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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无上-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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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慕锦毅望着她瞬间变得狰狞的脸,突然冷冷地道;“西尔图将军若是知晓他的意中人竟是如此心狠手辣;滥杀无辜的女子;只怕会懊悔他自己有眼无珠吧!”

    “住口!你不配提他的名字!”陈冰月双眼喷火;满身煞气。

    慕锦毅见她如此反应,心中明了,果然如此;陈冰月的意中人果然是西尔图!

    昨日便有下属来禀;说是查明了刺杀金燕的那自尽了的黑衣人身份,竟是过世了的西其将军西尔图身边的近身护卫!

    他当时第一反应便是西尔图的下属来寻他报仇;可转念一想,若是他们来报仇;大可直接冲着他来,又何必转弯抹角去为难妇道人家?

    再深想一层,想到前世胭脂自尽前说过的那番话,他又思量着难不成胭脂的意中人竟是西尔图?

    未等他从深思中回转,便又听燕容急切来禀,说是金燕想起了胭脂的身份,那胭脂真名紫烟,原是西其国左相府八小姐身边的婢女!

    慕锦毅大惊,猛然想起了西尔图的生平,他原就是西其国左相哈玛府上一员护卫,后来机缘巧合入了如今的西其王,当时的南院王之眼,哈玛便将他转送给了南院王。

    南院王即位后,西尔图便青云直上,从原本的御前侍卫一路升至大将军,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是西其王身边第一得意人,直至在两年前那场战争中被杀。

    西尔图终身未娶,后继无人,难道他当时在左相府便与那位八小姐或者是那八小姐身边的丫头看对了眼?

    方才纪芳又来报,说是今晚有两名黑衣人夜探地牢,妄图救走胭脂,最终却是被擒获,同时派去向西其国王赠送给大商国的西其美人处打探消息的人亦有消息传回,说是曾经的西其左相府八小姐,后来却是被左相哈玛送给了北院王作第七房小妾,而北院王意外身亡后,西其国曾有传言说大将军西尔图向北院王七夫人求亲!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陈冰月的意中人便是西尔图,而胭脂,只不过是她的婢女!那两名黑衣人,包括死去的那个,均是西尔图生前的近身护卫!

    左相哈玛名下子女众多,陈冰月既然能被他转手送人,可见她在左相府中并没有多少地位,而北院王妻妾成群,陈冰月又心有所属,未必会心甘情愿放低身段曲意讨好,如此一来,她在北院王府的日子想必也舒心不到哪里去。

    陈冰月怨恨地死死盯着慕锦毅,“当年你便毁了我终身幸福一次,却是没想到事隔多年你又毁了我此生唯一的希望!”

    慕锦毅始终面无表情地望着她,也不出声打扰,任由她发泄心中怨恨。

    “当年父亲便说过,只要他能将大商国勇士全部打败,扬我西其国威,那他便会同意我们的亲事。没想到,他,他最终却是败在了你手上!”想到那段过往,陈冰月又恨又痛。

    她在府中如同隐形人一般,生母是大商国人,年轻时与微服潜入大商国的父亲看对了眼,便私下许婚,跟着父亲到了西其。可哪想到父亲彼时已经有了一妻五妾,她一个异族女子,又怎能争得过她们?终是在陈冰月六岁那年郁郁而终了,临终前交待她将来若是有机会,便代她回到大商国,替她在外祖母跟前尽孝。

    她的生母,本姓程,闺名一个冰字,月字是她母亲替她所取的名字,她的汉名,便是程月。

    一直以来,西尔图也只叫她这个名字,她也只承认这个名字。

    在她十三岁那年,西尔图向父亲跪求迎娶她为妻子,可父亲却说只要他跟着王子出使,将大商国勇士打趴下,他便会同意这门亲事。

    只可惜,最终,西尔图却是败在了当时年仅十三岁的慕国公世子慕锦毅手上!而她,也被父亲转手送给了北院王!

    想到在北院王府那几年生不如死的生活,陈冰月心中一片深切的恨意,那个衣冠禽兽!

    好不容易北院王终于死在了彼时的南院王,如今的西其王暗杀中,她才松了口气。

    大概上苍怜惜她多年的不易,身居高位的西尔图竟然对她情深不改,也不嫌弃她嫁过人,愿意迎娶她为妻子,她望着跪在她面前,一脸真诚恳切的意中人,潸然泪下,只觉得若是前半生的悲苦是为了如今的幸福,那所有的一切便也值得了。

    西其出兵大商国,临行之前,作为大将军的西尔图豪情万丈,他深情地向她许诺,“阿月,你等着,我要以不世战功作聘礼,迎娶你为我此生唯一的妻子!”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再次传回西其的却不是他凯旋的消息,而是他战死沙场的噩耗!杀了他的,又是当年的慕锦毅!

    誓言犹在耳边,郎君却已不在……让她怎能不怨,怎能不恨!那是她今生活着的唯一希望啊!

    每一次在她感觉幸福触手可及时,都是慕锦毅将她的美好希望生生打成碎片,她既然活得痛苦,那便让他品尝一下这种痛苦!

    慕锦毅冷笑一声,“西其不怀好意,刻意挑衅,难道我大商国男儿要任人欺凌而不还手?他既上了比武场,便要有失败的心理准备,技不如人,又有何面目去怪罪他人!”

    说起来,他与西尔图两次交战,每一次都成就了他,却又每一次都让对方与幸福失之交臂,这一点,慕锦毅也是万万料想不到。西尔图,正是他十三岁那年打败的西其勇士,那一次的险胜,让他重又打响了慕国公府的威名,一洗自祖父与伯父去世后慕国公府的萧条。

    “住口!不许你诋毁他!他是我西其第一勇士,顶天立地,敢作敢当,又岂是你口中那种人!”陈冰月见他言语当中对心上人不敬,不由得勃然大怒。

    “两军对战,各为其主,胜败亦是兵家常事,本世子亦敬他是条好汉,只是,本世子却亦不会因为敬重他而后悔当初没有手下留情!”

    顿了一下,又嗤笑一声,“你口口声声说本世子毁你幸福,口口声声说要为西尔图报仇,其实只不过是给自己寻一下活下去的理由,你贪生怕死,又连累他人,那三名护卫忠心耿耿,护着西尔图出生入死,如今却被你害得客死异乡,他日九泉之下,你又有何面目去见你口中的西其第一勇士!”

    “我没有!我若是贪生怕死,今日便不会以身犯险,更不会主动站出来!”陈冰月歇斯底里地大声反驳,那三人对西尔图的忠心她又岂会不知。

    “你今日所为,只不过是知晓自己的身份瞒不过几日,金姑娘早晚会认出你们主仆来,而且西其国王当成礼品赠送给大商国的美人,当中不乏官宦贵族之女,只要稍加打听,便会知晓你这个左相千金之事,纵使你在左相府、在北院王府再低调,但肯定多多少少都会有人认识。”慕锦毅不屑地道。

    “随你怎么说吧,我本想着将慕国公府搅上一搅,若是能将北院王后宅之乱在慕国公府重演一遍就更好了,只可惜……却是没想到慕世子竟是个专情之人,许她一人?啧啧,果真难得!不过这样也好,让你试试一种更绝望的痛苦——至爱的妻子杀了亲生母亲,我倒要看看你是杀了妻子为母报仇呢,还是包庇妻子让母冤死!误杀亦是杀,不管她有心无心,国公夫人死在她手上却是不争之事实!”陈冰月若无其事的捊捊发丝,轻笑着道。

    慕锦毅双手握得死死的,后宅之乱?前世可不是让她得逞了吗?慕国公府后宅何止是一个乱字!

    只是,想想那句‘妻子杀了生母’,他心中又是一阵恐惧,失手、误杀?不会的,不会的!他不停地在心中安慰自己。

    “本世子的夫人,这世间上没有任何人比本世子更了解她,她纵使是再惊慌失措,也做不出杀人之事来。况且,这屋里除了你,所有人都昏迷过,单凭家母逝去时身边之人是拙荆便认定她便是凶手,这也未免太可笑了吧!相比之下,本世子却是认为你是凶手的可能性更大!”

    陈冰月微微一惊,片刻又笑起来,只认为慕锦毅如今只不过是虚张声势。

    “再者,你口口声声说要为西尔图报仇,可却连谁是真正的仇人都搞不清楚,西尔图一世英明,可看人的眼光实在是差得可以!”

    陈冰月脸色一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慕锦毅嗤笑,“本世子是说,西尔图并非死在我手上!”

    “你胡说!别以为你花言巧语的我便相信你了!”陈冰月一颗心呯呯乱跳。

    “本世子就说你只不过是想寻个活下去的理由罢了,根本毫不在意西尔图到底是怎么死的!也对,你连从小跟在你身边侍候的婢女性命都丝毫不放在心上,更何况一个早已经死去多时之人!”

    胭脂被擒,他原以为会引出幕后真正指使者,可来的却是两个瞒着主子偷偷行事的护卫,这两人倒也算是有情有义,不忍见相识多时的胭脂就此丢了性命,便瞒着陈冰月潜入国公府救人,在失手被擒之时亦打算自尽,可却被早有防备的刘通制止住了。

    “你,你胡说,胡说!”陈冰月颤声反驳。自小在左相府,便一直是紫烟陪着她,紫烟原便是西其巫医一族之人,十几年前巫医一族遭仇家屠杀,紫烟九死一生逃了出来,恰巧被陈冰月的生母所救,自此便留在了陈冰月身边侍候。

    待知道陈冰月欲到大商国寻慕锦毅报仇,紫烟便提出兵分两路,她与一名护卫为一组,另两人留在陈冰月身边,她自己先潜入慕国公府,将国公府情况摸清楚后再做打算。其实陈冰月亦清楚,紫烟是怕她一着不慎丢了性命,这才以身犯险。

    “若是人人都似你这般,这世间上还不到处是报不完的仇恨?那些死在西其兵士手上的大商国百姓,又要去向何人寻仇?”慕锦毅厉声质问。

    “我管不了那么多,管不了那么多……他,他是我唯一的希望啊!”陈冰月先是惊慌失措地摇头,然后猛地掩面悲泣。

    “西尔图死在他身边人手上,你若是真心想替他报仇,便应该查清楚在西其国到底有什么人迫切希望他死,又或者他死了之后哪些人会获得更大的利益,可你偏偏将所有之事怪在敌方将领头上,简直是荒谬至极!”

    陈冰月哭声渐弱,身子不断地颤抖。若,若是他真是被身边人背叛……

 第二十二章

    良久;陈冰月才止住哭声,轻轻将泪水拭去后,哑声问;“他,果真不是死在你的手上?”

    慕锦毅冷笑,“本世子从不屑说谎;更没有说谎的必要!”

    陈冰月心中一痛,一股绝望感油然而生;她做了这么多;密谋了这么久;却是告诉她报复错人了?她的西尔图;并不是眼前之人所杀;而是有可能是被身边人背叛的?

    她身子不住地颤抖,半晌,才颤声问,“是谁,到底是谁杀了他的?”

    慕锦毅冷笑道,“你不是自持聪明吗?怎的不自己寻找真凶?况且,你觉得本世子为何要帮杀母仇人?”

    陈冰月不住地喘气,心中的悲苦绝望压得她透不过气来,好一会才勉强抬起头望着慕锦毅扯出一丝笑容道,“杀母仇人?看来慕世子真的相信国公夫人并不是被世子夫人所杀啊!”

    慕锦毅心中又是一紧,片刻,才坚定地道,“我相信她!”

    被夏氏的惨死吓住了的楚*,许久才平复过来,她接过燕容递过来的热茶,细细喝了一口,这才问道,“夫人,夫人怎样了?”

    她一时被躺在身边满头鲜血的夏氏吓住了,根本没有仔细查看对方到底是生是死,只是下意识便以为夏氏死了,也不知事实是如何,是故才这般问。

    燕容沉默了一下,才低声道,“夫人,去世了!”

    楚*一惊,饶是她心中其实也是有了一定的思想准备,但突然得到了证实,亦是震惊非常。

    曾经一度,她盼着夏氏不得好死,但如今夏氏真的不得好死了,她发现其实她并没有她曾经以为的那般高兴。

    也许,她与夏氏那些恩恩怨怨,在夏氏开始变得痴痴呆呆之时就已经慢慢开始淡化了。也许,再过些时候,待她彻底将前尘往事淡忘之后,或许她也能平平静静地到夏氏身边做个孝顺的儿媳妇。

    “是,是怎样……那些血迹是怎么回事?”

    “夫人是撞破了头,失血过多才去的。”燕容轻声道。

    楚*呼吸一滞,合上眼睛平复了一下心绪,才冷静地问,“她是直接撞到墙或者其他固定的硬物上,还是被硬物砸中的?”

    “是,撞到了墙上!”

    楚*望着燕容有些怪异的神情,又想到夏氏死时是躺在自己身边的,心中突然有种不妙的感觉,“何处的墙?难道,难道是我昏迷醒来之时那处的墙?”

    燕容咬咬唇,终是点点头。

    楚*心脏呯呯乱跳,“还发生了什么事?你细细与我说来!”

    燕容迟疑了一下,便将陈冰月出现之后说的那些话以及慕锦毅命人查出来的关于陈冰月与胭脂的真实身份一五一十向她道来。

    末了,又道,“世子盘问过夫人身边侍候的人后,便让人将她们带了下去,如今夫人院里被死死防守着,任何人未经世子允许不得进出。”

    楚*怔怔地望着前方,心中却是一阵翻滚,陈冰月竟说是她杀了夏氏?甚至,连理由都替她想得好好的,误杀,惊慌之下失手误杀!真是,真是好一个惊慌之下失手误杀啊!饶是慕锦毅再看重她,再不舍她,若是她手上果真沾了他的亲生母亲夏氏的血,那这一辈子,他们再无能够平静相处的半分可能!

    那慕锦毅呢?他可会相信?相信陈冰月的说辞,相信真的是她失手杀了他的生母!

    燕容望了望她的神情,又小心翼翼地道,“陈冰月虽说,说是少夫人,但世子并不相信她的说辞。”

    楚*垂下眼敛,如此沉痛之事,当然会下意识反驳,可他心中到底是如何想的,旁人又怎能轻易得知!

    只是,若是他相信了呢?若是他真的相信夏氏是被她失手杀死的,那她又该怎么办?想到这种可能,楚*只觉得心中一阵细细密密的痛。

    “陈冰月她们呢?”她轻声问。

    “已经被抓起来了,与之前被抓的几人关在了一起。”

    “嗯,你出去吧,让我一人静一静!”楚*疲累地朝她挥挥手,示意她退下。

    燕容担心地望了望她,可却什么也不敢说,虽说她也并不希望国公夫人的死与少夫人有任何关系,但是,陈冰月那种说辞合情合理,若是国公夫人果真是如同疯魔一般袭击少夫人,少夫人在惊慌之下,确是有可能做出无法挽回之事。如今,唯有希望世子能早点找到证据证明陈冰月确是说了谎,国公夫人的死与少夫人并无瓜葛,否则,这对好不容易才渐渐融洽起来的小夫妻,将来只怕再也无法面对彼此,尤其是用情至深的世子,这一生,大概都会痛苦不堪。

    这晚,慕锦毅没有回到文庆院,楚*独自一人躺在宽大的雕花床上,睁着双眼直至天明……

    次日一早,楚*在玉珠等人的侍候下梳洗后,便到了太夫人院里。

    太夫人见她进来便朝她招招手,示意她坐到身边,楚*见她神情如往日一般,似是,并不知道夏氏已经过世了,心中极为诧异,可仍是不动声色地朝着她走了过去。

    “方才毅儿过来说,昨夜你母亲发病,如今大夫让她静心休养,旁人不要轻易打扰,你平日又要忙家事,又要照顾阿盼,你母亲那边便交给丫头她们侍候吧。”

    楚*愣愣地望着她,慕锦毅竟然瞒下了夏氏的死?他到底打算做什么?夏氏身为国公夫人,她的死又能瞒得了多久?

    楚*心中不安,但表面却看不出异样,只是朝着太夫人点点头道,“一切便听祖母的!”

    太夫人轻轻拍拍她的手,“不是祖母不让你尽孝,只是大夫说你母亲此次病得与以往有些不同,阿盼年纪尚小,你每日与他接触,若是染上了些什么东西,万一传给了他,那可是不得了之事!”

    楚*心中又是一阵诧异,太夫人这话,难道慕锦毅竟是说夏氏患了会传染的病?

    又陪着太夫人说了会话,楚*才告辞走了。

    直至她走了良久,太夫人才轻轻叹了口气,然后掏出绢帕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昨夜发生那么大之事,慕锦毅又怎可能会瞒着她,早就将夏氏的死,及陈冰月的所作所为一五一十告诉了她。

    太夫人听后不禁老泪纵横,她出于一片好心收留了陈冰月,却不曾想过会给府中招了这么大的祸害,夏氏纵是再让她瞧不上眼,但终究亦她的嫡亲儿媳妇,如今无端惨死,又怎能让她不难受!

    慕锦毅静静地望着白发苍苍泣不成声的太夫人,眼眶亦不知不觉地红了起来。

    “都怪孙儿没用,这才让母亲死于贼人之手!”他呜咽着跪在地上。

    太夫人颤颤蘶蘶地扶起他,流着眼泪道,“快快起来,此事又怎能怪你!要怪,便怪祖母有眼无珠,引狼入室,这才,才累了你母亲性命!”

    太夫人越想越痛,边落泪边用双手大力拍打着大腿,“我这个老糊涂啊!”

    慕锦毅红着眼制住她双手,“祖母,你莫要这样!”

    祖孙二人一时抱头痛哭。

    不知过了多久,太夫人才擦擦眼泪,哑声吩咐慕锦毅,“你母亲的死,便暂且瞒下来,过得几日,便,便对外宣布她病逝,总归,总归她也病了这么久,这这般说也不至于让人觉得事有古怪。”

    顿了一下,又道,“你媳妇那儿,也先瞒着,她年纪轻,事情又多,祖母怕她一时不注意让人瞧出了不对劲,府里潜入了他国之人,还杀害了府中主母,若是一着不慎,落到有心人耳中,只怕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如今最为重要的便是要查清楚,除了被抓的这几人外,可还有其他同党。”

    慕锦毅垂头,整颗心被堵得难受,他不曾将陈冰月那番楚*误杀了夏氏的话告知太夫人,而是一古脑推到了陈冰月头上,昨夜在场之人均是他的心腹,又被他一再交待要保密,这番话也定会被捂得死死的。

    这晚,楚*终于等到了慕锦毅的归来,她眼睛一眨不眨地望满身疲惫的他,神色莫测。

    慕锦毅叹息一声,将外袍换下,然后坐到她身边揽住她的肩膀,“你是在等我?”

    楚*仍是定定地望着他,想着从他眼里找出一丝不信任,一丝怀疑。

    其实她也搞不清楚为何要这般做,假若他真的相信了陈冰月的话,真的怀疑她了,她又能如何?

    慕锦毅与她双目对视,良久,才轻轻遮住她双眼,伏在她耳边轻声道,“你可信我?”信我定会还你一个清白!

    楚*怔了怔,将他遮着自己眼睛的手拉下,“这话,不是应该由我来问你的吗?”

    “好,那你来问!”

    楚*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他的,认认真真地问,“你相不相信我并不曾杀害你母亲,不管是故意还是失手!”

    “只要你说,我便相信!”慕锦毅回望她,坚定地道。

    楚*心中一窒,微垂眼敛,片刻才抬起头,望着他的双眼,一字一顿地道,“那你听好了,你的母亲,并不是我所杀,我没有做过此事!”

    “好,我相信你!”慕锦毅重重地点了下头。

    楚*怔怔地望着他,心中似是松了口气,又似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涌了上来。

    慕锦毅又是一阵叹息,拉着她的手轻声道,“我承认,初时听陈冰月那般说确是非常害怕,我怕,怕万一,万一她说的是真的,那这一生我又该如何面对我们的未来?有那么一刹那,我甚至觉得若是真是这样,倒不如,倒不如不要再重来这一遭。便是此刻,若是有人再说起这话,我仍会忍不住心惊胆战。”

    直到现在,他才不得不承认,这两年多他的平静与幸福,其实,如履薄冰!他的心,一直便是战战兢兢的,生怕稍有不慎,便又会被打回原形。所以,他从来不敢问楚*是不是不再恨他,是不是已经原谅他了?他不敢问,即使在如今两人已育有一子的情况下。

    在经过这些年的温馨平静生活后,他当初那些抗打击的能力早就被磨损得差不多了,若是她又如最初那般冰冰冷冷地待他……温水能煮青蛙,若是楚*以柔情作水,他倒是宁愿溺毙在里头,也不愿再跳出来面对沉痛的现实!

    “国公夫人并不是被人惊慌之下失手推撞至墙上而亡,而是被人刻意谋杀!”鲁耀宇仔细查看过现场及夏氏额头上的伤口后,便断言。

 第二十三章

    鲁耀宇是追着金燕到的慕国公府;慕锦毅暗自庆幸他来得十分及时;虽说他相信楚*与夏氏的死无关,但他亦不希望旁人对她有哪怕半分的怀疑,只不过夏氏死亡的真相终究不适宜外道;如果可以的话;他并不愿意让其他人介入调查此事,鲁耀宇的到来真可谓是相当的及时,前世他与鲁耀宇共事过;知晓他是个一言九鼎的,想必会保守着秘密。

    “从令堂伤的程度来看;她应该是被身材高大的男子抓着往墙上连撞几下,致使脑部遭受重创,失血过多而死。”

    慕锦毅大惊;“男子?”

    鲁耀宇点点头,“确是男子的可能比较大,女子是无法撞得出如此重的伤口来的。”

    慕锦毅心中如同惊涛骇浪一般,他原以为夏氏是死于陈冰月之手,却想不到凶手另有其人!

    按他得到的消息,当初跟着陈冰月主仆二人上京的确是西尔图生前的三名护卫,其中一名护卫在刺伤金燕被他手下的人追捕时已经自尽了,另两人在案发之时却是往地牢里营救胭脂,根本不可能同时出现在夏氏院里。

    到底还有什么人在帮陈冰月?他的母亲到底又是死于何人之手?慕锦毅只觉有些事大概被他忽略了。

    “世,世子!”刘通匆匆走了进来,脸色惊慌。

    “发生什么事?”慕锦毅见他神色不对劲,便急切地问道。

    “陈冰月主仆及那两名护卫被突然出现的十几名黑衣人所杀!”

    “什么?!”慕锦毅脸色突变,不敢置信地望着他。

    “属下奉命将这四人转移,只是在路上却突然杀出十几名黑衣人,属下等人抵挡不过,那四人全部被杀!”刘通惭愧地垂下了头。

    慕锦毅脸色铁青,陈冰月她们竟然就这样死了?她幕后到底还隐藏着什么势力?他的母亲到底是死于何人之手?

    鲁耀宇望望跪在地上请罪的刘通,又望望一脸铁青的慕锦毅,若有所思地道,“看来事情有趣了……”

    夏氏的死终是以病逝为名对外宣告,众人虽觉她去得突然,但细一想想对方已经病了这么久,许多不曾再露过面,如今病逝倒也不感到意外了。

    慕国公府办起了白事,全府上上下下都换上了素净的衣裳,就算刚出生没多久的慕锦鸿与文氏的长女,大红的襁褓也被奶娘换了下来。

    慕锦毅处于孝期,身上职务大多都已卸了下来,太子暗叹夏氏死得不是时候,如今边关西其南邨又隐有异动,据探子回报,这两国已经暗中联合,不日将向大商国联合出兵。若是战事一起,这便是他推慕锦毅领兵,趁机夺取兵权的大好时机。

    楚*正哄着阿盼替他换上素净的外裳,阿盼扭了扭小身子,嘟着小嘴要找爹爹。

    楚*动作顿了一下,自夏氏头七过后,慕锦毅已经接连几日不曾到过文庆院,着人问了慕维,才知他这些日一直歇在外书房,白日聚集了鲁耀宇等人不知在商议什么事。

    阿盼几日没有见到爹爹,自是想得紧,总会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清澈大眼娇娇地问她,“爹爹去哪了?”

    楚*只得摸摸他的小脑袋瓜子,柔声哄道,“爹爹有事要忙,阿盼要听话!”

    每每此时,阿盼便会委屈地咬咬小手指,“爹爹好久没抱抱了。”

    楚*叹息一声,默默地抱过儿子,轻柔地安慰着他。

    慕锦毅在忙些什么,她大概也猜测得到,自那日知晓夏氏并不是死于陈冰月之手,慕锦毅便一直带着鲁耀宇等人追查真凶,自然是一时顾不上儿子了。

    好不容易将儿子哄得不再闹别扭了,这才吩咐奶娘带了他出去。

    这一晚,慕锦毅终于回到了正房,他换过干净的外袍,接过楚*递过来的热茶,轻轻喝了一口,顺口便问,“阿盼呢?”

    “睡着了,白日里吵着闹着要找你,方才又闹了一阵子,好不容易才把他哄睡下来。”

    慕锦毅将茶杯放在红木圆桌上,“我去瞧瞧他!”这数日来忙着追查真凶,倒是好久没有见过儿子了,如今才发觉果真是想得很。

    楚*轻轻嗯了一声,便跟在他身后到了正房东侧阿盼的房里。

    屋里的玉珠与奶娘见他二人进来,福身行了礼便静悄悄地退了出去。

    慕锦毅坐在床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睡得满脸红扑扑的儿子,见他这般呼呼大睡的样子实在可人得紧,忍不往伸手轻轻捏了一下他的小鼻子。

    睡梦中的阿盼皱皱小鼻子,又抬起藕节般的小手揉了揉,便又呼呼地睡了过去。

    看着儿子纯真可爱的睡颜,他只觉得连日来的疲惫一扫而空,心中因生母逝去而涌出来的沉痛也不知不觉散了几分。

    大掌轻柔的抚摸着儿子的小脑袋,眼神越来越柔和,直到感觉阿盼似是抗议地扭扭脑袋瓜子,这才怜爱地松了开来。

    叮嘱玉珠等人好生侍候,两人这才回到了正房。

    慕锦毅紧紧抱着她的腰肢,脑袋搁在她的颈窝,闷闷地道,“母亲的死,有眉目了!”

    楚*神色一怔,尚未等她开口发问,便又听他沙哑着道,“凶手虽然很小心,但终究还是被鲁耀宇找着了破绽,我们顺着线索追踪,结果,结果追到了五皇子府。”

    “五皇子府?”

    “嗯!自上回徐良娣差点小产,大郡主误闯听荷轩,皇上对太子的训斥便越来越严厉了,相反的便是五皇子又慢慢入了他的眼,如今在皇上面前比太子瞧着都还得宠几分,太子,也是有些急了!”

    顿了一下,又沉重地道,“朝中局势起伏莫测,我只盼着你们都能好好的!”

    徐凤珍如今成功产下了太子的次子,在东宫也算是彻底站稳了脚跟,而另一位沈良娣,却因差点害得她小产而被太子厌弃,这当中是否还有内情,楚*不得而知,但东宫并不太平却是事实。

    大郡主乃太子妃所出,前不久据闻误闯了听荷轩惊了圣驾,被佑元帝好一顿责骂,连太子妃也被训斥了一顿,母女两人如今都被关在东宫闭门思过。

    一个只得六岁的小姑娘,纵使惊了圣驾也不过是小孩子调皮,又能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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