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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娘-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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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夫人回过神来,尖叫道:“侯爷看看。这个男人分明是被人迷晕再扔进来的,我是无辜的!”
“无辜?你不觉得这个情形跟当年很相似吗?”明安侯回想当初,渐渐抓住了一点蛛丝马迹。
看着侯夫人闪烁的眼神。他更是笃定其中有诈。
“我不知道侯爷说的是什么,我只清楚自己是无辜的,被人陷害的。”侯夫人委委屈屈地哭着,根本就不接他的话。
明安侯怒极反笑,冷哼道:“好,很好。我倒是小看了你。当我是傻子一样糊弄了这么多年。原来早就有人看出来了,用同样的手法来对付你。倒是厉害。”
不止是给侯夫人一个教训,也是提醒了他当年有多么愚昧。
大夫人也是哭着说无辜,但是明安侯气急攻心,根本就没能听进去。如今想来,那时候榻上的男人不管外头怎么闹也没起身来,他气得狠了,直接让人把男人拖出去杀了,生怕被人知晓。
如今想来,那男人或许也是被迷晕了给送进来,大夫人真的是无辜受连累的。
想到那个温柔小意的大夫人,明安侯眸里一黯。大夫人离开后,最后得意的人是谁?
除了面前这个女人,又能是谁?
偏偏他气得厉害,连亲生儿子也顾不上了,仿佛看着那个儿子,就像是看见了大夫人那张脸面,就想起那一天的屈辱。
所以侯夫人一提,明安侯想也没想就让她把儿子送走了。
如今想来,侯夫人说孩子病重,最后请了有名的郎中也没能救过来,他也就信了,还想着是报应。
大夫人不检点,最后报应在孩子身上了。
明安侯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他真是蠢,大夫人没在,眼前这个女人的孩子却在府上的。
她能代替族姐成为侯夫人,但是孩子该怎么遮掩?
总不能说她生下的是一对双生子,过了几年才知道吧?
把孩子遮掩着,始终有被人发现的一天,倒不如早早送出去,直接弄死了,那么世子的位置就只是顾明蕴的了。
好计谋,好城府,明安侯果真小看了这个女人。
还想着侯夫人不争不抢,当初有着一夜的露水姻缘,又有了孩子,生下来后,她也不叫不闹,直接就回家去了,也没叫明安侯为难。
原来在背地里策划着,根本就没想过退让,只琢磨着更加名正言顺地回来。
她做到了,取代了大夫人成为侯府的女主子,光明正大地成为正妻。
大夫人死了,大夫人的儿子也死了,那么再没有人能威胁顾明蕴的地位。
明安侯感到心寒,他多少年的枕边人原来是如此歹毒狠辣的妇人吗?
“侯爷,我是冤枉的……”侯夫人面色苍白,不知道为何眼前的男人笑得如此癫狂,只觉得后背发凉,总有些事似乎脱离了她的掌控。
“冤枉吗?亏你还说得出口。”明安侯神色阴冷,他曾经因为被屈辱蒙蔽了双眼,这才让她如了愿。
现在也不可能再换掉一个夫人,这世上容貌相似的,不过一两个人罢了,再从哪里找一个相似的回来?
“夫人好好在院子里反省。以后家务事就交由周姨娘和姜姨娘来处理。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再踏出院子一步。”明安侯搁下话,再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转身就走。
侯夫人扑过去想要抓住他的衣摆,却只扑了个空,颓然地跌坐在地上,久久不能回神。
直到外面传来凄厉的哭喊声,连绵不绝,她听得出来其中有大丫鬟翡翠的声音,不由吓得跳起来。就要往外冲。
却被两个粗壮的婆子拦住了,她们板着脸道:“侯爷有命。夫人不得任意走动。”
侯夫人冷着脸:“滚开,侯爷说的是不能踏出院子,难道我在自己的院子里也不能随意走动?”
婆子不为所动:“这是侯爷的意思,请夫人不要为难奴婢。”
侯夫人娇弱的身子骨哪里能推开两个高大强壮的婆子。她看得出两人是练家子,也就歇了心,不停向外张望:“外头是怎么回事,这般喧闹?”
“侯爷有命,院子里伺候夫人的下人不尽心,准备都发卖得远远的,再采买一批丫鬟回来。”
婆子的话无疑像是一道惊雷,把侯夫人镇住了。
说什么伺候不尽心,明安侯这是要断了她的手脚。让侯夫人再不能把手伸出院落,像是笼中鸟一样,被斩断了所有的联系。
果真够狠的。她从此耳目闭塞,再听不到外头的消息,只能呆在这个院子里,像犯人一样被囚禁起来吗?
侯夫人满目绝望,没想到明安侯竟然这般狠心,完全无视两人将近二十年的夫妻情谊。
不过她不是一个人。自己还有明蕴。
顾明蕴是世子,迟早有一天能承爵。明安侯总是活不过他。只要自己好好的,便能等到离开这里的一天。
侯夫人这样盼望着,呆呆地回到桌前坐下,一时茫然起来。
平日这个时候,她刚刚午睡起来,自有丫鬟捶腿捏肩,管事娘子一个接一个进来禀报。
如今门可罗雀,侯夫人听着外头尖利的声音渐渐远去,便知道一院子的心腹,只怕要流落在府外,再没有回来的机会。
侯府里如此大的声势,自然传到了顾明蕴的耳边,他匆匆赶回府,却连侯夫人的院子都进不去,不由暗叹不好。
他转身去书房,却是扑了个空,明安侯又去了清隐苑。
顾明蕴皱眉,明安侯也不知道被那个叫青涟的灌了什么*药,简直对她神魂颠倒的。如今为了这么个丫头,竟然把侯夫人关起来了?
他当然明白侯夫人从来是个不省心的,也不知道做了什么惹怒了明安侯,或许是对青涟下手了。
早就警告过她,明安侯正在兴头上,何必找不痛快?
偏偏侯夫人压根就没听进去,顾明蕴叹气,又得给这个娘亲收拾烂摊子了。
他在清隐苑等了又等,足足两个时辰,这才等到明安侯出来。
看见顾明蕴,明安侯的神色一冷,不悦道:“若是要给你娘求情,那就不必了。”
“爹,娘亲也是一时糊涂,还请饶了她这一回。”顾明蕴低下头,深感这次侯夫人只怕把明安侯得罪狠了。
果真明安侯摆摆手,冷声道:“她做过的错事太多了,我再不能让她一错再错。你要是真舍不得她,那就搬过去,跟她住在一起。不过我给她定下的规矩,你也得守着才行。”
侯夫人不能踏出院子,顾明蕴要是跟着过去住,那也得遵守。
顾明蕴一窒,他当然不能陪着侯夫人被禁足,自己要做的事还有很多,哪能耗在这里?
明安侯见他沉默了,心下嗤笑。
看看侯夫人把顾明蕴捧在手心上多少年,如今被禁足,这个儿子为了明哲保身,哪里会乐意陪着她耗在院子里?
不愧是侯夫人的儿子,连性情也相似了几分。
若是和大夫人的那个儿子,倒是会跟大夫人一样厚道,起码这份孝心就是顾明蕴比不上的。
明安侯的眼底掠过一丝忧伤,转身离开,撂下顾明蕴进退为难。
☆、第一百六十四章 打架
黑衣人尽职地把明安侯府里的动向都回来禀报,崔琉娘听得津津有味,简直是年度大戏,没能亲眼看见实在太可惜了。
她啧啧称奇道:“夫君,明安侯这是对世子开始不满了?”
而且,也开始想念起那个跟着大夫人早逝的儿子来了?
早干嘛去了,如今才开始怀念。这么多年来也从来没怀疑过自己看见的,如今侯夫人出事,才开始悔不当初,真够迟钝的。
叶纪泽冷笑:“不满归不满,明安侯也不可能放弃这个唯一的儿子。”
“很快就不是唯一了,”黑衣人幸灾乐祸,笑道:“姜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是个男胎。”
早有易容为郎中的死士把过脉,确定了姜姨娘腹中的胎儿是男孩,准备悄悄透露给明安侯。
明安侯正值壮年,当初是因为连续纳妾,侯夫人不依不饶,为了安抚她才上书把顾明蕴册封为世子。
反正后院的女人多年来肚皮都没动静,顾明蕴就是唯一的儿子了,他也没有多想,早册封晚册封也是一样的。
谁会想到侯夫人越发过分,姜姨娘又会有了身孕,还是个男胎?
只要姜姨娘平安生下孩子,等明安侯年迈的时候,小儿子也长大了,正好继承衣钵。
反倒顾明蕴已经年长,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承爵,对明安侯来说不得不是一种威胁。
以前宠爱有加不会多想。如今对侯夫人诸多不满,看着顾明蕴也开始不顺眼起来。
人就是如此,喜欢的时候觉得对方无一不好。不喜欢的时候看什么都是缺点了。
顾明蕴在明安侯的眼中,只怕哪里都不对。
崔琉娘眯起眼,想到阁楼里的玉璧,姜姨娘迟迟没有开口,怕是叶纪泽的意思,他等的是这个时候吗?
若是之前告知,明安侯听过就算了。估计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要是现在说出来,那明安侯就要想得多了。会不会顾明蕴等不及,所以才会在阁楼上做手脚?
做的是什么手脚,储物室会不会藏了什么人,等明安侯去阁楼的时候跳出来对他不利?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一天天生根发芽,顾明蕴无论做什么都会被猜疑。
小小的玉璧就算原本没什么,在满腹阴谋论的明安侯眼里就是通天的大事了。
加上玉璧是通过别人的手买进来的,却莫名其妙进了明安侯的阁楼,谁能不多想?
崔琉娘瞥了叶纪泽一眼,他对明安侯父子两个的性子倒是摸得一清二楚。
是不是从她拿出玉璧开始,叶纪泽就已经算计好,早就看得出会发展到今天这个状况了?
叶纪泽也不瞒着她,对黑衣人摆摆手道:“可以让姜姨娘开口了。该怎么说,让她想明白了。若是坏事,那么她肚子里的孩子能不能平安长大。那就说不准了。”
崔琉娘眯了眯眼,这算是威胁吗?
不过侯夫人虽然被禁闭,但是掌家这么多年,总是留有后手,要对付一个姨娘是足够的了。
姜姨娘为了孩子,为了自保。必然不敢忤逆叶纪泽的话,兢兢业业把事情都办妥了。
没有叶纪泽私底下的保护。那个孩子就算生下来,前有侯夫人的滔天恨意,后有顾明蕴的虎视眈眈,她一个地位低微的姨娘又能做什么?
只是为母则强,姜姨娘为了孩子,说什么都要把侯夫人和顾明蕴这两座大山彻底清除了,他们母子两个才能过上平顺的生活。
崔琉娘悄悄握住叶纪泽的大手,想到曾经的大夫人是不是也过着这般兢兢战战的生活。
信任的族妹勾搭了枕边人,一夜缠绵后还有了顾明蕴这个孩子。身为侯府的女主人,还不能让血脉流落在外,只得咬牙忍下来,甚至把顾明蕴带进府里亲自养育。
每天对着明安侯,即便这个男人后悔了,愧疚了,但是族妹已经成为两人之间无法跨越的鸿沟,成了她心里的一根刺,他们再回不到从前。
大夫人苦苦煎熬,或许想着忘记了,一切都会恢复原状。
可惜族妹的贪婪,哪里会轻易放过她?
失去了母亲的庇护,叶纪泽在府里只怕过得艰难,后来被辗转送去庄子,亲眼目睹生母死去,隐忍至今才报仇,光是想想就觉得心疼。
叶纪泽反手握住她的柔荑,知道崔琉娘是想安慰自己。
黑衣人不知道何时早就无声无息退了出去,书房里只留下两人。
叶纪泽的眉眼柔和,看向她的眸里含着笑意。
崔琉娘被看得不自在,慢慢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了。
月亮的光华从窗外倾泻而入,浅浅的光晕落在叶纪泽身上,叫他俊美得犹如谪仙。
或许月色太美,她抬起头怔怔盯着叶纪泽,根本移不开目光。
他顷身而来,一点点靠近,最终乌黑的眼眸就在咫尺之间,崔琉娘回过神来想要退开,却已经迟了,腰上多了一只强壮的手臂,紧紧将她揽入怀中。
她的唇上一热,不由缓缓闭上眼。
耳边是一声愉悦的轻笑,崔琉娘想要睁开眼,叶纪泽的大手却把她的双眸蒙上。
她眨了眨眼,睫毛像小刷子一样在叶纪泽的手心里挠了挠,痒痒的感觉仿佛在心头。
身体骤然凌空而起,崔琉娘惊呼一声,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感觉却被无限扩大。
她感觉自己被轻柔地放在柔软的榻上,衣带被解开,衣裙被一件件剥离,身上的凉意让人微微颤抖。
不知道是紧张。是害怕,还是真的觉得冷了。
很快温热的胸膛覆上,驱赶了所有的寒冷。崔琉娘双眼上的大手这才挪开,叶纪泽把她圈在方寸之间,两人的气息纠缠在一起,根本分不出彼此。
崔琉娘看见叶纪泽眸里倒影着自己的身影,或许自己的眼中也是如此。
这种感觉并不坏,甚至有些新奇。
她曾有过少女的憧憬和朦胧情谊,后来在日复一日的雕刻中早就抛诸脑后。被禁锢自由之后。身边没有同龄人,更别提是异性了。
那些人担心自己喜欢上谁。就对谁有利,连一点念想都不给,屋里不是老妇人就是中年妇人,看着就无趣极了。
崔琉娘好奇地伸手拂过眼前的胸膛。叶纪泽看着瘦削,却是精壮,肌理结实,手感极好。尤其浑身就像是天然的大火炉,冬天一点都不用担心冷了。
叶纪泽感觉她的小手经过的地方越发滚烫,不得已只能抓住崔琉娘捣乱的柔荑,放在唇边轻轻落在一吻。
“夫人,看着我好吗?”
崔琉娘闻言,抬头看着身上的男人。灼灼目光几乎要穿透自己,她忍不住想撇开视线,被叶纪泽捧着脸。兜头吻了下来。
不同于之前温柔浅淡的轻吻,这次仿佛要吻进她的心,舌尖扫荡,像是君王在巡视领地,叫她险些招架不住。
如果说之前的叶纪泽就像是在草地上懒懒晒太阳又昏昏欲睡的雄狮,那么如今在床榻上他仿佛伸出了爪子。扑向了猎物。
把猎物扑倒在身下,然后一点点品尝他的战利品。
落入了他的手中。就别想有逃离的机会!
崔琉娘再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她浑身懒洋洋的根本不想起来。
身下不再是书房窄小的软榻,而是寝室的床榻。
也不知道叶纪泽什么时候把自己抱回来的,别是让所有人都看见了。
她瞥见身边早就空了,不免有些失落,谁都想第二天醒来,能够在枕边人温暖的怀里睁眼,再彼此交换一个早安吻。
可惜,叶纪泽兴许没有这点情趣,又或是忙碌去了。
崔琉娘撩起帐子,却见叶纪泽正站在不远处,身上只穿着单薄的亵衣,手里拿着一个素色的帕子,小心放入锦盒之中。
她眼尖地看见帕子上点点痕迹,不由脸色涨红,哪里不知道那是什么?
“夫君你……”
昨晚缠绵,崔琉娘迷迷糊糊的,仿佛被美色蛊惑,压根想不起其他来。叶纪泽居然还有心思准备元帕,枕在她的身下?
这会儿拿出来,是打算放好了,以后再拿出来回味吗?
光是想想,崔琉娘就面红耳赤,简直恨不得把元帕给撕了。
“夫人醒了?”叶纪泽把锦盒放下,笑着走来。目光在她颈侧扫过,点点痕迹还没完全散去,隐约露出来,艳丽的颜色在白皙的肌肤上尤为突出,足见昨夜的激烈。
崔琉娘眼角还带着一点微红,昨晚到最后她忍不住哭了,湿漉漉的双眸盯着自己,叫叶纪泽更是欲罢不能。
他低下头,伸手拂开崔琉娘鬓角的一点碎发,给她披上一件衣袍:“夫人累着了,不必急着起来。”
崔琉娘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叶纪泽白天人模人样的,夜里倒是过分,硬是让她最后忍不住求饶了。
她瞥见叶纪泽颈侧的一圈牙印,想到昨晚实在受不住了,狠狠咬了他一口。
如今领子没能遮掩住,要是被罗嬷嬷看见,怕是少不得要数落自己。
叶纪泽这样出门,可怎么见人呢?
崔琉娘无奈,指着他的脖子道:“夫君今儿还是穿一件高领的衣袍比较好,没得让人以为我们昨晚打起来了?”
“可不就是打起来了?”叶纪泽笑笑,不忍心告诉她,叶府里除了罗嬷嬷都是有功夫在身的,昨晚那么大的动静,只怕府里上上下下没有谁是不知道的。
☆、第一百六十五章 盛宴
等崔琉娘后知后觉,才明白叶府上下该知道的都知道了,羞得简直没脸出门见人。
芳春一直笑眯眯的,乐得自家姑娘跟姑爷终于修成正果。
罗嬷嬷三番四次来打听,都让她含糊过去了,好在崔琉娘终于开窍了,自己也能抬头挺胸,在罗嬷嬷面前也有了底气。
崔琉娘无奈,也不知道芳春这份喜气洋洋从哪里来的。
从早到晚都笑吟吟的,忙前忙后,生怕她哪里不爽利。
就连罗嬷嬷也送来滋补的汤水,显然连不懂武艺的她也知道了。
崔琉娘叹气,感觉叶府简直没一点私人空间,一点风吹草动就闹得人尽皆知。
见她一直唉声叹气,闷闷不乐的样子,芳春不解道:“夫人这是怎么了?大伙儿可高兴了,姑爷冷冰冰的,私底下都说他不解风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抱得美人归。”
就算娶了夫人,也是一直没动静,可把他们急得不行。
这就是所谓的皇上不急太监急,芳春知道后又好气又好笑。
不过府里的下人都是叶纪泽的心腹,很多是亲自培养出来的,对他是忠心耿耿,自然乐意叶府能开枝散叶。
叶纪泽过得好,他们就觉得快活,自然是将心比心,像一家人一样。
崔琉娘这才想到平日经过,总觉得落在身上的目光有点多,原来他们是担忧叶纪泽不开窍。把自己给吓跑了?
她真是哭笑不得,只是如今自己腰酸背痛,就想到昨天叶纪泽恨不得把人拆骨入腹。哪里有一点儒雅公子的样子,根本就是一头饿狼。
被饿狼看上的吃食,又如何能逃得了他的手掌心?
崔琉娘这才回过味来,叶纪泽刚开始说让她进府,为了保护自己的安危。又说顾明蕴虎视眈眈,在崔府危险,倒不如在他身边来得安全。
又说他不打算娶妻。两人凑合也没什么不好的。若是崔琉娘以后对别人有意,叶纪泽也会成全。
说的足够冠冕堂皇。如今都把她从头到脚都吃得干干净净,哪里有一点“成全”的意思?
不过是先骗取她的信任,再让自己安心,没了防备。一环扣一环的,最终把崔琉娘啃得渣子都不剩。
太阴险,太有城府了,崔琉娘也不得不甘拜下风。
想到昨晚叶纪泽小心翼翼,也没敢弄疼她,等自己彻底适应之后才放开手脚,让崔琉娘感觉也不坏。
事已至此,她跟叶纪泽相处融洽,也没想过换人。
反正日子就这么过下去。也没什么不好的。
不得不说,经过了昨晚,崔琉娘对叶府。对这个世界,似乎终于有了安定的归属感。
刚刚穿越过来,忙于应付崔家的糟心事,也没时间多想什么。
在叶府的安逸,叫崔琉娘偶尔会想起以前。如今倒好,叶纪泽是彻底让她融入了这个世界。确定了自己叶府女主人的身份。
想到他小心翼翼收好元帕的举动,她不由会心一笑。
虽说师傅曾言。若是自己有了意中人,手艺只会退步,不会再前进了。
崔琉娘就不信,这两者真的不能兼顾吗?
“芳春,让人送热水过来,你也去叫青淼。”
一叫青淼,芳春就知道崔琉娘是闲不住,又想雕刻了。
只是身子骨可没那么快恢复,罗嬷嬷千叮万嘱这两天不能累着了,她不由苦着脸劝道:“夫人还是多歇歇为好,有什么事交代青淼去做就是了。”
“不妨事的,别说得我像是病重卧榻一样动弹不得。”崔琉娘无奈,不过辛劳了一晚上,怎么一个个都当她是易碎的瓷器一样对待?
“夫人说得什么话,晦气退散……”芳春喃喃自语,还呸了两口,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不过到底还是把青淼叫过来了。
崔琉娘舒舒服服洗了一个热水澡,浑身的酸软似乎好转了不少。
青淼揶揄地看了眼她身上的斑驳痕迹,捂嘴笑道:“公子看来十分喜欢夫人,夫人辛苦了。”
看那痕迹遍布全身,简直就像在领地上标记一样,崔琉娘也颇为无奈。
穿上衣裙,没理会青淼的揶揄,她问道:“让你做的一套文房四宝,做得怎么样了?”
青淼收起了玩笑,把带来的东西一一呈上:“还请夫人过目,瞧瞧弟子的手艺是否进步了。”
她的手艺还没能独自雕刻,崔琉娘便雕琢出雏形,再让青淼细细模仿,倒也能学到不少东西。
如同刚学写字的孩童,有字帖模仿,慢慢能摸索出大字的结构和写法,雕刻也是如此。
“不错,稍微有些菱角打磨得不够圆滑,稍显僵硬了一些,不过这样正好。”崔琉娘托起其中的笔洗,白玉材质,上面缠绕着一条蛟龙,龙头微抬,龙眼灼灼,脚下是祥云满布,倒是寓意深长。
“送去寄卖,不要选百宝斋。”
青淼了然,芳春倒是不明白了:“夫人,有阮掌柜盯着,不是更好卖吗?其他的奸商,少不得要压价,叫夫人吃亏了。”
“就是要吃亏,这才好行事。”崔琉娘笑笑,若是继续放在阮掌柜那里寄卖,少不得要引人怀疑。
换一个地方,指不定有不一样的收获。
青淼很快出门了,双手空空地回来禀报道:“夫人,已经托卖在甄宝阁,只是掌柜一再压价,弟子依照叮嘱,气愤地转身要走,好歹让掌柜劝住了,加了一成的价钱。”
她比划了一下,只是加了一成,这个价钱依旧亏了。
“没让人看出女儿身吧?”崔琉娘看了看青淼,认真地问道。
青淼摇头:“弟子乔装打扮成落魄的大家子弟,只说家中遭变,这才不得已卖了家里的珍藏。掌柜对文房四宝各种挑剔,一眼就瞧出并非古玉,明显是新玉,若非看弟子可怜,雕刻功夫又极好,绝不会收下的。”
奸商就是奸商,想要压低价钱,却也能说出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来。硬生生压得最低的价钱,还假惺惺加上一成,似乎给了她天大的甜头一样。
若果青淼是无知小儿,早就被掌柜假惺惺的态度给感动得眼泪汪汪,以后有什么好东西,岂不是赶着送过去甄宝阁?
崔琉娘笑笑:“无奸不商,掌柜这样做也无可厚非。正好这次打算让你独自完成一座花插,回头我给你画一张图纸,照着雕琢就好。完成后,直接送去甄宝阁。”
“还是甄宝阁?那掌柜看见弟子,肯定要笑翻了。”青淼皱眉,这么好骗的冤大头估计掌柜也很少见的。
抱怨归抱怨,她对崔琉娘的话毫无异议。
青淼帮着磨墨,崔琉娘拾起毛笔一点点勾画。
写字不在行,但是画画她确实擅长的。
一般的图案都得自己设计,师傅不爱添字,说是坏了意境,于是崔琉娘从小学画,却嫌少写大字,难怪字迹始终没能好起来。
她一边想一边细细勾勒,不过画了一半,便花了足足两个时辰。
芳春瞪了青淼一眼,怎的不劝着夫人好好歇息,反而帮着磨墨,这一忙又好几个时辰去了。
这天色都要擦黑,夫人午饭没用几口,如今晚饭再不吃,身子骨可要受不住的。
青淼苦笑,崔琉娘做事的时候最怕打扰,不然思路一断,再接不起来该如何是好?
等了又等,芳春忍不住要上前劝一劝的时候,叶纪泽却亲自来了。
他扫了青淼一眼,后者立刻带着芳春退了出去。
崔琉娘无知无觉,身边磨墨的早就换了人,认认真真把余下的勾画好了,这才放下毛笔,长长地吁了口气。
之前画画没觉得,放下毛笔后,感觉胳膊都快抬不起来了。
青淼是新手,要独自雕刻还欠缺些功夫。只是不练习,就总不会好起来,暂时需得有详细的草图,这才好照着雕琢。
等手上的功夫再好一些,才能尝试着自己画草图,做到心中有数,这才不会让手里的好玉给糟蹋了。
肩膀有一双手帮忙捏了捏,力度适中,崔琉娘以为是青淼,惬意地笑道:“好在有你,再往右一点,对,就是那里。”
那双手捏着肩膀,渐渐松开手,突然从身后把她抱了个满怀。
崔琉娘一愣,回头见是叶纪泽,不由歉意道:“这么晚了,我这是耽误夫君用饭了吗?”
“没事,夫人回头补偿我就是了。”叶纪泽搂着她起身,花厅早就让人摆了一桌饭菜,瞧着是热过的,白雾腾腾。
崔琉娘早就饿了,一碗热汤入肚,这才感觉浑身都烫贴。
等用完饭,两人在花园里走了走,一边赏月一边消食,这才半个时辰,就被叶纪泽带回屋去。
说是夜风习习,不好让她冻着了,二话不说把崔琉娘抱上了床榻。
崔琉娘也终于明白叶纪泽所说的补偿是什么,这男人是食髓知味了。难怪如此纵容她折腾得晚饭也差点忘了,原来就等在这里。
有了第一回,第二回似乎也没那么紧张和赧然。一回生两回熟,她也放开了手脚,难得享受这场感官的盛宴。
☆、第一百六十六章 机会
一连几天,崔琉娘都是日上三竿才起来,晚上又早早被叶纪泽哄着歇下,没见消瘦,反倒面色红润了不少。
只是腰背酸涩,眉宇间的春色怎么也遮掩不住,叫崔琉娘对着铜镜不由发愁。
再这么下去,她岂不是要被叶纪泽榨干了?
整天无所事事,就在床榻上厮混大半天,可不是叶府的主子该做的事。
而且伪玉的事还未有结果,即便皇帝不催,叶纪泽也不能太偷懒了,不然就妄为钦差大臣了。
叶纪泽也开始早出晚归,崔琉娘起来的时候往往不见人影。
被芳春伺候着用了早饭,就见青淼进来禀报道:“夫人,有消息了。”
芳春乖顺地退了出去,没准备多听,还贴心地关上了房门。
崔琉娘挑眉,又听青淼继续说道:“掌柜派人送信,说是要跟弟子一聚,只是也郑重说要请长辈一同过去就再好不过了。”
青淼纳闷,掌柜是怎么看出她有师傅的?
闻言,崔琉娘笑笑,给她解惑道:“两件玉器,第一件是我先雕了雏形,再让你仔细修缮。第二件却是我画了图纸让你临摹,全然是你自己的手工。”
青淼到底刚刚上手,哪里有崔琉娘的手艺来得熟稔?
掌柜眼力极好,自然不会错看这两点差距,便明白青淼背后定然有一个厉害的师傅在指点。
他打得好算盘。拉拢青淼,再郑重宴请她背后的师傅,将师徒都请到铺面里当贵客来看待。把人供着,生意自然是蒸蒸日上。
“给我收拾一番,这就去会一会掌柜。”崔琉娘正等着掌柜主动上钩,哪里会错过这次机会?
青淼却是迟疑了,劝道:“夫人,此事还是等公子回来后,再作定夺。”
“放心。我只是探探掌柜的口风,不会做什么额外的事。你尽可放心,不是还有你陪在我身边吗?有什么事,你也能轻松带我逃走,不是吗?”崔琉娘信不过别人。还信不过青淼吗?
她的手上功夫,一般人都抵挡不住,带着自己逃离,倒不是什么大事。
青淼想了想,也对自己的拳脚功夫十分有信心,便点头了。
她帮着崔琉娘稍微装扮了一番,贴上人皮面具,又在下巴粘了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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