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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蝎男子-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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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相对小空间早被凤凰布下过专门的隔音结界,无论是调情还是闲谈,都传不到其他人的耳朵里。
望舒进屋便先开口问道,“白白你刚刚拉住我,为什么?”
行舒脱去长衫,“你若是想问九暄愿意留在人间的原因,我或许可以替他回答。”
“你的意思是……直接问他会勾起九暄的伤心事?”
白白微笑着点头,坐在她身边,将好兄弟的情事一五一十的八卦出来 。
话说,九暄固然是只重情重义的好青年,但他与至情至性的白白、羲和不同,为龙个性洒脱豁达,诸事不愿强求也不过分执着。和鱼汤娘子缱绻一世,竟未在娘子临终之际守护、抚慰她,自觉有愧,便在悄无声息间帮转世之后的娘子几次小忙——譬如,救了她落水的相公,吞过几只对她起了歹意的妖怪,却再无闯入她幸福平静生活的意思。
套用现在很是流行一句话:他给了你整片天空,好让你来去自由。
可惜“默默守望,并无非分之想”只是龙九的一厢情愿。
连续两世为人坦荡正直的鱼汤娘子又一次来到地府,当听完阎君细数她和龙王九王子的两代情缘,这姑娘心潮澎湃了。
身为模范灵魂,自然可以向阎君许愿,她拍着胸脯坚决要求无论再转几世都不能忘掉九暄。
阎君一听,觉得这要求实在合情合理好办到,立马拍板,于是这姑娘带着对九暄的记忆再入轮回,一心向善济贫救人,如此过了两代,她再遇心上人九暄,是以一只修炼百余年的狐狸精身份。
望舒听到这里,沮丧得直接扑倒在白白腿上,“我觉得我好傻,要保留记忆的代价好小。若是当初我和阎君说,只要记住羲和而不是代代与他相遇……”
行舒用手指梳理她顺滑长发,接道,“就没我什么事儿了。”
夫君溢于言表的酸涩强调,令她忍不住笑出声来,“九暄看着那么无所谓一个人,原来也扛不住痴情姑娘。上回青岩来串门,已经和九暄举止亲昵,”随之双臂搂住夫君的细腰,脑袋蹭蹭他的前胸,“估计他们也和咱们一样了吧。”
好像对付小猫撒娇,白白将娇小的妻子团在怀里,还不时晃晃,“龙族一向在情事上名誉不佳,九暄对此极为在意。”
“我才不信他们两个没什么。我这方面绝对眼光独到。”最近狐狸美女艳光四射,九暄面色滋润,二人关系必定是有了质的飞跃。
“谁说不是。九暄特地留在人间,是为助青岩成仙。狐狸飞升经身劫,只需扛住天雷一阵猛劈,就算圆满。”
“可是白白,青岩她前几世带着记忆,有心行善救人,这样也可以么?”
“带着目的做好事就不算做好事了么?”
天界也是更注重结果的么?
成人之美似乎成了天庭神仙传统,青岩未经什么波折转世成狐狸精,如今得遇爱人,再专心修行一阵,便可以彻底遂了心愿与九暄双宿双飞,想到这里,望舒心底横生羡慕。
她拽着白白衣角,“老天其实待我不薄。我说每代都要见到羲和,除了浴火重生那几百年,他都在我身边伸手可及的地方。他至始至终都没变,偏偏每每负心的人都是我。”
他只笑笑,“我才是那个罪魁祸首。对了,”他将望舒挪回床上,“青岩姑娘似乎觉得我们几个不大欢迎她,你不妨得空和她解释一下……我其实更愿意你和她多多来往。”
望舒抄起枕头垫在身下,“姨母驭夫有道,连万年白龙仲晨都服服帖帖,我才该向她多多讨教。”
转天清早,狐狸美女竟真的响应号召,兴冲冲的跑来蹭早饭。
散席,仲晨和公主姨母手牵手继续恩爱无比的出门约会,九暄回房补觉,羲和、白白还有泰平去书房处理积攒了数天的公文。
在厨房里,狐狸美女收拾碗筷完毕,坦诚想向望舒请教厨艺。
有道是管住男人心定要先拴住他的胃。
青岩双颊绯红,先羞答答的承认思念龙家九王子甚久,一朝如愿,定不负平生之志,将如意情郎牢牢捏在掌心,任自己捏扁揉圆。
此言一出,即与元家皇族女子一贯的驭夫指导性思想甚为合拍。望舒大喜,自然甘愿倾囊相授。
所谓言传身教,定要边动手边八卦。
青岩是个爽利姑娘,大方道出二人成了好事,九暄便星夜返回天庭办手续。据说天皇大帝激动地不能自持,在“神仙结婚证”上盖了大红印鉴,又特地嘱咐,喜事当然可以在狐狸姑娘升仙之后再补办,期间若需照拂尽管开口。
望舒恭喜她之余,又由衷道,“帝君厚道人。那位曾经缠着我夫君的白虎王子被他分了任务,据说等回返天庭至少两百年。”
而随后,这两个极投脾性的小姑娘开始天南海北胡侃一通,从京里哪位公子比较英俊念到狐狸大哥青浚尾巴蓬松细软程度,再到孱弱公子黄永欣其实处处压制青涵一头等等等等,最后随着好感度的渐深,两位美女话题直指各自房内事。
因为二人老公都拥有两套独立那啥“系统”,床上精力耐久力都颇为惊人,望舒只小小抱怨了下偶尔会吃不消,青岩竟也不迭点头,颇有些“英雌所见略同”的感慨。
“为什么?”
两位姑娘同时循着声音望向门口。
小麒麟双手扒着门框,大眼睛中闪烁着求知的光芒。
二人不约而同声色俱厉,“女人说话男人不要插嘴。”
泰平被吓跑了。
他好不容易在中饭前寻了机会拉住凤凰,一吐心中疑虑。
小麒麟发泄过后自己便舒畅了。
可惜羲和在全家其乐融融的聚餐时间,眉毛嘴角不时抽动,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不过最后这事还是传到了“当事相公们”的耳朵里。
之后的几天,九暄睡觉时间明显减短,而白白额头红点又再重出江湖。
时已入冬。
重华爹爹在女婿指导下稍稍修炼,虽然依旧不见脚下影子,但阳光也再不能透过他的身体,久而久之,甚至可以在白天自如行动。
他为人重情,得了闲,会前往荣王府悄悄探望自己的养父——如今被贵妃蛊术控制着的老王爷。可惜那天他抓得时机不大好。饕餮国师显然就是布好了局缚住他的灵力,专等着他落网。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元重华被一只红袖中的大手猛地揪住,飞速带离包围圈。
他回过神来,就见亲生女儿在行舒怀中,兴奋得大叫,“父亲,白白,他们居然敢上来追咱们……”
九暄笑道,“可不是,为了让饕餮轻敌冒进,我们几个伪装三流妖怪灵气忍得实在辛苦。”
“不如去公主那里,地方大,也好施展?”说毕,羲和松开重华,“元公子,凭您的实力,定是跟得上。”
重华点了点头,也闪身化作一道白光飞往公主府。
青岩挑挑眉毛,“我就不信,若是望舒,羲和还肯不肯将她放下,让她自己前往。”
九暄叹了口气,脚下不停,“莫说他,我们几个又有谁肯扛着男人招摇过市?”
平阳姨母家有个很气派的院子。但周围树木因为时节,叶子掉了个干净。连那人工湖上也结了薄薄一层冰。
众人刚刚站定,追兵也赶了上来。
重华指指国师身后身负奇术的精兵,“这些应属重洛令牌方能调动的部队。”
凤凰身子动也未动,“那你们从哪来回哪里去吧。”
忽然一阵劲风吹起,精兵竟无力抵抗,瞬时被卷个干净。
望舒瞄瞄羲和。
凤凰安然作答,“振振翅膀而已,若说吹风,九暄、仲晨那手段比起我可算全不入流。”
国师瞪大眼睛,只吐出半截“你们”,便再无声响。
九暄悄无声息化作龙身,张口将国师脑袋吞在口中。
望舒毫不吝惜鼓掌赞美,“好一个调虎离山之计。”确切的说,应是转移注意力。
国师两只胳膊不停挥舞,最后在九暄嘴边尽力想扯住些什么——只可惜白龙每天剃须,化作龙身嘴边虽然不生鳞片,也同样“不剩寸草”,饕餮想借力拔出脑袋此举实在徒劳无功。
本以为九暄还会折磨国师一会儿替重华出个恶气,谁料他竟“噗”的一声,直接将人形饕餮吐了出去。
国师打了几个滚,摔在一棵秃树下,不住颤抖。
九暄瞬间恢复人形,随心所欲变换的法衣随之严丝合缝的包裹在身上,衬出白龙王子健美的身姿,“我只是试吃一下罢了。”
凤凰抱着胳膊问,“感想如何?”
“我尝到了咸味。”
羲和望向蜷成一团,但脸上晶晶亮的国师,道,“咸?他脑袋上除了你的口水,怕还有他的泪水吧。嗯,”凤凰拍拍老友肩膀,“吐得时机刚刚好,再哭一会儿他就该流鼻涕了不是?”
白龙点点头,“我唯恐如此——那未免太恶心了。”
角落处的国师似乎惊魂未定,哆嗦不止,还又开始抱住头喃喃自语。
于是瞬间全场仙君,包括重华,不约而同的囧了。
望舒是唯一的凡人,耳力不足,她扯扯夫君的袖子,“他在念什么?”
“娘。”
“诶?”望舒又扯扯夫君袖子,“什么?”
白白正色,“他一直在念叨,‘娘’。”
“这……能化作人形,怎么也得修炼百余年,这位仙兽饕餮莫非成了年却还没断奶?”
“罪过。”狐狸美女扁了扁嘴。
九暄自然要为老友们辩解,“我们可是从好几千年以前,就认不出神仙妖怪甚至是常人的年纪了。”
你是人渣我也爱
九暄特地发大点音量,专为望舒那寻常人的耳音,顺便也表明下自己的态度,“我父王当年继位,有几个家族不大服气,其中,”白龙指指还在树下瑟瑟发抖的“国师大人”,“就有饕餮。”
望舒颇为配合,顺势问道,“莫非是杀鸡儆猴,就拿饕餮开了刀?”
九暄笑着又抹抹自己下巴,“是开了口。父王曾说饕餮味道一般,不过当时他的神情可算是眉飞色舞,于是我就留了心。”说着,他飘至国师身前,“我们龙族要么好吃,要么好色,当然两种皆好的更多。”
小饕餮虽然还维持着人形,但脑袋几乎要埋进双腿间的空隙里去。
“你还小。”九暄回过头,“元公子,国师声名如何?可曾贪赃方法,作奸犯科,甚至淫~人妻女?”
重华一向厚道,诚实答道,“全都不曾。”
小麒麟跟着凑过去,闪着大眼睛一个劲儿的冲着九暄放电,“他身上也无戾气。最多只是对你动了妄念——不自量力的想尝尝龙肉的滋味罢了。”
国师闻言,还悄悄往泰平身边蹭了蹭。
“也是。”九暄微露洁白狗牙,向前迈步,饕餮吓得急忙往后撤,差一点就要掉进身后水潭的时候,白龙停下来脚步,“好好修仙去,切勿再助纣为虐。吃了你,帝君会说我不懂尊老爱幼。”又摆了摆手,“你走吧。”
国师大人得赦,瞬间化作一道耀眼白光消失在茫茫夜空之中。
凤凰捻捻手指,收回结界,才道,“仲晨,可以吩咐府里的下人们出来了。”
龙家二王子忽然现身,笑着拍拍凤凰肩膀,“多谢。我明明有公务在身,却在公主府逍遥,被“国师大人’亲眼瞧见总归不好。”他又转过头,满面风情,冲向望舒,“亦如说今晚想回去大家聚聚,那么,有劳望舒了。”说毕,深深一揖。
就算为了自己父亲,多卖给仲晨点面子也是应该的。
图个省事,煮个火锅就好。
望舒在厨房里和狐狸精美女调配酱汁,九暄、行舒出门捞鱼抓虾,羲和则去采些新鲜菜蔬。
唯一留守的男同胞泰平刚在厅里支上一口大锅,就见一道白光,边缘泛着金色,自天边落在院中,便赞道,“好俊的功夫,花公子几天不见,当刮目相看。”
容月见迎出来的是泰平,笑得灿烂,“过誉。我偷跑出来的。”
望舒听见动静从厨房里冲出来,容月见到心上人,大眼睛表面仿佛蒙上一层雾气一般,目光就牢牢的黏在她的身上,再挪不动地方,“望舒,我好想你。”
若不是望舒一手菜刀,一手醋瓶,小狐狸只怕立即就要扎进她怀里。
狐狸美女左瞧右看,身为行舒铁哥们的老婆,总要拐拐胳膊肘,便道,“我们狐狸一族心高气傲,却只愿在爱人面前装弱小装无助。当年我爹就是化作原型,抖弄一身细软白毛,忽闪着黑漆漆的大眼睛,讨得我娘欢心的。”
被说破心思,容月竟也不恼,凑到望舒身边,不好握她小手,便揪着她袖子,“我跟你有好多话想说。”
青岩无奈,摇了摇头,拿过望舒手中醋瓶,“泰平,家里没醋了,随我去街上打点。”
小麒麟站在一边观望许久,在道义和友情之间徘徊依旧没能拿定主意,最终将求救的目光投射到了望舒身上。
“泰平,家里也没葱了。”
望舒这句出口,小麒麟沮丧着“哦”了一声,幻化作白毛小狗,摇晃着尾巴,跟在狐狸美女身后出了家门。
二人没走出院门几步,就迎面遇到了手牵手的仲晨与平阳公主,以及抱着胳膊微笑的元重华。
仲晨轻叹,“花公子运气真好,不是一般的会抓时机。”
“爱恋姻缘全由个人,若真是两情相悦,上天也不得干涉。只可惜行舒……他回来定能察觉的。”
青岩拎着醋瓶,摊手道,“我尽力了。”
倒是公主、元重华堂兄妹相视默契一笑,却并不插话。
当平阳向自己一向敬爱的堂兄八卦“皇上贵妃得知国师消失的震怒”完毕之后,那三位竟还在为行舒艰难恋爱路长吁短叹。
元重华指指天边夕阳,“天色不早。至于花公子,望舒倒是向我讲过一些往事:他虽身为九尾白狐,却不足为虑。”
这边家中容月坐在望舒身边,念叨自己漫长艰难修行路,再抒发下思念,然后开始带着点酸味问望舒过得好不好。
小姑娘也实在,指指自己红润的脸蛋,“你看不出来么。”
容月手下攥紧她的袖子,满脸失落,“我知道……爹与娘都曾专程下界来看你,他们对你很是满意。我……若不是为了你,也不会这么努力修炼。”
望舒微侧着头,嘴角上挑,“嗯?然后呢?”
容月赶忙澄清,“我不是……如果你升仙,我们就能经常见面了。”
“那经常见面你就满意了么?嗯?世上可没有不透风的墙。”
“望舒。”
“天下可怜父母心,他们若不是为了你幸福如愿,怎么会平白无故许诺说答应送仙元给我并助我成仙?”她扭过身,正对容月的眼睛,“你太喜欢依赖别人。只凭自己的努力不好么?”
“原来你眼中的我是这样……软弱。”
“容月,恐怕我没你想象得那么坚强无畏。我爹去世,我就怕得要死;行舒到来,我一样因为不知道等着我的是什么而心生惊恐。我和你整整两年的朝夕相处,你不明白我只需要一个在我不安的时候能替我分担的男人么?”
容月窜起来,抓住她的手腕,“我知道错了,我可以改。”
望舒只笑了笑,“容月,你能变回狐狸么?”
她话音刚落,一只洁白的九尾毛团悄无声息的落在她脚边。
望舒将他抱在怀里,“你连法衣都修炼出来了。真了不起。”她将脸蛋埋在他长长的茸毛中,喃喃道,“下辈子吧。”
小狐狸沉默良久,“……可我再来找你,你不能故意不见我。你也不能再转世时独独忘记我一个。”从她怀里跳出来,恢复人形,猛地将望舒揽在怀里,语气斩钉截铁,“我不会比他差。”然后羞红着脸,一道白光过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却留她在原地,扶着额头,皱眉甚久。
幸亏打醋买葱四人组及时归来。
白龙二王子经过望舒身边,吸了吸气,“快想想办法。我们可以装着忘带眼睛,但行舒的鼻子你得自行处置。”
她闻言,下意识自己嗅了嗅身上,除了淡淡熏香气闻不到别的,但白白嗅觉的厉害,她从不敢轻视。
当机立断,返回厨房,从格子中找出一盒酥糖,拿在手里,笑眯眯的招呼小麒麟泰平。
对方察觉“危险即将来临”,很是不情愿的飘过来,张口照例逸出点大葱味儿,“什么事?”
望舒不动声色,直接将盒子递过去。
小麒麟郑重接过,瞬时换了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一梗脖子,“你问吧。”
虽然望舒立即明了还有很多八卦隐秘事件,与行舒、容月同时交好的小麒麟秘而未宣,不过今天她的目的却绝不是为了套话。
望舒忽然张开双臂轻轻裹住小麒麟的双肩。
泰平果不其然的脸红了,手里的糖盒都险些摔在地上。
待她松开他,小麒麟结结巴巴,“……你……你……我……”
她邪恶一笑,“就是碰一下肩膀而已。”
“……这明明是抱……这可是我的第一次……”说了一半,迅速把脑袋垂下去,简直恨不得当即找个地洞钻进去,声音还越发微弱,“不过……不过……我不会要你给说法的……你……有行舒了……”
本朝民风奔放且开化,青年男女蹭个肩膀并算不得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望舒忍不住再次扶额,“九暄、羲和他们平时给你看的都是些什么书。这是怎么样的一种误人子弟。”
小麒麟还攥着糖盒,却抬起头,“那书上都说,男人对第一个女人总也放不下。行舒于你,花公子于你,仲晨于他那位正妃,九暄于青岩,还不是一样……”
“泰平,你喜欢我么?”
“喜欢。”小麒麟坚定点头。
“那你喜欢行舒么?”
“也喜欢。但你是女的。”
望舒终于失掉耐心,上了绝招,“那你想和我做那男女之事么?”
泰平经过短暂的沉默,回答,“不知道。”
她怎能容他质疑和反驳,“那就是不想。你和容月相对各自九尾灵狐和麒麟族来说,是不是年纪相仿?”
“嗯。”
她心一横,“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刚刚容月他……”在拥抱的时候,容月动心动情,下半身自然有了反应。而前一阵子,与行舒成婚时,小狐狸的拥抱却干净纯洁得没有一次杂念——望舒实在不想承认,短短几个月之间,容月便脱胎换骨,从男孩进化为男人,从此变得“危险”,需要她保持距离,认真防范,“你明白不?”
发觉望舒视线直指自己腰部以下,小麒麟再次红了脸,“……对啊……我好像没有……嗯……”他略略思索,咬着嘴唇,恢复坚定,道,“望舒,你说得对。”
望舒咧着嘴,给出一个不怎么“发自内心”的笑容,“泰平,多谢。”
小麒麟飘走,仲晨忽然出现,长舒一口气,“好险,看你们越扯越远……我甚至有舍生取义的冲动。”
望舒反而叹了口气,语气中满是诉说不尽的怅然,“其实你才是最安全的,我就说你对我不轨,白白估计都不信。可是,”她忽然挑起嘴角,不怀好意,“虽然我一点也不想承认,但事实上,你可是我姨夫。”
夜幕降临,全家到齐。聚在一起吃火锅。
专业妒夫白白坐在爱妻身边,瞄瞄开心啃着酥糖的泰平,心下了然,举止如常。
行舒每天清早都要亲自为爱妻绾发。
秋冬落发时节,兼之昨夜火锅烟熏火燎,又不慎烧焦她一小撮头发,导致望舒额头碎发长短不一,梳头后显得很不整齐。
行舒拿了剪刀,便依她心思替她修剪整齐,谁知难得的表现机会,他竟然手潮一抖,好好的刘海成了狗啃过一块的门帘。
补救办法只能再剪下一段。
出门准备早饭,望舒就在院里望见一个银发垂地的高挑紫衣男子。
她凑过去,定睛一瞧,容貌是仲晨无疑:尤其是那对令人印象深刻的澄净蓝眸。
“仲晨,你起得真早。”
二王子笑笑,“为你的早餐,也不可能赖床。小九儿甚至宁肯吃完再回去补觉。”
“谢谢夸奖,不过,仲晨,你这头发和眼睛是怎么回事?”
他撩起肩上一绺长发,瞧了瞧,“忘记用仙术了。就是能让我们看起来与常人无疑的仙术。”
容貌修正的仙术,堪比现代PS。
“嗯。”望舒点点头,“更说明你今早忘记照镜子了不是?”
仲晨露出一口白牙,指指她的额头,“你今早忘记照镜子了没?”
不就说叫你一声“姨夫”,至于这么记仇么?望舒不由腹诽。
不过话到嘴边,就换成了,“白白的失误,你不妨问他。银发蓝眸,那我姨母看你什么也没说么?”
仲晨眯起眼睛,想了想,“我对她坦白自己的身份后,就给他看过我的模样。”见望舒眼神飘忽,“行舒他们几个原本的模样,你若好奇不妨直接问问看,连我副样子你都能平静接受,他们几个不会给你什么惊喜。”
望舒点头,转身去向厨房,也碰见凤凰出屋。
仲晨在望舒身后补充了一句,“昨晚之事,你还得谢谢羲和才行。”
让我感化你 上
凤凰还是那一身艳红,宽袍广袖,举手投足间挥洒着真神仙风采。
原本面无表情出门来,却在抬头见到望舒那刻,露出温柔笑容。
这表情太过美丽和耀眼,以至于望舒看在眼里,还闪了一下神,感觉如同亲见天边日出一般。
天皇大帝座下四位上仙,羲和无疑是最美貌的那个。
只是他平时清冷自持,不好笑语,亦不易接近。而望舒能让凤凰一见即展颜微笑,确是难得。
望舒犹豫了下,回过头瞄瞄仲晨。
二王子抿嘴握拳,做出一个“加油,勇敢的姑娘请你创造奇迹”的手势。
小姑娘哭笑不得,只好硬着头皮迎着凤凰的目光走上前去。
瞬间一道白光笼罩仲晨全身,待到消散,恢复成黑发漆眸的二王子又笑着摆了摆手,“你们好聊。”
望舒对着迅速逃离现场的二王子背影,叹了一声,“仲晨姨夫最近心情可真好。”
“他和平阳公主游山玩水走遍河山,心情确实好。”凤凰敛起笑容,问,“有事?”
望舒一本正经的福了身,“仲晨说我应该向你道谢。”
“嗯,”凤凰歪过头,撩开垂到眼前的一抹刘海,在阳光下闪烁着金色光芒,“小事一桩。”
羲和一向不爱邀功,只是轻描淡写的叙述事件始末:他比九暄、行舒回来得早些,甫一落地泰平就迎上来,在充分表达了“望舒和容月私会可能导致妒夫行舒怒火中烧”的担心后,就请凤凰出手相助。
望舒听到这里,不由笑笑,“泰平如此热心,只怕全是那盒酥糖的功劳。”
羲和闻言忽而正色,“原来如此。昨晚他在房里‘咔嚓’、‘咔嚓’的嚼了一个晚上,害我睡得不大安稳,无可忍耐之下,只得布下结界,隔绝声响。”
“嗯?”望舒忽然想起市面上那些本子中的描述,“睡不好?不如准备些梧桐叶子放在你房里?”
小姑娘只是心直口快,但在羲和这边听来,总有点“在养鸡圈里丢点菜叶,快点长肥,杀掉吃肉”暗示意味。凤凰便皱了下眉头,“不必了。”
“那我去准备早饭。”望舒转身,刚迈出一步,袖子就被轻轻拉住。
“望舒,花公子那边你还需小心处置。”
牵动心事,她猛地回头,“怎么说?”
“仲晨、九暄家训便是顺其自然。而花家,别忘了花仙君苦苦守候近千年,终得爱人首肯。花公子受父母旧事影响,理应‘锲而不舍’才是。”
望舒抽抽嘴角,“昨天便见识到了。我也不信这么简单容月就能被我打发掉。”
“花公子前世今生都与你连了姻缘红线,缘分不浅。只是……”凤凰忽然收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羲和?”联系到昨天小麒麟接过酥糖时梗着脖子,任人鱼肉的神情,望舒一脸严肃,“泰平本就是瞒不住事情的性格,你不说,我也能打听得到。”
凤凰略略沉吟,“并没什么。我前一阵子与泰平因公事回过天庭,花家二位仙君特地找上来恳求我劝你升仙——毕竟如此一来,丢开行舒,我和花公子都有机会。”
…奇…望舒手指搭在唇边,想到容月父母爱子心切,主动放低姿态替儿子说情,不禁莞尔,“为人父母,总会一门心思的为儿女着想。”
…书…“没错。”他点了点头,“我也不曾应允。”
…网…“羲和,谢谢。我很重视你的看法,如果你一直不停劝说我升仙的话,我或许不会这么坚定。”
凤凰抬头,盯住望舒的眼睛,“想破掉你当初的赌咒,唯剩飞升一途。成仙之后,彻底忘却这世情事,也并非绝无可能再与行舒再续前缘。”
望舒不解,问道,“诶?”
“只是希望渺茫。你升仙后,带着与花公子青梅竹马情谊,他又时刻陪在你身边,而同时行舒于你已是陌生人,还能否再有机会接近你——就像如今的我一样。”
望舒一时默然。
凤凰替她将垂下的一绺长发绕回脑后的簪子上,神情温柔,“行舒手艺实在不精。”
她仿若得遇知己一般眼睛闪亮,撅起嘴,“就是,绾发功夫本就不怎么样,还非要‘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你看看我额前的头发,丑死了。”
羲和忍俊不禁,“顺其自然就好。你一向是个识大体的姑娘。”他蓦地收回双手,“仲晨一直是你我的证人,前一阵子他将他脑中关于你我的回忆幻化成影像给我看。你作太女以及行医悬壶济世那两世,我是真的爱你。而今,”他扶着额头,略略酝酿,才道,“会如此放不下你,并守在你身边,我也不大确信是因为仍爱你,还是源于之前的亏欠而内疚。”
有的人的爱,是守住你,然后不顾一切的奉献。而有的人,给了整片天空,只为你能来去自由。羲和曾经是前面理念的坚贞支持者,而一次浴火重生之后,又转成了后者。
只不过更善变的未必是心情是态度,而是地位。
“害人一时眼泪,尚且还要三世热血才可抵偿。何况望舒又在阎君面前起过誓,她每因你短命一世,你的罪孽就又深了一分,而这一切皆源于你最初的贪念。万幸白行舒痴情,望舒动心,也不再执着于你,不然你以不死凤凰之身,还要持续偿还她多少情意?”
望舒、羲和循着声音望去,元重华距他们仅几步之遥,衣带当风,抱臂微笑。而他周身金光大盛,脚下一团阴影,更令人诧异不已。
羲和皱着眉头行礼,“元公子。”
重华走近望舒,直接将小姑娘轻柔揽进怀里,“又和我女儿灌输了什么邪门歪道,嗯?宁公子,你即便投生成神兽,倒也不改初衷啊。”
凤凰脸色陡然苍白,犹如上好生宣,甚至连嘴唇都颤了几颤,才终于定了定心神,试探着问道,“王重嘉,王公子?您也转世了……”
元重华笑眯眯的点头,“真是好巧。这世甚至连花容月都在。可真是‘济济一堂’。”说着还摸摸望舒脑后顺滑长发,语气瞬间转柔,“都说女儿是爹爹前世的情人,我这可是倒了个儿,而且我的掌上明珠移情别恋,也都没打个招呼。”
凤凰喉结剧烈一滑,对着自己曾经的情敌、望舒曾经的二房,挤出一个极其生硬的笑容,“好久不见。”
“你是想说‘最好不见’吧。”见凤凰嘴角抽了抽,元重华眉目舒展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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