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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长媳之路-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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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个长得极好看的男人。

屋里婢女都被容昐叫下去了。

她多拿了一个小碗,把寿面拨了一些进来绞成糊,撇开汤面上的油,只倒了一点点的清汤在里头。

庞晋川的目光幽幽的落在她身上,到容昐把碗递给长滢时,他说:“辛苦你了。”

容昐坐在床角边,平静的说:“儿子回来了,我给他煮了寿面,你们父子两人一起吃,也要陪我长长久久的,你看可好?”

这几日他都没有怎么进食,她得多哄着他吃些。

“好的很。”他努力的点头,容昐笑了。

长滢用汤勺舀了一小口送到他嘴边,庞晋川张开嘴,满满一口吞下,感慨道:“这面做的真好。”他其实已经尝不出味道了,容昐也知道。

只有长滢不知道,他急着道:“那父亲多吃点,下次儿子给您做。”他为了讨他高兴,侃侃而谈藏南的事。

庞晋川望着他这个老儿子,容昐知道他要做什么,就把长滢手中的碗接了过来。

庞晋川拍了拍自己的腿,柔和的望着他。

长滢微微一怔,而后明白过来,匍匐的靠在他膝盖上。

在长滢很小的时候,如果他醒来找不到容昐,就会哭着找庞晋川。

这时候如果父亲在书房里处理公务,他小小的身子就卷缩在父亲宽大的胸前,再困觉睡去,鼻息之间都是父亲身上淡淡的香味和熟悉极的笔墨香气,等醒来,母亲必然是回来了。

只是如今,他都已经长得这么大,父亲再也抱不动他了。

“长滢。”

“什么,爹爹?”

庞晋川轻轻的抚摸他的黑发,道:“爹爹把东西都给了你的兄长,能给你的不多。”

长滢昂起头,亮晶晶的看他,笑道:“爹,不用。儿子如今虽不是富贵,但也算是小有钱粮,养得起您和娘。”他说的很诚恳,不由得惹得两人一笑。

庞晋川道:“但爹爹给了你他们都没有的。”

“什么?”

他望着容昐一眼:“爹爹把你放了,让你游历了这些年。”他能做的最多的就是这些,当面他不曾明白妻子的意思,但现在见到儿子,他只觉得庆幸。

长滢低头沉思着,慢慢体谅父亲话中的意思。

庞晋川却拉过他的手,摊开他的手掌心,在正中间郑重的写下了两个歪歪曲曲的字。

天下。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何为天下?

普天之地为天下,普天之人为天下。

“你救济藏南,开药店,是为悬壶济。你性子宽厚不急躁,少时就机智,可你只是对小部分人施加仁义,对大部分人不仁?”

长滢望着父亲,忽明白了。

庞晋川最后对他道:“回来吧,帮帮你三哥,他以后的路会很难,需要你。”

变法,他早有所意,只是时不待他。

如今,他把所有的人脉和钱财悉数赔了进去,连带着他两个儿子,这普天之下的人即便都骂他老奸巨猾,权倾朝野又如何?

长滢颤抖的握紧掌心,他低低的应了一声:“好。”

十月二十五日,庞晋川一整日都没有醒来,容昐就守在他身边,御医说老大人身子虚弱,陷入昏迷也是常有的,只是切忌再中风了。

二十六日,凌晨,他醒来。容昐睡梦之中爬起,习惯性的钻进他怀中。

庞晋川半个身子已经不能动了,他用力的吻了吻妻子的白发,在她耳边低声呢喃:“容昐,我还在。”

她在他怀里一觉安稳的睡到了天青。

二十七日的清晨,天色亮的极快。

庞晋川很早就醒了,他用了一碗白粥,一小碟枣仁药糕,还看着容昐手中的酥饼,容昐掰了半块送到他嘴角边。

他说:“掰碎了喂我。”

容昐就掰碎了喂他,他笑的极是开心,似长滢小时候一般,敬白好奇的望着两人,月琴抽出白帕捂嘴,哭着跑出去。

吃完饭,容昐给他梳了头,洗了脸,换上一身干净的长衫。

他躺在床上许久,身上长了褥疮,他不肯给她看,只让来旺给他擦身子。

他怕她看了,等会儿要伤心怎么办?

他精神异常抖擞,御医来问脉,只和容昐道:“夫人,只让老大人高兴便可。”他连忙进宫禀告给皇后娘娘。

容昐俯□,柔声问他:“今日有没有想做的事儿?”

今天,她想什么都不用做,他也不要再喝那苦的要命的汤药了,只是好好的陪在他身边。

庞晋川望着她的眉:“你好久都不曾替我染发了。”

容昐就应了一声好。

外头阳光正好,金桂一簇一簇开的极盛,他就坐在太师椅上,身上披着斗篷,掩盖住他瘦弱的身躯。

几个孩子都被容昐赶走了,就剩他们夫妻两人。

他看了墙角坚强生长的杂草许久,突然问她:“容昐,下辈子咱们还要不要做夫妻?”

容昐一怔,浅笑着继续染发,低声说:“下辈子,我要找一个一心一意对我好的人。”

他连忙接口:“下辈子,我一心一意对你好,你还得嫁给我。”他怕她不肯,诚挚道:“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想,当初你是什么样的,可怎么想都记不起了,只觉得满腹的遗憾。如果还有下辈子,我还想牵着你的手,再和你走下去。”

他平日就不是个喜欢说话的人,总喜欢板着一张脸,严肃极了。

可今日,他对她说了那么多的情话。

容昐眼眶里忽然觉得酸软,她连忙抬头去望天,可一滴滴泪珠还是毫不留情的砸了下来,滴在他手背上。

庞晋川举起僵硬的双手抹掉她的眼泪,她的泪水滑落在他心坎间上,烫的他心疼不已,他似哄着长滢小时候那般,一样的哄她:“莫哭,莫哭。”

前十年,她费尽心机对他好,终于伤透了心。

后四十年,他却对她付出了所有。

明明不希望长沣继承公府,却因为她也退让了;

明明不喜欢月琴,却也点头让她成了公府的长媳;

他说,他要给她留下一个太平盛世,如今也做到了。

他爱她所爱,厌她所厌。

仔细的把她收藏在心坎之间,不忍再让世事扰乱她。

终于,纠缠了这么久,她早已是面目全非,他也老朽老矣。

庞晋川抽出她衣襟间的帕子,擦干她不断滑落的泪珠,容昐好不容易止住了,连忙替他捏好被角,不让风吹着了他。

庞晋川抓住她的手:“有些话,我想问你。”

容昐忽有感触:“你问。”

他就凑近她耳朵边上,低声的呢喃,唯恐被旁人听去了,对她不好。

风轻轻的刮过两人的衣角,哗哗作响。

容昐在他问完后,低声的告诉他。

这些年,他明明看过那些画,心底也有数,可他从不说,她知道也装傻,不去触碰。

庞晋川的嘴角微微一沉,好似挂了很重的东西,只是抓着她的手一刻都不曾放,过了许久,许久,他才说:“容昐,我倦的很,可还想听你念一首诗。”

“念什么?”

庞晋川重重的喘了一口气:“回乡,偶书。”

贺知章的。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

他走了。

桂花树上的桂花蕊落了一地,满鼻的淡淡香味,沁人心脾。

他用这首诗告诉她,别走了,就留在他身边,就算死了也紧紧的靠在他棺椁旁,他还护着她。

容昐俯□,轻轻的吻上他的嘴角,早已是泪流满面。

这辈子,她最恨的人和最爱她的人,也终于离开了。

……

“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

不知哪里传来了琅琅的读书声。

容昐扶起身子,听到身后满院的哭喊声。

她曾和庞晋川说起过,老不老看心态,但这一刻

她彻底老了。

正文 第99章 全城通告

容昐是被手机关机的声音吵醒的。

窗外黑沉沉一片;不知是几点;她觉得被窝里太热了;电暖宝烧的她喉咙口直发干。

啪——

床头的台灯被打开,赶走了黑暗,她下了床;进了厨房倒了一杯冷水。

连喝了几口;终于驱逐走心底的火烧火燎了。

再抬头往冰箱门上看去;上面贴着的时钟显示2:14。

还是凌晨。

“宏达集团投资的穿越剧《公府记事》在各大卫视轮番播出,继续抢占晚间八点档的收视率,宏达的股票由此一路直升;连续升上了xx点,创今年股市的新高……”

电视里正播着凌晨的股市新闻;一个长得端庄文静的主持人穿着套装在播报。

容昐没有买股票的投资习惯,抓了遥控关掉。

她抱着水杯靠在沙发的暖垫上,目光略带困惑的望向窗外。

她,到底有没有穿越过?

还是只是她的一个梦?可在庞国公府的那一生历历在目,她与庞晋川生了四个孩子,最后还亲手送走了他。

这些事儿真实的太过可怕,可若是真的,她记得之前是因为飞机失事才穿到那个时代,可自己现在还活的好好的,只是一年前前在医院醒来,说是身体指标出现了异常,出现暂时休克现象。

容昐想的头疼,最后起身拿起桌面上的镜子。

镜中出现一张很年轻的面容,根本就不是她梦境中那个老态的贵妇。

许是,她的梦?

容昐烦的很,干脆就不想了,放下水杯回了屋,一头又扎进床内。

一年前,她在医院醒来后,公司的职务早已被人顶替,她好不容易争取到的去母公司的机会烟消云散。

外企本来就竞争力大,内斗厉害,她数了存款里的数,就辞职打算休息一阵再重整旗鼓。

但在家休息了半个月,她就熬不住了,恰好朋友介绍了一份代课老师的工作给她,说是只要教小学三年级的英语,每天三节课,其余上下班时间自由,只是工资待遇不高。

容昐想了想,便答应了,这一代就代了快一学期。

临近正好期末,学生考试的时间已然在逼近。

容昐翌日醒来,很倒霉的发现自己感冒了。

早上八点,正好进校打卡后,她才刚坐下,身旁四年段英语老师八卦的靠过来,戳了戳她手,低声问:“容昐,你看了昨晚的大结局了没?”

“什么大结局?”容昐问,翻开学生作业。

“《公府记事》的结局啊!”林颖气得不行。

又是公府记事?这个月第n次听到这部电视剧了。

她摇了摇头,咳的有些厉害:“没有……,咳,我好久都没看电视剧了。”她拉开办公桌的抽屉,拿出止咳药水,晃了晃已经吃光了。

“那你最近都做什么?”林颖顺口就问。

容昐一怔,嘴角微微下沉。

她最近都在做梦,关于庞国公府的梦,只要一入梦乡,那些人和事就历历在目,真实鲜活的就好像刚发生不久。

她有时竟时常想起庞晋川,想起他最后离别时让她念的诗。

她没念完,只剩下半句,成了她后半辈子最遗憾的事。

“哎呀,那真是可惜了。”林颖横了她一眼:“你不知道,昨晚电视剧播出后,宏达老总全城通告寻找爱妻!”

“嗯?”容昐不解。

林颖兴奋拉着她的手道:“宏达老总今年都三十四的人了,至今未娶,你知道不?”

知道,容昐点头。

这事儿她进医院之前有听过,一个年轻的钻石王老五,至今未娶,简直能上娱乐八卦头条。

林颖眼睛猛地一亮,闪动着异样的光芒,她猛地抓住她的手,慷慨激昂:“就昨晚,就昨晚大结局播出后。制片人以老总的名义,登了寻妻的广告!”

“寻妻广告?”

“对!”林颖换了一口气:“哎!就一首诗,我给忘了,好像是唐代哪个诗人的,叫什么?”

门口,一个学生突然急匆匆敲门进来,对容昐说:“顾老师,语文老师说学区临时有事找她,叫您下去帮她上个课。”

上课铃声刚响起。

容昐连忙起身,回过头对林颖道:“等会上来再聊啊。”说罢,飞快的拿了书跟着学生下去。

在她出门下楼梯时。

办公室的一个老师忽然道:“不是叫回乡偶书吗?”

林颖猛地一拍掌:“是了,看我教英语久了,一时竟想不起来。”

下班后,容昐被顾妈连环十八call,叫去相亲了。

相亲对象一周前就约好了时间,是顾妈好友的儿子。

容昐今年二十五岁,算年纪不算大,但也不算小,顾妈却觉得自己女儿是剩女,已经到了非嫁不可的地步,有时只恨不得立马给她跳楼大甩卖了,这次好不容易抓住一个,她如何肯放?

容昐才刚出校门,就被顾妈抓住,去了商场里头的一家咖啡厅。

今天时值周五晚,华灯初上,满目的璀璨光芒,许多小情侣都出来约会了。

商场前的led大屏电视正播着一个电视剧的开头曲。

顾妈正在旁边给好友打电话,问她儿子到了没?

容昐盯着电视屏幕,看着片头曲中播出的场景只觉得有些熟悉。

最后,竟是林颖今天早晨跟她说起的那部电视剧。

公府记事?

“容昐,走吧,他们早到了。”顾妈忽然抓住她的手,往里拉。容昐最后望了一眼那电视剧。

商场内的气氛十分热闹,临近年底都在打折大促销,容昐随顾妈上了五楼,只瞧着不远处一个欣长穿着休闲西装的男人朝他们快步走来。

“阿姨。”连孟祁嘴角带着笑,目光似有若无的扫过容昐,最后定格在顾妈的身上,笑的那叫一个如沐春风。

容昐直觉感到这个男人有危险。

她随两人进了咖啡厅,扑鼻而来是一股浓浓的甜苦香味。

连孟祁的妈容昐很熟,连阿姨干脆就拉了她坐在自己身旁,握住她的手,笑眯眯的上下打量容昐,似准儿媳的目光,她亲切笑道:“容昐啊,这是连阿姨的儿子叫连孟祁,以后你就叫他孟祁好了。”

容昐抬头望了对面坐着的男人一眼。

只干脆稍微扫了一眼就能看出对方是一个很英俊的男人,脸很白皙干净,浓眉大眼,高鼻梁。

连孟祁此刻却是光明正大,肆无忌惮的望着她。

嘴角笑意越发深。

“容昐啊,你不知道吧,孟祁还是你二表哥的同班同学,以前你们在你阿姨家有见过面的。”连阿姨极力推销着自己儿子。

容昐眉头微皱,连孟祁淡淡笑道:“我是朱钧的高中和大学同学,去年归国去他家拜年时见过你几面,还记得吗?”

“容昐,你不也和你表哥读一所高中,更早之前应该还见过孟祁来着。”顾妈连忙道。

容昐依稀有了一些印象,好像是他。

连孟祁看着她恍然大悟的模样,嘴角笑意渐渐明了,他问:“之前听朱钧说你要去德国,怎么没去?”

容昐道:“本来要去的,后来去年因为一些原因没去成。”

连孟祁嘴角笑容略有些酸涩,他低下头滑动着杯中的黑咖啡,顾妈对容昐说:“孟祁在德国工作。”

容昐心头转过古怪,她隐隐约约觉得连孟祁这个人有故事。

咖啡厅外,忽然人都往这边聚集,连咖啡厅老板都跑出去看,只见十几个穿黑西装,打着黑领带的男人跑过来。

老板摇头问老板娘:“宏达的老总今天怎么来了。”

老板娘眉一瞪:“你问我,我问谁啊!这是人家旗下的产业,许是昨晚刚登的寻妻广告,来找老婆来了!”

从咖啡厅里出来,顾妈和连阿姨纷纷都找借口回去了,只留下容昐和连孟祁。

连孟祁走在她左边,替她撇开人来人往的潮流。

容昐感激他,在连孟祁被人踩了一脚后,递给他一张纸巾。

连孟祁笑着蹲下擦掉裤子上的脚印,起来时容昐又递给他一张纸,笑着问:“还要吗?”

他深深的盯住她的明眸,大掌猛地抓住她纤细的手,紧紧裹住。

他的手极其的热,容昐想起了庞晋川,感觉似被烫了一般,连忙抽回手。

连孟祁皱着眉,叹了一口气:“对不起,是我太着急了。”他已经等了她整整一年了,她不来,他就回国找来了。

容昐深吸一口气,大幅度的情绪波动让她咳了出声,连孟祁要上前,容昐慌忙道:“我去超市买瓶咳嗽药水,你在这儿等等我好吗?”

连孟祁道:“我陪你去。”

“不用,不用。”容昐连道两声,将米白色垮包垮在肩膀上,往底层的超市逃也似的走去。

顺着电梯而下,她离连孟祁远了,才回过头,见他仍站在五楼的玻璃屏前低头看她。

她呼出一口气,一头钻进超市。

去药柜拿了咳嗽药水,到出来付账时,前头两个等着付账的女孩子,兴高采烈说道:“宏达姓庞对吧?”

容昐一怔。

另一个笑道:“对。他家老总还挺浪漫的呢,用回乡偶书寻妻,谁见过这么别出心裁的寻妻广告啊!真想看看他老婆长什么样!”

“不对,我觉得应该是噱头,想趁着电视剧结尾了狠狠赚一笔!你不知啥叫广告效应么?宏达股票就这几天上升的有多猛!”

容昐一怔,恍恍惚惚出了超市,往一楼的大厅外跑。

她走的极其匆忙,连撞了数人,待她匆忙赶到时,电视屏幕上全是黑幕,片尾曲刚刚落幕。

她死死的盯住那屏幕。

不知过了多久,她看见除了那首诗外,正中间出现了一行字:下辈子,我一心一意对你好,你还得嫁给我。

那一排白色的字迹在黑幕之中特别的显眼。

全城通告,都知道他在寻妻……

容昐站在拥挤的广场前,双手颤抖的无力去握住药瓶。

药瓶啪的一声,滚落而去。

滚了很远,最后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蹲下,他的双手骨指分明,只是轻轻一握,将药瓶拾起。

“顾容昐。”

作者有话要说:答应了不是be结尾的~

100 如影随形 回家

这是两人新婚后的第一个周年纪念日。

庞晋川很晚才回来;林姨打开大门;替他接手拿过公文包;身后司机提了一盒蛋糕进来,放在餐厅的大桌上,对庞晋川鞠了个头;恭敬道;“庞先生;我先走了。”

庞晋川脱掉青黑的长西装,疲倦的揉了揉太阳穴,单薄的双唇微抿;点头。

他喝了一些酒,脸上透着红晕;这让他原本凌厉的双眸多了点淡淡的迷雾,显得柔和了一些。

他一边解开白衬衫上的纽扣一边往楼上走去。

路过客厅时,他看到沙发上放着一条娱乐报纸,蹙眉。

某知名女星傍上宏达老总,昨夜凌晨四点出入S五星级酒店,旁边配上的是一张艳丽的女星照片。

林姨连忙上前收好,庞晋川问:“太太呢?”

他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温度,甚而透着一股严肃,林姨尴尬的低眉道:“太太在屋里。”他望向座钟,已经十二点了。

庞晋川解开领带,卷在手中,他刚往楼上走,忽想起了什么,回头问:“刚才这份报纸,太太看过了?”

“看了,先生。”

“她说了什么?”

“没有先生,太太接了顾老夫人的电话就上了楼。”

庞晋川眉头微微一挑,嘴角露出一个笑,他跨步往楼梯走上去,开了门,进了里屋。

屋里,只有床头点了一盏夜灯,照着床边他们的婚纱照,照片中她穿着一袭白色蕾丝燕尾裙被他紧紧搂住纤细的腰肢,脸上笑意盈盈。

他心下忽的一软,竟软的没边了。

“容昐。”

他庞大的身躯陷入柔软的床里头,从后面搂抱住她,长了胡渣的下巴轻轻的摩擦她的小脸。

容昐用手挡了一下,就被他抓住,抓住了就不肯放,放在唇边吻了又吻,直到她睁开眼,才从西装裤中掏出一枚红宝石戒指套在她的无名指上,喊了一声:“庞太太。”

“……”

现在才回来,完全可以不用理会了。

她翻了个身,可才刚动,就被他挟制住。

庞晋川低声问:“你看到报纸了?”

容昐瞪了他一眼,有些恼羞成怒的意思,他哈哈大笑:“怎么不问我?”

容昐问:“那个女明星是怎么回事?今晚为什么这么迟回来?”

庞晋川解释:“不是我,是旁人送了陪我参加昨晚的晚宴的。今晚晚回来是和华尔公司做最后的谈判。”

昨晚是宏达的周年晚会,她知道,本来打算要去的,但顾妈下楼时不小心扭了腰,她陪去看医生了。

不等她问,他直接开口:“我没要。”

“我知道。”容昐攀上他的脖颈,主动献上一个吻,庞晋川趁火打劫,用舌尖撬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肆无忌惮的掠夺着,他口中还有淡淡的香槟味道,传到她口中,直到吻得她快缺氧了,他才满足的放开,紧紧把她搂在怀中,柔声问:“你怎么知道我没要?”

容昐抿了抿嘴没有答。

庞晋川又再问了一遍:“怎么知道的?”

他身上的衬衫纽扣被她的小手一个个打开,庞晋川眸色猛地一暗,抓住她的手,略微带些警告的意思:“别点了火不浇。”

容昐置若罔闻,顺着他的手一带,爬上他的身体,坐在他身上,解开他的皮带,拉下拉链。

他的身体忠于她的勾#引,立马就有了反应。

酒加色最是能有诱惑人,她清楚。

容昐只解了自己身上两个纽扣,在暧昧的灯光下露出白皙圆滑的双肩,庞晋川眯着眼,喉结上下滚动。

容昐嘴角往上勾,微微一笑,俯身亲上他的耳垂,一路直往下落下密密麻麻的吻,最后落在他的喉结处轻啃着。

他倒抽了一口气,摸上她的浑圆。

容昐退开,情动的喘息着,她把双手按在他身体两侧,微昂着头,俯视而下盯住他的双眸,挑眉笑道:“敢嫁给你,我就做好了打算。”

她知道,他身边不可能没有蝴蝶。

庞晋川平缓下了**,盯住她明媚的双眸:“你做了什么打算。”

容昐轻轻道:“一拍两散的打算。”当初走不掉,那是孩子绑着,现在两人之间没有孩子,他事情又那么多,她也有自己的生活,若是两人日子过的好好的再插#进一个人,让她继续斗的话,太闹心了。

这样,即便她再喜欢他,也会毫不犹豫踹了他,往前走。

“……”

庞晋川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她吞入腹中算了。

容昐问:“还要吗?”

她也想要了。

庞晋川铿锵有声:“要!”抓住她的柳腰,那一处滑过她的幽谷,容昐低低呻#吟了一声,他用力的挺进她身体内。

两人紧密的纠缠在一起,他很用力的宣告自己的占有欲和不满。

事后,容昐又被庞晋川抱进浴室狠狠蹂躏了一番。

待她精疲力尽被抱出来时,他覆在她耳边低声问:“我死后,你又活了多久来着?”对这事儿,他耿耿于怀许久。

容昐双腿打着抖,坚决不肯再说了。

庞晋川冷哼:“嗯哼,二十年?现在好不容易让我找到了,竟然还做好了一拍两散的打算?”

他死后,她竟然还独活了二十年,享尽了人间极致的富贵!庞晋川咬牙切齿:“你这个狠心的女人!”

之前他还担心,没了他,她的日子会不会难熬。没想到,她倒活的滋润。

容昐被反复的吃干抹尽后,连睁眼的力气都没了。

昏睡前,只有一个想法。

谁说男人都心胸宽广来着?

然而,在她睡过去后,庞晋川望着妻子许久,他心底也总觉得少了什么,他们之间太过薄弱了,只是少了什么呢?

————————

第二日,庞晋川还在为最后和美国华尔公司签约做最后的谈判。

晚上照例很晚回来,他回来时,她已经睡了,只留了一封纸条给他,跟他说明日是回顾妈家吃饭的日子,庞晋川把妻子的便条放在抽屉里,打开笔记本接收了一封邮件。

第三日,庞晋川早早出门,容昐在听到门被关掉的声音,她下了床拉开厚重的窗帘,站在玻璃窗户前看着他上了车。

林姨扣了门进来,见她醒着,笑道:“太太今天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容昐拉好睡袍,回过头对她浅浅一笑:“听到先生出门的声音就醒了。”

林姨进来把庞晋川刚收下的衣服给她:“太太,这些熨烫的活儿以后还是让我来吧,您每天事情也多。”

容昐接过衣服,放在床边:“不用,花不了多少时间。”

晚上,庞晋川回来时,容昐正在客厅里看电话,他走上前在她侧脸上落下一吻,眉目飞笑问:“今晚给我留了什么?”

容昐正在关注德国总理访华的消息,她道:“你去餐桌上看看。”

庞晋川走进餐厅,林姨欲言又止的望了他一眼,庞晋川看见桌上打包的荔枝肉忽的一愣。

这是容昐最喜欢吃的,每次回岳母家,岳母必定多做了叫他们带回来。

他记起昨夜的便条,不由抬起头去望向客厅中。

她纤细的身影被欧式沙发包裹住,只露出一张小脸,专注着盯着新闻。

电视上明明暗暗的色调投影在她脸上,他心底涌起一股心疼。

“容昐。”他喊了一声。

她转过头来,朝他一笑,庞晋川心下渐安,问:“今晚去岳母家了?”

“嗯。”

“岳母说了什么没?”他再问。

新闻播报结束,容昐转台的功夫道:“妈没说什么,就说你最近忙,问我你有没有瘦了,叫我给你熬些汤喝。”

“对不起。”

当夜两人翻云覆雨完,庞晋川气喘吁吁的趴在她身上歇息,他怕压到她,却不愿退出她温热的身体,倒转了一□,让她躺在自己身上。

容昐贴着他强壮的胸膛,听着他不断跳跃起伏的心脏声。

咚咚咚——

庞晋川吻上她额头,嘶哑着声:“抱歉,最近事情太多,我忘了这件事了……以后,以后保证不会。”

容昐没有出声,只是睁着眼不知沉思着什么。

待他还要再说,她轻声道:“晋川,我想出去走走。”

庞晋川一怔,收紧放在她腰上的手:“去哪儿?”

“德国。”

“我陪你去。”他不肯放。

容昐捂嘴笑道:“你有空吗?”他没了声音。

容昐从他身上爬起:“我带妈一起去,你别担心。”

她觉得两个人的婚姻,可能需要分开想一想,想一想到底是不是合适,她有点怀疑自己当初再嫁给庞晋川的选择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

爱情并不是婚姻的全部,她早就知道了。

第五日,他飞往美国签合同。

容昐在他走后第二天,也去了德国。庞晋川太忙,都忘记顾妈前段时间伤了腰,不能远行。

十日后,庞晋川回国出机场的第一件事拨打了容昐的手机。

客服提示他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内。

庞晋川沉着脸上了车。

当晚独守空房,他望着手旁新鲜出炉的合约,觉得很是空虚。

他将她的枕头抱在怀中,鼻尖萦绕着她头发丝的香味,他用尽全力的去呼吸她的味道,最后渐渐睡去。

第二日清晨,他醒来,打开衣柜取出西装,发现西装熨的极服帖,但却没有了任何味道。

“林姨。”庞晋川出声喊。

林姨快步进来:“先生,怎么了?”

庞晋川指着西装问:“这是你熨的?”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先生?”林姨奇怪问。

庞晋川皱眉:“什么味道都没有。”

林姨不由问:“味道?”

庞晋川摇摇头,最后还是拿出昨天已经穿了一天的西装,手肘处已经有些褶皱了,但却有那股淡淡的香味,林姨也闻到了,她恍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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