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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湖美田-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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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说白了,就是杨绍文和秀萍都有心想结束两人之间的冷战了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目标,那就是…………生个孩子,帮杨家开枝散叶,完成任务前面都进行得很顺利,杨绍文借着由头摸了秀萍的手,接着言来语去一番,杨绍文帮秀萍穿好披风,顺势便抱住了她的身子。

而秀萍呢,整个人柔若无骨似的靠着杨绍文,那双葡萄大眼幽幽地看着杨绍文,一根手指头轻轻滑过他的下巴。

其实秀萍算得上是个美人,杨绍文灯下怀拥美人,不由得就心猿意马起来。谁叫他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呢?于是低下头去亲吻秀萍的红唇。

秀萍假意推拒了一下,将头稍稍偏了偏,使得杨绍文碰不到她的唇。可是杨绍文随即用手扳过她脸,带着点强蛮地吻住了她。

秀萍有一瞬间的晕炫,她突然是那样希望,这个吻住她的人,不是杨绍文,而是凌慕白接下来,杨绍文不由分说,一下子就把秀萍抱了起来,向房内那张拔步床走去。秀萍蓦然间双脚离了地,不由得惊呼了一声,双手自然而然地圈住了杨绍文的脖子。然后就双双倒在了那张拔步床上。杨绍文腾出一只手来,将帐钩解了去,于是,绣着精美花朵图案的纱帐,便掩住了那一床的春色照说事情行进到这一步,一切都应该是瓜落蒂熟,水到渠成了谁知道杨绍文在这最关键,最香艳的场景中,突然脑子短了路,他一边解着秀萍的贴身肚兜,一边亲吻着她的脸颊,脖子,一边喃喃唤道:“秀菱,秀菱,亲亲的秀菱。”

千真万确,他叫的确实是秀菱的名字,而不是秀萍这不是嘴贱么?光做不说不行啊?

所以秀萍突然就石化了,本来有些春心荡漾的她,本来有些全身肌肤发烫的她,突然一颗心就象掉进了冰窟里,然后身体就凉了,僵硬了。她沉默了很短暂的时刻,接着猛地把伏在她身上的杨绍文给掀到了一边,恶狠狠地压低声音说了一个字:“滚”

其实她是想歇斯底里地发作一场的,其实她是想用拳打脚踢来对付杨绍文的,就算打不过,起码她还可以用牙齿咬,用指甲抓,若是能在他身体上留下伤痕,若能看到他流血,那就更痛快了但是不要忘记,这座宅子里并不是只有他们俩个还有杨国平夫妇,还有许多的家人仆妇和丫环。她要是做出这样疯狂的举动,一定会让人笑掉大牙的人们在惊诧新媳妇象个泼妇一样发作的同时,也许会怀疑她是不是疯了,也许会探根究底想弄个明白,这对新婚不久的夫妇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然后会传得沸沸扬扬,大家都拿这个当茶余饭后的笑话来讲,津津乐道!

再接下来呢?自然是秀萍走到哪儿,便会引来成串或好奇、或探究,或嘲笑的目光,象看猴子耍把戏似的,连带着还要议论她的爹娘和家人不,秀萍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她是个最要强,最好面子的人。她怎么能容忍大家拿这样的眼光看着她?她怎么能容许那些三姑六婆拿当茶余饭后消食的闲谈?

因此秀萍哪怕气炸了肺,她也只是用冒着怒火和仇恨的眼神看了杨绍文一眼,嘴里只说了一个滚字,便拉过被子紧紧裹在身上,面朝里闭上眼睛装睡。

杨绍文一开始还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呢,待他醒悟过来,差点没甩自己一个耳光。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他是喜欢秀菱,可是他不想被别人知道,特别是不想被秀萍知道在这么关键的时候,他居然抱着秀萍,吻着秀萍,嘴里却喊着秀菱的名字。换了别的女人也会受不了吧?何况秀萍还是秀菱的二姐呢?

这下完了,秀萍一定猜得出自己内心隐秘的想法了,再加上落水那件事,怕是秀萍再也不会原谅自己了杨绍文根本不知道要怎样补救,他对着秀萍,根本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愣了好一会子,才倒头睡下,胡乱拖过搭在床架上的一条被子盖了。

这才是真正的同床异梦呢

这时候的秀萍,已经被怒火燃烧得血液都要沸腾起来了虽然她极力控制自己不要发作,不要发疯,可是她的心,却不听使唤地让她想伤害杨绍文。既然他可以这样伤害羞辱自己,凭什么她就不可以?

所以秀萍背对着杨绍文躺了一会儿,再次转过身来,面对着杨绍文说:“你以为只有你娶了我,心里却想着别的女人吗?我也是一样,我虽然嫁了你,可是,我的心里依旧装着别的男人。是的,就象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一样,我也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明白了吗?哈哈,现在你明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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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章 井水不犯河水

房内的蜡烛并未熄灭,无论是秀萍还是杨绍文,都没有心情去做这件事情。所以此刻的杨绍文可以借着透进帐内的烛光,看到秀萍脸上仇恨的,嘲弄的神情。

而秀萍说出来的话,则不亚于扔了一枚炸药,炸得杨绍文晕头转向。

杨绍文直瞪瞪地看着秀萍,冷得象冰一样的语气:“那个男人是谁?”

“你永远也别想知道这个人是谁,我不会告诉你的”秀萍一扬下巴,嘴边是讥讽的笑容。她这么做,唯一的目的就是想激怒,刺伤杨绍文。如果能看到他暴跳如雷,如果能看到他怨气冲天,那正是她所希望的杨绍文可能猜到了秀萍的心中所想,所以他紧咬牙关,努力平静自己。既没有暴跳如雷,也没有怨气冲天,而是用更加冷漠的声音问:“你已经知晓了我心里喜欢的女人是谁,你却不让我知道你喜欢的男人是谁,这不公平。再说了,你就告诉我又怎样呢?难不成我还会去找他算帐?”

秀萍冷笑:“我知晓你心里喜欢的女人是谁,却并不是你自己心甘情愿告诉我的,不过是你说漏了嘴而已。所以,不存在公平不公平的问题。总而言之,我就是不想告诉你他是谁”

杨绍文将手臂从被子里伸出来,一把抓住秀萍的肩,尽管他拼命压抑自己,但脸上还是不免露出几分恶狠狠的神情:“如果被我打听出来,你和这个男人有什么不清不楚的话,你就死定了”

秀萍用力拂开他的手:“你别放屁我和他可是清清白白的,连手都没拉过。可是他就是深印在我心里,凭谁也别想抹去”

她这话,其实真是打击到了杨绍文。他也许没有把秀萍当成自己唯一心爱的女人,但他确实娶了她,她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妻。所以,听到秀萍理直气壮地说出,她心里喜欢的是另一个男人,她从来都没有爱过自己,杨绍文的心里是说不出的沮丧,还有一种无法形容的伤心。

是的,伤心。为什么他会伤心呢?他不是不喜欢她吗?但杨绍文自己也解释不清,他听了秀萍的自白之后,为何会有那种感觉。难道只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单纯占有的欲望?不光要得到她的身体,还要得到她的心?

现在情势已经很明白了,秀萍不光没有给过自己她的心,她连身体也不愿意给他碰上一碰。

而杨绍文是不愿意在秀萍跟前示弱的,既然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心里一直装着别的男人;既然你连身子也不想要我碰;那么好吧,我们谁也不欠谁了想到这儿,杨绍文从被子里翻身坐起,将双臂撑在秀萍的枕头边,灼灼逼人的眼光注视着秀萍道:“听着,现在咱们两个人扯平了从此后,我可以做到与你井水不犯河水。但是,我若发现你有胆和哪个男人勾三搭四,败坏我杨家的门风,我一定会休了你”

秀萍瞪了他一眼,将头扭到一边不看他,鼻子眼里哼了一声,表示轻蔑的意思。

杨绍文扳过她的脸:“给我听好咱们两个人怎么闹,那是关起门之后的事情。我不希望被我爹娘,还有你的爹娘知晓。明白没?”

其实杨绍文的希望,何尝不是秀萍也顾忌着的事情?她哪里愿意这事儿闹得众人皆知?若是传到公婆,还有自己的爹娘耳朵里,她还想过安生日子吗?

所以她再度把头扭过一边,冷冷地说:“不管是你的爹娘,还是我的爹娘,我也同样不愿意被他们知道”

杨绍文有些疲累地倒在自己的枕头上,他面无表情地道:“那就好。咱们总算在这件事情上头,达成了一致”

从此之后,杨绍文和秀萍不光是这样说的,也是照着这样做的他们在人前,是一对恩爱和谐的小夫妻;背着人,他俩却仿佛冰火不能相融。

是啊,怎么可能亲密无间呢?他们都清楚明白,睡在身畔的这个枕边人,心里装的不是自己,而是另外的人。所以,他们只能戴上面具,为的是不让人发现真相;他们只能穿上铠甲,为是不受伤害。

实际上呢,不管是杨绍文还是秀萍,都对这样的生活,感到深深地厌倦然而,他们都无法挣脱。

如果真要分开,各走各路的话,牵涉到的不光是他们两个人,还有两个家庭,和彼此之间的利益。只有熬下去不过秀萍和杨绍文都知道,自己还有一道避不过的关口。那就是,怎么应付杨国平和郑氏?

既然之前,他们夫妻间的隐秘会被郑氏探知,那么当然也就表示,此后郑氏照样能知道他们小两口,到底有没有欢爱**。

话说杨绍文也好,还是秀萍也好,都相当奇怪,郑氏究竟是怎么知道这一点的呢?

如果说伺候的仆妇、丫环告密,可是主人已经睡下了,照说丫环们也就没啥事了。不经传唤,是不可以进到内房来的而且秀萍特意关注过,想看看到底是哪个仆妇丫环告的密。但一直没有抓到过什么把柄。

后来不晓得杨绍文怎么打听出来的,反正他发现了那个相当隐蔽的窥视孔。他的娘亲郑氏,正是通过这个窥视孔,以观察挂在床架上的小鸟是否摆动,来判断他和秀萍的情况。

既然这事关系到他和秀萍两个,那么杨绍文就不得不做出一些努力,来平息郑氏的怀疑和不满。

所以呢,杨绍文便会隔个几天,晚上安寝时故意在在帐子里头,做俯卧撑,一直把自己累到气喘吁吁;要不就故意把床弄出点动静来,好让床架上挂着的小鸟摆动起来。

这个时候,秀萍总是用冷漠的眼光看着杨绍文,觉得他瞎折腾,害自己睡不好觉。有一次没忍住,嘀咕了一声:“神经病”

说完这句话,她吃惊地掩住了嘴,自己本来只是腹诽而已,怎么就说出了声呢?

杨绍文听见秀萍居然说自己神经病,狠狠瞪了她一眼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秀萍立刻反唇相讥道:“狗骂谁呢?”

“狗骂的就是你”杨绍文想也不想地接道。

秀萍扑哧一笑:“不错,确实是狗在骂我”

杨绍文气道:“你”他圆睁双眼,哼了一声:“若不是我这样发神经病,你以为你近来会有这么安稳的日子过?”

“什么意思?”

“难道你没发现?我娘这么久以来,都没找过你麻烦不是?”

秀萍的葡萄大眼滴溜溜一转,她还真没明白过来,杨绍文常常象发神经病一样的折腾,和郑氏训导自己,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所以她看着杨绍文问道:“什么意思?说话说明白点儿”

杨绍文本来瞟了她一眼,便把眼光移开了,不想说。后来又觉得这事儿,最好让秀萍也配合着点,不然穿帮了,自己和她的耳根子都别想清净了所以便凑在她耳朵边,嘀哩咕噜说了一通。把个秀萍脸都说红了起来。这下她知道郑氏是怎么知道自己和杨绍文的秘密了,敢情还带监视,偷窥的秀萍蹭的起身,绕过杨绍文就要下床。杨绍文赶紧问:“你干嘛去?”她这架式,不会去找自己的娘亲理论吧?那才傻呢秀萍闷闷地说:“我这就去把那孔堵上,床架上挂着小鸟也给它扔了”

杨绍文压低声音道:“别价呀你要把孔堵上,把小鸟扔了,我娘不就明白咱俩知道这事儿啦?到时候指不定又琢磨出别的法子来。你照原样维持着,反正只要我折腾就行了,咱们两个就可保平安无事,不好呀?”

秀萍听了他的话,低头想了想,确实还是这么回事于是她只好乖乖爬回床上去睡觉。

也正因为这件事情,两人似乎达成了一份默契,原先冰冷的气氛,两人之间敌意的排斥,似乎有了一丝缓解。但是,他们还是象两条平行线,各自按着自己的轨迹前进,也许,这一辈子都没有相交的可能性了可怜杨国平和郑氏老两口,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盼着抱孙子,可一天天过去,一月月过去,一年过去了,两年也过去了,秀萍的肚皮却是一点儿动静也没有把个郑氏急得头发都白了不少,琢磨着:这到底是什么缘故呢?这秀萍到底咋回事?瞧着儿子媳妇两个人关系不错,床架上的小鸟,摆动频率也正常,却为什么就不能生育呢?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郑氏心里常常出现这句话。为了让秀萍早些怀孕,她是求神拜佛,听见哪座庙里送子娘娘灵验,她便奔了去,求了好些仙方妙药,回来便让秀萍喝。把个秀萍喝得愁眉苦脸的。

就是李氏,也着实为这个闺女操心,儿女就是娘的心头肉啊她可不希望秀萍因为不会生育,而闹腾出什么事情来,那秀萍这后半辈子可怎么办呢?

就是见了杨国平,李氏不免有些讪讪的,有点儿直不起腰来的感觉

第397章 相煎何太急?

所以李氏也和秀萍的婆婆一样,什么偷瓜送子啊,拴木偶娃娃啊,只要听人说灵验,没有不想方设法试上一试的时间长了,秀萍也就习惯成自然了。你们要折腾由你们折腾去,我自巍然不动。反正她和杨绍文之间,就这么不死不活地拖着,因为她对杨绍文真的爱不起来,反而夹杂着恨在里头。而且她对凌慕白还是念念不忘至于杨绍文,他一直遵守着和秀萍之间的约定,你不犯我,我不犯你如果有情欲方面的需要,他自有办法解决。对于爹娘急着想抱孙子的心思,他当然清楚得很。不过他认为: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自从凌慕白的仙姿商行开业之后,秀萍往店里跑的次数,不可谓不多。借口当然是帮秀菱的忙。因为这家店,也有秀菱的三成股份在里头。

其实呢,她心里明镜似的,不过是为了多见见凌慕白而已好在秀萍并不是个花痴,相反,她是个头脑很拎清的人。所以绝不至于在秀菱跟前露出什么马脚来。再说了,她也并没有奢望和凌慕白怎么样。能如此地接近他,看到他的人,听到他的声音,她就觉得很满足了不过也会有很不爽的时候,比如看到凌慕白和秀菱含情脉脉,心有灵犀的样子时,秀萍的心顿时会象被针扎了一样的痛。最难过的是,她还什么都不能做,惟有把头转过去,当作什么也没有看见的。

难过的时候,她会躲起来疗伤。直到伤痛消褪,她又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笑语晏晏地出现在仙姿商行。

每当这时候,秀菱总是很高兴。因为秀萍从来不空手上门,她会带来一些精美的点心,好吃的瓜果,还有许多逸闻趣事。而且现在的秀萍,对化妆,穿衣,打扮,已经很有心得了。毕竟养尊处优,时间充裕,便有很多的功夫花在这上头。

杨国平曾经的允诺,到现在也只实现了一小部分。也就是说,秀萍一个月可以抽出几天时间,跟随杨国平处理商务。但她目前的主要职责,还在于为杨家诞育子嗣。

凌慕白是明白秀萍的心思的,只不过他装着不明白而已,免得见了面除了尴尬,只有尴尬。但他不落痕迹地刻意疏远着秀萍,让自己不和她单独相处。所以,从秀萍那次表白之后,她一直没有机会再表露自己的心迹。

秀萍有时候自嘲地想:我这是何苦来呢?拿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我顾秀萍什么时候做过这样的傻事?也只有遇着了他,才落得这样的下场。他眼里心上,只有秀菱一个。唉,不要说他,就是我家里那个,也是对着秀菱死心塌地。我就这样不如秀菱么?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居然都爱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妹妹,多么的讽刺啊有时候看着秀菱,秀萍会有一时的恍惚,暗道:如果我是她,该多好啊老天爷既生了我下来,为何又要生出个秀菱呢?颇有些周瑜那既生瑜,何生亮的感慨秀菱本是个冰雪聪明的人,可就在这件事情上,很有些木知木觉的味道。偶一回头,见秀萍用一种古怪的眼光看着自己,不由得诧异道:“二姐,你干啥这样看着我?莫不是我哪里不对?”她以为是妆容或者衣着上有什么不妥。

秀萍连忙掩饰地一笑:“没有。我只是看着我们家秀菱,怎么一眨眼之间,就变成大姑娘了呢?身子也抽条了,脸上稚气也脱了,端的是个清秀小佳人哩只不晓得将来花落谁家?”

把个秀菱夸得不好意思起来,腰一扭道:“大姐和你都嫁了,我要在家里陪着爹娘的”

秀萍说到花落谁家四个字时,眼睛便瞟在了一旁的凌慕白脸上,见凌慕白深情地注视着秀菱,满满的爱,似乎要溢出来似的。她的心,蓦地又是一紧。

她常常往仙姿跑,难不成就是为了给自己添堵来的?难不成就是为了隔三岔五受刺她洁白的贝齿,不知不觉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好吧,此刻且由着你俩郎情妾意,一往情深。但在适当的时候,我一定会毫不留情地出手,让你们两个不能达成心愿。秀萍恶毒地想着:我每日里仿佛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我生活的这样不幸福,凭什么你们却舒心畅意,事事顺心呢?如果我不幸福,我也要你们陪着我不幸福她突然猛地一跳,被自己的想法吓着了。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居然变成这样一个歹毒的女人?秀菱是自己的妹妹啊从小儿一处长大,就是用姐妹情深来形容也并不为过。可自己居然妒忌她有人爱,能和她喜欢也喜欢她的人携手并肩。

其实,秀菱和凌慕白虽然称不上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倒真是从小就认识了。而且凌慕白从第一眼看见秀菱开始,便对这个与众不同的女孩,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随着年龄的增长,他越发明白了自己的藏在心底的愿望,那就是与秀菱在一起。

他当学徒也好,开店赚钱也好,无一不是在为自己和秀菱在一起创造条件。他早巳认定,自己的那个她,非秀菱莫属,不做第二人想秀萍怕自己的心思被人看破,勉强笑道:“真的只在家里陪爹娘么?只怕有人要相思成病呢”说完了这句话,装作不经意地起身:“哎呀,时间过得真快,又混了两个时辰,我可得回去了,明儿再来瞧你们吧”

回到杨家,秀萍便在心里琢磨:以凌慕白和秀菱的这种情形来看,随着时间的推移,仙姿商行的生意,必定会越来越好,赚钱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等生意稳定下来,凌慕白完成了第一期的资金积累,他必定会象顾家求娶秀菱的。

而顾守仁与李氏,一直以来都对凌慕白的印象相当不错。主要还是他曾经不顾自身安危救过秀菱的缘故吧?加上无论是他家有钱时,还是落魄时,他的表现都相当不错,算得上是个可以托付女儿终身的人。所以,顾家是绝不会拒绝凌慕白的。

那么,到时候,自己应该怎样拆散他们,阻止这场亲事呢?秀萍就是不愿意看到凌慕白和秀菱成双成对,夫妻恩爱的场景。从很早之前她就是如此,到现在,她的想法也没有改变,反而变得越发迫切了秀萍仔细地分析了一下现有状况,觉得要阻止凌慕白和秀菱结为夫妇,惟有从秀菱的命相上着手。

想当初自己的大伯母闹着要分家,提出的借口就是:秀菱是个扫帚星,和她在一起的人,都会倒霉,遭遇不测。因为算命先生说过:她不但克父克母,甚至将来嫁了人,也会刑夫克子。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秀菱才会被亲生父亲谭元庭抛弃,扔在外面不闻不问;也是因为如此,杨家本来是要求秀菱为媳的,结果也不了了之。于是,她顾秀萍嫁入了杨家,成为杨绍文的妻。

既然如此,那么凌慕白会不在乎么?即使他为了爱不在乎,那么他的家人也会不在乎吗?

秀萍心念急转,她觉得,家人肯定是会在乎的。象杨国平这样精明强干的人,也怕自己的儿子被克死了,何况别的人呢?

凌慕白的家人还有谁?他的母亲过世了,可是父亲还在啊如果他的父亲知道了秀菱这种情况,他会听凭自己的儿子凌慕白,随心所欲地迎娶秀菱入门吗?

还有,凌慕白自母亲过世之后,据说一直被他的外公外婆收留在韩家。而外公外婆也去世后,他应该是与舅舅、舅母的关系最为密切。如果舅父、舅母一致反对凌慕白迎娶秀菱,结果又会如何呢?

想到这里,秀萍的娇艳欲滴的红唇忽然露出了一抹笑容,这笑容越来越浓,使得她雪白的贝齿也露了出来。映着窗外的光,她的牙齿闪着森森的光芒,象要咬人似的。

接下来的计划就是,在恰当的时候,应该怎样同凌慕白的父亲凌青云取得联系,并让他接受并形成秀菱是个扫帚星的印象。当然了,最好就是能够传达出这个信息,又不把自己暴露出来。

同时要联络的人,自然还有凌慕白的舅舅和舅母。同样的,让他们知道秀菱的命格,成为反对的阻力,而自己只站在暗处反正现在还早,秀菱对自个儿说:不要着急。我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去安排这一切。不出手便罢,一出手我就一定要成功。

啊,秀菱你不怪我,也不要恨我,谁叫我们俩喜欢上了同一个男人呢?当然了,如果他爱的人是我,也许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但很可悲,凌慕白爱上的人是你,从头到尾都是你。我么,我只是个打酱油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可悲,我也不想自己这样可悲,可是,我真的没得选择

第398章 急症

这边金伟的事情刚消下去,那边秀莲家又出事了。

一大早,她和赵华两个便抱着他们的儿子宝田来拍顾家的门,声音里还带着哭腔:“娘,您快开门啊”

把个李氏唬了一跳,听着分明是秀莲的声音,却不晓得又有了啥事,不然说话怎么这个腔调呢?忙不迭地起床开了门,把秀莲和赵华让了进去。

秀莲看见李氏,哇地一声就哭了:“娘,您看看宝田,这到底是咋啦?上哪儿找可靠的郎中去?”

李氏拍着她的后背心说:“别急别急,让我看看,宝田是病了么?”一边说一边接过赵华手里抱着的孩子。赵华叫了声娘,满脸都是焦急和心疼的表情。李氏估摸着,宝田这孩子肯定是得了啥急症啦这拍门声和秀莲的哭声,自然也把秀菱吵醒了,她穿好衣裳,揉着惺松的睡眼,想来看看,到底出了啥事儿如今的顾家,住的再也不是那临时搭的草棚子了,已经起了三间青砖灰瓦的屋子,还带东西厢房,比之前杨柳洲的那瓦房,可又气派了好些。因为这青砖可是正经砖空缺里烧出来的。杨柳洲不过是自家人晒的土坯呢而赵华放不下自己曾经在杨柳洲的田地和池塘,再加上他也不愿意老是呆在顾家,倒象个上门女婿似的,所以执意回了杨柳洲重新开始。这会子,养殖黄鳝也好,就是黄鳝的供货生意也好,一切都走上了正轨。

而秀莲的肚皮也很争气,头一年给赵华添了个大胖小子;第二年又生了个漂亮丫头。喜得赵华娘是做梦也能笑醒喽,老赵家是儿女双全,后继有人啊此刻被李氏抱在手上的,便是秀莲的头胎儿子宝田。

秀菱走到堂屋,见秀莲在抹眼泪,赵华哭丧着脸,不由得挑眉问:“大姐,大姐夫,怎么了,出啥事儿啦?”

秀莲无助地看着秀菱:“宝田病了,你瞧瞧他这模样。”

说着,解开被李氏抱在怀里宝田的衣衫,只见一个小肚皮胀得象鼓一样,与他的小身子实在是很不相称。

这时候宝田哭了起来,可能是哭得太久,嗓子都哑了,倒象什么小动物的吚哑声。

秀菱吓得一哆嗦,急忙问道:“大姐,你说说看,宝田是怎么就发作到这一步的?”

秀莲只晓得哭,还是赵华解释道:“宝田不舒服已经有几日了。先是有些拉肚子,不吃食,又爱哭闹。早先林生叔不是给过一个方子吗?既可消食,又可止泻。因此平日家中哪个肚子有些不舒服,或是拉了或是泻了,又或是嗝气胀气,就将茅草根熬成水喝下,效果真是不错几通屁放过,该止的止了,该通的也通了。”

李氏听得连连点头:“是有这么回事,就是我家里,也是如法炮制的”

赵华嗯了一声,又道:“因此我娘便熬了些药水,给宝田喂下。宝田双手扒着碗沿,一气咕咚咕咚喝下去大半碗。后来又喂了几次,我娘以为就此没事了。谁晓得到了昨日夜里,宝田便吐了,且哭个不停。秀莲好不容易哄着睡下了~”

秀莲接过话来说:“到了后半夜,我便发现宝田肚子有些胀大,还以为是头天茅根水喝得多了,到时候自然会消的。这到了今儿早上再一看,孩子的肚子不但没消,反而胀得更大了我才明白,宝田是不好啦”说着又淌眼抹泪起来。

秀菱连忙安慰道:“大姐别着急,咱们这就找郎中去”

李氏想了想说:“要不要让你林生叔帮着瞧瞧?”

秀菱想了想说:“林生叔并不精通小儿科。”这才是实话,林生比较精通的是妇科。

顾守仁看着外孙胀鼓鼓的肚皮,也急得直搓手,拉了赵华就要出门寻郎中。

秀菱在后头提醒道:“爹,你还记得那个济仁堂医馆吗?那丁大夫人又好,医术又高明,何不把他请了来呢?”

顾守仁听了点点头,他也想起来了,这济仁堂的丁大夫,就是当年秀菱被方胖子劫质后,去看病的那个郎中。

当下顾守仁再不多言,带上赵华,驾了自家的马车直奔济仁堂。医馆里等着看病的人很多,顾守仁和赵华两人对着丁大夫求了又求,丁大夫这才安排两个徒弟先看着,这跟着顾守仁回了顾家。

丁大夫连水也顾不上喝一口,便来察看宝田的病情。才一看见宝田胀鼓鼓的小肚皮,他的脸色为之一变,眉头也紧紧地皱了起来。

秀莲察颜观色,晓得情况不妙,那眼泪又滴滴嗒嗒地下来了。

就听得丁大夫道:“我同你们说一句实话吧这病是一种很急的病症,不是我不想治,实在是我也治不好啊”

一句话说得屋里的人大惊失色,齐声问:“这到底是啥病啊?怎么就治不好了呢?”

丁大夫摇头叹息道:“我也说不好这是种啥病,但我知道,这种病发病急,恶化快,病人用不了一天一夜的时间,便救不得了”

秀莲一听这话,两只眼睛往上一擦,人就往后头倒了下去。亏得赵华在她身边,连忙把她扶住了,直抱到椅子上靠着。李氏也唬得变貌变色,一迭声地喊着秀莲。秀菱则忙着帮秀莲掐人中。

直到用指甲掐出两道红印子,秀莲才缓过劲儿,哇地一声哭道:“我苦命的儿啊”然后人轻飘飘地就往宝田那儿扑了过去,把脸颊粘在他的小脸上,泪水不一会儿便濡湿了那张小小的苍白的脸蛋。

赵华听了丁大夫的话,一颗心也瞬间跌到了深渊似的,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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