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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朝华-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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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灵沉默了一会儿,低着的头轻轻点了两下,算是承认了。
于昭心中一阵欣喜,忙拉着钟灵的手问:“那亲事可定下来了?什么时候成亲?”她跟钟灵若是能一起嫁进李家,绝对是件万幸的事情。
钟灵点点头说:“算命的算过,来年二月初八是好日子。”
于昭欢喜了一会儿后,又想不对啊,这李大公子跟李慕若要娶妻的话,肯定是李大公子先娶的,如此一来她的亲事岂不是又要往后推?她现在可是一刻都不想呆在于府了。
是钟灵要嫁给李大公子,于昭心里虽然对继续留在于府有抗拒,但是钟灵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她对钟灵那是一丁点儿怨怼也没有。
“四公子可有上于府提亲了?”钟灵突然想到于昭跟李慕的事情,抬头问道。
于昭已经得到李慕的承诺,但是事实上李慕还未曾上门提亲,所以她只能摇摇头说:“他是没上门提亲,不过那司马疆前些日子找上我,说对我志在必得。”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郑媛媛的选择
她说得好无奈,便是想问问钟灵有什么好办法可以让司马疆对自己失了那份志在必得的心思没有。哪知钟灵听罢,笑着说道:“如此甚好啊,司马疆听说是个谦谦公子,李慕也是文韬武略,如此优秀的两个男子为阿昭你争斗,该是多大的幸事啊。”
于昭笑着捏了捏钟灵的手臂,娇嗔道:“你还笑话我,我对司马疆没有什么,都快烦死了。”
钟灵掩嘴轻笑,心里想着比起于昭来,她是幸运太多了。她的亲事可以自己决定,而于昭不但没办法自己做决定,还得听从主母的安排,若是主母故意刁难,那么她这一生就难过了。
“阿昭也不用着急,四公子那么聪明的人,自然知道怎么做。”钟灵说了句实在话,李慕确实很精明能干,虽然对他的了解不多,但是每次从李大公子口中得知,便是四公子跟七公子两个最聪明,能帮得他的好手。
于昭点点头,这件事情上,她确实什么都做不了,来日就算张氏应允司马侯府的提亲,她也是无可奈何非嫁不可,除非跟于府脱离关系,要不然她在于府的命运就不是她自己能操控的。
“阿灵要出嫁了,我当亲手为你绣上一对鸳鸯枕头才是。”于昭微微笑着看向钟灵,她最好的朋友,两人无需多余的掩饰,只需一个眼神,便知道对方想说什么做什么。
钟灵羞涩地低下了头,两人在书院的图文馆里说了一下午话,这才一起出了书院大门,一个向东一个向西。
距离于府有一段时间时,于昭让驭夫停了下来,吩咐他先行离去后,便独自走在街上。
大街上人潮依然汹涌。这时候中秋刚过,天气转凉,大部分人是出来添置衣物或者过冬粮食的。于昭边走边回想着这几年来发生的事情。有好些事情她都忘记了,这么多年来她早就习惯了这边的生活,至于上一世是怎样的她似乎已经模糊。
走着走着来到了小桥下,此时已经是夕阳西下,她心中焦急着要赶紧回去,若是晚了会被人说。
匆匆上了桥,却不想被桥上的落日景象迷上了。
河水粼粼倒映着一轮落日,泛着五彩的光芒。河边杨柳一排排扭动柳枝随风飘扬,偶尔一两个拿着书本坐在河边读书的穷书生,留下了坑长的背影。
于昭站在桥上。望着眼前的这一景色,心想原来这个世界可以在寂寥之外感受到这么宁静的一幕。她嘴角微微上扬,这一刻的景色她此生怕终难忘了。
转身继续朝前走去,再美的风景也无法长存,若是不能长存。何不在最美丽的时侯离开,也好在心里留下永远的美好。
于昭下了桥,站在桥边柳树下的司马疆才缓缓走了出来,他的马车刚刚经过此处,掀开车连无意中看到站在桥上安静欣赏风景的于昭。让驭夫停下后,他下了马车站在柳树旁。把于昭此刻的美看在了眼里,记在了心里。
上次他说的那番非于昭不娶的话其实只是说来气气逗逗于昭,但是刚刚看过她那么静好的样子后。他改变主意了。娶她不再只是随便说说,管得她跟李慕早已心心相许,他喜欢她,他想得到她……
于昭回到于府大门时,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伸手捂着嘴吸了吸鼻子,心想该不会是自己也得了风寒吧!
回到梨香园时。果儿跑过来递了一份大红色的帖子,说道:“姑娘,这是大公子让奴婢交给您的。”
于昭接过帖子,打开来一看,原来是明日在城东聚贤酒楼举行的诗词聚会。大兄真是有心,只要有这些聚会的事情都会想着她,这次诗词聚会怕是自己最后一次参加了。闺女跟妇女的区别是很大的,嫁了人便不再有时间参加这些公子姑娘之间的聚会,而是一些关系家族关系子女的权贵聚会了。
这一夜于昭睡得很好,第二日一早,她看过苗氏又去给老夫人请过安之后,便跟于绽两个一起出了家门。于梦因为不是书院的人,所以并没有在受邀请的行列之中。
来到聚贤酒楼,于昭一眼便看到坐在角落里满脸惆怅失望压抑的郑媛媛。她平日里给人的感觉就是阳光,虽然刁蛮任性,虽然集齐了所有贵女们都有的坏脾气跟打压下人的德行,但是她心肠不坏。而且经过这么多年的相处,于昭在她身上还学习到了对事情的执着。
郑媛媛对钟政的情义,真可谓成了所有贵女们崇拜的对象。只因为所有贵女都知道自己的婚姻不可能由自己做主,所以郑媛媛勇于追求自己的幸福这一点,便成了大家对她刮目相看的一筹。
很少看到她这个模样,于昭好奇便走了过去。“郑姐姐。”
郑媛媛抬头看了于昭一眼,因为这么多年来钟灵跟于昭走得近,所有她对于昭倒没有一开始那么反感,反而觉得于昭这个时候出现该是来安慰她的。“你怎地过来了。”
“阿昭瞧着郑姐姐似乎有什么心事。”于昭说着,自己在郑媛媛对面坐了下来。
这时候的聚贤酒楼有许多人,都是年纪差不多大的即将离开行知学院的一些贵公子跟贵女。于昭身穿淡青色的衣裳,坐在角落处一点都不起眼。
“算你有心。”郑媛媛说罢,低头把玩着放在她面前的茶杯。“皇上给钟政跟公主赐婚了。”
赐婚?于昭想了想,这件事情其实是必然的,公主喜欢钟政,而皇帝最心疼公主,赐婚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也就只有郑媛媛才会心存期待,依然围着钟政转悠,只盼钟政不喜欢公主而更喜欢她。
可是现在她的梦想该破灭了吧,皇上赐婚,那是绝对不可能再有回转的余地。
“郑姐姐何必伤心呢,阿昭知道郑姐姐喜欢钟公子,但是京城中不乏出色的王公贵族,郑姐姐又何必独独留恋钟公子呢!”于昭说罢,为自己倒了杯茶,轻抿一口。
郑媛媛抬头看着于昭,眼中竟是有丝丝泪花。“你不懂的,我喜欢阿政胜过喜欢自己,阿昭你不会懂的。”
于昭却不知道郑媛媛对钟政竟是这般死心塌地,该说佩服她的勇气还是该说她傻呢!钟政已经被皇上赐婚,她这一生都别指望嫁给钟政了。
可是,郑媛媛突然抬头看着于昭,眼泪流了下来抽搭着说:“我求爷爷帮我,所以皇上下了旨让公主跟我一同嫁给钟政,公主为正夫人,我是侧夫人……”
于昭喝着茶,听完郑媛媛说的这番话,差点把嘴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真没想到郑媛媛对钟政的感情竟这么深,深到甘愿一辈子屈居公主之下。要知道公主那是成长在皇家,目中无人这个不需要说,光说以后郑媛媛要相当于妾侍一样被公主压着做个侧夫人,就知道未来的日子多么难过了。
对于郑媛媛的选择,于昭不知道该如何劝说,反正现在皇上已经下旨让她跟公主一起嫁钟政,想后悔也来不及了。
这个时候,她身后突然一黑,有人站在她身后把她身后的光都给挡了去。她回过头一看,站在身后的竟是司马疆。
郑媛媛也看着司马疆,心里还在疑虑这人突然出现,莫不是来找她的?
“郑姑娘。”司马疆淡雅地笑了笑说:“在下有些话要与于姑娘单独说说,还烦郑姑娘行个方便。”
郑媛媛本以为司马疆该是来找自己的,却没想到原来是来找于昭的,便笑着说到:“你们自便。”说完,站起身来朝酒楼中央走去,没入了正说笑的一群贵女之中。
司马疆也不等于昭招呼,自己绕过她坐在了郑媛媛刚刚的位置,与她面对着面。
于昭见他盯着自己淡笑,嘴角扯了扯问:“司马公子找阿昭到底所谓何事?”
“阿昭别急。”说着,他自己翻了个杯子到了杯茶,小小喝了一口茶后说道:“阿昭真是令我惊喜。”
惊喜?于昭倒是好奇了,她什么时候令他惊喜了?
“你今日穿这身淡青色的衣裳很好看,不过跟你头上那支银钗好像不太搭配。”说着,司马疆从怀中陶出来一个细长的小锦盒。“这个送给你。”
不会吧,送礼物给她!听他刚刚的语气,这细长的锦盒里面装的该是一支发钗之类的东西,她已经收过李慕的银钗,便是再也不能收下司马疆这支钗了(文*冇*人-冇…书-屋-W-R-S-H-U)。“阿昭多谢司马公子慷慨赠物,但是阿昭无功不受禄,不敢受公子所赠之物。”
司马疆的手停在于昭面前,愣是把锦盒放在她桌面上,说道:“阿昭何必客气,只不过是一支玉钗,收下便是。”
于昭摇了摇头,伸手把锦盒推回到他面前。“司马公子这玉钗阿昭受之有愧。”
司马疆伸手按住于昭推到一半的锦盒,定住了锦盒的同时手掌也附在了于昭的手背上。于昭心中一惊,身后这么多人,若是被人看了去,那她的清誉就该毁了。于是连忙抽回手,心飞快地狂跳起来,回头看了看身后,见没人注意这边她这才安心下来。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钟政的幸福
可是在她回过头来望向司马疆时,目光越过司马疆身后看到脸色阴沉的李慕。
司马疆见于昭望着他身后,心想必定是见到某人了。不过他今天敢坐在这儿送东西给于昭,便不怕某人把他当成敌人,他从来都不怕。
李慕走到司马疆跟于昭中间的位置坐下,低头看着放在桌子中央的锦盒,嘴角微微上翘,伸手按住锦盒把锦盒往司马疆面前推去。“司马兄好慷慨,只是阿昭都拒绝了,司马兄还是收回吧。”
于昭看着李慕,他脸上虽带着笑,身上却散发着某种令人感到危险的气息,特别是在看向司马疆的眼神中。她有些心虚地低下头,盯着眼前微微晃荡的茶水。
司马疆随手拿起桌上的锦盒把玩起来,完全不把满身怒火的李慕看在眼里,悠悠然把锦盒托在手里看着李慕淡笑道:“李兄别来无恙,这礼物我是无论如何都要送出的。”说罢,看着于昭笑了笑说:“即使今日不收,总有一天会收下的。”
李慕冷哼一声,看着于昭说:“只怕司马兄你这礼物阿昭此生再无处可容。”
于昭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到李慕在生气,而且还是很生气的那种,他虽没有表露出来,但是那冰冷的气息却让于昭觉得,他真的很在意她。
司马疆不置可否,挑了挑眉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把锦盒拿在手里转来又转去,然后放入了怀中。
就在他站起身的同时,李慕也咻地一声站了起来,两个身高不相上下,眼神尽是杀气的男子怒目而视,那是一种存在男人与男人之间没有硝烟的战争。于昭坐在原地,抬头看着他们两个。真心怕他们两个会突然动手打起来,若真是如此,她今天便算出大名了。
司马疆盯着李慕,眼神极尽锐利,那显得略微单薄的身形此时此刻就像全神戒备的狮子盯着猎物一般。李慕也没客气到哪里去,那双细长如墨般的眼死死盯着司马疆,眼神那般坚定,那般令人看着胆战心惊。
而就是这么两个男人,彼此怒目对视着,为的只是她一个小女子。于昭不得不想。古代人总喜欢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虽然她算不得什么美人,但是这两个如此优秀的男子。本来可以成为很好知交的男子,却为了她一个小女子而成为了敌人。
于昭缓缓站起身来,想开口劝劝他们两个,却发现她嘴巴还没张开,喉咙已经干涩得发不出来声音。
“我不会放弃她。”司马将冷冷地说完。挑了挑眉又说:“而且必胜无疑。”
李慕冷笑一声,也挑了挑眉,依然盯着司马疆,冷到彻骨地说道:“那便走着瞧。”
司马疆再没开口,眼角瞅了于昭一眼,嘴角微微上扬。而后回头盯了李慕一眼,越过他身侧朝人群中走去,穿过人群下楼而去。
看着司马疆离开的背影。于昭打心底里松了口气,身体放松下来回头看向李慕时,却见他依然绷着一张脸。
她想,他该不会是吃醋了吧!他喜欢的女子被人觊觎,心里头不高兴是自然的。可是在于昭的意识里,李慕这个人似乎不是会吃醋的人。
李慕坐下来。看着于昭说:“是不是他坚持送,你便要收下了?”
啊!于昭看着他,有些纳闷。她既然拒绝了司马疆,便是不会再收下他的礼物。敢情李慕他是真的吃醋了,如他此时此刻的表情跟温怒于昭还是第一次见,估计此生能见到他这样的机会不多呢。
“你若允我收,我自然收。”于昭说罢,坐在椅子上低着头,如猫叫一般喃喃说:“你若不允……我收来何用?”
李慕本来还醋意甚浓,却在于昭这句话之后转变成狂喜。虽然知道于昭命中注定会是他的,她说的这些话他也并不是第一回听,但是此刻听到她这么说的时候,他还是很高兴很高兴。
自从那次醒来后,记忆中有多久没有听到于昭这般如小猫般温顺的模样,她是因为他才变得如此温柔妩媚。
于昭没听见李慕说话,微微抬起头来想看个究竟,却不想一抬头正好被李慕逮个正着。平日里她脸皮总是厚的,却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在李慕面前她总是会表现得特别羞涩。并非她想做作,而是她在他面前很本能地就这么表现出来了。
面对司马疆也好,面对其他公子或是张氏于梦都好,她从来就不会这样。她记得听人说过,如果一个女孩子心里空下来时便想着某个人,见不着某个人心里惦念着,见着了更加惦念着,说话会脸红,轻触会心跳……那么这就是爱情!
抬头看着李慕,看着他因为她说的某句话而欣喜的样子,于昭脸上逐渐笑了开来。
李慕低下头,肩膀微微颤动,嘴角扩大,那双从来都深邃的细长眸子在这个时候显得十分兴奋。他心里其实有很多很多话想跟于昭说,但是有些事情现在说还不是时候,况且于昭也不一定能接受得了,所以他强忍着心中的狂喜,只抬头深情地望着于昭说:“你等着我……”
于昭听了这话再次羞涩难当,眼角瞄了瞄身旁四周,发现没人听见也没人看见,她这才舒了口气。抬头看着李慕说:“我、我去跟阿灵说说话。”
说罢,她连忙转身朝人群走去,钟灵所在之地必定是围着一群贵女,所以她很容易就混进了那群贵女中间,坐到钟灵身侧低着头。
李慕看着于昭又一次害羞落荒而逃的样子,他心甚欢喜。这么多年的未雨绸缪,这么多年的奔波劳累,这么多年的精心维系,便是为了某一日娶她为妻,找一处有小屋有池塘的地方,平平淡淡地过日子。
于昭透过贵女之间的缝隙朝李慕的方向看去,却见他轻笑着转身朝另外一边的厢房走去,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于昭才回过头来。
这一回头,便看到钟灵如看奇珍异宝一般看着她,她心中一阵发慌,撇撇嘴问:“阿灵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阿昭,你刚刚看什么看得那么入神?”钟灵说着顺于昭刚刚的目光看去,什么都没有。
于昭有些狼狈,身侧有许多贵女围着她们两个,所以她想跟钟灵说实话都没机会,只能安静地闭嘴。
在众贵公子跟贵女说话聊天得很开心时,恭亲公主却突然出现。公主一出现,整个聚贤酒楼二楼里炸开了锅,纷纷议论。
恭亲公主跟郑媛媛一起被皇上赐婚给钟政的事情有许多贵公子贵女已经知道,而且经过这么一会儿的聚会,这件这么轰动的事情早就被传遍了。这会儿公主突然出现,大家难免会以为公主是因为吃醋特意来这里揪钟政的,事关钟政跟郑媛媛两人今天都有出席这次的聚会。
而公主毫不掩饰,果然是来揪人的,一进来趁着大家行礼的时候,扫视了一遍整个酒楼,发现郑媛媛正跟几个贵女站在一起,而钟政则跟于绽几个公子呆在一块儿,她心里头才好受些。刚刚在皇宫中,因为念想着钟政,所以唉声叹气的,结果那些个宫人说钟政跟郑媛媛两个一同出席了聚贤酒楼的聚会。她当下心里就不开心了,无论如何都要出宫来聚贤酒楼看个究竟。
如今一来,看到郑媛媛并没有如那些多事的宫人所说的那样巴着钟政不放,她心里舒坦了不少。
走到郑媛媛面前高傲地冷哼一声,然后扭头朝钟政的方向走去。
酒楼里安静得只听见嘶嘶的喘息声,恭亲公主走到钟政面前,突然咧嘴一笑,搀着钟政的手臂说:“阿政,你们这么好玩也不叫上我!”
钟政英气的额上出现几条横纹,眉头皱得老高。看着刚刚还热闹轻松的场面,因为公主的出现而彻底沉静下来,他心中除了无奈便是对公主的反感。
“公主,这边人多怕让公主受气,便让阿政带公主到城西的菊花台悠游一番。”钟政说着,转身朝楼下走去。
公主看着钟政的背影,嘟着嘴跺了跺脚,他竟然连等也不等她就下楼了!不过回头一想,他也没等郑媛媛,于是她满腹的不满一下子又消失无踪,开怀笑着追在钟政身后去了。
郑媛媛有些哀怨地看着公主追着钟政下楼的背影,曾几何时,她也如公主这般追在钟政身后到处跑,只可惜钟政又何曾回过头来正眼看过她?
即使是这样,她依然对他死心塌地,依然那么渴望能一辈子呆在他身边,所以…她才会一时想不开,求爷爷进宫去求皇上,让她跟公主一起嫁给钟政。
于昭看着郑媛媛那苦涩的脸,回头问钟灵:“公主跟郑媛媛,将来怕是水火不容吧。”
钟灵嘴角微翘,她很心疼她兄长,这么多年顺风顺水,却在人生最大的幸福上身不由己。不管是公主也好郑媛媛也罢,都不是他心中所爱。“兄长他,注定与所爱之人无法在一起。”说着她看向于昭,柔柔地笑着说:“所以阿昭跟我都要幸福。”
于昭笑笑,她们肯定要幸福!
只是,她不知道钟灵所说的那句话里的真正含义……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老夫人病重
没去书院的这几天,于昭整日就泡在房内专心专研新的刺绣花样,几次于绽来找她都说该出去走走,若再不出去走走怕出嫁了便没什么机会了。
京城里有什么好玩的,于昭这么些年经常与于绽外出,好的去处都玩得差不多了,如今这天气渐冷,她也懒得出去。整天在梨香园内,跟婆婆说说话,再研究研究新花样,还有新开的朝华绣坊,她得空得去看看。
这天晚上,于昭在房内绣着新设计出来的花样,果儿急匆匆跑来没敲门就进了她厢房。“姑娘。”
“果儿,我不是让你送参茶给婆婆么?你怎地回来了。”于昭抬头一看是果儿,皱着眉扁了扁嘴。
果儿有些委屈地低着头,于昭看她那摸样有些奇怪,心想她刚刚去了婆婆屋里,回来便是这个样子,莫不是婆婆有什么不好!“果儿,怎么回事?”
果儿有些眼泪珠子突然落了下来,哭着说:“奴婢是看苗婆婆生病,心里难受。”
“婆婆没什么事儿吧!”于昭有点紧张,苗氏一直以来都跟自己相依为命,若是苗氏有什么事情的话……她还没准备好该如何接受。
果儿只吸了吸气摇着头,低声说:“苗婆婆没什么,就是吃得少,参茶只喝了一口便咳出来了。”
于昭越听,眉头皱得越紧,每次去看苗氏,她总是装出什么事儿都没有,虽然脸色差了些,但是还可以谈笑风生,虽然也咳嗽,但是没咳得那么厉害。如今看果儿这边哭边形容的样子,怕苗氏这病不太好。
虽然大夫说过苗氏的病不太好,但是于昭想。吃药的同时用再吃些补的东西,应该能好些。哪知道苗氏如今的状况已经是到吃不下了,想到此,于昭心痛得揪了起来。
“走,咱们去看看婆婆。”于昭说罢,起身朝外走去,果儿见状,连忙跟在她身后出了房门。
可两人才出了房门,春儿便进来了,见到于昭欠了欠身青着脸说:“姑娘。您赶紧到朝安院去吧,刚刚来人说老夫人快不行了!”
于昭心中‘咚’的一声,不管怎样。老夫人(“文)可千万不(“人)要在这个(“书)时候出什(“屋)么事儿才好。这边她才想去看婆婆,那边又说老夫人快不行了,前几日看老夫人脸色还是很好的,怎么突然就不行了呢!
她心中放心不下苗氏,但是老夫人那儿她又不得不去看。心里踌躇了一会儿,还是转身去了苗氏屋里,开门见到苗氏正睡着,估计也没睡得沉,迷迷糊糊间嘴里伴随着咳嗽发出轻微的呻吟声。
于昭心里甚难过,但是苗氏总算还好。那边老夫人已经快不行了,她身为孙女的无论如何都要去守着,指不定这会儿张氏跟于梦两个守着朝安院如何哭得死去活来了呢。
于是。她回头吩咐春儿说:“春儿,你好好照顾婆婆,若有什么事儿即刻让竹儿到朝安院来找我。”
春儿点头说:“姑娘,您放心去吧,奴婢会看着苗婆婆的。”
于昭再不放心。还是要去朝安院的,所以眼一闭转身朝梨香园门口走去。出了梨香园。正好碰上急匆匆赶过来的于绽,她连忙上前唤道:“大兄。”
于绽只是看着于昭,皱着眉头说道:“阿昭。”
俩人没有过多的言语交流,这么多年来兄妹两个的感情早就养成能看透彼此眼里的意思,所以只是略微停了停,两人便往朝安院急忙走去。
还没进到朝安院,远远地便听到于梦的哭声,那哭得凄惨的劲儿可说是惊天地泣鬼神。于昭心想该不会老夫人这一刻都等不了就去了吧!
于昭跟于绽两个对望一眼,加快脚步来到朝安院,一进门,就见于梦跪在院子中央的灯笼下,伸手掩着脸呜呜呜哭得好不伤心。而边上站着许多丫鬟,个个都低着头不敢说话,老夫人房内灯火通明,有人影不停晃动。
就在于昭跟于绽两个还不清楚眼前是什么情况时,颜氏突然从房内出来,脸色阴沉地走到廊下,指着院子里哀伤哭泣的于梦怒道:“阿梦你这么大个人真是个不懂事儿的,老夫人这会儿还好好的没去呢你就哭成这样,这不是存心诅咒老夫人去么!”
于梦本只是想演场戏,好让大家都知道她对老夫人多么孝顺,哪知道颜氏突然这么一说,这满院子的下人包括于昭于绽都听得分明。于梦这么哀伤地哭泣反倒成不对的了,而且还是大不敬!
她抬起头来盯着颜氏,伸手用手帕沾了沾泪。“二夫人当真铁石心肠,老夫人病中,阿梦是老夫人的孙女,伤心难过而哭泣有何不对!”说罢,她白了颜氏一眼,完全忘记她上一刻还是泪眼汪汪。“哪里像二夫人,这般责骂阿梦不知心里怀的什么心思。”
颜氏听罢,本来就不好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走到院子中央伸手竟是要打于梦。于昭见状,连忙朝于绽使了使眼色,于绽会意,几步走到颜氏身前伸手把她那一巴掌拦了下来。“二夫人有话好说,阿梦还小不懂得分寸,二夫人有孕在身千万不要因小失大才好。”
颜氏甩开于绽的手,冷哼一声对于梦说道:“阿梦,别以为大家都是像你一般的白眼狼,吃喝在于家,却还屡次联合外人来设计于家!”
于梦没想到颜氏会突然旧事重提,脸一横,正想发怒之时,于豪勒从房内走了出来。
他脸色极差,见到于梦这时候还有心情跟颜氏斗嘴,当下走到于梦面前伸手一甩,‘啪’的一声清脆的耳光落在于梦脸上。烛光下,于梦的半边侧脸很快浮出五个手指印,那么璀璨夺目。
于梦不明所以,抬头看着于豪勒嘟着嘴娇嗔道:“爹……”
“你这几年到胶州别院看来是白呆了。”说罢他看向颜氏,指着颜氏的肚子说:“欣韵现在有孕在身,说话冲了点也是自然的,你却这般不懂事,不关心老夫人的身子反而在这边跟个孕妇纠缠!”说着,他手一甩转身又朝房间走去,嘴里不忘喃喃道:“朽木不可雕也!”
于梦冷冷地看着于豪勒的背影,伸手抚着脸上那五个清晰可见的手指印,嘟着嘴看着围在身边的几个人。
于昭回头跟于绽说了声:“大兄,咱们还是进去看老夫人吧!”
于绽点点头,看了颜氏跟于梦一眼,再也懒得理会,跟在于昭身后进了老夫人的厢房。
房内点着许多蜡烛,墙角还挂了灯笼,整个房间通亮通亮,所以一进房门,于昭就看到躺在床上脸色惨白惨白的老夫人。
这么一看,竟跟苗氏有点相似,此时看着躺在床上无声无语的老夫人,于昭突然觉得其实老夫人这一生也挺悲哀的。
大夫正坐在床边为老夫人诊脉,眉头皱得紧,如此看来老夫人怕真的不行了。屋内很安静,大家虽然都焦急,但是都知道不能打扰大夫诊脉,所以刚刚于豪勒才会那么生气地出去教训于梦。
于昭跟于绽走到床边,看着大夫静静诊脉,他们两个也静静地等候大夫的诊脉结果。终于在大家的期盼中,大夫收回了手,一旁伺候的丫鬟见大夫收了手忙上前把老夫人的手放回被窝里去以免着凉。
大夫站起身来走到于豪勒身边,鞠了一躬说:“于老爷可不必太过担心,老夫人服了我刚刚开的药已经好多了,虽然脸色还没恢复过来,但是总算没什么大碍。”
没什么大碍!于昭刚刚一路走来真的以为老夫人快不行了,哪知道这会儿大夫却说没什么大碍!
于豪勒笑着连连说感谢的话,并亲自陪同大夫往房门口走去。
于绽听说老夫人过了这一关,忙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探了探老夫人的额头,又低低唤了两声,老夫人却没什么反应。
“大公子,老夫人刚刚服药睡过去了,大公子不必担心,大夫都说老夫人没什么大碍总算熬过这一关。”伺候老夫人的那个婆子见于绽这么关心老夫人,心里替老夫人感到开心
“是啊大兄,老夫人向来身体很好,大兄可无需这么担忧。”于昭也上前安慰于绽,伸手轻轻搭上他的肩膀。
于绽点点头,就算老夫人今天真的去了,他实际上也是无能为力的,谁也不能颠倒众生生老病死的轮回。
原来站在于豪勒身后的张氏,听说老夫人没什么大碍后,心里却不高兴了。本来以为老夫人若是去了,以后这于府的大小事儿才是真正的她说了算,没想到老夫人命这么硬!
“哎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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