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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御凰:不良皇后-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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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什么也不愿意去管。
她想在师兄的感情还能在她掌控之前,她得博上一博。
自她知道师兄竟在皇太后先开始询问的情况下,没有向皇太后求娶自已时,
无论是不是因为宁红衣,她只知道,在凤四的事情上,谁挡了她的道。
她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待事情完结后,她自然可以慢慢地帮他找回那颗心,就凭,他们在西北十年的岁月!
她找到二哥来打探宁红衣的下落。
那夜,两人整整谈了一宿——
乔英轩眉头深锁,凝了半响,对乔语嫣的想法并不赞成,试着规劝着妹妹,“明明是一条通坦的路,你和宁王都不走。若宁王肯娶那个顾晓枫,所有的一切迎刃而解。你与顾晓枫又是好姐妹,将来既使她为后,你为妃,你依然拥有三千宠爱。至于宁红衣,光她的身份,也无法在祁国立足!”
乔语嫣不语,有关于顾晓枫的部份,她根本无法向任何人解释!
凤四若和顾晓枫相遇,于她而言,就是一场灾难。
“小妹,你想借用太子的手除去宁红衣,你可知,太子却会借宁红衣来离间皇太后和宁王的关系。”这是他最担忧的事,新皇根基不深,太子的势力却根深蒂固,旁枝错节。如今有太后在朝庭上的压制,尚不敢轻易举事,若”语至此,化为一叹,其实他也不必说这么多,他这个自小聪颖过人的妹妹,只怕个中历害,比他还通透三分。
她低哑的笑,道:“二哥,我何偿不知,太后最恨那些不男不女,祸乱宫庭的男子,不说宁红衣在太后眼里是邵国的佞臣,只关她女扮男装伴在君王身侧十年,让邵修城冷落后宫,如今这样的人在凤四身边,足够引起太后杀她之心。”
“太后杀了她,宁王誓必与太后生隙,恰恰遂了太子那般人的心愿。太子亦先皇正嫡,朝中自成一派,谁也不敢保证太后”话他还是终究说出来。凤四烧了邵国粮草足有时间撤退,他却拼死去救人,重伤后,仍抱着那宁红衣快马疾驰了一夜。
他们救下二人时,血染衣裳,凤四把宁红衣往苏青瑞怀里一塞,连吭一声交代也没有,便昏阙过去。
当时宁红衣全身是血,狼狈不堪,他一时也认不出是谁,只道是同去的兄弟。
所以,他笃定,宁红衣若有意外,凤四决不会轻易罢休!
若事态往这发展,那他们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徒然。
“二哥放心。”乔语嫣惨淡一笑,眉眼悲凉,道:“太后的日子已不多,她既便是有心亦无力。”她是个医生,为了凤四,她连最后和医德也放弃!
她的目的在宁红衣,决不能因此事,让凤四受波及。
“你小妹,你变了。你以前不这样。”乔英轩蓦地瞪大眼睛,无法置信地瞧着。
“二哥,仅此一次,你帮帮小妹。我没有可以完全信任的人,如今连着凤四也为了宁红衣跟我离了心,我这么多年的辛苦又成了什么?”她浑身都在颤抖着,却偏偏低笑出声。
她从来不是善良之辈,她对自已的追求可以牺牲一切,甚至包括杀人。
但行医杀人,还是超出了她心里能承受的底线,医术,向来是她骄傲所在!
“只怕宁王知道后,他不会轻易原谅你。妹妹,不是二哥不愿帮你。这于你于宁王都没有好处。”乔英轩还是认为不妥,宁红衣死不死他并不关心,他只关心妹妹会不会因情恸而智损,走错一步棋。
“太子想借用我的手去查找令符,必定会跟踪我的一举一动,我利用他的人引向宁红衣,这事极隐秘,之后的发展全不消我动手,太子自会设法告诉太后宁红衣的下落,凤四再精明,也只会算到太子,与我何干?只要二哥你不说,这天下,就没有人会知道!”
乔英轩望着妹妹一脸泪痕,心中暗叹。乔震惧内,让他母亲与妹妹自小流落在外,母亲死后,倒是妹妹聪慧,用一身医术维持了生计。
既使他与凤四是十年兄弟,也怎么也无法和自已的亲妹妹相比。
乔语嫣极少开口恳求于他,如今既便明知是错,他也认了!
虽然乔英轩数日后便悄悄告诉她宁红衣的下落,但真正让她决下心去敲这一扇门,还是在两个月后。
***
门开时,居然正是宁红衣,一身男子青衫,头发半束着。
“谁呀?”妙靖听到敲门声,带着困意出来,他昨夜回来得迟,此时依然睡意朦胧。
“是找我的,阿靖,你先回房。”她闪身让乔语嫣进来,合上门那一刹,眸中闪过一瞬的阴沉后,唇角浮起淡淡的笑。
“乔大国手请坐,我这个陋室没什么好招待,粗茶一杯,你请便!”她指了指桌面上盛好的一壶清茶。
“谢谢!”乔语嫣慢条斯理地端坐了下来,略打量了四周,厅内除了必备的一些茶几桌椅外,连个粗简的摆设也无,确实如宁红衣而言是个陋室。
“不一样的环境,果然养出不一样的人。上次在宁王府,我看你都差点咽气了,如今这儿山清水秀的,倒适合养病。”她眸中淡讽,轻言谩语。
话中之意便是,什么身份呆什么地方,宁王府不是她这种人能留得住的。
女人间的斗争,不是围着容貌,就是围着男人。乔语嫣语中的鄙意,宁红衣自然听得懂,嗤笑出声。
在顾晓枫的眼中,乔语嫣一颦一笑皆聪颖,青瓷素淡就象是红楼梦中的探春,精明无处不在,狠辣却不氓灭人性,现实却毫不卑微。
但眼前的女子原来,不过是藏得深罢了。
“有道理,那乔姑娘专来这一趟,不会也是为了养病来吧?心病?”她眸光亮亮地盯着乔语嫣,并将一盘的瓜子推到她的面前,心想,要是她一边嗑着瓜子,一边配上方才的动作表情,那就活脱脱一个红楼梦的秋桐了。
“不,我是专程来帮你治病的。不过”她顿了一下,“你气色好多了,比上次见着你不死不活的模样,我还以为你活不成。”
“托福,阎王爷亦看我不顺眼,打发我回来接着碍人眼球!”
“看来我是好心来错了,你这样子,根本不需要再瞧医生。”她冷笑,站起身。
来的目的已达到,不必再多做停留,滋生闲气。
“你是不是好心我不知道,但你来错了,这确实是。”宁红衣笑嘻嘻地着举了三根指头,逐一往下掰,口中念道:“一,二,三,倒!”
乔语嫣应声倒下,本能地欲撑起身,四肢却软绵无力。
她自已是大夫,根据自身身上的状况,知道中了软筋散一类,对人体伤害不大。
但这种药通常中招离发作有段时距。
怎么会如此?难道进门便中了她的道?
“怎么?”她神情一紧,强撑着,装做不解,冷言:”难道好心还要被当驴肝肺?“
“别装天真呀。你聪明,我也不笨,悬崖那次初会,我可没瞧出你有半丝的好心。你来的目的是什么,你自个清楚。我呢,没明白十分,也算得到七分,乔大国手,别把所有的人当成傻瓜。”在乔语嫣进门的那一刹那,她便用指上的暗戒给她下了无色无味的软筋散。
宁红衣从桌上拿了把水果刀,笑盈盈地走到她的身边。
蹲下身,轻挥着锋利的小刀,道:“乔大国手,别说我不给你选择的机会,你是要我刮破你的脸,还是我扒了你的衣服,待你的侍卫进来救人?”
乔语嫣打了个冷颤,历声喝:“你敢?”可是转念一想,宁红衣绝对敢,当下脸色刹白,眸中一片骇色。
“别浪费时间,我只数三下,你不说,我马上一刀破了你的相。你可以试试我敢不敢!”声音冷而坚定,说完便数,“一,二”
“脱衣服!”乔语嫣迅速截口。
宁红衣唤来妙靖,“我们只有半柱香时间,过了这时间,她的侍卫看她没出去,便会冲进来。”她边说着,边脱着乔语嫣的衣服,道:“你敢紧去收拾点钱,最好是现银,我们得跑路。这里不安全了。”
“阴险!”她任由她摆布,心里直抖擞着,两世为人,她尚未在与人斗智上吃过如此大的亏,羞恨交加,颤着身咬牙。
“没你阴险,你来,唯一的目的是借太后的手杀我,乔大国手,宁红衣没猜错吧?”她连看也不看她,两手捉了她的腰际处,重重一扒,便脱了她的裙子。
“啊”乔语嫣尖叫一声,却软绵无力,如呻吟,更是羞得欲抓狂。
“这也爽?忍着点,马上脱裤子”宁红衣忙不迭地嘲讽一句,雪上加霜地道:“一会姐给你摆个大字型的造型。”
乔语嫣闭了闭眼,凝住神,她用力歪过首,用眼神指了指桌边的药箱,道:“我是看在凤四的面子上,特来帮你治病的。你不能对我这样”
宁红衣将她剥得剩一件杏肚兜时,两指捏了一下她平坦的胸,挤眉弄眼笑:“不知道你的凤四哥哥摸过了没,要是没,就可惜了,弄不好,一会进来瞧你身子的第一个男的是侍卫甲。”
她兴灾乐祸地笑,又将两只手常左右将她的胸压住,用力往中间一挤,惊叹道:“小是小了些,挤一挤还是有的!”
言罢,脸上神情一凝,不复方才的嬉皮笑脸,眸中带着炯炯的杀意,道;“乔语嫣,你记得,这是我给你的教训,看在凤四的份上,我不杀你,但下次,天神老子小爷也不给面子!”
言毕,手一扬,干脆利落地狠狠地煽了一巴掌后,神情又是一柔,安慰着:“要学乖哦。”
“你”乔语嫣被她又摸又打又讽刺,喉中一股腥甜之气上涌,压抑得几乎背过气,偏生使不出半点的力,急急气喘一阵,心中犹自不服,她想知道,自已到底输在哪一步,咬牙切齿问:“你怎么知道我要借太后之手杀你?你是我师兄救下的,我怎么可能会让太后察觉凤四私救了你?”
“你自然不会,但是,你若是有心救我,不会等小爷病愈了来此。这个地方,凤四是不可能会告诉你,除非是你自已有心有目的地打探。其二,你身边有太后的侍卫,他们候在外面没进来,说明,你不想直接动用太后的人来发现我的存在,以至让凤四和你生隙。那唯一的可能,就是你借太子的眼线,然后借太子的人告诉太后,让太后除掉我。这种环环相扣,看似复杂,但只要想清楚一点,就明了。”
“哪点?”她突然觉得,这样的女子留在凤四身边,何其可怕。还不若顾晓枫,单纯快乐,不攻于算计。
“就是你想我死,却不想让凤四怀疑与你有关。至于你是如何搭上太子,以你的智商不难!”宁红衣穿好了乔语嫣的衣裳。
这时,妙靖收拾了两个包袱急急地进来。
“给我扔件被褥,行么?”乔语嫣已顾不得再问宁红衣什么,转看着妙靖,赤红着眼泪盈满眶,可怜兮兮地瞧着妙靖。
妙靖面瘫地扫了她一眼,脸上毫无同情之色。
“阿靖,帮我盘个发,跟她一样的。”她很快解了头上简单的束发,将从乔语嫣头上取下的钗环递给他。
“哪怕是一条枕巾也好!”眼看她们就要离开这里,她看着身已身上就了件肚兜和白色的小短裤,一会若侍卫先进来,让她光一想,她便汗涔淋淋。
“掩耳盗铃吧!”宁红衣嘲笑一声,牵了妙靖的手就往外走,门槛处回头一笑:“闭上你的眼,当所有的人是瞎子,你行的!乔大国手!”
宁红衣和妙靖刚走出厅子,只听“吱”地一声内堂的门却一股强劲的力道推开
是凤四,白衣胜雪,行色却匆匆,眸色却慌
一见宁红衣,双眸蓦地一亮,像一个困在深漠很久的人,乍看到绿州,发狠地将她紧紧抱进怀里,大掌按在她的后颈,疾收,唇舌已紧紧缠绕住她的。
这时候还有闲情逸致亲热?宁红衣被他亲得身体略微幻荡,却一时推拒不开。
妙婧小退了一步,微微侧了脸。
“放开够了,我喘不过气来”直到她憋得整张小脸涨得发红,凤四方轻轻松开了她,但只待她不过吸了一口气的瞬间,那吻又冲撞了过来,刚好嗑到她的牙床,痛得她眼泪弥满眶。
尼玛,有这样吻人的么?以前吻她时,那技巧都到哪去了?现在让她搞得她象拨牙一样,疼得要命!
宁红衣不知,这一路上,凤四狂奔而来,唯恐稍迟了一刻,等待地却是悬崖上的那次诀别。妙靖轻轻咳了几声,凤四方极不情愿地松开她。
宁红衣暗嘘一口气,在妙靖面前直播这一面,略显尴尬,沉了沉声,问,“外面什么情况了?”
“我的人把太子的人引走了。外面暂时是安全的。”他这才看到宁红衣的打扮有些怪异,青衣素淡,却有些熟悉却怪异的感觉。
再打量两眼,方看到原来是胸口出崩得太紧,腰部却显得略松,一路的紧崩瞬息瓦解,轻笑出声:“穿了谁的衫子?这般怪模怪样!”
乔语嫣在屋里听到凤四的声音,拼着全身的力气,低吼一声呼救:“师兄,我在这!”
宁红衣见凤四马上松开她的腰,提足往里面去,神色一绷,满面阴霾,“嗤”地冷笑出声,拉了妙靖的手,道:“阿靖,我们走。”
凤四迅速回身,一把将也拉进怀里,黑眸如漆,坚定无匹道:“去哪?你以为我会放心让你一个人走?”
“没时间了!”她咬牙,用力甩了甩头,似乎想摔掉被他这句话挑的起内心波澜,“你还是和你的师妹好好叙叙旧情吧,小爷不候!”她用肘部撑开他,却憾不得半分,眸光沉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抬足用力踩向他的脚。
最烦这种闹不清的感情。
妙靖细声说:“宁王,你师妹不安好心,这要是红衣不机警些,就着了她的道了。”
“多谢提醒!”利落地一颔首,眸光深弥。凤四如今也猜得七七八八,但让他弃了乔语嫣自行离开,他却做不到。
他知道,太子的人若见到落单的乔语嫣,必会下杀手。
不顾她的反抗,强行抱着宁红衣,进了内厅,却见乔语嫣衣冠不整躺在地上,脸上满是泪痕,又羞又恼又恨地瞧着他和她。
凤四放下宁红衣,见她满脸冰霜,也顾不上解释,一边狠狠纠了她的手,一边单扯下自已的外衫,将乔语嫣蒙起,抱进怀中。
“凤四,你要是爷们,就让我自已走,你爱干嘛干嘛,小爷懒得过问。”悬崖边的一幕猛然窜回她的脑中,她发怒,朝他的手狠狠地咬去。
“现在说不清,先过了眼前,一会你想打想骂由你。”他依然紧紧执着,潮暗如深穴的眸光定在她有脸上,“只是你想我放开你,这一辈子也休想!”
这样的话,极象是情人打闹间的私语,可是,他的怀里抱的却紧紧搂着另一个一心想杀她的女人。
他想两全么?
刹那的认识,全身如是刀挖的疼痛,肺部仿佛被刺穿,一张嘴便疼。
这种疼是不是叫噬骨?她不知道!她只知道三生三世,这种疼痛,一直是眼前的男人给予她的。
她心头一夕尽冷,“凤四,少拿你的一套来打发我,小爷我敬谢不谢。”她指着她臂上的乔语嫣,嘴角裂开一丝笑意:“我今天没杀她,已看足你的面子。下次,你把她看好了,要是她敢再惹我一次,我就宰了她!”
他说她一生也不会放开她,而她却叫他把别一个女人看好。
话中的绝情之意他焉能不明?
总是觉得,她在他一百步的身外等着,他每回向她靠近九十九步时,到了最后一步时,她却亲手将他推开。
“衣儿,你想让我放她不理,我可以告诉你,做不到!太子的人到了,就会杀了她。还会来嫁祸于你,你明白么?”凤四眸光越发暗沉,他勾唇一笑,一抹深刻的自嘲从嘴角蜿蜒而过。衣儿,始终不曾肯真正地信他一次。
“我宁红衣还真没怕过什么”她只是厌恶这种纠缠。
三生三世,还有什么她没经历过?
这一世,悬崖处他的选择是乔语嫣时,已经足够警醒她,今生,她与他,仍然不会圆满。
同时,乔语嫣怒迸哀恸之声响起,支离破碎——
***
正文 102 三人纠缠
“原来你救我,是怕太子的人嫁祸了她?凤四,这算什么,我乔语嫣不稀罕,你放下我,我死活不用你理!”乔语嫣隐忍到现在已是极限,她做梦也没料到,凤四和宁红衣的感情已走到了这一步。
但是,她甚至也来不及问声为什么,迎上她的眼的,是一双冷怒成霜的眸,冰棱碎末的眼里全是锐痛悲戚,浓浓的嘲讽和深深的失望。
“你引着太子的人往这里来,乔师妹,料不到你心这么狠!”他低语,声音清清冷冷地打在她的心上,神情,如他一身的雪衣,冷若冰霜。
“不,师兄,我我不曾”一瞬而至的惧意,她瞳孔都在急缩,颤声道,“你信我师兄,我对你从不曾有半分的伤害之意。我是宁愿伤了我自已,也不愿”腹中一股空乏寒凉之气升起,她突然不知道如何说下去,因为她知道,这次意外,他与凤四的隔阂已生,这道沟壑,或许终其一生,她也难以填补。
她眸光凌乱地扫过他,茫然地后,突如箭矢般射向宁红衣,“宁红衣,你算计到了,是不是?你知道师兄会来!”
宁红衣嘴角处略一勾,看不出喜怒悲哀。
凤四能放心把她放在妙靖处,自然是安了眼线,只是她亦没料到他会来得这么快。
乔语嫣突然笑了,十年了,少年的时光,人生中最难以忘怀的初情,她以为自已会深深盘锯在他的心上。
可今日发现,西北那个宠她,惯她,粘着她的少年早已不在如当年一般信任她,依赖她。
悲伤一寸一寸地从眸中褪去,她爱他,可以为了追寻他的足迹,两世不离不弃,但是,并不代表,她可以在另一个女人面前把所有的骄傲尊严输尽!
她终于明白,为何那悬崖处,宁红衣毫不迟疑地斩断绳索,跳进了深渊。
她万念俱灰的盯着凤四,“把我放下来,我不愿跟你们走,太子不会杀我,我身上有他想要的东西。”
应不是东西,而是她在这时空无人能及的本事。
这个秘密,她连凤四也从未透露过半分,一记低笑,嘴角挂起丝更深的涩然,亦是更深的残酷。
凤四,终有一天你会后悔你对我今天所做的,你会来求我的!
凤四眸光一涩,十年并不短,在那粗犷的西北之地,有一抹温柔如影相随,这是他一生的温暖记忆。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亦会跟他说,我不愿跟你走。
她笑,盯着他,眸光盈泪,他亦唇角缓缓绽开,他知道,她已然与他背道而驰。
皇宫中自然也有他的眼线,他这样做仅仅是为了她的安全。
自然,几日所得到的信息,疑虑,已全部串连在了一处。
但毋管她到底有何东西,让太子有机会却不杀她,他终是不愿让她身置危险。
说着忽而止住笑意,声音越发低了去,他说得极慢,有种郑重的意味,“师妹,以后的日子,你想怎么走,我不拦着你,但是,今日我凤四还是要护你周全。”
乔语嫣闭上了眼,眸中的湿意再也留不住,终于化为两行清泪流下。
有多少次,又有多少回,抱着他的男人亲吻着她的额头,承诺给她一生的守护。
她是算计了,但宁红衣何偿没有算计?
情爱之间,其实对错不是衡量的标准。
“四哥”门外传来姚卫君的声音,渐行渐近,语未罢,人已至跟前,“安排好了,我们从西门走。”
蓦看到凤四怀中衣冠不整地乔语嫣,愣了一下,刚想开口,凤四已将乔语嫣塞入他的怀中,交待,“护好!”
一声轻笑,笑声里尽是讽刺和嘲弄,她如此衣裳不整,狼狈不堪,凤四却如此随意将她塞到另一个男人的怀中,连分禁忌醋粘都没有。
“放下,我自已能走!”她猛地挣开姚卫君,紧紧地裹紧衣裳,容颜苍白,倔强地退开一步。
她眼睛涩痛,不愿示弱,回迎上宁红衣近乎嘲讽的目光,淡淡笑,“你开心了?”
“看你演戏更开心!”她回敬一句。
那药量她下得并不重,按时辰此时虽无力,但早已能下地行走。
就算凤四没有来,在乔语嫣的侍卫进来之前,她有足够的体力去找一件蔽体,宁红衣自已亦是女人,如此恶毒的事,她做不出,方才的一切,不过是吓唬乔语嫣而已。
偏生,她做足了戏,一直让凤四抱着。
可惜,乔语嫣百般算计,而凤四真正的新娘却是局外之人——邵国最尊贵的公主!
她开心么?不!她有什么好开心?
凤四与乔语嫣就算是彻底决裂,也并不代表,她要感恩戴德马上投怀送抱。
她宁红衣要的早已不是这些。
她不再理会他们,连眼睛也懒得抬一下。
***
皖州东湖,东湖路口。
“太子,”鬼东微附耳,轻道:“太子料事如神,果然乔太医进去不久,凤四便接着赶到,他的人引开了我们布的疑阵,这回应从那宅子里出来了。估摸一刻钟就能到这里。”
祁封越轻笑出声,“做得好,一会就来捉个现形,一个也不落下。你去皇宫弩队那边,告诉老妖婆的人,好戏马上要开始了,就看他们的表现了。”
这一局,环环套。
本想借乔语嫣寻出祁王令符,谁知那女人给了她一个意外的惊喜,一个女子有这样惊人的心思,确实让他感到惊艳。
愈发生了角逐的心。
鬼东的轻功独步天下,自然借着乔英轩找到了宁红衣的落足之处。
但,他没有打草惊蛇,既然乔语嫣想借太后之手除去宁红衣,他自然乐意成全。
但乔语嫣想置身事外?他祁封元岂能由一个妇人摆布?
自然,他要捉个现形,谁也别想跑出这个圈外。
如今的祁太后正怒气冲冲地在太后宫等消息,而他也顺利借来了太后的皇宫弩队。
东湖路口是离开东湖唯一的一条路,他们就在这里等着瓮中捉鳖。
这一局怎么打,怎么玩,他满打满算皆是蠃。
***
皖州东湖。
宁红衣看到不远处停靠的一辆马车,甩开凤四的手,道:“你们走吧,我不想连累你们!”
凤四脸色沉郁,绷斥一句,雪色袖袍一展,竟拦腰抱起她
宁红衣摇头笑笑,镇静地迎上他的目光:“祁封元的人没这么好打发,门口的一拨人虽然被引开,但在路口处肯定有埋伏,在等着捉现形。”
这次,她信他,但她不愿害了他,他能走到今日不易,脱开顾晓枫的过去,凤四从不曾亏欠过她。
妙靖说的好,不能再纠结于两世。
她懂!
凤四眼中有一抹深寒的戾气,手上一紧,狠狠地扣住她的细腰,怒道:“你既是知道,还想穿着乔语嫣的衣服蒙混过去?你当你换回了女装,祁封元不认识你宁红衣?你知道,前面有多少的弩弓手正待一声令下将你刺成马蜂窝!”
宁红衣不语,她这样做自然有打算。只要能混得过乔语嫣的侍卫,在出了这个门不到东湖路口有一个暗道,可以直接通往城外。
当初,她让紫刃带着宁钟元来找妙靖,就是让他们走这条暗道。
宁红衣被凤四强制抱上车驾。
突然,一股轻淡的兰香摄入她的鼻息,那种香,是乔语嫣身上的。
他刚刚抱完他的青梅,又来抱她,这种沾染混杂的气息从她的鼻息钻入太恶心!
可她被他点了穴,身上动弹不得,被凤四紧紧控在怀中。
乔语嫣亦被带上了车驾,妙靖随着上来,两人就坐在她的对面。
乔语嫣看着凤四将宁红衣整个人抱在怀中,脸上阴郁之气更盛,眸光狠狠地射向宁红衣,四目不经意地相触,带着讥讽和冷笑迅速避开。
宁红衣脸上挂着冷霜,几乎凝成冰棱,“解开我的穴道,我自已会坐。”
凤四又从她眼中读出熟悉的恨意,脸色阴鸷得可怕。
他解开她的穴道,她刚想跳开,腰上一紧,又被他死死扣回怀中,他并没有看她,挑着轿帘,察看着外面。
“放手!”气他的蛮力,几乎把她的腰扣断,握了拳头向他胸口招呼去,他冷着脸,仍然懒得回头看一眼,凉凉一句:“你就是欠治!”
正文 103 你的风月,与我无关
“路口不止有祁封元的人,还有太后的弩队,这一路肯定是避不过,但我已让苏青瑞通知卫扬,让他的锦卫堵住下一个路口,卫扬会造一场混乱困住太后的弩队,我们再趁乱离开。在西门处,姚卫君已安排妥当!”
卫扬?凤四定是许了什么天大的好事,否则以卫扬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岂会轻易相助?
“你这样做,只会公然和太后反目,对你没有任何的好处!”一旁的乔语嫣的已近崩溃,猛地抬头忍不住插嘴。他们策划了这么久,难道就为了一个女人全盘打乱?凤四疯了!
“是的,我赞成乔大国手的话。”一旦卫扬介入,凤四与祁太后誓必决裂。
凤四怎么不懂这一举的后果,但此时已无路可遁,只好剑走偏锋。但眼下没有时间和她们二人详解,只微微皱眉敷衍道:“我自会向太后请罪!”
“怎么请罪?你连卫扬都叫来帮,太后知道,只怕会火上浇油!”乔语嫣情绪崩离,连连冷笑。
“琴追的弩阵除了卫扬景卫手上的流火队,谁也奈何不了!”他眉目冷淡,话是对着乔语嫣回答,眸中坚韧,没有一丝的闪烁,却是盯着宁红衣。
那眸光,象是对她说:永不再弃她!
凤四,你有这心足够。但,她不想连累他!
“那我呢,此时若换成是我,你当又如何?”一旁的乔语嫣也从话中读中凤四之意。两世的愿望一瞬落空,乔语嫣眼中湿润簌簌而下,伴着哭笑,全身乱颤。
从不曾这般难受,既使在那一世,左奕昀亲口对她说,只当她是妹妹,从未曾当她是爱人。
凤四不语,似乎不愿再纠缠这些话题,挑了帘又往外探。
“喂,我说我说,这时候可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这一路,我心里悬着呢。”姚卫君这边要眼观四方,那边不得不分心去听车厢内的争执,忍不住回身挑了帘子吼了一句!
“你闭嘴!”乔语嫣猛然转首,朝着驭车的姚卫君暴喝一声,尖锐的痛从心底刺出,仿佛带着倒刺的钩一样,又狠狠被拨出,连皮带肉地,她一大口鲜血从嘴里呕溢出来,血水脏了自已的一身。
凤四一惊,赶紧伸袖替她擦拭,他差点忘了,乔语嫣近来用玉虚净尘为太后疗伤,身体受到极大的反噬。
她体内的血气极为虚弱,他却将她逼成这般,看着她因心情激荡,而几乎致昏厥的模样,想起她为他所做的一切,浓浓的愧疚爬上心头。
“师妹,你的药?”他上前一步,发急地在她身上寻找着。
“药?”乔语嫣惨然一笑,横指着宁红衣,冷笑:“你来时,不是看到我被人剥得连起码的蔽体的衣服也没有?我的药怎么可能还会在我的身上?”接着,喉中腥甜,想避来已来不及,喷了凤四一脸的血,身体僵直地向边上倒去。
凤四眼疾手快长臂一捞,将她抱进怀中,才想到乔语嫣的衣裳这回是穿在了宁红衣身上。
猛地转首朝红衣疾声喊:“药呢?快把药给我!”
宁红衣的身子微微一颤,脸色变了变,随即一动不动,声音清冷而平静,“我只穿了她的衣裳,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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