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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长媳之路-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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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晋川不动声色望着她,容昐急道:“怀小儿时也都是她侍候,如今离了她,多少有些难受,您别多想。”
两之间沉默了许久,久到容昐觉得呼吸都快停顿了,才见他笑了笑,摸着她的脸:“以为是什么,如此午后叫让她回身边侍候。”
容昐大喜,庞晋川随后又道:“说过,咱们好好过日子,所以信一回。容昐,要的,都会给,但要什么,知道。”
容昐靠他手上,乖巧的点了点头:“知道,会好好生下这个孩子。”
她不喜欢和他对视,庞晋川的目光太过锐利,他注视下,容昐时常觉得自己无处遁形。
没有会喜欢这种感觉。
“很聪明。”庞晋川顺势搂住她肩膀。
容昐心头一跳,按压住眼中跳动的眸光。
现两个就这样拖着,有意思么?她觉得没意思,可是能怎么办?
庞晋川是不会退的,可要和他硬碰硬,更没必要。
只能主动出击了。庞晋川喜欢她什么样子?容昐一清二楚,她现死局中,只能从这里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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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晋川她这边睡过午觉,就被顾弘然叫走。
直到了傍晚都没回来。
容昐却等到了林嬷嬷,一碗鲜咸的火腿鲜笋下肚,腹部一股股热气腾腾往上冒。
本来她就是随口一说,但是没想到孕后口味真是变了不少。
不喜吃甜的,喜欢咸的。
这和怀小儿的时候差多了,容昐这个时候才稍稍有点意识,肚子里真的有了一个生命,等着她提供养分。
“太太可吃好了?”林嬷嬷许久不见她,这时候眼里更是只有她一了。
容昐放下汤勺,冬卉递上帕子,她接了去擦擦嘴儿,冷淡道:“们下去吧。”
冬卉犹豫了下,容昐变了脸色:“需休息了,这么多跟前叫如何睡的下?”
冬卉道:“太太,今日冬珍当值,且让她留下服侍?”
容昐挑眉望她,嘴角动了动,应了声:“好。”
冬卉这才带着众退下。
林嬷嬷扶容昐起来,忍不住抱怨道:“怎么就这几日好像瞧着又瘦了?”
冬珍跟后面,容昐轻轻对林嬷嬷说:“是个磨精,让吐的厉害,没吃什么东西,自然就瘦。”
三走到里间,冬珍要点香,容昐不让,她要捶腿,容昐也不让,冬珍问:“太太可需奴婢服侍?”
容昐推了一碗核桃给她:“醒来后,想吃核桃,替一个一个仔细砸开,不吃砸坏的,也不吃砸碎的,一颗颗核桃仁原样给拨出来。”
冬珍连忙接手,容昐止住:“这里砸只会吵的睡不着觉。”
她犹豫了,容昐一顿:“去外间小桌上,隔着一层水晶帘也能看见,屋里就林嬷嬷侍候了。”
冬珍无可奈何,只得遵从。
把她打发了,容昐才拉住林嬷嬷,快速问:“秋香秋意她们可好?”
林嬷嬷瞧了外间冬珍一眼,这才道:“被关庞府了,每日倒还好,只是不见秋菊。”
容昐冷下脸,恨急了:“嬷嬷,没想到竟然会是她。”
林嬷嬷叹了一口气,容昐继续道:“等着,冬卉都是他的,一时半会还想不出什么办法,如今只能先拉了进来,咱们细细打算打算。”
林嬷嬷一听她这语气,觉得不好,就问:“太太,您的意思是?”
容昐气道:“他虽说为了孩子,为了孩子,可每天都派监视。忍了这几日,伏低做小,就是要让他对减少防备。公府的那摊子事儿咱们还没解决呢,吴氏欠的,定要一一讨回来!”
正说着,外间一个丫鬟走进来通报:“姐姐,廖夫来见太太。”
容昐烦的很,道:“就说睡下了。”
林嬷嬷问:“可是之前嫁到临安府的那位廖家姑母?”
容昐点点头:“是,廖姑爹病逝后,姑母就守了三年寡,今年过年回来小住了几日。昨日见着他,好像倒有想给廖苗做媒的意思。”
“表小姐怎么说也是大家小姐,廖夫如何愿意?”
说起这个,容昐就烦,她虽然不管庞晋川纳妾不纳妾,但她也不大想多填一个麻烦。
“廖苗才刚过小定,户家的三爷就没了,如今都传她克夫,哪家敢娶?若是给庞晋川做妾,也是贵妾,再加上主母是,这倒是一桩好买卖。”容昐分析道。
反正这个姑妈是决计不会吃亏的了。
容昐这边正和林嬷嬷说着,冬卉进来:“太太,廖夫说一定要见到您。”
容昐想了想:“叫她进来吧。”
林嬷嬷扶着她出了里间,刚坐定,就见廖夫拉着廖苗进来,母女两长的很像,一个披着八团喜相逢厚锦镶银鼠皮披风,一个是妆缎狐肷褶子大氅,廖苗身上有一股柔弱的气息,能引得男不由的想保护她。
以前庞晋川喜欢这种类型的女,只是不知道今早母亲那边请安时,他为何对廖苗有些反感。
反正他的心思难猜,容昐决定不用费这心神了。
眼下先应付了去。
廖夫踏入她屋子,四下先打量了一番,见她屋里插梅的瓶是钧窑的,案上一个小小的香炉是用青玉精雕细刻的,再见两旁侍候的丫鬟也各个衣着鲜亮,心下又多了分志必得。
“姑爷不吗?”她走上前,往她旁边的炕上坐下,一边问一边看她,见她穿着一件浅紫边的琵琶襟上衣,底下是一条月白熟绢的裙儿,身材纤细,面容透着一股病色。
再瞧去自家闺女,比她病恹恹的模样决胜不是一丁半点,不由的眉开眼笑。
容昐目光已是两之间流转多时,她递上茶,笑道:“他事忙得很,哪里有功夫时时守着?”
冬卉一听这话,抬头看廖夫神色尴尬,会心一笑。
“听说有了?”廖夫吃了一口茶,转了话题,一旁廖苗低着脸搓着手上的帕子。
比起她,容昐觉得乔月娥亲切了许多。
“是,姑母消息灵通。”容昐笑笑,不接后话。
廖夫眉开眼笑,往案上拉住她的手,亲切道:“虽说们小夫妻感情好,但这个时候也得安排时候,免的这时候出来个狐狸精,魅惑了他去。”
容昐捂嘴笑了笑,目光不由望向廖苗,廖夫便拉着廖苗往容昐那边推去。
冬珍拦到:“夫,家太太有孕。”
好丫头,刚才不该让她去砸核桃。
廖夫不喜:“这丫头,好个放肆!与家主子说话,敢插嘴!”她身后一起来的老嬷嬷已经拉开袖子上前要打冬珍耳光。
容昐咳了一声:“冬珍退下。”转头对廖夫道:“姑妈莫要怪罪,她原本是姑爷身边的,只是近来刚有孕,他不放心,所以把他的丫鬟亲自调到身边服侍了。”
廖夫一听,虽还有怒气,但也不愿得罪庞晋川的,另一边又暗暗吃惊容昐竟然如此受宠。她想了想,起身走到容昐身边,语重心长道:“所以,更该想想这段时间找个替拉拢住姑爷的心才是。”
容昐闻言,一笑。
廖苗红了脸,怯生生的,时不时偷看她。
容昐问:“姑母的好意心领了……”还没说完,廖夫打断:“表妹倒是个好的,昨夜里与她说了的事,她说表姐辛苦了。见们姐妹同心,何不将她带进府里去,如此也互相有个依傍说是不是?”
容昐但笑不语。
久了,让廖夫感觉她像逗猴一样,不由催道:“姑母可都是一心为了,仔细思量思量。”她也知道不能把容昐逼急,今日也先是来探探口风。
容昐闻言:“姑母的好意,容昐知晓了,只是今日困倦的很,便不再相留了。”
廖夫私下里翻了个白眼,却还是笑道:“既是如此,就好好休息吧。让表妹留下陪陪说说话。”说罢,起身离开,容昐送了出去。
刚回来,只瞧那廖苗瘪红了脸,对她说:“表姐,苗儿并没有和姐姐争夺的心思。”
呵呵,这是什么意思?
她有什么东西怕廖苗夺了去的?
廖苗大着胆子鼓足了勇气:“……只是一心想着以后好好服侍姐姐,服侍姐……夫。”
容昐一边听,一边默默坐下。
林嬷嬷递给她一盏牛乳,容昐吃了一口,放下,叫她:“苗表妹。”
“是。”廖苗欣喜走上前。
容昐问她:“与是表姐妹,如何就叫了做姐姐?”
廖淼不敢置信看她。
如花美眷啊,梨花带雨,只可以她不是男,也不想多带一个包袱,明知道是委屈自己的事儿还去做?
容昐挑明了说:“是个尊贵体面,喜欢的。今日咱们表姐妹之间难得相聚,还是好好聊聊趣事。表姐夫的事儿,自有他自己去处理了。”容昐已经留了台阶给她,若是她聪明,自己就该明白她这话的意思。
廖苗眼泪刷刷落下,容昐又觉得闻得了一股胭脂味。
“,,还有事,就不叨唠了。”廖苗脸色由红到白又到青。
容昐未留,点了点头:“去吧。”
不该妄想的事,又何必费尽心机呢?
正文 欲罢不能
廖苗走后;容昐去了浴间沐浴;脱了小裤才发现见了红。
冬卉吓得脸都白了;容昐瞪去:“衣服给穿上;扶去床上休息。”说着也不等她回神,自己起身去勾衣物;冬卉赶忙扶住她;求道:“太太,太太,求您别动。”
屋外林嬷嬷听到响动,连忙进来;看见她裤上的血;什么都知道了,飞快的帮着容昐穿了衣服;几个一起合力扶着出了屏风。
容昐躺床上,闭着休息了会儿,小腹那里只是觉得酸酸的,并未有什么疼痛感。
想来应该只是有先兆性流产的迹象,出了点血,她内虚,孩子这样很正常。
可若是这样都不能保住胎儿,那只能说这孩子和她没缘分了。
冬卉很快就叫了太医过来,诊过脉和她想的一样,有小产的迹象,需卧床休息几日。
容昐颔首让他退下,林嬷嬷递了一碗牛乳给她,轻声道:“太太,您以后就不要吃茶了,牛乳对您更好。”容昐接过,吃了一口,还未吃完,就见庞晋川一阵风似的刮进来,见着她劈头盖脸就问:“可是哪里不舒服?”
说着摸向她的小腹,温热的大掌透过不算很厚的寝衣,小腹暖呼呼的,很是舒服。
容昐转头看向窗外,积雪还干枯的树干上,他却跑的满头是汗。
容昐抽出帕子,轻轻擦着他额头,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胎像还未坐稳,有些小产的迹象。”见他脸色一变,容昐问:“是哪里回来?怎么跑的满头是汗?”
庞晋川呼出一口浊气,捏住她的手,感觉是热的,缓和下来道:“刚去见了岳丈大,刚说着事儿就听说这边请了太医了。”
“哦。”容昐点了点头,对他说:“刚才姑妈和表妹来过了。”
庞晋川眉头一皱,目光似有若无的瞥向冬卉,冬卉膝盖一软,噗通一声跪地,容昐望了一眼并未说话,只是看着庞晋川笑了笑。
他问:“说了什么?”
容昐回道:“姑妈想让表妹给您做妾,让来说和说和,您看呢?”
庞晋川紧盯着她,冰凉的嘴唇她手掌心上落下一个个的细吻,反问:“觉得呢?”他眼中闪过那个叫廖苗的女,长得和容昐倒有几分相像,只是长得太过娇小。
这个男,心思深,从来不会正面回答她的问题。每每,容昐觉得他好像都挖了一个坑等着她跳。
容昐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伏他膝头问:“就咱们两个不好吗?实怕极了再来一个宋芸儿了。”
庞晋川不由的摸着她乌黑柔顺的长发,眼底下是一层层的阴暗,他应道:“就咱们两个。”
宋芸儿做过的事儿,他很明白,容昐就是因为知道他太过明白,所以才把廖苗和她划分一块。不是说廖苗如何,而是廖苗若进府,注定了是和她做同一条船,她不需要一个娇滴滴的小姐站队,更不给姑妈算计她的机会。
她也没兴趣,受着孕期辛苦的同时还要去管庞晋川的琐事,既然如此,那干脆就把对方的希望都扼杀摇篮之中。
但是容昐也再一次发现,庞晋川对这个孩子的重视程度。
当年她怀小儿时,吐的比这个还厉害,他也从来没有丢下公事半途回来,但这次这样,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什么改变了庞晋川的想法?
容昐打了个哈欠,他腿上昏昏沉沉的陷入睡香。
庞晋川轻轻唤了一声,见她没反应,蹑手蹑脚的将她抱入被窝之中,替她捏好了被角抽身便要离去。
容昐孕期极其怕冷,下意识的朝他靠去,钻进他怀里就不出来了,弄得庞晋川哭笑不得,干脆也脱去常服搂着她的肩膀小憩。
就这几日没碰她的身体,现两只隔着单薄的寝衣靠一起,她的圆润紧贴他胸膛。
庞晋川感觉好像又饱满了一些。
他伸出手将她轻轻拖着上面一点与他平起,一只手箍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摸上她的眼睛,鼻梁,再到红润的小嘴。
她不是他见过的女当中特别好看的,可却是最耐看的。庞晋川摩擦不够,捏住她的下颚,低头她嘴唇上一下一下落了几个湿吻。
从来没有一个女,可以有孕之后还能这么轻易的挑起他的欲~望,只是吻了唇,却觉得不够,他像独行于沙漠之中,努力的找寻水源。
他挑开容昐的唇,用舌头挑动,从上颚到贝齿再到舌尖,没有一处他肯轻易放过。
容昐还梦中呜咽了一声,扭着身体不愿意。
庞晋川低低一笑,退出她的小嘴,报复性的她脖子上重重的狠吸了一口,退开后发现形成了一个粉色的印记,心下不由大好,自言自语:“就饶了这一回,若是下次再敢拒绝,便不饶了。”
语罢,已经不能再和她同睡,让做了个汤婆子给她抱怀中,又拿了几个枕头压住旁边的被子,做好了,他才下床披衣。
打开门,来旺早已等门外,屋外下了好大的雪,来往的都穿了袍子。
庞晋川拉着袖口,冷着一张脸问:“办妥了?”
来旺谄媚笑道:“爷刚让冬卉姐姐交代的事儿,小的都查清楚了。”
庞晋川扫了他一眼,大步走出门,来旺连忙收起笑脸,跟上去道:“廖夫嫁的是临安最大的望族廖家,但三年前守寡,今年才刚带廖小姐回来。这次回顾府是因为和廖氏宗族打官司,廖夫的庶子害病死了,她不想将产业归还给族里也不想过继嗣子。”
“不过是嫁的临安望族,也敢这里放肆。”庞晋川拉下脸。
来旺连忙应是。
临安京畿外,因极靠近京城被叫做小京都,许多外放的封疆大吏若是想回到京城,必要之地便是临安。
当年廖家亦是京城盘根错节,但因祖上开罪了皇帝被贬到临安。
至今未能归京。
庞晋川深谙期间的斗争,回过头对来旺道:“给廖家族长修书一封,叫他管好这个女。”说罢又道:“知府那边,派去打点清楚了,快把案子判下来。”
来旺不解,试探的问:“爷的意思是要让廖夫输?可这顾府?”
庞晋川深眯起眼儿:“顾府现哪里有闲情管这档子事儿?自有嫡亲的小姐还东宫之中,容昐又嫁的是,那廖顾氏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
来旺想了想又说到:“只怕到时候廖姑妈又有得闹,那到时候太太又得烦心了。”
“呵。”庞晋川冷哼:“她分得清。”廖顾氏胆敢拿这件事给她添堵,就不要怪他下手对付。
来旺猛地打了个激灵,不由心下咂舌。
还好自己平日里对太太恭恭敬敬,否则只怕这时候是要秋后算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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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这边,容昐一连床上躺了两三天,长沣天天都来看她。
听说他最近都吃药,虽有时还喘,但并未发病严重。
容昐也放下心,专心看长沣和霖厚玩洋棋。
这洋棋其实就是现代的国际象棋,这副棋制作精美,棋子是清一色的玻璃所制,一边头顶是蓝色宝石镶嵌,一边是紫色宝石,底下的黑白棋盘纵横交错,也看不出是什么所制,但触手温润丝毫不感到冰凉。
看得出长沣这里天赋极高,基本是府上的小孩都玩不过他一个,顾霖厚玩着玩着就耍赖说:“姑妈,肯定是您偷偷教了大表弟!”
霖厚已经输了三次了,气性都输没了。
再看向长沣,越发的气定神闲。
或者长沣可以往这方面发展的可能?容昐想着,笑道:“没教,是他自己领悟会的。”
她并不擅长下西洋棋。
长沣腼腆看着容昐,嘴角微微咧开一丝笑容。
林嬷嬷捧着一碗药和一叠果子进来,黄氏跟着后面进来。
顾霖厚一见到母亲,立马蹦上去:“娘。”
黄氏笑笑,对两孩子道:“都出去吧。”
几个侍候的妈子连忙带着哥儿两个退下。
黄氏走上前,就床沿边坐下,容昐闭着眼皱着眉喝药,待她放下碗了,黄氏递过漱口的水,又递了帕子给她。
容昐擦过嘴,她才捻了一颗果子塞到她嘴巴里:“吃吃看,是家庄子上摘的,三年才结果一次。”
容昐微微惊讶:“倒是稀奇。”
黄氏含笑看她,容昐咬下一口酸甜的汁水顿时溢满口腔,味道又清新又可口,三两下的功夫就吐出核。黄氏笑道:“以前来家玩时,就喜欢吃这种果子,如今大了大了,倒是口味没变。”
容昐笑笑并未言语,她时常能从黄氏的话中听出顾容昐以前过的日子是极其快乐的。
难怪嫁给庞晋川后,两个性格会不合。
黄氏又道:“本来结的就不多,但沄湖还惦记着爱吃,就叫都带回来……”她说着说着,忽闭上嘴,小心看向容昐,只见她低下眉:“嫂嫂,听说伯父给他说了一门侍郎家的嫡女,不知如何了?”
黄氏见她面色还好,这才安心道:“没成,死心眼。”
早知道如此,当初干嘛了?如今家都嫁了,还眼巴巴等着,等到了老也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事儿不怪。”黄氏补充道:“他从小就认死理,爹也认死理,如今后悔也迟了,倒是觉得没主母也没什么,只是他如今都快三十的了,还没个嫡子,如此下去只怕爹和他总归有一天要吵起来。”
容昐不由叹了一口气,黄沄湖对她而言,仅是这原主最后残留心底深处的一抹悸动。
可她毕竟不是顾容昐,她对黄沄湖有的只是愧疚和叹息。
而黄沄湖爱的也不是她,顾容昐早就死了,她没有想法做什么的替身,黄沄湖心中顾容昐应该是一个无可取代的地位吧。
黄氏忽想起什么,拍手叫道:“唉,容昐,倒是有一件事要问起,为了这事儿沄湖差点与吵了起来,就问问是什么意思。”
“什么?说。”
黄氏道:“前些日子,怎么会想把秋菊送给沄湖了?”
“秋菊?”容昐不解。
黄氏急道:“可不是给忘了,看这记性。前些日子秋菊突然被府里的小厮送回府里,秋菊后来来求说把看沄湖身边没个侍候,叫把她送去给他做同房也好妾侍也好。”
容昐牙关忽有些发颤,拉住她的手问:“秋菊现呢?”
黄氏气道:“如今黄府呢,他见是送来的,又是身边侍候了多年,便给提了妾侍的身份。又担心被知道是身边的,就给她改了户籍,如今叫宝笙。”
庞晋川知道了!
容昐猛地跌坐枕上。
她终于知道为何秋菊会投靠庞晋川了!秋菊的婚事她也替她找了不少婆家,可秋菊都笑说不急,她早就应该看出秋菊心中有才是。
庞晋川不知是如何发现的,竟将她拉了过去。
如果说是这样,那庞晋川是早就知晓黄沄湖的事,可他却从未问过她这件事。
“容昐,容昐,想什么呢?脸色这么难看。”黄氏拍了拍她的脸。
容昐急道:“嫂嫂,能把秋菊叫回来吗?”
黄氏古怪看她:“怎么可以?都已是黄家的了,怎么?可是哪里出了错?”说着又道:“倒觉得这丫头服侍沄湖极认真,便是十个丫鬟都抵不上她细心。”
容昐头疼的很:“没,只是许久未见她,想见的很。”
庞晋川到底想干什么!
正文 旦夕祸福
庞晋川;简直是无孔不入。
容昐已经怀疑自己身上到底有多少事;是他不知道的?
送走黄氏后;容昐一屋里呆了许久;小儿来看过她,说了两句话就被顾霖厚叫走。
晚膳时;顾母叫给她送了老鸭汤来;容昐一口气吃了两碗下去,略有些化悲愤为力量的意思。
她现实抓不准庞晋川的心思,若说当时云珠之死她可以抓住质问他,那是因为这件事上本身就是庞晋川的错。她有底气。
可黄沄湖这件事上;容昐真的没把握摊牌。直接说的话;不等庞晋川开口她自己就揭的一清二楚,太被动了;再者黄沄湖和顾容昐之前也真有往事。可若不问,这件事蛑本拖癯粤瞬杂谎萌酥倍裥摹
想了想去,不能明着摊牌,还是决定从秋菊这里入手。
容昐洗了澡,换了一身绿杭绢对襟袄儿,浅黄水紬裙子盘坐床上绣香囊看书。
时值已是月上中天,屋外北风呼呼,窗台边上依稀能看见干枯树枝蜿蜒盘旋的黑影。顾府极大,容昐这里住的时间满打满算也没一个月。
今晚她有些心绪不宁,总得找些事排解。书是庞晋川带来的,多是当今较为出名的经史子集的批白。
冬珍守夜,看了她好几眼,犹豫了下,上前用银针挑着灯芯,劝道:“太太,明日再看吧,仔细伤了眼睛。”
容昐也没什么兴趣看这类书,放下,摸着小肚问她:“可有什么吃的?”
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什么,今晚肚子饿的极快。
冬珍一听她要吃东西,立马眉开眼笑:“林嬷嬷早就替太太备下了,是酒酿小丸子,加了地瓜煮的。”
“嗯,去拿来给。”容昐点头,冬珍正要往外走,忽听的外头一阵嘈杂的脚步声,通报的小丫鬟喊道:“爷回来了。”话音才刚落,就听到撩帘子的声音,容昐才刚起身,他就已经跨进来。
两颊微有些红,似是吃了酒了,但眸色依旧清晰明亮,看来没有醉。
一见她起床,庞晋川拉住:“卧床休息去,这里不用侍候。”话音刚落,外头冬卉几个走进来,庞晋川解了扣子,让侍候着换下衣物,对容昐道:“刚才兄长那边吃多了酒。”
容昐单手支枕上,腰上盖着一个毛毯,冬珍捧了碗进来,屋里顿时弥漫着一股酒酿的清香味。
庞晋川看了一眼,手挥道:“别下床,直接吃。”冬珍闻言端过去,汤是滚热的,丸子劲道可口,容昐吃了几口转手又没了胃口。
庞晋川这边只脱了外面的绣麒麟金边纳袄,身上披了一条貂皮斗篷直接她身旁坐下,接过她吃剩下的甜食。
容昐拦住:“别吃,吃过了。”庞晋川挑眉带笑捏住她粉嫩的小脸,笑道:“又不是没吃过。”说着已经舀了几口放嘴里,他吃的快,三两下就吃吃了精光。
屋内众见这般,连忙躬身退下,屋里又剩下两。
容昐抽出丝帕给他,庞晋川没接,就着她的手随意擦了几下,长叹了一口气倒头枕她大腿:“午后实脱不开身来看,现身子如何?”
“还好。”容昐道。
庞晋川翻过身把头靠她怀里,就小腹的位置,亲了又亲:“好孩子,少折腾娘,出来了爹疼。”
才一个月,孩子都还没成型,瞧把他乐的。
庞晋川喜怒极少形于色,可以瞧得出来他的确很喜欢这个孩子,容昐见他今晚心情不错,心底稍稍准备了一下措辞,开口道:“之前您说让秋菊回来服侍,这几天想了想,倒是可以。”说完细细打量他脸上表情。
庞晋川正玩着她腰间的系带,闻言微微一顿:“她,嫁了。”头抬也不抬,直接拉开,露出里头银白色的肚兜。
屋里热乎乎的,他还是担心她会着凉,后干脆翻起身把她抱腿上,窝进被窝里,从后面覆上大掌,来来回回轻轻的抚摸她的小腹。
“嫁了谁?”容昐被他抱得有些紧,他身上热乎乎的,跟一团火炉一样。
庞晋川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冷光:“嫂子的亲弟弟。”
要摊牌了!
容昐打了个冷战,转过身要看他,庞晋川却紧箍住她的身子,靠近她耳边,叹道:“容昐,好他没碰。”他的语气冰冷,碰出的酒气擦过她的耳畔,冷冰冰的像一条伺机的毒蛇。
“……”容昐都不知道下一句该如何接口了。
庞晋川嘘了一声:“别担心,秋菊这丫头还是很忠心的。她不会害更不会害他。”说着忽想起什么,把她扳过身,两腿就这样跨坐他大腿上。
看到她,庞晋川心下还是愉悦的很,他张开凉薄的嘴唇,直勾勾的盯住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秋菊,她有孕了。”
容昐吓了一跳。
“黄沄湖的。”不等她开口问,庞晋川已经按住她的嘴巴继续道:“筹备过年时,可是叫秋菊来顾府送礼?”
容昐点了点头,那是两个月之前的事儿了,本来是叫林嬷嬷去的,但公府事情太多,她也实离不了林嬷嬷,才叫秋菊去。
秋菊是顾府家生子,她还叫秋菊住一晚再回来。
庞晋川冷笑着:“好巧不巧,那天黄府也来送礼。黄沄湖晚上兄长处吃多了酒,秋菊正陪嫂子屋里说话,该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容昐耳边轰隆隆的响。
所以庞晋川拿这件事威胁秋菊,秋菊才给她换了避子汤?
容昐莫名的感觉后背一阵凉飕飕的。
庞晋川拉住她的手:“容昐,这些年欠太多。黄沄湖,不动他,可若是以后再对他有一丝的涟漪,可别怪。”
容昐有些恍惚,这让庞晋川很不满意,但下一句她的开口却让他心情愉悦了不少。
“,想知道她为何不把这件事告诉?”容昐转过头:“她难道怕不会成全她?”
庞晋川目光紧紧的落她脸上:“容昐。她有了孩子,就不可能再像从前一样对。以为什么是?她有她的私心。”
一晚上冲击太大了,容昐一时没回过神,庞晋川见她呆愣的模样,忽觉得有些心痒难耐。
“好好生下他,能给的都会给。”他道,一只收紧紧拽住,拽的容昐的手通红。
他曾经嫉妒过黄沄湖,但这已经都是过去,如今搂着她的是他,她怀的也是他的孩子。他不会容许任何来破坏他所极力经营的一切。
他也不会告诉容昐,黄沄湖的酒力并不差。
反正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
只是,如果时局允许,他真想好好看着这个孩子出生。
至少不要这种动荡的时刻生下来就好。
庞晋川想起今晚和顾弘然的谈话,重重阖上眼,搂紧了她,窝胸口。
————————————————
翌日一早,容昐醒来,庞晋川已经离开。
冬卉来说:“太子府一早就来了,叫爷过去。”
容昐没问什么,到了傍晚,来旺却来接,说让容昐回到公府。
顾母极舍不得她,容昐朝她跪了三个响头,含泪带着长沣和小儿离去。
路上马车疾驰而过,车厢内拉着帘子,有些昏暗,不知过了多久,容昐半梦半醒中间听的车厢外马车嗒嗒嗒。
冬卉撩开帘子,推醒她惊喜道:“太太,是爷。”
庞晋川骑高头大马上,骏马姿态高昂,鬃毛迎风抖擞,马蹄矫健,哒哒与马车并行。
容昐极少看他骑马,多数都是气定神闲坐轿的,她心下微微称奇,再认真细看去,只见他头戴玉冠,目光如炬,身上所穿的宝蓝色四爪蛟龙袍张牙舞爪,威风无比,只是嘴角紧抿,脸色显得有些阴暗。
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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