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琢玉-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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漾不去,驱不散,指缝间又开始有黏液往下滴。

麻痹真的不能永久。

跌坐在地,下睫承受着泪珠的重量,眼前一切都泛起珠光。募然发现我与他之间,之前的千载之后的百年,最幸福的时光居然只有浅水居中那几日。我本可以做得更好,却没有做到。

毁掉这一切的,是自己。而现在,做得再好又有何用?

“摩延,我错得太过了。”看着那昏黄的浊水,我按住手上的创口。虽然叫的是摩延,实际却在自言自语,“事情已被我搅成这个样子,怎样才可以恢复清明?”

“夫人……”

“摩延,如果当天我不离开,就不会这样。可是如果不离开,又怎么能救下明昱?”

“……”

“摩延,其实应该是,如果我能信他多一点……”

刚说到这里,身后一株大树上突然腾起一大群昏鸦,呱呱乱叫着四散飞开。回头,那树枝仍在晃动。

猛然间意识到什么,我转身就向那树奔去。

树旁无人也无物,失望之间,却嗅到顺风飘过的一丝淡如麝香般优雅的香味,若即若离,只有我能辨出。

“摩延!”我如同中了一剂强心针,“他的寝帐在哪里?”

本来一副苦瓜脸的摩延,听我这一问,立刻精神百倍,颠颠地跑在前面带路。

子轩的寝帐里外相套,摩延一马当先喝住欲拦截的侍卫,我便撒腿冲了进去。外间议事,现空无一人。没有停顿,我直接闯入了里间。

“子轩!”里间几乎没有光亮,我摸黑就唤起了他的名字。

“真是麻烦,魅儿,你先出去。”极其压抑的哼哼声顿止,子轩的声音在角落处响起,非常不悦,“世子妃,本尊如今名唤渲止。不要再提那无用透顶的两个字。”

很明显的窸窣穿衣声后,浓香的人影从我身边经过。随着轻蔑的哼声,她忿忿地撞上我的肩,触身处柔媚无骨。居然闯进来撞到这场景,我觉得呼吸都快要停止。

“到底有什么事不能告诉我,你非要用这样的方式?”强忍着鼻尖的涩意,我向着起初发出声响的方向问道。

“我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被你撞坏了好事。”他的声音又在另外的方向响起。

“你撒谎!刚才明明是你跟着我!”知道他在退避,我索性放弃了探索,立在原地大声发泄。

“我可没有闲功夫跟着你,刚才难道没看出我正忙着吗?在魔界,过路的散灵多的是,你可别随便就拿个散灵来说事,”他懒洋洋地否认,话音又极其轻蔑,“或者,你就是想找个借口缠回来而已。”

“到底要怎样你才能原谅我?”心中已认定了方向,其它的事情已被我忽略,一味只想要这个答案。

“你的问题好像都很无聊。”

连着这几句,听起来他都没有换地方,我猛地就扑了过去,果然准准地撞在了他身上。再也舍不得离开,我伸开双臂将他箍紧,“别赶我走,好吗?”

他直愣愣地站着,不动也不说,任由我往他身上缠。

这怀抱我已想了好久,盼了好久。如同终于寻到了归属,我将头埋在他胸前,深深地嗅着,鼻尖贴在丝衣上磨蹭,“以前的事我都知道了,子轩,你承诺的永远我现在就要!”

被我箍着的身躯微微一震,他却仍是不动。

一手紧扣着他的腰,我腾出另外一只手去抚摸他的脸,思念了千万回的轮廓,默想了千万遍的唇线。

“我想你,我爱你!不要撇下我一人。”说着,我踮起脚,贴近了他的呼吸,将自己的温湿印上他的冰凉。

唇瓣相接,我的游移挑不开他的齿关。他整个人就象是一块坚硬冰凉的顽石,任我用尽办法也没有半点回应,呼吸甚至反而慢了一些。

“你也想我的,是吗?”我隐约能感觉到他在竭力控制,心底浮出了欣喜,噙住他的唇,整个人都向他身上贴去,手指颤颤地想挑开他的衣襟。

他的手开始向上轻移,我心里便漾起快乐的涟漪。

而就在我感觉他仿佛就快要抱住我的时候,却被他猛地打开我的手臂,接着又被推了个趔趄,硬邦邦的话语更是让我从脚底凉上了脑门。他说:“我是很想你!这百年来我一直在想,如果没有你那一刀,我定然不如现在过得好。世子妃,你对着世子是否会更热情些?我这里的床可比不上泰熙殿的软和,也留不住流连往返的人!”

再没有什么能狠过这一句。

这一句毫不留情地撕开了我掩在心底的两个疤。

这就是对我的判决,他不仅没有原谅,甚至还在贬低。昔日柔情,完全荡然无存,我的一厢情愿得到了残忍的鞭笞,和狠狠的践踏。

黑暗让我只能勉强看清他的轮廓,不知道也不敢去想他的表情。是不是还该庆幸他没有当面让我更加难堪?我捂着嘴浑身颤抖,继续恳求、解释或怒骂都无法出口,无助地发现自己突然没有了待下去的理由。

无地自容。想过千次,编了万种,所有可能的演变,最残酷的就是这句,而他偏偏就选了这句,生生在我与他之间划出一道血淋淋的鸿沟。

终究是回不去了。

终究是不再爱了。

“从哪来就到哪去,别让我再看见你!”他斥责的声音还在脑后回荡,我已踉跄狼狈地奔跑了出去。还没看清方向,便一头撞上了一团红影。

刚辨别出来那是残血,却见她柳眉倒竖,咣地一声就抽出了半月刃比在我咽喉。摩延急得在旁边大叫,我只是闭上了眼。

那寒光四溢的刀刃停留在颈间的凉意,居然让我有些期盼,期盼着解脱。

可这凉意也只停留了一下就离开,跟着我又听见咣地一声。有些失望地睁眼,看见残血已将刀收回了鞘,狠狠瞪了我两下,便急匆匆掠进了大帐。

由着魔延拉扯,我懵懵懂懂地到了当初趟过来之处。那边已是人声鼎沸,乱哄哄地喊着些什么话。密密麻麻的人影中,最显眼的便是当头那抹紫色。

“夫人,你就从这里回去吧,有的事……,魔延就不再送了。”

“谢谢。”我木然地对他点点头,便化出冰雾往对岸走去。

滚滚岩浆在接触到冰雾的瞬间会凝结成块,踏上去便犹如实地。而这样也需要消耗一定的真气来维持。拔出臂上碎石的时候,我便知道,我体内余下的真气不够支持到对岸。

原本是想永远留下。

不过,这样也可算作永远留下。

在冰雾化尽,下一脚便要踏入岩浆中时,我便是这样想。当周身冰冻褪去,心内的冰冻却仍旧无解,而那岩浆里的滚热,一定会让我好受些。

可我的脚还没落下去,人却飞了起来。

有人拦腰抱起了我。

紫色的人。

“他就这样让你回来?”双脚腾空,紫纱蔽目,简单的一句话落入耳中。他的语气太复杂,意外、疑问、责备、痛惜……,而在我听来,就是他也认为子轩应该留下我。

无比的委屈和难过。我的心愿并不多,只求一心人,竟始终成辜负。错过了的,是时间,还是机缘?他盼了千载终可得一遇,而我过了百年却全都成空。

命运的翻云覆雨让一切都化作蹉跎。

难道说,这就是对我的惩罚,罚我所有的错,罚我的动摇和软弱。甚至连补救的机会都不留给我。

再也憋不住,我揽住晏龙的颈脖,便俯在他肩头宣泄起来。

从号啕到抽噎,紫纱下淡色袍衫尽染水渍。我昏昏沉沉地任他抱着,直到被安置回侧帐。这里已被收拾干净。

“你怎么这样!”往床上安置时,我手臂上的伤被发现。他连忙解开我的封印,又施法治愈了那些伤口。忙活完后,他拉过锦被替我掖好,刚在榻边坐下仿佛想说点什么,又被急匆匆进来的一名参军唤走,临走时还不忘留下一句:“就待在这里,哪都别去!”

我还能去哪里?

裹着锦被昏睡了好久,醒来发现夜已深。晏龙的大帐位于阵中,除了巡逻队的脚步外听不到一丝声响,夜的寂静特别惹人遥想,仿佛声音的销匿就可缩短彼此距离,觉醒后的思绪无比清晰,不自主地又飘去了同一片夜空下的那团暗红。

不,我不要再想!

敏感地嗅到一股酒香,循香寻去,看到了桌上静置的冰玉壶。如同见到了救星,我翻身而起抓起那壶就往嘴里倾倒琼浆。

仿佛之前有人饮过,壶里的酒只有一半。舍不得有半点浪费,我仔细啜完壶里的最后一滴。没过多久就发现思维如愿地迟钝了好多,脑筋几乎快转不动,真好。望着桌子发了会儿呆,就看到手中冰玉壶变作了两个,有意思。我咯咯笑着,用另一只手去抓多出来的酒壶,却怎么也抓不住。

可我还想喝。

手上晃了晃,发现两个壶都是空壶,便立即失去了对它们的兴趣。扔下酒壶,我跌跌撞撞往门口走,准备叫侍卫再送一坛过来。

门帘掀起,带进一股风,一幢紫墙挡在我面前,“你在做什么!”

仰头,一双明媚的桃花眼横在面前,出奇地醒目。“是你呀……”我傻笑着继续往前,谁知一脚踩到刚被扔在地上的冰玉壶,人就往后倒去。

出乎意料地,我没有摔在地上,而是摔进一个软软的怀里。嗯,这种感觉很久以前也有过,明昱、子轩……,不,不能想!

甩甩头,我将朦胧的视线定在面前放得特别大的俊脸上,看着那面上居然泛出了桃花,“真好看……”思绪恍惚,我伸手去触碰那桃花,挨手的感觉却如丝绒般光滑,“真舒服……”忍不住摸了又摸,直摸得桃花开始发烫。

手被捉住,对面的薄唇一开一合,好像在说:“你这样象什么!”

语气很不好,真讨厌!就想封住那嘴,可手已被制,未及细想便挺身一口咬了过去。对面的人一下愣住,我便顺利地含住了两瓣凉薄。

入口的微甜和软湿,让我顿觉舒适,无比惬意地啜吸起来。

他却倒抽了一口气,猛地摆脱,“你可知道我是谁!”

被禁锢很久的冲动不自觉间已然升起,半撑着眼,我连声娇笑,气喘不定地应道:“难道不是我的夫君吗?”

第七章 收心

作者有话要说:呼唤子轩的,子轩出来鸟,哦呵呵呵~~~~~

呼唤福利的,现在是河蟹时期呢,福利能出来顶风作案吗?肯定是不能滴!所以,都跟我一起CJ地高唱:2009年,有个河蟹的开端,有一位编程,在可爱的网页上换出一个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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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新年第一章,我一直在考虑要不要来点糖糖,所以,他们就这样了。。。。。。其实也没怎样啊,其实从人物心理、环境等方面考虑,本来也要这样发展的,是不是?

昨天,大年三十啊,大家都在放假,我从早上9点上班上到今天早上4点,今天睡一觉明天又要去,同志们啊,谁来可怜可怜我~~~~~

用花花来砸我吧!静夜无风,四周沉寂。

“难道不是我的夫君吗?”这句话刚出口,我发出的笑声更加蛊惑。

环着我的双臂募然收紧,他紧紧将我抱在胸前。我又执着地要去追逐那两瓣柔唇。刚凑了过去,那双已有些炙热的唇便覆了过来。唇瓣相接的瞬间,他也变得急切而贪婪,汹涌地占据,压倒一切般恣意。

钻入鼻尖的不一样的气息也没有让我迟疑,配合地娇吟着,我示意他将我放上榻间。

全身发烫,四肢绵软,整个人如同陷入虚空。脑袋在酒精的作用下胀热,我一门心思想的,就是自己一定要试试,放纵到底是什么样的滋味。

衣料摩擦,模糊的轮廓在眼前晃动,他的身躯压在我身上,隔着多重衣衫也能感到热度。拥吻了很久,他才离开我的唇,将头埋在我颈间重重地舔舐,湿热的手掌向下游移。

罗裳半解,竭力扭动。尽情的纠缠,散乱了发髻,揉皱了被褥,香汗淋漓。

可能是酒精随汗蒸发了少许,我的思绪开始有些清晰。随着他的手在敏感地带的揉弄,心头突生抵触,身上开始僵硬,忍得有些发抖。而这显然给了他相反的激励,那手迅速转而向上,从领口处挑开肚兜,擦身往内钻,要进行更贴近的探索。

肌肤相触的感觉,猛然如毒蛇蹿入,浑身不舒服。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那只手上,他的每一寸前进都使我心头的抗拒不可抑制地放大,越来越惧怕这由自己引燃的火花。

“不!”就在他快要握住的那刻,我发现自己真的无法接受,即便是这类肌肤的亲密。为什么子轩可以做到而我做不到?即便是醉酒也做不到?

所有的动作霎那间停了下来。他长时间无语,在我的低声抽泣中翻身滚落到一旁。身上骤轻却加重了心内的欠疚,脑海中一阵激动的翻涌,伸手过去紧紧将他抱住哽声说道:“对不起。我会努力……,只是还需要些时间。”

他闷了好久才舒臂将我揽紧,清楚地应了一句:“我有的是时间!”

是该作决断。

靠在他身旁,我好像又找到可以安全停靠的感觉,泪如泉涌,欲洗尽过往缱绻。

这一天,我决定要将毕生的泪流干。

昔日携手处曾花铺满路,如今已荒芜。山水依旧,错放了手,看过风雨空留叹。

千载抵不过百年。

天外有天,望断当初缠绵。

次日晨,湄水岸。朝花初绽娇嫩容颜,晨露如珍珠般剔透,仙界这边天光朦胧,东边微露出淡红晨曦。

一早就准备返回方丈,临行前拉着晏龙的手,下意识瞟过对面的黯淡天色,云海已翻滚成墨黑,地面成片的暗红看起来更加诡异。明显能感到威压重重,看来开战在即。那我更是需得快些离开。

回头看晏龙神色自若,不由皱了皱眉头。心中有些忧虑,嘴边的一句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他也看过那边的墨云,口气很放松地对我说:“仙界这边兵多将广,要获胜几乎毫无悬念,你就快回去!”

“那你多加小心。”寒暄般套用一句临别说辞,见他点头我便转身就走。可其实心里是还想再说一句,“如果对上魔君,还请手下留情。”

不敢想象,自己如果待在那里会怎样。返回方丈虽然坐立难安,但至少比亲眼看着他们拼杀好得多。

他们,贵为两军统帅,即便有一方战败,应该都不会有大碍吧。

可连着十日,都没有得到任何战报。感觉有些不妙。

如坐针毡,我在泰熙殿内踱来逛去,好不容易才能坐下胡乱抚了会琴,突然觉得光线黯了下来,抬头就看到晏龙似笑非笑地站在我面前。

“你回来啦!”有些意外,我起身微笑。

“嗯。”他伸过手来,我垂下眼帘,缓缓递过手去。

象是如释重负般,他握住我的手舒了口气,语气放松了些说道:“怎么这才几天,你的琴艺就倒退到这般地步?”

“啊?”脑子里胡乱想着事,随口吱了一声。

“在想什么呢?”他手上一使劲将我带进他怀中。

暗中紧张,我赶紧挣出,另外一只手在他身上前后拍了拍,又左右打量了一圈,“你没怎么样吧?”

桃花眼一弯,现出一个好看的弧度,他说:“担心我吗?”

“啊。”随着我这声简单的应答,人又被他拉入怀中,却是不好再作挣扎。我想,自己终会慢慢习惯。

“终于让我等到,”轻拥着我,他缓缓叹道,“曾经你说永远不可以的时候,知道我有多灰心么?”

无以应对,我将头靠上他的肩。

没想到跟着头顶上便一重,他俯首贴在了我的额角,“原来我还一直害怕,担心那锁魂珠被解后我便不再是我,却多亏了有你。”

从没见过他这般示弱,我心中一软,侧头向上就欲说两句宽慰的话,却刚好他也转头过来,唇瓣恰恰相触。

呼吸同时停滞数秒,感受着对面的温热与柔嫩,我脑中空白。

“樱樱,我想这样唤你。”只稍歇了歇,他柔声说了一句,便开始在我唇上轻碰。迎面扑来的气息带着他的温度,纠缠着我的呼吸。

“嗯。”这个称呼永远存在心中一个很柔软角落,由他唤来却并不觉得别扭,反而让我更加心软。

闭上眼,我觉得自己应该回应,可是有个问题从一开始我就很想问,而这时更加想说出口,“仙界胜了?”

他的唇募然离开,我睁眼,看见俊脸上复杂的表情。桃花眼中浮出了一丝冷清,他说,“魔界胜了。”

“真的?”我很吃惊。

“你很希望这个结果?”他仿佛漫不经心地松开手臂,踱到古琴旁坐下开始调弦。

“不是,”看着他的反应,我又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举动,咬着唇跟过去坐到了他身旁,挽住他的胳膊说,“我是觉得不可思议。”

也确实不可思议。

仙界五路,个个磨砺经年,征战多次经验丰富,且人数远远多于魔界。怎么都没有想到居然会败,所以会有一点点担心那个人。我觉得,自己会担心只不过是因为有点愧疚。

既然是魔界胜了,那他,应该也安然。于是,心中的焦虑去了大半,剩下的,就是尽量要让自己过得好一点。

这样想着,我将脸贴上了他的臂膀。

晏龙侧头考量般看了我一眼,抿了抿嘴,搂过我叹了口气,“仙界五路各存心思,根本无法同筹抗敌,轻松便被破防。魔君倒也不穷追,只点到为止,破除仙兵防阵后便提出割据流洲的条件主动要求议和。”

“那怎么行?流洲再不济也是仙界的疆域,哪能随便就割让?”

桃花眼中飘过赞许,他的指尖在我颊边拂过,又接着说:“我原也是这样的主张。但仙界一线为保存实力以观后效,大多不再主战。再加上流洲原属少昊治下,沧海兵败后割归父王。那里无资源无灵脉,一直都被视为五不管的毫无用处之地。所以五路当家中有四路同意此条,父王对此又不发一言,我即便反对,也拗不过大局。”

“再无用处也是自己的疆土,不应该随便拱手让人!”我就事论事。

“说得正是,所以我又加上了百年内互不侵犯的条款,他倒也同意了。”他的话音又开始轻松起来,将我搂得更紧了些。

觉得有些不舒服,我便轻轻拱了拱,想调整个比较舒适的姿势。随着我的动作,他的臂弯变得松软,然后头顶飘来一声轻唤,“樱樱。”

“嗯?”我应。冷不防就被他放倒在怀中,柔软的唇便印了上来。

心头微湿。那个人不要的,还是有人会珍惜。

虽然一直以来总觉得造化弄人,但老天安排了这个人等在身边,也算我好命。

恍然间,我觉得现在这样子也很幸福,幸福得不愿再去想如果当初。有人疼有人惜,而我也觉得这人不错,那就够了。我甚至觉得本来就应该如此,我本来已是他的妻,不是么?

默然之中,晏龙的手已在我颈间流连,这次再落下的吻温柔中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霸道。

募然回想中,觉得当年的事似乎已开始变得虚幻。仿如阳光下的肥皂泡般脆弱,不能再去触碰。

于是,我平顺了呼吸,放松自己去回应。

由浅而深,辗转反复。

是夜,无眠。

躺下不久便起身到窗前观月,可小小窗格放不开心怀,我这般看着更觉心中烦躁无解,干脆推开房门准备去院中坐坐。

房门一开,却见侧室垂帘稍卷,他也正由内行出。

“睡不着?”

“睡不着?”

目光对撞的那一刻,两人异口同声问出一句,又立刻反应过来。哂笑过后,他又说:“去院里坐坐?”

“嗯。”

夜晴月皎,玉钩般的弦月象独自开放在夜空中的银白菊瓣。

随意谈笑中,一只落单的银蓝凤蝶不知怎么也没有入眠,翩翩地飞舞在我眼前。抬起手,让它停留在指尖。“这蝴蝶真漂亮。”

“是吗?”他心不在焉地瞟着我指尖的美丽生命。

“我们那里有个传说,有一对恋人生死相许却坎坷重重,用尽办法也冲不破世俗的束缚,最终化蝶得以两两相守。所以,每当看见蝴蝶我就禁不住要想,这些会不会是他们的后代。”关于蝴蝶的美丽传说,总让人对这承载着爱情神话的生灵抱有无限的感慨。

“那是他们软弱,相守的办法有很多,为什么一定要化成这种无用的东西?”

我愕然。

“双双这般脆弱于人于己都是无益,必须够强才能守护!”他冷冰冰地下着结论,突然又象想起了什么,瞥了我一眼目中露出一丝防备便闭嘴不再发声。

“你这想法也没错,”我倒没有在意他对美丽传说的诋毁,挥动着手指让凤蝶翩然飞去,心有所感转而惆怅起来,“传说毕竟是传说,也是人们的美好向往而已,在事实面前却是有很多无奈。仔细想来,就算化了蝶,或许真有一天他们谁也护不住谁。”

“真有什么事,我定会护你!”他突然有些激动。

他的这句话,却让我想到了很久以前类似的一句。那个说要护住我的人,如今却站得那么远,远得自己根本够不着。

那身边这人说的话,有效期又是多久?虽然他愿意,我却还是要靠自己。于是对他笑笑,我说:“我可比这蝴蝶强得多。”

“是吗?”他挑眉,唇角流露出一点笑意。

第八章 再遇

作者有话要说:看见锁章不爽,赶紧填上再去睡觉。

对福利的呼唤被河蟹吃掉了,不要怪我,我胆小,我还不想被JC叔叔请喝茶啊。。。。。。所以事情就开始这样发展鸟。

表PIA~~~~~~~~

深黯苍幕,银汉如匹练,月儿弯弯似玉钩,繁星点点胜碎钻。

晏龙的双眸比星光更为明澈。皎洁月华下,他的人更显得眉目如画。玉人浅笑,目光淡淡扫过我的脸又往上移了移,突然伸手向我头顶一招,袖角在我面上拂过,丝般柔滑。

我的注意力却集中在他屈指可数的笑容上。其实,他笑起来很好看,只是他很少笑。

恍然有些出神,原本半举的手不知何时已垂下,白羽轻纱顺着脚踝逶迤到青如翡翠的地面。

而对面桃花眼中柔波愈发缱绻,他将笑扩得大了些,默默把手递我跟前展开。

荧光闪闪,一只流萤歇在其中。

轻声惊呼,我看过他一眼,便凑近他的手仔细观察着这个小生命。柔嫩,微小,尾腹淡绿色荧光闪烁,映着透明的翅膀上仿佛有层细绒。

它看起来似乎有些懵懂,不知道为何被困,不知道何以脱困,只呆呆地不动,等待着我们的安排。

猛然有些触动,初见这小东西时的欣喜被同病相怜的感觉代替,我呼出一口气将流萤惊起。小小光点摇摇晃晃,顺着我呼出的气流飘出好一段,或许高兴着能重获自由,或许对自己的命运更加觉得困惑。

看着那绿点飘摇,我默然,他却悄悄握住我的手轻轻捏了捏。

贸然发觉了我俩之间已开始变得微妙的气氛,始终有些不自在,我收拾心情抽回自己的手,起身佯作打了个哈欠,说道:“聊了这么久,还真有些犯困,我得先回房去。”

“樱樱。”走出两步,便听见他的轻唤。

“还有什么事?”故作轻松地回头,到了唇边的尾音却被堵住。他还是灵巧地掠过来圈住了我,温柔地啜吸,又在我耳边低语,“今夜……”

明明知道会有这样的场面,明明也觉得他的要求理所当然,莫名的慌乱还是从心头麻到脚边,也许还有些悸动。但人如条件反射般,不自禁地就脱口说道:“你才回来,要多休息,还是早点睡吧。”

身周的气氛一下就冷了起来。他默默扭转,侧面映着月光也显得黯淡。然后就独自大步回去了侧室。

次日,他又恢复了往常的冷淡。

心中过意不去,我愈加努力想让自己尽快进入角色,也开始刻意地去化解冰山。可这样的努力也没能坚持几天。

两界割地交接,少不了要有仪式。所以,三日后颛顼帝便特意藉此在方丈设宴邀请魔君前来。似乎是为了以示威仪,方丈岛这边的排场空前巨大,所有家族成员俱都到齐,就连明昱、岳天浩夫妇也领命赶至。

约定之时,妖娆的魔君翩翩来临,带了大队人马,和成簇的美姬。

明睿殿前,仰空而望,黑压压的一片徐徐降下,最引人注目的自然是这些天的议论焦点——魔君渲止。

远远地抬眼望去,就见那一袭纯黑披风泛出高贵而孤绝的光泽。他微挑下颌,发端随流云轻荡,光洁如玉的脸庞没有半点表情,幽深的双眸迷人而空洞,神秘莫测的目光扫过我定在了颛顼身上。

然后,他呵呵一笑微微躬身作揖,无匹的王霸之气立即席卷全场又顷刻收敛。

那一刻,众人皆为之折服,一干女眷更是议论纷纷。颛顼帝也是先有一愣,才又笑着招呼大家进殿入座。

即便早做好心理准备,我仍然控制不住神思恍惚。旁边的晏龙适时搂住了我的腰,拉我入座,对面的残血跟着射过来两柄眼刀。

而魔君对此置若罔闻,留下一干侍卫候在殿前,自己便携了数名花枝招展的艳姬,招摇而入。这举动,毫无疑问地惹出一片唏嘘之声。

落座之前,不少人纷纷让至距魔君较远的席桌。倒是明昱,反而撇下天晴笑呵呵地坐到了他身边。周遭议论顿起,帝君颇有些不满看过去好几眼,而他当作视而不见,只顾与魔君谈笑风生。

对着明昱,他面色缓和了很多,有些笑意从眸中渗出,让我仿佛看到了从前的子轩,却是明白,好多事已不比从前。

不知是出于担心还是别的心态,我总觉得明昱会向他问起关于我的事情,便一直惶然,只看着眼前果盘。脑子里完全混乱,直至晏龙从桌下探手过来将我的手握在掌心,才稍有些消停。

彼时,酒已过数巡,无聊闲谈间真有沉不住气的起身向魔君笑问:“流洲于仙界真如鸡肋,弃之可惜,留之又无味。早知魔君对其有意,倒也可作顺手人情,笑谈中便能得成,魔君何苦兴起干戈大费这番手脚?”

听出那人话中戏谑之意,他也并不着恼,只是淡淡应道:“是吗?在我魔界之中,所见所触皆为故土,若有人来犯必誓死保卫。可没想过仙界之人居然会视自己疆域如敝履,不珍之重之,反而乐意拱手让之。”

此言既出,满座皆寂。

须臾,岳天浩忿然质问:“魔君既知流洲为仙界疆域,为何又要强取?”他说得很不客气。可这也是我想知道的问题。也曾想过他拿了流洲来干什么,而自己的心中,转来转去只有一个浅水居。

“替那些为仙界所不容的生灵留个栖息之所而已。”魔君往后一靠,摆出个非常舒适的姿势。我居然为这答案怅然,同时又听到旁边有女眷在轻轻吸气。

“此话怎讲?”岳天浩追问。

“玄地龙为何会被称为恶兽,为何会受到剿杀?”

“因它智能低下生性残虐,于仙界无益,留之无用。”岳天浩扬扬眉头,言之凿凿,座下有人点头附和。

“既然智能低下,它也就辨不明善恶,所为一切不过循其本性。觅食、争斗,不过就是为了求生这简单的需求,你若不犯它它如何会犯你?是以,所谓善恶皆由你等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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