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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无上-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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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策的无助感和恍似被这世间抛弃了的孤单感,她再也不愿经受一遍。

    待陶氏歪在雕花床上,从薄衾里探出手腕让老大夫搭上把脉,楚*仍没从惊慌中回过神来。

    “夫人这脉……”老大夫收回手,皱着眉头有点迟疑地道。

    “大夫,我娘是怎么了?可有大碍?您别怕,照实说来便可!”楚*见大夫迟迟疑疑的样子,心中‘咯噔’一下,急急道。

    陶氏见状心中也是七上八下。

    “夫人最近劳累过度,脉搏有点虚弱,而且……”老大夫顿了一下,接着又道,“而且老夫现在也没十分把握,但摸着有点像是滑脉,只是日子尚浅,暂且还不能确定。”

    众人听罢脸上均是惊喜莫名的神情。

    “你、你是说我、我们家夫人有、有喜了?”翠竹激动得磕磕巴巴地道。

    “虽无十分把握,但五六分还是有的!”老大夫笑道。

    陶氏亦是十分激动,手轻轻抚着腹部,一时有点不太敢相信。自生囡囡时损了身子,大夫都说了日后受孕困难,如今十几年过去了,自己也早早死了心,没想到这会倒又怀上了。

    楚*心中也甚为欢喜,虽然早知道娘亲这时日应是怀上了,但一天没有确切消息,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现今听得老大夫如此说来,才觉得总悬着的心终于落回了实处。

    “那往后可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对了,刚您说我娘她脉搏有点虚弱,这可会影响到肚子里的孩子?不了不了,您还是把需要注意的事项一道道慢慢说来,我用笔把它记下以防日后哪里疏忽了。那,那个,翠竹姐姐,去把我的笔墨纸砚端来,顺便让盈碧磨好墨!”楚*兴奋得围着老大夫叽叽咕咕地说过不停,引得陶氏和翠竹直掩口不住地笑,而满头银发的老大夫也是一脸的无奈。

    “得知夫人有孕,三小姐都欢喜得傻了!瞧瞧她这个熟门熟路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自个生养过呢!”翠竹终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陶氏听罢也是满脸笑意,嗔了翠竹一眼,“什么生养过,这也是能混说的?”

    “对对对,都是奴婢说错话了,三小姐可千万别见怪!”翠竹拍了一下嘴巴,歉意着道。

    楚*听到翠竹那句‘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自个生养过呢’,神色一黯,前世的自己可不是曾怀过,只可惜最终孩儿却死在他亲姑姑手里。想到那未曾谋面便痛失了的孩儿,心中不由对罪魁祸首慕淑颖又痛恨上几分。

    “你也不用取笑她了,你自个也好不到哪去,快去把张嬷嬷喊来,让她听听大夫怎么说的。”陶氏掩着嘴笑了声,便对着翠竹吩咐道。

    “哎!”翠竹应声施礼退了出去喊张嬷嬷。

    这张嬷嬷是陶氏的奶娘,如今在晋安侯府二房任掌事嬷嬷,陶氏生长子楚晟彦和长女楚*时都是由她照料,如今大夫虽说没十分把握,但想来十之*也是怀上了的,故让翠竹把张嬷嬷叫来,日后这胎还是得让张嬷嬷亲自照料。

    待老夫人细细向张嬷嬷等人交待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又给陶氏开了张补身子的方子,叮嘱陶氏这段时日里要注意休息,免得过于劳累,便拿着诊金在小厮的带领下出了晋安侯府。

    这晚楚仲熙归来得知喜讯也是笑得合不拢嘴,他现眼看就到不惑之年,而妻子当年生长女*时又伤了身子,是故如今膝下仅一嫡子,心中也不是不遗憾的,要不也不会听从妻子的安排纳了如今的妾室林氏,只可惜林氏生下的又是一女。而自己对妻子情深意重,也不耐再纳什么妾室通房,再加上这些年来果不见妻子怀得上,故也死了心,只一心一意教导长子。如今听得妻子又有孕,楚仲熙喜得磨着手掌在屋里转了好几个圈,口中也絮絮叨叨的不知在说着些什么。陶氏竖起耳朵仔细一听,原来他竟然在计划着给还未出生的孩儿出个什么样的名字。

    陶氏哭笑不得,对着丈夫嗔道,“人家大夫都说了还没有十分确定呢,你这倒把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若是空欢喜一场,还不让人笑话吗?”

    楚仲熙走过来扶着陶氏的手笑道,“林大夫是个稳重的,他既说了有五六分可能,那就十之*是怀上了。只不过现今还是要暂且保密,得过了三个月再说。而且,就算这次没怀上,日后也总还有机会!”

    陶氏红着脸瞪了丈夫一眼,半晌又幽幽叹道,“到底是妾身没用,这才让二房人丁如此单薄!”

    “夫人胡思乱想些什么呢,这怎能怪你!一切都是为夫决定的!”楚仲熙不满地道。

    陶氏张张嘴欲再说些什么,待见到夫君不悦的神情,便什么也说不出口了,只是轻轻抚摸着还看不出异样的肚子,心中默默地道,“希望这胎是个男孩!”

 第六章

    “对了,还有一事,是关于彦儿的亲事的。”

    “嗯?彦儿的亲事?”陶氏疑惑地望着夫君。

    楚仲熙被妻子那双明亮清澈的杏眼看得有点不好意思,明明早些日子还说让妻子细细考量一番的,现今自己却私下跟别人商议妥当了。

    把手弯卷掩着嘴佯咳一声,“我今日跟凌大人小聚了一下,席间提起了彦儿的亲事,凌大人也刚好有意于彦儿,是故……”微微抬眼瞧了一下陶氏亮晶晶的双眼,有一丝歉疚地继续说道,“是故我们二人决定就此订下儿女亲事,只让人着日上门提亲即可。”

    陶氏听罢愣了一下,刚还头疼着人选呢,如今倒是干脆利落定下来了。稍想了想,亦痛快地回答道,“凌家大小姐亦是个极好的,夫君这样倒了了妾身一桩心事,那再过几日妾身便请官媒上凌尚书府上提亲?”

    “不忙,你好生保重身子,替为夫生个健健康康的孩儿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其他的,你弄出个章程来,让下人们忙活就是了。”想了一会,又接着道,“让慧儿也学着管点事,总归也要说亲了,迟早也得学的,趁着如今这时候,一来可以减轻你的负担;二来能监督监督下面的人;三来也能学点管家事宜,总比日后当个睁眼瞎的好。”

    陶氏见夫君想得如此周到,甚至连女儿将来管家的事也考虑到了,心中不由大为感动。抿抿嘴,才红着脸细声道,“妾身听夫君安排便是!”

    楚仲熙见妻子脸蛋红粉红粉,神情含羞带怯的,心中不由一荡,轻轻搂着陶氏纤腰,温柔地叫了一声,“小师妹——”

    “嗯。”陶氏见他提起旧时称呼,亦想起往日的柔情蜜意,心中亦是柔情满满,不由低低地应了声。

    楚仲熙这声‘小师妹’并不是没有缘由的,说起来陶氏也还真的算是楚仲熙的小师妹。楚仲熙昔日求学便是拜在当代大儒陶老先生门下,而陶老先生正是陶氏的祖父。这陶老先生除了开门授徒外,闲来也教导孙女读书写字,是故其门下的众弟子偶会戏称陶氏一声‘小师妹’。而楚仲熙自拜入陶老先生门下,偶尔得见陶氏几面,对这位温柔婉约、宽和大度的小师妹甚有好感,待得高中探花后,便恳求父母替其求娶陶氏为妻,婚后不久便带着新婚妻子离京赴任,这一转眼就是十数年,直到前年才回京升任吏部侍郎。

    “娘——”楚*依在陶氏身边,爱娇地唤了声。

    “嗯?”陶氏侧头看着她。

    “娘,后日的赏花宴我就不去了,留在家里陪您好不好?”

    陶氏细细想了想,“这可是个难得机会,多少闺阁女子想去都去不了。”

    “可我担心娘亲嘛,去了也玩不安心,倒不如留在家里。”楚*摇摇头,坚持道。

    陶氏再劝了一会,见她神情坚决,便妥协道,“如此也就随你吧,刚好昨晚你爹爹还说让你学着管家,既然赏花宴你不去了,倒不如今日便开始学?”

    楚*想了想,管家也好,把二房正院守得死死的,一定要让娘亲把肚子里的弟弟或妹妹平平安安地生下来。要是有人敢起什么坏心思,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誓必让他尝尝自己的手段。

    陶氏见女儿没有异议,便吩咐张嬷嬷细细把二房的大小事务向楚*交待了一遍,随后又道,“还有一事,昨晚你爹爹回来说已经为你二哥哥定下了凌尚书府上的大小姐,娘亲打算回过你祖母后,过些日子便请官媒上门提亲,至于提亲所需的物件,待会便让张嬷嬷把单子给你列出来。”

    楚*点点头,果然还是凌家的小姐,只是没有料到却是爹爹决定的人选。

    第二日,陶氏亲自前往太夫人的宁康院,向她禀明了将为二房长子聘礼部尚书凌大人府上嫡出大小姐为妻一事。太夫人仔细想了想,便点点头,“凌家的这丫头是极好的,你眼光不错!”

    陶氏笑道,“媳妇可不敢居功,这是夫君订下的人选。”

    太夫人又道,“老二在外行走,见识总比我们内宅女子广些,想来他也是多方思量才订下的人选,你们便安心去办吧。官媒可请到了?”

    “尚未,只待回过母亲后才让人去请。”

    太夫人点点头,“早些定下来也好,彦儿今年也有16了吧?这凌家小姐貌似与他是同一年出生……”

    “是的,凌小姐比彦儿小五个月。”

    “如此也好,待明年大房的瑞儿媳妇过了门,便可以着手彦儿这一对的。大房的二丫头、二房的三丫头亦要把亲事提上日程了。”

    “媳妇已经开始留意了。”

    太夫人点了点头。

    ***

    “这件怎么样?会不会看起来有点不庄重?”慕锦毅拿起一件间红外袍在身上比量一下,回头问贴身小厮慕维。

    慕维暗暗翻了个白眼,世子爷这都试了几件了?不是嫌不庄重就是嫌老气,不就一个赏花宴嘛,往年长公主府上也不是没有送贴子来,可从来不见他出席,今年也不知吃错什么药,早早就为赴宴作了各样的准备。今日从用过早膳起便开始试衣裳,一直试到现在也没找到合心意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赴情郎约的大姑娘呢!

    “不会不会,这件就很好,完全把世子爷的一表人才、风度翩翩、风华绝代、风情万种、风——”

    “你这什么话呢?还风情万种!你当本世子是什么人了?”慕锦毅敲了口不择言的慕维一个爆栗。

    慕维捂着额头,含着一泡泪水也不敢呼痛,只眨巴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地盯着自家不知犯了啥病的主子。

    慕锦毅被小厮那控诉的小眼神盯得心里开始有点发虚,佯咳一声,“咳,本世子也觉得这件还不错,那明日便穿这件吧!”

    慕维立刻三两下把终于确定了的衣袍叠好放在一边,又以超出他日常做事好几倍的速度把另外一堆被各种嫌弃的衣裳整理好,这才带着讨好的笑意对慕锦毅道,“世子爷,都收好了!”

    慕锦毅看着他那有点过份灿烂的笑脸,不知怎么的有点不爽,故意道,“本世子突然又觉得这件不怎么好,还是不庄重了些!”

    “世子爷!!!”慕维惊呼,随之被慕锦毅狠狠瞪了一眼,立马收声低头垂手站立一边。

    慕锦毅见他这个恭顺的样子不由得失笑。

    慕维偷偷抬头瞄了主子一眼,见他神情不似不悦的样子,便斗胆作了个哭丧脸的样子道,“世子爷,您就行行好吧,这件真的真的真的非常非常好了!”

    慕锦毅终忍不桩嗤’的一下笑出声来。

    ***

    另一厢,楚*用过午膳后便扶着陶氏在花园里沿着种满荷花的湖边散步消食,一阵风吹来,陶氏不禁打了个喷嚏。

    “娘,可是觉得凉了?”楚*关切地问。

    陶氏点点头,“这风从湖里吹来,倒还真的感到有点凉了。”

    “那我们便回去?”

    陶氏摇摇头,“整日里呆在房间也闷得很,这会出来散散步反倒觉得舒服些。”

    楚*无奈,四处看了看,想找个人回去替陶氏取件披风过来,可四周看了一圈,一个下人也没看到。

    楚*犹豫了一下,试探着道,“要不女儿回去拿件披风来,您先在这里坐着等我,千万不要乱走!”

    陶氏看着把自己当成小孩子一般的女儿,不由觉得有点好笑,“好了,小管家婆,娘听你的,老老实实坐着,哪里都不去!”

    楚*点点头,把陶氏扶在不远处光滑的大石上坐下,有点不放心地再次叮嘱,“千万不要乱走,一定要等我回来!”

    陶氏好笑地拍拍她的手背,“去吧,我哪都不去!”

    楚*这才放心地离开。

    “夫人,你怎的一个人坐在这?”刚返家的楚仲熙经过后花园时远远见到自家夫人一个人坐在荷花池旁边的大石头上。

    “夫君!”陶氏站起朝他微微福了福。

    楚仲熙连忙上前扶着她的手臂,“慧儿呢?往日里像条小尾巴一样粘在你身后,今日怎么让你落了单?还有翠竹她们,是怎么侍候的?”

    陶氏见夫君神情不豫,笑道,“慧儿方还陪着妾身散步,只是妾身突然觉得有点凉,便让她回去取披风去了。翠竹她们忙着给彦儿提亲的事呢!”

    楚仲熙这才缓了神情,“要取披风让下人去便是了,怎用她亲自去?”

    “这不是一时找不着人吗!”

    楚仲熙无奈地摇摇头,接着柔声问道,“今日身子可有不适?可想吃酸的?嗯,有没有突然觉得困乏?会不会刚吃下东西又想吐出来?”

    陶氏噗嗤一下便笑出声来,“夫君,这才多久啊?连大夫都说日子尚浅呢!”

    楚仲熙缓过神来,亦觉得有点好笑,自己的确是有点兴奋过头了。低头又看见妻子笑颜如花,嘴角两边的小梨涡若隐若现,心中一阵柔情蜜意,扭头四周看了看,见并无外人,便快速在陶氏脸上“叭”的一下亲了一口。

    陶氏捂着被亲得有点微湿的脸,一下子有点懵了,待反应过来后,脸便‘唰’的一下全红了。

    楚仲熙此举本是情之所至,待回神后亦有点后悔自己一时的孟浪,只是见妻子一下子变得红通通的脸蛋,又不忍不住逗她,“都快是三个孩子的娘了,怎的还像个小姑娘一样,动不动就脸红!”

    陶氏狠狠地瞪了罪魁祸首一眼。

    楚仲熙见她眉目流转间似嗔似怒,加上脸上还透着丝丝红晕,看起来更是娇艳无比,恨不得立马拥入怀里狠狠亲上几口,只也知道地点不对,刚才那一下已是过了,若让人看见还不知怎么编排呢,是故只好遗憾地轻叹一声,“可惜了!”

    陶氏作为他十几年的枕边人,当然清楚他是在可惜什么,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嗔道,“瞎说些什么呢!”

    楚仲熙摇头笑了笑,扶着她一只手道,“还是回去吧,小心累着了,大夫不也说让你多歇息吗?”

    陶氏点点头,夫妻二人相携而去。

    另一侧的假山后,大夫人小王氏盯着楚仲熙夫妻的背影,死死握着拳头,眼中充满妒恨、不甘、后悔、绝望——

    直到大夫人离去后,楚*才从她身旁不远的大树后走出来,眼里是满满的不敢置信。

    大伯母这是?她对爹爹?

    不,不会的!

    可是,正常人遇到小叔子与弟妹恩爱不是应该回避的吗?又怎会死死躲在一旁偷看!而且,她那表情,自己没有看错的话,分明像是女子见到心上人密会情人的表情,充满了浓浓的嫉妒与不甘!

    爹爹与大伯母?这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第七章

    自那日发现了大夫人的异状后,楚*整个人都处于恍恍惚惚当中,连陶氏连叫了她好几遍都没有听到。

    “囡囡可是累着了?近日事情是多了些,加上又要忙你二哥的亲事。只是再累也得注意身子。”陶氏劝道。

    楚*勉强扯出一丝笑容道,“事情虽多,可张嬷嬷和翠竹姐姐是个得力的,女儿倒也没做什么,更别说累着了。只是想着未来二嫂是怎么样的人而已。”

    陶氏深明就里,笑道,“这个囡囡倒不用担心,这位凌大小姐娘亲也是见过的,是个温和宽厚的性子。”

    “那女儿就放心了。”

    陶氏爱怜地摸摸楚*的小脑袋,温柔地说道,“明日就是赏花宴了,你真的不打算去?”

    “嗯,不去了,也跟大伯母报备过了,二房就让六妹妹跟着大伯母她们去吧!”

    陶氏点点头,“那囡囡先回去歇息吧,明日还有得事情忙呢,娘还要就赏花宴的事嘱咐六丫头一番。”

    楚*起身福了福便离去了。

    这晚,楚*靠坐在红木雕花床上,双手抱着腿,默默地陷入沉思中。

    爹爹与大伯母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难道……想想又拼命安慰自己,不会的不会的,爹爹为人正直,又怎么会与自家大嫂有龌龊之事呢?一会又想,若是连对娘亲那样情深意重的爹爹都背叛了,这世间还有什么样的男子是能相信的,一下又陷入深深的绝望中。

    这会楚*脑子里仿佛有两个小人在掐架,一个说,“看大伯母的神情就知道了,这两人之间肯定有些不能道人的阴私事!”;另一个说,“爹爹与娘亲感情深厚,为人又正直忠厚,是绝对不可能背叛娘亲的!”那个又反驳,“当初慕锦毅对你不是一样情意绵绵,还许下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呢,还不是说破誓就破誓?果然还是安宁侯大小姐说得对,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对方小人一下就说不出话来了!

    第二日,陶氏惊见女儿满脸的憔悴。

    “这、这是怎么了,昨晚可是休息得不好?”

    楚*摇摇头,伏在娘亲怀里合上眼帘,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不管怎么样,绝对不能让人伤害到娘亲及肚子里的弟弟妹妹!”

    “若是实在太辛苦了,便先放一放吧,到底你也还小,一时半会接手家里的事感觉不适应也是有的。”陶氏抚着女儿的长发,柔声道。

    “不辛苦,我能行的。”楚*在陶氏怀里轻摇了摇头,片刻抬起头试探地说,“大伯母管理整个侯府都是整整有条的,女儿又怎敢喊辛苦呢?据闻大伯母从小就是祖母认定的儿媳妇,想来祖母也没少花心思教导她吧?”

    “你大伯母自然是个有能力的。只是从小就被太夫人认定这种说法,娘亲倒不太清楚。不过大夫人及笄前曾在侯府住了一段时间倒是真的,想来太夫人也是有这个意思的,毕竟是她亲侄女呢,亲上加亲的做法倒也平常。”

    “那大伯母就是在侯府住的那段时间看中大伯父的?”

    “小小丫头胡说什么呢?你大伯母是个守规矩的人,你大伯父也是知礼的,又怎会干出这样的事来,休得再胡说,让人知道了还不怪罪?”陶氏瞪了女儿一眼,教训道。

    “我就只在娘亲面前说说而已。而且祖母把她接来未必没有相看的意思吧,说不定祖母心疼侄女,特定让她从两个亲儿子里选一个当夫君呢!”楚*不服气。

    “越说越没规矩了,天底下哪有母亲这样作践自个儿子的!这些话再不许说,否则告诉你爹爹,让他好好教训你一顿!”陶氏恼道。

    楚*见娘亲生气了,只好闭嘴不敢再说。只是心里却有一番思量,小王氏最终嫁了大伯父到底是两家父母的意思,还是她自己也是乐见其成的?若是乐见其成,就不应该窥觑爹爹才是啊?难道另有一番隐情?不知不觉中,楚*已经认定了大夫人对自家爹爹是起了龌促心思的。

    难道她是不愿意嫁大伯父的?可是只要她自己露出一丁点不愿意的意思,以太夫人对她宠爱及对娘家嫂嫂的敬重来看,也应该不会逼她才对啊!毕竟小王氏可是太夫人娘家兄嫂唯一的女儿。在及笄前接侄女到府上小住,说没有相看的意思谁相信,就是不知是小王氏挑夫君,还是大伯和爹爹相妻子了!

    现今爹爹毕竟成了她的小叔子,虽说有那么一层亲戚关系,但到底一个是外男,一个是内宅妇人,平日里也鲜少有碰面的机会,怕只怕大夫人会因嫉恨而对娘亲出手,毕竟以那日她的神情来看,因妒生恨什么的也是很有可能的。

    莫非前世娘亲会小产也是大夫人的手笔?

    想到这,楚*心中一凛,这其中的可能性的确非常大。前世自己并没像现在一样时时关注着娘亲的身子,更没有留意二房正院里的事,事先也并不知道娘亲已经怀有身孕,直到她被推倒小产。若此事是大夫人所为,想必前世她也是像昨日一样偶尔得知娘亲怀孕一事,加上心中妒恨不平,设计让三婶与娘亲起了争执,慌乱中导致娘亲小产。

    ***

    “二老爷,三小姐来了!”

    楚仲熙从书案里抬起头,便见楚*端着一只红梅图案的青瓷碗,迈着小碎步朝自己走来。

    “爹爹!”

    楚*福了福,把手中瓷碗让在书案上,轻轻唤了一声。

    “慧儿怎的来了?”楚仲熙笑问。

    “女儿见爹爹连日里忙着公事,担心爹爹身子吃不消,故命人给爹爹炖了些鸡汤!”楚*道。

    “没想到为父也能享受到与你娘一样的待遇啊!”楚仲熙摸摸下巴,戏谑道。

    “爹爹!”楚*不依地跺跺脚,“说得女儿好像从不关心爹爹一样!只是因为娘亲怀了弟弟妹妹,女儿才特别上心了一点,倒不是成心忽略爹爹的,爹爹再那样说女儿就无地自容了!”

    楚仲熙哈哈一笑,接过瓷碗小口小口地喝起鸡汤来。

    楚*见爹爹喝得差不多了,便试探地说道,“女儿连日来帮着娘亲管理家里大小事,深感管家不是件容易事,又想到大伯母平日里要打理府中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事,更觉得她实在很有能力,女儿真是自愧不如!”

    楚仲熙放下瓷碗,接过楚*递来的白丝绢帕擦了擦嘴,“你刚开始接触,自然是觉得十分吃力,慢慢上手便好了。至于你大伯母,倒真是个能干的!”

    楚*瞄到爹爹脸上对大夫人毫不掩饰的赞叹表情,心中一窒,像是被手死死捏住整颗心一样,一下子感觉连呼吸都要不顺畅了。

    难道爹爹也对大伯母?……

    楚仲熙看到女儿灰暗的神情,以为她被打击到了,便安慰道,“你大伯母管家都十几年了,自然比你这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要强得多,你只要认真学,日后管不定比她要更厉害些!”

    楚*敛敛神情,若无其事的笑道,“是呢,倒是女儿一时想到死胡同里去了!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女儿这样子倒成心急吃热豆腐的人了!”

    “你也不过是想为你娘分担分担罢了,是一片孝心!”

    顿了一下,楚*又装作不经意地问,“大伯母年轻时想必也是很能干吧?听闻她还是姑娘家时曾在咱们家里住过一段日子。”

    楚仲熙点点头,“是有这么一回事,那会你大伯母也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子,还曾帮你祖母管过一阵子家,的确是能干的!”

    楚*听罢心又往下沉了沉。

    片刻,楚仲熙反应过来,觉得跟自家女儿讨论大嫂实在是件不像样的事,便朝楚*挥挥手,“反正你不用理别人,只要认真做好你自已就成了,假以时日,我家慧儿也定是管家的一把好手。好了好了,天色不早了,早些回去歇息吧!”

    楚*点了点头,“那爹爹也早些回去歇息,不要累着自己了!”言毕,微施一礼便告辞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爹爹是不是也对大夫人怀有那样的心思?从言谈中可知他对大夫人颇有些赏识,就不知是仅仅对她能力的赏识,还是整个人的赏识?是单纯的欣赏还是别有心意?

    楚*有些头痛地揉揉额角,一旁的盈碧见状上前边轻轻帮她揉揉太阳穴,边说笑道,“今日大长公主府上的赏花宴倒出了件有趣事,三小姐可有兴趣听奴婢一说?”

    “你个死丫头,成心吊你家小姐胃口呢!有话赶紧说,否则让你好看!”楚*嗔道。

    盈碧笑了笑,便接着道,“奴婢听说啊,众家小姐正围成一团看大长公主府上的永宁郡主作画,突然听到有人喊‘三小姐三小姐’的,结果很多家的三小姐闻声回头,一个不小心,头碰头,脚踩脚的,‘哎哟’呼痛声此起彼伏,有的还站不住摔地上了,整个赏花宴乱成一团!”

    楚*一滞,前世的赏花宴上可没有闹出这样一出。片刻又紧张地问,“六妹妹她们呢?可有事?”

    “没事没事,刚好那阵子七小姐又和五小姐闹了点不开心,四小姐和六小姐正劝说着她们呢,倒没有围上去,反而避过一劫!”

    楚*松了口气,“没事就好!”顿了一下又问,“五妹妹和七妹妹又闹什么了?”

    盈碧伏在她耳边神神秘秘地说,“还不是为了蝴蝶珠花的事,也不知五小姐从哪里听说了这事是七小姐弄出来的,从昨晚便跑到七小姐院里闹了一场,今日在大长公主府上不知怎么的又闹起来了。幸亏那时闹出个‘三小姐’事件来,否则还不定让人怎么笑话咱晋安侯府呢!”

    楚*暗暗叹口气,连身为婢女的盈碧都知道在外头要维护侯府脸面,这五妹妹倒还不如她,什么事回到家里再说不行吗,偏还在别人府上作客时闹一场,想来前世五妹妹在安郡王府上那样遭遇,府里却没有人替她出头,除了她自己爱惜脸面不愿让人笑话及得罪嫡母一家外,还与她自身为人处事鲁莽不分场合分不开吧!

    只是自己这几日忙着家里的事,一时半会的没怎么关注众位姐妹,本以为蝴蝶珠花事件已经平息了,倒没想到又闹出这样一出来。

 第八章

    “滚!滚到门口跪着反省去!”慕锦毅踢了跟在身后的小厮慕维一脚,怒气冲冲直奔入书房。

    慕维苦哈哈地摸摸被踢得有点痛了的大腿,垂头丧气老老实实地跪在门外。

    这边慕锦毅还是余怒未消,慕维那个蠢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也不知自己当年是不是眼晴瞎了,挑了个这么蠢笨的人当贴身小厮!

    且说今日一早,慕锦毅兴冲冲地带着小厮慕维,骑着马走在母亲慕国公夫人夏氏和嫡妹慕淑颖的马车旁边,直往大长公主府上去参加赏花宴。慕国公夫人虽然奇怪往年对这些事毫不感兴趣的儿子这次居然肯出席,但想到儿子的亲事尚未着落,亦乐见其成。说起来现年十八岁的慕锦毅至今未说亲是有缘由的,据说当然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师给他批了命,说十八岁前不适宜说亲,否则轻则终其一生将碌碌无为,一事无成,重则累及儿孙三代毫无建树。国公太夫人婆媳被唬得不轻,但想到十八岁之后说亲倒也不算太晚,故这些年来虽心中暗暗羡慕别家有同龄儿郎的夫人早早迎了媳妇进门,就等着抱孙子重孙子,但到底也不敢自作主张替慕锦毅说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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