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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斗:第一夫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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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她过去,那岂不是比郁琏城还要凄惨,想想就觉得慎人。转念一想,以她最近对郁琏城的观察,觉得她并非一般的人,弄成那般模样断是不可能,除非。。。。。。。是她自愿。
那么,穆家这般阵势,琏城也不得不跟着回去。好不容离开穆家,琏城为什么好要回去呢,郁无暇很是不解她这一举动。
“暖玉,一切都还顺利?”
郁琏城见无暇走后,便询问着刚由外面回来的暖玉。
“一路上都挺好的。。。。。就是有一个人在水榭亭那儿,小姐你都不知那人好生奇怪,老盯着我种下去的合欢树看。最生奇的是,他有一双和小姐一样的银色眸子,模样我就瞧不清了,他带着一张银色面具呢。好生奇怪这呢!”
暖玉欢喜的说着,一边回想着在水榭亭遇上的事儿,说到后来就一脸疑惑的。
“今日怕是免不了。。。早死早超生。”
郁琏城思忖一下,便不再去想,外头的喧噪实在是令她生厌,眸光微敛,食指轻揉上自个儿的太阳穴,揉着发痛的头儿,有些埋怨的说道。
“小姐,你明知受不得这般罪儿,还挖个坑自个儿跳下去。”
暖玉走至郁琏城的身旁,抬起手就替她揉着太阳穴,嘴上还嗔怪着她自讨苦吃。若不是她写信儿给老夫人,又怎会有今日的穆家人来接她回去呢。
郁琏城昏头涨脑的听了一会儿暖玉的唠叨,便打发她去稍稍收拾一些东西,本来外头就吵的了,再加上她的唠叨,那她还不如直接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郁府外,亦是有很多人在围着,加上穆家的队伍,那人数就直接让郁琏城蹙起柳眉来,瞅着一群人时,连目光都变得更加的冷漠了。
“琏城啊,若是实在不喜欢,就别勉强自个儿,别忘了还有郁家在你背后呢。”
郁展铭拉着女儿的手,轻轻的拍着,似有些儿不愿让穆家接回去。他怕再看见郁琏城满身伤痕的回来,若要真是那般,他定不好放过穆家堡。
“知道了,爹爹您多保重,琏城一有时间便会回来。”
郁琏城在心中微微叹了口气,温和一笑,对郁展铭说道。随后便带着暖意,在众人的目光之下坐上轩车离去。
路上薄冬寒 还是归时好
郁琏城一手搭在玉香的手上,一手轻携裙摆,步子踏在板凳上,借着力下了轩车。云眸微抬,烫金大字的穆家堡牌匾跃然于眼中,银色的翦眸划过一丝黯然,蹴足而望,穆博宇携着一家人都在大门外候着,等着她的回来。
“这不是在无端生有么,有必要弄成这样吗?”
郁琏城唇角勾了勾,侧过头儿轻声问着身侧的玉香,方才他们一路而来就够拉风的了,现下穆家堡外还来这一阵势,真真是太招风了。
“少夫人你也知老夫人最疼爱你,听说老爷夫人一回来就被唤去畅沁园,二话不说的就把那些人给处置了。这不,生了这么大气儿,都盼着你早些儿回来,好好的劝劝老夫人。”
玉香搀扶着郁琏城,附在她的耳际边小声的说道。
“哎,只怕是我受不起啊。”
郁琏城一把收回自个儿的手,轻声嗔怒道,说完后便信步走去,纵使她再怎么不想进去,也没有后路可退。玉香明白她的意思,跟上郁琏城的步子,一块儿向着大门外的人走去。
“琏城啊,你受委屈了。”
穆博宇轻扶起行礼的郁琏城,所有的关切都化为一句话,睿智的眸子望着苍白消瘦的儿媳妇,一抹薄怒跃于脸上,吓得一旁的人都心惊胆跳的。
“公公这是说什么话,爹爹年事已高,琏城未能向您请示就私自回娘家探望,还望您莫要怪罪才是。”
郁琏城淡淡的说道,一番话说得穆博宇甚是满意,将所有的传言都不攻自破,丝毫没有损坏穆家堡的声誉。
“好好好,琏城回来就好,快些儿去趟畅沁园,你离开这段日子,奶奶可想你了,快些去给她老人家道个平安。”
穆博宇连道三声好,吩咐着郁琏城去畅沁园,安慰老夫人的情绪。
郁琏城再次的踏在畅沁园的小路上,一路上金桂飘香,淡淡的清香总是人经过后,便会沾在人的身上,仿佛置身于香坊中一般沁人心脾。
玉香凝视着郁琏城温柔的一面,似乎只有在金桂面前,她才有这样的一面。
郁琏城顿了顿,随后莞尔一笑,便迈出轻盈的步子走去。玉香揣着一份不解,也跟着郁琏城的步子走去,却觉得身侧的人似一团雾般,看不清猜不透。
“探湘见过少主、少夫人,老夫人正唠叨着您们就来了。”
探湘按着老夫人的吩咐,时刻在门外候着,一见到郁琏城就立马领着她进去,道完万福后,探手去掀开帷帘,侧过身子让两人进去。
郁琏城冲妩媚的探湘淡淡一笑,踏过高高的门槛儿,步子加快了些,她真的是想快些见到老夫人。
“奶奶。。。。”
郁琏城抬眸望去,老夫人正单手忖着头,鬓前竟生了些华发,心中甚是自责,放慢些步子走至她身前,轻声的唤着。
“琏城啊,我的心肝宝贝儿,怎的瘦成这样儿了,奶奶该多心疼啊。”
老夫人恍如在梦中一般,有些不敢想信的抚摸着郁琏城的脸庞,眸中竟泛着些泪光,这丫头儿瘦了,真真是才一些日子未见,就消瘦成这样。
酒入谁人愁肠 化作相思泪
浣溪苑内,一下子多了不少丫鬟婆子在添置过冬用的物品,郁琏城也不瞎搅合,与暖玉一同在苑子外吃吃茶点小饮几杯。
“小姐,你都喝了不少,仔细伤着身子。”
暖玉见郁琏城又斟满一杯酒,急忙止住她的手,要是再喝下去可真的就要醉了。
“无碍,我许久都未曾这般静下心来喝酒,多饮些也无妨。”
郁琏城轻推开暖玉的手儿,仰首就将酒饮下,辛辣味儿一下子就溢满整个口腔,随后而来的是酒的浓醇,细细的蠕动着,那股酒的香醇愈加的浓烈了。
“小姐,你从来就不沾酒的,怎么这会儿倒喝起酒来了。”
暖玉望着郁琏城一杯喝过后,细细回味后,吃了点儿茶点,复又倒了一杯。目光有些担忧,她记得郁琏城可是不沾酒水的人,这样喝下去怕是真的会醉。
“嗯,心情好就喝啊。”
郁琏城又喝了一杯,睁着有些迷离的眼睛,唇瓣勾起一抹美美的笑容,清美的脸庞被染上红晕,酒后微醉的模样真是美不胜收。
“小姐静说糊涂话,瞧你都有些醉了。”
暖玉一把夺过郁琏城手中的酒杯,带着些嗔怪的说道,还扶着她就要带入屋内。
“哎哎、暖玉你小心点儿。”
惜珠一踏入浣溪苑,就瞧见暖玉扶着郁琏城东倒西歪的,赶忙就上前扶住她,要是一个不小心把郁琏城摔倒地上可就不好了。
“惜珠啊,你怎么来了?”
郁琏城晃了晃神,站稳了身子,银色的翦眸映着惜珠的样子,这才知是她来了。若换做以前她定不会只沾了这点儿酒水就有点微醉,一时兴起倒忘了这副身子喝不了酒。
“回少夫人,老夫人让惜珠来请您过去一趟。”
惜珠小心的扶着郁琏城,扬起笑脸说道。
“嗯,那我们就快些去。”
“小姐,你这般模样还是莫要去了。”
暖玉见郁琏城就要踏步而去,急忙拉住她,有些担忧的说道,若在老夫人面前失了礼节可就不好了。
“没事。”
郁琏城回头冲暖玉一笑,算是安慰着她的担忧,淡淡的说道。
“琏城瞧瞧,奶奶您怎么也喝起酒来暖胃啦,仔细醉了。”
郁琏城进屋后,瞅见一桌的酒菜,老夫人正坐在上位上,看上去神情有些伤感,她便打趣着道,人也坐到老夫人的身旁。
“这是十里香的酒,琏城觉得香便也尝尝。”
老夫人一见到郁琏城,便眉开眼笑的抬起脸来,见她正端起一杯酒来细细的端详,便开口道。
“嗯,这酒该是放在地窖里有三十多个年头了,奶奶这可是一等一的好酒啊。”
郁琏城细细的品尝后,眸光一咋,这等好酒怎现在才能品尝到,带着点儿陶醉的娇嗔道。
老夫人与几个大丫鬟瞧见郁琏城这娇美的模样,有些呆呆的望着她不知反应,平日里总见她淡淡的,今日得以见到着姿态,自是看呆了。
“瞧瞧你这丫头,方才还说着仔细醉了,现在自个儿倒醉了。”
老夫人瞧着郁琏城喝醉的样子,觉得今日儿真是有些怪了,这人怎的来她这畅沁园喝酒来了,看琏城这样儿是真醉了。
“迎雪,去收拾一间厢房,今晚少夫人就在畅沁园下榻。”
老夫人唤来迎雪,吩咐着她,又望了望喝醉的郁琏城,摇了摇头。复而又闻得她嘴里呢喃着,将耳朵贴近琏城的唇边,挺清楚她嘴中的呢喃。
“轩?”
老夫人思忖着,深深的望向郁琏城,见她眼角竟滑落一颗晶莹的泪珠,心中开始疑惑起来。
初冬傲梅 寒风中微放
晨曦透过窗棂的门缝投射进来,明亮的光线刺痛了郁琏城的双眼,扯过蚕丝褥被将头儿盖住,不让明亮的光线扰了她的清梦。
“呀,小姐你这样仔细闷着了。”
暖玉轻推门扉而入,昨日郁琏城喝醉了,现在日头已高,她才算着时辰来叫醒,一入内室就不见郁琏城的人影,待走至床榻前一瞧,竟见她捂着褥被睡得正熟。
一手扯下郁琏城盖住头儿的褥被,又转过身去打开窗户,明亮的光线一下子就将昏暗的房间照亮,床榻上的郁琏城又将褥被拉上。
“小姐,莫要再睡了,快些起来。”
暖玉坐在床榻边上,再次的扯下郁琏城捂住头儿的褥被,扶着她坐起来道。
“水,口渴。”
郁琏城靠在暖玉的肩坎儿上,用她的身子来挡住明亮的光线,嘴里冲她呢喃着。
暖玉闻言,腾出一只手扯过一个枕头放在床栏边上,然后将郁琏城的身子靠在上面,这才起身去倒水。
“来,小姐喝水。”
暖玉扶着郁琏城,端着手中的水吹了吹,才递到她的唇边,唤着她让她张开嘴喝水。郁琏城张了张唇,干裂的唇一碰到水,就咕噜噜的将水喝下去。
“还渴。”
郁琏城还是觉得口渴,恹恹的又说道。暖玉又跑去倒了好几杯水,见郁琏城咕噜噜的喝下,开始唠叨起来。
(文)“小姐你看你,这不是自讨苦吃,昨日喝那么多酒,这会儿知道苦了。”
(人)“暖玉,我昨日喝醉后有无失态之举?”
(书)郁琏城眼皮子微抬,直接过滤掉暖玉的唠叨,开口问道。
(屋)“没有,就是从来未见过小姐你喝醉过。”
暖玉摇了摇头,抬起手就替郁琏城揉着太阳穴,嘴上虽嗔怪着她的不是,心里却着实是在心疼她。
“少夫人,春瑞给您备了汤,您用过汤后会舒服些。”
春瑞欢喜的指挥着下人们把汤抬进内室,人走至郁琏城前,乖巧活泼的模样让她都有些精神了。
郁琏城泡在暖暖的汤内,浑身都得打了松懈,连带混乱的思绪也得到了舒解,静下心来整理一番思绪,昨日儿真是不该喝酒,落得现在头痛又发作了。
泡完汤后,琏城便挑了件淡紫色的衣裳穿上,随意的擦拭了一下头发,见屋内没有一个人影,便思忖着走了出去。
踏步走去,厢房外也无一人影,倒真是令琏城觉得疑惑,气候愈加冷了起来,再过几日便道初冬了,抬眸望去,连天的寒意落下,连带她的心也跟着冷了下来。
清风微寒,拂动着她披散在腰际的发丝,裙摆亦被略略浮动着,倾美的脸容上淡淡的没有任何表情,银色的翦眸虚无缥缈的遥望着发白的天际,一身的凛然傲气似冬日的傲梅般美得冷艳。
“嗯,四小姐?”
郁琏城察觉到有人在望着她,便收回目光,凝眸望去,一张略有些熟悉的脸孔映入眼帘,这不是菊花台撞见的女子,再瞧一瞧她的一身打扮,便断定她就是穆家的小姐穆以茵。
“你知道我是谁?”
穆以茵双手环胸,微微一挑眉,眸光一勾,直直地望向郁琏城问道。
娇蛮小姑 无礼冲撞
“曾与四小姐有过一面之缘,在、菊、花、台。”
郁琏城见她这般直爽,眸光一勾,心生一点儿小计,淡淡一笑,冲穆以茵一字一字的说道。
“你,不许你告诉别人在菊花台见过我的事。”
穆以茵一听,心中微骇,慌忙四下张望,见没有人才稍稍安了些心。走上前几步,横眉怒眼的冲郁琏城道。
“这样啊,若我执意要说。。。。。。那该怎么办呢。”
郁琏城笑得愈加的诡异,一步一步的向着穆以茵走去,见她退【文】了几步后,便不再【人】继续向前,步子【书】微顿,柳眉【屋】一挑,不似在开玩笑,故意拖长着说道。
“你敢!”
穆以茵连退几步后,也不知自个儿为何会那样怕她,她的笑容很诡谲,话儿虽轻浮却带着无可抵抗的压力,令人不觉的由心生敬。稳住步子亦是稳住自个儿的心,脸色一沉,便对着郁琏城怒喝道。
“哦,那不如试试,看看我敢不敢。喂,那边的那个人——”
郁琏城强压着笑意,继续挑眉说道,抬眸望着穆以茵身后,抬起手招呼着喊道。
“住口!”
穆以茵咬牙切齿的瞪着郁琏城,一副恶狠狠的模样,见她欲要说出菊花台的事,便将所有理智都抛诸脑后,拔出手中的霜月,剑光一闪,就直直的向着郁琏城刺去。
“听闻穆家四小姐敢爱敢恨,如今瞧见倒也属实,就脾气稍大了些。”
郁琏城轻移着步子,轻而易举的避开了穆以茵的攻击,就连凌厉的剑锋到了她身边,也化开去了。从容万分的应对着穆以茵的攻击,双手别再身后,嘴上嗤嗤的说道。
“有本事你别躲!”
穆以茵几招下来,见郁琏城还完好无损的,心里硬是气不打一处来,猛地一收剑,咬牙切齿的冲郁琏城喊道。
“好啊。”
郁琏城眼尖的就瞧见门廊转弯处的人影,立马收住步子,冲穆以茵神秘一笑,爽快的答应着。
穆以茵心头一颤,她只是一时气在头上说的气话,不料郁琏城却当真,突然间就停了下来,凌厉的剑锋已经急急的刺去,欲要收回也不知如何收了。
当啷!穆以茵的心猛地跳到嗓子上去,听得这一声当啷,提着的心也稍稍的落下,余悸未了的望向身侧的人,娇俏的脸容上露出了欢喜。
“二哥。”
穆以茵脸露兴奋的唤着,三年未见的二哥,自是很是挂念。啪!还未等穆以茵欢喜完,穆以晟一个掌掴就挥下来,捂着火辣辣的脸颊,惊愕的瞪着眼睛望向,穆以晟俊美异常的脸上泛着愠气。
“茵儿!你这是在做什么,若伤着了城儿我定不饶你。”
穆以晟细长的桃花眼一勾,无数的寒意由眸子中迸射而出,直逼得穆以茵心寒。平日里疼爱她的而哥,竟为了一个女人打了她,这让她情何以堪。当下就眼泛泪光,咬牙切齿的瞪着郁琏城,心中愤恨万分。
“糊涂。不过是闹着玩,何须动怒。”
郁琏城望着一幕,轻摇着头儿,前两个字不知是在对穆以晟说还是对穆以茵说的,不过后面那句便是对穆以晟说的。在她见到穆以晟向着这边走来的时候,方才与穆以茵玩闹的模样就收了起来,现下正淡漠的望着一群人。
“不用你假好心!”
穆以茵跺着脚,恨恨的冲郁琏城说道。她知道二哥平日虽轻佻,可一旦生起气来,就不会轻易的消去,因此没有人敢惹他生气,更不敢在他气在头上时,火上添油,那无疑是自寻死路。
芸香苑内 解你心中恨
“茵儿,你怎可这般无礼,快些向你嫂嫂赔礼道歉。”
闻风赶来的老夫人,正好赶上了穆以茵对郁琏城这般无礼,方才听得琏城的事,她险些吓出胆儿来,急忙让迎雪几个丫头待她来厢房。
“嫂嫂?!奶奶,你是说她是我的嫂嫂?”
穆以茵猛地睁大瞳孔,指着郁琏城转过头儿问着来到身侧的老夫人,有些不大相信。
“茵儿,许是你一路回来太匆忙,未听到此事。琏城可是你的嫂嫂,不许这般无礼。”
老夫人还是没能宽下心来,一想到琏城刚才险些就被茵儿的剑伤着了,心里就觉得心疼琏城。好不容才把她接回来,可不许再出些什么事。
郁琏城取出长长的丝绢,手巧的将披散着的头发绾起来,不稍一会儿就得体的站在这儿。对于穆以茵的无礼,她并未放在心上,也不担心穆以茵将她方才的事说出去。眸光一勾,骨子内的淡漠愈加的浓了些,若有所思的盯着穆以茵看了一下。
“奶奶,小姑刚回来,您就好好的陪陪她,琏城先回浣溪苑去。”
郁琏城轻身走至老夫人身前,盈盈的欠了欠身,温和平静的对老夫人道。未等老夫人回话,就轻携裙摆的离去,虽有些失了礼节,却也没有人会说什么。
“奶奶,你看她,竟这般的无礼。”
穆以茵见郁琏城这般模样,更是气得不轻,连她都要敬重奶奶几分,凭什么郁琏城可以这样的无礼。
“住口,日后不许对琏城不敬。”
老夫人望了望琏城离去的背影,方才她明显的察觉到她的淡漠与疏离,心中想着是否是因为穆以茵,可她们这不是第一次见面么,也不会有什么大的过节才是。
“哼!”
穆以茵回到芸香苑后,坐在红木椅上,娇俏的脸儿上泛着浓浓的怒气,愈想愈是生气。手儿一挥,打掉了桌子上的茶盏,哐啷一声,茶盏就碎了一地,茶渍撒了一地,如同她此刻的心情一般的糟糕。
“四小姐脾气好大啊。”
一道戏谑的声音由门外传来,令穆以茵毛骨都竖立起来,这声音她会记一辈子的,不就是刚才把她气得半死的郁琏城。可恶的,她怎么就闯进来,下人们都跑哪儿去了,竟没有一个人进来通报。
穆以茵更是气得,她才出门修行三年,这群下人便忘了主儿,口上硬是堵着一口恶气,连带着娇俏的脸儿被气得有些狰狞。
“暖玉啊,去厨房煮些菊花普洱糖水来,虽已入初冬,可火气还是很大的。”
郁琏城一踏入屋内,就瞧得穆以茵这气得不轻的模样,心中微微一叹,这四小姐太不够定力了,将来定是要吃大亏的。站在穆以茵不远处,转过头来就对暖玉说道,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让穆以茵听清。
“是。”
暖玉应了下来,顺着郁琏城的吩咐就离去。
“你来做什么,不怕我真的杀了你。”
穆以茵死死的盯着郁琏城,见她慢悠悠的走来,坐在了侧位上,好似当她不存在的,像在自个儿的地方一样。
“嗤、真是个可爱的女孩。”
郁琏城抬眸望去,对上穆以茵咬牙切齿的样儿,真真是觉得这丫头太可爱了,扑哧一笑就说道。
“你、你说什么。”
穆以茵不好意思的收敛了脾气,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郁琏城都这般说了,她也不好意思在这般闹下去。
“四小姐也是个不可多见的美人儿,出门在外游历定是很有趣,我也就是一个呆在闺阁里的女子,对外头的事完全不清楚。若四小姐肯说来听,也可消磨消磨这无聊的日子,你说是不是。”
郁琏城单手忖着脑袋儿,云眸微抬,直直的望向杵在哪儿的穆以茵,唇瓣上似有似无的弧度渐渐的扩散开去,一番话乃特意说给她听的。
“嫂嫂若是想听,茵儿自然愿意给你细细说来。”
穆以茵虽气在头上,但还是没有失去所有的理智,郁琏城的话她自是听得出来其中的意思。当下就扬起笑脸,坐在郁琏城身侧的椅子上,给她细细说来外头的有趣事儿。
薄冬天冷 各怀一心思
馨香苑外,二夫人带着丫鬟来到院内,正巧看到柳眉儿的贴身女婢春香,端着一盆水出来。
“奴婢见过二夫人。”
春香见二夫人光临馨香苑,急忙上前几步,欠了欠身说道。
“你家主子可在屋内?”
二夫人瞧了瞧屋内一眼,收回目光冲春香问道。
“回二夫人的话,我家主子正在屋内修养,多谢二夫人的帮忙,主子近日来颇有好转。”
春香望了望安静的屋内,复又低垂下头儿来,不失礼节的回着二夫人的话。想到柳眉儿在郁琏城出事后,也被重重的责罚了,幸得穆以琛还是很爱柳眉儿。
“我进去瞧瞧,你忙去。”
二夫人瞧着春香手中的水,冲春香说着,带着自个儿的亲信丫鬟四喜进入屋内。
一股淡淡的药味漂浮在空气中,二夫人一进门便嗅到了,扬手挥了挥呛鼻的味道,柳眉上颇有些不悦,精明的眸子中有些厌恶。若不是柳眉儿对她还有利用价值,她才懒得来这儿,更别说管她的死活。
“二娘、”
柳眉儿斜靠在床栏上,轻瞌眼睑的养神,一张略有些苍白的瓜子脸,连带着身子也有些单薄,斜靠在床栏上让人瞧去就觉得楚楚惹人怜。
“躺着躺着、、、都虚弱成这样了,还顾什么礼节呢。”
二夫人见柳眉儿艰难的撑起虚弱的身子,欲要下榻给她行礼,慌忙上前按住她,关切的说着。
“谢谢二娘,您怎么回来馨香苑?”
柳眉儿坐回原位,带着几分娇弱,向二夫人道了声谢,才继续说道。
“四喜,这儿是些补身子的药,我让四喜去草堂抓的。”
四喜取来凳子,放在床榻边上,二夫人坐下后,便叫了四喜,示意她将手中的东西递上前,带着笑意的对柳眉儿道。
“有劳二娘惦记着,在这穆家,眉儿也就只有您这么一个人可信的了。”
柳眉儿微微一愣,随后感动的望着二夫人,带着几分泪花的说道。
“哪儿的话,你这样的身子,若是让少主瞧见指不定该怎样心疼呢。”
二夫人拍了拍柳眉儿的手背,精明的眸子划过一丝光芒,对柳眉儿说道。那日柳眉儿被九皇子打伤后,便找了大夫来瞧,还好无事,但也令少主对柳眉儿更加的贴心了些。
“春香,把二娘方才带来的补药拿去煎熬了。”
柳眉儿吩咐着春香去把方才二夫人送来的药拿去煎熬,方才与二夫人说话那会儿也累着,正坐在榻上静了静心养神。
“小姐,小心为好。”
春香仔细的检查着二夫人送来的补药,见惯了尔虞我诈的阴谋诡计,春香自然是不得不防,纵然二夫人对她们很好,在这穆家还是得小心为上。
“春香,你是不是多虑了,在这穆家就二娘待我们很好。”
柳眉儿想了想,觉得二夫人待她挺好的,她虽是被穆以琛娶进门的,纵使再怎么得宠也只是个妾,可那不堪的身世背景让她只能是个妾,终归抵不过明媒正娶有家世的郁琏城。
如今,她可一定要好好抓住穆以琛的心,否在将无法再穆家立足了。
锦裘孤眠 去后香留枕
昨夜枕眠醒来,初冬的第一场雪已在深夜悄悄落下,雪白的雪花轻如鹅毛般的飞舞,渐渐地随着时辰过去,白皑皑的雪便铺满大地,一眼望去,无尽的雪色泛着白光,好似北极的地带一般,冷得令人直打哆嗦,景致却又那般的迷人。
郁琏城的屋内椒香烟袅袅升起,慢慢的弥漫在每个角落,火炉子内亦烧着红碳,上头还放着水壶儿,温热的水雾由嘴口儿冒出,令冬日的干燥变得湿润些,一扇窗棂微敞着,让屋内的空气流畅顺通,她可是最受不得污浊空气。
这天儿说变就变,昨日还日头儿好好的,到了夜就呼的一下,气温下降,到了深夜更是下起了初冬第一场雪。
穆家最好的御寒衣物都在浣溪苑,所以也不用担心这个冬儿不好过,暖玉那丫头一早就忙东忙西的,先前虽准备好了,可着起手来还是一件累人的活。
郁琏城一早也起身,被褥里虽暖和,可她更想到外头走走,去赏赏雪。身子上穿着过冬的御寒的袄子衣裳,即暖和又不显得臃肿厚重,再环视上屋内一圈,这那一样不是细心周到的,心中亦觉得暖暖的,这老夫人真真是把她放在心头上宠着呢。
“芸檀,去把暖香灭了些,莫要烧那么多,仔细鼻子。”
郁琏城喝着玉香递来的暖茶,见芸檀有些鼻子痒痒,便让她去把暖香灭掉一些,也让空气清新一些。
“嗳。”
芸檀闻声,走至香鼎旁,取了一些水撒了进去,一股烟儿便直直的冒了出来,薄薄的不弄,很快就在空气中散去了。
“小姐,东西都准备好了。”
暖玉提着一个食盒,来到琏城身边说道。
“等会儿,把这锦裘披上,外头还下着雪。少夫人莫要走太远了,昨夜儿刚下雪,仔细着冷。”
说完后,起身冲暖玉喊了一声,欲要起步走去,却被玉香叫住,身上忽的就多了一个重量,垂下眸子一看,玉香正站在她面前,双手为她系着带子,清秀的脸容上认真而专注。
穆家堡内,一片雪光连天,琤亮的雪光如白炽灯一般明亮,晃得郁琏城的眼都有些失神,踏步在雪地里也不知走去哪儿。
“哎、小姐你小心点儿,想什么这般专注。”
暖玉扶着脚下跛了一下的郁琏城,从方才出了门就未说话,还险些摔倒,瞧着她这样,暖玉本来是乖乖的跟在后面的,现在也不得不说她一声。
暖玉抬起手轻轻的拍去郁琏城头儿及肩坎上的雪花,都走了好一会儿的路,她跟着郁琏城走,这会儿也不知走到哪里了。只知道郁琏城失了神,她就更要仔细些,不让她踩到哪儿摔倒了。
“手儿怎么这般冷,也不自个儿暖一下,怎么让它一路冻着。”
郁琏城收回心神,握住暖玉的手,方才她只顾着想事,没有留意到她,握着她的手都是冰冷,心中觉得有些心疼,双手握着就放到唇边喝着气儿。
雪影独舞 深寒连天雪
“方才我还替你热着茶,也不知怎的才走了这一会儿路就冷了。”
暖玉欢喜的望着郁琏城替她暖着手,心中觉得甚是暖和,手也就不再觉得冷了,便不让郁琏城在呵气。
“嗯,身子骨有点弱,得好好的补补才是。”
郁琏城将目光放在暖玉身上上下转了几下,唇角一勾,带着一抹笑意说道。
“什么啊,我身子那里弱了。”
暖玉抗议着,嘟着小嘴儿,鼓着腮子,冲郁琏城嚷道。
“呵。”
郁琏城轻笑一声后,便不再与她拗口舌,信步而去,绣花鞋一步一步的踏在雪地上,身后白皑皑的雪地上留下一串串脚印,加上暖玉的脚印,两人在雪地上走着就如蝼蚁那般渺小。
当走至凌风台上时,俯身望去,除了白色还是白色,泛着白光的雪令她想起了北极,那种刺骨的冷是这儿无法体会到的,想想也只当时的心境与此刻是不同,自然是无法比了。
“小姐,这儿看风景真景致,叫什么名字。”
暖玉欢喜的指着一片白雪,也不知郁琏城从哪儿得知这么一个好地方,冷风从耳鬓呼啸而过,寒风扑打在脸颊上,张开双手迎着,似在山顶立着一般,一种辽阔无垠的感觉漫上心头。
“凌风台,凌空御风,倾心一如许。”
郁琏城顺着横廊,指肚轻抚着雕花栏上,细细的划过,步子轻盈的走着,樱唇轻启道。昨晚儿就料定她会出门赏雪,特地告知了这个地方,不得不说奶奶还是懂她的。
想着,唇瓣上似有似无的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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