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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湖美田-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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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当初顾家在镇上摆个小摊,凉粉是四文一碗。这到了糖水店就涨成八文一碗了,还卖断货!不过不管怎么说,顾家的收入也随之增加了不是?

顾守仁和李氏笑得合不拢嘴。秀菱是个有心的,第一次去镇上卖凉粉,她就仔细观察了,一大盆凉粉可以卖出多少碗,大约能收多少钱,心里都有了底。照这个数字,一个月下来。能从糖水店分到多少钱,也就**不离十了。

虽说是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也不可无!和糖水店交接的帐,秀菱自己拿针线用纸缝了本簿子,记得一清二楚,连顾守仁看了,也直夸她聪慧灵巧!

这阵子都忙着凉粉的事情,待静下来,秀菱猛可地发现,后园那两棵柿子树。居然结出了珍珠般大小的小柿子。藏在堪比小绿扇子的树叶中,白玉似的花儿落了一地。

花的形状像枚铜钱,中间有个方形的孔。秀莲来了兴致,用细绳子把落花串起来,做成各式美丽的花环。又帮秀菱戴在头上,套在脖子上,手腕上。然后笑盈盈地说:“瞧我们家秀菱,多好看哪!”

秀菱故意摆出百花仙子的架式,轻舞旋转;也闹着帮秀莲,秀萍戴花,个个妆扮得跟公主似的,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格格笑个不休!

李氏在边上瞧着,眼睛里也蓄满了笑。娘几个正开心呢,赵华娘哭丧着脸闯了进来,叫了声:“玉兰 ̄”

李氏看她神色不好,忙问道:“赵华娘,怎么啦?”

赵华娘急得跺脚说:“我家的鸡啊,一只只不晓得怎么回事,走起来歪歪斜斜,然后翻着白眼栽在地上,挣扎着爬起来走几步,又扑的一声倒下了!”

她寡妇人家领着两个半大不小的孩子,真是不容易,好不容易养大的鸡能生蛋了,偏碰上这样的事,叫她怎么不焦心?

李氏也拿不准这鸡是闹的什么毛病,正寻思呢,赵华娘拉了她的手说:“你们家那个林生会治病,能不能让他救救我家的鸡啊?”

李氏啊了一声,睁大了眼睛心里说:“虽说林生懂点儿医术,可也只帮人看过病,这鸡生了病他能治吗?”

然而看赵华娘担心得眼泪都要下来了,只好安慰她:“别急别急,我们这就请他帮忙看看去。”

秀菱也不声不响也跟在后头,谁叫她是个好奇宝宝呢?

林生倒是个好说话的,听了也不推让就往赵华家屋里走。到了门前一看,哇呀呀,惨啊,四周都是在挣扎,扑腾的鸡。有的翅膀扑拉拉拍打着,有的腿痉挛地抽动着,反正很痛苦的样子。

秀菱皱着眉头问:“林生叔,是不是鸡瘟啊?”

林生拎起一只病鸡仔细端详了一阵子,然后开口说:“不是鸡瘟,看这样子,是中毒了!”

赵华娘失声叫起来:“中毒?这是哪个天收的做的事情哟?我的鸡又没得罪他,好好地想毒死我的鸡!”

嘴里这么说着,心里就有了疑心的对象。定是那死了老婆的鳏夫干的。

上次夜里他又来撬窗户,赵华娘听见窗户响,悄悄起来把狗放出屋子。那狗冲到撬窗户的人跟前,大声吠叫,把那老鳏夫吓了一大跳,一边招架一边撤退。后来就不敢来了!

正是他存了报复之心,这才撒了毒谷子想毒死赵华娘的鸡群。

不过赵华娘拿不出证据,嘴当然就说不响。本来寡妇门前是非多,她不想再惹事,就把这话搁在心里。只是心急火燎地问林生:“那怎么办?有法子治吗?”

林生凝神想了一想说:“只有开刀吧!赶紧开刀!”然后让赵华娘把做针线的大剪刀寻出来。

秀菱讶异地看着林生,心想:难不成要给鸡做手术?倒要瞧瞧怎么个开刀法。

只见林生接过赵华娘递过来的剪刀,在那只病鸡的鸡嗉处,剪开鸡皮,拿出鸡嗉,又剪开一个口子,然后对着一盆水,将鸡嗉中的谷粒掏出,用水洗净鸡嗉,接着伸手对赵华娘说:“快,拿针线来。”

就用那种普通的针和线,将剪开的鸡嗉大针大角地缝好,林生飞快地做着这件事情,一边叮嘱赵华娘:“你就照我这样儿,处理这些病鸡!”

赵华娘一听,赶紧去最近的邻居家借了一把剪刀来,让李氏也帮着一起拾掇。

而林生已经把手中的病鸡嗉子缝好了,朝地上一放,鸡先是伏在地上无力地拍打着翅膀,站不起来,挣扎了几下,居然就奔跑起来了。看得秀菱目瞪口呆。

林生还在叮嘱:”快抱起来送到鸡窝去!”手上又开始为另一只病鸡开起刀来。

他手脚麻利,再看李氏和赵华娘,赵华娘胆子小,根本下不去剪子,还是李氏手忙脚乱,抖抖嗦嗦地剪开鸡皮,再剪鸡嗉,赵华娘一边掏鸡嗉内的毒谷子,嘴里还念叼着:”哎呀,鸡在抽呢!鸡是不是不行了呀?”

李氏拿着粗粗的针线缝鸡嗉,发现鸡嗉又滑又硬,扎好几下才能缝一针,额头上已经全是汗。秀菱忙在边上帮她打扇子。

等李氏好不容易缝好一只,林生已经处理好几只鸡了! 赵美儿懂事,自己跑去帮林生打扇子。

到后面干得顺手起来,李氏和赵华娘就分工合作,动作渐渐加快。李氏剪开鸡嗉就交给赵华娘,自己忙着剪下一只;赵华娘掏完有毒的谷粒就放地上,等李氏缝合。

谁知有的鸡,掏完里面有毒的谷粒后,刚放到地下,马上就挣扎着跑开了,完全不管鸡嗉还开着一条口子。秀菱又是感叹又是惊讶,鸡的生命力真顽强啊!

到最后,除了有一只鸡因为中毒时间太长没有救过来之外,其余二十来只鸡都救活了!

赵华娘终于放下心来,脸上露出感激的神情:”林生兄弟,玉兰,真不知怎么谢你们才好!”一边说话,一边让着两人进屋喝口水。

李氏掠了掠汗湿的鬓发,接过水碗说:”咱们姐妹就用不着这么见外了!倒是林生兄弟,今儿个辛苦了!”

林生咕咚咕咚一气把碗里的水喝了下去,腼腆地一笑:”没什么辛苦的!” 又叮嘱赵华娘:”鸡的伤口要用清水洗净。放到鸡窝中,不要喂食,也不要喂水。”说完了,不顾赵华娘要挽留他吃饭的心意,执意要走。

秀菱佩服地看着他,喃喃说道:”林生叔治病真厉害!”

谁知林生的脚还没跨出门坎,外头突然闯进两三个膀大腰圆的年青男子,其中两个人一来就一边一个抓住林生的一只胳膊往后扭着,嘴里吆喝道:“不许动!”

林生突然吃痛,眉毛都拧了起来,脸也涨红了:“干什么?你们谁呀?”

另一个男子手上拿着一张告示般大的纸,上头画着一幅人像,看看林生又看看画像,点点头说:“不错,是很象!”

李氏也蒙了,愣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这眼前三个人似乎是官差!强自镇定走上前道了个万福说:“三位差爷,不知我这个兄弟犯了什么事,要把他抓了去?”

秀菱也挤上前问:“为啥抓林生叔?”

本村的耆长王大年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清了清嗓子对李氏说:“这个嘛,说是镇上出了个采花大盗,祸害了不少良家妇女。根据受害人的描述,官府画影图形捉拿。喏,你瞧瞧这画像,可不是和林生面貌相似?”

李氏飞快地瞥了一眼画像,好象是有那么几分相象。可是,要说林生是采花大盗,那真是打死她也不信!

她还没说话呢,秀菱脆生生的大声道:“一定是弄错了!林生叔天天在地里干活,怎么可能去镇上当采花大盗呢?”

第58章 营救

林生挣了两挣,两只眼睛里满是惶惑,扭过头对着李氏她们用力喊道:“不是我,不是我,我是冤枉的!”

其中一个官差嘴角一撇:“天天在地里干活,晚上呢?你们晓得他晚上是在睡觉呢,还是去哪儿啦?”

李氏和秀菱对视了一眼,她们还真没有证据可以确定以及证明,林生晚上都呆在他的鸭棚子里面。

三个官差中似乎是小头目的人头一偏,一摆手说:“带走,先回衙门里问清楚了再说!”

李氏哎哎了两声:“三位差爷,我这兄弟真是个老实人,怎么可能做那种事呢?你们肯定抓错人了!”

然而那三人看也不看李氏一眼,连推带拉地把林生弄走了。赵华娘根本就石化了,赵美儿扑闪着大眼睛,也吓得够呛!

李氏追了两步,又觉得不妥当,长叹一声停了下来,想了想嚷道:“林生兄弟,我会让你大哥想法子救你的!”

心里说,这什么世道啊?没招谁没惹谁的,怎么好好的就祸从天降了呢?

回头看见王大年还没走,急忙走到王大年身边问:“耆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这是要把林生押到哪儿去呀?”

王大年看李氏焦急的样子便说:“刚才那位领头的,是县衙派到镇上的巡检,这会子自然是押到镇上去。”又咳嗽了一声:“守仁家的,我听着,似乎是有什么人,去镇上举报了你家的林生。所以官差才找到杨柳洲这儿来!一来先找的我,我也是职责所在嘛!”

停了一停又打起官腔说:“要相信官府。不会冤枉好人,也不会放过坏人的!所以呢,如果林生没做坏事,估计过不了几天就能放出来!不过当然啰,你们要是能找着人帮着打听打听,出把力,那就更好啦!”

李氏心里都乱了,只知道嗯嗯地应着。

王大年想了想,又压低声音说:“守仁家的。若是这林生真是坏人,只怕你们家也脱不了干系啊!”倒不是耆长危言耸听。若真是这样,顾家算不算窝藏犯?

李氏就怔在当地了,王大年不再说什么,背着手去了。

一低头,正迎上秀菱黑宝石般的眸子,里头满满都是担心:“林生叔不会怎么样吧?娘,咱们快些去找爹想想办法啊!”

一句话提醒了李氏,和赵华娘打了个招呼。拉着秀菱快步往自家的田里走去。

见着了顾守仁。觉得一颗心还在突突地跳,便把刚才经历的事儿说了一遍。秀菱也着急地催促她爹:“爹,林生叔不会是坏人的。你得想个法子救救他!”

顾守仁一听居然发生了这样离奇的事情,也不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倒吸了一口冷气,想了想才开口说:“怎么救啊?咱家除了上税,从来没和官府打过交道,我还真是没处下手!”

秀菱冷静下来,眼珠骨碌骨碌转着想主意。林生被抓到镇上去了,镇上她家认识的,也就是糖水店的老板杨国平了。象这种做生意的人,不说和官府有什么勾结的,起码认识的人多一点,消息面灵通些。而他又和自己家有生意往来,能不能找他想想办法呢?

虽然说不上有多大用处,也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所以秀菱对顾守仁说:“爹,我想着糖水店的杨老板,也许稍微能帮上一点忙。不管怎么说,他在镇上的时间长。要不咱们明天去找着他,把林生叔的情况告诉一遍,让他给想想办法成不?”

一语点醒梦中人,顾守仁便点点头:“眼下也没有别的主意,就试试看吧!唉,怎么好好的就出这么档子事呢!”

第二日一大早,顾守仁便带上秀菱,准备摇了船去镇上跑一趟。临出门李氏叫上他,让他多带上几个铜钱,万一有需要花费的地方,也不至于捉襟见肘。

到了镇上,先去了杨国平的糖水店,找着新来的掌柜的毛忠说了来意。

毛忠一听说是供应凉粉的生意伙伴,很是客气,连忙派小伙计带了顾守仁和秀菱,直接找到杨国平的家里。

杨国平的家是座青砖黛瓦的两进四合院,敲开了门,下人问清了缘由,这才领到厅堂坐着,说是老爷刚起的床。

顾守仁和秀菱只好等着。没多大会儿,杨国平大步走了进来,看见顾守仁和秀菱诧异地说:“顾兄弟这么早来,肯定是有什么要紧事儿吧?”

顾守仁立起身拧着眉头说:“真是不好意思,大清早地跑来打搅杨老板。我也是没辙了,才来找您想办法的。”说着就把昨天发生的事儿说了一遍。

秀菱黑亮的眼睛瞅着杨国平,走了两步上前插嘴说:“杨伯伯,林生叔绝对不是什么祸害镇上人的采花大盗,他还会治病呢!您认识镇上的巡检吗?”

杨国平大致听明白了,捏着下颌想了想说:“镇上确实是出了这么档子事儿!据你们说,有人举报了这个叫林生的后生,而且他还和画像上的采花大盗有几分相象,这事挺麻烦啊!”

接着他一条一条地分析给顾守仁和秀菱听:“首先,这个林生来历不清,没人能证明他的身份;其次是,他晚上一个人住着,谁能保证他真的是老老实实在睡觉呢?第三点,自然是他长得还和采花大盗模样差不多啰!”

分析完了又说:“承顾兄弟看得起我,不把我当外人,少不得我出些力。巡检嘛,我倒是有个相熟的,要不我先帮着找这个巡检联络联络?”

杨国平肯出力,自然还是看在凉粉的份上,他家又不是开济善堂的。

顾守仁满口子道谢,秀菱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甜甜的笑容。

杨国平派下人拿了自己的片子,去小衙门里打听一下周巡检有没有空,就说请他上致美斋吃午饭。

顾守仁听着说要请客,心里咯噔一下,自己出来只带了三百个钱,也不知道够是不够?

趁这功夫,杨国平邀请顾守仁父女一起吃点心,见两人推辞着说自己早巳吃过,这才不客套了。

等了好久,杨家的下人回来了,说是周巡检今儿个身子不爽快,竟是没来办公事。秀菱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杨伯伯,这周巡检生了病,正好让林生叔帮他诊治一下啊!这么一来,既讨好了周巡检,说不定也能证明林生的身份。您觉得怎么样?”

至于林生能不能治得了这周巡检的病,秀菱虽说没有十二分的把握,到了这时候也只能去试一试。

杨国平沉吟了片刻说:“要不咱们先去见见这个周巡检?你当了他的面把这话说了,看他依是不依。若这林生真能把他的病治好,这事儿又可以向好的方面发展了!”

巡检虽然是个从九品的小官,然而在平头百姓面前,还是威风八面的。

说着,杨国平就坐上马车带了顾守仁父女两个去找周巡检,路上买了几样礼品,顾守仁晓得求人不好打空手,于是抢着掏钱。谁知带的钱还是不够,并不是他小气,实在是家里的钱不多。因此照旧还是杨国平付了,顾守仁便打定主意,到月底结帐,要把钱还了杨国平。

到了周巡检的家,周巡检听说是杨老板,本来不见客的,也很客气地请进来见了。杨国平便把来意说了,自然不能开门见山说林生的事,只推说晓得巡检贵体欠安,自己有法子帮他调理。

接着杨国平又把秀菱刚才的话复述了一遍。周巡检这几日胃口一直不好,吃了饭就胀气,时不时打嗝儿,有时还会呕吐。请郎中看了也不见效,正烦心呢!听得杨国平说林生有本事治病,那是瞌睡碰上了枕头,当然要让林生来为自己诊治一番,反正也不怕他会跑了!

手下当差的便去提了林生来见,林生一进屋,见着顾守仁和秀菱很是意外,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黯淡了。倒是秀菱眼圈儿红了,因为林生戴着手铐脚镣,才一夜的功夫,似乎落魄了许多。

周巡检因为要林生治病,语气也就不那么生硬。让差人把林生的手铐除去。林生这才帮周巡检把起脉来,又让他吐出舌头看了看,才写了一张药方。

秀菱见林生并没有半分为难的神色,晓得他是胸有成竹,提着的心就放了下来。

林生写完了又说:“还请周巡检派人买一条半斤重的活鲫鱼来,把鱼鳞刮掉,剖开洗净。将方子上的两味药材装进鱼肚内,用黄泥填好,放在火炉上慢慢地烧烤。待烧干烤熟,从鱼肚中取出中药研成粉末,一日两次,以米汤送服。”

杨国平有些奇怪地问:“鱼是发物,胃不好的人能吃吗?”

林生停了一下回答:“《本草纲目》里记载,任何鱼均有火,唯鲫鱼无火,也就是说鲫鱼是没有发性的。”

杨国平就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周巡检看了看药方,上头只有两味药:苍术,绿帆各两钱。再听了林生的话,面上自是半信半疑。

秀菱脆声说:“林生叔治病很有一套,我娘好几年的病根,都是服了他开的方子才好的!这位大人请放心服用就是!”

周巡检哦了一声,脸上神色和缓了些,对林生说:“你精通医术,难道把你当采花大盗抓起来,当真是冤枉了你?”

第59章 逃出厄难

林生双膝跪下,眼中含泪:“小民怎敢做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的勾当?还望您明鉴,为小民洗脱冤屈。”

周巡检这会儿还不知道,这方子到底能不能治自己的病呢!再说事情没有明朗之前,自然不可能许诺什么。

正沉吟着,秀菱走上前来道:“大人容禀,我们村里的人都玩笑说,林生叔比大姑娘还腼腆,他绝对不会是什么采花大盗,这个采花大盗一定另有其人!若是大人放出消息,只说采花大盗已经捕得,送往县衙,定了罪。那么真的采花大盗说不定还会继续出来活动。再设法捉住真的采花大盗,就可以洗刷林生叔的冤屈了!”

周巡检眼看着面前这个小姑娘侃侃而谈,说出来的话有理有节,不禁大感惊奇:“这是 ̄”

杨国平连忙接道:“周巡检,这个小姑娘是我生意伙伴的小女儿,极是聪慧。被抓的林生是她家的帮工,所以才有此语。”

周巡检一抚脸上的络腮胡子,大声说:“这个计策倒可以一试。”嘴里说着话,眼睛就瞟到了别处。

杨国平乖觉,连忙站起来道:“有劳周巡检费心。我们不打搅您休息了,这就告辞!”

周巡检的病服药三天后见了效,不仅胃不再饱胀,也不打嗝了,觉得舒服了很多、如此一来,他立马对林生有了好印象;再观察林生的为人,也觉得林生不象那种毫无廉耻的采花贼。他是不是真的被冤枉了?就有心想帮帮他。

向经手林生这件案子的同事马巡检一打听,探出来这举报林生的人姓陈名玉峰。家住离镇上不远的陈家村。

周巡检想,陈玉峰是陈家村的。没事怎么会跑到杨柳洲去呢?去了杨柳洲,怎么单就关注了这个林生呢?据说林生天天在地里干活,基本上不会到处闲逛呀!心里有了怀疑,于是让杨国平给顾守仁传个话。

顾守仁听了杨国平的复述,一拳便捶在桌子上,震得桌上的茶碗跳了两跳,里头的茶水也溅了出来,嘴里恨恨地说:“好小子,原来在这儿设绊子等着我呢!”

秀菱一听见陈玉峰的名字便明白了。这个人曾经是她的大姑父;因为太过歹毒无情,大姑秋菊在三个兄弟的支持下。成功与陈玉峰和离,并且争取到了一点属于自己的利益。这小子自然是不甘心的,所以便想方设法来报复顾家。

扳住了林生,收留林生的顾守仁肯定也会受到牵连,所以陈玉峰也算消了他的心头之恨了!

李氏惊得捂住了胸口:“这小子还真是一肚子坏水,日后生个儿子只怕没屁眼儿!林生没招他没惹他,他就敢这么把人往死里陷害?眼下可怎么是好?”

杨国平说:“看样子周巡检的猜测还有几分道理。这举报人和顾家有过节,所以抓住采花大盗这一事。妄想满足自己的私心。但追究起来。他也有理由啊!他可以说林生来历不明,长得又和采花大盗有几分象,所以也不算诬告。由此看来。就算林生无罪释放,那姓陈也没办法拿他怎么样!”

顾守仁闷闷地嗯了一声说:“杨老板分析得有道理!这姓陈的这么黑心,将来肯定不得好死!”

又对着杨国平拱了拱手:“还望杨老板在这件事上多多周旋周旋,不要让林生兄弟在押的日子太过受苦!”

杨国平一挥手:“这个顾兄弟放心,有周巡检罩着他,不至于怎么给他罪受。只是要开脱出来,也不是那样容易。现如今已经散布出消息,说是采花大盗已经捉拿归案,押解到县衙定了罪。看能不能趁机捉住真正的采花大盗!等真正的采花大盗落了网,自然就洗清了林生兄弟的冤屈了!”

秀菱也犯了愁:到哪里能抓到真正的采花大盗呢?又什么时候才能捉住呢?若是这采花大盗来个脚底抹油,远走高飞了,那什么时候才能了结这桩冤案?

然而这事儿可不是她一个五岁的小女娃操心,就能办得成的!她也只能托着腮无声地叹了口气,林生叔真是个可怜的人啊!

再说柳青镇上,有家豆腐店,豆腐店的老板娘三十来岁,颇有几分姿色,尤其是一把嗓子清甜脆亮,能勾人的魂儿。镇上人给她取了个绰号叫豆腐花;她的老公呢,就叫豆腐干。

本来镇上风声紧了,画影图形地捉拿,真正的采花大盗乌九已经准备远离柳青镇了,就是因为听见豆腐花那一嗓子吆喝:“豆腐花咧 ̄豆腐花!”象一根细而无形的线似的吊住了他,心心念念想着把这婆娘弄上手。

后来趁豆腐干挑着豆腐担子沿街叫卖时,乌九就溜进屋里用迷药迷倒了豆腐花,占了她的身子。这一得手啊,还越发放不下了!

豆腐花也是个风骚女人,豆腐干早起五更磨豆子,白天挑着担子卖豆腐,傍晚还要挑水浸黄豆,一天忙到晚,骨头架子都能散了!对床上那点事儿,素来是三下五除二的速战速决,根本满足不了她。

如今碰着这乌九,是个能征惯战的风月好手,豆腐花就被他征服了,不但不恨乌九,心里还巴不得他再来找自己。何况乌九临走时还有留下银钱,所以豆腐花更盼着他来。

但是乌九要躲风头,所以非常谨慎。现在听见说抓住了采花大盗,押进县里定了罪,心就放下了大半,又窥着机会跑来找豆腐花了。他想得挺美的,自己再不胡乱采花,就找豆腐花一人,只要豆腐花的老公没发现,铁定不会出事儿!

豆腐花享受过了满意的**,对豆腐干在床上的要求也高了起来,一会儿要豆腐干这样,一会儿要豆腐干那样。又要求他的手在自己身上到处轻捻细摸。

恼得豆腐干嗔道:“男人的手是干活用的,哪有这个弄法?搞的什么鬼?”

“你这手怎么就这么笨呢?象锉子一样,死远些死远些,莫来碰我!”豆腐花没好气地一把推开了豆腐干,把个后脊梁对着他。

这明显反常的表现,豆腐干便起了疑心,觉得老婆肯定是和别的男人搞上了。

他是个有点小聪明的人,也不把这事说破,每日照常挑着担子出去,却悄悄儿把担子寄在相熟的人家里,自己偷偷回转,藏在院子里窗户根下边的一口破缸中监视他老婆。

这一下就被他发现了秘密,虽然乌九打扮得很低调,行动也很隐秘,还是被他用舌头舔破窗纸,看清了真面目。这人的脸,和官府画影图形捉拿的采花大盗,简直一个模子出来的,分明就是传言中的采花大盗嘛。心里一个激灵,慢慢退出自家院子,然后撒脚丫子飞奔着去报告巡检。

那巡检恰恰便是周巡检,听说发现了真正的采花大盗,立功的机会来了,立马联络镇上所有的官差出动,一起跑到豆腐干的家。

乌九虽然会武功,却架不住人多,何况当时他还处于那种状态下呢?于是束手就擒,被抓住的时候,还是赤身露体的!

这样一来,林生就解脱了!真正的采花大盗被捉住了,当然没他什么事儿了。于是林生无罪开释,重新回了杨柳洲。

不要说林生恍如隔世,就是顾家人也是欣喜非常!顾守仁拍着林生的肩说:“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李氏合了掌直念阿弥陀佛。金伟则围着林生又跳又笑;秀莲三姐妹也抿着嘴儿直乐!一场厄难就这么消了。

天气越来越热,行动便是一身的汗。尤其是干活的人,衣衫都是湿的。看着顾守仁背上汗湿晒干后留下的白霜,秀菱说不出的心疼,越发觉得钱多的好处。好在离糖水店结帐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偏是金伟病了,肚皮生出成簇的水疱,他皱着眉嚷着:“痛得象火烧一样,又痒,痒死人了!”

李氏掀了他的衣裳一看,三五成群的小水疱,淡淡的红色,形状如蜘蛛。她是有经验的,哦了声道:“是蜘蛛疮呀!”民间俗称,得蜘蛛疮是接触了有毒蜘蛛的尿。

李氏紧张地对金伟说:“千万不能乱抓知道不?要是抓破了,到时候整个肚皮都得长这个鬼东西。”

金伟吓得眨巴着眼睛,老老实实应了。

李氏连忙唤了顾守仁过来,一把夺过他手中一尺来长的漆花烟杆。顾守仁还不明缘由,眼睛看着李氏口中问着:“做什么抢我的烟杆?我吸筒烟哪里惹着你了?”

李氏瞟了他一眼说:“谁说你惹我了?我不过是要你烟杆里的烟袋油罢了!金伟染上了蜘蛛疮你不晓得啊?”

顾守仁听了这话便不响了,倒是秀菱不解地问:“哥哥得了蜘蛛疮,关烟袋油有什么事呀?”

李氏摇摇手,轻声说:“别问!”

秀菱再不开口,只看李氏怎么操作。见她找了根细铁丝,在长长烟杆里一捅,果然出来些黑色黏稠的油状物,想来这就是烟袋油了。

李氏顺手揩了些烟袋油抹在金伟的蛛蛛疮上,又叮嘱了两句说是不要沾水。看得秀菱大惑不解。

第60章 狗惹的祸

然而到了第二天,金伟肚皮上的蛛蛛疮还确实是好了,真让人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金伟没事了,一家人便放下悬着的心。秀萍笑咪咪地拉了秀菱一下,凑在她耳边说:“我在湖滩发现一种野果子,差不多可以摘了,你帮着我一块儿去摘。”

秀菱一听,高兴地拿上布袋便屁颠屁颠地跟着她去了。到了地儿一看,是一种枝桠乌亮的灌木,叶片和栀子花似的,绿得深厚,结的果子有猕猴桃那么大,呈现诱人的粉红色。

秀萍笑嘻嘻地说:“这个叫芭果,甜里面带着点子酸,好吃着呢!”

两个人兴高采烈地采了不少,见太阳越来越毒辣,便提着布袋回了家。

还没进屋,正瞧见上次那个祝君好来了,秀菱呀了一声:“你还真找上门来了呀!”

祝君好满脸含笑地说:“小姑娘好呀!我怎么能不来呢?答应了你爹的事,我若做不到,不是骗人吗?我可是个言而有信的君子哦!”

秀菱撇了撇嘴,心里暗道:说得比唱的都好听。姐还没不明白你那点小算盘?不就是想打我大姐的主意吗?和我爹套哪门子近乎!

李氏正好走出来,看见祝君好愣了一愣,觉得有点儿面熟,但又不认识,便迟疑地问:“这位是 ̄”

祝君好殷勤地行了个礼,唤了一声:“顾婶子好!”一边说话一边将带来的物事献上:“喏,这个就是我答应过顾叔的薄荷叶子,还望顾婶收了。”

李氏便拿眼睛看着秀菱。秀菱拉了李氏,对着她的耳朵眼小声说:“娘你忘了?这个明明就是那日端午节看赛龙舟时。死命盯着大姐,看到她难为情的那个登徒子呀!”

李氏总算想起来了,怪不得一见着就觉得面熟呢,原来是他,怎么还找上门来了呢?

秀菱扑哧一笑,接着说:“大姐和我随着爹去镇上卖凉粉,他就粘上了,一会儿功夫吃了三碗凉粉不算,可着劲和爹搭话。非要送薄荷叶子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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