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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斗:第一夫人-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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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玉,你先别急,还未找到人就不可妄下定论。”
穆以晟安慰着暖玉,桃花眼中亦满是慌乱,忽闻得郁琏城遇难的消息,他立马带着大批人不停息的赶来,若不是雨势太大,他一定会不休不眠的找遍整个祁山。
“二少爷,在三百米外有个山洞,估计人就在里面。”
忽然,一个不知从哪里飘出来的人,恭敬的对着穆以晟汇报着探来的情况。
“走,去山洞哪里。”
穆以晟心中一喜,憔悴不少的俊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带着一队人马就往着探子来报的方向走去,步子在不知不觉中渐渐的加快。
穿过灌木,不多时便来到了山洞前,残落一地的树枝落叶证明了昨夜的狂风暴雨,可洞口前却是平正的泥土,泥土上还泛着淡黄色的粉末,应该是用来驱蛇虫之类的东西。
“小姐、小姐——啊!”
暖玉欢喜的夺过一旁人的火把,率先冲了进去,少顷便传了一声惊呼,似看到些令她惊讶的事。
穆以晟闻声赶去,看到眼前的一幕,亦与暖玉一样瞪大着双眼,傻傻的立着,却又比暖玉镇定多了,至少没有惊呼出来。
“所有人都不许进来,在外头候着。”
快速的吩咐了一声,不让外头的人进来,可尾随而来的惜珠,却在穆以晟发话之前到了。
不可置信的捂着自己的嘴巴,这、这两人怎么相拥在一起,且衣服就摆置在一旁,若不是空气中漂浮着浓浓的血腥味,与见到地上残留的断箭,还真是不敢相信他们是经过一场恶战逃命的人。
穆以琛悠悠转醒,冷厉的眸光一扫,俊美异常的脸容上露出一丝狠戾,拢了拢薄毯搂紧身边的人,冷冰冰的命令着。
“出去!”
三人惊愕未醒,呆呆的立着,似乎没有听到穆以琛的话。
过了许久,气氛变得僵硬不已,穆以晟垂下眼睑,率先转身走了出去,暖玉有些犹豫,很想冲上去将郁琏城夺回她手中,可面对穆以琛凌厉的眼神,怯怯的不敢上去也不肯离去,最后还是被惜珠给拉走了。
“小姐、小姐、、我家小姐这是怎么了?”
没过多久,穆以琛穿戴整齐,抱着同是穿戴整齐的郁琏城出来,可郁琏城却如一尊陶瓷娃娃般,没有了一丝生气的闭目沉睡,轻垂而下的柔蔓,被染红的布条明显的刺痛了她的心。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郁琏城的手腕处会受伤,而且她倾美的脸容上毫无血色,像极了一具美丽的空壳。而穆以琛亦是一副狼狈的模样,相较于郁琏城也好不到那里去,唯独就是他还好端端的站在这里,脸色虽然很苍白、很憔悴。。。。
垂命而归 谁知魂断
回到落脚处,郁琏城就被暖玉接了过去,与惜珠一同侍候着,穆以琛亦放下了心头大石,好好的休息一番。深夜惊醒,却见得郁琏城面色苍白,手腕处仍流着血,脆弱得仿佛轻轻一吹便会消散。
心头一紧,从未有过的害怕漫上心头,帮郁琏城用布条绷着伤口,探了探她的气息,还算是没有断气,可她的身子却开始变得冰冷起来。
顾不上什么,想要给郁琏城灌输真气,却发现体内气息紊乱,情急之下,唯有用自己的身体来暖和着郁琏城。
“二少爷,少夫人怎样了,会不会有性命之忧?”
惜珠担忧的望着床榻上的郁琏城,稍带着残存的冷静,询问着穆以晟。
“还好及时发现,否则将会因失血过多而亡。”
穆以晟微微一叹,将心中堵着的气都呼了出来,若有所思的望着郁琏城。满肚子的疑惑,很想知道郁琏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比起这些疑惑他还是更希望她能快点醒来。
“小姐、你可要快些醒来。”
暖玉趴在床头,心疼才望着郁琏城,内心深深地自责着,没有好好的保护郁琏城,让她又一次的受伤了。
气氛沉寂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郁琏城悠悠转醒,死寂的气氛才被打破,几人皆探头望向郁琏城。
“水。”
睫毛微微煽动几下,银眸缓缓睁开,微微转动几下,一道微弱的声音便轻轻飘落,郁琏城急切的想要喝水,口舌实在是干燥不已。
“水,小姐你要喝水是不是?暖玉去为你取来。”
暖玉闻言,急忙起身就去把水壶和水杯取来,斟上满满的一杯,惜珠已经将郁琏城扶了起来,半靠在她的身上,暖玉小心翼翼的喂着郁琏城喝下好几杯水。
“嗬~你无事便好。”
微微抬起眸子,郁琏城寻找着穆以琛的人影,少顷便瞧见了站在最外边的他,轻轻一笑,似十分宽慰的说道。
“你、为何要舍命救我?”
穆以琛复杂的眼神望向郁琏城,不解所以的问着,他真的看不透这个女人。
“我们银莎特族最注重恩情,你为我挡了两箭,我救你亦是常理之中的事。”
郁琏城晃了晃神,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低低的吃笑着,手紧紧的握成拳,明明就在眼前却不能相认,明明就是满腹话语却不能相诉。。。。。。低垂下眸子,掩住千万思绪,淡淡的说着。
穆以琛眼眸一沉,刚刚变得温热一些的心,似被一盆冷水浇灌过,冷冷的转身就离开这里。
“少夫人,你没事。”
郁琏城的半个身子都靠在惜珠的身上,自然可以感觉到郁琏城身子微微的颤抖,也不知她是因什么而颤抖,反而是有些担忧的望了一眼穆以琛离开的背影,这好不容易有了些盼头,为何又要那般的冷情?轻轻的问着郁琏城。
“无事。休息几日,便启程回府,不要多少说,我现在需要休息。暖玉你留下,其他人都出去。”
郁琏城轻推开惜珠,暖玉急忙扶过她,借着力让她平躺在床榻,轻瞌上眼睑,淡淡的说道。
“小姐喜好清净,我会好好照顾她的,你们就请放心。”
暖玉无奈的对上几人的眼神,解释道。
闭门谢客 桂莲香思
几日的休憩,郁琏城再度的回到穆家堡,在暖玉的细心照顾下,身体已经渐渐恢复,可倾美的脸容上仍是苍白清瘦,穿上再多的衣裳,也还是能感受到她身体的冰冷。
浣溪苑一再谢绝访客,出来紫湘之外,其余人皆备挡在了门外,不能闻得她的情况。
紫湘带着铃儿进入浣溪苑,是玉香在外头迎接着,见两人缓缓走来便出了院子,微微施礼,领着两人掀开帷帘,一同进去屋内。
紫湘步子微顿,屋内光线有些昏暗,不似以往一般明亮,细细一闻,空气中漂浮的不是暖檀香,而是浓淡的桂莲之香,两种香混在一起,形成了另一种独特的淡雅馨香。
柳眉微微一蹙,往常都是走至郁琏城身边才可嗅到的荷香,以及桂香是老夫人院落小径上的桂树才有的,为何会在浣溪苑与荷香一同弥漫不散。
“玉香,为何这屋内不烧暖檀香?还有,空气中的香味又是怎么回事?”
紫湘侧过头,幽幽的问着玉香。
“自从少夫人从祁山回来后,便不让我们烧暖檀香了,也不知为何。至于这空气中的桂莲香,应该是从少夫人身上散发出来,荷香是体香,桂香是一个香囊。紫湘小主,您可要好好劝劝少夫人,一直都不肯出门见人,整日整夜的待在内室。您看后日便是过年了,虽说过年的一切都准备好了,可若是少夫人再不出门,那可就是大问题了。”
玉香思忖片刻,眉间泛着忧虑,对紫湘说道。
“你们先别进去,我去瞧瞧。”
紫湘柳眉紧蹙,美丽的脸容上露出一丝担忧,让铃儿与玉香一同留在外室,自个则迈起步子走向内室。一路走着,一路思虑:郁琏城闭门不出,屋内不闻窗外事,外头可是波澜不断,二夫人因勾结外戚贪了穆家的财产,且穆家名下产业多已转移至二夫人的外戚名下,又因故意谋害老夫人,上次老夫人中了昏睡花及郁琏城被鞭打的事,种种加起来虽不足以要了二夫人的命,却令二夫人失了宠。
而柳眉儿,不知为何竟因与穆以琛大吵一番,一个不小心就将腹中的孩儿也没了,如今也如郁琏城一般,整日的待在自己个院落内,连穆以琛在门外软言细语的都劝不了。
紫湘低低一叹,瞧着这霉头,穆家是要出大事了,估计郁琏城是最平静的一个。
“琏城——”
紫湘走进内室,抬眸望去,郁琏城坐在炕上,弓着背,手臂横在桌子上,苍白清瘦的脸搭在手臂上,银眸空洞无神的盯着前方,手中拿着一个香囊,好似一尊雕塑,一动不动的就保持着那样的姿势,丝绸般柔软乌黑的头发随意的披散在身后,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悲凉。
紫湘眼角一酸,心头一颤,也不知她这样坐了多久,走至郁琏城面前,轻声的唤了一声。
“紫湘,你来了。”
银眸一闪,郁琏城终于找回了焦距,云眸微抬,坐起身子,摇了摇头,微微一笑,笑容中夹杂着一丝难言的苦涩,似非常疲倦的语气说道。
新春迎喜 性命无忧
“你这是在做什么,你可知有多少人在为你担心,你怎能做出令他们伤心的事来呢。琏城,我虽不知你有何苦衷,但你也不能这样折磨自个儿,整日整夜的待在屋内,对外头的事不闻不问。你可知道,那些关心你爱你的人,为了你都忧思成疾,你不为自个想想,也要为他们想想啊。”
倏地,紫湘面色微沉,带着些责备、心疼的说着。
“来,坐在这儿,你先别生气,仔细伤了肝。”
郁琏城拉起紫湘的手,牵着她做到自个儿的身旁,轻轻一笑,银色的翦眸中仍是带着一丝悲凉,声音却柔和温软的说道。
紫湘微微一愣,顺着郁琏城的力道,坐在了她的身旁,有些不解的望着她。难道是她会错意了,郁琏城这是在将穆家的一切都运筹帷幄之中?
“嗯哼,就如你想的一样哦。我只是讨厌吵杂,不想被他们烦着,自己也落得个空闲来想一些事啦。紫湘啊,害你这么担心,真真是我的不对,只是我真的需要一点时间来想些问题。”
郁琏城银眸中带着些歉意,冲紫湘轻声说道。
“琏城,我是知道你有着自己的想法,做什么事都会把握好分寸。只是,这次似乎有点儿失控了,二夫人与柳眉儿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紫湘叹了口气,有些无可奈何,反正她对着郁琏城就是生不起气来,稍后又紧促眉头,颇为担忧的说。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我从未有害她们的心思,是她们步步紧逼,才落得如今的下场。我郁琏城可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竟然敢帮着幕后之人来伤害我身边的人,那我有何须那般的隐忍客气呢。你早就知道下毒之人是二夫人,却那般的宽宏谦让,可她还是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的,你让我怎么能不狠心。还有,晚香无缘无故的怎么会落入水中,若不是柳眉儿晚香会性命堪忧吗。我一再忍让,可她们还是逼人太甚,就连我去祁山也要趁那次的机会将我置之于死地。你说,我还需要和她们客气么!”
郁琏城银眸一勾,唇角勾起一丝阴恻恻的笑,冷冷的说道。字字珠玑,说得紫湘无法回答,这却是不堪的事实。
“琏城你说的话也是有道理的,只是我还不放心啊,明刀易躲,暗箭难防,你可要小心着些。特别是暖玉几个丫头,可要看紧些,莫让小人有机可乘。”
紫湘点了点头,端起正色,叮嘱着郁琏城小心谨慎为好。
“知道了,我都让那几个丫头安安分分的,不要惹是生非就是了。”
郁琏城柔柔一笑,银眸中映着紫湘的影子,这个便是她的知交,无论什么时候都能理解她的用意,还这是一种不错的感觉。
“哦,还有啊,明夜就是除夕,你必须得露面,否则这年该怎么过。你这妮子真是的,明明就是罪魁祸首,怎么就弄得自个儿像是一个受害者似的。”
紫湘回以一笑,清柔的眸子一闪,想起了玉香提醒的事儿,便不容置疑的说道。见郁琏城微微一撇嘴,便嗔笑起来,她还真是瞎操心。
噼里啪啦的一连串鞭炮声,随着白眼直冲天空,低下一大群人欢欢喜喜的祝贺着除夕的到来,因是除夕团圆的日子,大街小巷上几乎是见不到人影,可每家每户中都是喜气连连,热热闹闹的一大家子。
穆家亦不例外,一大家子和和气气的聚在一块,欢喜的吃上一顿团圆饭,相互随意的畅聊一番,直至夜色稍稍的上升,才相互散去,各自回到自个的地方休憩,或是这个到那个的地方一块守岁,反正都有得忙活去。
郁琏城则邀请了紫湘一同去她的浣溪苑,本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可穆以晟厚着脸皮也跟了来,说是一个人冷冷清清的,不如和她们一起的好。
郁琏城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有了一个开头的,后面的几个也跟着来了,发展到后来穆以茵和留在穆家的三位也一同来到了浣溪苑。
“刑公子,别院内有除夕的节目,不如你们去瞧瞧,许比起在浣溪苑坐着有趣。”
郁琏城撇了撇一众人光坐着干瞪眼,心中觉得甚是无趣,便浅浅一笑,建议着刑战几人道。
“茵儿,你带三位少侠去玩玩,那些节目甚是有趣,都是城儿想出来的。”
穆以晟也开口建议着,让穆以茵领着三人离开浣溪苑,去别院玩玩。见四人带着随从离开,便端起笑脸,冲郁琏城讨赏。
郁琏城淡淡一撇,便将身子向后一仰,单手撑着脑袋儿,另一只手则十分悠闲的把玩着垂在胸前的发丝,银眸微微瞌上,留下一条狭长的缝隙,慵懒的飘动着,面色平静如水。
“城儿,我帮你支走了多余的人,你也不知赏赐一下。”
穆以晟盯着琏城慵懒的模样,桃花眼中盛着笑意,一副委屈的样儿说道。
“还有一个多余的人,你。”
郁琏城闻声不动,轻瞌着眼睑,淡淡的说出这样一句话。
“二爷也是无聊,琏城你就让他在这儿坐一会儿。”
紫湘十分好人的说道,冲穆以晟微微一笑。
“小姐,这是你要的东西。”
暖玉从外室走来,手中
捧着一个匣子,正正方方的,来到郁琏城面前,将匣子放置在桌上,便立在一旁候着。这是方才张叔派人送来的东西,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反正是郁琏城要的东西就没错的了。
“暖玉,你去和玉香她们一起,这里就不用看着了。”
郁琏城微微张开眼睛,冲暖玉说,让她到外室去和玉香芸檀铃儿一同玩闹去。
穆以晟拿起匣子,仔细的看上一遍,并未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只是感觉里面的东西是活物,且还散发着微热的热量,微微一骇,知道了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了。
“赤哨子,西部一种毒蛇,因头部长得像哨子,背部赤红而得名。”
郁琏城稍稍坐正身子,取过穆以晟手中的匣子,不惊不慌的解释着。
“你要这种东西来做什么?”
穆以晟似乎听说过这种毒蛇,剑眉微蹙,不解的望着郁琏城问道。
“解毒。赤哨子的毒与紫湘体内的毒正好是相生相克的,只需让赤哨子放在手臂上,注射入赤哨子的毒液,与体内的毒相抗产生抗体,便可解毒且日后再也不怕毒液侵体。只是。。。。。。在注射这种毒液后,需要静待上一个时辰,切不可急躁伤神,否则将会造成抗体形成失败,最终被毒液反噬。”
郁琏城慢慢的解释着,稍稍的犹豫一下,接着说道。
这也是她为什么肯让穆以晟跟着来浣溪苑的原因,有穆以晟在一旁看着,紫湘在解毒的过程中端是不会有什么差池的。
“琏城、”
紫湘听完,凝眸望着郁琏城,原来她一直都惦记着自己,明媚的眼眸中泛起了层层薄雾。
“换做是我,你也一定会这样做的,对吗?”
郁琏城对紫湘莞尔一笑,银眸中闪动着盈盈笑意,声音温婉柔和,疑问的话却用肯定的语气说了出来。
“来,我帮你解毒。”
紫湘盈盈一笑,与郁琏城相视,无可置否的点了点头。郁琏城收到紫湘的心意,便笑得更加的深沉,着手就帮紫湘解毒。牵过紫湘的手,打开匣子取出赤哨子,用眼神给紫湘给予鼓励,便将赤哨子缠绕在玉藕上。
三双眼睛定定的盯着玉藕上的赤哨子,红色的信子轻吐而出,柔柔软软的冰冷物体并没有紧紧缠住,赤哨子微微蠕动着身子,信子嗤嗤的探出来感受热度。
不少片刻,似已确认完毕,赤哨子张开獠牙,头部一沉,獠牙陷入玉藕中,毒液迅速的蔓延开去。紫湘觉得体内的毒素隐隐作动,呼之欲出与赤哨子的蔓延开去的毒液相遇,脸色亦变得奇怪,时而青时而紫,随后便一脸沉静。
郁琏城将紫湘平躺在炕上,取过桌椅行的匣子,打开匣子将赤哨子引入,待赤哨子绻身入匣子后,在轻轻一合并扣上锁子。
“紫湘,你就好好的小憩上一个时辰,待醒来便会无事了。”
郁琏城转身去取来一张毛毯,轻拢慢捻的覆盖在紫湘的身上,柔声宽慰着紫湘。见紫湘宽心了些,轻轻的点了点头,瞌上眼睑静静的躺着,这才走至一旁去。
“城儿果然是见过世面的人,平常的女子一见到赤哨子这样的毒物,莫说要放在手上,就是瞧上一眼都会吓得花颜失色。”
穆以晟静坐着,看着郁琏城帮紫湘解毒,见她坐在一旁端起茶来喝,桃花眼中盛着笑意,对郁琏城笑着说道。
“可惜,我不是个平常的女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套我的话,你就省省。”
郁琏城轻呼出一口气,抬眸望去,迎着穆以晟邪魅的笑脸,毫不客气的说道。
“嘻嘻、、”
穆以晟红了脸,嘻嘻的笑了起来。
沉冬玉碎 陌上花开
沉冬玉碎陌上花开文/姚玉嬛
“你娘、还在生你的气?”
郁琏城微微一顿,有些犹豫的开口问着穆以晟,二夫人是恨她入骨的了,就是穆以晟夹在中间真真是为难他了。
“小事而已,城儿无需担忧,不过我还是很开心的,难得城儿这样关心我。”
穆以晟笑得如同阳光一般灿烂,美滋滋的冲郁琏城说道。
“呵呵、、到底是亲生儿子,再如何煞气也不会要了你的命,也真是有你的。猸”
郁琏城掩嘴轻笑,无视穆以晟的笑脸,打趣着道。
“城儿,你这是在认可我吗?”
穆以晟桃花眼一勾,唇角噙着一抹魅笑,端起一杯茶抿了起来。至于他那娘,精明细算的就懂得算计他人,这些年来都不知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若不是她是自个的娘,他早就不在这里受这份罪了檀。
“随你怎么想,还有一些时辰就到新年了,我出去走走,你仔细看着紫湘,要是出了什么差池,我定不饶你。”
郁琏城将目光望向窗棂,一时心血来潮,便起身走至衣架上取了件貂裘,望了望闭目小憩的紫湘,吩咐穆以晟一句后,便起步离去。
郁琏城随意的游散在穆家,毫无目的的行走着,从浣溪苑内出来许久,身上的热量早就消失殆尽,唯独残留一丝丝冷风,腐蚀着她的身心。
行走在冬日的游廊上,微弱的烛光洒在青砖石砌的路上,映得她的脸颊泛着昏暗的光晕,紧抿着的唇形成一条细线,葱白般的细手一一拂过廊柱,银眸低垂,平静的脸上似暴风雨前的宁静。
“嘀嗒、嘀嗒嘀、嘀嗒”
轻灵冷清的声音,渐渐的弥漫在空寂的游廊上,不成曲调的小曲中有着说不清的悲凉,孤清的人影漫无目的游走于游廊内,紫色的貂裘宛如一个鬼魅。
哼着断断续续地小调,郁琏城就这样走在游廊上,不知今夕是何年,似与这满地的白雪一般,了无颜色的如同一张白纸,浑浑噩噩的不知周围的事。
倏地,涧水银眸微微一动,蹴足瞭望,隔着一个庭院,在游廊的对面的游廊上,穆以琛负手而立,冷冽的眼眸深深的望着她。
郁琏城紧了紧手中握着的香囊,毫不退避的对上那双冷冽的眸子,微微一笑,银眸中盛着别样的情愫,与穆以琛就这样相互对视。
穆以琛眼底有着不解,自从上次两人经一劫难后,心中总感觉有些东西在顷刻间生长,细密繁琐的将整颗心给束住,没有多余的空隙十分的充实。
迎面而来的笑容,仿佛冬日里最灿烂的花朵,一点儿都不觉处于寒冬深处,没有冬日的冰冷。
“快要鸣炮了,新年也即将来临,听说新年守岁是对父母的孝道,能够保佑父母长命安康。”
郁琏城与穆以琛并肩气走,一步一步走在雪地上,银眸直直地望着前方,淡淡的声音像空气一样轻飘飘,却没有空气中的寒凉。
“是啊,新年来了。”
穆以琛眺望前方,不知郁琏城为何这样,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良久才幽幽的应了一句。
“从来没想过会这样心平静和的与你一同散步浅谈以前每次见面都是拔剑弩弓的,弄得好似仇人一般如今这番情形,倒让我想起了一句话,这是不是就是人们常说的,经历过生死后,对一切都比较看得开呢。包括,对待自个儿的昔日仇人,也有着不同以往的心态。”
郁琏城蹴足凝望,唇角微勾,轻轻一笑的说。
穆以琛亦停下步子,侧目深深地望着郁琏城,温婉纯净的笑容,好似一股暖流般温暖着他的心。
抄手游廊内,柳眉儿待着丫鬟春香蹴足而望,妩媚的眼眸中盛满了怒火,美丽精致的面部因嫉妒愤怒而变得扭曲起来,狰狞得叫人害怕。
新岁之夜,穆以琛本该是留在馨香苑陪她一块守岁,却不知为何找了个借口推脱了离去,柳眉儿满是光彩的瓜子脸上顿时黯然失色,尾随其后的跟着,想要看看穆以琛去那里。
一路走来,跟着穆以琛在穆家里闲晃,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不料刚要离去就看见郁琏城来了,两人还温温和和的没有一点儿摩挲的走在一起散步。
霎时,柳眉儿如落冰窖一般的冷,那股寒冷由脚底直直地往上窜,渐渐地蔓延满整个身子,明明已经穿了好多衣裳,仍是抵挡不住这样的寒冷。
春香立于柳眉儿的一侧,深深地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冷,心寒至极,用在此刻是在恰当不过。
“浣溪苑内紫湘正在解毒,二爷在哪儿守着,若不出什么岔子,不要动了气还有一刻钟便可解完毒。”
倏地,一道清爽的声音由门廊的另一边传来,一字一字的落在了柳眉儿的耳朵里,旁敲着她的心。
柳眉儿咬了咬牙,手中死死的绞着丝绢,望着庭院内两人的目光变得阴狠毒辣起来,心下一横,忿恨的甩袖转身就离去。
浣溪苑,本是有着些喜气的,却被一阵喊门声给打破了。
“来了,大喜的日子到底是谁有事?”
听到有人敲门,芸檀放下手中的纸花,跑去掀开帷帘,见到的却是一个穿棉袄的丫鬟,有些面熟,好像是馨香苑的丫鬟,芸檀便没好气的问着。
“我家主子让我来带句话,说少夫人和少主在庭院内杠起来了,让你们去瞧瞧。”
丫鬟脸色沉重,不似在开玩笑的说道。
“你说什么,城儿和三弟杠上了?!”
穆以晟闻声而来,听得丫鬟的话,便刻意压低声音,内室里紫湘还在解毒,不敢太大声。
“琏城?!”
紫湘迷迷糊糊地醒来,幽幽的走至穆以晟的身后,前者的话刚落,她就惊呼起来,一时燥气涌上心头,哇的一声吐出一滩血水,眼前一黑就没了感觉。
“郁琏城你真是个奇怪的女子!”
穆以琛微微回神,冷凛的眼眸仍旧望着郁琏城,唇角微勾,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丝自己的都没有察觉的笑意,顿了顿才说道。“奇怪吗,我也只不过活得比你们简单一点而已,没有太多的顾虑与羁绊不过,现在似乎也不可能了。”
郁琏城轻轻一笑,比起天上飘落的雪花还要白上几分,映着苍白清瘦的脸庞,虽有几许冬天的寒气,却依旧觉得那样的灿烂,银眸中流转着别样的光彩。
“什么?”
穆以琛没有听清郁琏城越来越小的声音,奇怪的问了一声。
“没什么,她还好吧,没有了孩子对一个女人来是件非常痛苦的事。”
郁琏城摇摇头,启声问着穆以琛。到底哪个还没来得及出生的孩子,是穆以琛的骨肉,且还是因着她的因素而没了。
“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眉儿变成现在不是你最想要的吗?”
穆以琛心头一痛,毕竟那是他还未出生的孩子,冷冽的目光一冷,有些怨念的说着。
“呵呵、、、你认为是我那就是我吧。”
郁琏城望着穆以琛忽然冷下来的脸,银眸划过一丝伤痛,唇角勾起一抹苦笑,她还是太过高估自己了。
穆以琛微微出声的望着郁琏城,见她眼底有着落寞,心中甚是觉得有些压抑,仿佛是他扔了一块大石,重重地压得喘不过气来。
“可是,有些话我还是想要跟你说的。”
郁琏城晃了晃神,倏地抬起头来,银眸直直地对上穆以琛的眼眸,带着几许严肃认真的说。
正在穆以琛凝神注视着郁琏城,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在郁琏城张口之际,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响彻云天,穆以琛一个晃神,根本就听不到郁琏城在说些什么。
而郁琏城则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依旧在说着自己想要说的话,似乎是看准了时机才说的,一番话下来,响彻天际的天空的鞭炮声也停了下来。
“你刚才说些什么,炮竹声太过响了没听清。”
穆以琛剑眉微蹙,又是好奇又是不解的望着郁琏城,开口说着。
“听不见就算了,那些话我是不会说第二次的,你自个琢磨吧。”
郁琏城莞尔一笑,轻描淡述的说过,随后似乎放下了心头大石一般,有些开心的转身离去,留下穆以琛一个人疑惑的站在原地。
“暖玉,你小心点,急着去那里。”
郁琏城刚回到浣溪苑外,就撞见了从里头匆匆忙忙跑出来的暖玉,伸出手去扶住几乎要摔倒的她,一脸奇怪的问道。
“小、小姐!出事了,出事了!”
暖玉扶着郁琏城的手,清秀的脸上满是慌乱,颤抖着声音说道。
“紫湘?!”
郁琏城心底扬起一丝不安,银眸一咋,惊呼一声,便疾步向着浣溪苑内走去。一颗心上上下下的跳动着,脸色苍白,上齿死死的咬着下唇,愈是走进心愈是不安。
不是让穆以晟在身边看着吗,怎么才这一会儿就出事了,郁琏城急切的走进浣溪苑,一边思忖着紫湘的事。
香消玉损 初春薄脆
香消玉损初春薄脆文/姚玉嬛
郁琏城步入内室,空气中漂浮着薄凉的气息,令她的步子微微的缓了下来,不敢再继续的向前走去,银眸中满是悲痛,心口被堵得闷闷的生疼。
“小姐。”
暖玉随在一旁,瞧着郁琏城满脸的悲伤,心中亦是布满伤感。难得寻得一个知己,曾几何时,两人一同度过寒冬,寻慰着彼此的温暖。而如今,那些事儿仿佛是过了很久很久,却清晰的映在心上。
郁琏城轻瞌上眼眸,苍白的脸色比白纸更胜几分,一丝丝悲痛赫然与脸上,双手死死的握成拳头,极力的忍耐着心中呼之欲出的呐喊。
耳际闻得熟悉的声音,隐隐的压抑着低落到谷底的心情,银眸微展,深深地呼吸上一口空气,鼓足勇气向内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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