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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的小妖后-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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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着心口处的印记,是它在痛吗?

“花开彼岸,冥之生死,忘川不渡,誓化为妖……”

苏翘翘闭了眼,她不知道是否就是在等待那个人,应该是吧,否则心口为何会痛?若是,又为何让她对另一人负有太多愧疚?

握紧拳,双眸一张乍现妖寒,不论是谁都不能伤他。

时过三日,根据魑灭的消息,江湖各派并未离开扬州,而是择馆而居,似在酝酿下一步攻打地宫的事宜。

“他们想攻打地宫,有那个本事吗?”走至扬州城的街市上,苏翘翘笑的异常妖艳。

路上行人一见,纷纷避开。

血逝只默默根于身后,虽不懂她想做什么,但知她与冥王一般,问也无益,并不会改变。

“让让,让一下。”突然一辆马车疾驶而来,车夫扬着马鞭大声喊道,“前面的小姐让一下,哎,你——”

苏翘翘抬眼望向车夫,嘴角翘起一弯诡异,竟惊得车夫由此噤声怔然。

看马车的装饰,果真不是冤家不聚头。

“为何不走?”车内传出女子声音。

“回、回小姐,是……”车夫怯懦的扫了眼苏翘翘,直觉告诉他此人不好惹,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小姐问话为何答得吞吞吐吐?”丫鬟的声音不满的扬起,随即车帘被掀开,翠儿将头探了出来,当与苏翘翘正视的那一眼,翠儿整个人就呆住,“怎、怎么可能?天呐!”

“翠儿?”卓云珠挑眉,不知何事竟能令她如此大反应。

“小、小姐……”翠儿目不转睛的看着苏翘翘,随即视线扫到根于其后的血逝,一张脸更是惨白一片,“血、血逝!”

“什么?”卓云珠闻言立即掀开车帘,当看见那抹红影时着实一惊,可很快就冷静下来,毕竟苏翘翘已死,况且虽相似,可两人年龄相差极大,不可能是她。

“卓小姐,别来无恙?”苏翘翘噙着笑,冷冷观察着她的脸色,果然够厉害,居然这么快就恢复常色。

“姑娘认识我、”卓云珠微然诧异,其实当见到血逝时就猜出了她的身份。

“飞刀门千金,江南第一美人,谁人不知?”苏翘翘巧妙的回答,转眼笑的妖异又诱惑,转移数步,指撩发丝翩然问道,“不知我与卓小姐相比,是否更胜一筹呢?”

“呃?”卓云珠没料到她会如此,略顿了顿,柔柔笑道,“姑娘姿势倾城,在云珠之上。”

“哦?”苏翘翘毫不谦虚的点头轻笑,蓦然问道,“卓小姐这是前往枫叶山庄?会心上人吗?”

卓云珠又是一怔,脸色微变。

“遇到他是你的福气,切莫丢失,失不再来。”苏翘翘眯了眯眼,不再与她过多纠缠,甩甩手说道,“时候不早,就不耽搁卓小姐的时间,替我问候一声古庄主,就说,欠了我地宫的债,狱妖定会讨回。”

卓云珠看着逐渐走远的人,半天才回过神。

“小姐?”翠儿晃着她的衣袖,担忧的说道,“她、她是狱妖?”

“观其样貌及神态,错不了。”卓云珠坐回车内,冷声道,“尽快去枫叶山庄。”

马车瞬间又奔驰起来,直到只剩下遥远的车轮声,街上行人方才出声议论。

苏翘翘悠闲走着,如平常人一般。

人们但见她第一眼都是惊艳,当望见其后跟随的人,即便不知道地宫的血逝也会因那股无形而散的阴寒而惊恐。

“第一茶楼。”苏翘翘含笑站于茶楼门口,见血逝微然拧眉,俏然笑道,“此时你又不需要执行任务,为何总寒着脸?轻松点,我们去喝茶。”

血逝挑了挑眉,见他已走了进去,只好跟上。

“两位搂上……请、请……”跑堂的小二响亮的嗓门在一见到血逝时瞬间失声,牙齿嗑动,不住后退。

“小二哥,你怕什么?”苏翘翘见他惊恐的表情,料知已被看出身份,故意凑近几分,邪邪一笑,“莫怕,我虽是狱妖,可也不是什么人都肯下手一毒的。”

“啊——”小二一听立即双腿一软。

“呵呵……”苏翘翘突然间心情好转,此人的表情多少令她想到木书,那个傻瓜……

拾级而上,因为江湖各派聚集扬州的关系,茶楼里每日都极为热闹。各派掌门虽不会随意来此,但除掌门之外,各派均是此处常客。

苏翘翘一上楼,喧闹的茶楼立即鸦雀无声。

环视一眼,苏翘翘笑眯起眼,看着似有几分天真味道,“各位不必拘谨,尽情畅所欲言。”

苏翘翘回望血逝一眼,引着他拣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老板呢?还不上茶。”苏翘翘玩闹之心跃起,敲着木桌笑着,手上的银铃随着晃动清脆作响。

“翘翘……”蓦地人群中有人低喃。

苏翘翘敛眉,寻声望去,果见谢知彦与林少初坐在不远。视线相交,苏翘翘浮起一笑,随即转开。

“在下是这里的老板,请问两位?”秦风闻声而来,当看到两人时眼光一闪,由于站立的姿势是背对所有人,所以嘴角弯起的魅意未被他人发现。

“秦老板,上好茶。”苏翘翘连声轻笑,转而扫视楼里众人,略略拧眉,“不过来品茶而已,似乎很不受欢迎,哪有直盯着女子猛看的道理?”

众人闻言虽是气恼却无计可施。

“这女子也太嚣张,便是狱妖又如何?”蓦地有人沉不住声,霍地站起,拔剑指向苏翘翘,怒声道,“我等岂是你如此嘲弄戏耍的?纵是死也不可让你如此羞辱。”

“是吗?”苏翘翘冷转眼眸,唇边之笑如嗜血之花,“既然如此,我若不成全你岂非说不过去。”

苏翘翘迅速抬手一弹,那人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咚’的倒地,众人脸色惊变,整个茶楼更是死般沉寂。

“姑娘手下留情。”秦风突然笑的一脸讨好的出声,“你们之间的江湖恩怨关我何事,请不要在店里出手,否则生意难做。”

“那倒是。”苏翘翘自然明白他话里另有所指,“那就看在老板的面子上罢了,上壶好茶。”

“请稍等。”秦风眼角抬动,看了眼血逝,转身离去。

谢知彦看着眼前的女子,惊愣的无法言语。

她是翘翘,不是。眼前女子年龄张上几岁。

不是翘翘,可……那眉眼神韵,以及其手腕上的银铃,那每一枚皆是由他所送,岂会认不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尽管心中有诸多疑问,可谢知彦知道不管对方是否是都不可说,或许,待到有恰当的时机再问一问。

“青羽。”苏翘翘望向楼下的街市,突然笑道,“血逝,或许你未曾正眼看过她吧?何不仔细看看。”

血逝闻言皱眉,即也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那抹青色身影并不陌生,只是容貌模糊,此时细看,灵秀清纯,真不似行走江湖之人。

“如何?”苏翘翘眨着笑问道。

血逝收回视线,敛眼不语。

“小心。”血逝惊起。

苏翘翘还未明白,只觉一片寒光射来。

第九章    施毒报仇

血逝一把揽过苏翘翘,拔剑挡下飞来暗器。

谢知彦惊得站起,张着口险些叫出苏翘翘的名字。

众人皆同一时间望向楼梯口,待看清所来何人时,脸上表情各异。

“卓云舒。”苏翘翘盯着眼前的人,掠上一抹冷笑,“原来是你。”

卓云舒心里一惊,对于被她认出感到意外,而且……她身上所散发出的气息很是熟悉,就似曾见过一般。

“飞刀门门主也喜暗箭伤人。”血逝冷眼凝望,若不是顾及苏翘翘的安危,此刻早取了卓云舒的性命。

“哼!”卓云舒见有众人在场,也不惧怕,“地宫竟如此招摇张狂,未免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冥王为何不曾出现?难道正躲在地宫内疗伤?”

不提还好,一见他提起狱冥,苏翘翘厉然眯起眼。

“卓门主,呵呵。”苏翘翘蓦然发笑。

“你为何发笑?”卓云舒戒备的看着她。

“我原本是专门前来品茶,可卓门主极为不礼貌的闯进来,如今又有意蔑视我夫君,你说,我该如何对你?”苏翘翘笑意吟吟,可眼中妖异令人无法忽视。

“你?”卓云舒一见她向前迈了半步,赶紧戒备的后退,他可忘不了那天昆仑派弟子惨死的情景。

“告诉你,纵是现在后悔你的言行,也晚了。”苏翘翘冷然眯眼,指尖一弹。

卓云舒惊异间躲闪,岂知刚一动身还未站定立即有一阵粉香散于鼻间。

诧异的瞪向妖笑的女子,卓云舒不可置信,她竟如冥王一般狡诈诡异,方才那一弹指只是虚晃。

“你?什么毒?”卓云舒捂住隐隐作痛的心口,脚软的倒退几步。

“呵,这毒……就叫它‘七日亡命香’吧。”苏翘翘轻念,转眸间尽是妖异光辉,“卓门主很荣幸,这是我新研制出的药,你是第一个尝试之人,四川唐门不是尚在扬州吗?你尽可以去找他们解毒,若是解不了……那卓小姐可要为你准备后事了。每日一发毒,身散异香,随时日而愈烈,直至七日香尽命觉。”

卓云舒一听立即脸如土色,转身踉跄的冲下楼梯。

“这女子……”林少初喃喃出声,“若是苏小姐活至十八,想必就是如此模样吧。”

“翘翘……”谢知彦目光瞬间幽深,凝着其手腕上的银铃紧抿双唇。

苏翘翘环视整个茶楼,寂静如斯,哼一笑,转身走出。

“那卓云舒当真会死?”血逝淡然问道。

“他死定了。”苏翘翘语气狠厉。

“唐门难道无法为其解毒?”血逝再次问道。

“不相信我?”苏翘翘翩然回眸,吟吟娇笑道,“血逝司主,若唐门能解‘七日亡命香’,那我狱妖就不做这药司。”

血逝挑眉,她的能力岂会不信,能在数月之内逆天而行令sheng体增长,区区一人性命,有何不信。

只是……那嘴角傲然之笑,眉宇间的妖邪之气,行事的怪异嚣张,与他太像。

“这、这是去哪里?”血逝突然发觉走到一处僻静之所,而在前方领路之人依旧自顾前行。

“你不知道前面是哪个门派的住所吗?”苏翘翘并未回头,平淡的话音里露出丝丝阴冷。

“你要去找严胜?”血逝四下一望便知是昆仑派的住地。

“哼,他也只害怕。”苏翘翘衣角随风而舞,自身后望去,如一朵盛开在风中的地狱狂花,妖邪之气散布,“以为住在僻静之处就可以逃过?以为伤了人就可以安然处之?以为我狱妖就会放任他逍遥?若今日不惩此人便不为妖!”

血逝张口欲言,终是作罢。

她与冥王秉性太似,一旦决定,岂能因他人之意而改变。

“你打算怎么做?”良久,就将接近院门口时血逝出声问道。

“自然是使我狱妖惯用之计。”苏翘翘蓦然回眸,俏然神情令血逝一怔,随后红衣飘至血逝身旁,“带我进去。”

血逝不动声色敛眼,展臂环住她,纵身跃进院内。

此时正值正午,昆仑派弟子大多在房内休息,而一处单独小院内,严胜正端坐在床上盘膝打坐。

当听到耳侧有微然风声,严胜郝然张眼。

一身妖红,笑容嗜血,那眼神严胜怎么会忘记,没错,是地宫狱妖!

位于其身侧,一身黑衣阴寒冷窒,夺命司血逝。

“二位前来,所为何事?”严胜毕竟是一派掌门,纵然知来者不善,亦很快冷静。

“严掌门当真不知我为何而来?”苏翘翘咯咯娇笑,毫不客气的拣个椅子坐下,将脚翘上桌面,舒服的考进椅背,“狱妖可是专程前来拜访严掌门,严掌门就不上茶招待吗?”

“呵呵,来者是客,老夫这就吩咐弟子备茶。”严胜说着就往门口移动。

血逝见状拔剑阻其道路。

“严掌门何需如此客气?”苏翘翘淡淡扫去一眼,悠闲说道,“不须严掌门亲自动手,站在这里唤个弟子就可。”

严胜一边温和浅笑,一边在心里思索,转眼说道,“好,就照姑娘说的做。”

言罢扬声换来弟子,嘱咐备上好茶,暗中使上眼色。

弟子是自小跟在严胜身边的,又见房中突兀出现的两人,岂会不知何意。

血逝与苏翘翘将一切看在眼内,并不点破。

“严掌门,坐。”苏翘翘犹如在自家一般。

“两位来,究竟是为何事?”纵然严胜气量再好,可总被一个女子如此对待,怎能忍得住?可来者一个功夫高深,一个用毒阴狠,他有不得不忍。

“呵,前几日严掌门与江湖各派前往地宫做客,如今我是来回礼,严掌门不欢迎?”苏翘翘瞧出他渐有浮躁,不急不躁的继续娇笑,“严掌门似有些心绪不宁,狱妖倒是懂得些药性,不如开一贴安神之药送与掌门,可好?”

严胜双拳一紧,脸色渐有不善。

“掌门。”此时送茶弟子来到门口,而随之而来时全部的昆仑派弟子。

“将茶搁下,退下去。”严胜看了眼门外,露出一丝笑意,“二位难道是为冥王报仇而来?呵,要杀了老夫吗?”

“怎能开口便杀呢。”苏翘翘丝毫不为情势变转而有异色,微然坐正,端过茶,轻一啜,点头淡笑,“呵,这茶味道不错,看来严掌门真是拿了好茶招待,狱妖多谢了。”

“老夫也不愿再与姑娘兜圈子,既然姑娘来了,今日就别想完好的走出这里。”严胜脸色瞬间冷然。

“哦?”苏翘翘依旧不慌不忙,举杯又抿了口,紧接着便传来人声,“地宫竟如此狂妄,白天黄日上门挑衅,如此蔑视我江湖各派。”

来者正是青城派掌门莫释风,青城派与昆仑派所住之地不过相隔一巷。

紧随掌门师兄后的梁若谦,一见小院目光就盯在那抹妖娆的红衣身上,前前后后仔细对比,除了年龄外,都太多相似。

“莫掌门?”苏翘翘挑过一眼,在印象中此人倒没有大恶迹象,悠然一笑,说道,“莫掌门怎不去与云空大师下棋,来此是要我严掌门助威吗?”

莫释风一愣,随即正色道,“大胆狱妖,竟如此挑衅,尔欲何为?”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苏翘翘说的淡然,但眼中妖异闪动,狂戾流转不息,“我流一分血,誓讨敌一命。”

“如此说来,你是专程来取老夫性命?”严胜暗自运掌,突然发觉心口发闷,全身软绵无力,不由大惊,“你?!你下毒?”

“呵呵……”瞬间银铃般的笑声扬满屋宇庭院,苏翘翘盯视严胜,撩唇道,“严掌门的话倒是怪了,我本就是地宫药司,行的就是施毒之事,你为何如此惊异?”

“你、你下的什么毒?”严胜恨的咬牙,怪自己疏忽大意,竟上了女子的当。

“严掌门。”莫释风在门外发觉情况有异,严词说道,“狱妖,君子不行暗事,下毒算什么本事。”

“莫掌门,你也会将笑话?”苏翘翘淡淡一笑,摆手说道,“一、我是女子!二、我就专行暗事,如何?下毒就是我的本事,你们若是有本事自可以避开我的毒。”

“你!”莫释风一时气结,甩袖说道,“如此牙尖嘴利。”

苏翘翘望去一眼,不再理会。

缓步走近严胜,苏翘翘脸上的笑越来越灿烂,眼神越来越阴森,“严掌门,你说我如何取你的命呢?”

“你……”严胜此时莫说运功,就连站都站不稳,气虚的倚着床侧,双肩颤抖。

血逝站于门口,知道此时严胜已经构不成任何威胁,只是警戒屋外众人。

“师傅!”

“掌门!”

门外见许久没有动静不由喊了起来,张着眼往里探望。

莫释风见状欲强行冲进,可抬脚时却发觉全身虚浮,心下大惊,连忙封穴盘膝而坐。

“师兄?”梁若谦一见立即明白,定是中了狱妖埋伏,可为何他人无事?望进屋内,不由出声问道,“敢问狱妖,我掌门师兄所中何毒?”

“小毒。”苏翘翘懒懒的声音传出,“进入这院中站立一刻就会中毒,若再行动便毒发,只要安静打坐就无大碍。”

“诸位弟子皆不可妄动。”梁若谦立即吩咐众人,然后小声附于莫释风耳边,说道,“掌门师兄,狱妖此人极不简单,此时我等皆已中毒,看情形她似无意难为我青城,昆仑派之事……我们也无能为力。”

莫释风听之不答,心间已有决断。

“时候差不多了。”血逝出声提醒,看向不敢轻动的满院众人,不得不再次佩服她的有勇有谋。

“严掌门,不要怪我哦。”苏翘翘笑着自身上取出一丸红药,散着淡淡诡异香气,强行令严胜咽下,见对方瞬间涨红的脸,笑道,“莫怕,此药暂时不会取你性命。一日毒发一次,时而冰寒,时而赤热,时而如万虫噬体,时而如绳索肚肠……这天下万般滋味你都会一一品尝,若是你能熬过的话变罢,若不能……哈哈!”

“你?你!”严胜看着离开的红衣,捂着胸口急急问道,“这是何毒?”

“想找唐门?尽管去找。”苏翘翘蓦地回首,满眼阴寒,“这是‘炼狱’!专为你与另一人配制,好好享受吧。”

第十章     似忆缺忆

夜沉寂,狱居一盏孤灯明。

狱冥张眼,见身畔坐立之人轻一笑,“小妖很尽责。”

“感觉如何?”苏翘翘一惊起身,已过七日,他若再不醒……

“无碍。”狱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随即展臂将苏翘翘拥入怀中,柔声道,“小妖,告诉我,为何要如此?”

苏翘翘挑起一眼,他的眼神如此认真,有如此深不可测。

环上他的脖颈,苏翘翘淡淡弯唇,“有因也无因,只要是为你,哪怕失去性命也在所不惜。”

“是吗?”狱冥声音低缓,手指轻拨着她腕上的银铃。

“对。”苏翘翘坚定点头,随即掠上一抹妖异,“那些害你之人我都不会放过,想必此时他们正求生不得求生不能,呵呵……”

狱冥盯住她的眼,抬起她的脸细看,一切都未改变,只是多了女子的妖娆风情。

“看来在我休息之时,小妖做了很多。”摩挲着细嫩的面颊,狱冥敛眼凝视,“小妖,告诉我,为何要如此?”

“为何一定要问?”苏翘翘见他再次绕回,眼中闪或一抹暗色。

“因为你是我的小妖,是我的后。”狱冥声色坚定。

“呵,说了也是不信,为何定要问。”苏翘翘涩涩一笑,靠近他的怀中,何时这怀抱如此熟悉又如此让人依恋。狱冥没有出声,苏翘翘知道他是在等答案,无奈闭眼,说道,“我有前世记忆。”

狱冥眉峰一蹙,为插言。

“那个时界不似这里,可我的命运一样,自小孤身。生命唯一拥有的东西就是那个梦,梦中有个清绝的男子躺在一片地狱花海之上,似在等我,可我靠近他就会消失……十八岁那天,我死了。在地狱里因一场闹剧而未喝孟婆汤,结果鬼差又误将我推入轮回,所以才有了苏翘翘,可未曾想那个梦不复存在。有个家,有了亲人,可因前世的记忆,因前世的丢失,心总缺上一块。我养了地狱狂花,而又遇见了你,当看见你的第一眼就被震住……你不信前生今世我不怪,但是因为你,我信。”

狱冥抬手接住她眼中滑下的泪,神色未变而心情起伏难平。

“所以,你不似个孩子,因你根本就不是十二岁的心。”狱冥蓦地一笑,低头吻上那片娇嫩,片刻离开,挑开她额上的发丝,邪魅翘上唇角,“如此你倒占了便宜,我可比你小上几岁。”

苏翘翘一怔,随即大笑,“如此你唤我一声姐姐。”

“错了,该罚。如今你是我的后。”伸指弹上她的额,狱冥灼视的盯着她,突然问道,“小妖,可还有事瞒我?”

“有,亦没有。”苏翘翘转眸一笑。

“或许与古宜扬有关。”狱冥心中涌现不安,烦闷的用力抱紧怀中之人,霸道出声,“记住,不论前生今世如何,你是我的小妖。”

苏翘翘看着他,心口隐隐泛疼,似乎接触的多了疼痛的次数也增多,为什么……

“真的想知道一切吗?”一时间苏翘翘也不懂自己的心情,一切消逝,只剩眼前男子清绝的身影,他是他吗?

狱冥不语,可目光灼灼,静静等待她说下去。

苏翘翘轻笑,突然自他怀中离开,在他略微惊诧的目光中褪去上衣。白皙娇嫩的肤色泛着诱人光泽,纤巧合度的小腰,如藕玉臂,而吸引狱冥目光的是其胸前的那个印记。

地狱狂花?!

血色的艳丽张狂的怒放,开的如血如荼如痴如狂,似乎越看越心痛,越看越迷茫……

“小妖……”伸指轻轻探上,狱冥声音微颤。

苏翘翘盯着他的反应,当他手指触上胸前印记之时,脑中尘封之印似被解除。胸前地狱狂花更加热烈狂舞,烧的炽热,燃的疯狂。

刹那只见飞花,只闻笑声,只觉缠绵……

狱冥似想起了什么,似遗漏了什么,似害怕着什么,似抗拒着什么……

“小妖。”一声轻唤,包含无数心绪,紧紧将其搂住。似乎由此她便不会再次丢失。

苏翘翘愣愣的没有反应,尽管只是一刹那,可她能感觉到他有所改变,因为那眼神已变,清冷依旧,却添上许多疼惜,宠溺,爱恋乃至掺杂疲惫,喜悦,愧欠……

眼前血色花瓣依旧飞舞,那躺于花间的男子渐渐走近,当那双修长的手伸来,苏翘翘看清了他的模样……

“冥……”有泪流下,苏翘翘心间不断颤栗,如等待了几世,找寻了千年。

“小妖。”狱冥低喃。

“冥?”苏翘翘望向眼前男子,似在确认,似在探究,“为何你在这里?”

“为何……”狱冥敛眉,突然痛苦的抚上头,他……不该在人间,可为何会在这里?

“冥!”苏翘翘抱住他,柔声安慰,“罢了,不想就是,管他地下人间,只要你我在一起就足够了。”

话虽如此说,可苏翘翘心间极为不安定,他的那块缺失是否与自己有关?

“小妖……”狱冥揽过她的肩,仔细端视,疼惜之色漫溢,“若只是谁害你,我定要他永受十八级炼狱之苦。”

苏翘翘璀璨而笑,就算用受轮回又如何,终是寻到了他。

“我曾有过誓言:花生彼岸,冥之生死,忘川不渡,誓化为妖。”贴上他的唇,清冷而温柔,“我是你的妖,你永世的妖。”

蓦然间,眼前闪过一片白影,刹那迷茫,他……

“在想什么?”狱冥钳上她的双肩,在那双妖异灵澈的眸子里看到另一人身影,不由大怒,“你在想古宜扬?”

“你的印烙在心间,他的印烙在眼中,他为我受轮回之苦。”苏翘翘淡淡说道,嘴角闪现一丝笑,“你吃醋?若是你仍有冥王令,那一切或许简单。”

“他究竟是谁?”狱冥强压下心间怒火,他不会允许任何人碰她。

“我的记忆丢失了一块,只模糊记得他随我一起跌入无尽阎狱,呵……他本不许如此,所以我许了他承诺。”摸着满是愠怒的脸,苏翘翘俏然娇笑,“呵,你也未曾改变分毫,依旧是狱冥,我与他承诺已尽,你还担心什么?”

狱冥冷冷凝视,片刻展笑。

“小妖,你与我想法一致?”狱冥莫名一问。

“是。”苏翘翘领会,勾住他的脖颈吐气娇媚,“定好似有人背后使计,若不然,你我怎会进入轮回,怎会受轮回之苦?不过,我最为好奇的是你,依你之力,若非自愿谁能迫你进入轮回?”

“会找出此人。”眸中幽蓝一闪一灭,诡异妖邪。

“你如今伤势如何?”苏翘翘伸掌抚向其身,眉略紧,“如今是凡人之躯,纵然你功力超出常人,可……”

“呵,是吗?”一灭突然神秘一笑,突然掌心一转,刹那间托起一团狂热火焰。

“地狱火焰。”苏翘翘一惊,难道……试探的抬手,翩然已拂袖,无数血色花瓣瞬间飞出,片片深插入墙体之内,室内弥漫着妖邪狂魅之气。弯眉笑道,“想不到记忆的封印解除,脸能力也随之而醒。”

“修炼本就是精神上的磨砺,能量皆附于记忆,相倚相偎。”狱冥邪气挑眉,笑声中满是狠厉,“小妖即已成行,何不继续祸害天下,否则岂非妄走世上一遭。”

“言之有理。”苏翘翘笑而点头,转眸说道,“不去找子月?”

狱冥眸色一闪,掀起锦被覆于其身,扬声道,“血逝。”

“冥王有何吩咐?”血逝冷然站立。

“将那些女人处理掉,以后本王只有狱妖一后。”望着怀中之人,狱冥浅浅柔笑,“可满意?”

“如此也罢了,既是为人,多少该有些仁慈之心。”苏翘翘娇笑。

血逝退出,心中诧异岂是言语足以论表。

狱冥,狱妖……

迷茫而笑,迷茫摇头,或许他们本不属于人间,或许他们本就是在轮回中相寻。

将苏翘翘轻置床间,狱冥带着疼惜与责备柔声道,“你不该吃下那药,逆天而行岂是凡体所能承受。”

“死又如何,不过是先一步回归地府,你可随我?”苏翘翘凛然望向他的眼。

“如何不随。”狱冥轻笑,低首一路吻下细致脖颈,“若我不归,有心之人岂不是有将你判入轮回。”

摸上胸前印记,苏翘翘俏然而笑。

“待到花开,开启记忆封印……”苏翘翘缓缓闭眼,当地狱狂花开之时,她的妖力最强,那时必可冲破一切回想起当初一切,却莫名有丝惧怕。

“小妖……”察觉到她的变化,狱冥不语,吻上她的唇,因为同样的困惑与惧怕也存在于他的心间,当初是为何?

“冥,我怕……”

狱冥永住她,轻语道,“万事有我,你是我的妖,我不会让任何人伤你。”

苏翘翘不语,蜷进他的怀中。

“小妖,你是我的……”

狱冥吻上她,似珍视如命的奇宝,每一次碰触,每一点爱怜,过往记忆便回归一分,真实一分,只那块缺失……

抛却烦人恼思,今夜只疼他的妖……

第十一章     暗云起

枫叶已半红,漫天席卷的秋风又添几分愁。

“宜扬。”谢知彦沉默了许久,看着眼前之人再次出声。

“不可能。”古宜扬盯着墓碑上的字迹,缓缓闭眼,将近一年,他过的极为痛苦,如没有灵魂一般。

“为什么不可能。”谢知彦厉声反驳,“翘翘本异于一般人,那女子容貌与她极为相似,行事语气更是如出一辙,这且不说,我分明看见她的手腕上戴着那串银铃,是我送与她的,岂会认错……”

“怎么可能……”古宜扬喃喃动唇。

几日来江湖上纷纷扬扬传着狱妖的种种事迹,一日之内两次施毒,唐门亦无法可解。卓云舒每日痛苦难忍,已奄奄一息,而昆仑派掌门严胜更是受尽各种非人折磨,一身功力尽是无济。

都言下一人便是枫叶山庄的古老庄主,若她是翘翘岂会如此?

“你也曾见过她,难道……”谢知彦忍了忍,随又说道,“苏家灭门时翘翘曾失踪一月之久,随后在她来到扬州之前就传出地宫有一狱妖,年龄与之相仿,穿着神态都极为相像。后来她进入山庄,狱妖便由此消失,待到翘翘……她又出现,且年龄忽长几岁,你就不觉得蹊跷吗?”

古宜扬闭着眼,突然想起成亲之时苏翘翘的反常,反常?依照她的性格,在山庄里的一切行为都是反常。

“会是她吗?”古宜扬似问着谢知彦更似问着自己,苦涩一笑,转头望向身后之人,“你想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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