今日却被赤眉这个老杂毛拿出来说事。

红云大怒,“赤眉,你休要扯上其他,再胡说我撕烂你的嘴。”

“我哪里胡说,你敢说你没收这小子的东西么?你们‘雷剑’一脉的女弟子哪个没收?”赤眉冷笑连连。

就在此时,一直老实不说话的易流云却抬起头,可怜巴巴的说:“赤眉师叔,弟子知道做的不对,行为恶劣,可你也不该将过错牵扯到红云师叔的头上,往日流云顽劣,却是红云师叔经常教导流云要尊老爱幼,流云有错,辜负了红云师叔的教导,还请赤眉师叔责罚。”

赤眉冷冷的看着易流云,这小子,表面上十足的乖巧,可他内心还有自己这个师叔么,明摆着数落自己不分好歹,这小畜生,实在奸诈。

“师叔,我明白,在‘问玄日’上和你探讨‘玄’的本质是不对的,可小子也是想告诉诸多玄友,我流云宗风气开放,讲究自由风尚,对于‘玄’的理解深入且不单一,这本该是我流云宗名扬修玄界,让其余诸派大开眼界之时,想不到,师叔却……唉,是弟子的错,都是流云的错。”

易流云长叹息一声,眼中满是失落。

饶是赤眉心机深沉,此刻被这小畜生反咬一口,且言辞犀利,时机拿捏的恰到好处,由不得他不发怒,“易流云,你倒是会说话。”

“不错,赤眉,流云说的没错,修玄一途博大精深,又岂是你一人能够定论的。”红云心里也很是高兴,出言附和。

易流云心里得意至极,表面却一副乖巧的模样,心里想着,我看你个赤眉老杂毛能把我怎么样,他一番话语,轻易便将赤眉子说得哑口无言,还将红云争取到与自己同一阵线,心思灵巧。

果然,赤眉说不过易流云,转而将怒火转到了红云的身上,“什么?我浅薄?红云,你个黄毛丫头,你懂什么。”

赤眉乃是红云的师兄,岁数也大上几百,这一句黄毛丫头倒也勉强当得。

可红云道姑是宗门内有数的厉害角色,脾气第一,功夫第二,当即柳眉一竖,断喝一声,“赤眉,你个老杂毛,休得胡言,再废话我一剑活劈了你。”

赤眉往日也有些惧怕自己的小师妹,不过今日脸面丢尽,也顾不得许多,怒气上冲,当下顶着对方的话语咆哮:“劈了我?红云,你莫不是真以为自己天下第一,且看你的‘红雷剑煞’厉害还是我的‘紫云巨掌’厉害。”

说罢,赤眉一掌撩出,一团紫色的雾气包裹其上,瞬间化作一方足有百亩大小的紫色巨掌。

红云道姑也不怯场,当下云袖一卷,一道匹练般的赤色剑光擎在掌中,剑气纵横,光照整个大殿,就要刺出。

两大高手当场就要分出个高下,就在此时,一个淡漠的声音遥遥传来。

“你们两个身为教宗之身,竟然于流云殿内动手,当真罔顾宗门礼法了?”

一道青色的光气当空劈斩而下,瞬间将二人的巨掌以及剑势击溃,快得迅雷不及掩耳。

赤眉和红云道姑都是心头一凛,当下讪然,同时退回于各自的云雾之上。

青光之气劈斩而下,二人心头都是火气顿消,一片清凉。

易流云却暗道一声不妙。

“流云,你好大的胆子。”

大殿深邃若天幕的尽头,一片青云笼罩而下,云雾散开,露出一个身穿青色道袍的清癯老者,面目儒雅,双手负于身后,双眼开阖之间,蕴藏有岁月沧桑。

红云道姑和赤眉同时起身,躬身作礼,“见过掌教师兄。”

“罢了,都是自家师兄妹,免礼。”青云上人一拂袖,语气微微一沉:“这里乃是流云殿,你二人也是教宗长老的身份,怎可在这里如泼妇骂街一般争吵,有失体统。”

二人顿时讪然,一片羞愧。

青云上人又低头俯视着地下跪着的易流云,淡淡的说:“易流云,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易流云此刻老实无比,犹如见了猫的耗子,耷拉着脑袋,没精打采的说:“师傅,徒儿知错了。”

青云上人哑然失笑:“你这家伙有三个优点,知道是什么么?”

易流云听了也是一愣,平素不苟言笑的师傅怎么和自己开起玩笑来了,自己有三大优点?

“徒儿不知。”即便给易流云一千个胆子,他也是不敢在师尊面前放肆的,除却掌教的身份外,更多是因为师傅收养了他,如师如父,这一层恩情如山岳一般深沉。

“一是偷懒的本事天下无双,得过且过,第二便是认错的本事,只要苗头不对,即刻就会认错,比谁都乖巧,第三便是狡辩,明明错的事你也能巧舌如簧,黑白颠倒,流云,我可有说错?”青云上人言语淡漠,可其中却夹杂着一股无与伦比的威势。

易流云心知师尊发了火,当下低下头,一语不发。

“哼,在‘问玄日’之上做那口舌之辩,你何曾将你的师叔放在眼中,明明自己偷懒睡觉在先,却硬是找出一个话题是非来,抵消自己的过错,易流云,你眼里还有这流云宗,还有我这个师傅么?将你逐出师门,一点也不过分。”

青云上人的眼光蓦地一紧。

易流云知道不好,心知这一次玩过了界,师傅动了真火,只能跪在地上,不敢出声。

一旁的赤眉犹豫了一番,故作不忍,“掌教师兄,你看,流云这小子虽然顽劣,不过逐出师门的责罚也未免重了些,如今五宗会议,另外三个师兄不是闭关未出就是在出门游历,我看,此事还是等师兄们回来再做商议。”

“是啊,易流云虽然顽劣,却精通不少玄门典故,言辞精妙,平素不少弟子有了疑问都找他释,也算对门派有所贡献。”红云道姑也在一旁说着好话。

青云上人却摇头,“师妹,你有见过掌教关门弟子的身份,整日游手好闲,不思进取,也不用心修炼玄道?这岂非是一桩天大的笑话,纵然口舌如剑又有何用?”

这一次,红云道姑都无言以对,易流云的慵懒是出了名的,让他整日打坐冥想抑或是锻炼肉身,枯燥无味的基础修炼他决计是没有任何兴趣的。

赤眉见一脸吃瘪的易流云,心头也有些暗爽,躬身对着青云上人说:“师兄,不若再给此子一个机会,让其闭关于龙耳山后,唯有突破了阳武之门才放其出关,如何?”

青云上人则是冷笑一声:“哪里有这么便宜,龙耳山对他而言不过是个睡觉的好去处,传我的口谕,将其关押入‘流云幻境’之内,若是达不到‘阴玄’境,此生便终老于幻境之中吧。”

“是,徒儿明白。”

易流云心头叫苦不迭,只能耷拉着脑袋应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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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流云幻境

易流云出了大殿,赤眉也躬身倒退,偌大的流云殿内云雾缭绕,只余留下红云道姑垂手立于大殿云雾之上。

“师妹,你可是认为我此次对流云的处罚过于严厉了?”青云上人平视前方,目光深邃的如同变幻的云雾。

红云道姑叹息了一声,这才焦急的说:“师兄,我是不明白,易小子是有些顽劣,但‘流云幻境’何等凶险?那是派中弟子磨练修行之所,杀机重重,其中幻兽、厉魔可是不认人的,易小子连‘阳武之门’都未曾开启,你让他进去,必死无疑。”

流云幻境,是流云宗用来磨练杰出弟子的一块神秘之地,比起归真谷这些淬炼心志的地方,前者无疑危险的多,每一年,死于流云幻境内的宗内弟子都以十数人计,而且都是派中根骨悟性都极为优秀的弟子。

修玄界从来都不是一个安宁的地方,流云幻境就是用来淬炼宗派弟子实战技巧的死亡之地。

易流云一丝玄力也不通,进入“流云幻境”,必死无疑。

青云上人只是淡然一笑:“师妹,我且问你一桩事,你仔细回答于我。”

红云道姑正色:“师兄请明言。”

“我问你,我收的三个徒弟中何人资质最为出众,前途最为远大?”青云上人抚着颌下三缕胡须,意味深长。

红云道姑不假思索的回答,“这还用问,师兄的三个徒弟里,大弟子最为刻苦,天生神力,犹如金刚转世,修玄百年就已达到了阴玄之境,二弟子天赋出众,根骨如龙,可谓举世罕有,放眼玄道十门,也是稳进前三之列,不足百岁就修到了阴玄境第六重,通晓九九八十一重变化之术,无论是神力惊人的大弟子抑或是惊才绝艳的二弟子都可谓人中之龙凤,前途不可限量,只是易流云,唉,不说也罢。”

青云子却笑问,“如若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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