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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庶女,错嫁极品奸相-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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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试一次,上来!否则的话,自己走!”低沉的男音带着一丝不耐烦,谁也没有发现,那俊美至极的男人眼中一闪而逝的疑惑和懊恼。该死的,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可是身体在他的思维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做出了行动,现在再反悔,面子上更加过不去。

“哦哦!谢谢你啊!”

白苏愣愣地点了点头,很快回过神来,主动伸出手靠了上去。开玩笑,有个免费的劳动力,她才不会累死累活的自己游过去。更何况她现在是真的没力气了,左手早就已经痛的麻木,她都有些担心,自己的手会不会就这样废了?

他的背很宽广,一靠上去,便有散发着淡淡香气的温度传来,让白苏冰凉的身体舒服的缩了缩,不由自主地蹭了蹭他的后背,发出了满足的叹息。伴随着白苏的这个动作,淳于瑾琛的身体微微一僵,简直硬的像块石头。

白苏自然也觉察到了他的变化,当下也不敢再有别的动作,感觉到对方渐渐放开了僵硬恢复了正常,白苏也松了口气。她的手环住了他的脖子,整个身体紧紧地贴着他的,被他这样背着,感觉很温暖,很温暖。

她的眼眶蓦地湿润了起来,泪水无声地流下,其实,她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坚强。苏云娘的反应,她怎么会不难过呢?前世的她就是一个被父母放弃了的孩子,从小自食其力,亲情对她来说,是最渴望也是最遥不可及的存在。

重生在这个世界,她惶恐担忧,每天都活在恐怖当中,害怕自己是在做梦,害怕自己真的变成了别人。她用微笑掩饰伤痛,每天不知道要催眠自己多少遍,告诉自己,一切已经回不去了。

娘亲忽视,弟弟厌恶,糟透了的名声,无所不在的鄙夷和嘲讽,她又不是机器人,怎么可能会没有负面的情绪,怎么可能不在乎别人的冷言冷语?可是,就算是这样,她也熬过来了。她成功地让弟弟原谅了她,接受了她,然而,她在这个地方,依然还有一个娘。

白苏是渴望苏云娘的感情的,再怎么假装淡然,她也在用自己的方法去帮助她。她希望能够得到对等的回报,感情的付出,从来都比任何东西都要来得重要。可是现在看来,这一切,似乎也只是她的奢望罢了。

淳于瑾琛慢慢地油走着,有些笨拙地反手护着自己背上的女子,尴尬懊恼的神色久久不散,一贯冷漠的面孔更是浮现出了异样的红晕。两人贴得太近,淳于瑾琛可以闻到女子身上淡淡的花香,还有那柔软的曲线触感。

活到二十五岁,在这个时代早就该是几个孩子的爹的淳于瑾琛不是什么懵懂无知的毛头小子,他也有过几个女人,再亲密的举动也曾经做过。可是却没有人如同眼前这个女子一般,让他冰冷的心情泛起涟漪。

直到那滚烫的泪水跌落在淳于瑾琛的后颈,他脸上的红霞这才消失的一干二净,收起心中的绮念。她,哭了?那个厚颜无耻,坚强倔强的女人,居然哭了?

“喂——你怎么了?”

迟疑着开口,男人平淡的语气里面,带着一股别扭的关心。白苏却被他这么一句话,弄的仿佛找到了发泄口一般,猛的放开了压抑,嚎啕大哭起来。

淳于瑾琛顿时觉得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张冰冷的面孔显得更加的冷峻了。白苏却根本不理他,一边大哭,一边竭斯底里地喊叫起来。

“呜呜呜,我的手好痛!”

“你说,我娘她是不是一点都不在乎我?”

“我知道,她现在看重的就是肚子里面的那块肉!我和阿景,现在都要靠边站!”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算了,我不会再强求了、、、、”

“嗝儿~~我的手会不会断了?我会不会变成残废?呜呜呜呜,我好难受、、、、、”

“喂,冤大头,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为什么那么好心,要救我娘?”

“呜呜呜,我知道,你是个好人、、、、、、”

“你的背好温暖,我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背我。原来,被人背着,是这样的感觉啊,真的很幸福,很幸福、、、、、、”

声音渐渐小了下去,直到背上传来带着浅浅的呼吸,淳于瑾琛这才松了口气。他找到了一处没有被水浸湿蔓延的地方,将背上的人缓缓放了下来。他微微皱了皱眉,神色间似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伸出手来,缓缓解开了白苏身上湿透了的衣衫,露出了她略有些卷曲的左手手腕。

手肘的部分已经红肿起来,淳于瑾琛神色凝重,握住了那纤细的手臂,喀嚓一声,伴随着女子的痛呼,可谓是惊天动地。

“啊——痛,你谋杀啊!”

白苏眼泪汪汪,双眼红肿,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神色冷漠的男人。她只记得自己哭累了,不知不觉的就闭上了眼睛,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被一股钻心的疼痛个弄醒了。一睁开眼就看到这个正在行凶的罪魁祸首,她不发飙才怪。

“动动看你的手,如何了?”

“咦?”

白苏左手动了动,果然发现自己的左手能动了,也没有了那股子焦灼的刺痛感。原来,他是在帮她?自己误会他了?一时间,白苏顿时有些脸红,似乎,她刚刚大吼大叫的行为,的确是有些过分了啊、、、、

“对不起啊,谢谢你了。”尴尬地笑了笑,白苏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地开口。

“别去沾水。”仿佛没有听到白苏的感谢,淳于瑾琛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两人默契地将方才发生的事情都忘在了脑后。白苏纯粹是觉得丢脸,自己怎么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哭得像个傻瓜,既然冤大头没笑话她,她也乐的当失忆。

“唉,现在这种情况,可不是不想沾水就能不沾的。”白苏叹了口气,如今整个云州城最不缺的估计就是水了,她没有轻功水上漂的绝学,手没有被废掉就是好事,大不了吃点苦头而已。

“喂,我叫白流苏,你呢?你叫什么名字?你上次不是离开了吗?怎么忽然出现在这里?”白苏好奇地看着他,嘴里立刻吐出一连串的问题。如今这里就剩下他们两人,白苏忽然一点也不怕他了,反正无聊得紧,不如说说话,也总比面对这压抑的世界要好。

回答她的是一片诡异的安静,就在白苏以为他再也不会开口的时候,一个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

“、、、于瑾琛,我的名字。”

瑾琛,果然是这个名字吗?于瑾琛,倒是蛮好听的!白苏眼前一亮,愿意和她说话就好,她现在是看出来了。这个男人是面冷心热,刚刚她眼泪鼻涕一大把的糊了他一身,还对着他大吼大叫了一番,他居然都没有生气。不管是因为他的涵养太好还是其他,白苏都觉得挺开心的。

“于瑾琛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白苏笑米米地开口,对着他伸出了手,在淳于瑾琛略带古怪的眼神之中嘿嘿一笑,自己动手握住了他的,使劲儿地晃了晃。本来打算摔开她的淳于瑾琛看到她的笑脸,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到底还是任由了她的举动。

“刘府的书房在什么地方?”

忽然,淳于瑾琛开口,问出了一个对于白苏来说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问题。白苏微微一愣,眨了眨眼睛:“你说的是哪个书房?刘家有内外书房,不过内书房属于族中禁地,一般人是进不去的。”

“上来!”

“啊?”白苏发现,自己真的有些跟不上这个男人的思维,难不成他还背自己上瘾了?刚刚那是特殊情况,她可是玉洁冰清的未出阁少女,咳咳,这家伙,莫非是想趁着没人坏她名节?

“你想太多了——”

咬牙切齿地开口,淳于瑾琛只觉得额头滑下两道黑线,有种把她扔了的冲动。白苏捂住小嘴,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自言自语的把心里话说出来了,顿时闹了一个大红脸。

“去刘府的内书房,你来带路!”

☆、第七十七章 目的 ☆

“去哪里做什么?”

白苏皱了皱眉,开口问道,淳于瑾琛却并没有回答,蹲下身子背起了白苏,朝着里面的方向游去。白苏知道再问下去也没什么结果,当下也就不废话,为他指起路来。

刘府的内书房白苏自然是没资格进去的,不过好歹在刘家生活了几年,在什么位置却是清楚的。这场水患,能够逃走的人都逃走了,没来得及离开的,几乎都葬身其中。内书房位置偏远,平日里守在外面的侍卫也早就跑了,空空荡荡的。

好在这地方也是因为常人不能进出,门窗紧锁,倒是难得的没有遭到太大的破坏。淳于瑾琛破窗而入,小心地将白苏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这才沉声开口道:“你在这里歇着。”

放下了白苏之后,淳于瑾琛便在书房里面寻找起来。隔的太远,白苏也不知道他在找什么,只是心里却开始怀疑起来。

眼神闪烁,她忽然就有些明白过来,是了,这个男人怎么可能做出那样善心的举动,将自己的生存机会让给别人呢?他的目的,恐怕本来就是刘家!确切的说,他根本就是故意驱使小船赶到了这里,故意把活命的机会让给了别人,让别人感激他的同时,还不会心生怀疑。

这刘府的内书房之中,恐怕有对他来说十分重要的东西吧,而经过这场水患,就算是以后刘家清理书房的时候发现什么文件资料书籍不见了,也不会想到是有人故意而为的!至于看到了这一切的自己会不会告密,他根本就不担心。

既然已经调查过自己的身份,淳于瑾琛肯定知道她和刘府的恩怨,不落井下石就算不错了,根本不可能去伸一把手。再加上今天苏云娘的一举一动,分明就是让白苏伤透了心,估计对刘府最好一丝眷恋都消失殆尽了。要说白苏贪财,可是淳于瑾琛还有苏云轩这么一个富少朋友呢,她现在就在苏云轩手下做事,没道理反目。

这个男人,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居然什么都算计到了!所以他才敢如此肆无忌惮的在自己面前搜查刘家的书房,甚至把他的名字都告诉了自己!

白苏深吸了一口气,她忽然觉得,这辈子最好都不要和这个男人成为敌人!他太聪明,也太危险了!

垂下眼眸,她转过头,无聊地看着窗外,对淳于瑾琛的行为视而不见。殊不知道,她这一个小小的动作,却被淳于瑾琛看在眼中,嘴角勾起了一个若有似无的笑意。

白流苏是吗?除了贪财无赖,这份眼色和聪慧,倒是让他真的有些刮目相看了。

一番搜寻,淳于瑾琛总算是在天黑之前,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而白苏一直都蹲在桌子上面,抱着咕咕叫的肚子,显得有些有气无力。那几块糖已经被她吃光了,一整天都没有进食,浑身上下却是湿漉漉的,夜风一起,冻得她忍不住有些发抖,脸色青紫。

又冷又饿,白苏第一次体验到了这种滋味,那可真的是生不如死。这也是为什么,就算是能够躲在家里高处的地方不会被水冲走,人们却还是要冒险想方设法地离开的原因。与其冻死和饿死,还不如放手一搏,寻找一线生机。

淳于瑾琛一看到白苏的情况就暗道不好,他是习武之人,得到消息赶来之前也是充分补充了体力。而这个女人心智上再怎么厉害,体力却是跟不上的。更别说她还受了伤,再待下去,估计很难撑住。

从怀里掏出一个竹筒模样的东西,淳于瑾琛对着夜空发出了信号。他来刘府的目的已经达到,接下来,就是有关赈灾和抢救的事宜了。将有些迷迷糊糊的白苏背了起来,淳于瑾琛径直朝着刘府大门外游去。

大概等了一刻钟,远处渐渐出现了灯光,一艘木船正朝着这个方向驶来。白苏顿时精神一震,她也猜到了这些人估计是为了于瑾琛而来,不过她并不关心,反正,只要自己得救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主子!”

船靠近他们便停了下来,那从船头走出来的男人,不正是早上陪在于瑾琛身边的侍卫吗?那侍卫本来惊喜的神情,却在看到淳于瑾琛背上的白苏时,猛的变得古怪起来。似乎有些震惊地眨了眨眼睛,结结巴巴地开口道。

“主、、主子、、、快上来吧!”

“嗯。”淡淡地发出了一个音节,淳于瑾琛先是将白苏放到了船上,这才起身走了上来。那侍卫不敢多话,立刻吩咐两个浆手划船,朝着广安寺的方向赶去。

一路上并不平静,甚至还陆陆续续地救下了几个漂浮在水面没有丧生的百姓,白苏看着人们脸上麻木绝望的神情,心里也有些不好受。这一场罕见的水患,不知道毁掉了多少人的家、园,云州城三分之二的地方几乎都被洪水淹没,死伤无数。

她想要做点什么,却发现自己的能力,根本就什么都做不了。深深地叹了口气,白苏决定不再去想。这一路上因为多了旁人,她也没有和于瑾琛说上一句话,再加上心里担心着阿景和小乌的情况,她的心情多少有些焦灼。

“上岸了!上岸了!”

欢呼的声音响了起来,原本死气沉沉的几个百姓,脸上也发出了希望的光辉。广安寺的山脚下,密密麻麻的都是人影,地上更是燃起了篝火,显得人声鼎沸,十分嘈杂。

终于脚踏实地地踩在了地上,白苏有一种重新活过来的感觉,她转过头,却发现于瑾琛已经带着他的侍卫,径直消失在人群里。白苏心中微微一沉,说不上是失望还是庆幸,甩掉心中烦闷的思绪,白苏加快了脚步,朝着山上面走去。

晚上的人们还算是安静,大家死里逃生,都是疲惫极了,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互相取暖休息。越是往上走,人就越多,费了好大的力气,她才勉强挤到了寺庙的大殿。而此时此刻,大殿门口更是站了一排手上拿着大刀的侍卫,守在门口处,不让那些百姓们进去。

见此情形,白苏心中一颤,这是什么情况?阿景和小乌他们呢?有没有出事?想到这里,白苏咬了咬唇,朝着门口走去。

“站住!此处乃是郡王爷和刺史大人等休息的地方,平民百姓,不得擅闯!”

哪怕是沦落到如此境地,富贵人家总是会有一些特权,白苏心中感叹,却也担心阿景和小乌,会不会被赶出来了?她辛辛苦苦准备的东西,可不想给他人做嫁衣!

“侍卫大哥,我是苏家的人,我家人他们可都是在里面呢!还请侍卫大哥通融一下!”

白苏取出了苏云轩给她的玉佩,又往那侍卫手里塞了一锭银子。此时此刻,白苏非常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她害怕会出什么意外,身上是带了钱的,而且银子就算是湿了也不碍事。那个侍卫掂了掂银子的重量,又看了看那玉佩上面,的确是苏家的印记。

“原来是苏家的人,你进去吧!”

“谢谢侍卫大哥了!”

不出白苏所料,这广安寺的大殿和客房,基本上都被那些赶过来的权贵人家给包圆了。除了那些早就定了房间的,这些权贵也做不出逼着人家离开的举动,倒也算是相安无事。只不过,广安寺平日里就只是一个中等寺庙,里面的客房也不多,总不可能把人家方丈和尚们的房子都给抢了。

因此,除了身份尊贵的郡王爷和刺史大人,还有苏家,谭家和刘家这样的土豪有单独的房间,其余的人估计就只能挤在大殿了。可是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也比那些可怜的百姓,在山下衣不蔽体的强。

不过,现在这些权贵们能够暂时无力镇、压那些百姓,一旦事态矛盾激化,还能不能维持这样的局面,就未可知了。

白苏飞快地朝着后院的禅房跑去,刚刚到了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争吵的声音。

“你们两个小孩子,凭什么占了这样大的客房?我劝你们识相一点赶紧出来,我们老爷还能给你们一点银子当做补偿。否则的话,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哪哪府朝向。

“这房子本来就是我们早早花钱定下来的,你们自己没本事,还想抢我们的住处?简直是不要脸!呸,谁稀罕你那银子,拿着你们的钱滚远点吧!”

“臭丫头!敬酒不吃吃罚酒,来啊,把门给我撞开!把里面那两个小毛孩扔出去!”

七八个身强力壮的家丁一拥而上,开始撞门,一个穿着官服,身型肥胖的华服男人,身后还站着几个高矮胖瘦的男男女女,显然是一家子。

“你们太过分了!”

房间里面,小乌和白流景把能搬的重物都堵在了门口,窗户也关得死死的,脸上的神色焦急不已。小乌虽然有一些拳脚,可是双拳难敌四手,还要护着白流景,一旦打开了房门,他们就是真的会被别人强行赶走,鸠占鹊巢了!

————

☆、第七十八章 代价 ☆

“都怪我,要不是我执意要开门出去,也不会被他们发现。”白流景懊恼地开口,自责不已。

“小少爷,这不是你的错,就算你不出去,这个地方也会被他们找到的,而且,就我们两个人,他们见我们没权没势,自然要欺上门来。”小乌摇了摇头,安慰道,脸上的表情也是气鼓鼓的。

“哎,要是少爷在就好了!”

在小乌眼里,自家少爷那就是无所不能的,而实际上,以苏家的地位,除了郡王爷和刺史秦大人,别的人都不会招惹他。他们遇到的事情,在这个小小的广安寺中,已经是见怪不怪了。谁都想睡在舒服的客房里面,自然就有那仗势欺人的存在。

白苏藏在走廊背后,并没有立刻出面阻止,她手无缚鸡之力,上去也不过是以卵击石,根本就解决不了问题。该怎么办?就这样把房间让出去,她才不甘心!可恶,这些仗势欺人的家伙,除非她的背景后台比他们还大,否则的话,还真是有些棘手。

这一时半会儿的,她到哪儿去找靠山?眼看着他们就要破门而入,白苏心中焦急万分。这些人可不是那些侍卫,只要给些好处就能放行了。要不,干脆把这些人用蒙、汗药给放倒,再直接给扔出去?

可是,这样也只是暂时拖延了时间,说不定还会惹来更多的麻烦。

“你们在干什么?都给我住手!”

一声厉喝响了起来,顿时让在场的众人都愣住了,而与此同时,伴随着整齐肃然的脚步声,一队神色肃杀的侍卫出现在走廊之中,就连白苏都有些吃惊。

“这里是我们大人休息的地方,闲杂人等立刻滚出去!再有下次,休怪我们刀下无情!”

为首的侍卫凌厉的目光扫过那几人,唰地一下拔出了手中的大刀,那银晃晃的颜色,在月光下格外渗人。穿着官服的肥胖男人顿时吓得浑身发抖,战战兢兢地开口道:“对不起,小的不知道此处是大人的住处,多有冒犯,还请大人恕罪!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说着,便立刻带着家人和家丁,连滚带爬地跑开了。

这场突入而来的巨变,也让房间里面不明情况的白流景和小乌更加慌张了,听起来,新来的这批人比刚刚那个胖老爷还要嚣张啊!这么多侍卫,真要夺了这处房子,他们有反抗的余地吗?

相比之下,白苏却是松了口气,因为她认识那个侍卫带头的男人,正是方才跟在于瑾琛身边的那个刘威。白苏上前一步,感激地开口道:“多谢这位大人,为小女子解围。”

“这是我家主子吩咐的,姑娘不必客气。还有,主子让我把这东西交给你,在下就先告辞了!”

刘威对着她拱了拱手,带着一群侍卫浩浩荡荡地离开了,临走之际,他深深地看了白苏一眼,心里依然觉得不可思议。一贯公事公办的主子,居然会为了这么一个小姑娘专门让他们过来给她撑腰。又想起以主子那矜贵的身份,就连面对陛下都不曾弯下的腰,却主动背了这个女子,似乎一切又显得理所当然了。

白苏有些愣愣地看着手上的东西,这是一个精致的小瓷瓶,上面写着金疮药三个字。这东西,是活血化瘀,治疗外伤的。而现在,她的手臂正好需要。

这个男人,真的很细心呢!可是,他为什么,对她这么好?有时候,这样的人情,真的是不好还呢!还是,他这是报答自己的指路,给她的封口费?

摇了摇头,白苏嗤笑了一声,敲了敲房门。

“阿景,小乌,快开门,我回来了!”

“是姐姐!姐姐她回来了!”

房间里面,白流景兴奋地开口,小乌早就抢先一步,上前把门口的东西都搬走,迅速地打开了房门。

“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你没事吧?”

“我还好,你们不用担心。”

“姐,刚刚有人想要逼我们离开这里呢!你怎么离开了这么久,知不知道我担心死你了?”白流景别扭地责备道,眼中却是毫不掩饰的担忧。

“放心好了,以后应该不会有不长眼的人过来了。我去了刘府找娘,这才耽搁了一些时间,好阿景,别生姐姐的气了,好不好?”白苏揉了揉他的脑袋,起身走到床边,笑着开口道:“娘应该已经平安无事的回来了,这下子你总该安心了吧!”

“我好累好饿,阿景,你去给我找点吃的好不好?还有你看看我身上都湿透了,小乌去给我拿衣服,我要换一身!”

总算是把白流景支开了,白苏擦干了身子,取出那小瓷瓶给左手上了药,这才觉得舒服了许多。她也实在是太累了,换上了干净的亵衣亵裤,就疲惫地躺在了床上睡了过去。睡梦中,她的手上,还无意识地紧握着那个瓷瓶。

许是觉得自己造成的天灾的确是有些过分,老天爷总算是在失态发展到不可遏制的时候,终于雨过天晴。温暖的阳光冲破了层层阴暗,洒向整个云州,让濒临崩溃的人们,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

朝廷里面的救援也派了下来,展开了积极的赈灾措施,开凿河道放水,发放粮食衣物,等到洪水渐渐退去,则是在云州城外修改河堤。这次的洪灾之所以造成了这样巨大的损失,最大的原因就是云州城因为几百年来的风调雨顺,从来没有爆、发过洪水灾害,所以根本就没有这种预防的工程。

听说这次朝廷里面派下了重臣处理此事,而那位大官雷厉风行的手段震慑了不少人,这才让救灾的事情进展的如此顺利。就连白苏担心的灾民暴、动,也及时的被扼杀在摇篮里,让她大大地舒了口气。

相比之下,遇到灾祸手足无措的刺史秦大人则是十分的苦恼,此时此刻,他正毕恭毕敬的弯着腰,额头上更是大汗淋漓,不敢抬起头来。

“秦大人,这就是你身为一州刺史做出来的政绩吗?我可是听说,在发生大旱不对劲的时候,就已经有人给你提醒让你早作准备预防了!可是你看看你做了什么?不但临阵脱逃,甚至还武力镇、压百姓,若是本官再来迟一天,你不是就要引起暴、乱,让云州城雪上加霜?”

“大、、、大人、、、是下官无能,可是,那群刁民实在是可恶,居然意图抢劫粮仓、、、、、、、、、、、、”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开仓放粮?若不是如此,百姓们又怎么会铤而走险!”凌厉的声音打断了他,秦大人只觉得眼前这人的威慑,自己竟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了。心里也是暗自叫苦,这位大人怎么会自己主动接了这差事,要知道,自古以来,赈灾之事都是吃力不讨好,做好了那是你应该,做不好就是你没能力。

再加上灾银那也是一大笔款项,层层剥削下来,到了百姓手上的只能是一星半点。敷衍了事的人自然不会追究,只要死亡人数不大,到时候上报的时候粉饰太平便够了。而极少数一心为民的清官,要从上面的人嘴里掏出那些银子,简直是比赈灾还难!到头来,也只是瞎折腾一番。

不过,一听到云州城出事,这位大人就主动请缨,连灾银都是他亲自去国库提去,再让亲信护送过来的。如此一来,没能从中得到好处的人自然就多了去了,对于这位大人,更是嫉恨起来。

怪我去算会。只不过,人家身居高位,陛下对他又是信任有加,哪怕那弹劾的奏折每天都没少过,却都是被陛下束之高阁。在这位大人面前,什么样的小心思你都别想隐藏下去,能够投靠了他那是最好,否则的话,就等着被打击报复吧!

只不过,就算是被刁难,秦大人也得忍下去,谁叫他出生贵族世家,注定了与这位平民出生的大人道不同不相为谋呢?

“下官那不是来不及吗?”

呜呜呜,秦大人也很委屈啊,那洪水来得突然,他自己都差点丧命,粮仓那边的东西,按照惯例,自然是紧着云州各大权贵为先,谁曾料到那些老百姓会忽然暴、动起来?

“你不用多说,此事本官会好好地禀告给陛下,秦大人自己好自为之吧!”

“大人饶命啊!下官办事不利的确是大罪,还请大人看在下官办事勤快的份上,在陛下面前多多美言几句!下官愿意继续留在云州,处理灾后事宜,一年之内,定让云州恢复以往的繁荣!”

“属下不才,却也愿意为了云州百姓做出一番表率,这是属下的一点小小心意,只希望能够帮到灾民,属下也就心满意足了。”

秦大人肥胖的身子一颤,立刻大声请求起来,他咬了咬牙,知道这次自己必须要大出血了。他颤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一个长条木盒递了出来,心里都在滴血。这可是他一辈子的积蓄啊,虽然出身贵族,他只是一个旁支,好不容易混到了云州刺史的位置,他还等着高升呢!要真是被这位大人在陛下面前那么一说,他的官宦生涯估计也就结束了。

谁都知道,这位大名鼎鼎的牡丹丞相,哦,现在已经是冷面歼相了。他冷酷无情,打击对手不予余力,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当然,如果不是非要闹得你死我活的情形,要是对方识趣送上大笔贿赂,他便会放过那人一马,认钱不认人。

此事虽然隐秘,然而在朝廷里面,又哪里有真的隐秘可言呢?不少言官御史以为这样就是抓到了他的把柄,在陛下面前上书弹劾,可是最终都石沉大海,了无音讯。有那不怕死的在大殿冒死直谏,陛下不但装傻不说,还说那言官年老体弱,让他告老还乡颐养天年。

那言官不过刚刚四十出头,哪里到了老迈的地步?自此之后,再也无人敢在大殿之上说这位丞相大人的不是了,清流派保持中立,而这位大人妨碍到的,都是贵族世家们的利益,这让他们如何肯甘心?

只是,不管那歼臣佞臣的名声传的多大多远,在京都里面骂声一片,只要有陛下的宠信在,谁也奈何不了他。更别说这位大人手下的势力,也是不容小觑。短短五年时间,京城里面三分之一有实权的官员,都是他的人手。就算是在他手上吃了亏,哪怕是敢怒又敢言,陛下不愿意惩罚他,那也没什么用啊!

俊美至极的男人淡淡地瞟了一眼那木盒,看到里面厚厚的纸张银票,轻轻地哼了一声。

“秦大人的心意,想来云州城的百姓们都会收到的。”

语气冷淡,却让秦大人松了口气,这就是表示愿意放过他了。他{〃文〃}恭恭敬敬{〃人〃}地对着紫衣{〃书〃}男子行了一{〃屋〃}礼,将木盒放到了一旁,转身告辞,心里却暗自鄙视。哼,说得好听,他的这些钱怎么可能真的会用到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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