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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朝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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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昭心里突然对仲嫣产生一种很很很想上前刮一巴掌的心思,但是她终究没这么做。手里是忍住了,但是一想到于绽因为她的亲事担心得每日吃喝不安稳,于昭心里就特别不舒服。
仲嫣看着于昭,心里却想,我那般三番五次把于绽给挡在门口找各种各样的借口,也让下人告诉了于绽孟公子的身份地位。没想到于绽还是不死心,自己上门求见不得,竟然让妹子代替混进仲府。
“是他让你来的?”知道于昭的身份后,仲嫣也不再装得矜持,面对只是庶女的于昭,她甚至是不屑的。
于昭看着仲嫣这个样子,心想,于绽当初是怎么看上仲嫣这种庸俗之辈的?虽然长得还算清秀可人,但是这人品真心不怎么样!不过回头一想,也难怪于绽会喜欢她,在她伪装后的样子,倒是让人看着心生怜惜。
“正是。”于昭说着,抬头看着仲嫣,问道:“大兄本想让我问问阿嫣姐姐,婚事可是自愿,若不是自愿,他当想办法救你于水火。可惜,这个问题我想不需要问了,阿嫣姐姐显然对孟公子跟孟家很是满意。”
仲嫣听着,却不表态。
既然不表态,那就表示于昭说得对。看着仲嫣那脸上写着‘无情’两个字,于昭心想另外一个问题她还要不要问出口!
“阿昭想代替大兄问问阿嫣姐姐。”说着,她绕到仲嫣身侧,侧头看着仲嫣问:“阿嫣姐姐当如何对待我大兄对姐姐的一片痴情。”
仲嫣显然面对于绽的纠缠也很苦恼,当下皱着眉头说:“那……有劳阿昭把这个带回去给他。”
说着,她从袖袋中掏出来一条手帕。
这条手帕于昭很熟悉,便是那条于绽让自己帮忙绣的那条丝帕。记得于绽那时候说,仲嫣很喜欢这条手帕的,转眼她竟然能毫无留恋地把手帕交给她,让她带回去还给大兄。
这样的女子,该怎么说呢!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是正确的,但是有时候真情更加难得。
接过手帕,于昭轻问:“这便是阿嫣姐姐对我大兄一片痴情的答案么?”说完,她轻轻嗤笑一声说:“阿嫣姐姐需知,这世间没有任何东西比真情更难得,姐姐这是放弃了你最宝贵的东西啊。”
仲嫣以为于昭说的这番话是想让她回心转意,当下勾起嘴角淡笑一声说:“妹妹放心,姐姐往后自有孟郎照顾。”
孟郎都叫上了,看来两人结识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于绽真是傻,说不定在他送手帕给她的时候,她另一边已经在收着孟郎送给她的珍珠翡翠了呢。
于昭点点头,她的答案已经很明确,而且毫无回转的余地。欠了欠身说:“那阿昭便不打扰阿嫣姐姐与各位姐姐赏景。”
“妹妹慢走。”仲嫣竟是连句好听的话都不愿意讲了。
于昭在心里暗想,这样的女人,还好于绽没娶过门,若是过了门,于府指不定会成为什么样子呢。
因为是跟钟灵一起来的,所以于昭要走的时候回去跟钟灵说了声,本以为钟灵会继续留多一阵,没想到她竟然当着众贵女的面跟仲嫣道别,然后跟于昭挽手离开。郑媛媛本是跟着钟灵来的,自然也不会留下来跟这群没意思的贵女们瞎扯什么的,也跟在她们两人身后离开了仲府。
仲府仅让一个丫鬟领着几人来到大门口相送,于昭没上自家马车,而是爬上了钟灵的马车。
一上马车,钟灵便问:“阿昭,怎么样?看你样子似乎……”
“与我之前猜测的一样,这个仲嫣,根本就不把我大兄当一回事,却玩弄我大兄的感情!”于昭说罢,皱着眉头看向钟灵。“阿灵,你说我回去该怎么跟我大兄交代,我大兄还在家里等着我的好消息呢!”
钟灵低头沉默,她因为还没遇上真心喜欢的人,所以根本不明白于绽的那种感受,更加不能给于昭任何建议。
于昭曾经经历过背叛,知道那种痛不欲生的感受。
于绽这个大兄,向来比较感性,这次仲嫣的所作所为必定在他人生中留下一个很深很深的烙印。
“我看…瞒着总不是什么好办法。”钟灵虽然不懂那种感受,但是纸包不住火,事情总会传到于绽耳中,与其他从别人耳中知道事实,还不如就现在让于昭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他呢。
于昭想了想,也点头说道:“阿灵说得对,回去我一定好好跟大兄说说,不是他错付真心,而是仲嫣心思太深,这样的女子也不值得拥有他的真心。”
钟灵点头,双手握拳给于昭加油打气。
于昭见状笑了笑,这个动作是她在学院经常做的动作,没想到钟灵这么快就学会了,果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效果很明显。
马车行驶到分叉路口时,于昭下了钟灵的马车,上了于府的马车,跟钟灵郑媛媛两个分别道了别之后,往于府的方向驶去。
正文 第六十三章老妇人找
马车才在于府大门口停下,于绽身边的下人便领着于昭朝于绽的院子而去。
一路上,于昭都在想要找什么借口跟于绽说这件事情,若是太直白,她怕于绽会受不了打击,若说得不够直白,她又怕于绽对仲嫣还存有心思。
很快来到于绽的院子,一进院门便看到于绽立于院子中央,仰头看着天上的蓝天白云。
“大兄。”于昭走过去,轻声跟于绽打招呼。
于绽回头看着于昭,眼里很是激动,脸上却强装出很淡定的样子。“阿昭,事情…如何?”
于昭抬头看着于绽,俊朗温文尔雅的脸上似乎有了某些变化,细看之下,原来是比一开始的时候越发沉淀了,那是一种情感的沉淀,那种心里明明很渴望,但是却不表现出来的伪成熟。
“大兄,你…她、不值得你真心相待。”于昭不想说其他的,伤人的话从来都不是面对关心的人时所说。
于绽愣了愣,有那么一瞬间瞳孔放大,但是很快,又恢复了原样。“阿昭,我想知道的是全部。”
于昭本来不想说,但是看到于绽那失望且隐隐伤痛的眼神,她犹豫了。若是仲嫣真心待他,无奈之下才跟孟家定亲,那么于绽的一片痴心总算没有白白错付。眼下仲嫣这人根本没把于绽放在心上,只把他当成了候补人选,只等着孟家的出现,然后一脚把他踹开。
于绽何等的傻啊,这跟她以前一样,第一次动心,第一次认为生命中因为有了心爱的人而活得更加精彩。正正是因为这样的第一次认为,所以伤得越深。
“她让阿昭把这个给大兄。”说着,于昭把仲嫣交给她的手帕拿出来,低头打开。
于绽低头看着于昭手里的手帕,身体有那么一瞬间恍惚着,有些颤抖的手缓缓从于昭手上拿走那条手帕。“她还说了什么?”
于昭这时候很想骂于绽一顿,明知道她不值得,还问那么多细节做什么,知道得越多不是伤心得越多么!但是自己又偏偏不能不说,若是不说的话,他不死心,说不定还会再跑到仲府去问个究竟。
“她说,让大兄放心,往后自当有孟郎照顾她。”于昭说完,抬头看着于绽的双眼。
于绽的眼眶里有泪水盈盈,但是只局限在眼眶中。突然他抬头看着天上的蓝天白云,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于昭很担心于绽会因为伤心难过过度而心理出现什么裂缝,耽误了以后的日子。“大兄,大兄!”
看着于绽忍着流泪大笑的样子,于昭却忍不住了,眼泪往下流的同时,伸手抓住于绽的手臂担心他会做出什么傻事。
于绽这个年纪是青少年爱情懵懂的时候,做事也容易冲动,面对挫折,有时候难免会做出些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
她因为经历过,所以对于绽的遭遇很同情,更加心疼,毕竟在这个时代,他怎么说也是真心疼惜自己的兄长。
放眼跟于府有关系的长辈们,除了婆婆之外,还有哪个是真心疼惜她的!不设计陷害她,她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于绽笑了一阵,低头看着于昭,见于昭流着泪眼里充满的尽是担心,他突然微微一笑,伸手抚着于昭的脸说:“阿昭别哭。”说着为于昭拭去泪水。
于昭抽着气问:“大兄这样,阿昭怎能不担心?”
“阿昭放心,大兄没事。”说罢,他伸手抓住于昭的手臂,拉着于昭到一边石凳子坐下。“大兄是开心,之前还担心太中意一个人会令我迷失方向。果然,知道她跟别人定亲的那一刻我真心疯狂了,冒死也想见见她,找她问个清楚。”
于绽说完,回头朝于昭说:“现在这样很好,虽然会难过一阵子,会不开心一阵子,但是总算断了这个念头,总算知道真心付出未必有回报。”
于昭听得认真,她是想从于绽的眼神中看看,他所说的话水分有多少。
“我不怪她,也不怨自己或者任何人,一切都只是天意。”于绽说完,低头笑了笑,伸手揪了揪于昭的头发说:“还是阿昭好,什么事情都顾着大兄,大兄以后定不让任何人欺负阿昭。”
于昭听了于绽这一席话,心里稍稍放心,看来他也不像是为了安慰她而说些违心的话。
但是他微锁的眉头表示,此时此刻的他心里还是很伤痛的。
“大兄,这个世上女子千千万,既然知道仲嫣不值得珍惜,那么大兄何必硬是蹲着这个坑呢?”于昭说着,微微笑着说:“我相信这个世上定有一个女子为大兄赴汤蹈火,值得大兄付出生命去爱她。”
于绽点点头,笑着说:“阿昭说得没错,在这个人没出现之前,大兄便把这份关心放在阿昭身上,让阿昭将来好谋得一个好郎君。”
于昭娇怯地瞪了于绽一眼,说:“大兄取笑阿昭,阿昭今年才九岁,距离定亲的时日还早着呢。”
“不早了不早了,大兄一定帮阿昭看好那个,一生只心爱阿昭一人的郎君。”于绽笑着嘀咕,完了回头看着于昭说:“天色也不早,阿昭还没在大兄这儿用过饭,今天便在大兄院子里用饭吧。”
于昭看于绽好像真的没事一样,还是不放心想多关注一下,便点头答应道:“阿昭可挑吃了。”
“阿昭再挑吃,大兄院子里总能有一样是阿昭喜欢吃的。”于绽说着笑,却笑得不似之前那般开怀。
哪怕是笑着,他眼神中总有些落寞,看上起很令人心疼。
在于绽院子里吃完晚饭,于昭便回了梨香园,梳洗一番换了一身衣裳,便坐到书案边看起书来。
今天才休沐一日,可别把先生前两日所教的东西给忘了。
可是她才往书案边一坐下,春儿便走了进来。“姑娘。”
于昭没抬头,只低声问:“什么事情这么慌张?”
“姑娘,刚刚老夫人院子里的丫鬟来,说老夫人叫姑娘过朝安院一趟。”春儿走到书案前,皱着眉小心翼翼地说道。【知知很开心《庶女》这周上青云榜,会很努力……因为婆婆生病,所以知知没办法在上榜期间双更,感觉非常愧对各位亲们。希望亲们依旧支持,也希望各位可爱的亲们多多注意自己的身体,不管年龄大小,亲们每年定期做体检总是对的,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只有把本钱存好了,革命搞起来来顺风顺水!】
正文 第六十四章献策
老夫人找她?于昭心里想了想,看来老夫人是知道于绽的事情,所以找她来问话了。
“就来。”说着,她起身顺手抓了件莲蓬衣穿上,跟在春儿身后出了厢房。
春儿掌灯走在前面,主仆二人缓缓往朝安院而去。
朝安院里头灯火通明,老夫人很少这个时候还没休息,看来于绽的这件事情对她来说真的很重要。
于昭心想,只怕自己今天这一过去,少不了被指责一顿。
守着老夫人前厅的丫鬟见于昭过来,让她直接进去,老夫人正等着她呢。
于昭一进门,便见到老夫人铁青着脸目不转睛地盯着一旁的花瓶摆设看。眼角余光见到于昭进来,回过头盯着于昭看。
“阿昭见过老夫人。”于昭此刻的心是忐忑的,这么长时间来,老夫人虽然生疏却从未曾打骂过她,这次若真的打骂她,那么她以后在于府里的处境可就不太好了。
“起来吧。”老夫人没好气地说道,瞅着于昭问:“可知道我叫你来为了什么事。”
“阿昭知道。”说着,于昭‘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低着头诚惶诚恐地说:“大兄之事阿昭没有及时禀报老夫人,请老夫人责罚。”
“知道做错事就好!”老夫人冷哼一声,盯着她厉声喝道:“今日有人来跟我通报阿绽的事情,我还纳闷了,原来你早就知道他的事情,却让他被那个贱女人伤害!”
于昭心里大喊冤枉,但是嘴上却还是虚心地说道:“老夫人请恕罪,原是大兄想给老夫人一个惊喜,所以让阿昭切不可透露半句;后来仲嫣跟孟家定亲,大兄又担心此事说出来难免令老夫人不开心,所以大兄不让阿昭说。”
老夫人那么疼爱于绽,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于绽让她不要说的,这下她只是把实话说了出来而已,希望于绽不要怪她危难之时拿他来当挡箭牌。
“哼!”老夫人显然不管于昭的解释,冷哼一声之后沉默了良久,这才回过头来说:“你起来吧。”
呃呃呃……这就让她起来啦!她还以为老夫人会让人教训她一下呢。没想到就这么问几个问题就完事?
于昭站了起来,抬头看着老夫人,见她刚刚铁青的脸色似乎有所缓解。
“阿昭,你觉得仲家的贱女人该如何处置?”老夫人突然回头看着于昭,明澈的双眼直直盯着她看。
问她要怎么处置仲嫣?
于昭有些不可思议地望了望老夫人,心想老夫人这是想报复么?
“她做得出伤害阿绽的事情,便别打算安安稳稳嫁入孟家!”老夫人说话时那么漫不经心,边喝茶边淡然说道,眼神中却隐藏着某种说不出的狠戾。
这是于昭第一次见老夫人平常慈祥面目下深埋的另一面,而今天,老夫人竟然不加掩饰地就把这一面展现在自己面前,她这是什么意思呢?
放下茶杯,老夫人看了于昭一眼,说道:“阿昭别愣着啊,难道姓仲的女人伤害你大兄,你无动于衷么?”
于昭犹豫了一阵,最后欠了欠身说:“回老夫人,仲嫣虽有伤害大兄,但是依阿昭对大兄的了解,大兄断不喜欢仲嫣出事。”
“哼!”老夫人重重冷哼一声,啪的一声盖起茶杯盖,怒声道:“你若了解你大兄就该知道,他自小性子好,对谁都存了仁心。”
这点于昭表示很赞同,于绽是个感性心善的人,从她第一次见到他开始,她就知道。
“他舍不得伤害姓仲的女人,可不表示老婆子我也舍不得!”老夫人说罢,回头看着于昭问:“你大兄平日里疼惜你,莫不是你舍得看你大兄这般伤心难过而不想为他做点什么?”
于昭咬了咬下唇,心里对仲嫣虽然不喜欢,但是若仲嫣出了什么事,相信大兄定不会开心的吧。但是……“老夫人若当真要仲嫣好看,阿昭倒是有好办法。”
是的,她这个办法也不算是伤害到仲嫣的根本,仲嫣跟于绽的事情是事实,既然是事实,那么她只是把事情告诉孟家而已!
老夫人有些发白的长眉微微挑了挑,看着于昭问:“阿昭且说来听听。”
“老夫人只需把仲嫣与大兄的关系说出去,那么仲嫣这下半辈子便无法安生了。”于昭说罢,偏头想了想说:“仲嫣是真,大兄是假,许找人代替大兄到仲府门口去闹。”
老夫人听完,眉头微皱,低头沉思了一阵,抬头看着于昭的双眼中,是某种危险的气息。
于昭心想,老夫人之所以这么看着自己,想是因为自己这一计策不仅让仲嫣没办法安稳嫁入孟家,更让她在城中再无脸面立足,这一计是直接把仲嫣打入地狱。
这样的自己,试问一下老夫人怎么能不另眼相看呢?说不定她此刻想把自己灭了以保于府安宁的心思都有了。
老夫人此时此刻确实有想把于昭暗地里噎死的想法,于昭虽然是她孙女,但是小小年纪便有这么可怕锐利的想法跟手段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留在于府,她一心想着于绽也就罢了,若野心再大点儿,说不定把于绽吃了,把持于府也有可能。
于昭心知老夫人心里想的是什么,当下跪在地上低着头淡说:“阿昭蒙大兄疼惜,曾誓于府内此生只忠大兄一人,若对仲嫣之事做得过分了,还望老夫人见谅。”
她这一番话,听在老夫人耳朵里便是,她因为心疼忠心于绽,所以才会对仲嫣的所作所为恨之入骨,刚刚对付仲嫣的计策也是因为不忍心看到于绽被仲嫣戏耍。
老夫人又沉默了一阵,这才轻轻点头说:“罢了罢了,你先回去吧,余下的事情,我会让人安排。”
于昭站起身,抬头看了老夫人一眼,微微笑着说:“那阿昭告退,老夫人当心身子,早些歇息。”
老夫人没再说话,而是端起那杯被她拍得洒了一桌子的茶杯。
出了朝安院,于昭嘴角微微上扬,自己刚刚所说的话,若是博得老夫人的信任,那么以后在于府内的日子,想必会好过很多。
正文 第六十五章谣言
翌日,于昭一到行知学院,便听见路上不时有传来议论声,议论的主角便是仲嫣。
因为这件事情关系到于绽,所以于昭放慢了脚步听,结果听到大家都在议论仲嫣薄情寡义。说是昨天晚上大半夜有个市井小民在仲府门口大喊仲嫣的闺名,还说仲嫣欺骗人的感情,说了与他私奔却又转投他人怀抱,还说当初的海誓山盟都被她当成包袱甩开了。
各种议论纷纷,反正议论的不止这一个,甚至还有人说仲嫣早就不是处子,早跟那个市井小民私定了终身。更夸张的还有,竟说仲嫣之所以没到行知学院继续读书,是因为与市井小民厮混珠胎暗结。
各种各样的议论都有,而这些一个两个的议论,对仲嫣来说都是致命的。谣言总是传播得特别快,只一个上午的时间,行知学院里的所有贵女便都耳熟能详,而且参与到议论中去。
有对仲嫣同情的,有鄙视她的,可无论是哪样,仲嫣这一生都完蛋了。
一下课堂,于昭便急匆匆跑到书院门口于府的马车旁等着于绽。
远远看到于绽走过来,于昭担心地看着他走来的方向。
于绽也看到于昭在等着他,这还是于昭到行知学院那么久,第一次比他先到。他含笑朝于昭点点头,然后跟走在一起的同伴道了别,这才朝她走来。
“大兄。”于昭看着于绽,贵女这边都传开了,没理由男子学堂那边没有人传言啊。“传言……你可听说了?”
其实她昨天在老夫人那儿献出这条计策,唯一担心的就是于绽知道后的反应。
于绽轻笑道:“阿昭放心吧,如今关于仲嫣的任何谣言都再与我无关。”是的,他知道这个谣言出现得这么恰巧,若不是老夫人出的手,便只有于昭了。
他的事情很少能有瞒得过老夫人的,所以他觉得有可能是老夫人让人做的。除了老夫人之外,唯一知道内情的人便只有于昭了,但是他相信这件事情跟于昭没有关系,因为就算于昭有这个想法,也会碍于行动力。
于昭看着于绽,心想,于绽也许是真的想开看开了,要不然面对昔日心爱之人的谣言,他又岂能无动于衷?
“大兄既已放下,自然再好不过。”说罢,于昭朝于绽淘气一笑说:“今日阿昭心里特别高兴,何不让阿昭做东,请大兄…跟阿梦到醉香楼好好吃一顿?”
于昭经济不独立,每个月分下来的月钱有限,醉香楼可是全京城最贵最贵的一家酒楼,吃上一顿饭莫说花掉半个月的月钱,至少也要个十天八天的月钱。
“难得阿昭想请大兄与阿梦出去吃饭,大兄自当赏光。”于绽笑着说道:“上马车等阿梦吧!”
“嗯。”说罢,于昭先上了马车,于绽随后上来。
两人等了一会儿,于梦便喘着气儿上了马车。
不到一刻钟,马车在醉香楼门前停下,三人下了马车,驭夫驾着马车到一旁候着去了。
直到上了醉香楼,于梦还在问:“大兄,为何到这里来?”
“今日阿昭做东,请我们到醉香楼吃饭。”于绽笑着回头说道。
于昭笑了笑说:“我们三兄妹从未单独一道用过饭,今日是难得的好机会。”
说话间三人已经上了二楼包间。
小二询问了几个人想吃点什么,于昭尽挑没吃过的好货点。那些普通的平日里也吃过,多花点银子吃些自己没吃过的东西,这才叫做吃大餐。
点完了菜,于昭看着大兄问:“听说书院举办诗词大赛,大兄被邀请当评?”
于绽笑着说道:“都是先生跟院长看得起。”
于梦瞪大了双眼盯着于绽,惊讶问道:“大兄真的当评?”
于绽没说话,倒是于昭回头看着她说道:“这等事情还有假不成。”
“不得了,听说皇上亲自主持当评,若大兄也被选当评的话,岂不是有机会接近皇上?”于梦夸张地瞪着大眼看于绽。
于绽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望着于梦说:“说句难听的,当今皇上不过昏庸之辈,接近了又有何意义?”
“大兄!”于昭几乎是突然的,在于绽话音一落之后,马上压低了声音抢着话说:“这种话大兄怎可随便乱说,便不怕被有心人听了去!”
于绽自知说错了话,低着头想,仲嫣之事还是影响了自己啊!平常这种话,是打死了也往肚子里咽,今日竟然在醉香楼这种耳目众多的地方随口道出,所幸阿昭是聪慧的,若被旁的有心人听了去,当真是灭族之罪。
“大兄失言了。”说罢,于绽抬头看着于昭说:“话说回来,阿昭才华出众,若诗词大赛当日能吟得好诗好词一首,只怕才女的头衔是跑不掉了。”
于昭扬唇笑了笑,说道:“大兄可别给阿昭添乱,皇上即如大兄所说,那阿昭岂不是陷自己于万难。”
“阿昭聪慧,若得皇上所赐才女的头衔,此生定能许得好人家。”于绽说罢,喝了口茶水,看向于梦。“阿梦,你也一样。”
于梦一直看着于昭,一直听着他们两个的对话,只觉得他们两个完全忘记还有自己的存在。这会儿于绽突然提了提自己的名字,她笑了笑,双眼滴溜溜一转。“大兄放心,阿梦回去之后定勤加用功。”
说是勤加用功,但是于梦这会儿的心思却是,若让于昭得到在由皇上所授的才女头衔,那自己以后再于府的日子岂不是再不好过?
微微眯了眼,看着于绽说:“大兄到时可得把心往阿梦这儿偏一偏。”
“阿梦若做得好诗词,大兄又岂能不护短!”于绽说罢,冲于昭笑了笑。
在于梦看来,于绽这话明明就是对于昭说的!再看向于昭时,眼里蒙上一层灰暗的浑浊不清的光。
小二很快上菜,于昭看着这些自己平时都吃不到的东西,想着这些东西的天价,心里暗暗吃疼。不过想想,只要于绽开心了,这点子花费也不算什么,况且自己也不是经常过这种奢靡生活,偶尔破费还是能接受的。
一想到用钱时的捉襟见肘,于昭心里那个赚钱的计划又开始运转了。
正文 第六十六章生病
离开醉香楼回到梨香园时,早已过了午休时分。
回到厢房坐在书案前,于昭盯着诗经上的诗发了一会儿呆,才提起毛笔准备写时,突然想到。自己绣的这些手帕多是景物花草这些事物,而今自己在行知学院里学习,若是能把学习到的诗句绣到自己所绣的手帕上,估计能成为自己的特色。
而且,自己的绣制品一定要有一个固定标志,这样能更好的抵制山寨。
一想到此,于昭便开始行动,当下拿起诗经走到绣架前,看着那条自己绣了一半的手帕,选了一首应景的诗,先描了一遍之后,再开始慢慢绣。
边绣边想,下次一定要先选了诗,然后再从诗里面找东西出来绣,这样一来,诗经这么多首诗,她能绣出很多种不同花样的手帕。
目前只是她亲自试水,若是这些绣制品面世之后反响不错的话,她便有资金请些专业的绣娘来帮忙刺绣。只有搞大生产,才是真正的赚钱。
只是…中间必定要有个忠心之人帮自己跑腿才行啊。若是没有,自己计划得再周全,绣得再出色,都只能留在家里那口箱子里给自己看。
边绣边想之间,接近了黄昏,再看时手帕上已经多了几行诗。字迹娟秀,配上旁边秀丽的风景,竟是一副完美的山水画。
看着这一副出自自己双手的山水画手帕,于昭有那么一瞬间呆愣。然后是自嘲的傻笑,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灵手巧了?
手帕是绣好了,但是始终少了点什么,于昭想了想,绝对是少了那个标志。
拿着绣好的手帕,于昭直愣了好一阵儿,果儿过来叫她吃晚饭,她这才回过神来。吃晚饭时,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苗氏,便问果儿:“婆婆怎么还没来?”
果儿有些吱唔地说道:“姑娘,苗婆婆她…生病了。”
于昭拿起的筷子一僵,连忙抬头问:“婆婆生病了?”
“是的…”果儿低着头不敢看人,显然是心虚。
“婆婆什么时候生病的?你们怎么没人跟我说?”是了,昨天晚上婆婆就没来跟自己吃饭,春儿说婆婆下午吃得迟,所以没什么胃口吃,看来事实真相并不如春儿所说的那样。
也不管果儿还没回答,于昭直接站了起来朝门口急急走去,来到苗氏厢房门口便隐隐闻到一阵中草药味。她只觉得心口一滞,有种难言的心痛。
“婆婆。”推开房门,一阵比在门口浓厚的中草药味传来,她连忙快步走到床边。
苗氏躺在床上,微微弓起身子看着趴在床边的于昭,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发。“昭儿别哭。”
于昭怎能不哭,只两天未曾见婆婆,她整个人看着瘦了一圈。双眼眼窝深陷了下去,头上白发似乎比之前更多,人也苍老了许多。
“呜呜,婆婆,您生病了怎的让丫头们瞒着我。”于昭趴在苗氏身上,难过得直吸鼻子。
苗氏哄着于昭说:“昭儿乖,婆婆只是少许风寒,没什么大碍。”
风寒!还说没什么大碍。这个时代对于生病这种事情她清楚得很,若是身上哪儿破皮出血什么的都不要紧,最要紧的是感染风寒,那是随时都能致命的大病。
“婆婆……”于昭回头看向跟了进来的果儿跟春儿,问道:“可有请了大夫来看?”
春儿低着头,果儿吱唔了一阵才说:“苗婆婆说不用请大夫,就到府里的药房拿了几服药熬了服下。”
“什么!”于昭怒道:“婆婆都病成这样了,怎能不请大夫来看!”
说罢,回头看着果儿说道:“果儿,快去请大夫来。”
果儿站在原地没动,抬眼看着于昭说道:“姑娘……这时候大夫不能入后院呢…”
是啊,现在天都黑了,除非大夫是给老夫人或者是于府内的嫡系看病,要不然是不能进入于府后院给各院偏房看病的。
于昭一愣,眼珠子转了转,说道:“你去东贤园找大公子,把这边情况跟他说一下,让他想办法帮忙请大夫来给婆婆看一下病。”
于昭话才落,果儿欠了欠身,应声出了房门。
于昭陪在苗氏身边,端茶倒水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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