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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嫡女升职记-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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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混说什么糊涂话的。”霍老太君骂道。

霍榛只觉着冤枉,挠挠头,“可我回北院,环萦又恹恹的了,问屋里的人说是接了圣旨回来就这样了,我就只道是家里出事儿了。”

霍老太君不悦地抿抿嘴,道:“果然是个既无德,又无心胸的。”

霍榛看出霍老太君不高兴了,就算再不明白也不敢再问了,只得近了霍夫人,刚要悄声问霍夫人的缘故的,就听宋凤兰过来笑道:“三爷,别担心,只会是好事。也罢,既然三弟妹没得功夫领人回北院去的,那就三爷只管带人回去的。”

“带人?带什么人儿?”霍榛被这一屋子的女人给闹得越发不清楚了。

宋凤兰笑道:“自然是以后在屋里服侍三爷的人了。”说罢,拍拍放手,从外头如鱼贯入一列妙龄女子。

那些女子齐声蹲福,“奴婢们给三爷请安了。”

这是又给他纳妾了?霍榛愣愣地看着那些貌美的女子,约莫也有二十来个,问道:“给我的?”

“可不是。”宋凤兰掩嘴笑道,“这些都可是贵妃娘娘赏的。”

霍榛以为是婉贵妃霍敏,没往韩施巧那里想,一时就被这喜事儿给砸得闹不清楚东南西北了。

宋凤兰道:“娘娘说了,三弟妹和张姨奶奶,同她们一块每人一日轮换着服侍三爷。”

霍榛傻傻地在空中划了个圈,“这……这些……都是?”

宋凤兰点头,“是,都是。”

霍榛立时魂都身子外头飘了。

霍夫人没有不皱眉的。

袁瑶人虽也在屋里,却一直未做声,她知道韩施巧这是为她出气的,只是韩施巧这般大张旗鼓的,这不是明摆着让她和霍夫人撕破脸了。

也罢了,袁瑶叹了口气,霍夫人也不知因着什么处处紧逼了她,从姚大娘那里套出的话里,可知霍夫人似乎想要了她袁瑶的命。

当初那些身上有事儿的人,就是霍夫人让姚大娘找来的,先让这些人每日借故到大厨房去看他们新得的媳妇,等到众人都麻痹了,就让他们潜入西院污了袁瑶的名声。

像镇远府他们这样的人家,出了这样的事儿,没有往外张扬的,更不能休妻,只会暗地里就把人都弄死,然后报个病卒的,把事儿一概掩了。

这样既保全了镇远府和霍榷的名声,也不至于让人怀疑的。

所幸她谨慎,让霍榷把人都拿了,丢官府的,不然怕是后果不堪设想。

不说让不让这些得了手,就是让这些出现在西院,她袁瑶都是有口也不清楚的。

知道这些后,袁瑶没有不怕的,只是她觉着更累罢了。

袁瑶出神间,霍老太君拍板定论道:“我瞧着也好,水乡也今日一道开脸了,服侍你们公爷吧。”

霍榛这时才发现,霍老太君身边站着一位面上红了个连耳带腮的年轻姑娘。

这姑娘虽说也算是俊俏的,可要是说同当年的霍夫人比起来,也不过如此的,如今也不过是比霍夫人年轻罢了。

一直坐着不做声的霍夫人起身,向霍老太君蹲福应是。

“嫂子,这是谁?”霍榛小声问宋凤兰道。

宋凤兰道:“皇上听说公爷情深意重,一直对我故去的婆婆念念不忘,知道宫里有人像先夫人,就赐给了公爷。我是没缘分见过我故去的婆婆,但听家里的老人儿说,这位水乡姑娘却有七ba分像的。”

霍榛一听就有些愣了,这是外头的丫头进来报说,“公爷、大爷和二爷来了。”

少时,就见霍家父子三人连朝服都没换下就进来了。

等父子三人见了礼,霍老太君忙将水乡拉到身边来,“儿啊,瞧瞧,快瞧瞧。”

霍荣起先是从水乡的脚下开始打量起的,只见那人着雪青的马面裙,身着滚翡翠边绣竹枝梅花领子的水红褙子,里头一件藕色的立领中衣,脸圆若银盘,朱唇轻抿,一双眼眸敛在微微颤动的眼睫之内,不时偷觑向霍荣,却让自己的颜面慢慢染上了红。

水乡的这副模样,让霍荣不禁将其同记忆中的人融合成一人,不禁失神了。

霍夫人见霍荣这般失魂落魄地看着水乡,心一阵一阵的揪痛,难道这二十多年来的夫妻之情,到底还不如一个死去的人吗?霍夫人拢在衣袖中紧握的两手,生生把一手给掐出青紫来。

霍杙这时失声轻呼道:“娘?”

霍老太君听霍杙这一声唤,不禁落下泪来,“这不是你娘,是皇上赏给你爹的。”

霍榷看了半日,见袁瑶近他身边来,便轻声问道:“这都怎么回事儿?”

袁瑶亦小声道:“待回西院去,我再细细说与二爷听吧。”

霍榷点点头。

那夜,是霍荣近年来第一次没歇在霍夫人的屋里。

而北院里自然也是春宵苦短的。

霍榛只觉这着帝王也不过如此了,看着婆子端来的一托盘子用信笺折成的分别别上一枝花的方胜,一时犹豫不决,不知该拿那一份才好。

最终,霍榛也只好闭眼随便摸了一样,睁眼一看,是别着迎春花的方胜。

霍榛满是期待地拆开方胜,只见里头是一首宋时的咏迎春花的诗,“覆阑纤弱绿条长,带雪冲寒折嫩黄。迎得春来非自足,百花千卉共芬芳。”

当霍榛走进北院的长水苑,推开里头的东厢房,只见一位身着绿衣的纤弱女子正含羞带涩地恭迎着他的到来,淡淡的清香不禁扑鼻。

让霍榛不禁又想起那首诗来,再品这诗霍榛就觉着不是在咏迎春花了,而是在说眼前这位的女子。

霍榛进厢房,伸手将女子扶起,拉近在身边,慢慢往炕走去,“你叫什么。”

女子微微抬起含水的双眸,柔声道:“奴婢叫迎春。”

霍榛听了直呼好,妙。

迎春到底是知道怎么服侍人,只见她先侍候了霍榛用了晚饭,又服侍他沐浴,最后在霍榛手中被一件一件地罗衫轻解。

看着眼前□的美人,霍榛就觉着亢阳鼓荡,血脉贲张,再也按捺不住,猛地将迎春按压在床上,迫不及待地分开迎春的双腿置身其中,脸面更早便埋进那绵软的胸肉里,啃咬吮吸,一扶身下的胀痛就要直捣黄龙,就听到外头传来慌慌张张地喊叫声,“三爷,不好了,三奶奶发急病了。”

霍榛只觉一惊,原先好好的气氛,被这一嗓子嗷得去了几分。

霍榛扶着额,无奈地从迎春身上下来,随便穿了中衣,又披件鹤氅就往外头去。

约莫半个时辰后,才又回迎春的房中。

两人又是要再续方才的云雨事,不想又听外头喊道:“三爷,不好了,三奶奶吃不进汤药,如何得了。”

霍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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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榷同袁瑶回到漱墨阁;换去一身朝服;着一件姜黄倭缎的直缀;外头是缂丝团花的排穗褂,趿着鞋便出来了。

袁瑶将才烹好的茶给沏上,亲捧至霍榷面前。

佑哥儿正给他的喵捆腰带;把小老虎的虎背熊腰勒出蜜蜂腰来,还不许小老虎挣脱;让小老虎哇唔哇唔地大叫。

波斯猫自然也不能幸免的,但它不过是被扎了个苏嬷嬷的抹额,还有就是抹额扎的地方不对,让它有被上吊之感而已。

霍榷笑着摸摸儿子的头,端起孔雀绿釉青花的盖碗,吃了一口茶。

袁瑶与霍榷对坐在炕桌的另一边,细细地将今日的事儿说与霍榷听。

听罢,霍榷叹息了一气,道:“娘娘在为你不平。”

袁瑶拿起碗盖轻刮茶汤表面,有些忐忑道:“我并未同任何人说起过家里的什么话,二爷可信?”

霍榷怔了怔,伸手越过炕桌执起袁瑶的手,将袁瑶引到他身边来,“娘近来是有些过了,所以娘娘在宫中安排这些,我多少都能猜出一二来,却也未阻止,只是没想到娘娘出手这般重。”

这时,包打听丫头巧喜从外头进来报说,“回二爷,二奶奶,北院闹起来了。也不知怎么了,三爷就写了休书,说太医给三奶奶扶脉时说,三奶奶是大无碍的,可不想太医才走三奶奶就药石不进的,怕是恶疾,将来是不可与共粢盛了,不如今儿就写下休书供在祖宗面前,若是三奶奶真不可治了也好及早退还本宗,以后婚嫁各不相干的。三奶奶知道了,现下直闹着要投缳的。”

霍榷烦道:“三儿,这是要做什么?真是胡闹。”

可罢了,又不得不去劝说的。

也不用到北院,出了西院,到了家庙前就见霍榛只着了中衣,外头就一件大氅,在一干子丫头仆妇苦苦央告下直往里头去的。

袁瑶见霍榛衣冠不整,便带着人往北院去看冯环萦了。

“大半夜的你逞什么丈夫的,闹得家宅不宁。”霍榷喝道。

霍榛那是受了一肚子火气的,因而一时就不怕霍榷了,直道:“我如今还算什么丈夫,宠个小妾还要看她的脸色,不然就三番四次的搅和了,她就是不闹得我‘不能’了是不甘休的,我何不趁早休了她,再娶来好的,要真被她闹得‘不能’了,我下半辈子就毁了。”

“住口,弟妹虽有不对,可你也不能闹个宠妾休妻的。你让娘以后面对娘家如何自处。”霍榷训道。

此时,又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可知来人不少。

霍榷回身只见数盏灯笼由远而近,人还没看清就听到霍夫人的声音,“我都不敢指望你们还能念着我的难处了,只盼你们都妻妾和睦,安安乐乐的。”

说了这话,霍夫人在丫头婆子们的簇拥下到了霍榷兄弟两的跟前,霍夫人抽噎道:“只是……老二,我知道……我这做婆婆的不好,可到底给你媳妇什么委屈受了?你去问问京城里,谁家不是这样的,不过是让她抬举个人,她就进宫告我的状,让明贵妃来压我,还给老三这么些个不三不四的人。你看看闹得如今老三夫妻反目的,她就安生了。”

霍榷还来不及说话的,就听又从寿春堂里里出来一伙子人,主拐杖的声儿敲打在路面上,没一会子就就见霍老太君坐着小竹轿就来了。

等轿子落地,霍老太君接过彩绸手里的龙头杖,过来冷哼了一声,对霍夫人道:“你儿媳妇里那个说你不是好婆婆的?就我看你做婆婆倒是个‘好’的,心思也‘正’,但在做娘的上头就不成了。不然怎么会明知道南山寺里关着的韩姨娘是如何的心思歹毒栽赃嫁祸,什么下三滥的人品,在寺庙依旧不安生,这样的人你却还巴巴地把她给弄回来服侍老二的,你真是个‘好’的。都说虎毒不食子,我今儿怎么瞧着这话说得不对的。见那么一个下三滥的老二瞧不上,你又巴巴地把宫里赏的人往儿子屋里塞,那些都是什么人,就算不能远远打发了,也没有往屋里收的。你倒是心思‘正’,贤惠得不得了,把人都收了,还让儿子儿媳都跟着的。你是巴不得才去个王姮,又来四个什么姮的?”

霍夫人忙蹲身,委屈地告罪道:“媳妇这绝不敢往别处想,就只道老二家的如今为府里上下忙里忙外的,难免有不周全的,就想给老二添个人服侍罢了。”

霍老太君冷笑道:“就说你是‘好’婆婆了,你也是事务不少丢下耙儿弄扫帚的,公爷身边至今都没有个他上了心的服侍他的,今儿好不容易得了一个,还是皇上赐的,多大的荣耀,你倒是‘贤惠’得茶都没吃她敬的。这是我这做婆婆给什么委屈你受了?”

霍夫人慌忙跪下,道:“儿媳妇不敢。”

霍榷和霍榛也跟着跪下。

霍老太君也不理睬霍夫人,又道:“再说回老二屋里的,满世界的人就只韩氏那两个能服侍老二了不成?你就非这两人不可了?这样的人你是那里瞧出的能让你儿子们妻妾和睦了去的?”

霍夫人又忙认错的。

霍老太君歇了口气,又道:“我就觉着明贵妃赏赐的好,都宫里出来的怎么就是不三不四的?老三家的如今不说服侍三儿了,她自己就三日一大病,两日一小病的,身边就只剩下个张姨娘服侍,你怎么就没想着三儿他少人服侍的?都是一个肠肚里出来的,你也不能这么偏心了。今儿明贵妃一气子赐够了服侍的人,也省了你以后再操这份心的,你有什么可委屈的?”

霍夫人被霍老太君问得一句也答不上来。

说罢,霍老太君又对霍榛道:“三儿,你回去对你媳妇说,要是她受不得了就只管把绳子往脖子上套的,明儿不管她是死是活都打发人带上,到将军府去问问是怎么教出的女儿。犯妒、恶疾、无出,那一条她都逃不过。”

霍榛见霍老太君给他撑腰了,一时就有了底气,噔噔就往北院去。

罢了,霍老太君又上了竹轿,让婆子抬着往寿春堂回了。

霍榷将霍夫人扶起,一路往正院回去。

回到正院却见霍荣披衣端坐在堂上,霍夫人一时泪水决堤。

霍榷上前作揖,霍荣挥手就让他回去。

等霍榷走了,霍荣站起来道:“可是觉着委屈了?”

霍夫人赶紧拭泪,道:“妾身不敢。”

霍荣又道:“你当你的那点子心思,神不知鬼不觉的?”

霍夫人立时背脊一寒,忙道:“公爷在说什么?妾身做了什么让神不知鬼不觉了?”

“皇上绝不是偏听偏信的,可却在老太太和你的事儿上听了明贵妃的枕边风,只能说要是皇上没这意思,他是不会听的。”霍荣往前走了几步,望着门外的月色,“皇上正是要厚待忠烈袁家的后人,以立明君之名,你倒好,几次三番明里暗里的步步紧逼为难。你到底想做什么?非要那两个儿媳都是你们冯家的人,才安心不成?”

霍夫人忙道:“妾身绝没那心思。”

霍荣摆摆手,“你有也罢,没也罢了,你自己清楚,好自为之就是了。”说完,又走了。

让以为他会留下的霍夫人,不禁怅然若失,却越发地恨上了袁瑶,可她也知道近日不能再有动作了,要动也是一举致命之时。

……

这些日子的岸汀苑,不论外头如何热闹,都同里头无关的。

沈娆经尚嬷嬷的教束,终于瞧清楚的现实,把那份背后有太后撑腰的狂妄给收了起来,静下心来想清楚以后该如何的。

尚嬷嬷到漱墨阁上房给袁瑶回话,瞧见霍榷在看书,而青素在给佑哥儿扎小辫,完了佑哥儿就给他的喵扎小辫,揪得小老虎的龇牙咧嘴的。

看到尚嬷嬷,佑哥儿举着手喊道:“摸摸。”

原先是脸上冷漠麻木的尚嬷嬷立时就柔和了,纠正道:“是嬷嬷。”

袁瑶从碧纱橱里出来,让尚嬷嬷坐,也不问其他的,只道:“可是找到了?”

尚嬷嬷看了看四周,让屋里侍立的丫头都退了出去,才从袖子里摸出一处凤舞九天的簪子来,“她的东西不多,要找不难,且奴婢发现这簪子竟然是空心的。”

霍榷见她们主仆说得谨慎,便凑了过来。

“拿来我瞧瞧。”袁瑶道。

尚嬷嬷把簪子双手递上,袁瑶端详了下簪子,两手也没使多大劲儿,就把簪子头的凤舞九天给拔下了,再瞧那细长的簪身,里头果然是空的,可使劲往手心甩了甩,又不见里头有东西掉出来。

霍榷伸手拿过来,看了看,让找根针来,拿针往空心的簪子内壁挑去。

不多时,既然被霍榷挑出一张被卷成细长卷筒的纸来。

霍榷缓缓摊开那纸卷来,只见上头赫然写着,“霍门袁氏,罪不容诛,赐鸠酒一杯,加恩令其自尽。”末处正是太后的印章。

从这密旨可知,太后是有意让沈娆暗中寻得袁瑶的错处,再拿出密旨逼袁瑶自杀,就名正言顺了。

看罢,霍榷怒不可恕一掌将炕桌上的茶碗给拍碎了,可他手上也受了伤。

“二爷。”袁瑶惊心地看着霍榷满手的血红,方要叫人拿要来,却见霍榷下了炕,拿着那份密旨到烛台边,用烛火将密旨点燃烧毁。

罢了,霍榷又让尚嬷嬷将簪子小心放回原处。

翌日,在去西院必经之处,只见竹林碧翠之中,一抹芙蓉粉色的倩影,在林间衣袂翩翩

正文 20026日的更新在这里

第三一回突然发难(三)

只见斑斑竹影之中;广袖之内挥洒出一袭水袖;如同洛水惊鸿,又似游龙;蹁跹起舞弄清影;一时间让人似在人间;又非在人间。

迷离间,又云收雨散了,只余下竹影婆娑,玉指轻弹微尘,回眸欲寻知音人;却只有几个呆愣的小厮在她眼中。

沈娆一时真是觉着好生失望,也顾不上自己才酿出的美轮美奂的诗意景致;提着裙摆大步毫无矜持地冲向那些傻愣着小厮;责问道:“二爷呢?”

这几个小厮领头的是郑爽,就他最先回过神来,道:“二爷?二爷自然是回西院去了。”

“那……那二爷就没瞧见我在这里头?”沈娆觉着自己是白用功了。

郑爽回道:“瞧见了。”

“那二爷怎么不驻步?”沈娆又觉还有些许希望的。

郑爽见沈娆貌美,一时生了恻隐之心,可主子交待的话,他不能不说的,便道:“二……二爷说了,让姑娘别大半宿的出来就成,猛地瞧见还以为是鬼,吓着人。”

“你……你……”沈娆真是又气又臊的,指尖险些没划伤郑爽的鼻尖,罢了也只得带着碎玉踩着重重的步伐回西院去。

才到岸汀苑门口,就见春雨满面笑意地从漱墨阁里出来,瞧见沈娆那脸上的笑愈发了,就听她唤沈娆道:“沈姑娘,果然是多才多艺的,听说在外头一舞,引了许多人来瞧的。”

沈娆就有些恼羞成怒了,可到底不敢发作出来,只冷笑道:“黄姨娘过奖了。”罢了,便往岸汀苑里头去。

可没想却在厢房外遇上尚嬷嬷了。

对这位尚嬷嬷,沈娆有些发憷,说来也怪,尚嬷嬷从未打骂过她,却每每都让她有被脱了层皮之感,所以见尚嬷嬷沈娆也不敢造次的,上前蹲福道:“嬷嬷怎么来了?”

尚嬷嬷冷眼瞥了沈娆一眼道:“沈姑娘既然做得出来,就别嫌老婆子啰嗦了。沈姑娘,我们家可不是寻常人家,不说奶奶小姐们,就是奶奶身边的丫头都没有随便出去抛头露面的,更别说像姑娘这样公然在外搔首弄姿的不尊重了……”

被尚嬷嬷一通批判下来,沈娆是恨不得找地缝钻的。

好不容易等尚嬷嬷教训完,走了,沈娆冲进自己的厢房,对着房里就是一阵摔砸,只是才没一会子就听春雨在对面道:“这苑里的东西都是有数的,记在账上的,谁屋里少了什么东西,该谁可是描赔的。香芹啊,你来得晚不知道,前些时候我不小心打了一个小盖碗,到了二奶奶跟前我才知道,这么一个小东西就够我用月例银子赔一年的,可不得了的。”

这话才说完,沈娆这屋里的动静就没了,春雨这才又回她房里去。

沈娆庆幸她起先砸的不过是枕头盆景一类的,那些个瓷器摆件的她还没碰到的,只是碎玉的一句话却又让她吃了一惊。

“回沈姑娘,这花倒也不值什么,只是这花盆难得些罢了。”碎玉道。

沈娆一听,心立时就悬了起来,“就一块石头中间挖个坑,这也叫难得的?”

碎玉又道:“这些奴婢就不懂了,只听说这石头生的奇巧,天生就是一尊卧佛的模样,后得名家之手成形,所以才难得了。”

要是论金银古玩,沈娆多少都有薰陶过的,只是这石头她还真不懂的,便问道:“那这东西又值几何?”

“也就百十两银子的样子。”碎玉道。

沈娆一听从自己的小箱笼里拿了一张银票出来给碎玉,故意扬高声调对对面的厢房,道:“不就是个东西嘛,这些银子你拿去给她们瞧瞧够不够的,不够再问我拿。”

别看沈娆银子给得利索,心里却疼得很。

出宫时,为方便她沈娆在镇远府行事,太后也给了些银子,可也不多就二三百两银子的样子,如今眼看就去了一半,却什么事儿都没成,没有不让沈娆心疼的。

可要是能在府里站住了脚,这些个就不算什么了。

等碎玉出去了,沈娆一人呆坐思忖着什么。

琴棋书画是不如袁瑶,她是知道的,唯有舞一技上却是袁瑶不能及她的,可为何就不能入霍榷的眼了?

说起舞艺,她沈娆就是同和那位宠冠六宫的明贵妃比,她自信也不会落下风的……等等。

沈娆就像是忽然间抓住了什么关键般,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自个一人神神叨叨的,“明贵妃!我怎么忘了,明贵妃擅长的是佛曲禅乐。当初二爷那般喜欢明贵妃,自然是对佛曲禅乐也有偏爱的,难怪我不能投二爷所好的,原来是在这。”

只是一想到在琴技之上,她沈娆比不得袁瑶的,又有些气馁,然她又蓦然想起她的歌声来,不禁又自言自语道:“琴之不足,可用歌声弥补。”

“可该选什么曲子才好?”沈娆苦思道,“明贵妃正因《那罗法曲》而成名,在这之上我若效仿就怕有东施效颦之嫌,反落了下乘,那就不好了。”

要是说教坊司那些个什么《浣溪沙》、《蝶恋花》的曲子,她是没有不精的,可一旦要说起佛曲来,却让沈娆有些搜肠刮肚的。

但也天也不负有心人的,总算让沈娆想起一曲来。

此曲名为《阳关三叠》,是唐人王维所做。

王维,字摩诘,号摩诘居士,才德显著,精通禅里佛学,是名诗人、画家,又有“诗佛”之称。

因王摩诘笃信佛教,故谱下的不少的曲子多少也有佛曲之妙。

而且沈娆是听说的,霍榷擅长箫,这《阳关三叠》便是能琴箫和鸣的,倘若她能用此曲将霍榷引来同她和鸣,没有不水到渠成的。

罢了,沈娆就让碎玉去取琴来,入了夜,沈娆便谨慎地沐浴更衣,让碎玉将琴摆着在岸汀苑门内处一些。

再在一青釉朝天耳的三脚炉内焚了色。

一色齐备,沈娆这才郑重其事地坐到琴桌后,稍稍挽起衣袖至腕上一些,十指点在弦上,轻弹微抚。

这曲子音韵古雅,指法简净,却最是能在其中见功夫。

沈娆也知道自己在这上头略欠火候,故而一时张口唱来。

一唱三叹,将唐人折柳赠别时,那道不尽的依依不舍情,由口而出。

沈娆全情投入,只是眼看着一曲将了,亦不见霍榷从外头进来。

一曲罢了,沈娆只得又重复,都三遍了却依旧不见有人从漱墨阁里出来。

第四遍就要起,却听得春雨从房里出来道:“沈姑娘睡吧,眼看就是夜半三更天了,你再唱下去小心把佑哥儿的波斯猫给勾了来叫唤的,那时你又少不得被尚嬷嬷说一顿了。”

沈娆气得一时竟将琴弦给弄断了,生生在她指尖上划了口子一道的,这下想再继续也不能了,沈娆只得愤愤地回房歇息去了。

又过了一日,不甘休的沈娆也不起舞也不弄琴了,这回改夜半诵经了。

这日霍榷在外头有应酬,回得晚,但这夜的月色却好,远远就瞧见一莲青的身影跪在夹道正中,面前一香炉果品的供桌。

霍榷喝道:“谁在那里?”

只见那身影款款站起,向霍榷走来,蹲福道:“回二爷,是奴婢。”边说边不时偷偷拿眼睛觑霍榷的。

还未褪去官服的霍榷,一改往日里美玉一般的人物,别有英挺威武的风采,更得人心,故而沈娆只觉自己是芳心再陷了。

“你在这做什么?”霍榷问道。

沈娆做这一番准备已是多日,早便等着霍榷问的。

就见沈娆两手合十,朝天虔诚祈祷道:“奴婢是在为明贵妃娘娘和二奶奶祈福。”

霍榷冷哼一声,“她们都还没死呢,你拜什么拜的。晦气。”说罢,一甩衣袖就走了。

留下满面惊愕的沈娆。

然,几次三番的挫折却依旧不能让沈娆死了心的。

又见她在正院同霍榷巧遇了,只是霍榷视若不见,倒是霍夫人瞧见她了。

霍夫人对霍榷道:“老二家排的日子我都瞧过了,今儿应该是轮到她服侍的你吧,既然她都迎你了就让她服侍你一回又如何?”

听了霍夫人的话,沈娆没有不高兴,只差没显在脸上了,道:“能侍候二爷,是奴婢的福分。”

霍榷看看沈娆,冷笑道:“你果真要跟着我服侍去的?”

沈娆一听这话就有些奇怪,可机会难得,忙道:“二爷在那,奴婢愿服侍到那。”

“好,你随我来。”霍榷就大步往外头去了。

沈娆颠颠地跟着去了。

这厢这二人才走,才一顿饭的功夫漱墨阁上房里,袁瑶就听丫头来报说,“水姨娘来了。”

袁瑶怔了怔,水姨娘?水乡?如今镇远公身边最得宠的姨娘?听说过些日子镇远公还要封她做世妇的。

只是这水乡来找她做什么?她袁瑶和她似乎并未有交集吧。

但到底也不能把人拒之门外的,袁瑶便让丫头将人给请进来。

水乡虽是霍荣的宠妾,可到底受不得袁瑶的全礼,所以袁瑶只蹲了半福,但水乡依然不敢受,侧过身去避开了。

轮到水乡时,她是扎扎实实给袁瑶蹲了全福的。

待到相互见礼毕后落座,水乡毕恭毕敬,不敢同袁瑶对坐在炕上,只坐了袁瑶脚下的脚踏上,道:“二奶奶不必疑惑,就算我婢妾再得宠,在二奶奶跟前是奴还是奴。出宫前,明贵妃娘娘就成一再地嘱咐婢妾,让婢妾只听二奶奶的吩咐,所以有事儿二奶奶只管指使婢妾就是了。”

袁瑶立时就明白了,心里没有不感激韩施巧的,只道:“你虽一来便得宠,可到底是初来乍到的,正院里最是繁复的,你也不容易,如今你只要安心服侍好公爷就成了。”

水乡低头受教,道:“婢妾记住了。婢妾今日来,是还撞见一事儿了。”

袁瑶问道:“什么事儿?”

水乡冷笑道:“那位沈姑娘三番四次地到正院来,今日终于如愿能赖上二爷了。二爷带她到前头去了。”

袁瑶闻言,却笑了,“她跟过去就对了,你可知今儿前头二爷请来朝中三五好友,摆了宴席?”

水乡不明所以,摇摇头,可就算有宴席同沈娆又有什么干系的?

正文 201番外之牙牙学语

袁瑶发现;近来佑哥儿的话越发多了;叫他的名儿也会应了呃,抓着个东西就能自个在那里说半天的话,可就是没人听得懂他说什么。

可听骁勇伯萧宁的夫人——绫云;却说萧家小团子五个月便懂喊娘了。

袁瑶回头数数,佑哥儿都已七个多月了;除了长个头;就是长肉了,就不见佑哥儿说话的;所以袁瑶决定教佑哥儿学语。

为了教佑哥儿学语,袁瑶和霍榷都找了一日最得闲的,两人一块围坐着佑哥儿。

袁瑶轻声唤道:“佑哥儿。”

佑哥儿咧嘴一笑;应道:“哒噗。”

袁瑶摸摸佑哥儿的头;“跟娘学说话可好?”

“哒噗。”佑哥儿丢下手里的东西,就往袁瑶身上蹭。

袁瑶干脆就抱着他,慢慢地发声道:“娘。”

佑哥儿:“哒噗。”

袁瑶赶紧摇头,“不对,是娘。”

“哒噗。”

“娘。”

“哒噗。”

……

“羊。”

“娘”

“等等。”霍榷忽然叫住他们,“佑哥儿刚才好像会叫了。”霍榷把儿子抱过来,“佑哥儿把刚才的再叫一遍。

佑哥儿歪着头,“哒噗。”

“不对,是娘。”霍榷纠正道。

“羊。”佑哥儿道。

“娘。”

“羊。”

袁瑶无奈道:“我还猪呢,什么羊。”

佑哥儿字正腔圆的,“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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