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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情佣兵妃:嚣张女丞相-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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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遥一页一页地记在心中,推算出棋子的移动轨迹。

顺序,逆序,打乱顺序……随着她的手指移动,半空中的棋盘便迅速转换,越来越快,最后,化成一片看不出轨迹的阵法转动。

随着她意念抽离,半空中的棋阵也重新化成天地之元气,消散在空中。

站起身,萧遥满意地舒展一下筋骨。

将手中的那本棋谱随意地放到桌上《混沌初元》的一旁,整个棋阵,她已经烂熟于心,这本棋谱,自然也没有再看的必要。

“盛宁公主,这次真要多谢你了!”

扬唇一笑,萧遥念动咒语离开玲珑塔,重新回到帐篷内舒适的大床上。

赤足下、床,她挑起帐上开着的气窗帘子看向帐外,只见夜色还浓,知道离清晨尚有一段时间,当下转身钻回被窝,闭上眼睛。

=======

翌日一早,萧遥就被帐外传来的杂乱声音吵醒。

看着从窗帐透进来的日光,知道外面天色已亮,萧遥虽睡意未尽,却是揭被下床,迅速穿戴整齐。

“十三公子,十三公子!”

帐外,传来尖细得分不出男女的嗓音。

萧遥行过拉开拉门,只见帐外一位灰衣灰帽,十一二岁年纪,生得眉目清秀的小太监,正弯着腰,手中捧着水盆和毛巾站在她的帐外。

“十三公子,小的名叫李贵,是九公主殿下安排我来服侍您的,您可以叫我小李子!”注视着她的靴子,小太监的语气中透着几分谨小慎微。

服侍?!

萧遥一笑,之前都是士兵照顾她的起居,现在突然派来个小太监,秦若雪这丫头,是想在她身边安插个眼线吗?!

“我有这两位亲兵照顾已经足够,你还是回去照顾公主吧!”萧遥伸手接向他的水盆。

“求十三公子成全!”小太监缩回水盆,双腿一软,竟然就跪在萧遥面前,“九公主说了,要是您嫌弃小的,就让小的永远留在这里,与草狼为伴,求求十三公子您就发发善心,留下小李子吧,小李子虽然嘴笨了些,手脚还是很麻利的!”

苦肉计都用了?!

看看脸上满是愁苦,哭得满脸鼻涕眼泪的小太监,萧遥轻轻摇头,“行了,起来吧,我留下你就是!”

☆、豪赌一场!(5)

小李子大喜,忙不迭地起身,捧着水盆等物行到桌内,随意用袖子抹一把脸上的泪水,立刻就屁颠颠地将毛巾洗净拧好,恭敬地送到萧遥面前。

“十三公子,请您先净手脸,小的这就为您准备清盐洁牙……”

果然是宫里培养出来的专业服务人员,小李子人虽然还小,手脚却比那些成年士兵麻利许多,一边服侍着萧遥洗漱,一边就将她凌乱的床被收拾得整整齐齐,片刻又端来热腾腾的早饭。

一直以来,萧遥身边都不曾有这么贴身的侍丛,经过最初的不适应之后,她发现,有这么一人在身边,当真不错。

吃着早饭,她仔细地将小李子的身世打听一遍。

然后就知道,这小少年原是苦出身,父母年前早逝,因学过几个字,又生得面相清秀,就被叔父卖到宫里来当太监。

这番刚刚完成太监司里的培训,安排在秦若雪的宫里当跑腿,听说秋猎新鲜,想尽法子跟了来,没想还没来得及四处看看热闹,就被秦若雪安排到萧遥身边来。

“公主殿下除了交待你照顾我起居之外,是否还交待了别的事?!”萧遥笑得无比温和。

“没有!”小李子头摇得像拨浪鼓,“公主就是让我伺候您,别的什么事也没有!”

没有,才怪!

萧遥心中暗诽,脸上的表情也瞬间由晴转阴。

转脸看着小李子,她右手一探,已经扼住他的下巴,扬手将一颗用来对抗迷药清醒心智的清心丸丢下他嘴边,手掌一捏一合,强迫他咽下,这才收回手指。

“您……”小李子慌乱地退后两步,清秀的小脸上露出担心,“您给小人吃得什么?”

“当然是毒药!”萧遥笑得一脸狡黠,“臭小子,你以为,你家萧公子是那么好骗的?!”

“毒……毒药?!”小李子瞬间小脸煞白,双腿一软便又要向她下跪。

伸出右足,挡住他准备跪下的膝盖,萧遥脸色转为冰冷,“别跪了,就算这次你把眼珠子哭掉了,我也不会再信你的,敢在我面前玩手段,你小子还嫩了点,去吧,在毒发之前滚远点,我可不想看到你全身溃烂,化成一团血水的样子!”

小李子差点吓得尿裤子,“十三公子,我……我也是没办法啊,公主她……她不让我说,我要是说了,公主她……她会让我去喂狼的!”

萧遥慢条斯理地端碗喝粥,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终于,在无数次的权衡之后,小李子明智地认为,眼前的萧遥比秦若雪更难应付。

“好,我说,我都说!”他咬着牙,一副豁出去的表情,“公主殿下她……她让我监督您的一举一动,说是如果看到您和别的姑娘说话约会,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她!”

萧遥差点将嘴里的粥喷出来,敢情,秦若雪派来的还是一位爱情间谍,努力保持着脸上的清冷之色,她淡淡转脸,“然后呢,你决定怎么办?!”

☆、豪赌一场!(6)

“小李子宁可去喂狼,也不愿意化成血……”意识到自己失口,小李子只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朵,“公子别生气,我说错了,是宁可去喂狼,也不会出卖十三公子!”

从他的反应,萧遥不难看出,这个小太监还远远没有练出宫油子。

这个结果,正合她意。

看萧遥只看着他不说话,小李子心中越发没底,感觉着腹中一股清凉之意化成,他只以为自己马上便要化成血水,眼泪吓得再次流出来,“十三公子,我说得都是真的,您相信我啊,小李子不想化成血水,我娘说,没有全尸下辈子投胎只能当穷鬼,小李子从生下来就受穷,下辈子不想受穷了!”

萧遥手掌展开,掌心里赫然是一锭银子和一颗黑色的小药丸。

“一切听我的,不会死,而且有银子!”

小李子怔了怔,片刻急急抓起药丸干咽入喉,却不敢去碰那银子,只是垂着脸,语气诚惶诚恐,“小的一定听您的,银子小李子不要!”

萧遥将手伸到他面前,“拿着!”

“奴才不要,真的不要!”小李子忙不迭地摆手。

萧遥沉下声音,“我说,拿着!”

“是,是,奴才拿着!”小李子感觉到她语中冷意,颤着手伸过来拿过她手中银子。

目光掠过他小脸上的泪痕,萧遥淡淡向桌对面的空椅子扬扬下巴,“坐下,吃饭!”

小李子片刻呆怔,看到萧遥不耐烦地挑起眉毛,立刻就以最快地速度坐到她对面,捧起粥碗,小心翼翼地吃起来。

饭后,萧遥带着小李子直奔天子主帐。

今日,在秋猎开猎之日,她这位公主殿下名义上的师傅,自然不能缺席。

大楚天子秦嘉的主帐,位于整个营帐的后部,地势最高处,高高耸立的金顶上,一面金龙旗在阳光下灿烂夺目,迎风招展。

帐外,左右分侧席坐。

左首,身居高位的文臣武相早已经到齐。

右首,七王爷秦浩羽坐在第三席,秦若雪套着大红猎装坐在他的身侧,身边一席空着,自然是为萧遥预留,在她身旁不远是南唐公主与国师之位,再其次才是草原王子的席位。

至于那些普通的官员和一众随行的家人女眷,则远远地坐在外围低处的草场上,只能远远地仰视着高处的皇族高官。

“萧遥,来这里坐!”

远远看到萧遥行来,秦浩羽立刻笑着向她招手,秦若雪眼中现出喜色,似欲起身,腰背刚刚挺直,人又重新坐回原处,将脸故意转向一边,显然还是在生萧遥的气。

萧遥落得自在,行上前来,向二人微微拱手,然后就在秦若雪下首的空位坐下,感觉到对面席上的目光,她自然地转过脸去,只见萧九重一身棕红战袍,端坐于左首第一位,双眸微眯,正向她看来。

看她转脸看过去,他立刻就掩饰地垂脸,手伸向桌上的果盘,却并没有真的拿任何水果。

自己杀了他的嫡孙,这位大将军一定是恨她入骨吧?!

没有再多去关注萧九重,萧遥很快地收回目光。

☆、豪赌一场!(7)

不远处,脚步声响。

格列王子带着副将大步行来,并不入席,而是径直行到秦若雪面前,向她弯下身去,将手中用野花编成的花环送到她面前,用生硬的楚语说道,“送给你!”

秦若雪斜一眼花环,冷冷一哼。

“若雪!”秦浩羽轻真哈斥她一句,展颜看向格列,起身接过他送上来的花环,“听闻王子殿下箭术非凡,一会儿的骑射比赛,浩羽真是期待!”

格列爽快一笑,“圣母峰下,人人都是天生的猎手,听闻三殿下射术非凡,等一会儿,格列一定请教!”

“王子殿下,恐怕您还不知道,我这个妹妹呀,自小就喜欢骑射!”从远处行来的三王子秦浩民笑着接过话头,“这位萧遥公子,就是我妹妹新近请的箭术老师,你要是想得到我九妹的认同,就一定要胜过这位萧公子才行!”

“三哥!”秦若雪不悦地低唤出声。

“怎么?!”秦浩民挑袍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之前不是你说,论起箭术,萧遥要胜过三哥的么,难不成,只是你吹牛!”

“我才没有吹牛!”事关萧遥声誉,秦若雪自然不会姑息,“你们若是不信,一会儿骑射比赛见分晓!”

萧遥的目光不露痕迹地掠过格列溢出一抹精光的眼睛,在心中轻叹口气。

秦若雪这丫头,又把自己丢进人家的坑里去了!

“聊什么呢,这么热闹!”秦浩之拥着朱砂,带着随从行过来,懒洋洋地坐到右首最靠近天子长桌的空位。

“刚才格列王子与萧遥约好,在骑射比赛上争个高下!”秦浩民转脸向他一笑,目光却迅速地扫过依偎在秦浩之怀中的朱砂,眼中闪过一抹妒色,“大哥,咱们两个要不要赌一把?!”

“好啊!”秦浩之张唇吞下朱砂为他剥的一颗葡萄,“不知道三弟想要赌什么?!”

“既然要赌,我们不防就赌得大一点!”秦浩民片刻沉吟,“不如,我们就赌自己最心爱之物,大哥以为如何?!”

“若论我最心爱之物,必然是朱砂莫属!”秦浩之抬手轻梳着朱砂的长发,“不过,我可舍不得输掉她,赵船,去,把那颗青铜越境丹拿来!”

“大哥不愧为太子,当真是好大的手笔!”秦浩民朗笑一声,也向身后的副将抬起手掌,“去,把我新得的那把麒麟剑取来!”

萧遥虽不知道这麒麟剑为何物,却也能猜出必然不是凡品,当下扬唇一笑,“请问二位殿下,是要赌萧遥赢,还是萧遥输?!”

“格列王子生在马上,弓术卓越,我自然是赌他赢!”秦浩之冷冷道。

萧遥并不理会他语气中的敌意,含笑看向秦浩民,“那么,三殿下呢?!”

“这个……”秦浩民露出为难之色,“我本来也想将宝押在格列王子身上,可是如果我们都选一人,未免太过无趣!……”

“那怕什么,反正是赌,不如就人多一点,才刺激!”萧遥适时截住他的话头,“七王爷,您难道不想与两位殿下赌一赌么?!”

☆、豪赌一场!(8)

秦浩羽何等心智,怎么会听不出她言下所指,知道萧遥是想要替他夺回青铜越境丹,他心下立刻生出几分感激,目光也自然地转向萧遥。

二人视线在空中胶着,未曾多说一句,已经看透彼此的想法。

片刻,秦浩羽朗声开口,“好,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陪大哥三哥玩玩,既然大哥三哥都选格列殿下,我就选萧遥吧,我可没有像大哥和三哥那样的灵丹宝剑,不如就押上百万银子,还望大哥三哥不要介意!”

“我也要参加!”秦若雪急急地接口,“我也相信,萧遥会赢!”

“几位殿下公主赌得好不尽兴,不如我们也来插上一脚!”对面的一位文臣笑着接过话头,“既然二位殿下都相信格列王子会赢,那我就押五万两银子在格列王子身上吧!”

“我也来,我也来!”

一时间,大臣们无不附和。

众人心中都清楚,将来这二位皇子之中,必然有一人会是天子,现在自然是能巴结就巴结,二位如果分别选不同的人,他们或者还要犹豫,现在既然二位都选了格列,他们自然也是不甘落后地拍着马屁,分别向格外身上下注。

“大家都下注,那我也来陪众位玩玩!”

远处,突然传来清亮悦耳的声音。

众人疑惑侧眸,只见一身如雪白衣的盛宁公主正带着国师楚惊云并几位白羽将官款款行来,虽然她用白纱遮住下半张脸,身上自然流露出的雍容却仍是动人心魄。

“公主殿下!”萧遥笑着起身,向她轻轻地行了一礼。

“昨夜与十三公子下了半夜的棋,盛宁以为,十三公子胸有丘壑,听说十三公子当初八个甲上考上千秋学院,想来这骑射一科必然也是非同凡响!”隔纱一笑,盛宁轻提裙摆,优雅地坐到萧遥身侧,“我押五十万两,赌十三公子胜!”

“九公主,几位王爷都压下非凡之物,不知道您要押什么?!”格列突然开口,一对眸子热情地注视着秦若雪。

“我……”秦若雪斜一眼身边萧遥,看到她与盛宁公主“亲切”对视的情景,不由地怒火蒸腾,“我赌我自己,要是萧遥输给你,我就嫁给你!”

此言一出,场中众人都是一惊。

“若雪,不要胡闹!”秦浩羽忙着要替她改口。

“是啊,公主殿下,不过是赌来玩玩而已,您怎么能把自己压上!”萧遥也转过脸来,好意提醒。

虽然她不能接受秦若雪的感情,对这个天真可爱的小姑娘,其实她也是喜欢的,自然也不希望她拿自己来开玩笑,毕竟格列的实力如何她并不了解,为了青铜破境丹,她可以试着放手一博,却并没有必胜的把握。

秦若雪气她与盛宁公主亲近,哪里听出她是好意,只当萧遥是故意疏远,心中越发委屈,“盛宁公主赌得,我怎么就赌不得,我没有胡闹,我就是要赌自己,如果你讨厌我,大可输了比赛,到时候我远嫁西北,便再也不会烦你!”

☆、豪赌一场!(9)

“好!”不等其他人再说什么,格列已经竖起双手,“就请众位为格列作个见证,如果今日骑射场上,格列胜过萧公子,若雪公主就是格列的人了!”

“朕还没有同意,怎么若雪就是你的人了!”御林军分列左右,大楚天子秦嘉在皇后与宠妃宁贵妃的陪伴,虎步龙行地来到帐前主位。

看到他,一众人等俱是起身,恭敬地向他弯身行礼。

天子秦嘉,一向重武识贤,对所谓的皇家礼数并不是很在意,除了大型祭礼和朝会之外,并不加求群官见君必跪。

“尊敬的陛下!”格列右手按胸,按照草原上的礼仪向秦嘉行礼,“刚才诸位以我与萧公子的骑射高下为赌,若雪公主赌得是自己,大家都听得清清楚楚,皇上您也知道,我对若雪公主十分倾心,公主到年底亦已经满十五岁,按我们草原上的规矩,亦已经成人,格列恳请皇上成全!”

这一番话,表面上客气,实际上却透着几分生硬之意。

草原部族,百年来一直对大楚俯首称臣,最近几年,随着这位格列及其部族的兴起,态度却日渐强硬,更有几次与大楚西北军产生摩擦。

去年秋猎之时,格列就已经见过秦若雪,回去之后,立刻就派人带上礼物前来提亲,秦嘉只以若雪年纪尚小为由拒绝。

此时,大楚国内局势不稳,再加上南唐虎视眈眈,北方又传来雪原蛮族有动静,可说是外忧内患,这个时候,秦嘉自然不能再开罪这位草原上的未来之王,否则便要三方受敌。

看一眼自己的女儿,秦嘉在心中叹了口气,脸上却依旧带着淡笑,“既然是若雪的决定,朕这个做父亲的自然不能阻拦,但愿格列殿下千万不要输给萧遥,要不然,到时候这件事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

“既然大家都要下注,朕也来凑凑热闹,萧遥不仅是千秋学院的学生,还是我大楚人士,我这个做皇帝自然要护着自己的子民,我就赌萧遥会赢吧,至于赌注么!”说到这里,秦嘉的目光很自然地落到萧遥身上,“只要萧遥胜过这一场,就可以随意要求朕做一件事,只要此事不危害到江山社稷,朕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萧遥是聪明人,怎么会听不出秦嘉的弦外之音。

为了这片江山,秦嘉不能拒绝格列,可是作为父亲,他又哪里舍得这唯一的一个女儿远嫁他乡,而改变这一切的,眼下只有萧遥,所以,他毫不犹豫地,给出如此巨大的一个筹码,就是要萧遥,无论如何也要赢了这一场!

这个赌注,远胜之前所有。

大楚天子的一个承诺,代表着什么?

只要萧遥赢了这一场,她就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让一代国君都欠自己一个人情。

恭敬抱拳,萧遥郑重向秦嘉弯身行礼,“皇上厚望,萧遥必然全力以赴!”

“好!”秦嘉矮身坐到龙椅之上,“传朕喻,秋猎大会,开始!”

☆、豪赌一场!(10)

秦嘉抬手示意,众人重新入座。

“秋猎大会,开始!”

老太监尖细的嗓音,响过草原。

立时,号角声起,伴着低沉的鼓声,赤裸着上身,套着红裤黑靴,腰上带着皮鼓的年轻男子列队行上帐下那片平埋草原,以手击鼓,鼓声整齐欢快。

随后是盛装的舞姬,手中捧着装有五谷瓜果的盘子,随乐而舞,向天启求着丰收。

鼓乐转为雄壮,舞姬退下,开始演兵。

随着让人热血沸腾的鼓点,千余步兵整齐而上,手中长枪森林,杀气震天,其后为骑兵,玄衣墨甲,正是肃属于秦浩民的骠骑军。

一位红衣小将,打马奔到阵前,挥动手中令旗。

令旗分合,数千骑兵阵形演变,忽分忽合,忽化成三角纵队持枪而冲,忽又化成环阵,全力包抄……一时间,草原这上,尘烟飞扬,整个大地都似乎被那整齐的蹄音而震颤。

在座百官,无不轻轻颌首,交耳称赞,天子秦嘉的脸上也演上几抹明艳。

萧遥看着坡下草场上训练有素的骑兵,对于秦浩民的用兵之道也多了几分肯定,坐在秦嘉最近处的秦浩之却是目露厌恶之色。

格列专注地看着骑兵变阵,目光之中也是越来越深沉。

南唐盛宁公主指间把玩着银杯,眼中却并没有太多的表情,似乎对于这些演兵的事情,实在没有多少兴趣。

终于,红衣小将令旗挥下,骑兵重新列为方阵,奔出草场,蹄声静止,草场上只留下一片土尘无声飞扬。

“让他们准备箭靶!”秦嘉轻声向身后的太监吩咐一句,视线便转身坐于他左首第一人的萧九重,“萧将军,刚才朕来得晚,不知道你的注压在谁身上?!”

“回皇上!”萧九重从草场上收回目光,“老臣还不曾下注!”

“是不曾,还是不想?!”秦嘉淡淡追问,语气平淡之中又透着几分探寻之意。

“当然是不曾!”萧九重一笑,“皇上都已经下注,老臣焉能跳出事外!”

秦浩之懒洋洋地开口,“那么,请问萧将军,您认为谁会赢呢?!”

萧九重双手抱拳,“既然皇上认为萧遥会赢,老臣自然是站在皇上这边!”

这一次的骑射之赌,到了此时已经不再仅仅是一场骑射之赌,萧九重这个答案,不仅仅表明了自己下注的对象,同时也向一直在努力收买他的秦浩之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只忠于皇上!

“皇上!”主管太监小跑着回到秦嘉身侧,“一切已经准备停当,可以开始了!”

“好!”秦嘉的目光停在站起身的萧遥身上,“萧遥好像没有弓啊,来人啊,去取朕的百战弓来,给萧遥用!”

格列那边,早有手下牵过一匹高大的黑色骏马,送上镶着青色玄兽元丹的大弓。

这时,手下亦已经双手捧回一把缠着金丝的长弓,秦嘉接弓在手,亲自送到萧遥手上,“萧遥,不要让朕失望!”

“皇上放心,萧遥一定全力以赴!”

接弓在手,萧遥转身行到格列身侧,扬唇吹出一声口哨。

远处,一声高亢马嘶,大红马如一道红色闪电,从远处急奔而来。

PS:2号更新结束。

☆、完胜王子!(1)

翻身上马,萧遥侧脸看向格列,“王子殿下,您准备好了吗?!”

“我已经迫不急待地想要赢你了!”格列冷笑。

“二位准备!”太监送上金色号角,秦嘉轻咳一声,猛地吹响号角。

号角声起,一黑一红两匹骏马同时飞奔而起,冲向草坡下的靶场,人们俱是离椅起身,目光追随着腾起的狼烟,紧张地注视着马上二人。

两匹马,俱是上等的品牌,速度也是快到不相伯仲,从帐前到靶场,瞬间已达。

马背上,二人俱是早已经握弓在手。

搭箭上弦,松弦离弓,箭矢如电,刺破半空。

嗖!嗖!嗖!

马匹奔跑向前,两个人箭袋中的十支箭也是全部出手,驰马前奔,奔向耙场尽头,束着红绸花的高柱。

人在马上,萧遥双足在马踏上用力一踩,整个人已经飞冲而起,借着马的前奔之势,如弹丸一般弹掠而起,手掌探出,便抓住柱上红绸。

格列眼看着她飞身而起,哪里肯示弱,紧随其飞起,在空中抓住红绸的另一头。

咝啦一声,那红绸应声而裂,从中间分成两半,二人重新坐回奔马之上,手中不过只余半边绸花。

斜他一眼,萧遥掉转马头,转身奔回主帐之前,飞身下马,将手中半边绸花捧到秦嘉面前,格列紧随其后,不过也就是晚了半个马身而已。

“怎么样!”秦若雪早已经兴奋地一脸笑脸,“大哥、三哥,你们输了!”

“九妹,咱们说话要凭良心!”秦浩之懒洋洋地一笑,“萧遥与格列王子每人拿了半只绸花回来,这怎么能是格列王子输呢?!”

“不错!”秦浩民也少有地附和着大哥,“更何况,箭矢命中如何,还没有检查呢!”

这时,早有草场上的士兵手中捧着箭耙奔上前来,跪于二人身后。

二十只箭耙,每一只都是正中红心,力透耙背。

秦嘉大步绕过长几,脸上是掩不住的喜色。

“二位果然是箭术如神,不相伯仲,依朕看,这局却是平局!”

“父王!”秦若雪不甘心地皱起眉,“明明是萧遥先抓住柱上红绸,格列后来才抢的,怎么就是平局了!”

“若雪!”秦浩羽在一旁轻轻地拉拉妹妹衣袖,“父王说是平局,自然便是平局!”

“七哥,你怎么也帮着外人说话!”秦若雪一把甩掉他的手掌,还要再说。

“公主,萧遥也认为,此局为平局!”萧遥适时接过话头,平时转身向格列客气地一拱手,“殿下箭术如神,萧遥佩服!”

她何等聪明,自然是看出秦嘉并不想与草原上真正地闹僵关系,当下也就是顺其口风,认同是平局。

虽不能帮秦浩羽拿到青铜越境丹,不过就此向皇上欠自己一个小小的人情,算下来也不错的选择。

哪想,格列却并不领情。

面对萧遥的客气,他却只是鄙夷冷哼,“既然要赌,当然要分成胜负,萧公子,你可敢再和我赌一场?!”

☆、完胜王子!(2)

“既然格列殿下非要分出高下,那萧遥只好奉陪!”萧遥很快地看了一眼天子秦嘉,她的目光很明显是在告诉这位皇上。

不是我不愿意求和,是对方欺人太甚!

“好!”格列伸过手掌,副将立刻就向他送过另一只装满箭矢的箭袋,“我们草原人比骑射,没有靶子,双方比拼,就是把对方的人马当成箭耙,中箭最多的那一位,便为输,这种的赌法,萧公子没有意见吧?!”

秦若雪闻言变脸,这种比法,明显就是以命相博,“格列,你这种比法,明显是想要了萧遥的命!”

“公主殿下这么说,难道认同萧遥的箭术不如我吗?!”格列沉笑道。

“你……”秦若雪只气得说不出话来。

“格列殿下!”秦浩羽轻轻将妹妹拉到自己身后,笑着行出长桌,“既然只是比赛,浩羽以为没有必要以命相博,不如二位都套上胸甲,护住要害之处,否则格列殿下若不慎将性命丢在秋猎场上,我们大楚该如何向草原上交待呢?!”

他语中似在示好,事实上却也是提醒格列,不要过份,同时也在提点萧遥,这件事情要注意分寸。

如果格列真的死在这里,只怕大楚与草原部族之间,一场战事在所难勉。

“七王爷所言极是!”萧遥向他轻轻一点头,“刀箭无眼,萧遥认同七王爷的提议!”

“来人啊,去取两件精钢软甲来!”秦嘉不知时机地下令,他这话一出口,此事便成定局,格列虽心有不甘,一心只想除掉萧遥这个情敌,却也不好再出言反对。

时候不大,自有二位御林军回来,手中各捧一件金色的精钢软甲。

这种软甲,乃是大楚军队编制中最好的胸甲,不仅轻便灵活,而且坚韧非常,普通的箭矢跟本就无法穿破。

萧遥与格列各自将胸甲穿到身上,秦浩羽就接过太监手中的箭袋,亲手行过来送到萧遥手上。

“刀箭无眼,多加小心!”侧脸看一眼不远处的格列,他微微压低声音,“难为你了!”

虽然嘴上双方都说得不许伤到对方性命,可是这样的精甲如果是在高手的全力一击前,又能挡住什么?

格列明显是志在夺去萧遥性命,而萧遥为了两国关系,却不能真的下毒手,而且为了秦若雪,她还必须赢,这种的一场比试,于她自然要坚难许多。

接过箭袋,持于腰上板带,萧遥扬唇向秦浩羽露出一个平静的笑脸,“王爷放心,萧遥有分寸!”

秦浩羽郑重点头,抬起右手,在她肩膀上轻轻一拍,终还是没有再说一个字。

对面,格列早已经飞身上马,居高临下地看一眼萧遥,转身拍马奔下坡去。

秦浩羽亲手为萧遥牵住马缰,萧遥正在抬腿上马,就见一个红衣人影急奔而来,一把将她抱住,“萧遥,不管输赢,你在若雪心中都是最好的!”

自然,就是秦若雪。

萧遥满心无奈,又不好表现出来,只是抬起一手,轻拍她后背,“公主放心,萧遥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完胜王子!(3)

秦浩羽小心拉开秦若雪,萧遥立刻就翻身上马,带马奔向坡下。

注视着她的背景,秦嘉的目光在秦若雪与萧遥之间几次回转,唇边溢出淡淡笑意,站在他身侧的老臣萧九重,注意到天子的视线移动,眼中却多了几分忧色。

“走,咱们去看看,这一场,会是谁赢谁输!”

大步向前,秦嘉带头行到草坡边,一众人等自然随行。

草坡下,萧遥与格列隔百步余,对马而立。

不等秦嘉下令,格列早已经提弓在手,将一只箭尖雪亮的箭矢搭到弦上,牛角弯弓拉开如圆月,箭尖冷冰冰直指萧遥,一对眼睛却是比箭尖还要冰冷,满布着杀机,“萧公子,一会儿你可要多加小心,虽说我不想杀你,可是刀箭无眼,万一误伤,可休要责怪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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