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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特工女皇-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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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选择权力,那么就死守住你的位置,不要让任何人有机可趁;选择爱情,那么就放弃一切,包括你的身份地位和现在所拥有的一切,甚至是你的骄傲和尊严,你能做到吗?”
他的目光灼灼,带着摄人的气势,直将秦翊逼至墙角,整个人处于恍惚中,不断地思索着他的话语。秦翊不得不承认,论辩才,他远远不及,然而最该死的是,他所说的句句在理,他无法反驳。
燕君看着秦翊这样,心中生出怜悯,虽然穆青云所说的确是她想要的,可她又何德何能,要求秦翊为她舍弃一切呢?
她走下了床,来至秦翊的跟前,规劝道:“秦翊,你走吧,小心子归!
他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报仇,而你,首当其冲!”
秦翊抬眼望向她,眼中有着挣扎,如受伤的幼兽一般,充满彷徨和惊慌。他的眼睛忽然一亮,整个人也振奋起来,捉起燕君的手道:“不!我不会放弃的!你休想用三言两语就打发我,我自己的事情,自会处理妥当,我不会带给君彦危险。”
“你放手!”冰冷的话语自穆青云的口中吐出,他的眼刀如刃,狠刮过秦翊的手背,让秦翊的手不自觉地轻颤了下。
秦翊眼神一厉,浑身上下的气场又在瞬间收拢了回来,喝声道:“是男人的就跟我打一架,谁赢了,君彦就是谁的。”
穆青云唇角微扬,逸出一丝浅笑,似怒非怒:“好,我让你输得心服。
服!”
他的话音方落,右掌已向前推出,目标正是他捉着燕君的手。凌厉的掌势,带着强劲的掌风,只这一掌就暴露了他三成的功力。
秦翊猛然心惊,适时地收回了手,不得不重新正视眼前这位被他视作从青楼买来的男宠的人物,他绝对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燕君想要劝阻两人,但两人过招甚密,气场太强,她无法插手,唯有退至一边观战,以免被两人误伤。她拧着眉头立在一边,从没想过会有一天两个男人因她而打架,而且一个比一个凶猛,将平常都未表现出来的实力尽皆展露,让她刮目相待。
穆青云的实力明显胜过秦翊许多,燕君看得出来他招招都留了余地,不想致秦翊于死地,否则单凭穆青云那狠辣的招式早已将秦翊杀死好几回。她很好奇穆青云如此温和的一个人,为何他所习的武功招式都如此狠辣,而且每一招都是杀招,就连她也远远不是他的对手。
“青云,别打了,他是太子,不能伤他。”
听到她的话,穆青云绿眸闪了闪,迸射出一道凌厉的精光,忽地一掌击出敲在了秦翊的后颈,直接将他击晕了过去。
燕君顿时傻眼了,她本想让他放过秦翊的,谁知反而起了反作用,激怒了他。她暗暗心惊,也不知他会不会将怒气波及她,脚下不自觉地退离了他几分,害怕他一掌击过来也将她直接敲晕了。
穆青云转眸,捕捉到她眼底的惊惶,慢慢收慑了浑身的煞气,变回了从前温润如玉,然而即使这样,也无法消除燕君方才对他的印象,还是对他充满莫名的恐惧。
“君儿,吓到你了吗?”他的声音轻轻柔柔的,犹如鹅毛大雪般从天空中飘落。他的手递向了燕君,想要降低她的防备心。
燕君深咽了一口口水,她何时变得如此胆怯?他无论多凶悍,但那都只是针对他人,对于她,他是一如既往地温柔和包容。她的唇角微微向上牵起,描绘出一抹浅笑,右手伸向他,落入他的掌中,被他温暖的掌心所包容。
“的确被你吓到了一点点,他没事吧?你怎么出手这么重?”她试着缓和异样的气氛。
穆青云满不在意道:“别理他!只是昏过去了。谁让他跟我抢心爱之人?这不过是给他的一点小小的教训。”
他忽然弯身将她抱起,迈步走向床边:“你今天也很不乖,我很生气,所以,你也要接受教训。”一抹诡异的笑容,浮起在他的唇边,他笑得像只狐狸。
燕君眼皮忽跳,难道他也要虐待她?
她弱弱地眨眨眼,试图博取同情:“那个,真不关我的事,我是无辜的。”
穆青云无视她的辩解,将她放置在了床上,倾身压向她。他的手指顺着她脸颊的轮廓,慢慢地描绘,感觉到她的紧张,他暖暖地笑开,眼睛亮亮的,像是满天的繁星,但又不同。
燕君可以从他眼睛里清清楚楚地看到自己的脸,羞涩中带着不安,看着看着,她像是着了魔一般,再也无法将眼睛挪开。穆青云的目光柔和,几乎要将她溺死在那一片早春的湖水之中,淡淡的竹香侵袭着她的嗅觉,她感觉快要无法呼吸。
从前他也曾这么近距离地与她相触,可她只是觉得安心和平静,没有今日这般强烈的感觉,或许她骨子里还是喜欢强势的男人,能带给她情感上的冲击,让她无法自拔。
在她还未回神之际,唇瓣就被一阵温暖的触感覆盖,初时只是轻轻的触碰,但见她没有躲避,穆青云开始放开了动作,辗转轻啄,温柔地缠绵了起来。他的吻落在燕君的眉眼、鼻尖、脸颊、耳后,轻柔地好似落在湖面上的蜻蜓,在她的面颊上留下他的气息,最后再一次地覆上她的唇瓣,灵巧的舌尖撬开了她的唇齿,牵引着她的舌尖销魂地舞动。
燕君逐渐放松下来,闭上双目,双手环上他的脖颈,轻轻地回应起来。
这就是他的教训和惩罚吗?她喜欢这样温柔的惩罚。
感觉到燕君的回应,穆青云唇角上扬,随即加大了手上的力量,将她紧拥入怀,更加温和地缠绵了起来,细吻一路落在她的脸颊和脖颈上,在她美丽的锁骨上轻轻地徘徊。
燕君的脖颈和面颊上生出一层诱人的粉红,恰似那水蜜桃一般滋润,身子一寸寸地软了下去,她小声地呜咽:“青云……”
那一声轻柔的呼喊,落入穆青云的心间,他感觉整个人都飘浮在了空中。他半撑着身子,唇角含笑,带着温和如朝阳般的光芒凝视着眼前清丽绝美的容颜。她迷蒙地睁着眼,那眼底淡淡的情欲,让他爱入骨髓。
“君儿,交给我好吗?我会好好疼你。”穆青云的声音轻柔似棉花,带着动情的微微波动,深深地凝视着燕君的脸孔。
燕君浑身酥软,定定地望着他的眉眼,仿佛他周身都散发着淡若云雾般的光华,那样得不真实。他不是第一个走进她心里的男人,却是给予她最多温暖、为了她可以舍弃一切的男人,这样的他,让她如何拒绝?
燕君缓缓地迎上前,一个湿热的吻,温柔地印在了他的唇瓣上,如同花瓣雨雾,清爽地洒下了漫天的芬芳。
穆青云低吼了声,擒住了她的唇,整个人压了下去。
衣襟被轻易地解开,洁白的肌肤在微寒的空气中闪烁着珍珠般璀璨的光芒,点点粉红在肌肤上漾开。
穆青云温柔的眼神包容着她的一切,缓缓地,一寸一寸地,他轻吻着燕君泛着粉红的胸口上,在这片他曾经留连过,却不敢深入的领地肆意地周旋着,唇齿之间有些压抑而低沉的呼吸。他修长的手指拥抱着她,就像是抱住易碎的瓷器,小心冀翼,也宝贝万分。
随着他的舌尖在花芯上舔抵辗转,燕君的身体仿佛燃烧了起来,那身下从未开发过的领域在不住地轻颤,莫名地空虚感笼罩全身。此时此刻,她是那么得无助,迷蒙的眼睛微睁着望向他,她竟不知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只是有种空虚想要被填满。
“嗯……青云……”
穆青云眼中闪过一抹奇异的光芒,他快速地脱去了自己身上的衣衫,拾起她的手,抚上他精壮而又细腻的肌肤,带着她抚上他的胸膛、小腹,缓缓向下,直至他此时已火热胀痛的所在。
“嗯……”他压抑地闷哼丫声,一双绿眸燃着火毙,紧紧地盯着她,再次俯首咬在了她的酥胸上,啃咬的力度加大,引来她更加剧烈的颤抖。
“青云……”燕君微微弓起了身子,难受地扭动,抓着他胀热处的手也跟着用力。
穆青云浑身一震,血脉膨胀,拉开了她的手,挺身应邀进入。
“啊一一痛!”
撕裂般的疼痛,让燕君顿时清醒,开始推拒他。
“别怕,一会儿就不痛了。”薄汗布满了穆青云的额头,他轻柔地在她耳边低语,试图软化她的情绪。
“不要了,不是说第一次之后就不会痛了吗?”湿意染上了燕君的眼眶,她从不知道做这种事会这么痛,他们不是已经做过一次了吗,为何还是这么痛?她想不明白。
穆青云停在她的身体里面,不敢乱动,眼神有些闪烁,他当然不能告诉她,上一次自己是骗她的。
燕君注视着他的神情,立即明白了过来,她气哼哼地瞪着他,双拳软而无力地捶在他的肩头,呵斥道:“你这个坏蛋!你骗我!”
穆青云魅笑着捉住了她,吻在他的嘴边,点点星光自他绿眸中散发而出:“我保证,这一次是真的!”
燕君微愣了下,发现他笑得很是狐狸,气恼地撇开头,唇瓣微撅。而这时,小云云却在她体内再次活跃起来,经过方才一番折腾和分心,撕裂的疼痛感已得到了缓解,在微痛的同时,带来一丝丝的快感,让燕君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
“君儿,我爱你……”
穆青云低哑的声音伴随着他逐渐加快的节奏和律动,一遍遍地想起在她的耳边,浑身上下的毛孔都在一寸寸地舒张,燕君嘴里发出了低低的娇吟,动人心扉。
他们紧紧地结合在一起,相互充盈,相互温暖,房间内冷寒的空气逐渐化为暖意,丝丝暧昧的气息传遍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他们甚至忘却了在同一个房间的地板上,还昏躺着一个被人遗忘的男子。
伴随着穆青云一阵满足的低吼,一切才逐渐平息,燕君深望着身上的男子,心潮起伏不定。甜蜜而浓烈的滋味在心底荡漾开去,原来这才是真正归属的感觉,那般美妙,是身体上的契合,也是心灵上的契合。她想,她从此更加离不开他了。
穆青云满足地微笑着,俯首含住她圆润的耳珠,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上,声音低哑而又缠绵地轻唤着:“君儿……君儿……”
他的声音如仙乐一般,在她耳边化开,融入她的心底。埋首在他的颈窝,她感到无比的幸福和甜蜜。
“嗯……”一声轻吟自屋子里发出,秦翊幽幽醒来,同时也惊醒了床上的两人,这时才想起屋内还有一人的存在。
燕君猛然惊醒,推着穆青云道:“怎么办?”此刻的两人一丝不挂,衣物散落一地,若是让秦翊撞见这一幕,她真想找地缝钻了,最重要的是她怕秦翊会伤心难过。
穆青云毫不在意,依旧保持着上下的姿势不变,只是将棉被抓起,准确无误地将两人的身子盖了个严实。他邪邪地一笑,巴不得秦翊看到这一幕,也好让他彻底死心。他俯首继续亲吻着燕君的耳珠、面颊,余光注意着地上之人的动静,笑得更加邪魅。
燕君用力地推他,可还是晚了一步,她清楚地看到秦翊从地上爬了起来,目光调向了自己。在看到他眼中的倏变和痛苦后,燕君心中也跟着一痛,她知道此刻自己一定伤他很深很深。
“秦翊……”她低低地唤着他的名字,却发现自己此刻无论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伤害已经造成口说什么,错什么,做什么,错什么。
穆青云不满地皱了皱眉,低头含住了她的唇瓣,不想从她口中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
砰的一声巨响,秦翊狂奔着跑出了门外,将身后的房门重重地甩上。他一路狂奔,发泄着心中的愤懑,不知不觉中,眼眶已经湿润。
他一拳狠砸在树干上,感觉不到疼痛,任由指关节渗出血迹,他继续砸拳发泄。她凌乱的发丝披散,泛着情欲的粉脸染满蜜色。那样的她,这般动人,迷人心神,却不属于他。他如何能不恨?
尽管已经知道他们之间是有关系的,但毕竟亲眼见到和自己想象完全不同,他恨不得剜下自己的眼睛,看不见方才那一幕,也总好过现在心如刀割。
行人、车马不断地从他身边经过,时有行人向他投来探究的神色,而他将自己封锁在自己的思绪中,天地间再无任何事可以让他动容。
在他身后不远处,一匹骏马飞掠而过,于街尾的拐角处忽然停了下来。
马背上的人锦衣华服,头戴银冠,他回头凝视着秦翊的方向,朝着身边的侍卫招了招手,紧抿的唇线开启道:“你去找个人来……”他压低了声音,用着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细语。
“是,王爷,属下立即去办。”
待侍卫离去后,秦风注视着秦翊的方向,唇边泛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大哥,你可别怪我,要怪,就怪你不该生在皇家。
第二卷 大秦风云 039 神秘赤主
一夜香梦。
燕君幽幽醒来,眼帘轻轻一动,睁开了眼睛,只见近在咫尺的脸孔宁静温和,睫毛乌黑浓密,让她的神智有些恍惚。昨日的一切就像是梦一场,断断续续,从白天到黑夜,她不记得自己究竟睡了多久、欢爱了多久,只是浑身疲累,不想动。
她拉开身上的丝被,只见斑斑点点的痕迹爬满全身,一抹红晕悄然爬上了她的脸颊。她稍稍一动,惊醒了一旁安睡的穆青云。
穆青云徐徐地睁开眼,一双琉璃色的眼睛好似剔透的宝石,由迷蒙转为纯澈,他唇角微牵,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轻柔的语调问候道:“君儿,你还好吗?还有没有不舒服?”
燕君狡黠地转着眸子,手指戳着他光裸的胸前道:“你谎报军情,这笔账怎么算?”
穆青云故作左右顾盼,装傻道:“什么军情?楚国的大军这么快就到了吗?”
“你还装?”燕君明眸一瞪,学着他的小受语调,眨巴眼睛道,“人家还是第一次,好痛!亏你装得出来!”她极为鄙视,想不到他竟然这么无耻,为了粘在她的身边,连这种谎言也敢编。
穆青云微窘了下,很快便释然了,翻身将她压下,勾笑道:“谁让你一直对我不冷不热,不愿搭理的?你这小坏蛋,到处惹桃花!”他低头轻啄着燕君的脖子,舌尖轻转,故意挑逗,惹得燕君咯咯发笑。
“别闹了!我今天要出发去军营呢。”
“可以不去吗?我不想你陷入其中,这是三国君主间的较量,你没必要卷入。倘若你愿意,我带你离开这里,我们可以去更远更偏僻的地方,谁也找不到我们。”穆青云轻抚着她的面颊,柔情四溢,别说她现在已经是他的人,就算不是,他也会竭尽全力保护她,带她远离纷争。
燕君心神微动,她何曾不想离开,只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她现在若是离开了,秦王一定不会放过她。难道他们真的要过一辈子逃亡的日子吗?还有穆青云身上的毒,也需要洛千云来解,而洛千云是不能离开靖王的。这其中一层层的牵扯,她都需考虑周全。
她伸手捧起穆青云的脸,剑眉星目,风清玉朗,她看得有些痴醉:“青云,先让洛千云解了你身上的毒,我们再离开,我不想你出事。”
她伸手到床边,取来自己的衣裳,一块红丝帛包裹之物塞到了穆青云的跟前:“天书你拿着吧,它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用处。倘若洛千云无法解你身上的毒,你还可以拿天书去换解药。”
穆青云低首看着那一抹鲜红,心中微动。天书,天下人挤破脑袋争夺之物,她却轻易地将它送至他的手中,这份信任,他铭感于心。不想拂她的好意,他坦然地接下了天书,俯首热情地吻住她,又是一番翻云覆雨。
漫天的黄沙飞扬,两人两骑飞奔在官道上,融化的雪水不时地溅起,带着摄人的寒意。
从郧城往边关的军营,历时五日,如今才到一半的路程。燕君此次只带了段奕鸿一人前往,将镖行的具体事宜交给了何润之打理,而穆青云则在她的相劝之下留在了王府。
原本以为秦翊会等她一起前往军营,谁知她在王府里等了半日,都不见他到来。想起那日他痛苦离去的表情,她也不敢去找他,希望他能慢慢淡忘,放弃执念。
“嘶一一”
马蹄翻飞,大道中央忽然出现一队人马,看对方的衣着,倒像是帮山贼拦路抢劫。果然,待来人开口,熟悉的台词,让燕君忍俊不禁。
“快快下马,把身上值钱的东西留下,就留你们一条小命!”
燕君摸了摸自己的腰包,摊手道:“各位大哥,不好意思,我的银子都交给我大哥保管了,你们想要就问他要吧。”她眨着眼,好心地指给他们哪位是她的大哥。
段奕鸿斜睨着眼,扫着她向他指来的手,挑着眉梢,没作搭理。那些山贼们自然是领会了,齐齐将目光调往段奕鸿身上。
“快把银子交出来!要不然老子让你横尸当场!”那山贼首领叫嚣得厉害,却不知他此刻的人头已经别在了自己的裤腰带上。
燕君牵马退后了几步,看好戏地瞄向段奕鸿,看他这个武林盟主遭受这般侮辱后,会如何反应。为了增强效果,她还特意装出一副很怕的样子,惊叫道:“大哥,钱财乃是身外物,你就给他们吧,要不然他们一定会杀了我们的。”
段奕鸿冷眼扫了一眼,周身的寒意在霎那间迸发而出,冰冷的字眼从他口中幽幽吐出:“你、们、找、死一一一”
一道银光乍闪,燕君也跟着眼睛倏亮,又见秒杀!千真万确的秒杀!
十几个山贼在瞬间毙命,皆是一剑封喉。
狠辣的手段,凌厉的剑气,连她都自叹不如。
她的眼睛微微眯起,凭借他的身手,他完全可以杀了自己,撕毁那什么狗屁契约,根本不需要一直跟随在她左右。那么他现在肯放下身段留在她的身边,又是为了什么?他有什么企图?
从前也曾对他产生过疑问,然而今日她的疑心更重,曾听穆青云说起,段奕鸿在出门押镖时曾消失过一段时间,他到底去了哪里?又去做了什么?
这一切都是疑问。
待见他的视线扫来,燕君收起了心神,冲他微微一笑,大赞道:“厉害、厉害!刚才那一招实在是太帅了!什么时候教教我吧?”
段奕鸿从身上取出一块白丝帕,优雅地擦拭着剑身上的血渍,有种日本武士道的味道。手中的丝帕朝着半空中一抛,他利落地收剑入鞘,酷酷地说道:“教你可以,先施行拜师礼,三跪九叩!”
“切!”燕君白了他一眼,拍拍马走人,想让她三跪九叩,门儿都没有。
段奕鸿瞥了一眼她的背影,嘴角几不可见地牵动了下。恰时,官道不远处传来一阵奇异的箫声,他微蹙了下眉头,竖起耳朵辨认箫声传来的方向。
燕君也听到了箫声,放慢了马速,侧耳倾听,只觉得这箫声有些诡异,似在召唤着什么,又似在传递着信息,不像是一首完整的曲调。待她想要继续探究之际,箫声忽停,再也无迹可寻。燕君回眸,捕捉到段奕鸿脸上一闪而逝的复杂表情,心中的疑惑更深。
夜里,两人在一个小镇上落脚。
燕君躺在床上思索着日间之事,总觉得那箫声跟段奕鸿有关,尽管她旁敲侧击地试探了几番,可惜都没有什么收获。
她轻叹了声,只希望他不会对自己不利。她的双手交叉置于脑后,忽然又想起了穆青云,不知道他此刻是否也在想念她。想到分别时,他一番啰嗦的交待和嘱咐,燕君抿唇微笑,心中无限甜蜜。
“君儿,如果两军真的交战,你一定给我退得远远的,不许冲到前面去。
“君儿,你要防着段奕鸿,他不可全信。”
“君儿,外面天气寒冷,记得要多穿衣,不可疏忽大意。”
“君儿,记得要想我,不许多看别的男人一眼。”
“君儿,我身上的毒一解,就马上去找你。”
“君儿……”
她几乎是逃也似地离开王府,再听他继续啰嗦下去,她天黑之前都没法离开了。对付秦翊,她还可以用武力,可是对他,她舍不得,也打不过他,所以她只能选择逃跑。
天哪,伟大的穆青云,怎么能这么啰嗦?
燕君想着想着,忍不住轻笑出声。
原来有了牵挂,是这般甜蜜的滋味,仿佛空气中都是香甜的味道。
思绪间,窗外忽然飘来一阵箫声,忽远忽近,正是和白日里听到的一模一样。
她诧异地坐起了身,紧接着听到了隔壁房门开阖的声音,她知道是段奕鸿出门了。果然,他和那箫声之间是有关系的。她立即穿戴整齐,紧随在他身后,一道出了门。
段奕鸿的轻功极高,几个纵跃就失去了他的踪影,燕君追至小巷时,就再也找不到他。而那箫声也消失了,她更加没了线索,不由地懊恼。或许,她也该学习一下这个时代的功夫,尤其是轻功。她近身搏击的能力的确不错,可是倘若对方施展轻功,那么她真是一点法子也没有了,她迫切地认识到自己的弱点。
小巷的尽头,两条黑影忽闪而过,引起了燕君的注意。深更半夜,竟然还有像她这般的夜行者在夜里出没,她第一念头便是飞贼之类的奸恶之徒。
反正都出来了,不如跟去看看,就当是做件好事了。出于正义的心念,她悄步跟着,尾随在两条黑影之后,想要一窥究竟。
一座大宅,古色古香的豪门大宅,朱漆高阔的大门,由两只石狮盘膝镇守。拾阶而上,大门的上端挂着一幅匾额,上面写了两个字,方府。
眼见着那两条黑影一跃跳入了大宅的围墙,燕君也跟着轻灵地攀墙越过,落地无声。此时墙外刚敲过了三更,大宅内寂静无声,偶有虫鸟的低鸣,万籁俱寂口前方的两人动作极快,似乎对大宅内的环境极为熟悉,一转眼的功夫,就离开了她的视线。
在宅子内一阵摸索,远远地,看到些许微弱的烛光自一间屋子里散发透射而出,燕君于是循着光线走近那屋子。窗纸上,映着三个人的影子,身形不一,随着烛光不断地摇曳,对话声从屋内传出。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何私闯我的府第?”
“天行者,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
“你们……你们是天道门的人?”
听那主人的声音不断地颤抖,似乎非常得惊骇,燕君不由地好奇。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这不是墨家所崇尚的理念吗?难道他们所谓的天道门便是墨家的前身,或是其中的一个分支?
她继续侧耳倾听,宅子主人的声音再次响起,仍是带着颤音,哆哆嗦嗦:“方某一家一直循规蹈矩,并未做任何万恶不赦之事。”
“哼,你方家霸占民田,坑害百姓,还敢说循规蹈矩?你自己看吧,这是我们赤行者所搜集到的所有证据,如有一项不实,你再喊冤不迟。”
“你们……你们是天道门中的赤行者?赤行者,除天下之害,替天行道……两位,方某知道错了,请再给方某一个机会。方某一定散尽家财,将金银财富全部归还给百姓,绝不敢再做伤天害理之事。”
赤行者,除天下之害,替天行道?
这句话如一颗石子投入了燕君的心中,激起层层的涟漪,想不到在这个时代还有如此行大义的侠者,倒是令人敬佩。
“我们赤行者也不是滥杀无辜之人,就以两天为限,我们要亲眼看着你实现你的承诺。”
“是、是,方某一定照办。”
屋内的身影晃动,燕君立即找了处阴影躲避。房门打开,烛光的掩映下,走出两名赤色长衫的男子,各自的脸上皆蒙了一块红布,遮住了鼻子以下的面孔。
原来这就是赤行者,有着极强的组织性、纪律性和抱持理想信念的人群,不过这世上大多数的组织在建立之初都秉持着正义的信念,然而经营到最后,无一例外地都成为统治阶级手中的有力武器,再也不复它当初存在的意义。但无可否认地,他们的确引起了她的注意力和好奇心。她想要继续观望,看看眼前的所谓替天行道的赤行者究竟是否如他们的宗旨一般可信。而另一方面,最为重要的是,天道门,让她联想到了穆青云的出身。他是天道门的墨主,他身上所中的剧毒便是天道门特制的毒药,或许她能通过了解天道门,从而更加了解穆青云的处境。
回到客栈时,段奕鸿也已回了他的屋子,一切好似从没发生过一般。在她的坚持下,两人决定在小镇上停留数日。
而这两天的时间,燕君栖身于方府,将方府的各个角落摸了个遍“不得不说,方府的确是肥得流油,什么珍珠玛瑙、金银宝器,这些都不值一提。
座落于方府佛堂纯金打造的金佛、金莲台、金香炉……满室的金器,这哪里还是什么佛堂,分明就是藏金纳贿之所在。佛堂因此也成了方府的禁地,不准任何人出入。
燕君这两日就住在佛堂之中,头枕着金佛的赤足,脚架着纯金的香炉,美美地大睡,养精蓄锐。方府的厨房也成了她自家的后花园,肚子一饿,就往里面逛一圈,什么美味佳肴任选任取。方府的人口多,方老爷姬妾成群,每日让厨房准备各种燕窝补品,燕君就专门趁着这机会,帮她们分担些美食,不亦乐乎。
两日来,方老爷果然如约地广散金银给附近的百姓们,府里的珍珠玛瑙、金银宝器越趋越少,唯有这间佛堂的金器一件未动。看来这位方老爷也不笨,为自己留了一手,尽管性命比金银重要,但也不能不为自己留一条后路。
两日后,两位赤行者终于离开了方府,正当方老爷以为自己躲过一劫,开开心心地打开佛堂的大门时,赫然发现佛堂已经被洗劫一空。听闻方老爷当场就昏了过去,从此一病不起,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通往城郊的古道上,两匹黑色的骏马并肩而行,速度适中,马上的两人身穿赤色的长衫。原本蒙在脸上的红布已经揭去,露出两张五官端正的脸,一人年纪稍大些,下巴处生有些许刚刺的短须,另一人则长得清秀稚嫩,年纪应该不过十五、六岁。
两人一边赶路,一边相互交谈着。
“七哥,赤主今晚真的会去财神庙吗?我加入赤行者至今,都还没有见过赤主,想到今晚就能见到他老人家,我真是激动。”
“什么老人家?赤主不过二十又五的年纪,哪里有那么老?”
“赤主虽然年轻,可是他的事迹遍布天下,凡天底下大奸大恶之人听到他的名字,谁不被他吓得魂飞魄散?”
“赤主年轻有为,行踪不定,想要见他一面也是难上加难。今夜他召见秦国境内的所有赤行者,看来是有大行动了。小九,你要用心留意赤主的每一句话,他是个极有学识之人,能得他的点拨,你必定受益匪浅。”
“嗯,我记下了。”
两匹马经过一片树林,不徐不慢地行进着,在某棵高耸的大树上,一人仰身斜躺于树梢,将两人的对话尽皆收入耳中。
赤主?
应当就是赤行者的首领了,穆青云的手下都称他为墨主,而这位赤主恐怕和穆青云在天道门中的地位相当,不知究竟是何等出色的人物?
燕君折了片树叶含在嘴里,轻轻地嚼动,对于天道门这个组织越来越感兴趣。
“七哥,快看,那是什么?”
听到下面的叫声,燕君轻轻扯动嘴角,侧头望向地上的两人。
“七哥,是金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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