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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湖美田-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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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青云听得有三十两银子,也就是罢了。他盘算着,二姨太手里有了银子的话,自己迟早可以沾些光的!

凌慕白拿了二姨太交给他的银子,心里想着:先尽这些银子办事,不够呢,自己再贴出来,若是有多,少不得到时候归还二姨太。不过据他估算,这一百五十两银子还真不够用!

杨国平看在顾守仁的面子上,自然不能一口回绝,于是便帮着把这事办起来。有了他出面,在他的女婿许达茂那儿,肯定是马到成功的了!

拿到许达茂的密信,凌慕白这才有信心带上礼物,去求见现任知县老爷。

好在这知县老爷因为自己能够就是任,还是托着许达茂的举荐,再加上此刻的许达茂还是他的顶头上司,因此哪里会过河拆桥,不给面子呢?

经过这样一层层地关系托过去,一个一个关节打通,事情算是有了眉目啦!而银子也就是花得差不多了。

凌慕白既是允诺过,也就说话算数,自己另贴了几十两银子出来,打点县令以下的各色人等。

凌慕天被诱骗入贼伙,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充当了一回望风,本来就是事实;而捉住的那几个人经过一系列拷打,威逼,询问,终于众口一辞地承认了,凌慕天确实是被自己这几人陷害的,根本就是不关他的事!

事情到了这一步,接下来的判决就很简单了,凌慕天无罪,当堂释放!

由此,凌慕白花费时间精力,苦心孤诣的营救行动,终于大告成功。

二姨太是喜极而泣,直念阿弥佗佛;凌青云也不由得对这个大儿子刮目相看,没想到这小子,还有这样的本事,竟然可以和官府的人有联络。嘿,我凌家重振旗鼓,再现辉煌,说不定就要靠他哩!想到这里,凌青云满面得意!

而凌慕天关了这么些日子,好不容易得见天日,真有几分如梦初醒的味道!他对着凌慕白信誓旦旦:“大哥,从此以后,我一定改过自新,好好做人,你只瞧着就是啦!”

第455章 纠结

这些日子,凌慕白为了凌慕天的事情到处奔走,起早贪黑,求爷爷告奶奶的,二姨太自然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而凌慕白将二姨太交给自己的银子,出处都记了帐,何时送礼于何人,花了多少银子;何日请某人吃饭,花费银子若干,统统一目了然。二姨太和凌青云都晓得,凌慕白果然是贴了银子进去的!

反正结果是,凌慕天平安无事地回到了家,这就是已经让二姨太喜出望外了。老实讲,先前她还有些怀疑凌慕白的能力呢!说到底,凌慕白不就开了个仙姿商行吗?年纪又轻,家道也衰落了,有什么手眼通天的本事,能把牢里的凌慕天捞出来呢?

二姨太也就是病急乱投医,死马当做活马医罢了!没料到凌慕白还真办成了!由此可见,他还真是不容小觑呢!慕天日后有这么个大哥罩着,总算是有点儿依靠,不至于随便受人欺负!

以前她一向不喜欢凌慕白,觉得他抢了自己儿子的风头,又巴不得除掉凌慕白这眼中钉、肉中刺,自己的儿子可以独霸凌家的家产。

可如今睁眼望去,凌家的家产早已经风消云散,化作春梦一场,反倒是凌慕白的生意,有些风生水起的模样。再加上凌慕白如今结识的人面广,那么,今后不依仗他,却又依仗谁去?

二姨太想到这儿,自然起了讨好笼络凌慕白的打算。

可是要从哪里下手讨好笼络呢?秀二姨太左思右想,便忖起了秀萍如何拿秀菱的命格之事,挑拔自己参与反对凌慕白与秀菱的亲事这一节来。

她自然早就看清了秀萍目的,只不过夹杂了自己的私心在里头,所以才发力让凌青云出面,自己则躲在幕后。

当日二姨太告诉凌青云时,特意说道:“这事儿保证是真的!但求老爷千万别在白哥儿跟前说出是我告诉的!不然他不知道作长辈的苦心,还以为是我存心要拆散他与顾家丫头,有个不恨我的道理么?我倒里外不是人啦!”

二姨太千叮万嘱。不许凌青云透露给凌慕白知道,是自己传的话。凌青云自然也就是答应了。

凌慕白不是没有问过凌青云,关于他是怎样得知秀菱的命格一事。不过凌青云事先得了二姨太的嘱咐,所以不愿将二姨太暴露出来。只说:“我自然有我的途径,你也不必追问。总之,只要事情属实就成!如果是捏造的谎言,你不妨说出真相!”

凌慕白哪里敢硬着头皮说瞎话呢?秀菱的命格一事,人家既然证据确凿地说了出来,自己还真驳斥不了!

二姨太也知道凌慕白问过凌青云,而凌青云并没有告诉凌慕白实话。这会子。她想自个儿把真相说出来,一个是还凌慕白一个人情,还一个呢,自然是想此让自己和凌慕白的关系向好的方面转变,显得自己是真心实意要同凌慕白做一家人啦!

于是二姨太找了机会,悄悄对凌慕白说:“慕白,还记得你曾问过你爹,关于他是怎样晓得顾家秀菱命格一事么?”

凌慕白点头道:“记得啊!爹不肯说。难道姨娘晓得其中详细?”

二姨太嗯了一声。把手中的帕子擦了擦嘴角:“不错,这其中的详细,我知道得很清楚。”

“哦?不晓得姨娘肯不肯告诉我呢?”凌慕白接了一句道。

二姨太微笑:“如果我不肯告诉你。又怎会主动向你提起?”

凌慕白貌似恭敬地说:“愿意洗耳恭听!”

二姨太顿了一顿,继续说道:“因为这件事情,是我告诉老爷的。所以老爷才会知道顾家丫头的这一凶险命格,于是反对你同她的亲事!”

听见二姨太说得这样坦率,凌慕白虽然曾经有所怀疑过,却还是吃了一惊。他咬了咬嘴唇,低声道:“原来是这样!”

随即他看着二姨太追问说:“那么请问姨娘,你又是怎么知道秀菱命格之事的呢?照理说,晓得这件事情的人并不多!”

他以前推测过,也许是二姨太知道了什么。所以背地里告诉了自己的爹。但二姨太怎么知道的,他就猜不出了,不可能是谭家大太太对她说的吧?虽然二姨太早些年即巳认识谭家大太太,不过那大太太有必要告诉她这个事情吗?

二姨太往椅背上一靠,压低了声音说:“我是如何知道的,料你再也猜不出来!我实话同你说吧!告诉我这件事情的。不是别人,正是顾家秀菱的二姐,顾秀萍!就是嫁给杨家的那个女儿,应该是排行第二对吧?”

凌慕白情不自禁地瞪大了眼睛,一时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失声道:“会是她?”然后摇头:“不不不,不可能!秀萍是秀菱的二姐呀,她为何要这样做呢?她这样做,又能得到啥好处?”

二姨太见凌慕白这样直白地反驳自己,一时脸上有些下不来,面色绷得紧紧地说:“怎么,你不信?我又有什么必要在你跟前说谎话呢?我要是冤枉了她呀,管教我出门被车撞死!”

凌慕白听二姨太连这样的誓都发了出来,脸色也是一本正经不象开玩笑的样子,不由得半信半疑。

他晓得二姨太为人虽然自私自利巳极,且惯会背后使绊子,但说要在自己跟前说秀萍的坏话,还真没这个必要!

于是凌慕白放缓了语气对二姨太说:“姨娘,你误会了!我并不是说你冤枉了秀萍,我只是猛可地听见秀萍要害秀菱,觉得实在不可思议,因此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还请姨娘不要放在心上。你是不是把事情到底怎样发生的,具体说一说,我才心里有数呢!”

二姨太便把自己同凌慕天在绸缎庄如何与秀萍相遇,她怎么对自己示好,又主动邀请自己去喝茶,在茶楼的所作所为,一个字不漏地讲给凌慕白听。

怕凌慕白不信,又道:“你不妨去问问慕天,是否有这么一档子事!就是晓得我是不是骗人啦!”

凌慕白直到这时才明白,原来这一切真的是秀萍在里头搞的鬼!这么说来,舅舅韩自成接到的那封匿名信,肯定也是她所为了!

可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秀萍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的妹妹呢?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他顿时悟了出来:秀萍分明是在妒忌秀菱!她看不得秀菱和自己终成眷属,所以要想方设法地拆散两人。

一下子,凌慕白的脑海里闪过秀萍很早以前,在自己面前说秀菱会同杨绍文定亲的事情。原来从那时候开始,她就在破坏秀菱和自己啊!

而自己在舅舅的店内当伙计时,秀萍不顾一切对自己说出的那句话:我想嫁的人,其实是你啊!

也许从这里,就是可以窥破秀萍的内心了,她喜欢上了自己,而自己却对她丝毫无情;并且秀萍巳许配了杨绍文,最终嫁入了杨家,成为杨家媳妇。可是她还是不甘心,妒忌自己的妹妹秀菱,生怕秀菱与自己结成夫妇,所以才要想方设法,出尽手段的破坏。

凌慕白觉得心寒,秀萍居然是这样阴险的一个女子,亏她还是秀菱的二姐呢;亏秀菱还对她姐妹情深呢,没想到她却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二姨太见凌慕白皱着眉头,阴沉着脸,一声不吭。只得讪讪地说:“反正我晓得的,都告诉了你。至于你到底相信不相信,那就是你的事情了!你要怪我,我也没有办法。”说着,立起身来要走。

凌慕白不得不跟着起身说:“姨娘说哪里话来,你好心把这事告诉我,我又怎会不信呢?至于你鼓动爹反对我和秀菱,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提也罢!”

他本心里还是希望家庭和睦的,不然整天里吵吵闹闹,无事生非,成个什么体统呢?

而二姨太方才说出的话,他觉得应该是真的!且不说二姨太同秀萍不熟,就是同秀萍熟,她编出这样的话来陷害秀萍又有什么好处?可以说一点好处都没有。没有好处的事情,二姨太是不会做的,她天生就是这样的人,用惟利是图四个字来形容她,是再确切不过!

凌慕白在屋子里慢慢踱着步,脑子里却在飞快地盘算着:这事情究竟要不要告诉秀菱呢?她与秀萍一直是好姐妹,猛然间听到这样的真相,恐怕也会象自己一样,一开始是不相信;接着就是寒心失落;说不定秀菱的反应比自己要激烈得多,毕竟自己对秀萍的感觉,不象她从小与秀萍一处长大,手足一般。

也许秀菱会伤心,伤心过后,会憎恨秀萍,她们两人还做得成姐妹吗?

如果不告诉秀菱,凌慕白又觉得,这样对秀菱是不公平的!

她有权知道,是这个她一直信任,姐妹情深的二姐,常常在背后陷害她;而秀萍呢,也应该为自己的所做所为负出相应的代价,得到应有的惩罚!不然这世道还有公平二字吗?坏人又怎么迷途知返呢?

第456章 难以置信

凌慕白下定决心,还是要把这件事情告诉秀菱。哪怕因此而会引起她们两姐妹反目;或者让秀萍怨恨责怪自己。

因为凌慕白想让秀菱知情后,对秀萍有所防备,免得秀萍日后再用什么法子来伤害她。秀萍怎么对自己没关系,可是如果伤害到了秀菱,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原谅秀萍的!

当然了,在秀菱跟前揭穿了秀萍的真面目,也可以避免秀萍再在自己和秀菱之间施展诡计,挑拔防间。

凌慕白想着,再也按捺不住,提脚就去了顾家,全不管此刻巳是夜里。他有一种紧迫感,如果不及早告诉秀菱,真害怕秀萍又会想出什么新花样来对付他们。

到了顾家,来开门的李氏掩不住脸上的惊讶,不晓得凌慕白这个时辰到来,究竟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何况定了亲的未婚小夫妻,是不好常常见面的。

不过因为秀菱一直参与仙姿商行生意的缘故,所以顾守仁和李氏也并不十分禁止她外出。不过已经快要到亥时了,凌慕白跑来见秀菱,真是太不合规矩了!

李氏心里虽有些不满,面上却并不露出来,只问了一声:“可是有什么要紧事情?”

凌慕白打过招呼,连连点头道:“正因为要紧,所以才跑来想告诉秀菱一声。您放心,我讲几句话就走,绝不耽搁秀菱休息。”

这么着,李氏就不好强行阻拦了。她当然相信自己的女儿,也很放心凌慕白,因为他两个从小就常常在一块儿的,家人见得多了,并不稀奇。

秀菱正在灯下手忙脚乱地绣花呢!她不知怎么心血来潮,想要自个儿绣一对鸳鸯枕头出来,于是早准备好了图样,布料。丝线和绣花针。

她很羡慕大姐她们,绣起花手势柔美,表情娴静。为啥轮到自己,便觉得牵牵绊绊。一点也没有那种韵味。正疑惑呢,忽然明白过来,原来是自己害怕老是要穿针,所以把线留得特别长,绣起来不是打结,就是把手臂伸得老长,怪不得哩!

自个儿觉得好笑起来。凌慕白巳在门口敲门。秀菱不觉扬声道:“娘,你别催。我过会子就是睡了!”

凌慕白小声道:“秀菱,是我。”

秀菱听得分明是凌慕白的声音,大感惊奇,不晓得这个时候他跑来做什么。但还是走到门边把门拉开了问:“小白,出啥事了吗?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呢?”一边说一边把凌慕白让进来。

凌慕白也就是不客气地一脚跨了进来。秀菱也晓得男女有别,因此也就是不把门关上,任由它开在那儿。两只眼睛认真地看着凌慕白。等待他的回答。

凌慕白咬了咬嘴唇,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我想告诉你一件事。希望你听了,不要太在意。”

他的开场白,把秀菱吓了一大跳:“啥意思啊?如果是我真不在意的事情,想必你不会巴巴地这个时候跑来~”

仔细观察凌慕白的神情,似乎真有些紧张的样子呢!还有,他为什么有些不敢直视自己的眼睛呢?

秀菱拿根手指头抵在下巴处,黑宝石般的眼珠子骨碌骨碌转了两圈,心里也是一霎那转了几个念头:难道凌慕白是跑来告诉自己,他另爱上了别人,所以。只能同自己解除婚约?前世看电视连续剧,不是经常有这样的狗血剧情吗?

如果真是这样,起码好过成亲的那一日,新郎落跑要强一些吧?秀菱这样想着,还是倔强地抿了一抿唇道:“不管啥事儿,我只想听到真相!”

凌慕白见秀菱这么说。便继续道:“你还记得咱们曾经讨论过,到底是谁在我父亲和舅舅那儿,拿你的命格之事来促使他们反对咱俩的亲事吗?”

秀菱明显地松了一口气,凌慕白居然为了这件事情,特地跑来告诉自己,而根本不是自己揣测的那样。她不禁为自己的联想力之丰富,觉得好笑。一抹笑容在她唇边扩大,情不自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倒把凌慕白弄糊涂了,秀菱居然还笑得出来,如果她知道自己将要告诉她什么,不可能还有心情笑。

不过他还是追问了一声:“秀菱想到什么事情,觉得好笑呢?”

秀菱也不瞒着他,直接了当地道:“看你满脸的凝重,我甚至以为你是来向我宣布,你要退亲啦!”

凌慕白用责备的眼光瞥了秀菱一眼,不满地说:“你居然会这样想?你怎么可以这么想呢?咱俩认识多少年了,你还不了解我这个人吗?”

他说着,再也不看秀菱,转过身背了双手吟道:“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卿绝!”

秀菱晓得,他说的辞句出自汉乐府民歌《上邪》,只不过将那个君字改成了卿字,意思自然是借此来表达自己爱情的忠贞。

她的心暖暖的,说不出的感动,但表面上偏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反而用一只手捂住了腮帮子,咝咝地吸着冷气道:“哎哟,好酸啊,把我的牙也给酸倒了!”

秀菱偷眼再看凌慕白,见他一脸的哭笑不得,就差没有一口热血直接喷了出来!然后做出一付捶胸顿足的样子,把秀菱逗得笑了起来!

不过秀菱立刻就想到了正事,连忙正一正脸色说:“方才你说的话,可是已经晓得了这个想阻挠咱们定亲的人是谁了,对不对?”

凌慕白的脸色也为之一变,点点头道:“对!”

“是谁?”秀菱还真想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何要这样做呢?

凌慕白停了一停,这才一字一字地说:“秀……萍!”

然后凌慕白就看见秀菱的嘴张成了O字型,眼睛也瞪得溜圆。她就这么个表情愣在了原地,石化了一般。

凌慕白虽然早有估计,却还是忍不住担心道:“秀菱,秀菱,你没事吧!”

秀菱半晌才长吁了一口气,一边摇头一边说:“我不信!你是怎么晓得底细的呢?”

她嘴里尽管这样说,心却一阵紧似一阵地抽搐着,抽得她疼痛不巳,只想把身子蜷缩起来;同时她觉得冷,沏骨的寒冷,所以不由自主地用双臂将自己环抱了起来。

因为她知道,凌慕白不是有了确实的证据,是不会在自己跟前说秀萍坏话的!

凌慕白自然猜到秀菱的心思,他连忙招呼秀菱:“你上这儿来坐着好不好?”

秀菱象个木偶似的,被凌慕白引到椅子边坐下,然后也不看凌慕白,只是面无表情地道:“你说吧,我能挺住!”

凌慕白便把二姨太告诉自己的经过,一字不漏地转述了一遍,又补充道:“我舅舅收到的那封匿名信,一直搁在我这儿哩!你若不信,不妨拿秀萍写过字的纸张,同这封匿名信上的字,对比一下笔迹,看看是否能够瞧出什么来!”

凌慕白说着话,已经从袖筒里把那封匿名信掏了出来,搁在秀菱跟前的小几子上。

秀菱没有动,她心里总抱着几分怀疑的态度。不是她不相信凌慕白说的话,倒不如说她是不愿意相信,与自己亲如手足,从小一块儿长大的二姐,那个在贫困艰难的日子里,也一起相扶相携,彼此关爱的二姐,会在日子越过越好的如今,这样陷害自己?!!

她傻傻地靠在椅背上,迟迟没有伸手去拿那封匿名信,她其实是不想看见,这匿名信上的字迹,竟真的可以从中找出与二姐有相同之处。

好一会子,秀菱才疲惫地对凌慕白说:“书架第二层的最左边,里头有一本簿子,是我二姐当初练字时用的,我随手收起来了,你自己拿去比较吧!”

凌慕白静默了片刻,这才缓缓到书架旁找出那练字簿子,同摊开的匿名信对比了起来。

虽然匿名信上的字,已经刻意改变了笔迹,但有些方面,还是会留下每个人特有之处。比如说秀菱的秀字,那一撇怎么也脱不出秀萍那种随意挥洒的味道!

凌慕白找了一会儿,又找出了几处相同之处,这才搁下红字簿子,心情沉重地对秀菱道:“应该是同一个人写出来的!”

要知道,凌慕白曾经花了很多时间在研究毛笔字上闲,所以他的眼光自然是很准的!

秀菱默默无语,全身仿佛浸在冰水里一般,她觉得说不出来的寒冷;而心的绞痛,也让她感到呼吸困难。

凌慕白虽然很想安慰秀菱几句,张了张嘴,却又不晓得说什么才好啦!而他也晓得,自己是不适合一直呆在秀菱的闺房里的!一个是于规矩不合,还有一个就是,他答应过李氏,说几句话就走的!

所以凌慕白期期艾艾地说:“秀菱,你不要太,太苦自己了!反正不管怎样,我总是一如既住地在你身边!”

秀菱苦笑,无力地挥挥手:“小白,你回去吧!我没事的。”

凌慕白再放心不下,也只得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顾家。

他和秀菱都不知道,李氏早隐在门边,将他俩个的话尽收耳内!

第457间 出乎意料

呆呆地看着凌慕白离去,秀菱没有起身送他。全身无力地靠在椅子上,直坐到腿脚发麻,秀菱才蹒跚地站起来,先装房门闩上了,然后往床上一扑,连衣裳也没有力气去脱,随便拉过被子便盖在了身上。

直到这时,秀菱才觉得紧绷绷的全身,突然一下子象散了架一样。然后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上了眼眶,哗哗地流淌而出。

她抱着枕头,将脸埋了进去,免得哭声传出来,被家人听了去。她觉得很伤心很伤心,那种失落,那种空虚,就同她刚来到这个时空时的感受有点相似,但又有所不同。因为没有那种被熟悉信任的亲人背弃后产生的感觉。

她真的没有想到,秀萍竟然会这样对自己。难道自己做过什么对不起秀萍的事情吗?难道自己对秀萍不好吗?

就算秀萍暗恋凌慕白,难道这是自己的错吗?凌慕白喜欢的人是自己,而不是秀萍,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受指责的地方吧?

其实她不知道,凌慕白为了证明秀萍有这样做的动机,只是三言两语地把秀萍暗恋自己,并曾经有过表白的事说了一点出来。他当然不好说得太过详细,毕竟这是个敏感话题。

至于以前秀萍便暗中将秀菱和杨绍文扯在一起,妄想让凌慕白知难而退的事情 ,凌慕白就懒得再提了。一个是他曾经发过誓,绝不会任何人提起,还一个就是,这事情过去好久了,没必要再摆到桌面上来!

秀菱极想放声痛哭一场,可是又不想让顾守仁和李氏担心,于是将枕头将自己的嘴蒙住,差点儿没把自己憋过气去!

她一边哭,眼前一边闪现出以前和秀萍相亲相爱的日子。那时候,她们三姐妹无话不谈。有了好吃的,都想留着让对方多吃一点;有了新衣,头一句话便会问:“她有吗?”干活的时候,总巴不得自己多干一些。让姐妹可以轻松一点。

曾几何时,秀莲还是同从前一般无二,可是秀萍,居然变成了这付模样,她,竟然会想方设法地陷害自己!

一想到这里,秀菱便觉得心上捅了一把尖刀似的。疼痛且在滴血!

还有一个更让她头痛的问题就是,当再到秀萍时,她应该怎样面对秀萍呢?再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和从前一样,她做不出来,真的做不出来!那么,她要对秀萍横眉冷目,不理不睬。甚至出手报复她吗?

秀菱无声地哭泣着,一边摇头,如果换了别人这样陷害她。她一定不会放过这个人的。可是害她的这个人却是秀萍,叫她如何下得了手去?

即使不看秀萍的过往,就是看在顾守仁和李氏的面上,秀菱也不能这样做啊!顾守仁和李氏,就是她的再生爹娘!可以说,没有他们,就不会有秀菱这个人存在,早死了几次不知道了!

她不是没李氏说过,刚到顾家时,自己便生了一场大病。顾何氏都说救不活了,是李氏抱着她,不眠不休,用身体的体温暖着她,硬是把她从死神手里抢了回来。

虽然后来的她,早换成了穿越而来的灵魂。但如果不是秀菱这具身体,也许她还不晓得在哪里飘荡呢!

那么,再见到秀萍,她要如何自处?

秀菱直哭了好久,眼泪也没有干。但即使没照镜子,她也感觉出来,眼睛肿得象桃子似的!

如果明早起床,被家人看见她这付模样,肯定会询问她原因的,就算她不说,大家有可能会猜测是凌慕白怎样得罪了她,说不定会迁怒于凌慕白呢!

想到这里,秀菱再不愿意动,也不得不起身,去灶屋舀了一盆冷水端起房,拿面巾打湿了再拧干,然后敷在眼睛上头,希望用这个办法,可以让眼睛不那样肿胀,到明儿个起床时,不至于引起家人的注意。

冷敷的毛巾捂热了,秀菱又放回冷水里头浸一下,这样操作了好几次,才觉得眼睛舒服了一些。这才脱了衣裳钻进被窝里头。

可是没过多久,眼泪又情不自禁地涌了出来,秀菱不敢擦,怕眼睛又肿得厉害。

折腾到听到第一声鸡啼,秀菱可能是实在太累了,竟不知不觉地朦胧睡去。等她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她晓得自己迟了。为了怕李氏看出什么来,还是连忙穿衣起身,照常洗漱。

在灶屋看见李氏,秀菱叫了声娘,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是嘶哑的。李氏怜惜地看着她,走过来抚了抚她的后背心说:“可是昨夜着凉了,连声音也哑了哩!”

秀菱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娘不用担心,我好着呢!许是昨天在店里给顾客介绍东西,话说得多了些!”

李氏仔细瞧了瞧秀菱的面庞,关切地说:“今儿个哪儿都不许去,就在家里呆着。娘过会儿给你炖冰糖雪梨,又清火又润喉,保管嗓子就好了!”

秀菱本来也没心情去仙姿,便应道:“喛,那我就听娘的话,不出去了!”

吃过了早饭,秀菱便将自己关在里发呆,她一想起昨夜从凌慕白嘴里听到的话,心便是一阵刺痛,压抑着自己不想吧,整个人又象掉了魂似的,脑子一片空白。

李氏炖好了冰糖雪梨,直端到秀菱房里来,目光慈爱地看着她吃下去,也不多话,又拿着托盘和碗走了!

再过了不久,秀菱便听见李氏大声喊她:“秀菱,你来!”

秀菱不晓得李氏唤她什么事情,饶是懒怠动,却不得不听话地走到堂屋。

她一进堂屋,李氏便把她按坐在椅子上,面色凝重地说:“秀菱,你给我好好地坐在这儿!”

然后便不再说话,只拿眼睛看着门口,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秀菱有莫名其妙的感觉,她轻声问道:“娘,你怎么啦?”

李氏摇摇头,淡淡地说:“呆会儿你就知道了!”

秀菱极少看见李氏这样的神情,虽然摸不着头脑,却不敢再问,只好也拿眼睛望向门口。

过了不多久,就听得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响起,语气里却带着焦急:“爹,我娘咋好端端就生病了哩?你给她请了郎中没有?”

说着话,人就到了跟前,后头跟着顾守仁。

秀萍一眼便看见秀菱和李氏坐在堂屋里,把她吓了一大跳,忙忙地奔到李氏跟前,扶着她的胳膊说:“娘,爹说你病了,只想见我一面。只是您病着,为啥不躺床上好好歇息呢?”

听得秀菱好生奇怪,秀萍好端端地跑来,似乎还是被自己的爹以娘生病了为由,骗来的。爹为啥要这样做呢?

而秀萍一边说话,一边将目光转向秀菱。秀菱先不想与她对视的,却还是按捺不住瞟了秀萍一眼,她想看看,这个背地里害她的二姐,怎么见了她还能装得若无其事呢?要她强装笑颜地对着秀萍,她真的无法做到!

秀菱的目光冷而且厉,让接触她目光的秀萍,不由自主地全身一颤。与此同时,啪地一声脆响,让屋里的几个人都吃了一惊,定睛细看,却是李氏站起来,狠狠朝秀萍脸上挥了一耳光。

这声音是那样的清脆,看得秀菱呆住了,她有些不明白,自己一贯温柔平和的娘亲,为何竟会动手打二姐呀?

秀萍也是错谔不巳,她捂着自己的脸颊,连哭带嚷地说:“我做错了什么事,娘你要打我!”

她话还没说完,另一半脸早又挨了李氏一下子,这巴掌下手也很重,打得秀萍头偏到一边,发髻上的一支金簪一甩,竟掉到了地上。

李氏发狠道:“你没做错什么事,你倒会背地里陷害自己妹子哩!你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吃里扒外,不安好心的东西,我不打你打谁?”

那边顾守仁手上拿着一根马鞭子,阴沉着脸道:“我自己的儿女,除了小子挨过我的揍,闺女我连一手指头也舍不得碰!可是今天,我这个做爹的再不教训教训你,还不晓得你要干出啥昧良心的下作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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