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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焰狂龙-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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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入林之前尚可见到树林另一方的岩壁,却在自己进入树林不到片刻的短短时光中,不但连在地面上遭遇到两次翻板,而且树林中竟然逐渐涌布出迷蒙雾气,使得阳光尚强的午后时光中,身周三丈之外的树林,已然逐渐朦胧得看不清了。

尚幸在绝谷中曾习练过阵图之学,也曾亲手布成一座‘乱石阵’因此当然也懂得阵法的玄奥,故而心中大吃一惊的脱口呼叫出声:‘啊?这……这……莫非这个树林是一座……天!难道这片树林是经由人工植成的树阵不成?’既然恍悟自己可能已陷入,一座人工布成的不明阵势之中,当然乃是因为自己贸然进入树林内之后,才触动阵势而涌出浓雾。

懂得阵法的玄奥,当然也知晓阵法的厉害,更清楚身陷于不明阵势之内时,切莫慌急乱窜而愈陷愈深,甚而引发出更多不知晓的陷阱机关,而使自身陷入更凶险的危境之中。

因此司马玉虎纵至树根处后,立即静立不动,并且立即调息提聚全身功力,在身周布出一团真气护佐身躯,然后在原地环望四周景况。

立身不动的细心观望刻余之后,虽然因浓雾迷蒙尚看不出甚么,但是已发觉浓雾竟又逐渐散消淡薄之中?

果然,静立两刻余之后迷蒙浓雾已然全消,阳光又能透入枝叶照射地面,使树林再度现出清晰的模样。至此,司马玉虎已可仔细观望树林内,分析各株树木的生长情况以及位置所在。

静立细望刻余之后,果然发觉树林内的树木并非杂乱而生,虽非全然整齐排列,但是大多数的树木距离皆相同,而且似乎是每隔数株之间,便空出一株树木的空间?

再仔细默望身周的树木,终于发觉乃是由一组十三株树木,合成一个十字形的树丛,然后每一方三株直列的树木,皆斜伸入另一个十字形树丛的两方之间,使得每一组十字形树丛的四方前端,皆插入另一组十字树丛的两方之间,若无阵图根基且不仔细观望,实在无法看出其中玄妙。

司马玉虎虽然已概略的看出树阵布置情况,但是尚不敢贸然移动身躯,仅是仔细回思所知的阵法。

可是在绝谷中众多残而皮卷中,虽然有不少阵法之学,但是仅习成其中二十余种完整无缺的阵法,其中并无某一种阵法的布置方式,与现在的树阵相同或相似!

虽然尚有数十种阵法,但是大多已然残破,因此内里已然残缺难办,故而皆未曾习练,或是连看也未曾看一眼,因此无能看出身陷于甚么阵势之中?

虽然如此,但是司马玉虎已然习过阵法,至少对阵法的认知上,多多少少有了基础,因此先回望来处,发现由林缘为起始,有无数组五株排列一行伸入林木的树组。

而自己站立之处,乃是位于已由一组十字树丛正中穿过,又将到达另一组十字形树丛,五株一列的第三株之处,因此已恍悟自己乃是由树林外进入阵内时,乃是凑巧顺着五株排列的树木直行入阵,因此初时并未曾触动阵势。

直到自己顺着五株排列的树木,直行至一组斜十字树丛的正中之处时,依然毫无所觉的欲由那组十字树丛中心穿过时,便不知不觉的行入少了一株树木的空间之地,踏至陷阱翻板上了。

虽然心中警觉的立即暴纵而起,脱出险境,但是却又落至另一处陷阱之上,因此险些坠入陷阱内,命丧刀山之中。

并且因为已然触动阵势,使得阵势发动而引升出浓雾,尚幸自己发觉得早,未曾惊慌乱窜,仅是立即纵至树根处静立不动,才使刚触动而引发的阵势已然逐渐停顿,不知有何等凶险的阵势也缓缓静止。

有了初悟之后,虽然尚不明白此座阵势是何等名称?也不知晓尚有何等凶险陷阱?或是不明的机关?但是已不会再贸然直行前进了,于是小心翼翼的离开树根处踏足探试,待发觉脚尖踏至的地面甚为稳实,这才缓缓顺着十字形树丛的左方四株树木前行。

四株树木虽然仅有不到两丈之距,但是已耗费了他刻余时光才通过,而且果然一路无险的,即将到达另一组十字形树丛的中心。至此时,司马玉虎的心中更加笃定,因此不再前行,而是往右方斜行,朝前方十字树丛靠近中心的第一株树干处行去,果然并未再踏至甚么陷阱上了,于是再顺着右方四株树前行。

如此依序前行,果然不再遇到有何凶险异状,也无之前的浓雾涌升,因此欣喜无比的知晓自己猜对了!

可是……东转西行之后,竟然又行出了树林返回陡壁之方,使得司马玉虎白白耗费了将近一个时辰,依然未能通过树林进入内里空地。

然而司马玉虎却未因此而心生懊恼,而是欣喜自己确实已破解了此座阵势,只要顺着十字树丛,任何一方排列的树木前行,便能安然无恙的往内深入。

因此仅是略微一顿,便又立即行入树林内,但是此次却是每逢行至一组树丛正中之处,立即顺着一左一右的方式曲折前行,虽然又繁又缓,但是已能顺利无险的深入树林内。

司马玉虎在缓行中,不断的环望着树林,发现约有三十余丈宽阔的树林中,竟然毫无一株杂木?似乎原本皆是以清一色的柏树苗,所布置成的一座阵势,不知过了多少年代?如今的柏树已然成为高有数十丈的耸柏树林了,但是在树林中依然未生长出一株杂木,岂不令人奇怪?

此外,司马玉虎内心好奇的思索着,有甚么人会耗费如此多的人力,在此座难以登达的岩山之上,布置出如此一座阵势?而阵势内里尚会有甚么令人惊异的布置?

以及何等不明的凶险?

但是无须费心了,因为深入十余丈左右尚未曾步出树阵,已由树林缝隙中,望见树林外与前方一片岩壁之间,也是一片约有二十余丈宽长,杂草丛生的空旷之地,并且依稀见到前方的陡壁间,似乎有数扇门窗,正中尚有一座宽阔的巨大石门形状。

司马玉虎内心惊异无比的加快脚步,待安然无恙的穿出约有十五丈宽的树阵后,果然见到前方二十余丈高,三十余丈宽阔的陡壁间,两侧各有四扇石门及八片花格石窗,而正中尚有一片高阔皆有三丈左右,深约丈半的四方形内陷岩壁。

两侧共八扇石门内,正中皆是一间客堂,左右各有一间卧室,也就是共有十六间卧房。

而内陷的岩壁除了凿有九级台阶外,两侧平滑的岩壁上,皆雕有代表‘福、禄、寿’的蝠、竹、龟、鹤浮雕,另外在两侧半圆形的石门柱上,各雕有两只振翼飞翔的凤凰浮雕,而两根石柱上方的横檐处,尚有一片横石匾,匾上刻著「水月宫’三字。

门匾之下的两扇石门,竟然是两扇不知有多厚的石门?也不知石门是何等石材?

竟是原本便是暗红色的石门,而暗红色的两扇门板上,各雕有一只伸张双翼振翼飞翔的凤凰浮雕,仔细观望后,发觉凤凰浮雕曾涂有各色彩漆,但是不知过了多少年代?已全然剥落了!

司马玉虎行至满布尘土及鸟粪的石阶上,细望一会,便伸手用力推动右侧石门板,霎时便听内里传出/奇/干涩转动的/书/吱响声,而高有丈八,阔有九尺,厚有三寸,至少有七、八百斤重的石门板,也已在刺耳的吱响声及微微震抖中,轻易的逐渐往内张开,现出内里甚为明亮的通道,这才发觉石门内里的下方,尚有石圆轮,所以可轻易推开。

只见门内的通道甚为平滑亮丽,且因石门紧掩,故而内里并无尘土及鸟粪,并且在仅有四丈余长的通道两侧石壁上,嵌有八座金质灯座,灯座上的纱罩已然腐朽坠落,现出内里金托上嵌裹住,约有鸽蛋大小的精亮明珠,怪不得通道中甚为明亮。

司马玉虎迈步走入通道内,只见通道两侧的石壁上,各刻有八个在天际云雾间飘飞的仙女图,而八只灯座便是嵌在八个仙女合托的双手中。

八个在天际云雾间飘飞的仙女后方,则是两只凤凰拖曳的凤辇。

辇内坐着一位令人望之心中怦然,比在前方飘飞的仙女尚美艳数分的绝色仙女。

通道底端乃是一条斜伸而上的梯阶,而梯阶通道两侧石壁,也如下方通道一样,有八个在天际云雾间飘飞的仙女图,每名仙女的双手中,皆也托着一座金质明珠灯。

不过在梯阶顶端两侧,乃是四只凤凰拖曳的凤辇,内里则是坐着一位约有四旬左右的绝色美妇。

看她的容貌,似乎与前方凤辇内的仙女乃是母女?

梯阶顶端是个三丈宽阔的平台,平台正面的岩壁上刻有‘凌波映月’四个大字,然后梯阶一分为二,分由左右两方上行,司马玉虎略微一顿,便往右侧梯阶上行。

梯阶顶端乃是一个有扶栏的出口廊道,但是刚步出仅有丈余长的廊道,突然眼前豁然开朗,竟然是立身于一个又高又阔的大堂右侧?而且对面也有一个廊道,似乎便是左方那条梯道的出口!

只见大堂之中,有八根粗有一人合围的至顶圆石柱,八根石柱中间宽阔光滑的磨光石地上,有四张长条石桌及八张长条石椅,足可供三、四十人席坐。

在立身之处的右方,则是两扇石门合掩的一座堂门,堂门左右又各有四片雕花石窗,但是窗上不知嵌贴着何等质料制成?

有如薄雾般的透明薄片,不但能阻挡尘埃飞虫入内,甚而能使窗外斜照的夕阳彩霞射入堂内!

面对堂门及四片雕花石窗的底端一面石壁下,也有一张宽长的雕花石桌横置,桌后则有三张石制雕凤椅。

整个大堂乃是建在岩腹之中,似乎原本便是一个大山腹,经过精心设计再凿雕整修而成的?而如此浩大的工程又岂是一朝一夕能造成的?

司马玉虎在大堂中仔细观望,只见八根及顶圆石柱上皆雕有飞翔凤凰,而底端石桌椅后方的宽阔石壁上,尚雕有一幅四只彩凤拖拉的凤辇,在彩云间飞翔,凤辇前后皆有八名散花仙子,而四只彩凤拖拉的凤辇内,端坐着一位约有五旬,凤簪霞披的丽妇。

缓行至堂门前,伸手用力拉动一扇石门板,竟然轻易的便拉开石门了!

行出门外,只见十余丈的远方乃是一片树林,而树林与下方三层岩地一样,皆是成带状延伸至两侧岩壁,而左右两侧与树林相连的岩壁,皆是往前方突伸有十余丈的岩壁,因此此层乃是被包裹在三方是耸岩,一方是树林的内凹平地中。

在堂门外由与耸岩及树林围绕的空地中,乃是一片广阔的庭院!

庭院中有圆石围成的花圃,可惜已是杂草丛生,仅能见到一两株野花而已,而花圃右方的远处,紧临前突而出的岩壁之处,有一片甚为宽阔的莲池,且长有密布得看不见水光的无数莲花。

另外在莲池上方的岩壁间,渗出一片涓涓流水,不停的注入莲池内,由池内满溢出的池水,则顺着一条小水渠,不断的流入树林内。

在花圃间的数条小道,皆可通达池缘,并且可通达池上的一座小拱桥,接通至莲池中一座有如小山般的大岩石,而小山上,尚有一座凉亭及石桌石椅。

在陡壁边缘的树林,乃是由松、柏、梧桐以及桃、李交杂而成的树林,树林虽然仅有五丈余深,但是却是沿着陡壁边缘往两侧延伸,到达两侧的岩壁之处,将此层山壁内的门窗及庭园花圃全围绕其中。

司马玉虎心思一转,已然恍悟为何每一层的陡峭岩壁边缘,皆有一片树林?

原来是为了遮挡河面舟船上之人的目光,以免被人由远处望见岩山上的隐秘吧?

再转身回望身后陡壁,只见陡壁间除了山腹大堂的石门窗外,竟然在两方尚有十多片石窗及四扇石门?

于是司马玉虎再逐一行往两侧的八扇石门前,逐一堆门入内查探。

发现每一扇石门内,皆有一间小客堂及左右两间居室,每一间客堂及居室,皆有两扇镶有薄雾般透明薄片的花窗,可透入日光,因此室内皆明亮可见。

在每一间居室中皆有两张石床,并且由已然腐朽成灰的衣衫、被褥、日用木器,以及尚完好的金银珠玉首饰看来,八房石门内的十六间居室中,扣除空置无物的四张石床外,至少有二十八名女子曾在十六间石室中居住。

另外,每一间的小客堂深处皆有一扇石门,石门内里是一条曲折通道,经由曲折通道可将八扇石门内的每一间小客堂,连贯相通,然后再通至一扇小石门处,而此扇小石门外便是方才先行到达的正中大堂。

另外在大堂石桌椅后方的底端,雕有一幅四只彩凤拖拉凤辇,在彩云间飞翔的宽阔石壁左右两侧,也各有一扇不算小的石门。

石门内也各有一条上行梯道,因此一望便知必是通往上方第五层的梯道了。

果然,左右各一的两条上行梯道,皆是通往上层岩地陡壁间的一扇石门,推开石门外望,又是在陡壁上方有一带高耸树林围绕至两侧岩壁,由河面无法见到的宽阔庭园。

而此处的庭园比下层庭园更为美观,有如富豪之家的幽雅庭院景色一般,应有的花圃、水塘、小桥、凉亭、假山、水槲全然不少,可惜早已荒芜得杂草丛生甚为凌乱了。

而此层岩地的陡壁间,除了正中的一座宽大石门外,在左右两侧竟然各有十二片花窗,恍如是一幢占地甚广的富豪大宅院一般!

推开石门入内,竟然是一间布置有石制桌、椅、几、榻、橱、柜、花台的大客堂,竟然比下层的中堂大有一倍!

客堂内里两侧各有一条长廊,左侧长廊先通达一扇石门,门内是一间不算小的起居室。

左右又各有一扇石门,门内皆是卧室,依内里的摆设及使用之物,可知共有四女分左右两间居住。

再往方才的通道深入,底端也是一扇石门,进入石门内便是一间极为华丽的大起居间,通过一片早已腐朽的垂帘;内里便是一间约有外间居室两倍大的大居室。

并且由内里的华丽摆设看来,应是此间主人居室,而之前的居室应是贴身侍女的居处。

右侧长廊首先通往一间宽大书房,内里除了石桌椅及矮几外,在左右两侧的石橱内,竟然存有不少刻有字迹的金片及玉片,另外尚有一些竹简皮卷及纸册。

可惜十之八九皆已残破或腐朽成灰了!

再往内行,内里又是一大一小的两间居室,小居室也与左侧侍女居室相同大小,也是有四人居住。

而内侧的大居室仅有一人居住,似乎与左侧居室一样,也分别是主仆的居室。

而且依左右两间居室主人的日用之物看来,可能是母女或是师徒关系?

至此,原本由远方观望,尚以为整座岩山,除了南面是耸陡有三百余丈高的岩壁,东西两方岩壁逐渐往南斜伸至顶,面北之方则是长有无数巨木树林的斜山坡而已。

然而登达岩山之上后,才发现岩山并非是斜坡,而是一层层有如梯阶般的地形。

每层面北的斜岩皆往南方内里凹陷,形成东西外壁突伸,与每层陡壁边缘的青翠茂密且高耸的树林,将往内凹陷的平地遮掩围绕其中。

因此,由河面舟船及岩山两侧的官道中,仅能见到岩山东、南、西三方皆是陡峭耸壁。

面河之方的北方斜坡上则长满了高耸树木,却不知树林内里别有天地,竟然是有五层如梯,以及一片片数十丈宽阔的平地?

经过五层有如梯阶般的岩地,及至岩山的顶端时,是一片有如被鬼斧神功平削,成为一片约有三十余丈宽阔的平岩地。

因此,由整座岩山形状看来,由地面至山顶,竟然恍如一座巨大的六层石梯凳,或是如同一座耸立于河中,有六层斜楼,却无路可登的天然石堡一般。

(注:所谓梯凳,乃是背面陡直而另一面则是层层梯阶,可用来踩踏登高取物或踏坐遥望的木制器物,现今尚有使用,应有甚多人曾经见过。)司马玉虎耗费了一个多时辰,终于将三、四、五层全行遍了。

并且发现每间客堂及居室内的摆设,除了石制器物以及金银珠玉饰物,以及在书房内一些金箔、玉片上的古籍,尚完整无缺之外;其余的衣衫、被褥、垂帘、布幔全然腐朽成灰,可见此间至少已有上百年无人居住了!

司马玉虎自从由第三层的通道口,再行至此第五层的华丽居室中,一路所行所见皆是美如仙子的丽人画像,以及腐朽成灰的衣衫及日用之物。

再加上下层通道口横匾上的‘水月宫’看来,此间之人全是女子居住,并无男子。

可是心中好奇此间主人,怎会舍得放弃此处既隐秘且幽雅的居处,全都他去而无人留居?她们皆迁往何处去了?

司马玉虎在第五层停留两刻余,再也未发现其他石室,也未发现通达顶端的梯道。

但是心知顶端乃是平整岩地,如同屋顶一般,应该不会有甚么隐秘了,于是便循原路下行。

原本想再顺路仔细察看一番,但是已在此间逗留了将近一个时辰,心中也甚为悬挂三位拜兄。

并且也想早些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三位拜兄,让他们也能高兴的前来观看,尔后四人便可移居于此间石楼中,岂不是更舒适且安全?因此并未再逗留的立即返回第三层岩地了。

第九章 心存报恩拦不平 春雷云响天下惊

吾非豪杰士,宝剑亦非惜。

荣枯非我心,功名非我求。

在贵多忘贱,荐念无衣客?

思慕启蒙师,为恩谁能博?

晴空万里的晌午时分,由‘洛阳’往‘熊耳山’的官道中,车马行旅、小贩苦力往来不断的人潮中,司马玉虎安步当车步履轻快的前行着。

司马玉虎为了能使三位拜兄早日习功有成,因此已然将绝谷中携出的‘金兰芝果’以及‘金丹玉液’‘千年茯苓’全部分由三位拜兄食尽,果然在三个月之后,三位拜兄原本只有二十年不到的功力,皆已暴增倍余高达至四十年左右,即将迈入一流之境了。

可是司马玉虎在欣喜中,却认为三位拜兄此时的功力,虽然已即将迈入一流之境,武技方面也已突飞猛进,但是距一流高手之境尚有一大段距离,尔后重出江湖后,若遇到白道中诸如‘河洛斗魁’‘赛钟馗’‘疾剑飞掌’‘惊天指’等等的一流高手,三位拜兄依然难以抗衡,而且甚有可能反遭白道高手心生怀疑及危机感,以致引生出全力杀害之心。

因此司马玉虎暂时放下寻师之念,请三位拜兄留在岩堡中继续勤修武功,自己则不顾耗费时光重行回头路,欲赶返绝谷中再携出一些‘金兰芝果’‘千年茯苓’以及‘金丹玉液’一部分再由拜兄分食增功,增进自卫之力,一部分则可留存随身备用。

边行边沉思中,突然听到前方有惊呼传至,并且也已见到对面的行旅惊急快步行至,而前方同方向的行旅,则是皆已停步聚成一团,并且也听到前方有一阵怒喝叫骂及打斗声,正逐渐往左方荒原中远去。

司马玉虎虽然不知前方发生了何事?但是顺着喝叫声望去,只见十余道身影正往一片矮丘陵地中疾掠而去,依身形一望便如是武林人的争纷。

司马玉虎此时虽然身负绝学,但是依然不愿以武林人自居,而且对武林人并无好感,况且事不关己,因此视若无睹的续往前行。

但是续行有两百余尺时,只见对面行至的众多行旅中,其中有一名五旬老者及一名年龄与自己相若的青年,由两人身上所穿的劲装便知是武林人,并且听见那青年朝老者低声问道:‘师父,他们十多个人,竟然不依武林规矩及道义,围攻欺负三个大姑娘,您为何不仗义执言,而且还阻止徒儿仗义相助?’那名老者闻言,立即皱眉低语道:‘常儿,幸好师父有事欲办,并且有一段路与你相同,所以才与你同行一日再分手,否则你此次便要惹出是非了!要知方才那三个女子,乃是“幽冥鬼府”的四方鬼婆之一“噬血鬼婆”万飞花的贴身侍女,也就是凶贱冷酷的四名“噬血鬼女”其中三人,而方才那些追逐她们的人,则是河洛道的我道中人,因此虽然不知河洛同道为何围攻三个“噬血鬼女”?也不论两方的是非对错如何?咱们师徒皆不方便出面。还有……常儿,你以后独身行道江湖时,千万要记得,在不明对方来历,是非对错尚不明确,或是能力不及时,切莫冒失逞强为自己招惹出祸事,否则……’

‘师父……可是您往昔曾说……’

那青年的心性似乎甚为刚直,且对师父之言尚有疑虑,因此续又依理说着,但是因双方交错而过愈行愈远,司马玉虎已难听清那青年说些甚么?不过也因此已知发生何事了!

原本无意理会武林人的争纷,况且与己无关又何必……可是内心中却因为那老者之言而引生出矛盾,因为方才听到的话语中,其中曾提及的‘噬血鬼婆’及‘噬血鬼女’名号甚为耳熟?

‘啊?“噬血鬼婆”的贴身侍女“噬血鬼女”?对了!三个多月前,自己在道途中被白道之人拦下时,那个面带慈色的老妇,眼见自己被数十个白道之人围困时,却仗义执言维护,记得那个“河洛斗魁”杨天魁现身之时,曾称呼那个面带慈色的老妇,为“噬髓鬼婆”萧鬼婆,而且记得四年半前,那位费姊……费姑娘曾说那个陈家小霸王,是被“幽冥鬼府”的“噬魂鬼婆”吴老鬼婆诛杀,由她们的名号看来……

莫非她们同为“幽冥鬼府”的“四方鬼婆”之一?嗯……应该是了!’想到此处,司马玉虚的脚步已不自觉的逐渐减缓,并且朝已不见人踪的矮山丘之方望去,终于喃喃低语说道:‘嗯!“幽冥鬼府”的人以往并不认识我,并且皆在自己处境不利的情况下,不畏白道之人的声势,且毫无所求的连连从旁相助,因此自己又岂可目睹“幽冥鬼府”的人遭欺之时,却无情无义且视若无睹的离去?那么自己以后尚有何颜面对义助自己的人?’

思忖及此,司马玉虎的胸中已然热血沸腾,哪还忍得住不理不睬?因此立即身形暴纵而起凌空斜掠,在行旅的惊呼声中,已疾如迅雷的掠出官道十余丈外,朝先前人群消逝之方尾随而去!

身形迅疾掠过数座矮山丘之后,已然听见左前方传至阵阵男子助威喝叫声,以及女子的叱斥叫骂声,因此立即循声疾掠而去!

身形刚掠至一座山丘顶端,已然望见前方的一片荒原中,正有二十余人围攻一名身躯削瘦估偻的老妇,以及四名年约花信左右的执剑姑娘。

只见那名削瘦估偻的老妇,与一名年约六旬余蓄有三绺长髯,身材魁梧威棱的老者激斗着,但是手中的一根乌头拐,已然被魁梧威棱的长髯老者,一双劲猛凌厉的掌势,攻得拐招凌乱施展不开,而且下体不稳得连连踉跄闪退,似乎已然身遭创伤?

另外四名手执长剑的花信姑娘,则是分立于老妇身侧及后方互峙,但是也已被两侧的人群,轮流出手逼攻得捉襟见肘剑势凌乱,甚而其中两女的口角已然溢血且脚步踉跄,两另外两女的身躯上,则是偶或有血水滴落,可见四女皆己身受创伤危在旦夕了!

司马玉虎眼见之下,心知主婢五人可能不出两刻便将败落遭制,因此立即运功大喝叫道:‘住手!尔等竟然不顾江湖规矩以众凌寡!如此无耻所为又岂是白道之人应为之举?在下看不惯尔等如此小人作风,要架梁伸张江湖道义了!’司马玉虎虽然至今尚未贯通‘天地双桥’但是连‘河洛斗魁’杨天魁皆险些败在他掌下,由此可知他的功力已然高达甲子,身属一流顶尖高手已是确定无误的了。

因此提功大喝之后,清朗了亮的声音立时震响入天,并且使得一些功力较低的人,俱都震得耳鼓生痛骇然惊望。

正在围攻拚斗中的双方,耳闻有人喝声架梁,因此俱都依江湖规矩立即收招退身,并且不约而同的值声望向立于山丘顶的司马玉虎。

司马玉虎喝叫声一落,眼见双方果然停止拚斗,于是身形疾如迅电的掠入人群之中,立于那名长髯老者及削瘦估凄老妇之间,身形方一落定,突听围立四周的群雄中,已有人惊呼出声的叫道:‘啊?是……是他?’‘噫?又是他?赵前辈,这个小子就是三个多月前,曾在汴洛官道中与‘河洛斗魁’杨前辈交手的那个小子!’

那名畜着长髯的赵姓老者闻言,顿时双目惊怔的盯望着眼前青年,并且脱口说道:‘甚么?他就是……嗯……依方才的喝声听来,这位少侠年纪虽轻,但是功力确实甚高,怪不得能与杨老弟激斗未败!’

此时那削瘦的估偻老妇‘噬血鬼婆’突然阴森森的冷‘哼’一声,并且声如夜枭的嘎嘎说道:‘哼!哪里来的小娃儿?老身与他们之事轮不到你插手!’削瘦估偻老妇毫不领情之言,若是被一般人听入耳内,纵若不心中有气,可能也不会再插手了!

但是司马玉虎同时耳闻长髯老者以及‘噬血鬼婆’之言,并未因估偻老妇之言而生怒,仅是朝长髯老者略微躬身抱拳揖礼之后,才转身朝估偻老妇‘噬血鬼婆’笑说道:‘这位婆婆,您与在下往昔并不曾见过,也不识在下是何许人,但是三个多月前,在下与白道中的“疾剑飞掌”梁浩民“惊天指”马世乐,以及“河洛斗魁”

杨天魁,还有数十名白道之人对峙之时,贵府的“噬髓鬼婆”萧婆婆当时也在场,并且不畏对方人多势众,仗义出言相助在下,因此便在下对贵府之人甚为敬佩。而此时,且不说在下是否曾获萧婆婆义助,便是他们身为白道之人,竟然违反武林规矩,恃众围攻婆婆五人,因此已是人人唾弃且人人可仗义制止的了。’‘噬血鬼婆’闻言,原本冷森的皱面上,突然浮现出一丝笑意,但是依然冷声说道:‘喔?少侠三个多月前曾见过老身二姊?但不知……嗯……老身且先与他们解决此次的争纷再说吧!’

此时那名长髯赵姓老者,默望司马玉虎与‘噬血鬼婆’交谈时,眼见对方是个年仅双旬出头的青年‘太阳穴’平平并未隆出,但是双目中却闪烁出精光,而且身上虽是穿着灰布粗衣,却有种如渊渟岳峙神采焕发的气势,并且身周尚涌溢出一股无形的凌盛之气,与之相近已能感受到一股护身真气的压力,可见他的功力必然不在自己之下!

然而长髯赵姓老者,不愧是白道中颇负名声的高手,因此待两人话语一止,才开口说道:‘原来少侠便是近来在河洛道中盛传,武功高深莫测的后起之秀司马少侠?老夫乃是“伏龙掌”赵元戎,听少侠方才之言,其中实有误会,老夫与万鬼婆本是单打独斗,但是却遭她四名婢女由侧出手围攻,因此老夫同道才群情愤慨,也相继出手分攻四婢,但是并未介入老夫与万鬼婆之斗,因此少侠不明实情,请莫再有偏颇之言!’

司马玉虎闻言一怔!但是尚未及开口,已听‘噬血鬼婆’万飞花身后的四名‘噬血鬼女’之一,怒睁双目的冷声叱道:‘哼!婆婆在两日前,曾遭一名不明来历的高手,以毒功伤及内腑,因此在此行功欲以真气逼出不明毒物,但是毒性怪异只能逼在左臂之内,因此我姊妹四人陪着婆婆欲入城求医,却遭你等趁机挑衅拚斗,以致婆婆原已逼至左臂的剧毒再度回窜,我等护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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