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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嫡女升职记-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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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面对这样的镇压;事态似乎越发不好控制了,顺天府尹一时间亦是焦头烂额。

对于如今的混乱;自以为最是得利的是太后王家一系的。

就在太后和南阳伯王諲得意之际,忽闻霍荣毅然请命,前往那摩海治水。

这无疑就是对太后和南阳伯王諲的当头一棒。

得知消息后,太后和王諲自然有密谋的;一致认为绝不能让霍荣去治水。

所以当这日早朝霍荣只身出列,正式请命前去治水时,在百官或是惊诧,或是敬佩,又或是嗤笑中的哗然中,王諲亦出列启奏道:“启禀皇上,若说镇远公乃我大汉不世之将帅,臣敢说无人不赞同。可若有人说镇远公亦深谙水务之事,臣却是不敢苟同。如今那摩海堤防再度告急,攸关苍生,绝非儿戏,镇远公既然敢请命治水定有良策。那臣想请教镇远公,这水镇远公如何治理可有良策?”

说罢,自然有附和之声的,都要霍荣说说道理。

祯武帝垂眼瞥着王諲,又看了看底下跟随着王諲起哄的那些人,先冷哼了一声,这才对霍荣道:“既然南阳伯问起,镇远公不妨说说就是了。”

不想霍荣却持笏一躬身,稳若泰山道:“臣并无任何良策。”

话一出口,惊呼与抨击兜头就向霍荣扑杀而来。

“皇上,可见镇远公绝无治水之能,此番不过是为了沽名钓誉,不顾苍生百姓。”  “皇上绝不能将此重任交付这等藐视天下苍生之人。”

“皇上此番治水绝非儿戏,镇远公却以此博取名声,这等心思绝不能姑息。”

……

霍荣也不急着同这些人理论,等他们都说完后,霍荣这才道:“难不成就这样都位列朝中无人前往,袖手旁观,明哲保身,眼睁睁了地看着众大人开口闭口的苍生百姓有朝一日被洪水吞噬,这才是顾及了百姓苍生的良策?”

有人辩驳道:“启禀皇上,镇远公此话差异,绝非臣等袖手旁观,明哲保身,而是未有万全之策而不敢轻举妄动。”

祯武帝笑道:“如今洪水已是迫在眉睫,这位爱卿既有良策不妨说出来,众臣工帮着完善,就没有什么不妥了的。”

那人顿时就支吾了,“臣……臣……以为……以为……如今都稍安勿躁……静……静观其变……才……才是……上策。”

“哼,哈哈哈。”祯武帝干笑了三声,“静观其到何时?观到百姓家破人亡,流离失所,天下满目疮痍才是时候?”

“臣不敢,臣……以为……只有静观,方能看出……堤防之薄弱……才……能及时……修补。”那人还想狡辩。

“上不能匡主,下亡以益民,只知以自身利害为重,留你在朝中才是苍生百姓之不幸。”祯武帝一挥手又是一人落马。

在一声声冤枉中,千和殿中陷入了死寂。

祯武帝用目光来回扫看殿下群臣,道:“苍生百姓都在等,除了镇远公,还有谁敢前往救他们于水火之中?”

南阳伯王諲又出列道:“启禀皇上,臣等无能,未有良策皆不敢前往,就怕辜负了皇上所托,罔顾百姓的性命。镇远公虽敢前往,亦是束手无策的,此举臣以为可做鲁莽之解,但苍生却可能因镇远公之鲁莽而生灵涂炭。”

“所以南阳伯亦觉着静观其变有道理?”祯武帝道。

南阳伯王諲是有备而来,自然不怕祯武帝的刁难,“臣以为,治水是如今我大汉兴衰之关键,绝不能只拍了胸保证空口无凭就成了的¨wén rén shū wū¨。镇远公若是敢立下军令状,誓与天下百姓共存亡,臣等觉着才堪重托。”

这无疑就是在威胁逼迫霍荣了。

因一旦立下军令状,事就只可成,不可败,否则依军法处置。

祯武帝两眉拧起了。

有人不禁想劝霍荣,其中以霍杙最是担忧。

这军令状一立下,生死难料,若是霍荣有不测,将由谁来承袭镇远公之位?霍杙真是担心得坐立不安的。

只是太后和王諲都小瞧了霍荣胆识。

霍荣不怕为大汉而身死,就怕连累了儿孙了。

如今儿孙已自立门户,他霍荣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霍荣再上前一步,凛然道:“拿纸笔来。”

群臣闻言都愕然。

王諲更觉不虞,暗道弄巧成拙了。

只见霍荣就着一位小内侍手中的长方托盘,执笔沾墨,刚要落笔,就听祯武帝道:“镇远公请三思。”

罢了,武官之列中出来不少人劝霍荣三思,若是霍榷在,定会以身代替。

而霍杙则是因形势所逼,才来劝说几句,他更想说不如现下就请封世子。

霍荣却道:“臣绝非一时意气用事,臣心已决。”说罢,就挥毫立军令状。

“镇远公。”祯武帝从龙椅上站起,两手在龙袍袖中紧握成拳。

不少跟随霍荣的老部署,都不禁疾首痛心的。

写罢,霍荣将笔一丢持笏躬身向祯武帝一拜,“臣愿同百姓共存亡。”

王諲却忽然上前将霍荣的军令状一把夺来,看了又看,到底还是难以置信。

祯武帝面上却平静,可袖中双拳已因用力过度而发颤,“如今有凭有证了,南阳伯还有何疑问?”

王諲这才察觉自己的失仪了,忙道:“臣……既然镇远公已以性命相担,臣祝镇远公马到成功。”

“哼,”祯武帝沉沉地哼了一声,只离他不远的王永才听清了。

若不是还在朝上,祯武帝定上前将王諲痛揍,只听他隐忍道:“就如众爱卿所言,此番治水绝非儿戏,让镇远公一人全然担负,恐难承受,还有谁愿一并前往?”

“臣愿前往。”

“臣亦愿前往。”

“臣等都愿立军令状。”

……

一时间不少五大三粗的武将们出列。

这些人都是跟随过霍荣出生入死的。

祯武帝却道:“爱卿等护卫京城,绝不可轻易离防。”后祯武帝看向他那些儿子们,“几位皇儿虽已成年,却缺乏历练,此番正是机会。谁愿同镇远公前往?”

虽说有镇远公一力承担起所有责任,可若有闪失同去之人又那里能逃得过去的。

这般不可成事,如何能得祯武帝的眼,无疑就是毁了一位皇子的前程。

所以一时间,不说众位皇子,就是群臣也屏气静声了。

但也只是片刻的功夫,就见一位身着江牙海水五爪坐龙白蟒袍的皇子出列,“儿臣愿前往。”

也正是这位皇子的出列,让大皇子和二皇子都不禁大松了一口气,仿若逃过了一劫。

见那人,祯武帝面上微微动容,“瑾瑜?”

瑾瑜正是三皇子的名。

三皇子道:“儿臣游历在外,曾杂学得一些水务之事,虽不过是班门弄斧,却愿助镇远公一臂之力。”

“好。”祯武帝一拳重重地捶打在御案上,声虽嘶厉,却难掩欣慰之意。

罢了,祯武帝却又向大皇子和二皇子处看去,“可瑾瑜到底在外游历多年了,你二哥在工部也有些时日了,不如你们兄弟就一道前往吧。”

闻言,王諲一口气哽咽在气门,上不得又下不去,把他憋得满面通红。

因就算霍荣能前往治水了,太后和王家一系还是能从中作梗的。

但如今二皇子和三皇子一道前去,他们就不能再暗中做手脚了。

二皇子虽不情愿,但不敢抗旨,只得咬牙同三皇子一道领命。

早朝一散,王諲几乎是一路踉跄着往宁寿宫去的。

也是该着太后祸不单行,才听闻了她最得用,如今已是副宫调的李尚宫,竟然被人查出监守自盗打入慎行司,昨夜畏罪自尽的消息。

这厢又听说,祯武帝竟然让她的命根子二皇子前去治水。

太后一时气急,血不归经,吐血了。

……

而又在袁瑶跟前得不到多少好处的冯家舅母们,回去一说,冯家三兄弟没有不气的。

大舅母一直以为只有别人吃她暗亏,没有在别人面前不得好的,今儿却在一个小辈面前丟了脸面,自然心里不痛快的。

可听丈夫、小叔子、弟妹们只懂一味地谩骂,那有什么作用的,不过是再给自己添气了而已。

大舅母颦眉忖度,忽然计上心来,立时就打发人去周家找霍韵。

几人都不明所以。

大舅母就问道:“三妹妹此番突然就去了南边,实在蹊跷。我们不知情就罢了,若是他们家二姑奶奶也不知晓,那就有隐情了。”

二舅母想了想,也觉着是道理,“且倘若真是有隐情,我们去闹还真不如霍韵那丫头去来得更有用。”

说罢,几人都不禁冷笑了起来。

霍韵果然是不知情的,一听冯家的人来说霍夫人南下去了却没给她半点音讯,她自然是奇怪的,忙忙就往大将军府去。

三位舅母一块见的霍韵,那面上的颜色说有多沉重就有多沉重,把霍韵的心都给吊了起来。

“唉,”大舅母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前儿个你舅舅见多日不见你娘就去了镇远府,却没人搭理,只拿了一百两银子和两车米粮就打发了出来。你舅舅们回来百般推觉着这里头有蹊跷,所以今儿我同你二舅母和三舅母又去了威震府,只道你二哥是你娘所出的,没有不护着你娘的道理。不曾想,你二哥也不见了,只那袁氏拿了一百五十两银子又想打发了我们。”

大舅母顿了顿,又道:“我同你两位舅母自然是不能够要了的,几番威逼之下,袁氏才吐了口,说你娘连日来因身上不好,回南边养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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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七回急功近利(五)

二舅母故作深沉地对霍韵道:“奇就奇在;既然是回南边去调养,不给我们家送个信儿来,姑且算是有说得过去的道理,但那是你娘,怎会不告诉你一声;就匆匆走了的?”

霍韵拧着眉头;咬着嘴唇;起先还有些气愤,可想着想着她又害怕了起来,红着眼圈拉着大舅母的手;问道:“是不是……是不是我娘她……被……被人害了?”

那三位登时就愣;不过是想哄霍韵回去大闹一回,给镇远府找不痛快而已;不想霍韵却往那处想了。

她们觉着霍夫人忽然不声不响就回南边去,是有些蹊跷的,可也知道以霍夫人的手段,不可能有人敢,也不可能被人谋害了去的。

也只道,怕是因着镇远府要出什么大事儿了,镇远公这才先把儿孙们都分了出去自立门户,最后才把霍夫人也送走的。

可若是霍韵真为此而回去闹了,他们冯家就少不得被按个挑唆的罪名,又坏了镇远公的打算,镇远府饶不了他们一家子。

三位舅母一时也知道说过头,就忙挽回。

可她们都不清楚霍韵的性子,越是这般说了,她越发觉着是欲盖弥彰,愈觉得霍夫人是出事儿了。

一时也就顾不得三位舅母的苦劝和阻拦,性子上来不慎就把冯环萦她娘给推倒了,一个劲儿地往外头飞跑出去。

大舅母和二舅母也因着冯环萦她娘绊得摔成一堆,等都爬起来忙叫人拦住霍韵,已经迟了,霍韵已跑远了。

“这可怎么得了?”二舅母又急又悔道。

冯环萦她娘一面揉着摔疼了的腰,一面道:“由她去就是,到时我们一推说不知道,难不成还敢拿我们如何不成,我们家可是大将军府,不说镇远公,就是皇上也礼遇爹的不是?”

大舅母和二舅母暗骂道:“蠢东西。”两人又对了眼,心领神会的,要是出什么事儿一概推到这蠢婆娘身上去。

而霍韵这厢一路让车马疾驰,等她到镇远府时,霍荣也回了府。

也是霍荣才回来的前后脚功夫,霍榛也被人从牢中放出来,送回镇远府来。

霍荣不见霍榛。

霍榛就跪在霍荣的外书房外头。

霍榷得了消息,也从小祠堂出来了。

而霍韵就撞上这时候回来兴师问罪了。

就见霍韵带着她的一干子丫头婆子一路打进正院去。

“你们这些个作死的东西,说,我娘到底为何走得这般匆忙?”霍韵对着正院管事婆子就是一通又掐又挠的,把那婆子挠一脸的血道。

婆子想捂住脸面,可被霍韵的人扭按着动弹不得,只得央告道:“二姑奶奶饶了奴婢,奴婢不敢胡说。”

“那就快说。”霍韵拿着尖尖地指甲戳那婆子脸上,喊道。

可那婆子也真不知道霍夫人为何走得这般匆忙,且知道那日里事儿的人都不知所踪了,就连最得宠的水乡水姨娘都不知见了。

都知道这里头肯定是出事儿了,且这婆子也是镇远府里的老人见过不少腌臜事儿,就算能猜出些许来,她也不敢胡说的,霍荣绝饶不了他们一家,所以她宁愿被霍韵挠个一脸花。

“二姑奶奶,奴婢才得的二奶奶提拔,有幸得管正院。先头是林大娘执掌的正院,奴婢这后来的真不知道那日的事儿。”婆子哭道。

“二奶奶?”霍韵愣了愣,“又有她什么事儿了?一个分了出去的也不知安分,是不是她瞧着我娘不在了,她就放大了胆子来作威作福了。”

婆子忙道:“是公爷说府里不能一日无人打理的,就让二奶奶顺手把这边府里的事儿也理了。”

霍韵咬牙道:“爹真是糊涂了,好不容易把她给分出来,又找回来,不是引狼入室嘛。”

这下没人敢说话了的。

霍韵又扇了婆子一耳光,道:“说,袁氏在那?”

这个婆子不敢瞒,脸上的疼让她直喘气,道:“而……二奶奶……在……在北院……”

霍韵一听就冲了出去,也不把婆子的话听完。

袁瑶是北院,可在北院的不止袁瑶一人,除了霍老太君外,现下连霍荣、霍榷和霍榛都在了。

这几人远远就听到霍韵市井泼妇一般地大吵大闹,“袁瑶出来,我有事问你,快出来,别以为躲里头我就找不到你了,就是我娘不在了,这府里还轮不到你做主的,我要拿捏你谁也帮不了你说话。”

立时霍老太君和霍荣的脸上就一绷,霍榷的面上也是一阴,霍榛此时正跪在地上给霍老太君认错,听到霍韵这么肆无忌惮的大喊大叫不禁为这妹妹担忧。

袁瑶看看屋里的人,方要起身去迎霍韵,顺带提醒霍韵几句的,却被霍老太君给瞧见了。

霍老太君呵斥袁瑶道:“你要去做什么?这样还不够的,上赶着给她羞辱的?”

袁瑶不敢忤逆,只得告了罪又坐下了。

霍老太君又转向霍荣道:“正好,你今儿就睁大眼睛瞧清楚了,除了老二,她都把你的儿女都教成什么样子了?!”霍老太君愈说愈气的,一时又喘有咳嗽的。

袁瑶忙拿来药丸,喂霍老太君吃了一丸,这才顺过气来。

霍荣自然紧张得不得了的,“娘,你消消气,是儿子管教无方。”

这时霍韵来势汹汹地进来,“袁瑶……”只喊了两字立时就蔫了,因她没想到屋里这么多人,就连霍荣也在。

不说气呼呼指着她的霍老太君,就看跪下地上一身邋遢狼狈的霍榛,就够让霍韵知道自己鲁莽了。

“这……这……那里还是我们府里出去的人,”霍老太君嘶哑着道,“这整个……整个就一没教养的……泼妇。”

被霍老太君这般一说,霍韵觉着是又羞又臊又委屈的,不服地鼓着腮帮子,“我这不是因有事儿急着要问她,才……”

“放肆,急就能长幼尊卑都不顾了?”霍榷喝道,“这可是你的二嫂。”

霍荣虽没说话,但对霍韵的脸色也不好。

而霍榛更是连连暗示霍韵别再说话了。

见没一人帮她的,霍韵就愈发委屈了,可她不敢顶撞,只道:“我不过是想找她问清楚,我娘到底为何无缘无故就回南边去了,走得这般匆忙,也不告诉我一声。”

霍榛这会子才知道,“娘回南边去了?”

霍韵一听就像是得了有力的证据了,气势就回来了,“三哥也不知道,果然这里头有蹊跷。”刚要指着个人就质问的,可这里头的那个是她能指着鼻子问,于是她就点袁瑶了,“你说,是不是你想了什么阴损的手段,把我娘给逼走了,好自己一人把持两府作威作福的。”

霍夫人的事儿,对于霍荣和霍榷来说是打落了牙齿,和着血亦要咽下肚子里去的,这事儿不管对谁都不好说,也说不得。

而作为父亲和兄长,没谁愿意被女儿、妹妹记恨的。

但霍韵老早就厌恨袁瑶了,所以这恶人只有她袁瑶来做,才得两全。

想罢,就在霍韵不依不饶之时,袁瑶走了过去扬手就往霍韵一副天皇老子也不怕的模样上打去。

“啪”的一声,不但把霍韵打得止住了声响,还把霍韵打得跌坐在地,老半天回不过神了。

因霍韵没想到,袁瑶敢当着她父亲和兄长的面打她。

“好。”只霍老太君一人称快了。

霍荣和霍榷都明白的袁瑶用意,都不去看霍韵。

霍榛也同样惊愕,于袁瑶的举动作,没想到平日极好说话的二嫂,竟然会打人,且见袁瑶还要过去,就像向霍榷求救。

可等霍榛看去时,却见不但霍荣,就连霍榷都默许地不去看。

霍韵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自从不说挨打了,除了霍荣说过重话,谁敢动说她一句不是的。

如今不但挨打了,还没人来救她,霍韵就愈发没了理智,起身就朝袁瑶挠去,“你这竟敢打我,我……”话没说完,就又挨了袁瑶一个嘴巴。

脸上的疼,霍韵也顾不上了,睚眦欲裂的非要从袁瑶身上讨回来,“袁瑶,我要杀了……”又是没说完,手上被袁瑶躲开了,又是个一个耳光。

罢了,袁瑶唤来人,将霍韵按跪在地,只要霍韵一张嘴要说话,袁瑶抬手就打。

霍韵最后也怕了,不敢再说话了,用哭得一趟糊涂的脸面,楚楚可怜地看着她的父亲和她的兄长。

“哼。”霍老太君冷哼了一声,让霍荣扶她进里屋去歇息。

袁瑶依旧站霍韵面前,道:“可听得进话了?”

霍韵抬头瞪袁瑶,可袁瑶才抚抚衣袖,她却又怕了。

“一,我是你嫂子,你却对我不恭,教训你是天经地义。”袁瑶道,“我再告诉你一句,从今往后,你若敢在对我无礼不敬,我见一回教训你一回,直到你明白什么是长幼尊卑。”

霍韵知道袁瑶是说得到,做得出的。

袁瑶又道:“二,你已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霍家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置喙。三,到底是谁搬弄的是非,说太太到南边去是有蹊跷的?”

“是冯家。”霍荣从里屋出来。

霍韵不说话,默认了。

“又是他们,一家背恩忘义的。”霍榷气道。

因霍榛已说了,冯家是以他的名义参的卖毒米的股,其实霍榛一文钱都没掺和过。

所以这一出了事儿,霍榛才被顶上了,没冯家什么事儿的。

霍榛忖度了一回,对霍荣道:“爹,今后老三想再留在京中怕是不能够了,不如送他去照顾娘吧。”

这话一出,霍韵没头没脑的就道:“娘还好?不是被人害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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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七回急功近利(六)

“说什么混账话。”霍榷一掌重重地拍在茶几上;将几上的八仙莲花白瓷的盖碗给震摔在地,飞溅了一地;“听风就是雨;被别人拿来当刀子使了还不自知。娘若是被人害了,我还能坐视不管吗?”

其实霍榷说让霍榷去照看霍夫人,也有些一点试探之意,想知道霍夫人如今在那里。

“那不是……”霍韵瞥了袁瑶一眼;心将未说完的话给说了;“那不是怕你已经被袁瑶给鬼迷了心窍;那里还会知道事儿的。”

霍荣沉吟了片刻;道:“你们娘很好;无需人照看。老三这混账东西不能离京,离开了就愈发看不住他;别人想再对他动手,家里就更鞭长莫及的。从今儿起,老二你带着这混账东西到长君伯府去跪宗祠。”

霍榷应了是,知道霍夫人安康,他也不敢再奢求了。

霍榛愧疚万分道:“公爷,这是我的错,同二哥不相干,二哥不该连着也受了罚。”

霍榷赶紧呵斥道:“住口。”

“可是……”霍榛还想再说。

霍榷又道:“三儿,你也该懂些人事儿了。”

“我……”霍榛一时哑口无言。

罢了,霍荣慢慢踱向霍韵,道:“来人,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送回周家,往后再敢来,打出去。”

“爹。”

“公爷。”

兄妹三人一同惊呼。

“放开她,让她走了。”霍荣喝袁瑶道。

袁瑶迟疑地看看霍榷,又看看霍荣,最后只得让人松开霍韵。

“滚。”霍荣愈发冷厉了,“还是想今日就让人打你出去?”

霍韵那里受过这等委屈,一时愁肠百转,泣不成声,蓬头垢面的冲了出去。

就见袁瑶对青丝低语了几句,青丝便走了。

“爹,韵儿到底还小,不更事,难免被人利用了去。”霍榷道。

霍荣叹了一气,面上满是疲惫,两手背负在身后,站在门口看着外头,“我已领旨前往那摩海治水。”他是不想再让人利用他的儿女,打击报复他,这才如同断绝父女情般赶走霍韵。

上房之内,瞬时充斥满惊愕。

不说霍榷了,就是霍榛也知道的,倘若那摩海的水那么好治,朝廷就不会至今都束手无策的,也是谁都不愿接手的苦差。

霍榛虽懒散,可他到底是不笨的,忽然道:“可是儿子连累的公爷?”

霍榷一听立时也明白了,“爹,是皇上以老三为由,让您去治水的?”

霍荣一抬手都制止了他们说话,“要打胡丹,强我大汉,必需举国之力,我老了,也该退了……”

而霍韵自出了镇远府上了周家的车马,这才敢哭了出来,十分感伤,“娘……你在……哪里,他们都……欺负……韵儿……”

正为自己的不幸遭遇自怜自哀的霍韵,因突然停下的车子磕到了头,一时总算寻到发泄之处了,对外叫骂道:“作死的东西,怎么驾的车,是不是连你都敢作践你奶奶我了。”

外头的车把式,连连告罪的,可霍韵不依不饶,就听外头又传来别人的声音,“二姑奶奶莫恼,是奴婢冲撞了。”

霍韵也顾上其他的,满头火地掀开门帘子一看,冷笑道:“原来是你,如今我落这般田地了,袁瑶还不放过吗?还让你来当街对我落井下石吗?”

外头的人正是宫嬷嬷。

只见宫嬷嬷向霍韵蹲了福,“回二姑奶奶的话,我们夫人还没那闲工夫的。”

霍韵气得就要下车去撕烂宫嬷嬷的嘴。

宫嬷嬷却不以为然,从身后仆妇的手上接过填漆的长方托盘来,上头是一扣合的镜盒和一块用冰水镇过的巾帕。

锦盒里头镜、梳、脂粉一概齐全的。

帕子是给霍韵擦面敷脸用的,以便褪褪她被打红的脸。

“这是我们夫人吩咐奴婢给二姑奶奶预备的。”宫嬷嬷道。

霍韵啐了一口,“滚,谁要她的东西。”

宫嬷嬷又道:“我们夫人说,要是二姑奶奶不怕这副邋遢模样回去,被周家的人看轻了,就只管这么就家去。”

周家都是些什么人,自袁家败落后,没人比袁瑶看得更清楚了的。

所以这些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不然以周广博和周冯氏的势利,还不知会被怎么轻视摒弃了去。

霍韵是因霍夫人的娇惯,而刁蛮冲动,却最是直肠子,没什么心计,有一说一,比那些个嘴上一套,转脸就捅刀子的强。

可惜霍韵不领情,一手推开那托盘,见镜盒摔了满地,愤恨不已道:“不要你们来猫哭耗子假慈悲的。”罢了就让马车走了。

宫嬷嬷也不气也不恼,抽出袖子里的手绢,弹弹身上瞧不见的尘就领着人回威震府里去了。

回到周家,霍韵那副狼狈模样自然有人传给周冯氏听了。

周冯氏心下忖度了片刻后,就往霍韵和周祺嵘的院里去了。

才进上房,就见霍韵两眼通红略肿,两颊发红,发髻倒是被松开通透了披散在身后,身上的衣裙也换了过了,丫鬟们正绞着帕子给霍韵拭面的。

周冯氏过去道:“不是说到大将军府去,怎么这副模样回来了?”

自霍韵嫁进周家后,周冯氏一来看在镇远府的面上,二则瞧在霍韵的嫁妆上,待霍韵那是一个百依百顺的,就是想让霍韵回娘家去寻路给周家父子俩人再出仕,也是轻言好语的,不敢有半句大声话。

在霍韵看来,周冯氏是霍夫人之外待她好的人,自然就当周冯氏是娘一般的,无话不说。

故而在镇远府受了委屈,霍韵自然而然就同周冯氏都说了。

听罢,周冯氏有些愕然,道:“你娘真不在镇远府里了?你还被你爹赶了出来?”

霍韵虽不高兴周冯氏张口就说她的尴尬处,并未同她一块对袁瑶同仇敌忾,也未怜爱地安抚她的伤痛处,可还是一面擦着眼泪,一面点头,“要是我娘在,那里会让袁瑶这般待我,敢动我半分,我娘绝饶不了她,只有向我告饶的份……”

周冯氏不耐烦霍韵说这些个,便打断道:“如今两府都袁瑶管着?”

霍韵虽不服,可到底点头了,道:“你说她心大不大,太可恶了,也不想想她是什么身世,也好意思……”

周冯氏一把抓住霍韵的手,语气不同于以往地又打断了霍韵的话,道:“那你傻呀,这还得罪了她。”

霍韵一听这话,就乐意了,不说周冯氏了,就是霍夫人说这样的话,她也会不高兴的,也不哭了鼓着腮,气呼呼道:“她什么东西,我还怕她不成?”

周冯氏冷笑道:“她堂堂一品诰命的威震伯夫人,你又是什么?”

霍韵气一上来冲口而出,“我是……”可猛的她又说不出来了,因她发现,她似乎什么都不是。

曾经她引以为傲的资本,就是镇远府的千金,如今她嫁人了,又被霍荣赶了出来。

而丈夫周祺嵘,是个连一官半职的没有的,不说诰命了,就是诰敕她都没有。

所以她到底是什么?

什么都不是了。

周冯氏看着霍韵拿呆傻的模样,蔑视了起身就往外走去打发人去找周广博回来了。

周广博匆匆家来,就见老妻面上神色有些深沉,到底是多年夫妻的人了,就知道出事儿了,忙问道:“可还是出什么事儿了?”

周冯氏随手一指霍韵和周祺嵘院里的方向,“还不是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

霍韵嫁入周家后,周广博多少也领教了霍韵的性子,故而问道:“可是儿媳妇又得罪谁了?”

“还指望她娘家去美言,好让镇远公或她二哥帮衬着给我们家谋个一官半职的。她倒好,回去就拿大作势把袁瑶给得罪了。袁瑶如今是什么人,不说宫里有明贵妃给她撑腰到了,就是如今镇远府和威震府都是她当的家,可知袁瑶的能耐了。袁瑶当着镇远公和她二哥的面,就教训了她,后来还被镇远公赶出了家门。”周冯氏一面拍着大腿,一面气道,“这下好了,把这条路给绝了。”

周广博听了却不像周冯氏那般气恼,默然了片刻后道:“也罢了,你不知,今儿皇上刚下旨让镇远公和二皇子、三皇子治水,且还立下了军令状。”

说着嗤笑了一声,周广博又道:“那摩海的可不好治,他们家如今也要不好过了。”

周冯氏抿了抿嘴,道:“可很是凶险?”

周广博往身后的炕上一歪,“何止是凶险,如今京城了都在议论,国有暴政才天降的惩罚,是天意。倘若镇远公这趟差事稍有闪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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