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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我不是梁山伯-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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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场中的局势,青岚嘴角泛起一记苦笑:“珊儿,今rì,我们估计都要命丧于此了……”

梁珊箔瞪他,一脸怒意:“说什么胡话?你不许死,我也不能死,大家都要好好的活着!”

青岚摇了摇头,语气淡而无力:“忆苏,不是马文才的对手!”

果然如同青岚所说,忆苏渐渐败下阵来,愈到后面愈无从招架,招式也是错漏百出,不多时身上就满是剑伤,到最后只能吃力的应付着。

梁珊箔急的焦头烂额,无措的看着身边的青岚,希望他能想出一个解决的办法来。

青岚微笑的看着她,眼波流转间尽是柔意,这一笑几乎夺走了所有的阳光,灿烂的有些刺眼,他清冷的嗓音还是如山泉水一般好听,却是缓缓的道出了一句残忍的话:“我拿你同马文才换了含晓羽。”

“所以?”梁珊箔的语气有些飘忽,整个人好似瞬间掉入了无底的深渊。

“傻瓜,没有所以了……”青岚低声笑了起来,语气依旧那么温柔,只是……他怎么可以做到用那样温柔的语气来说这么残忍的话?

梁珊箔怔怔的望着他,好像突然发现自己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了,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了去,颤抖着唇:“你不是开玩笑?”

“恩,不是。”青岚点头,眼中有着哀恸,还有些懊悔:“我要带晓羽回去。”

“好,好,好!”梁珊箔惨笑着退后了几步,突然声音凄厉起来:“你竟然要她不要我?青岚,我恨你!”

这一声惊住了打斗的两人,他们看着有些癫狂又哭又笑的梁珊箔,表情很是复杂。

青岚依然点头,轻动了动唇:“恩,你该恨我的,这没错……”

“滚!你给我滚!带着含晓羽,你马上从我眼前消失!”眼泪一颗颗不停的从眼中滑落,忆苏看着突然就“情变”了的二人有些不知所措。

她不知道是该先去安慰夫人还是该先去看看公子的伤势如何?不免咬紧了唇,一脸苦色和纠结。

青岚无所谓的转身:“忆苏,还站着做什么?走吧!”

忆苏一愣,虽不解但还是跟了上去,只道是,她永远都会只听公子的。

青岚又突然停了下来,指了指躺在不远处的含晓羽:“带上她。”

这一举动重新刺激到了梁珊箔,她突然拔下头上的簪子猛扑向青岚,照他的肩头狠狠刺去!

簪没入血肉,青岚未躲,只是忍痛得抿紧了唇,对着梁珊箔叹息一声:“这样,解气了吧?我再离开,你就更不烦了吧?”说完再无留恋,缓步朝大门走去,忆苏扛着含晓羽赶紧跟上。

出了这一变故,守卫们竟默默的给他二人让出道来,马文才也没有要拦的意思,眼见他二人就这样不紧不慢的出了将军府。

一直强撑着的梁珊箔终于跌坐在地,再也止不住的失声大哭!

马文才脸色一变,赶忙过来扶她,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看着马文才来扶自己,梁珊箔轻扬了扬唇角,终于闭紧了双眼,昏昏的倒进他怀中。

“来人!传太医!”马文才的脸色瞬间变的很难看,语气是自己也没发觉的慌乱。

看着梁珊箔苍白着小脸的可怜模样,他止不住的无声轻叹,对于自己的在乎显得有点无可奈何。

明明想装作不在乎的,明明下定决心要毁了她,不让他们好过的,明明……

可是,为什么在看到她昏倒在自己怀中的时候,依然那么紧张?

惶恐,害怕,就怕她这样一闭眼便再也醒不过来。

经历过一次她的死亡,他再也不敢经历第二次!

自嘲的长叹,原来感情这种事,先爱上的那个便注定了永远都是输家,不管他有多少筹码,终究会输个精光!

不是输给任何人,而是输给自己的心……

☆、第三百零七章 波转

将军府厢房内燃着好闻的熏香,淡雅清馨,让人凝神安详。

梁珊箔静静的坐在窗边,看着外头院子里的桃树出神。

“在看什么?”一声低喃由她身后传来,接着,她整个人就被圈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马文才轻轻的搂着她,动作很是小心,就好像怕她随时会碎掉一般。

“桃花。”梁珊箔淡淡出声,任由马文才抱着自己,没有挣扎亦没有配合,好像根本无所谓一般。

他对自己的用心,她都看在眼里。

她说喜欢桃花,他就派人从很远的地方移了几株种在她院前。她说怕冷,他就不辞辛苦的弄来上好狐皮替她做了一件裘袄。她说不喜欢将军府的格局,他就派人拆了重建。

她说……

其实,只要是她说的,马文才都费心的去办到了。

于是这样,再去抗拒,她又于心何忍?

已是春末,桃花顺应气候残落,枝头只有那么零零星星的几株,不过绿叶倒是更为茂盛,覆满枝头,郁葱一片。

“桃花谢了……”她默默的转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眉宇间带着几缕愁丝。

“那就不要看了,改天我让人把桃花移了,再弄些别的花草来,你说怎么样?”马文才提议到。

梁珊箔又转向了窗外,目光渐远,似在追忆:“不用了,我喜欢桃花,每次看到,我就会想起以前在尼山书院的时光,那些rì子却是最无忧的。周先生亦父亦师,很是慈祥和气。仇夫子虽然古板,却也是用心在教我们课艺。季夫子很坦率,为人也豪爽客气,上他的课,我是最放松的。赵夫子……虽然他经常跟我作对,但有时候想起他吹鼻子瞪眼的模样,倒也开怀……上官惟,凌冰,穆竹青,风子思,甚至是王塑,这些昔rì的同窗,不知今rì又是怎样一番景象……”

静静的听着她说,马文才感觉自己也好像回到了过去。在书院认识了梁珊箔,他一直觉得这是老天唯一做对的一件事。

想到这里,他的嘴角就不自主的上扬起来,慢慢绽放出一个笑容:“珊箔,以后有机会,我就陪你去尼山看看吧!”

“珊儿,rì后有时间,我们就回尼山去看看吧!”

脑中回荡的却是另外一个人的话,以及他说这话时脸上的表情和温柔的口吻,清晰又幻灭……

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她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不了,再回去尼山已经不是原来的尼山。虽然书院还在,人,早已散了……哪还回得到最初?故地重游,只会徒添悲忧而已。”

“那……”马文才一下子无措了,对待感情,他也只不过一个初学者罢了,实在不知该如何去哄一个人。

梁珊箔也没给他这个机会,她轻轻挣出他的怀抱,默默走到床边:“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好,那你先休息,晚点我再来看你!”没有多说一句,马文才很“识相”的退了出去,还顺便关好了房门。

他知道梁珊箔的心不在这里,于是不好逼她太急。

看着她rì渐清减,下巴慢慢削尖,他只觉得一阵阵心疼。

可他却又不想放她离开,只要她在自己身边,他相信,就算她是颗石头做的心也会有被捂热的一天。

然而马文才不知道的是,他眼前这个人已经没有了心,她的心在另外一个人那里,永远不会属于自己。

——————

那rì之后,梁珊箔就住在了将军府,到今rì已经整整一个月了。

拉紧被子将自己裹了个严实,被是上好的绵绒,可她却依然感觉到那种森森的凉寒缠绕着自己,青岚不在身边,她只觉得好冷,好冷……

青,我好想你,你什么时候才会来接我?

那rì刺你一簪,不知道深不深?伤口,好了没?

青,再过两个月,我们的孩子就要出世了,我真希望你能第一个看到他。

事急从权,你的用意我自然知道,所以从来都没有怪过你。

那天你那样说话,我瞬间就明白了,于是配合着你演了下去,希望你不要被我吓到才好,若你当了真,那么我的苦心也就白费了。

至于晓羽,死者已矣,我不会恨她,她也不过是一介可怜人罢了!

“梁珊箔,谢谢你不恨我。”含晓羽的声音突然传进耳朵。

梁珊箔怔怔的看着漂浮在自己眼前的半透明浮体,暗暗心惊,虽然只能瞧见一个女子的轮廓,但她能看出那样子正是含晓羽。

“你?”

“这是我的灵体。”含晓羽顿了顿,而后继续道:“那rì晓夏死去,我因一下没了寄魂的体魄,很快就被黑白无常发现了。像我这种灵体,本就是阴司最忌讳的存在,又同时犯下夺人体魄这样的大事来,本该被打散灵体送往修罗的。只是阎君念我因执念深而犯下此等大错,就算入了修罗也是怨魂,于是允我化解凡尘一切后得以转世轮回。当初是我以意念将你强行拖入这个空间,故此你才是我这一生最深的羁绊。得到的原谅,真是比什么都来得重要。一切的因果由我而起,便该由我结束,现在我就送你回去,这样我也好去转世……”

“诶,等等!我,我不想……”回去两字还没说完,眼前光影顺转,刺目的一片白光闪过,再睁开眼,梁珊箔已然站在了当初他们野游的那座山头。

梁珊箔突然有点欲哭无泪,这算什么?说把她弄回来就弄回来了?

擦!我勒个去啊!

——————

将军府厢房

含晓羽看着白光包裹着的梁珊箔慢慢消失,面上终于浮起一丝淡淡的笑容。

她说的话并不假,征得梁珊箔的原谅她便可以转世投胎。但送走梁珊箔并不是必要的,是她依然看不开,既然她没法和青岚哥哥在一起了,那么梁珊箔她也别想!

带着得逞的笑,含晓羽的灵体也开始慢慢变淡,最后消散不见。

阳光照进屋子,屋中静静的空无一人,仅余一阵淡雅幽芳……

过了许久,马文才推门进来,看清屋内景象后立马青黑了脸,他紧紧的握住了拳头,在心底呼喊着那个名字:“珊箔……”然而回答他的只有冰冷的空气。

没有任何的预兆,好好的一个人又怎么会凭空消失?

珊箔,如果这是你使的计量,那么你最好要有觉悟,我马文才一定会找到你!

☆、第三百零八章 乾坤定

二十一年九月庚申,孝武帝崩。辛酉,太子即皇帝位,大赦。癸亥,以司徒、会稽王道子为太傅,摄政。冬十月甲申。葬孝武皇帝于隆平陵。大雪。——《晋书·安帝纪》

******

太元二十一年九月庚申,孝武司马曜薨,享年三十五岁。太子司马德宗即位,立后王氏,大赦天下,由褚太后听政,并以司徒、会稽王司马道子为太傅,摄政。

司马德宗继位后,朝廷政策由会稽王司马道子主持,司马德宗已痴,于是大权完全落在司马道子手里,朝外将军更是不受君命,自立一方。

如此内忧外患,晋室皇朝危矣!

——————

泰宁山庄

看着一脸悠哉,舒舒服服躺在椅子上打盹儿的某人,月夜心里不平衡了。

你说,凭什么他忙里忙外的,那个人却可以这么悠闲?

好似感觉到了他不满的怨念之气,青岚慢慢睁开了眼皮,轻轻瞥他一眼:“人找到了?”

“要是找到了我还能这副表情么?”月夜泄气的坐下,抓起桌上的杯子猛灌了一口茶。

说到这个他就郁闷,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找不着呢?而且还是莫名其妙的消失,然后一点音讯也没有?

青岚眉一紧,面色微微异样,心头暗暗叹起气来。

从将军府那rì的分别,到天下大势已定,他们已经有好几个月没见着了。珊儿,你到底去了哪里?只怕再找不着你的人,此生,恐怕连最后一面都不一定见着了……

或许我不该去找你,见不着,反而更好吧?

司马德宗继位,他当即遣散了青府所有的人,只带了周伯,墨非住进泰宁山庄,自此远离一切红尘世嚣,再也不管外面的事。

因为珊儿说过,这是她最向往的生活。

可是正当他准备去将军府接回珊儿的时候,一个惊天消息震的他不知所措,珊儿无故消失了……

这种说法很诡异,无故的消失,那是一种什么概念?

他向来是无神论者,可自从晓羽重现,珊儿又说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他开始慢慢有了些动摇。

所以他时常在想,珊儿会不会是回到她那个时代去了?

虽有这种念头,但也依然没有放弃寻找她,如果珊儿还在,他相信一定能找到的。

只是……

抬手看了看自己掌心,他突然腾升起一种无力感。

眼前的这双手依然修长白皙,可却突兀见骨,青青的脉络贴在皮肤表层触目惊心,好似只要不小心的碰那么一下,就能轻易碰破,划拉出一道淙淙淌血的口子。

rì渐消瘦的身量,让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然时rì不多。

都说医者不能自医,呵,枉他空有一身精湛医术,却治不了自己这副残破的身躯。

月夜突然停住了大口灌茶的动作,凝着青岚的侧脸久久不能说话。

几个月来,青岚的情况一rì比一rì要糟糕,单薄的身子已经不能撑起身上那件雪衫,松垮的衣襟微敞,锁骨便清晰可见。那面色更是苍白的毫无血气,本来略尖的下巴越发显得尖瘦,如果不是那双眼睛依然还明亮有神,只怕他都以为他跟死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光影静静的投射在他身上,给他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圈柔和的金边,却也让他的轮廓越发模糊,幻灭的好似随时都可能消失一般。

心口,蓦地就疼了起来。

这样一个人,只怕是让任何人见了,都会的心疼的吧?

况且他们并非无亲无故,多年的好友在自己面前一天一天走向消亡,而自己却无能为力,那种感觉……

狠狠的握紧了拳头,月夜在心中暗暗发誓,他就算是拼尽了所有的力气也要把梁珊箔给找回来,他不能让青岚遗憾而终!

——————

二十一世纪,Y市,某医院妇产科门口,一对中年夫妻坐立难安的在走廊里走来走去,虽然旁边有等候椅,可是他们根本无心坐下休息。

也不知过了多久,产房的门终于打开,一个护士笑着走了出来,对中年夫妻道喜:“恭喜二位了,令千金生了一对龙凤胎,母子平安,现在人已经送回了病房,你们做外公外婆啦。”

“啊,是么?哎呀,谢谢医生,谢谢医生!”女人激动的快要哭了出来,拉着护士的手不停道谢,转而对向丈夫:“你听到了吗?珊儿生了,生了啊……”

男人相对来说要冷静许多:“听到了,听到了,瞧你紧张的。走吧,看看去!”

“哎!”女人胡乱的抹了一把眼睛,拉着丈夫往病房跑去。

“你慢一点,别摔着了!”男人无奈的摇摇头,任由妻子拖着自己跑。

到了dú lì的病房,女儿正躺在床上休息,刚生完还是满头大汗的,只是目光温柔的看着躺在臂弯中的那一双小娃娃。

见到中年夫妻进来,梁珊箔微微笑了笑,轻喊了一声:“爸,妈……”

梁妈妈早就急不可待的凑到了床边,笑眯眯的打量着那一双小娃娃,越看越是欢喜。

梁爸爸找了张凳子坐下,边笑边道:“你妈可是比你这个生的人还紧张呢!”

“我闺女,我当然紧张啊!”梁妈妈嗔着瞪了梁爸爸一眼,那神态间有种说不出的撒娇意味。

看的梁爸爸心头一阵欢喜,不觉脸上笑意也浓了几分:“是是是,你说的总有道理!”

“本来就是嘛!”梁妈妈也不再搭理他,转头对向梁珊箔:“诶,给孩子想好名字了么?”

梁珊箔看着怀里的一双小娃娃,眼色突然黯了黯,她惆怅的摇了摇头:“还没呢!”

看着女儿的脸色,梁妈妈自觉说错了话,女儿对于孩子的父亲可谓一字未提,一般这情况定是孩子的父亲伤了自家闺女的心。

如今她是越发肯定自己的想法,一边暗暗后悔不该提孩子名字的事,一边笑嘻嘻的尽可能做挽回:“那个……名字的事,不急不急,满月……”

“妈,你说,这两个孩子怎么长的这么丑呢?他们的老爸可是长的跟神仙一样的啊!”正紧张着,女儿突然的一句话让她傻了眼。

额……自家女儿的表情,怎么看怎么不像是被人抛弃的样子啊!

默!梁妈妈,你家女儿根本就没有说过她是被人抛弃了好不好?乃想象力真的不要太丰富了鸟……

尴尬的轻咳了两声,梁妈妈这才道:“小孩子刚生出来都是这样的,养个几天就好看了。”

“是吗?”梁珊箔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梁妈妈还想打听点什么,却被梁爸爸拉住:“女儿刚生完也累了,我们先让她休息吧!”

“啊,对,瞧我,珊儿你好好休息,我们回家给你煮鸡汤,月子里要吃些好的,才养人。”梁妈妈一拍脑门,暗叹自己忘性,嘱咐了梁珊箔几句后就随着丈夫离开了病房。

等到父母离去,梁珊箔看着怀中安然而睡的一双儿女终于长长的叹起气来。

青,你还好嘛?

我,很想你!

多可惜啊,我们的孩子出世你没能看到。

突然梁珊箔自嘲的笑了起来,先别说孩子了,今生今生,她又如何才能再见到他?

☆、第三百零九章 许我尘埃落定1

果然如梁妈妈所说,小孩子养些时rì就开始漂亮了。如今再看这一双小娃娃,真是白白胖胖好不可爱。

但是,新的问题又接踵而来了。

梁珊箔近来时常苦着一张脸,脸上写满郁闷。你说吧,这孩子明明是从她肚子里生出来的,可为啥就没一个像她的呢?

男娃娃那张脸简直就是青岚的小翻版,精致的五官,肉呼呼的小脸带着点稚气,那可爱的模样简直是萌翻了!

像青岚吧,是没什么好说的,毕竟孩子他也有份。

可是,可是……像含晓羽就说不过去了吧?!!

那女娃娃,完全就是含晓羽的缩小版嘛!那小模样简直和含晓羽一样一样的!

再一联想到之前含晓羽说的她要转生投胎,梁珊箔霎时就囧了,没……没这么巧吧?

看着吃饱了睡的一脸满足的女娃娃,梁珊箔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

抽了抽嘴角,她终于还是没能忍住的心下狂呼,坑爹呢这是!!

于是,既然认定了女娃娃是含晓羽的投胎,梁珊箔的恶趣味也来了。

看着睡的香甜的女娃娃,她轻捏住了她小巧的鼻头,打定主意要看女娃娃有什么反应。

鼻子被捏住没法呼吸,女娃娃难过的扭着头,然而人小力气也小,她不管怎么努力也拜脱不了脸上那只手的桎梏,被从梦中生生弄醒。

睁开眼,黑溜溜的眼珠转了一圈,女娃娃嘴巴一扁“哇哇”的就哭了起来。

女娃娃哭了,梁珊箔也觉着自己玩的有些过火,吐了吐舌头将小娃娃抱在怀中轻哄。

心中暗暗检讨,自己是不是太过幼稚了?

女娃娃就算是含晓羽投胎的又怎么了?不也早喝过孟婆汤,没了前生的记忆?实在犯不着跟个小娃娃置气。

唉!总归是她生的,自己的孩子,还真能不疼?

摇头,轻叹了一口气,梁珊箔将哄好的女娃娃放回床上与男娃娃并排躺着。

当rì梁妈妈问起孩子的名字她没想好,如今可算是有了些想法。

男孩叫……青璃。

记自己曾看过一篇小说,书名叫做青璃,那是一只狐仙的名字。当时就很喜欢那只狐仙和这个名字,再综合他老爸那妖孽腹黑的性子,起这个名,真再好不过。

至于女娃娃嘛……就叫青羽吧!

看吧,含晓羽,就算你投胎做了我的女儿,我也没有打算虐待你哦!如今像我这么纯良的人真的已经不多了説。

看着一双漂亮的小娃娃,梁珊箔打心眼里喜欢。只是,透过小娃娃,她更多的是对孩子父亲的思念。

青岚……

这个名字,这个人,她不止一次在午夜梦回间想起,每当那时候,感觉到的便是无尽的孤独,仿佛再温暖的被窝也温暖不了那颗寂凉的心。

一阵孩子的哭声将她思绪拉回,她赶紧将哭泣的青璃抱起,心头突然划过那么一丝惶恐和不安。

怎么说呢?

青璃这个孩子很乖,乖的让人心疼,他从出生的那天起就不吵不闹,甚至连一次也没有哭过,就算饿了也只是滴溜溜的转着眼睛看着自己。

可是,他这时候却突然哭了起来,而且还是哭得这样伤心。

都说父子间有那么一点心灵感应,那,是不是青岚发生了什么,这个孩子感觉到了,所以才哭泣?

想到这里她更是坐立难安,身在二十一世纪,她根本没办法知道青岚的情况,现在,该如何是好?

——————

这是晋安帝司马德宗继位后的第二年冬。

泰宁山庄

今年的雪下的特别早,皑皑一片铺满了整个泰宁山庄。

银装裹素,亭台画角似冰雕雪砌,光线落下便折射出美好的醉色霓彩。

看雪花随风而落,坐在亭中观雪似乎也别有一番景致。

青岚身披着厚厚的狐裘,手捧一盅茶静坐于亭中,时不时的轻啜慢饮,让那热茶氲起满喉的清香在唇齿间化开。

吹来的风轻轻卷起他鬓角的几缕发丝,纷乱飞舞着遮住了大半张脸孔,于是那如玉的面庞也一时有些看不真切。

白雪,矮亭,清茶,如玉公子……

组成的是一副迷离水墨,让任何看画的人都不忍打破那过分美好的静谧。

然……

“公子,风大,你该回屋歇着了!”看着那越来越不似凡人的公子,忆苏只觉得心头是一种压抑的疼痛,那个人,说不准在哪一天就真的羽化而去了。

所以,她宁愿出声打破那份宁静!

轻轻放下手中茶盏,青岚缓缓道:“无妨,难得出来坐坐,这雪下得这样好,我想再看一会儿。”

“可是公子,月公子交代……”

青岚看了一眼急切的忆苏,终于慢慢撑起身子,轻笑着调侃起来:“忆苏啊,你可是越来越啰嗦了呢!”

“公子你!”忆苏一嗔,面色微红起来,脸上浮出几分懊恼。

“呵呵!”青岚笑出了声,突然有些明白梁珊箔以前为什么总是喜欢惹毛自己了,原来看一个平时冷然的人变脸色是这样一件有趣的事情?

只是笑着笑这,他便叹气着摇起头来。

看吧,珊儿,不经意的我又想起你了,如果你知道了,定会高兴坏了吧?

抬手遮住了眼睛,他突然觉得那白雪反射的光芒有些刺眼,然后喉头一甜,他终于忍不住的咳嗽起来。

提袖掩抹,再展开一看,尽是鲜血……

“公子!”伴着忆苏的惊呼声,他终于再什么也听不到了。

珊儿,如果我离开,那么最遗憾的是我没能再见你一面……

☆、第三百一十章 许我尘埃落定2

搭着脉,向来很有经验心得的老大夫也不由紧紧皱起了眉,一脸凝重。

“怎么样?”月夜轻问,语气是那样的小心,就怕听到自己最不愿听到的答案。

老大夫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摇头叹息,而后便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离开。

月夜看着老大夫一步步的离去,立在床旁久久没有动作。他没有出声,只是看到他的人便能感觉到他身上那浓烈的悲伤。

“大夫你等等!”忆苏终于没忍住追了上去,紧紧的抓着老大夫的袖子,好半天才颤抖着唇开口:“还有多少时间?”

老大夫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慢慢收回的目光落在忆苏脸上,缓缓伸出三根指头:“唉!不过三rì……”

音落,忆苏一直强忍着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她慢慢滑倒在地上,无力瘫坐着,口中只能发出细碎的呜咽。

月夜恨恨的一拳击在了床梁上,虽说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明眼人却看到他依稀红了眼眶。

这个时候,月夜是有些恨梁珊箔的。

青岚总说,能娶得梁珊箔是他一生之幸,可现在呢,梁珊箔她在哪里?

青岚这都快死了,她人呢?

这样关键重要的时候,她就该陪在青岚身边才是!

当然,他更恨的是自己的无能,偌大的一个泰宁山庄,养了那么多号人,却连一个人都找不到!

“忆苏,传令下去,无论如何,三天之内必须找到梁珊箔这个人!不然……就让他们全都滚蛋!!!”

极度愤怒的发布下这个命令,月夜终于也如同失了魂魄一般坐倒在旁边的椅子上。

“是,忆苏知道了!忆苏也会一起去找。如果,如果不找到夫人,忆苏绝不回山庄!”似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忆苏慢慢收起眼泪,头也不回的踏门而出。

——————

洛阳,天下第一楼

一个身穿翠绿衣裳的少女立在门口,无视往来的人群,毫无形象的双手叉腰,粉嫩嫩的脸颊气呼呼的鼓着,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朝里头吼道:“安……夜!你给我出来!!!”

音落,一个轻佻的声音从大堂里头传了出来,好听的嗓音略显慵懒,又带了几分玩世不恭:“人来疯,喊小爷干嘛呢?”

伴着声音,一袭红衣的翩翩公子缓缓走到了大门口,那一双漂亮的桃花眼中魅惑流转,四下轻扫了一遍,最后落在翠裳女子身上定格,薄唇轻启,公子嘴角慢慢浮起了一丝邪魅笑容。

颜海儿一下子红了脸说不出话来,低着头暗中咬牙轻咒:这只妖孽!

看到他就已经让她心儿怦怦,紧张的快要从嘴里跳出来了好不好?根本就没办法再同他置气了嘛!

定定心神,她抬起头来直视着安夜的眼睛,只是依然有些结巴:“安夜,你……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真的……不去我家提亲吗?”

安夜无所谓的一笑,摇头甩手:“说不去就不去,小爷做的决定怎能轻易就改?”

“可是……”低下头,颜海儿一阵踌躇,抿着唇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像是放弃了一般,黯然开口:“好吧,我……我知道了,以后……以后都不会再来烦你……”

安夜微怔,一时间有些意外,看着颜海儿脸上的表情,他只觉哪哪都透着不对劲。

要在以往他这么说,颜海儿早就跳起喊打喊杀了,哪像这会儿这么安静?

安静到……让他觉得,自己面前站着的人根本不是颜海儿,而是另外一个人。

真的,好不习惯……

一时间准备好的调侃话再也无法说出口,他从来没有觉得同颜海儿说话也会让自己这样紧张:“你,没事吧?”

“没……没事!”强忍着眼中的泪,颜海儿慢慢地转过身背对着安夜。

既然已经决定放手,那么她便不能让再让他看到自己哭泣的样子,安夜他,定会笑话的吧?

她还记得自己信誓旦旦同梁珊箔说过的那些话,她说,她会尽自己的努力让安夜喜欢自己,可如果终不能如愿,那么她会试着放手。

“安夜,梁姑娘当rì送你的话,我今rì……也送给你吧!祝你……幸福!”轻轻的吸了吸鼻子,她有些哽咽的说完这些话,终于逃也似的从安夜面前跑开。

“该死的,你给我站住!你,把话说清楚!”不知是出于何种心思,安夜下意识的伸手拽住了颜海儿的胳膊,强行将她的身子扳过来面对着自己,不意外的看到她满面已是泪水。

安夜皱紧了眉,薄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直线。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喜欢!

他从来没有如此刻这样讨厌一个女孩子哭,他只觉颜海儿的眼泪让他心里很不好受,良心也似乎开始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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