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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嫡女升职记-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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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荣除了喟然长叹,真拿霍老太君没法子的。
而接下来的日子,因有祯武帝的偏袒,多少阴谋阳谋都奈何不了霍榷的,太后见一计不成就将目光从前朝移回后宫,盯上了韩施巧。”
正文 2228日的更新在这里
第三四回风雨欲来(二)
宁寿宫中;太后微感风寒卧病在榻;却不见半个内侍宫人在里头侍候的,只皇后亲捧药碗服侍太后用药,故而里头太后和皇后都说了些什么;也只太后和皇后两人知道。
“……就瞧你前些时候做的那些事儿,”太后抬头推开皇后递来的汤药;又冷哼了一声,“你也该清楚了,若没哀家,没王家,你就是贵为皇后;又能如何?”
自知是太后暗中将自己的毒害后;皇后不顾利益同太后决裂了;也知道王家是不能支持她的,便私下里背地里交好别人已期有早一日成自己的势力,不必再受太后和王家的挟持。
只是想得倒是容易,做起来却是百般艰难。
那些个在朝中稍有些用处的,那个不是人精,那里就那么容易就被拉拢了的,他们要的可不是眼前的这点子利益,而是长远的打算。
皇后这样弃了太后、二皇子和王家的举动,无疑是鼠目寸光自毁前程的,不是朝中那些人所期望得到的长远利益。
故而这一年来皇后所网罗到的,也不过是虾兵蟹将,顶不得大用处。
加之宫中这一年里又有多少妃嫔为祯武帝诞下子嗣,特别是明贵妃韩施巧,头胎就一举得了皇子,更得祯武帝的喜欢了。
再看她自己,自那后腹中再无动静了,哪怕皇后不知吃了多少苦水汤药,以求再怀上,却始终不能如愿。
可想而知皇后心中的郁郁。
“二皇子虽不是你亲生,可到底也叫你一声母后不是,将来没有不敬你的。可要是别人坐上了那位置,虽也叫你一声母后,可到底不如二皇子的,人家可是还有自己的亲生娘了。”太后拿手绢揩揩嘴角。
不说这些也罢,说了这些皇后又想起她那些夭折了的,或胎死腹中的孩子,不禁牙关紧咬,含恨在心,几番险些就要掐死这老虔婆,一拍两散的。
可皇后最后还是生生地把自己给咬疼强按住了那念头。
太后瞧着皇后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含气道:“你瞧你这副样子,才让后宫里那些东西都爬到你头上来了,特别是明贵妃,你还打算放任到什么时候,不趁如今收拾了,真要等她的儿子做了太子,她把你给挤了下来,你才知道厉害?”
皇后放下汤碗,忙告罪。
太后瞧着皇后就觉着烦,“得了,也不用你如何,你只按哀家说的做就是了。”
得了太后的指示,皇后也不多呆告了退就回坤和宫。
皇后的心腹陆尚宫,见皇后从宁寿宫回来后,便一路出神,也不知道在忖度什么,便擅自见殿里侍候的人都打发了出去,问皇后道:“皇后娘娘,可是太后又训戒皇后了?”
皇后见是陆尚宫,也隐瞒陆尚宫,就把太后交待她的事儿都告诉了陆尚宫。
听罢,陆尚宫心中虽有些想法,却又不敢说出来,一时就支支吾吾的。
皇后道:“有话只管说,本宫如今若是连你嘴里的都听不到一句实在话,那就真的是孤立无援的。”
陆尚宫忙跪下,不禁同皇后一并哀伤,道:“皇后娘娘,奴婢觉着许是奴婢多虑了,这才未向皇后谏言。”
皇后叹了一气,“常说一人计短,两人计长。你想了到什么,你且说来本宫听听。”
陆尚宫道:“听说太后在前朝正和威震伯斗得不轻,太后回头就找上了明贵妃的不是,还牵扯上了皇后。京中谁不知明贵妃同威震伯夫人的关系匪浅,若开罪了明贵妃,威震府可不会善罢甘休的。那是就怕是镇远府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皇后听了,点点头,“你往下说。”
陆尚宫又道:“皇后娘娘这些日子以来的经营,已让各家各府都知道娘娘的不偏不倚,公正独立了,京城中各家虽依附皇后的不多,但也未再视皇后为敌了。这是好不容易得来的局面,若是遵从了太后的意思,开罪了威震府岂不是都毁之一旦了?”
皇后默然了,她在权衡得失利弊。
陆尚宫又将声音压低了几分,“再者,以太后这一计,只是让皇后和明贵妃去斗,就是两败俱伤也没太后半点关系的,所以不论结果如何太后都没半分不利的,可皇后却得不偿失了。”
皇后猛地一拍手边的引枕,道:“没错,这是将本宫当枪使的,最后本宫能落什么好的,那时怕是要再换一人坐了这后位,任本宫死活去了。好个‘慈悲心肠’的太后,姑母,竟要将本宫这般物尽其用,再弃之如敝履,也不是没有的,先皇后不就是这样的下场吗?”
“皇后,要三思啊!”陆尚宫道。
“你放心,既然如此,本宫就没有再如他们的愿,任人摆布作践了的道理。”皇后恨恨道,罢了又起了冷笑,“不过既然太后要对付明贵妃,也不是全然不好的,明贵妃也张狂了些,该有人治治她了,只是本宫是不会动手了。”
“难不成皇后娘娘得了什么好计了?”陆尚宫道。
皇后拿起榻边小几上的一本书,笑道:“昨儿本宫在看《三国志》正好瞧到了孙权擒杀关羽父子,若不是谋士张昭提醒,孙权还志得意满却不知将有大祸的。事后孙权听张昭谏言,将关羽首级送给了曹操,欲要嫁祸于曹操。曹操识破将计就计厚葬了关羽,令天下皆知曹操对关羽是尊崇礼敬的。刘备得闻,自然不能再迁怒于曹操,转而倾国出动,誓与孙权不共戴天。”
陆尚宫在皇后身边多年,一听就明白的了皇后的意思,“皇后娘娘是想也将计就计一番?”
“不但如此,本宫还要明贵妃欠下本宫一人情。”皇后道。
陆尚宫一叠声道:“皇后娘娘,果然是好计,好计。”
数日后,宫中果然起了风言风语,都说明贵妃恃宠而骄,竟敢与皇后比之,其意欲夺后位,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还从宫里一直传到了宫外了,朝堂之上有人对韩施巧也有了微词。
韩施巧知道了,没有不着急了,急急传了袁瑶进宫。
袁瑶却不以为意,安抚道:“有人就想要借此把娘娘逼急,最好逼得娘娘做出什么大不敬的事来,正好应了传言的。”
“那我该如何?就任由谣言四起对我不利?”韩施巧道。
“娘娘只需记住一样,只要皇上相信娘娘没那心思,旁人的闲言碎语,也不过是清风拂山岗,明月照大江。”袁瑶道。
“我真的什么都不做,就能好?”不是韩施巧不信袁瑶,只是她觉着有些玄。
袁瑶点点头,“是的,娘娘什么都不用做,且如果皇上提要查谣言的来源,娘娘还要阻止。谣言不过是坏了娘娘的名声,名声坏些于娘娘也未尝不是好事,皇上只会越发相信娘娘和十皇子都是无心那个‘位置’的。且只要有皇上在,谣言再闹也奈何不了娘娘。”
……
是夜,祯武帝歇在韩施巧宫中,果然提起了要查谣言。
韩施巧温顺地依偎在祯武帝怀中,很是不以为然的洒脱道:“臣妾知道皇上心疼臣妾,只是谣言就是谣言,自有不攻自破的一日。臣妾与十皇子身正不怕影儿斜,且名声臭些也好,日后谁都不敢再拿臣妾和十皇子当幌子使的,那才干净,有什么不好的。”
祯武帝听了这话很合心意,溺爱地点了点韩施巧的鼻尖,道:“只是委屈爱妃了。”
韩施巧撒娇道:“那皇上赏臣妾些什么东西,补偿补偿臣妾呗。”
“好,你说,你想要什么?”祯武帝也不吝啬。
“听闻,皇上得了一匣子合浦南珠,要不皇上就给臣妾吧。”韩施巧从不遮遮掩掩,拐弯抹角的,要什么都直说,不给也从不纠缠。
就这性子祯武帝喜欢得不得了。
祯武帝一听便笑了,“要尖的耳朵,朕今儿才得的东西,这会子你就知道了。谁当的耳报神,可是王永才那老东西?”
“皇上,”韩施巧轻唤了一声,把听到的人骨头都唤酥了,“皇上只说给不给,没得这么东拉西扯的不爽快。”
“好,好,朕还有什么是不给你的。”祯武帝一指挑起韩施巧的下巴,亲了下,“只是你该怎么谢朕?”
韩施巧笑着将祯武帝推倒,她欺了上去,服侍祯武帝的日子不断了,自然有些心德,再加之韩施巧如今将袁瑶教的□之术运用得愈发炉火纯青,把祯武帝侍候得没有不尽兴的……
翌日,祯武帝不但高调赏了韩施巧合浦南珠,还赏了好些珍玩。
让散播和助长谣言的人,都不禁暗暗含怒含怨的。
太后更是对韩施巧切齿磨牙地恨,“小瞧这蹄子了。”
李尚宫劝说着让太后保重身子的,罢了,又只提醒太后乞巧节到了。
太后这才想起,“谣言到底不过是传闻,自然不如眼见为实的。哼,几个皇子也都不小了,特特是三皇子都将弱冠了,妃位这么悬着可不像话。你去传哀家的话,让皇后今年好好办办这乞巧节。”
李尚宫得话就出去了。
皇后下懿旨尽邀朝中百官家中女眷进宫欢度七夕。
都知道离三年一度的选秀还远着,那就只有一样了,就是给皇子们选妃了。
一时间,京城中各家各府有适龄女儿的,都在家中暗暗对几位皇子的评头论足了。《
正文 2239日第一更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第一更,第二更可能会有些迟。第三四回风雨欲来(三)
大皇子已弱冠;十五成亲至今已六年,大皇妃是湖广总督蒋寅易的女儿。
都说蒋寅易是个性子软;才能也不过是平平的,虽如今官居高位;却都说不过是他运气罢了,故而对不太瞧得起他。
总督乃封疆大吏;真只要有运气;没些旁人所不及的能耐真能一路平步青云;那宦海之中便不会有这许多人郁郁不得志的了。
表面上蒋寅易能耐不大倒也其次,更为主要的他还不是大皇子一系的人;可这样的人如何成了大皇子的岳丈了?
大皇子的生母已亡故的淑妃为了自己儿子的前程,自然不能选了这样一个对儿子无助益的妻族;只是耐不住当时太后插手了这事儿,才有了今日的关系。
虽如此,蒋寅易的女儿却肚皮争气,嫡出的皇长孙正是她所出,所以她大皇子正妃的位分固若金汤。
大皇子正妃之位是没了,可这样一个没助益的妻子,大皇子少不得还会封侧妃的。
皇子侧妃的位分拢共有二,虽旧年时已封了一位,是老勋贵敬国公的女儿,但还剩一侧妃的名分不是。
谁又说的清楚在乞巧节上会不会也给大皇子补全了这侧妃的空缺的,所以有心要依附大皇子一系,削尖了脑袋等着的也不是没有的。
接着是二皇子。
二皇子只比大皇子小了半岁,自然也已成亲,二皇子原是太后的亲兄弟周阳伯王允之女所出,只是此女命薄,生下二皇子便香消玉殒了,这才见二皇子记在了太后堂兄南阳伯王諲之女如今王皇后的名下。
太后王家一系的,二皇子妃的妻族自然也是王家一系的,且对二皇子大有助益的,就连两位侧皇子妃也是。
至如今二皇子已得三子一女,也算是圆满了。
再把女儿往二皇子府里送,作用已是不大,故而倒没多少人对二皇子有打算的。
跟着就是三皇子了。
提起三皇子,没有不说是皇家中的奇葩。
生在天家却不爱权势,整日里游山玩水,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至今已十九,却连个近身服侍的女人都没有。
今年的乞巧节,都说主要就为了这位三皇子选妃而筹备的。
能有女儿嫁入宗室,自然是贵不可言,可要是嫁给三皇子这样的,都说不如同勋贵联姻的。
虽然这位三皇子的生母是贤妃,贤妃正是骁勇伯萧宁的姐姐,但这位贤妃在后宫里就跟得了什么仙人的隐身符儿一样,说起来都没几人知道她的。
所以这位三皇子唯一可取之处,就是有骁勇伯萧宁这位舅舅。
骁勇伯萧宁可是祯武帝的心腹,如今同威震伯霍榷正是圣眷正隆之时,只是萧宁这人油盐不进的,不好亲近。
想要向骁勇伯示好的,走三皇子这一途看似像捷径,就不知道结果如何了。
故而不少人都并不急进,静观其变。
按序齿该到四皇子了。
可四皇子是个短命的,当初祯武帝令百官举荐太子人选时,霍榷荐的就是这位早入土为安的四皇子。
所以这位四皇子就不多提了。
四皇子之后是五皇子。
这位五皇子可不得了,他虽不是长,却是他兄弟中最为尊贵的,因她是先皇后所出,众皇子中唯一的嫡出正统。
只是这位五皇子一直被祯武帝和兄长们打压着,而怏怏不得志,旧年那场围城逼宫的谋逆叛乱,这位五皇子正是幕后指使。
正所谓成王败寇,如今这位五皇子已被贬为庶人,禁在宗正府中余生都不得出。
潦倒如此都说生不如死的,所以这位五皇子也可不提了。
余下的适婚皇子就剩下六皇子和七皇子,同十五岁,年头时才出宫开府。
六皇子和七皇子是双生子,是一位美人所出,后晋为贵人。
这位贵人出身不算好,父亲不过是直隶知州,在遍地权贵女儿的后宫中,她并不突显。
虽有些才名,但人已是昨日黄花,自然同韩施巧这样正青春貌美,又有威震府做靠山的不能比了。
而这二位皇子又是同他们生母一般,在众皇子中最是庸庸碌碌的,很不打眼。
然有失必有得,这般不出众的他们却最是平安长成的。
有想让女儿一生安稳荣华的,自然是没有不对这二位皇子有打算的。
这一通高低远近的分析下来,可见各家都是各有各的打算的。
而威震府,袁瑶并无姊妹,唯一的小姑霍韵也已出阁,所以这场给皇子选妃的盛事和他们家无关。
这事儿在镇远府和威震府是无关的,可要是放在族里就有关了。
正是少君伯有一适龄女儿的。
少君伯是霍氏族长,原有三子三女,都是少君伯夫人所出。
当年少君伯屋里倒也有一二侍妾,可那些年一来肚子都不见动静的,就算有动静也不过是三四月的功夫就又没了。
都知道少君伯夫人的娘家原是太医,少君伯夫人从小耳渲目染之下也就懂些养生调理之法,故而若是她用什么手段给小妾们吃的,才让她们生不得的,也不是没有的。
可少君伯夫人都儿女绕膝了,还没少给小妾们吃那些玩儿的,就说不过去了。
在有些人的撺掇这下,一个小妾就使了手段了,原是要治少君伯夫人的,不想阴差阳错之下反倒害了少君伯的长子。
最后那小妾的下场如何自不用说的,但长子英年早逝,让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何等不幸。
少君伯夫人也知道这是给她的报应了,自那后就少使那些个手段了,只当给后人积德了。
不说,她这一收手,她原是多病多灾的小女儿就好了许多了。
说来要不是因小时多病,这小女儿也不能这年纪还没人来提亲的。
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这不就正好遇上了给皇子们选妃了。
少君伯一家子也不是有野心的,只盼着女儿日后能平安富足,所以少君伯夫人就瞧上了六七皇子的。
其实按少君伯夫人说来,三皇子也是好的,只是少君伯夫人舍不得女儿跟着三皇子四处奔波的。
只是六七皇子到底哪一个好些,少君伯夫人又拿不定注意了,少不得就来找长君伯夫人拿主意的。
长君伯早逝,所以长君伯夫人只得一女。
没曾想母亲是个苦命,女儿也不幸。
女儿原先倒是嫁得不差,嫁的正是镇远公霍荣的老部属,原宁武关总兵左中棠的长子。
可惜去年时胡丹破了宁武关,左中棠战死,其子亦在那一战下落不明,女儿如今也如同孀居之人般,苦苦地守着。
长君伯夫人心中倍觉凄凉,久之就成了疾。
左家也是个同人情的,就让媳妇回去给长君伯夫人侍疾了。
有女儿在身边照料着,长君伯夫人到底好受些了,可还是没精神想少君伯夫人那些个的。
少君伯夫人就想找霍夫人,可听说霍夫人身上不痛快,就去给霍老太君请了安,就找袁瑶去了。
可这种事儿袁瑶那里能张口就说的,那可是一个女子后半生的幸福,就算男方是知根知底的也不敢拍着胸脯保证的,更别说袁瑶不知道的。
袁瑶只得劝说,“婶娘,这事儿就是我们私底下拿了主意也做不得数的,最后还得看皇上、皇后的意思,倒不如静下心来准备妹妹那日的绣件才是头等要紧的。要是妹妹的绣品在那上头得了好,就算不能嫁到皇子府里为妃,日后还怕没好人家来提亲的?”
少君伯夫人想想也是这道理,这才作罢了。
霍榷回来后,袁瑶就同霍榷说了这事儿。
霍榷却笑道:“这回还真说不准了,我们霍氏这样的大家,没有配不上皇子的,要是婶娘看中了那位皇子了,我还真能说上话的。”
“啊?”袁瑶愣了愣,“伯爷这是也瞧好六皇子和七皇子的?”
霍榷讳莫如深道:“这二位可是极聪明的。”罢了就没再说什么了。
到了七夕那日,因着司马夫人和赵绫云都没女儿姊妹要凑选妃这份热闹的,而镇远府里又对外说霍老太君和霍夫人身上不好自然就不能去的,便和袁瑶约好了一道进宫去。
乞巧节,顾名思义是以乞巧为主的,而因又是姑娘们最为重视的节庆,也有女儿节之称。
这日的晚上,妇人们结彩楼,用五色线穿七孔针,再摆上各式花果,和亲手做的女红,还有精巧细致的家具用具,礼拜七姐,以乞巧。
故而到了宫门前,袁瑶一下车就见不少人家都捧着绣件小心往里的。
袁瑶略有感叹,自己竟然过了这年纪的。
为迎七夕,皇后令内务府将御花园中的关月楼结彩,一时红绸绿缎飞舞,彩灯高挂,夜色下富丽金碧,好看得不得了。
袁瑶等由着内侍将他们往座上引,只是皇后和内命妇都一概没到,众女眷们就三五成群的或各个说着话,或旁敲侧击地询问着对方的底细。
这时,有内官开始高声唱报,宫中的娘娘小主们终于来了,百官家眷们一一恭迎。
婉贵妃到时,袁瑶还上前说了几句闲话的,婉贵妃听说霍老太君身上不好便还问起了霍老太君来,袁瑶不好说没有的事儿,只道已无大碍了。
正说着话,就听内官唱报:“皇后娘娘驾到。”
众人跪迎,可都这时候了袁瑶却依旧不见韩施巧来,不禁起了
正文 2249日第二更在这里
第三四回风雨欲来(四)
再得宠的;妃妾就是妃妾;没有越过皇后去的规矩。
可如今皇后都到了;韩施巧这位宠冠六宫的明贵妃却迟迟不见踪影,多少就有些持宠而娇了。
然,这还不是最糟。
最糟的是,太后也来了。
一声唱报,“太后驾到。”
让袁瑶的担忧雪上加霜;越发肯定韩施巧出事了。
皇后领着众内外命妇,恭迎太后,又扶了太后往揽芳亭内设的宝座去的。
等太后和皇后都落座了,众人这才一一落座的。
皇后自然是要开场说几句的,但她也拿架子就说了自己年轻时的事儿;引得众人都跟着一并欢笑;真真一堂亲和的。
罢了,皇后就道:“也罢了,今儿也不是我们这些人是主的,姑娘们才是的。既然人都齐了,那就开始吧。”
皇后才说完,就见一位美人站了起来,道:“回皇后,人还没齐呢,明贵妃娘娘还没到的。”
立时内外命妇中就起了窃窃私语之声。
就是赵绫云都不禁附了过来,小声地问道:“明贵妃娘娘怎么还不到的?可是被什么事儿给绊住了?这可不得了,如今外头传娘娘的闲话正传得沸沸扬扬的,这可不正是给人拿了现形的。”
就在这时,一声唱报十分之及时,“皇上驾到,明贵妃到。”
一时议论不再,众人又纷纷起身跪迎的。
就见祯武帝携着韩施巧过来了。
祯武帝先给太后作揖见礼,道:“母后吉祥。”
韩施巧一旁也蹲身给太后和皇后见礼。
太后原就因病而不太好的脸色,现在就越发不好看了,道:“皇帝怎么也过来了?”
祯武帝道:“听明贵妃说,今儿有一位‘俞伯牙’要来,朕一时就起了好奇之心,明贵妃的琴技已是难得的,却还有人能被她称作‘俞伯牙’,她甘为那‘俞伯牙’的知音,所以朕就缠着明贵妃一块跟来了。”
说罢,祯武帝才让地下仍跪拜着的众人起身归座。
皇后再见到韩施巧竟和祯武帝一道过来,心中暗笑道:“看来这明贵妃也是个机灵的。”罢了,就忙凑趣道:“这般说来我也好奇了,到底是谁?”
祯武帝笑道:“正是锦衣卫指挥使顾敏之妹。”
“是她?”
一时不少人都有些意外的。
“正是顾家小姐。”韩施巧浅笑盈盈道:“说来也是巧合,臣妾是听皇上说起的,说顾大人曾因一件要紧差事久久拿不下而得了训斥,后来顾家小姐急中生智,抚琴一曲解了顾大人之难,差事才得以顺利。皇上还称许顾家小姐当得起‘敏重’二字。臣妾不懂,但那时臣妾就想险镜之中能从容凭栏而坐,焚香操琴,想来定是位妙人,也不过是一时兴起,就让人传了顾家小姐进宫来。也是这般才让臣妾知晓,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臣妾那点子拙技在顾家小姐面前就不过是班门弄斧,臣妾也只有甘为知音的份了。”
皇后听了忙道:“听明贵妃这般一说,我都有了兴趣见上一见这位顾小姐了。”
这时从席间走出一位妙龄佳人来,只见她蹲身恭谦道:“皇上,明贵妃金赞,民女实在愧不敢当。”
看着上面的和乐融融,仿佛方才的危急不过是幻象,却还是让人惊出了冷汗一身。
若是今儿不是祯武帝和韩施巧一块来的,韩施巧的轻则受罚,重则论罪处置。
太后在,又如何能让韩施巧轻巧就过去的,定要从重论处了。
幸好上天保佑,袁瑶不禁在心中道了声阿弥陀佛。
可实情并非是上天保佑的,而多得了韩施巧一时机警。
其实韩施巧并未来迟,且为了早些同袁瑶说上话,她还早出了宫门。
只是在半道上被一群黑猫给惊吓着,抬轿的小火者一时不慎滑了脚,将韩施巧从轿舆上摔了下来。
要不是当时肖姑姑在旁挺身而出,垫在韩施巧身上,还不知道韩施巧会伤得多重的。
也正是因此,韩施巧不能放着受伤的肖姑姑不管,又回宫去,请了御医来。
那些个小火者自然受了罚,可这一通折腾下来,看看时辰也迟了,可就是迟了也不能不去的。
这关头,韩施巧又听说太后的凤舆已到御花园了。
韩施巧也不傻,知道她如今流言蜚语不少,要是就这么过去了定少不了一身罪过的,立时就让人将她往祯武帝所在抬去了。
也恰好祯武帝那时没召人议事,韩施巧也知道祯武帝不喜欢人在他面前耍心眼子的,就也不隐瞒有意请祯武帝给她挡挡的心思。
祯武帝听韩施巧说半道上无端端出了一群黑猫,被猫给冲撞了,心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韩施巧这般坦白心思,要请他做依仗,祯武帝没有不受用的,这才有了祯武帝也来凑这乞巧节热闹的事儿。
就这功夫,祯武帝和皇后就议定了,一会子仪式后,定要让顾家小姐弹上一曲的。
罢了,宫人奉上七孔针和五色线,众人在月下穿针。
祯武帝见反正也来了,自然不会拿了架子鹤立鸡群的,就帮着皇后一块穿七孔针的。
皇后虽笑得矜持,却不难从她眼中看出欣喜来。
这般倒也显得帝后和睦恩爱来了。
那样细小的针眼还要穿上五跟彩线想来也不易的。
众人中稍年长的早便放弃了,不禁长叹岁月不饶人的,司马夫人就在其列。
只姑娘们还一鼓作气的。
袁瑶本就不擅长女红,分线自然就不及人的细致,能穿几根彩线,可想而知的。
倒是赵绫云心细手巧,五根彩线都给她穿好了,回头还帮了袁瑶一回,还抽了功夫笑了袁瑶一回,“你这手艺真该多练练的。”
想起每每自己做些东西,霍榷就紧张得不得了的样子,袁瑶不由笑道:“这不能怪我。是我们伯爷可‘心疼’着我了,我一拿针,他就说会坏眼睛的,不让做。”
赵绫云将线穿好,还给袁瑶道:“那伯爷还真疼你的。”
袁瑶嗔道:“那里的话,他是怕我做了给他,他穿也不是,不穿也不是的。”
赵绫云也不知想起了什么,说道:“原来是你。我说有一回我们家伯爷怎么说了,威震伯也不知从那里得了个新鲜的交襟样式,前襟老长。”
袁瑶理直气壮道:“那不是我一不小心,前幅裁大了点。”
赵绫云道:“那一‘点’都让前襟绕后腰上头去了。”
袁瑶正儿八经,道:“那是你们伯爷没瞧仔细,要瞧仔细了还能发现两袖的滚边是不一样的。”
说罢,两人噗嗤的一声,笑一块去了。
穿过七孔针,就到了祭拜七姐的仪式了。
花果、用具等一色准备齐全了,唯独就差一件女红了。
这女红可不是随随便便就供上去的,只选今夜中最好的一件。
这下各家带来的绣品就有用武之地了。
说来很公平的,绣品都同摆一处,由众人评定。
若是实在评不出来,才由太后和皇后决定的。
今夜屏雀中选的是詹事府少詹事是千金。
少君伯夫人的女儿屈居第二,却也不差了,好名声自然就有了。
拜罢,众人归座领宴。
这第一杯酒,自然是要先敬太后和皇上、皇后。
宴上用的都是银器,只韩施巧手中的酒杯竟是还嵌了金丝纹的。
要按说这东西,平日也不是没见过的,韩施巧更是没少用,因是祯武帝赏的,故而韩施巧虽发觉了自己的与众不同,却也没去在意。
若是往日,肖姑姑没受伤在韩施巧身边,什么都仔细查看过的,也由不得这事发生了。
正是这一时的大意,就成了别人手中的把柄,险些又成了大祸。
就在众人举杯共祝祯武帝等人时,太后身边的李尚宫暴喝了起来,“大胆明贵妃,金樽凤杯岂是一个贵妃能用的。”
那间隙正是众人饮罢了落座之时,这一喊立时就引了众人的注意。
祯武帝并未先朝韩施巧看了过去,而是先看李尚宫。
韩施巧也这才仔细看那酒杯,发现上头的金纹是金凤,而非平日里自己所用的金牡丹。
太后冷哼了一声,道:“外传明贵妃恃宠而骄,欲与皇后比肩,哀家还不信,只当是那些个嫉恨的宵小者的编排,如今看来非空穴来风的。”
如此突发之事,就是袁瑶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应对的。
韩施巧也知道众目之下,她百口难辩。
也不给祯武帝帮韩施巧开脱的机会,太后立时道:“明贵妃恃宠越制,目无国母,祸乱后宫,廷杖三十以儆效尤。”
不说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就是一个大汉也受不住三十廷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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