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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湖美田-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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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苦口婆心道:“晓得你不好意思自己操心这件事情,我这里早帮你挑拣下了一个,据我看着,与你算是年貌相当,而且这人勤劳肯干,性子温和 ̄唉,其实我不多说,估摸着你也能看出来,他就是林生啊,你觉得怎么样呢?”

李美云听见李氏说出这话来,不由得挑起眉毛呀了一声。

李氏奇怪道:“难道你看不上林生?虽说林生目前家境不怎么好,过不了多少日子,他准保能比一般人还过得好”李氏说得这样有信心,自然也是知道,林生一心一意为自家出力,顾家的钱赚得越多,顾守仁日后肯定不会亏待林生的。去年年底顾守仁已经提出,要分一注银子给林生,却被林生拒绝了,推说过一年再说李美云连连摆着手:“玉兰姐,不成不成。就是我有心要再嫁,这人也不能选林生啊”

“这是什么缘故?你倒给我说说,林生哪里不好啦?”李氏十分不解地问道。在她眼里,这林生几乎挑不出啥缺点来,以至于李氏都可惜自己没个大些的闺女,否则肯定就许给林生了眼下李美云要错过了林生,那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啊这可让李美云为难了,叫她怎么开口呢?林生对自己有情,李美云是早就清楚的,起先她从未往这方面想过,待晓得了林生的心思,又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观察,发现林生果真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只是,冬梅当日先对林生起了爱慕,又明确告诉过自己,甚至还求着自己帮她牵红线,没料到最后却弄得冬梅与林生绝了缘,她也和自己反了目,。

这现在要是和林生真成了好事,保不准冬梅更要恨自己啦真激怒刺痛了冬梅,她不会做出什么傻事来吧?自从那日冬梅看见自己和林生说话起,就再也没来找过自己了,就是偶尔碰了面,她把脖子一扭,偏过头去还要从鼻孔里冷哼一声,就差没冲自己吐唾沫了冬梅对李美云的态度大变,自然也有好事者来探听冬梅的口风:“往**与李娘子要好得很,看着竟是恨不能两个人化作一个人似的,却为何如今见了她理也不理了?难道她得罪了你?”

冬梅也不多话,只从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字说:”不须你管”

那人自讨了个没趣,待冬梅走得远了,这才呸了一声:”得意个什么劲儿?谁爱管你们这些闲事!”其实心里痒痒的,巴不得变成冬梅肚里的蛔虫,好弄个明白。

就连顾何氏也大感惊讶:”冬梅,前些日子你老往那个李美云屋里跑,我就差没拿绳子拴住你的腿了;现如今你一提起她,倒象个乌眼鸡似的,到底是咋回事哩?”

冬梅不耐烦地一甩手说:”以前觉得她好,相处久了,便发觉她是个嘴甜心苦,两面三刀的人,既认清了她的真面目,我还和她来往做什么?”

秋菊在一边插嘴问道:”她做下什么事,就让你觉得她嘴甜心苦,两面三刀来着?”

“唉,这都过去了,谁还老是记那些不相干的事呢?总之,我晓得她的真面目就得了!”冬梅连她姐也不想说实话,那实在是她不可碰触的痛,每一次想起,她便觉得痛彻心肺,忍不住泪水长流。咬了咬牙,冬梅在心里对自己说:你两个等着吧!若有一天落到我手里,瞧我怎么摆布你们!

瞧着李美云为难的模样,李氏还是不放弃地追问:”你有什么为难处,尽管对我说就是。老实说,林生除了眼面前没什么家财,其余的真是没什么可挑剔的!而且我可以把话先搁这儿,林生日后肯定不会老是这么着的,要起屋置田,根本不是啥难事!”

“我不是嫌他没什么家财,而是 ̄”李美云欲言又止,难道要她把冬梅的事合盘托出?别忘了,冬梅也是顾家人,与李氏是姑嫂,若是让李氏晓得了冬梅的心思,会不会去教训冬梅呢?那还不得让冬梅更加恨死自己了啊?

李氏不是个强人所难的人,觉得这个事情,也不是急在一时,就能解决的事情,因此就对李美云说:”你若一时拿不定主意,也没什么。只是得了空,好好想想我的提议。错过了林生,那可真是打着灯笼也难找这样的人啦!”

再说朱氏,自从从李美云身上发了一笔横财,小日子过得越发滋润起来。那钱就成了她的私房钱,想用的时候偷偷拿些出来,都是瞒着顾守礼的。

不过朱氏就是要用,也只舍得用那些兑换成散碎的银子和铜钱,那一锭五两的,可是单独收藏在紧密严实之处,绝不肯动用!一两和二两的小块银子,又另外放在别的地方。

手头上松了,自不免添置两件新衣,买些廉价的脂粉钗环装点,就是瓜子花生啥的,也时常买个几文钱搁在屋里,闲时便拿出来消磨时间,一付怡然自得的模样。

看得顾何氏也不由得嘀咕:”好个撒漫花钱的婆娘,我儿子吃苦受累赚了来,她倒拿去买这样买那样,还买零嘴儿吃!当自己小伢儿呢?也不想想家里两个小子,一年大似一年了,到时不得说媳妇呀,不得另起屋呀?可着劲地乱花,真是会败家!”

传到朱氏耳朵里,自然没好气儿,又不能争辩说:我用的钱可没半分是你儿子挣来的!只得一扭腰,自顾自回了屋,装个没听见就算完了!

这一日也是心血来潮,觉得好久没翻出她那锭五两的银子来得瑟一下了,瞅着家里没人,便钻到床底下,找她藏在一个小木箱里的银子。

这银子还不是直接搁在小木箱里,而是塞在她给自己做的一双旧鞋里头,反正不穿了,便洗得干干净净的,那银子用布包了一层又一层,就藏身在旧鞋子里头。

朱氏带着满心的得意和喜悦,伸手在小木箱里掏啊掏啊,把她那只塞银子的鞋掏出来了,拿在手里不由得心一沉,然后又狂跳起来,因为觉着了份量不对勉强安慰自己说:肯定是拿错了鞋子,不是左脚的,而是右脚的吧?把手上的鞋放下,又拿起另一只右脚的鞋,分量还是同样的轻。急急伸手到里头找银子,却是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朱氏差一点就要哭出来了,立刻扔了这只鞋,还把那左脚的鞋揣在手里,在里头摸出一块布来,可不就是自己用来包五两银子的那块布么?鞋也在,布也在,银子为啥就不翼而飞了哩?

她怔怔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心里空落落的,然后是一股剧烈的疼痛感,猛地袭遍了全身,她几乎要放声大哭:我的银子啊不过她马上就醒悟过来,不能哭,被家里人听见了,还以为自己疯了呢不要说她们不会相信自己有这么些银子,就是相信了,肯定要追问:你哪来那么些银子?天上掉的被你拾来了?还是财神爷看上你了偷偷塞给你的?叫自己怎么回话呀?只能用手死命地捶着地,发泄一通等朱氏清醒了一点,便开始琢磨开了:这银子怎么会不见呢?被老鼠拖去了?不能,老鼠钻进木箱不奇怪,钻进鞋子里也不奇怪,可是它居然会打开布包,只拿走银子,那就绝对让人奇怪啦由此可见,这不会是老鼠做的事情那么是谁做的呢?自家统共四个人,除了自己以外,就是顾守礼和两个儿子金明和金贵啦其余的人,自从分了家,是不会无缘无故闯进来的。三舅舅一家虽是住在西厢房,自己从不去兜搭他们,见了面也是冷冷淡淡,因此三舅舅一家也不敢上赶着套近乎。加上自从自己得了这银子,离开屋子的时候,便一把铁将军将门锁了。眼见得这锁好生生没有半分损坏,肯定不是有人撬锁毁门进来偷了银子朱氏的一对老鼠眼睛滴溜溜转着,将怀疑的目标定在了顾守礼,还有金明,金贵三个的身上朱氏无奈捂着心口,真觉得自己一口气上不来,就要这么死过去了到时候,别人还不得奇怪啊?怎么好端端死在床底下了?

第192章 捉奸

朱氏就这么坐在床底下好一阵子,猛地一起身,把头撞得咚的一声响,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床底下呢头晕目眩了好一会子,才手脚并用从里头爬出来,往床上一倒,直往外倒气想想不放心,又爬起来翻箱倒柜找她那些一两的,二两的银子,还有铜钱,找了半天,倒都还在她骨嘟着嘴,有了些许安慰的同时,想到那五两的银子,又比剜了心还要难受、到底是哪一个偷走了她的银子呢?活了这么些年,她算是明白了,爹亲娘亲,或是老公儿子,其实都不如自个儿的银子亲啊她这银子是轻松弄到手的吗?费了多少心思,还得担着风险,好不容易得来的天杀的,居然就这么不声不响,不露痕迹地就把她的银子偷了去,叫她可怎么办哟真是哭都哭不出来啊不过最大的嫌疑,还在顾守礼身上。要是两个儿子拿的,手里有了钱,还不得想方设法地花掉呀?不过金明和金贵近来并没有什么异样。上次要买个啥,还缠着朱氏磨了好半天,讨了两文钱去了而顾守礼呢?前段日子常常吃过夜饭便出了门,说是去和几个哥们打牌,据说不输不赢的时候多,输的时候少。有一次还说赢了钱,交给朱氏二十多文铜钱。

这么一联想,朱氏便觉得顾守礼大有问题只是她也知道,若是直接开口问讯顾守礼,自己手里一些儿证据没有,就算是他拿的,他肯定也不能承认。说不定还要倒打一耙地追问:你说我偷拿了你五两银子,那我来问你,你哪儿来的五两银子呀?咱俩是一家人,那银子还不是咱两人的呀?怎么好说我偷拿呢?

如此一来,还真堵了自己的嘴。若是叼登出真相来,于自己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到底该怎么对付顾守礼呢?真是令朱氏头痛不巳更主要的是,她的银子怎么才能拿回到自己手里呢?老天爷保佑着,千万别让这天杀的,把她的银子都花光了呀顾守礼也是个手里有了钱就骨头作酥的人,他突然有了五两银子,谁知道他能做出什么事儿来呀?

想来想去,朱氏决定先不吵嚷,暗中盯梢一下顾守礼的行踪,看他夜里出去到底在做些什么朱氏本想撑着去做饭,无奈实在懒得动怠,便躺在床上装病。等顾守礼回来,她哼啊哈啊地说自己这里不舒服,那里不舒服,肚子又痛,所以连饭也没法子做顾守礼看了看她的脸色,倒没说什么闲话,只说:“那我让咱娘帮着做些,胡乱填饱肚子算了”

顾何氏听了没好气地说:”刚才还看见她活蹦乱跳的,怎么一会子功夫,就病得躺到床上,连个饭也不能做啦?”往朱氏屋子的方向瞟了一眼,嘀咕道:”八成又是懒病犯了吧?人家都是小的伺候老的,我家可好,反过来了!”埋怨归埋怨,还得帮着老大家把饭做得了,毕竟看在儿子,孙子的份上!

顾守礼倒晓得帮朱氏添了一大碗饭,又挟些菜堆在饭上头,端到屋里让朱氏吃。朱氏肚子早饿了,二话不说,就坐起身,把饭菜吃得精光。顾守礼又把吃过的碗筷拿去灶屋。

顾何氏瞅见了,撇着嘴对秋菊和冬梅说:”你们瞧瞧,说是病了,这饭量倒没减呢!我倒看她装到几时!”

朱氏两个儿子金明和金贵才不管那么多的,碗一搁,早就不晓得疯到哪里去了!

倒是顾守礼吃过了夜饭,纠纠转转在屋子里不晓得干什么才好,有心想溜出去,又怕朱氏找着他吵闹,说是自己病了,他还不管不顾的往外头跑,所以想走又有点不好意思走的。

谁知他完全把朱氏估错了,朱氏看见顾守礼在屋子里象个没头的苍蝇似的转着圈,倒开口说:”你可是嫌屋里闷气?我这会子好多了,想是起头饿着了,胃才不舒服。这一碗饭吃下去,肚子也不痛了,人也精神了。你若有事只管去,不必担心我!”

顾守礼巴不得一声,假装关心了朱氏两句,这才按捺着兴奋离了家门。

他前脚刚走,朱氏后脚就爬起床,鬼鬼祟祟避过顾何氏她们,跟在顾守礼后头,要探听他的动向。

顾守礼哪会料到朱氏竟然跟踪自己呢?所以连头也不回,只是往前大步走着。朱氏虽然没有受过特工培训,却无师自通的晓得应该怎么隐藏自己,却又不至于跟丢目标。

眼见得顾守礼一直不停脚地走着,方向却并不是朝他常说的,打牌的几个哥们家,反而是个小树林子里。朱氏这下更狐疑了,这黑灯瞎火的,总不可能上小树林子里打牌吧?虽说天上有月亮,毕竟光线看得不是那么真切!难道他真是有了什么瞒人的事?倒把自己蒙在鼓里这许多时候!

朱氏咬着唇,按捺了又按捺,这才继续不出声地跟在顾守礼后头。见他终于停了下来,左右张望个不停,似乎在寻找什么人。朱氏连忙隐身在一颗树后,静静地窥视着。

过了好一会子,瞧见女子的身形由远及近,翩然而来,到了跟前,顾守礼一把搂住她道:” 我的心肝,今儿个怎么来迟了?让我好等!”

那女的一把推开顾守礼,娇声说:”本来我不想来哩!这样偷偷摸摸的日子,老娘可是过得够了,你摞一句实在话,啥时候能娶了我过门吧?不然啊,咱俩就此丢开手,日后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过你的独木桥!”

听在朱氏耳朵里,不由得咬牙切齿起来,心里暗道:好对奸夫yin妇,倒还想明媒正娶地过起日子来,却把我放在哪里?就凭你顾守礼那点子本事,还想有妻有妾左拥右抱不成?你养得活吗?再说了,我是死人啊,我能答应么?

本来依她的性子,就要冲上去把那贱女人打个落花流水,无奈她还没分辨出来这人到底是谁,声音倒是听着怪熟的,想来是自己这个村子的吧?还有一点就是,朱氏想弄清楚,她那五两银子,到底是不是顾守礼拿了?

其实看这光景,她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一想到顾守礼有可能拿着自己好不容易弄来的银子,花在外头狐狸精似的女人身上,朱氏就觉得鼻孔都不够她出气了,要割开喉咙,才能把胸中那一股恶气喷出来哩!

忍了又忍,朱氏捏紧的拳头,指甲都掐进了肉里,竟然感觉不到痛了,只竖着耳朵要听听顾守礼怎么回答。就听得顾守礼说:”我的心肝,你别着急啊!我就是有心娶你,你那憨子丈夫过世才半年,咱们不得被人口水淹死啊?还有我家的黄脸婆,现在不是还没摆平吗?等这两样事情妥当了,那时我的钱也凑手些,再娶你过门不好哇?”

“哼,你只是骗我罢了我看你要骗到几时?”尤爱姐把腰一扭,脸别过一旁,一付气呼呼的模样。

顾守礼急得抓耳挠腮,忽然从兜里掏出一样物事讨好地说:“我哪里舍得骗你呢?这是我上次答应给你打的金耳环,你瞧,我可不是就帮你办了来?看看样式你可喜欢?”

朱氏听得顾守礼这样说,忽然就明白过来,那个骚狐狸精莫不是尤爱姐?仔细打量,恰巧尤爱姐把脸转向了朱氏这边,让朱氏看了个明明白白,不是这个贱女人又是谁?

尤爱姐本来名声不好,勾搭王久顺不成,反被王久顺的老婆狠揍一顿的事情,杨柳洲哪个不知,谁人不晓,都当作笑话来传没过多少时候,尤爱姐的憨子丈夫忽然染了什么病,药石无效,一命呜呼了于是尤爱姐便守了寡。没想到她不安分,不晓得怎样又刮刺上了自己的老公顾守礼,这会子还想要摆布了自己,好嫁了顾守礼呢真她**痴心妄想待再听到顾守礼还有钱帮尤爱姐打金耳环,更是咬碎口中牙:好哇,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不用说,这打金耳环的银子,指不定就是用的我那五两纹银,老天爷打雷怎么就没劈死你两个?世上好人死了那么多,怎么就把你两个祸害忘记了?

朱氏再也忍耐不住,从树后扑出来,直奔尤爱姐而去,先一手抓住了她的头发,另一只手便劈头盖脸打在尤爱姐头上,脸上,嘴里骂道:“好你个jian货,骚蹄子,勾引起我家男人来了你还想摆平我?你去死你去死”

尤爱姐没提防,被朱氏把头发揪在手里往下压着,根本抬不起头来,挨了几下不说,脸又被朱氏挠破了,火辣辣地疼,不由得哎哟一声,听话听声,也就晓得是顾守仁的老婆下的手,当下忍着痛对顾守礼喝道:“你傻站着干嘛?不管管你家的母老虎呀?就让她打我”

顾守礼也是一些儿没思想准备,被朱氏突然窜出来吓得呆住了,此刻听了尤爱姐发话,这个女人才是自己心尖子上的人,哪舍得让她吃了亏,于是连忙抓住朱氏的手一扭,嚷道:“你疯了,快放手,听见没?”

朱氏打红了眼,见顾守礼竟然帮着尤爱姐,一时气急,照着顾守礼一脚蹬了过去:“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帮着外人对付起自己老婆来了”

顾守礼觉得在尤爱姐跟前失了面子,挥起巴掌就给了朱氏一个大嘴巴子这一巴掌打在朱氏脸上,发出异常清脆地啪的一响,把朱氏给打愣了,也不过愣了很短的一会儿,朱氏嗷地一声松开了抓住尤爱姐的手,就朝顾守礼扑了过去:“你个没良心的,你打我?你居然帮着骚狐狸打我?枉我嫁给你这么些年,帮你生孩子,苦扒苦做操持这个家天啊,我不活了,你打死我吧我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两个的”

第193章 我要休了她

朱氏发了疯似的扑在顾守礼身上,又打又抓,一付不要命的样子。把顾守礼也弄得气极了,猛地一推,把朱氏推了个四仰八叉。而尤爱姐趁这个功夫,早一溜烟地逃离了。

朱氏倒在地上,双手拍着地,脚也使劲蹬着,哭嚷道:“你个没良心的,天杀的,竟然在外头勾搭野女人,还动手打我,我不活了,让我死了吧”

顾守礼见尤爱姐走了,提起的心放回了原处,走到朱氏跟前蹲下身子说:“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有事回家闹腾去”

朱氏伸手就打顾守礼的脸,被顾守礼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叫你回家去,没听见啊?你瞅瞅自己那个疯婆子的样儿,不要硬逼着老子动手哈?”说着话,眉毛就竖起来了,眼睛里也有一抹掩饰不住的厌恶。

顾守礼平日嘴甜不大发脾气,可是一旦动起气来,那可不是好对付的朱氏也知道打起来,自己根本不是顾守礼的对手,此刻的她,披头散发,脸上又是眼泪又是灰尘,衣裳也乱七八糟,自己也知道形象不好,再引来看热闹的人,不过是让人家白拣个笑话看想到这里,朱氏便从地上坐了起来,拢了拢头发,用衣袖把脸擦了擦,这才跟在顾守礼后头回了家。

一进家门,朱氏再一次露出了泼妇本色,撕扯着顾守礼又打又踢,嘴里骂着:“你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你打我呀把老娘惹急了,一包砒霜下去,大家死个精光我让你勾搭不要脸的jian货”顾守礼此时倒不还手了,任着朱氏拳打脚踢,外带污言秽语。

不过他两个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把顾何氏和秋菊、冬梅招了来,就是三舅舅家的几个,也不免在门前探头探脑的。

顾何氏瞅见儿子动也不动,任着朱氏作贱,又听见朱氏说的什么“一包砒霜药下去,大家死个精光”自然是气不打一处来,上前拉住朱氏道:“老大屋里的,你歇歇手吧先前还听得你病了躺在床上,怎么一眨眼功夫,比个母老虎劲头还足?这是唱的哪一出呀?没听说男人是女人的天,女人是男人的地么?你就这样打骂他。连我对他还没这么着过呢莫不是你病得糊涂了,连胡话也说出来”

朱氏被顾何氏拉着,又听她那一大篇话,晓得不管啥事,顾何氏肯定得护着儿子,因此一甩手说:“好,我说的是胡话,我还巴不得立刻眼睛一闭,死了才好呢他自有本事给你重新找个来,只是那样的货色也往屋里头拉,也不怕脏了臭了这块地么?”

她这一甩手不要紧,顾何氏毕竟是上了几岁年纪的人,一时立脚不稳,蹬蹬蹬倒退了几步,正撞在床架子上,把额头磕出一个包来顾何氏不由得哎哟一声,两个女儿连忙过来搀的搀,察看伤情的察看伤情。顾守礼大喝一声:“你打我也就罢了,你敢动手打我娘,我就不能依你的我要,我要休了她哩!”最后这句话,是对着众人说的。

伸手抓住朱氏散乱的发髻就要动手,慌得秋菊扔下她娘,又来拉住她哥:“哥,有话好好说行不?我看嫂子也不是存心,好在娘也不过稍微碰了一下,并无大碍哩今儿个到底是怎么啦,就闹成这样?”

顾守礼一声不吭,朱氏呜呜地哭,一边抹眼泪一边诉说:”他做下歹事,他还反咬一口要休妻!我犯了七出哪一条,你要休我?只怕你这话走到天边都说不响的!”

又对众人道:”我就觉着他近来不对头,常常夜里跑出去。今天留了个心眼儿跟在他后头,果然瞅见他和那个刘憨子的婆娘有首尾,我躲在树后头听了几句,才晓得他们勾搭到一处竟不是一日两日了,唯独把我这傻子蒙在鼓里呢他们还商量着,要把我摆布了,好光明正大地做夫妻呢”

说完了用手指点着顾守礼道:”说吧,你们想怎么摆布我?是下药把我毒死了,还是乘我睡着了拿刀把我捅死?或是趁没人的时候挖个坑把我埋了?老天爷啊,我的命好苦哇!这日子还能过吗?”

她这一番哭诉,听得顾何氏和旁的人,都是目瞪口呆。顾何氏眨巴着浑浊的老眼,不相信地盯着顾守礼问:”真有这个事?”

顾守礼把脖子一扭,不看顾何氏与众人,眼睛也不晓得看哪里去了!

顾何氏见大儿子辩都不辩一声,晓得朱氏说的是真的了,不由得近前在顾守礼背上拍了一下:”你个不争气的东西!这日子稍微过得好些了,就要生事起幺蛾子!一把年纪的人了,放着老婆孩子不管,倒与那不正经的女人勾搭,亏你连脸面也不顾了!”

朱氏还在那儿大声诉苦:”我嫁进顾家这么些年,给他生了两个儿子,又是吃苦又是受累,我哪点儿对不起他,对不起老顾家了?他今儿个当着那jian货的面就打我哩! 如今又说出要休妻的话来!我活得还有什么劲啊,不如一索子吊死得了”

秋菊虽说平日里有些看不惯朱氏的为人处事,然而到了此时,也不能说袖着手看热闹,毕竟是自己的亲哥哥,难道还能眼看着他拆家散口不成?

只得劝慰朱氏说:”大嫂快别这么说!你嫁到顾家这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是?大家伙儿都看在眼里呢!娘刚才也骂大哥了,可见她还是站在你这边的!我想大哥也是一时糊涂,才会做下这样的事情来,看在夫妻一场的情分上,大嫂就饶了哥哥这一遭吧,让他潜心改过就是!”

三舅母将朱氏拉过一边,低低的声音开腔劝道:”大嫂可不能说傻话呀!什么死呀死的,那不是正遂了坏人的心了?人家净等着你挪窝好顶替呢,你这么着不是恰中了人家的下怀!叫我说啊,你也别哭闹,也别吵着回娘家,倒是应该好好儿挽回老大的心才是!”

朱氏一听,还真是这个理儿,自己要死了,可不就便宜了尤爱姐那个骚货了?她没男人,就想抢走自家男人,难道自己就这样没用,任凭她抢了去?王久顺的婆娘春草,还有本事守着自家男人,让尤爱姐干瞪眼下不去手,自己倒连春草都比不上了?

这时候又听见顾何氏在骂顾守礼:”你是想气死你母亲我不成?我可告诉你,你要不好好过你那日子,闹得家宅不安的,趁早与我滚出去是正经!这媳妇当初不是你自己挑的啊?不是你求着我请了媒婆提亲娶来家的啊?哦,现如今觉得家花不如野花香啦?想换新鲜啦?我可不能答应的。俗话说,糟糠之妻不下堂,你还没发达呢,你就敢这么着,摸摸你那良心,亏是不亏?若是你爹在世啊,看他不打断你那狗腿!”

秋菊和冬梅又都劝说着顾守礼,要他听娘的话,别惹娘生气,要和嫂子好生过下去,毕竟还有两个儿子呢!在她们眼里,朱氏再怎么不好,比尤爱姐还是要强些的,起码不象她那样连脸都不要了!再说看在两个侄子的分上,也不能拆散了这个家。

再看顾守礼,他晓得一时半会要想休了朱氏,绝不是这样容易的事,因此做出一付低头耷脑,一脸的愧疚的模样;两个儿子金明,金贵也在边上一口一声叫着娘,脸上满是可怜兮兮的表情,看得朱氏心里那气不由得平了一平!

后来众人又说又劝地好大一会子,见顾守礼和朱氏都不象先头乌眼鸡的模样了,这才慢慢散了,各自去歇息。

朱氏又让两个儿子也回房去睡了,自个儿坐在床头闷坐了一回,瞥一眼顾守礼,还在长凳上抽他的旱烟,不由得咬着牙啐了一声:”贼没良心的东西,我来问你,你哪来的钱给那骚货买金耳环?”

一边说一边近前在顾守礼身上搜摸起来:”金耳环呢?给那骚货拿去了?我可告诉你,赶快交到我手上,不然明日一大早。我就要上那骚货的门去让她好看!”

朱氏记得,当时顾守礼掏出金耳环要送给尤爱姐,自己实在忍耐不住,就从树后蹿出来扑打尤爱姐,因此那金耳环想必还在顾守礼这儿!

顾守礼因为礼亏,也晓得朱氏说得到便做得到,这金耳环不拿出来,自己与尤爱姐**的事,明日肯定就要闹得沸沸扬扬,全杨柳洲的人都能知道喽!到那时,自己还有脸昂着头做人么?便任凭朱氏在自己兜里把那对金耳环搜了去!

金耳环到了朱氏手里,她倒不忘细细端详一回,恶狠狠瞪了顾守礼一眼:”混帐东西,你那心也不知怎么长的,我嫁了你这许多年,你可有帮我买个啥?这送给不正经女人,出手就是金耳环。对了!你老实交待,我藏在床底下鞋子里的五两纹银,可是你偷了去?不然你哪来的钱打金耳环的?”

顾守礼装傻道:”没听明白,什么床底下鞋子里,还五两纹银呢!我连个银子毛也没看见!”

朱氏一把揪住他的耳朵:”你就和我装吧!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个家除了你,也没别人会钻到我这床底下掏摸我的东西的!”

顾守礼一把拂开朱氏的手,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干啥干啥?别蹬鼻子上脸哈!你说你有五两纹银,我倒要问问你,你哪来的五两纹银?难道是你偷来的,骗来的?再说了,你是我老婆,你的钱不是我的钱啊?为啥偷偷藏在床底下不让我知道?安的什么心?”两人虽然没好气地说着话,为了怕人听见,都把声音压得低低的。

“哟嘿,你还猪八戒倒打一耙了?你先告诉我,是不是你动了这银子,我便告诉你,这银子的来路!”朱氏不甘示弱地回瞪了顾守礼一眼,提出了这个交换条件。

顾守礼想了想,反正自己不承认,朱氏肯定也知道是自己拿的银子;反正银子已经被他花完了,就是说出来,朱氏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再说了,她的银子必定来路不明,不然就凭她,从哪里赚得到这么些钱呢?

第194章 各觅致富路

因此顾守礼再不抵赖,而是点点头,一口应承道:“好吧,那银子确实是我拿了本来我不过是捉一只老鼠,没想到却搜出了银子,我还以为是天降横财呢”

朱氏对着顾守礼呸了一口:“天降横财,凭啥降你头上呀?废话少说,银子呢?还剩多少,赶快还了我”朱氏一边说一边将一只手伸到顾守礼的鼻尖前。

顾守礼一把拔开朱氏的手,不紧不慢地说:“早花光了不对,金耳环也可以折算成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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