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凤御凰:不良皇后-第4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谁说我累了,明明是你累了。”不过是十几日不见,他明显消瘦,她眯了眯眼,把脸埋进他泛着清新好闻气息的颈项边,”我不累,我只是想你了!”
床榻你离太远,所以,我宁愿膝在你怀里!
邵修城吐出胸臆里沉积许久的一股闷气,拧了一下她的脸,“你这小魔障,总算会懂得开口说朕爱听的话!乖,你要是累,就躺着好好歇歇,都坐了几日船。”
“哪会累呀,跟着灵儿姐姐,皇上你知道么?那个邵景弘把我们当猪养。”她转了一下,变成趴在他的膝上,双手悠闲地撑起下巴,突然觉得就这样直呼先帝的名讳似乎很不敬,但这几日来,看着水灵儿如何使唤邵景弘,她又觉得那男人似乎没那么可怕了。
“倒是,脸红润了!”他的手慢慢顺着她漂亮的脸部曲线,滑过细软的腰肢,留在了挺翘的臀,想起那日他身下的妖娆,腹下微微一紧,幸而他穿的是墨衣,寝房内也不曾展灯,他可不想让她知道,此时的他象个毛头少年般如此冲动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下血脉里细微的***动。
“你瘦了很多。”她的手不禁抚上他的脸颊,他的肌肤细致而不软腻,常年带着冰凉的气息,邵修城告诉她,那是他自小服了太多珍稀药材所致,“瞧,眼窝变深了。”她忍不住想轻触一下他斜飞上挑的瑰丽凤眸,想不通,这样的男色呆在自已身边十多年,怎么她从未动过心?
邵修城唇角微微一勾,暮色般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幽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怎么,心疼你夫君了?”
“才不是——”她红了红脸,悄悄抬眼看过去,这男人永远一副秀逸君子的模样,虽然面容略显苍白,却掩不住,暮色般幽深的凤眸透着令人心跳的风情,她突然恶作剧地,软软糯糯地唤了声,“父皇——”
象是一道雷直接劈开他的心口,邵修城神色疾变,眸光一冷,碎裂的胸膛发出的斥责的声音,“别乱使唤!”
宁红衣吃了一惊,她的记忆中鲜少从他口里听到如此严历的斥责,她看到他脸上的怒色,心中徒生委屈,“明明是你嘛,他们说,你封了我华清公主。”
“谁跟你说这些?”嘴里一阵发涩,彼时自已种下的果终于要偿到苦味了,若她只将他认作父皇,那他——有苦不能言!
“也没说,只是上岸时,好象有人认出我,嘀嘀咕咕说公主怎么来了。我觉得好奇,寻个人问了,才知道。”
“以后少打听这些!”他神色稍释一缓,但声音中仍透着紧绷。
“你不乐意呀,你不乐意那干嘛封了我!”她思绪一滞,她不明他何来的怒气,她看他面色泛白,神色抑郁,其实在她的记忆中,邵修城极少笑,她心下一软,目眶忍不住酸涩泛红,吸了吸鼻子,柔声道,“我以后不提便是,你不要生气!”
他沉默了会,眷恋的目光细细描绘着她脸上的每一段神情变化,眸里波澜不定,最后化为轻叹,“傻丫头,你如今都是朕的人,怎么能唤我为父皇?”
宁红衣“卟嗤”一笑,笑颜如春融白雪,带着眉飞色舞,“原来你在意这些,这有什么,你跟我又没有血亲,不过是个称呼,叫一叫,又不死人。我偏要叫,”她笑嘻嘻地摇晃着首,左一句父皇,右一句父皇,紧接着连声唤‘父皇——父皇——父皇!”
邵修城一下就惛了,他担心了几年的事,原来在她心里,全然是不在意的。
他心里一下就释然了,轻柔地搂住了她,贴着她耳边缓缓地轻喃,“可我更喜欢你唤朕夫君,来,衣儿,叫一叫。”
“父皇夫君——”软软糯糯地声音象蚕丝圈卷着他的心,丝丝缕缕地包裹着全是思念。
“哪有人这样叫,看瞧你,跟水灵儿呆几天就变得无法无天了。”他抱着她稍一翻转,唇向着那思念之处压去。
她一直以为只有那些带着噬血的吻,带着疼痛才会让人无法忘却。而他的吻却是极致轻柔,怜惜地,宠溺地,可偏生可以带着这样铭心刻骨的缠绵和温柔。
她被这样的温柔所淹没,她轻轻地回应着,回应着
突然间,想起她千里迢迢来这里的目的,一下子心口就滞住了。
“怎么啦?”他马上察觉到怀中人的异样,略撑起身子,抬起首,柔声细问。
“容玉,他,我明天能去看他么?”她脸上已没有方才那样的笑容,沉寂了很多。
“这几日他多数是昏睡,待他清醒时,自然让你见一见。”
“他才十八岁!为什么上天这么残忍!”原本的涟漪全然退却,只余胸腹中沉沉的窒息。
“别担心,容玉有更好的去处。”他将衣儿抱坐在自己腿上。
“你是说先帝爷会”她话未尽,邵修城就掩住她的唇,“衣儿,这些事情你不必知道。知道太多未必是好事,你不必为容玉的事太伤心便是。”他无法告诉她,邵容玉死后,他的魂魄会进入流坡水城帝陵朴修元结界中的那个孩子的身体中。
邵景弘告诉他,这样做,只是让原先的历史回到正轨中。按着正常的历史轨迹,邵容玉会在他十一岁那年身亡,他的转生便是顾晓枫和祁封越的孩子,因邵修城逆天强行改变顾晓枫的鸾凤命,导致她和祁封越的孩子出生时,不带魂魄的气息,因为原本投身于这孩子身上的魂魄如今尚留在邵容玉的身上。
邵景弘当即将那孩子放在了朴修元的结界中,邵景弘告诉他,这个孩子必需回到祁封越的身边,因为这个孩子并非是普通人,但凡有为的天子,都非常人,这样的命格若被强行逆天改变,必然惊蜇天下,祸害苍生。
所以,他不愿将这个秘密告诉宁红衣,他怕有了骨肉的牵绊,他的衣儿最终会再一次离开他。
“你的父皇呢?他是灵儿姐姐最亲的骨肉,他为什么不回来?”
“父皇不愿回,他自小是水灵儿亲自带大,懂得太多另一个世界的东西,他不喜欢皇权,他现在在另一个世界过得很好。”他去另一个世界后,他曾经凭借着情牵的气息,找到在二十一世纪中国的邵政熙,只是邵政熙已没有那个时代的记忆,所以邵修城只是远远的看他一眼就离去。
同时,多年沉积在他心中的症结也打开,对邵景弘和水灵儿的恨也变得释然。
“衣儿,待战事结束后,邵国要重振旗鼓,所以,朕不能抛下这烂摊子,你可愿意随朕留在帝都?”若帝王的历史不能随意改变,那他还有二十年的帝王生涯。
在流坡水城时,邵景弘曾告诉他,他身上有遗留了灵儿的圣血,所以可以修行达到不生不老,但宁红衣不行,宁红衣是个凡人,她会象正常人一样生老病死,那时,他就决定,他陪她一起老,一起死,一起入六道轮回。所以,在所剩的时光时里,他希望她能心甘情愿地留在他的身傍。
“愿意呀,留在哪都一样,你呆在哪儿,我便呆在哪儿!就象以前一样,是不是?“她思绪飘过那些年的时光,她总是在他怀中笑得天真烂漫,那十年御书房的记忆,似乎都是很美好的。
“不完全一样,你的身份会变你明白我的意思么?”情难自禁地,唇亲吻上粉颈,熟悉的幽香萦绕鼻息处,只觉心醉沉迷,“朕已经无法满足单纯地把你留在身边,因为朕……时刻都想抱着你,亲着你”
邵修城如此直白的情话,让她听得心口直跳,双臂绕上他的颈处,这一刻她的心是圆满的,幸福而又宁静,“皇上,我喜欢你这样,把心里的话毫无余地的说出来。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愿意留在你的身边,无论是什么身份,我只想和你呆在一起,只是,你要答应我,以后有什么事情别瞒着我,是吉是祸我都愿意和你共同面对。”
邵修城心微微一颤,眸色变得朦胧,“如果有些事,朕必须瞒着你,将来你知道了,会怪朕么?”他以几乎要将她按进自已身体的力度,紧紧地勾住她的纤腰,眸光一瞬不瞬,狭长凤眸里透着罕见的脆弱而迷茫。
她怔了一下,呼吸突然间变得紧促,沉默了片刻,慎重地回道,“那要看什么事了,如果犯了我最忌的事,我肯定一生也不愿谅你!”
他眸光里闪过一丝黯淡,避开她炙热的眼神,淡淡地问,“什么是你最忌的事,你总得先跟朕提个醒。”
“那自然是——”她脱口而出,“不准背着我和我的闺蜜搞在一起”
“闺蜜?”宁红衣神情晃了晃,这是什么字眼?好象很熟悉又很陌生的意思,但她脱口而出的一瞬间,她明白,自已心里的意思就是让邵修城不准找别的女子。可为何,她会突然窜出这样的念想,几乎没有经任何思考便脱口而出。
“闺蜜?”邵心城心里暗笑,这个二十一世纪中国特有的词眼!邵修城颇有意味地笑着,“好,这个肯定应你!还有其它?”
“暂时没想到,以后慢慢想,想到了,写一个宁红衣御夫记,然后,你要盖上你的御玺。”她的唇边扬起了一抹略带得意的笑容,还冲着他眨了眨眼,“若你违约,我就把它象皇榜一样到处张贴,看你丢不丢脸。”
“朕的衣儿这么坏?敢情朕娶的是个不良皇后!”他看着她巧笑嫣然,无忧无虑的模样,心里疼得紧,总算,她又回到彼时活蹦乱跳的模样,背着自己调皮捣蛋,开心时尽说些不着调的话,那时的她天真烂漫中又带着一股不合年纪的成熟,让自己常常移不开眼,那份爱禁在心中想贴近又不敢去触摸。
“那是,我可不愿顶着贤良淑德之名,帮你管着一堆老婆。”她眨了眨眼,眸若星辰,“小爷我没空!”
邵修城眯起凤眼,挽起一个暧昧的笑容,“嗯,你管着朕一个人便是。”刚想吻下去,这厢身下的人突然翻了一个身,骑在了他的身上,乌黑的眸子清清亮亮地看着他,不怀好意地笑,“不许动,闭上眼睛,我说睁开时,才许你睁开!”
邵修城嘴角一勾,如墨般的眸子里,深处隐隐泛起温柔涟漪,“好,你想怎么对朕都行。”说完,依言闭上眼。
宁红衣面色大窘,她知道他会错了意,但此时,她极想知道一个答案。
她先为他脱下了靴子,而后,是白色的袜,就算是盛夏,这个男人的身上仍没有一丝汗渍的味,而在他的左脚足踝上,果然戴着与她一模一样的红绳结。
不是御赐的金银珠宝,不是皇家玉碟名典,可这区区十文钱的红绳比天下最珍稀的东西更容易打动她的心。
“衣儿”轻唤一声,他已睁开眼,眸中一片慑人光彩,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嗯?”她轻轻应了一声,眸光依然落在那足上的那条红绳上。
“来朕怀里!”他的双手叉住她的腋下,轻轻提了过来,两臂紧缩,环拥了她的腰身,脸贴着她的脸,心贴着她的心,“那是月老的绳,你喜欢朕送的么?”
“喜欢!”她窝了窝,软软靠在他怀里,螓首找到了肩胛处,蹭了蹭,“很喜欢!”
***
夜未央,邵修城看着怀中的人气息均匀,神色安然地熟睡模样,轻手轻脚地将她从怀里移开,帮她掖好薄薄的缎被后,方轻轻一吻落在她的额间,离去。
窗外十丈外的树梢,一个青衣人迅速察觉到有异,如黑鹰般疾速掠开。
邵修城如鬼魅地追寻上去,风卷袍袖,款款飞扬。紧紧追着前方的青衣人,传音入密,“凤四,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你不惜把战争打到帝都脚下,不就是想引朕出世么?怎么,连见朕一面的勇气也没有?”
凤四的心早在分分秒秒的煎熬中融成血浆,听了邵修城的密语后,全部瞬时沸腾,他发足狂奔,一半赤炎一半恐惧,他紧紧地咬住唇瓣,发力撕咬,直到察觉到满嘴的血腥——他承认,他没有勇气见她,更没办法去面对这一切!
虽然他为了这一天等了三年了,从邵修城带走顾晓枫身体,紧接着,祁皇宫传来鸾凤宫失火,他就知道有一天,宁红衣会回来。
在邵景弘护着水灵儿和宁红衣沿流坡水城而上时,他早早就潜入了军营之中。
那日,他易容成一个小兵远远地看着宁红衣进了城,而后,他在兵营里失魂落魄了一天,终于等于太阳下山,他偷偷来到他们下榻的地方,谁知看到了邵修城进了她的寝房就不曾出来。
“凤四,让你一个堂堂的帝王当一个烧水的小兵委屈你了!”邵修城趁凤四气息一滞,猛地丹田提气,跃到凤四身前,蓦然转过身,带着泠泠的气息,精致的五官上没有任何感情,深邃的凤眸中一片冰霜,“衣儿已是朕的女人,你别再妄想打扰她!”
凤四身躯一震,眸现惊疑,震撼,无法置信交替出现,最终被压制在他丑陋的脸庞深处,声音冷而缓慢,“邵修城,夺妻之恨,我凤四莫齿难忘。终有一日,我凤四会踏平邵国江山,以血祭,让你邵氏灭族!”
邵修城失笑,“凤四,你这无稽之谈说说也罢!何况,这一切是你咎由自取,你怨天怨命怨不得人!”
“朕咎由自取?”凤四眸中溢出暗冷,他感觉到这个世间的是非对错,真的是令人啼笑皆非,“邵修城,你敢说衣儿和顾晓枫魂魄同体,身同两世,不是你逆天改命的恶果么?”
邵修城冷冷地瞥视他,“朕承认,是朕强行逆天,将顾晓枫的魂魄与宁红衣互换。但,衣儿两世的痛苦全然是你造成,凤四,你除了会让她伤心流泪,让她身受创伤,你还为她做过什么?”
“朕造成?时值今日,你们邵家居然还黑白颠倒?”凤四怒极反笑,黑夜中他青色的单薄身影看起来异常的萧冷,“朕自认对衣儿,从不曾负,对顾晓枫,朕从不曾爱过,更谈不上负情负义,错的是你,如果你不强行将她二人灵魂互换,我早已与衣儿结发生子。她又何曾会遇两世离殇?”
“那你可知朕为何逆天改命?那是因为在来世,衣儿还是会因你而死。不错,若朕不曾逆天改命,你会与顾晓枫结发生子,可你知,没有被改动的历史真相是什么,她活了几岁?”黑暗中,邵修城见到凤四身形重重一顿,他冷笑道,“顾晓枫于十八岁嫁于你,母仪天下,十九岁诞下皇子,二十七岁薨。这就是衣儿前世的命运。而来世,她还是死在二十七岁那年车祸。”
正文 结局篇(05)
凤四一腔怒血如同被泼一盆冷水,“朕不信,邵修城你信口开河,一派胡言,不过是为你卑鄙行径开脱!”
邵修城眸光冷冷,依然自顾自地道,“建元十三年,邵祁第二次战争的第二年,彼时,顾晓枫十七岁,尚未与你相遇,顾卫邦被朕生擒,顾晓枫为救父乔装闯入朕的军营,她救走了顾卫邦,却被朕的龙卫生擒,也就是那时,顾晓枫与朕结下不解之缘。”邵修城心里微微的疼痛,也就是那时,他悄然喜爱上这个敢爱敢恨英姿飒爽的女子,心里种下了一丝不为人知的情愫。可惜,彼时顾虑太多,他终是把爱压在心底,放走了她,生生错过了第一次相遇的缘份。他从未曾料到,因他的一丝顾念,那女子后来的命运竟如此不堪。
若论相遇,他比祁封越更早遇见她!
邵修城目光如井水寒澈见底,紧逼一步,冷斥,“你登基半年后,清肃废太子祁封元一党,顾家三族被抄,令顾晓枫一夕之间失去全部亲人。虽然你念顾晓枫与你的情义,没有废后,但失了母族的僻护,她在皇宫内的日子并不好过。好在,那两年你对她情义不薄。可惜,建元十六年,邵祁第三次战争,顾晓枫随行伴驾,在混元山脉途中,她被流寇所劫,被朕龙卫所救,朕派人护送她至你军中,你却听信乔震之女,随军医侍乔语嫣的挑拨,认为朕和顾晓枫有私情,恰巧,顾晓枫第二次身孕,乔语嫣故意将胎儿月份说迟一个月,你疑心甚重,怀疑顾晓枫与朕有私,最后你逼她落子。顾晓枫伤心欲绝,几次离宫,却被你掳回。你为了把她强留在身边,以她的皇子要挟,自此后,顾晓枫将自已锁于鸾凤宫,再不曾踏出半步,也不肯再见你。顾晓枫是如何死的,你想知道么?她是自焚而亡!凤四,你还想听么?”
邵修城闻讯顾晓枫自焚,他派龙卫寻到了她遗下来的一封血书。血书只留几余字“来生我们不必相遇!”。
他凭着那些遗留的血,种下情牵。因此他们在中国的二十一世纪再次相遇,在若璃车祸身亡后,他将她送回那时空,欲改变她的命运,却因为朴修元札记的缺失,他始终无法冲破元神,无法恢复所有的记忆,于是前世的自已再一次地错过了她,无知无觉中,竟做出了一样的决定,驾崩前在她身上种下情牵,意图在下一世中找到她。兜兜转转,他的心,至始至终全然是在她的身上。
在帝陵朴修元结界中,邵景弘恢复了他三世记忆,原来,他的她的缘份早就已定三生。也是他自已生生地错过,幸好,一切还来得及挽救。
“一派胡言!”凤四怒极,眸光诡谲阴沉,蓄足十成内力的手已经悄无声息地化为掌,猛地向邵修城的脑门攻击。
邵修城身形一晃,避开,凤眸如历芒,“凤四,你始终不敢面对真相,你在守护心爱之人时,你都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你太轻信他人。这一世,你明知乔语嫣心怀不轨,你还是将她留在身边,以致让她有机会伤害衣儿。凤四,朕将真相告诉你,就是要你放弃纠缠,希望你与她的缘份就此结束!”
“你以为你凭空捏造,朕就信你一派胡言?”一掌落空,如影追随,紧接一掌,疼痛和错乱从裂开的胸口处传来,空气里弥漫沉沉的血腥,他死死盯着邵修城,眸光里全然是绝望与烈焰般愤恨。
邵修城并不还手,身如行云流水地踩着虚位避开,“那朕问你,你据实回答,彼时,你娶宁红衣之际,你是否也是怀疑衣儿与朕有染?”
凤四足下一滞,想起那时候,他确实恨她,甚至怨她的背叛,他将她掳至祁皇宫的当夜,就对好极尽羞辱。
邵修城眸讽然一笑,紧逼一句,“你不否认!那朕再问你,若衣儿彼时不仅与朕有染,而且腹中已有朕的骨肉,你又会如何做?”
“什么?”凤四显然不明这话中之意,掌力一收,挑眉怒道,“你不要污辱衣儿!”
“你会原谅她,你会依然视她为你一生最爱。这一点,朕对你从不曾怀疑。”邵修城摇摇首,冷冷而笑,“可是,你决不会容得下她腹中孩子,朕可曾说错?凤四,你爱一个人爱得太疯狂,爱得太固执,你眼里容不下一丝的瑕疵,就象是在青河岩洞中,你见衣儿与朕在一起时,你可以用那样的言辞去伤害她,你的爱是两面刃,你伤了你自已,也将衣儿伤得体无完肤,凤四,你的性情注定了你不可以给衣儿幸福。”
“难道你能做到,你忍受得了你的妻子与别人诞下孩子?”凤四微微翘起唇角,嗤之以鼻。
“朕可以,只要那是衣儿的孩子,只要她幸福,只要她过得好,朕怎样都可以。”邵修城淡淡地回了一句。
凤四挑眉,再一次嘲弄地弯起嘴角,“邵修城,你说的话,朕一个字也不信,如今,朕已经兵临城下,到时天下都是我凤某人一个人的,你邵家人又有何立足之地?”失了皇权的邵氏后人,就算不生不生不灭又当如何?
“容玉会败,是因为他年轻,根基不足,驾驭不了姚凤两家,单论两国实力,祁国国力远不足以和邵国抗衡,如今黑蛟沼泽既已通行,祁王卫队能够穿过,朕的暗卫自然也能,你真有把握与朕打这持久战?”邵修城不以为意地笑,“不论持久,就单论目前,你带着祁王卫队孤军深入,朕已命姚家的人切断你的后援粮草,你这战能打多久?”
凤四不语,若与邵容玉交手,他有必胜的把握,但对邵修城,他确实相信他有起死回生之术,将残局逆转。
“凤四,你做这么多,无非是想逼我出世,如今你也见到她,你该死心了,她把过往一切全忘了,这对她来说是一件好事。”
是啊,这才是他心结所在,她已把一切过往全然忘记,他与她的爱全成了一场空!凤四易过容的脸上除了疲惫之色,还有浓浓的嘲讽,“你字字珠玑攻击朕,可你扪心自问,换成你当如何?你若放得下,你会逆天死而复生?”
“朕死而复生并非是因为放不下,确实来说,当日朕早已放开她,只求续一份来生的缘份,朕会回来,是因为再一次看到她的不幸,朕不想再见她三世离殇,这样的爱对她来说是一场场的悲剧,凤四,你放开她。“
“朕偏就不信这个邪,难道是生是死全由你邵家人说了算不成?”
“由不得你不信!”邵景弘突然而至,他的怀中竟抱着一个婴儿。
凤四退开一步,眸光在两人中巡视,频频发出冷笑之声,“是你?邵景弘,虽然你曾救过朕,但是朕并不感激。你今日插手,是不是也想封住朕对衣儿的记忆?”难怪宁红衣会失忆,这世间还有什么是邵家人做不出来?
邵景弘淡漠一笑,并不理会他的冷嘲热讽,“祁封越,朕怀中是你和宁红衣的孩子,现在交还于你!”他将孩子抱到凤四身前。
“朕的孩子?与衣儿?”婴儿似乎在沉睡中,这让他有一瞬间的恍惚,这会不会又是幻觉……
“当日,屠央把宁红衣带回时,她腹中已有骨肉。祁封越,无论你愿不愿意,你与宁红衣的缘份已尽,因为,三年前朕从你身边带回的一个魂消香断,一个是毒发身亡。既使宁红衣记忆恢复,你与她之间也已成死局,此生此世,你与那女娃儿已无缘可续。”
是这就是他无法堂堂正正地站在她的前面,告诉她,他才是她的爱人!
凤四茫茫然接过孩子,流着泪看着明黄缎被下那个初生婴儿粉嫩的脸,此时的他,觉得自已比怀中的婴儿更脆弱不堪,孩子,衣儿和他的孩子,为什么幸福就在咫尺,却一次次擦身而过。
衣儿,衣儿我知道了你的委屈,他日你又可知我的委屈?
手指抚摸上那幼嫩的眼,小小的鼻尖,留在了那粉粉嫩嫩的婴儿小唇上,俯下身,印下细腻的亲吻,“朕的孩子”突然凤四脸色疾变,怒喝,“为什么会这般小?论年纪,朕与衣儿的孩子已有三岁?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这孩子一出生就养在结界中,若非如此,当时的情况他也活不成。如今这孩子总算是完壁归赵,祁封越,你退兵吧,祁邵最终会在这孩子手上统一,但目前邵国气数未尽,何苦徒然让百姓流离失所。”
邵修城淡淡一笑,如今他也知道在建元四十四年,他带着宁红衣离去后,邵容齐继位,不出三年,就被年仅二十四岁的祁国新帝所灭,祁邵最终统一。
邵景弘上前一步,“你口口声声怀疑城儿的话,现在朕就恢复你所有记忆。包括城儿未介入前,你和顾晓枫的前世和来生。”
***
虽然此前宁红衣早已有思想准备,但见到邵容玉的那一刹那,极力压抑的呜咽之声还是从喉中流溢了出来。
她对他的记忆尚停留在他十三岁的那年,在京郊狞猎中,她抱着他纵马飞驰,在寒潭中,她抱着他一起驱去身上的寒意。
那个曾经最象邵修城的孩子——有着冰雪般的气质,墨色琉璃般的凤眸。
如今的他明显长开。就算是靠在床榻上,她也看出眼前的少年的身量早已不是记忆的模样。
“过来。”邵容玉脸上并没有多大的悲伤,反而在看到她的一刹那,脸上飘过极致的欣慰,他费力地对她扬了扬手,象久别朋友见了面一般,极平常地拍拍床沿,“衣儿,坐这里”
宁红衣吞咽下所有的情绪,缓缓靠近他,依言坐下,展颜一笑,“都长这么大了。”
“笑得好难看,别笑了!”邵容玉撇了一下嘴,眸光带着戏谑,却又溢着笑意,“想哭就哭,又不是没见过你哭!”说完,他轻轻地咳了几声,看他的表情,明显是压抑着。
“很难受?”她看他歪着身子摇摇欲坠,忙倾身上前扶住他。邵容玉将头靠在她的肩上,他伸出双手搂住了她的腰,那样的姿势象极了彼时在寒潭中相依相偎取暖时的模样,他唇角满意地扯开,缓缓闭上眼,”衣儿别动,就这样让我靠一会。”
从受伤以来,伤口一直反复疼痛,低烧不断,除了伤口疼,浑身的每一块骨头都象被拆卸开一般疼,太医诊断更可笑,说是外伤并不是致命,而是他身体的内腑早有隐疾潜伏着,是因为早年中的慢性之毒终于发作了。
“衣儿,我疼”他低低地呻吟,他最疼的是心脏,自从他知道她的死讯以后,那一次从未曾正常跳跃过。
宁红衣闭了闭眼,泪终是忍不了,行行清泪惭惭落下,“我揉揉,揉一揉就不疼了”她伸出手轻轻揉着他的腹部右上方,掌心处,明显感到那一处鼓了起来,她知道,那是肝脏的地方。
“衣儿,你怪我么?”他突然间如呓语般,颤着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你恼我同意了联姻,害你受了那么多苦了,如果,我早点去寻你,你就不必受那些苦了,是不是?所以,你明明好了,也不愿来见我,是么?”他一直懊悔,听了那些老臣子的话,没有及时去接她回来,结果,等来了她的死讯。
“什么?”宁红衣愣了半响,看他如此虚弱的模样,眼底上翻涌而来的泪意有一半灌进了鼻中,连着说话也变得吃力,“容玉,你说什么我听不大懂,我把很多事情忘了。”
“哦“邵容玉苦苦一笑,他也觉得自己是烧糊涂,竟然又徒生幻觉,以为回到了梦境中,”是呀,父皇说你把很多事忘了,还提醒我,不要说太多过去的,怕你伤心。我又忘了。瞧,我现在的记忆”
“容玉,”她紧紧地,紧紧地把那他带着反常热度的身体抱进怀中,“我都愿意听,我也不知我忘了什么,你问我怪不怪你,我现在就回答你,无论你做过什么,我都不会怪你!容玉,我只想你快快好起来,我带你骑马,好不好?你快点好起来!”
他勉强地仰起头,看着她,“谢谢你,衣儿,能在这时候再见到你,我死了也是眠目,我很高兴”他的声音很虚弱,苍白的脸努力地挤出半丝笑容,“这几天,我不是梦到你,就梦到我母妃。我梦到你时,你总是对着我在哭梦到我母妃,她却是在笑着对我扬手。想来,这梦全是反的”声音渐渐地小了,邵容玉又昏迷了过去。
“睡吧睡了就不疼了”宁红衣心疼地将他抱在怀中,不时地亲吻着他的额际。
水灵儿进来时,看到这一幕,眼圈一热,咬了咬唇忍了下来。
她倒了杯水,将怀里的药丸放进水中化开,走到榻边,轻声道,“可以叫醒他么?这药可以止痛,让他少受些苦。”
“他睡过去了,睡着了,就不会疼。等他醒时,再喂他服下。”宁红衣轻轻搂着他,眼里是难以隐藏的担忧和心疼。
***
两日后,祁王卫队突然退兵,帝都危机化解。同时,新帝驾崩,与此同时,在流坡河上南下的一行舟上,一个嘹亮的婴儿啼哭声直划过天际。
同月底,邵修城于帝都登基,恢复年号为建元。
***
宁府门前再次恢复车水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