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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难为-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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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晖盈笑笑:“方便的话,便都抱去吧。我自己都是自顾不暇了,哪里还能顾得了这两个小的。”
“不是这么说,真的在宫里住腻了不如换个地方住住。”龙瑄蕤心里盘算良久:“皇兄那儿倒是挂心得很,你们别是又闹别捏了?”
乐晖盈缓缓喝着茶:“我没和他闹,最近他忙得很哪有闲工夫和我说些闲话。”
龙瑄蕤撇嘴,小姑子的气性大着呢。这可是老爷子私下说的话,真真两个人闹起来只怕是她不肯罢手。皇帝未必能够制得住她。“自己的身子还不是要你自己爱惜,何蔺怎么开方子都不顶事是不是?”
“王爷,带我走吧。”乐晖盈忽然说道。
龙瑄蕤刚好喝了一满口杏仁茶,这一下吓得呛到了气管里顿时咳个不停,眼泪都呛了出来:“你再说一遍!”
“我不想住在这儿了,也不想再见他。远远离了他,一辈子。”乐晖盈把手帕子递给他:“我知道你和二哥会帮我,真的我宁愿舍了焱儿一辈子不见他们父子。我不要他了,我要不起一个皇帝和一个太子。不想两个孩子一出世就被陷在这个暗无天日的皇宫里,皇宫是一个能把好人变成恶魔的地方。”
龙瑄蕤慢慢擦着嘴角的残渍:“我要先考虑一下,毕竟不是一件小事。”
“你大可以去告诉皇上,就说我想离了他长长远远一辈子。”乐晖盈冷冷一笑:“只怕正巴不得呢!”
“我告诉他你要我带你走,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他不会问我怎么不去找别人偏偏来找你?”龙瑄蕤低头想了想:“我总要和辉慡商议一下,看看有什么最好的法子。你的身子也禁不住大的折腾,稍有闪失可怎么得了!”
乐晖盈不语,缓缓起身在屋子里踱步。龙瑄蕤望着手上的帕子,须臾直愣愣地盯着乐晖盈:“你可知道这一去就是真的一世不见,不是我皇兄而是焱儿?”
“等他君临天下的时候只怕我也见不着。”乐晖盈回转头看着他:“只要我知道他好就行了,他是我儿子别人做不了他的娘。”
“行,有你这句话就好了。”龙瑄蕤起身:“我不能多呆了,皇兄知道我在这儿。耽搁时辰久了只怕他就过来了。”
“不会。”乐晖盈一笑:“宸妃这几天都在那边陪着他,没有那个闲工夫搭理我。不过你倒是真的该走了,要不我哥会埋怨我的。”
龙瑄蕤几乎要跳起来点着她的鼻子,碍于叔嫂有别还是忍住了:“等你没了这凤袍凤冠的时候,我倒要真看看你究竟是怎样一番性情。这么精怪的人活活被遏制了倒真是暴敛天物了。”
“所以你们要帮我才好。”乐晖盈挥手招呼榛遐过来:“我特意给你们留了一盒好东西,回去跟我二哥一起看吧。”
“什么宝贝?”龙瑄蕤打开一看竟然是两件一模一样的玉色袍服:“你这么知道我们会喜欢这样的颜色和这样的样式?”
“我还不知道你们?!”乐晖盈婉转一笑。
“五叔!”龙濬焱不知从哪里知道龙瑄蕤来了,拉着龙妤珏一面跑一面囔地跑过来。
“焱儿?!”龙瑄蕤不敢相信两岁左右的孩子不仅说话清楚伶俐,虎头虎脑的样子更是让人过目不忘。
龙濬焱来到他面前行了个常礼:“五叔!”
“臭小子。”龙瑄蕤弯腰抱起他:“走的时候还不会说话,没想到都长这么高了。”龙濬焱打量着他:“五叔,你跟我父皇一点都不像。”
“怎么不像?”这小子能看出什么来。“父皇有胡茬扎得我疼,五叔没胡子就不会扎我了。”龙瑄蕤听到这话顿时变了脸,臭小子什么都知道还能看出自己没胡子。
乐晖盈在旁边跟龙妤珏对视一笑:“五叔!”
“这是妤珏。”龙瑄蕤看了看乐晖盈:“真像是你亲生的女儿,舍得下?”
“一起走。”乐晖盈摸着龙妤珏的辫子:“我的女儿哪能舍得下。”
龙瑄蕤满是羡慕地看着龙妤珏,小丫头好福气。就是自己亲生的儿子都不管了,却要带走这个向往对待她如仇人一般女人的孩子,这份心胸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的。不过身边有这么一个小姑娘倒是能解了她多少的寂寞和冷寂,心思灵动如此除她之外还有何人?
乐府的花园里两株绿萼梅花含苞欲放,乐辉慡匆匆回府推开书房大门乐辉懿正在里面些奏本。“大哥!”乐辉慡在对面坐下:“还在写本子?”
“嗯,刑部的事不能不回奏。徐家兄妹的事总要有个了断,每一桩都是死罪。”乐辉懿笔下游龙,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如实具奏:“祸患终究是祸患,不能留着害人。咱们家不能只有挨打没有还手的份儿,既然妹妹要办就给她办的好看大方。”
“嗯。”乐辉慡翻看着书案上的一摞奏本:“有什么新闻没有,回到京城整个人都是绷着一根弦只怕断了,还是在北疆的好。”
“末和安王的得胜回朝不日就有封赏,还有更大的新闻?”乐辉懿头也不抬:“我看啊你还是在北疆的好,没的回来生事。”
“以为我想回来,看见皇帝就不舒服。那天安王进宫去看姗儿,说是怀的双胎。不知她身子受不受得住?”乐辉慡打开一本折子慢慢看着:“何蔺怎么说?”
乐辉懿搁下笔喝了口水:“不劳你费心这个,你安分守己一点。父亲不在京里,要是你惹了事只怕没人能保得住你。”
乐辉慡讪笑起来:“哥说得倒像我是惹祸的根,如今徐家还没定罪照刑部的说法是怎么个处置?”
“徐沁好歹是皇帝的妃子,就是废黜了也要顾及皇家脸面。按她的罪证来说,应该是凌迟。不过一再斟酌订了缢死,不由宫内处置,在是刑部行刑能保个全尸就不错。徐谦就没那么好命了,凌迟是一定的。”
“皇帝会驳回吗?”乐辉慡想到安王说的话,妹妹担心皇帝会有回护的心思也未可知。
“六部具名上奏,皇上不会冒大不韪。”乐辉懿很坚定地说道:“如果皇帝驳回,一定会在驳回之前结果了他兄妹的性命。那徐沁想要全尸就是做梦了!这个女人在刑部大牢还在乱咬,说是皇后叫她这么做的。行刑的嬴善气得叫人赏了她二十个皮巴掌,才算是收敛了一些。”
“二十个皮巴掌?”乐辉慡咂舌:“够厉害的,就是个弱点的男人都受不得。看来嬴善是真的下了狠心了。”
“嬴善本来就没打算这么做,就看见些上来的本子上记下了当初冷宫大火是她作为就着了恼。她一个劲儿的不认账简直就是把刑部司官不放在眼里,我倒真是服了她。居然还在那儿叫嚣谁要是把她怎么样了,皇帝不会饶过了他。”
乐辉慡咬着牙:“到了刑部还敢这样,可见素日是怎样的嚣张。留着还真是祸害,早杀早好。省得丢人现眼,也免得皇后受她的闲气。”
“只怕皇帝心里不好受。”乐辉懿笑起来:“妹妹这次是发了火了,当着皇帝的面把徐沁找人押到刑部,谁的面子都不给。”
“早如此何至于受这么多闲气。”乐辉慡不以为然:“总是说她心慈手软难得发一次脾气,可见是把她逼急了。早该这样,要不也不至于闹到现在了。”
乐辉懿拦住了弟弟的话:“你不知道,这件事不少人都吓得够呛。在内宫有不少妃嫔很久以来都是欺压到皇后头上的,也觉得如你所说皇后是个老好人能够肆意欺负都没见她有什么动静。这次不止是敲山震虎了,更是杀鸡儆猴。德妃和宸妃也是她一手扶上来的,这么做不吝于警告她们要是谁敢跟徐沁一样,徐沁就是前车之鉴。”
“宫里的女人太多,这样每日面对她们真是违逆了她的性情。”乐辉慡端起手边的茶盏喝了一口:“皇太子还小,只怕日后会出来更多的宠妃和皇子。这样的事也会越来越多,我倒真是担心她起来。”
“不,她虽然本性善良性情却是严厉的,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清楚?”乐辉懿合上奏本:“最像父亲性子的人不是你我而是她,父亲把她带在身边口传心授多少事情都是我们没有学到的。皇后入宫这么久可曾因为丝毫礼法不到而受到别人的闲言闲语?她从来都是个心思灵动的人,没有多少丘壑在心里断乎不会做出这件事来。”
乐辉慡不语,只是喝着手里的茶:“她不做皇后如何?”
“姗儿从小就只有这个心愿,无非是为了那个人才有的。也就是为此,父亲才会把教授她全挂在宫廷生活的本事。只有这样才能在宫里生活下去,她要不做皇后除非是定下心一生不再跟那个人见面。这一点她能做到?”乐辉懿起身在书房里踱步,“我的妹妹我不想她受委屈,可是皇后是她自己选的。你我不能不要她做,只是她要是不想做就不做了。何必去受这份活罪。”
永宁宫柳心坐在正殿明间窗下做着手里的针线,乌雅不声不响地进来:“好兴致,还有心思做这个。可是闲得很啊!”
“雅姐姐来了,请坐。”柳心忙着让座:“早间去给皇后请安,看她恹恹的就没敢多停怕她絮烦只好早些回来。”
乌雅拿起她做的针线,一副蝶恋花的花样很是惹眼:“恹恹的也不是最近这一段日子了自打这次有了身孕就是不好,前次还能给皇太子做些小衣服什么的。这回压根就没见她拈过针线,不过她做的针线真是好。你我是万万及不上的。”
“我见过。”柳心笑着给乌雅端了盏梅子茶过来:“我有些担心,只能说给姐姐听。”
“你说吧。”乌雅起身接过茶:“我们之间是没有什么避讳的,相处好些时候都是知道彼此性子的人。”
“皇上变了。”柳心蹙着眉:“皇后也变了。我们做妃嫔的在这深宫里无不是仰仗他们的过活。亦或是他们性子不好,你我的日子都不好过。我怕,我们会和那两人一样。”
乌雅喝了口茶:“其实我也看出来了,在从前是可以和皇后无所顾忌地说这些话的。她会告诉你如何进退得宜,如何趋吉避凶。可是如今不会了,皇后不会去管这些。她跟皇上之间的事情不是任何人可以插进去的。谁要是横亘在里面,最后都是没有好结果的。”
柳心垂着头:“我那次和姐姐说的那个捡棋子的故事姐姐想必还记得吧?”
“嗯,这个故事很有意思。我也和皇上说过,皇上只是笑笑。后来还赏了我一副两色玉石做的围棋子,我想大概是叫我去照着做吧。”乌雅不辨情绪地一笑:“我问皇上,是不是也要我捡棋子捡到天亮。皇上看着我说了句话,捡了一晚上那第二晚是不是也要接着捡?我都不知道怎么回话。”
“我爹以前叫我读过好些书,诸如《闺训》、《女则》好多好多。却没有教过我在这种地方的生活法则,进了宫才知道这儿跟民间是怎样的区别。且不说天家富贵如何为别家所不及。其实连个说话的去处都没有,没有侍寝的时候回到宫里,冷冷清清对着一盏孤灯一坐就是一夜。早知道是这样又何苦羡慕这份荣华富贵,找个平平凡凡的农夫嫁了只怕还要好得多。”柳心慢慢说着,手边的茶渐渐凉了。本来梅子茶就有些酸涩,温热的时候带着丝丝甜味还能入口。凉透的茶喝下去,犹如此时的心境,酸涩得叫人皱眉苦不堪言。
乌雅微微一笑:“我那时候不懂事,跟着皇后前脚后脚进宫。皇后不能不说是宽宏大度,很多事都在救我。我先前还觉着她抢了我的宠爱,甚至去质问她为何皇帝不眷宠我。让皇上和皇后闹了很大一场别扭,后来才知道原来皇后与我们一样都是要如此过的。”叹了口气:“不说别的,慧妃和娴妃给了皇后多少难堪我多少知道点。皇上明面上对皇后何等体贴,可是暗里的事儿不是别人能瞎说的。皇后这次这样发落慧妃真真是气急了,要不是这会子有了身孕不宜动气只怕永寿宫那位也不得好果子吃。她虽然说是有些推三不着两,上次当着皇上面前对皇后无礼皇后还没计较呢。”
柳心心底发寒:“皇后?”
“是,皇后已经很好了。她不妨碍你我承欢侍寝,只是想要皇上对她的一片心都不可得。还是在一心替你我着想,为何晋封你为宸妃?不就是为着妃子比一个昭仪的日常用度要多少好几倍,皇后身子不好人人看在眼里。要是万一。。。。。。那棵怎么好啊!”乌雅忧心忡忡:“真的没了皇后,这宫里只怕是最后一点人情都没了。”
“皇太后是不会管这些的,除了皇后谁也不是她想搭理的人。皇上那颗心,皇后都得不到何况是你我呢!”
第四章 涅槃凤凰14
“说我什么呢?!”清淡的笑声在背后响起,乌雅惊讶地扭过头。这才知道刚才柳心方才那一句皇后,是因为乐晖盈已经站在宫门口。
“臣妾参见皇后。”两日内依制行礼。
乐晖盈没让莫颜和榛遐跟着进来,自己缓步走到主位上坐下:“平身吧,这是在你宫里不是在我那儿。”
“娘娘请用茶。”柳心亲手捧着盏梅子茶放到她手边:“没有娘娘那儿的手艺好,娘娘别嫌弃。”
乐晖盈端起热热的梅子茶喝了一口:“还不赖,只是不够酸。如果是我就不要加蜜糖了,放点蜜桂花进去只怕更好。”手握在茶盏上:“方才听你们说的挺热闹的,怎么我一来就全不说了。若是这样还是走得好。”
“娘娘都听见了,也就没得说了。”乌雅微笑着把一碟小点心放到乐晖盈手边:“娘娘好兴致,怎么不去臣妾那儿坐坐?”
乐晖盈微微一笑:“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来这儿是有事跟你们两人说。”
“是。”两人对视了一眼,听皇后的口气分辨不出究竟出了什么事。
“倘或把六宫之事交与你们,能做好么?”乐晖盈眉眼间含着淡淡的笑意,神色安详和蔼。乌雅仿佛又看到那个初入宫时娇柔婉转的皇后。
“娘娘,臣妾丝毫不敢有僭越之心。皇后和皇上同为万民之主,臣妾等福浅德薄绝不敢有丝毫不该有的念头。”乌雅低头跪在皇后面前:“娘娘身子不好,臣妾等就是暂代两日也是担心有不到之处给娘娘添麻烦,还请娘娘不要见怪。若是臣妾等不对的地方,娘娘尽管教训。”
乐晖盈浅浅喝了一口:“你我是第一天认识么?用得着这样行礼回话!起来说话。”
乌雅拗不过,赶紧起身:“娘娘有事尽管吩咐,臣妾一定谨遵娘娘吩咐。”
“我的时候不多,你们都是知道的。这肚子里的两个保不保得住都还不知道,原先还只是一个焱儿如今又添上了妤珏,说什么都放不下。你们如今一宫主位,抚养皇子公主都是够格的。我把那姐弟俩交给你们,只是别辜负了我的一片心。”叹了口气:“娴妃是自误所害,徐谦本是咎由自取。这两根刺我能替你们拔掉,就都拔掉了。还有一根刺,趁着我有精神也替你们办了。至于皇上那就看各人的缘法,这个我倒真是帮不上什么忙的。”
柳心听她说话分明就是半头话的光景,句句透着不祥之兆。心底着急一下跪在乐晖盈脚边:“娘娘,臣妾做错了什么受责罚是不敢辩的。还求娘娘不要吓唬臣妾,娘娘统摄六宫谁人不服?这等话说出来,柳心和德妃万不敢受。”
“我哪有吓唬你们,说的句句实话。”乐晖盈远望着永宁宫外的宫门:“这儿的事很快就和我没干系了,孩子还小你们多看顾些。”说完,缓缓起身往外走。
两个人赶紧跟上去,站在外面的莫颜和榛遐已经迎上来:“小姐,回去了?”
“不急,多走走。”乐晖盈微微一笑,也不要人扶自己出了永宁宫。
剩下两个妃子在那里面面相觑,皇后说的这些话要是有一句传到皇帝那儿不知道会怎样。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交代后事?只是皇后正当青春年华,说这些实在是不吉祥。
“微臣参见皇上。”何蔺拿着乐晖盈的脉案到了皇帝御书房,好些时候对她不闻不问怎么今儿记起来了。不是就这么打算放任她自生自灭么,这样对她倒不如放手对她对你都好。
“皇后最近身子如何,眹听所不是很好。”皇帝刚看完乐辉懿呈上来关于徐家的奏折,先前还以为自己看过之后会有不舍或是一丝怅惘。哪知道会是这样的平静,似乎不用考虑就准了乐辉懿和六部的奏请。
何蔺迟疑了一下,一句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回去。这一下停顿皇帝看在眼里:“难以启齿?或是皇后不豫?”
“启奏皇上,娘娘的时候不多了。”早就答应过她的事,眼看九转丹回在此一举怎能轻易放弃。不是她要放开你的手,是你从一开始就没有要抓住她,继而伤透了她的心让她再也不想跟你一起走下去。不会有你伤透了她的心还对她予取予求,早在冷宫之时就该带她走。是她还不想放手,还想跟他一起走。谁知道又一次伤了她,伤到无法挽回。
“什么?上次不是说已有起色,眹想着经过一段日子的调理自然是好得快多了。”皇帝惊愕地看着何蔺:“何蔺你是太医,不能用束手无策这种话来敷衍眹。”
何蔺依旧是摇头:“皇上,药医不死病。娘娘从怀孕开始微臣就说过,二者取其一。娘娘既然要皇子,就注定要自己搭进去。微臣也想逆天而行,谁知道又是两个皇子。耗损娘娘的元气自然是增加了一倍,不说是娘娘的身子。就是常人也不定能受得住如此损耗,何况娘娘。微臣无能,皇上恕罪。”
“眹去看她。”皇帝扔下手里的东西,一径出了门。何蔺无奈,你伤了她的心,还若无其事。只怕她最不想见的人便是你,她已然说过这一世不再相见。纵然见了不过是徒增怅惘,她不会再为你停驻便是强求也是无益。
龙妤珏正在书案上有模有样地写着大字:“母后,这首诗我会背了。”
“嗯,背来我听听。”乐晖盈笑着点头:“教过好几遍再不会可就说不过去。”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龙妤珏抑扬顿挫地背完:“母后,一个字儿都没背错。”
“会解么?”乐晖盈点头:“记得也讲过,还记不记得。”
“会!”龙妤珏放下笔站到乐晖盈身边:“这说的是姑苏城外一个叫寒山寺的庙宇里晚间的景色,第一句说的是季节。应该是在深秋的时候,诗人因为满腹愁肠便睡得不熟。到了半夜,听到寺里的钟声敲响,原来是一艘新的客船到了。”
“不错,还真是没记错。”乐晖盈赞赏地摸摸女儿的辫子:“姑苏城可是最美的地方,寒山寺也因为这首诗而出名。”
“我要去看寒山寺。”龙妤珏歪着脑袋:“母后我能取么?”
“等你长大了,要是有机会一定要去。”忽然想到等出了宫是不是可以带着她去走走,小姑娘很是贴心。只要自己一个眼神或是一个小小的举动就能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龙濬焱跑着进来:“娘,父皇来了。”
龙妤珏本来灿烂的笑脸马上安静下来,缩瑟着往乐晖盈身边躲:“母后。。。。。。”
“乖乖,有母后在。”乐晖盈温柔地亲亲女儿的脸:“他是你父皇,有什么好怕的。”
话音刚落龙瑄炙已经进来,安静祥和的脸上带着一丝笑容,怎么会是来日无多。跟她之间这么多的纠葛难道要放到来世?
“臣妾参见皇上。”不能行礼还是起身相迎:“皇上这时候过来,出了什么事?”
“过来坐坐。”皇帝在书案前坐下,拿起龙妤珏方才写的大字:“妤珏,你写的?”
龙妤珏点头:“是,母后教给女儿写的。”
“嗯,比你姐姐写的好多了。”记忆中,龙妤琛写的字有如蚯蚓一般。而龙妤珏写出来的字已经隐隐有了乐晖盈的影子。
“父皇,我也会。”龙濬焱刚满两岁,听见父亲夸赞姐姐也要露一手:“我还会背诗。”
“好,你背出来父皇有赏。”龙瑄炙有点不信,臭小子还会背诗。
龙濬焱站好:“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皇帝一下抱起儿子:“要什么,父皇都给你。”
龙濬焱扭头看了一下母亲,挣扎着滑下来:“父皇,焱儿什么都不要。”
“怎么,你比父皇还富有四海?连赏赐都不要了!”皇帝分明看见乐晖盈对儿子轻轻摇头,臭小子马上就变了口气。
“焱儿有娘和姐姐,就不要了。”龙濬焱跑回母亲身边:“娘,是不是?”
“乖乖,和姐姐道后面去玩去。”乐晖盈摸摸儿子的头顶:“不许淘气。”
姐弟两个牵着手蹦蹦跳跳地往后面去了。乐晖盈顺手把龙妤珏用过的纸笔放到一边,自己在圈椅上坐下。月份越来越大,只要站得久了脚发麻起来。
“富有四海的天子却是贫瘠如此,眹一直不知道而已。”龙瑄炙想要抓住她的手,她早已把手笼在厚厚的袖套里,厚实的海龙皮裘衣穿在身上应该是很暖和的。
“世上很多东西都是强求不来的,很希望焱儿将来不要和皇上一样。”乐晖盈语出平淡,闲话家常般随便:“皇上来这儿是为了何事?徐氏判了绞刑,皇上心里不好受便来寻臣妾的晦气?”
”你是怎样跟眹说话!”皇帝实在无法忍受她的语气和神态,已经不是撒娇或是刁蛮。简直就是目中无人,带着一丝挑衅。
乐晖盈拿起一块点心慢慢咬着:“皇上这便不好受了,上次贵妃当着皇帝面前那样说我皇上不也是轻描淡写说了几句也就罢了。人说帝后敌体,既然别人说我使得那我说皇上又有什么错?皇上要惩戒,就该先惩戒贵妃而不是我。”
“你要怎样都由着你,你还不足?人太要足了强不是好事!”皇帝怒道。
“皇上金口玉言可不兴反悔。”乐晖盈冷冷一笑从抽斗里拿出一方手帕:“实话告诉皇上,那只母鼠不是徐氏放的,是你的贵妃。你的大公主把这件事栽到徐氏头上了,既然皇上许了什么都由着我我可要办她了。”
“你知道不是她还要先办她!”皇帝盯着她漆黑的眸子:“你聪明到眹根本无法预料你在想什么。”
“我是和皇上学的。”乐晖盈笑起来:“那天跟皇上说过,您是我父亲教出来的门生。我是跟在父亲身后长大的。您会的我都会,您不会的我也自然我就不会。我之所以一直都把这些东西扔得远远的,便是为着我想做你身后的女人,被你宠一世不要我做这些事情。只是皇上一次次把我往这条路上逼,让我退无可退。为了自保,我不得不出此下策。只是没想到,才一出来皇上就说我无法预料,我的心思哪里记得上皇上的深谋远虑。”
“看来眹真是小看皇后了。”龙瑄炙冷笑着:“眹该说自己笨还是说你聪明到让人看不出来?”
“只能说是皇上的宠妃自以为得了圣宠就无法无天起来,皇上为了那个女人连自己的骨肉被人下药都可以隐而不发。皇上昏聩,我真该替我父亲汗颜,怎么会教出一个和汉成帝一样的门生来。算不算是教不严师只惰?”乐晖盈慢慢喝着水:“皇上不顾念我,我还是顾念着皇上。可是皇上身边的女人谁不是一按机括浑身都动,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我和孩子。要不是这个,早就不在乎皇上面上过不过得去了。”
“那眹还是要感激你来着!”
“我不稀罕!”乐晖盈撑着腰起来:“何蔺跟皇上说我不好,皇上顺道来看看也是人之常情。这就谢过皇上这般重情义,皇上请回。明早臣妾会大开坤仪宫,那时候所有的嫔妃少一个都不行。有些事总该做个了断,这一天不止是臣妾就是作恶的妖精们也等了好久了。”
“你跟眹说这个,想做什么?”皇帝想到那天她发火的样子。
“只是告诉皇上一声,明儿下朝有什么不和皇上心意的地方都是臣妾做的。不用迁怒不相干的人在内。”顺手拿出一只缩在抽斗里的东西,紫檀木匣子里面装着的四件东西全部都放到皇帝面前:“九凤簪、皇后的凤印、皇上的白玉扳指还有先朝穆皇后的血玉凤凰全都在这儿。臣妾就是把这些东西压着也要了却这一桩心事,明日过后臣妾与皇上再无瓜葛。”
“好,眹等着你的好消息。”皇帝气得脸都青了,只是这面前的四样东西自己是无法收回的。皇后的立与废固然是皇帝金口玉言就能定下的,只是皇后既然署理六宫就有处理妃嫔的权力。明日过后再无瓜葛,这八个字却牢牢刻在心上。袍袖一拂,皇帝怒气冲冲出了坤仪宫。
乐晖盈看着手边的四件东西,手慢慢抚摸着自己的肚腹:“乖乖,过了明日咱们就能离了这地方了。你们可要给娘争口气,五叔和舅舅都会帮咱们的。还有何叔叔,为了你们安然无恙他们都用尽全力了。你们给娘争口气,即便娘不能带走哥哥也要带走姐姐。一个没有娘亲的小姑娘留在深宫,叫她怎么处。娘不仅要赌你们,还要赌你们的哥哥。他是皇太子,娘只有让他从小就学会在深宫里如何生存,才不至于长大后被人欺负被人动摇东宫储位。乖乖,好好听话,娘只有你们了。”
舒贵妃坐在永寿宫的偏殿里,心底忐忑不安。这次可谓是棋出险招,都说女儿向着娘所以才让大女儿借着和自己闹别扭的时候把她远远打发到坤仪宫去。皇后不是宠她么,正好就成了自己安插在皇后身边的一个眼线。那边的一举一动都能被自己牢牢掌握在手里,一只死老鼠本想吓死皇后,却一石二鸟把个狐狸精徐沁给解决了。娴妃居然做出给皇帝戴绿帽子的事情来,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她害了自己那么多次,这次却是自投罗网送掉了性命。老天爷真是开了眼,这么眷顾自己。而皇后正好处罚徐沁,又和皇帝闹翻了脸。起初以为自己会是宫里最落不到好的人,哪里知道最后赢的是自己。
本来一切都是天衣无缝的,偏偏女儿有几次急着回来被人看见,要是被人知道她是自己故意遣去的只怕要出事。皇后的手段那么厉害,要是知道自己的心思只怕放不过自己去。
“贵妃听旨!”莫颜一身正式的宫女服色来到面前:“传皇后懿旨,明日辰时皇后在坤仪宫理事,任何妃嫔不得推诿不到。如有违抗懿旨者,着即以藐视皇后论处!”
“是,臣妾接旨。”贵妃听完莫颜的话,皇后理事。
这么多年都没听说过这个名头。皇后想干什么。想要问时,莫颜已经走远。所有妃嫔不得推诿不到,那会是什么事既然是都去几乎就和自己无涉了,皇后无非是想立威给所有人看。只是她怀了一个双胎别说孩子就是自己一条命还不知道保不保得住,这时候立威还有什么意趣。要是先前这么出息也不会落到如此境地,办了徐沁皇帝还会宠她?瞎子也知道,皇帝即便与她是结发夫妻。只是这中宫皇后端庄娴雅,哪里及得上一个狐媚妃子在皇上身边承欢。乐晖盈看不透才会做出下下策的处置。首辅之女也不过如此。?
第四章 涅槃凤凰15
天边泛起鱼肚白,坤仪宫大门就被全开。赵初看着一群盛装努力洒扫,每一处角落都不敢懈怠。皇后还未起身,只是昨晚就传下话来今儿坤仪宫要办大事,联想到皇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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