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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蝎男子-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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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狸垂下头不言语。连耳朵上几根银毛也耷拉下来。
白白目光灼灼扫向小狐狸,眼神是直接的“驱逐”,却还不忘回答望舒的疑问,“元公子那块玉佩绝非凡品。于灵力极为有益。”
简而言之,荣王家祖传的玉佩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功率放大器。
“舅舅将它送我……”
白白摆手,“不妨事,元公子转身之际,我将随我修行数千年的一块玉璧悄悄放在他身上。如今算来,他灵力更胜以往。”玉佩虽也珍贵,但无论如何敌不过望舒颈间那块内丹。只此一句,便亲疏立显。
小姑娘满意的笑笑,“白白手法不错。”
行舒博闻强记,不仅学识出众,甚至研习过“妙手空空”大法。当真乃好学不倦的文人雅士典范。
“我就说眼熟。”仲晨一拍额头,“今天正巧从荣王府出来,世子妃与世子长期不睦,今天终于大彻大悟就新抢了个面首回来。竟就是你的情郎呐。那公子眉清目秀,身上隐隐染着些你的气味。”仲晨扬手一指,“莫非你还与屋里这几个一向不大喜欢多管闲事的上仙有旧不成?”
望舒将小狐狸放在椅子上,转身从药箱里拿了洁净的布条和伤药,“仲晨你今天话这么多?可是受什么刺激了?再说,气味和眼睛扯得上关系?你莫不是气糊涂了?”
二王子敛起幸灾乐祸神情,忽而不语。
家里一向是仲晨吃瘪,全家开心。九暄瞄瞄自己亲哥,道,“今天偶然听说,平阳公主寂寞难耐,又新纳一房男宠。”
“同是天涯沦落人,那更要替你出气啦,青涵。”望舒还特地回头,“是吧?仲晨。”
白白妒夫在场,谁也不敢给青涵解开封身法术。
于是,小狐狸包扎伤口完毕,就蜷在望舒椅子之下,啃着一对鸡腿,暂时忘却了烦恼和忧愁。
泰平估计是在最初给青涵洗澡时就与他建立了纯洁坚贞的同志情谊,端着饭碗,还不时夹点青菜、肉丸丢到青涵嘴边。
二王子初见即惊为天人,但也并非魅力无法抵挡。
从来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几天没与公主私会,人家喜新厌旧。
同时对自身魅力产生怀疑,以致稍稍沮丧的仲晨今晚就化悲愤作了食量。
这一顿,连夜宵的份也一扫而光。
九暄和仲晨兄弟在饭后,一个劲儿的围着小姑娘谄媚。基本被捧到天皇大帝身边的望舒见好就收,抖抖袖子,起身去了厨房。
她刚抄起一把青菜,就听见大门咣的一声。她头也不回,高声问,“谁放进来的?”
白白匆匆进门,拉着她的小手,不慌不忙走回院子里。
是一群黑衣不速之客。
手中刀刃在火把下还闪着寒光。
为首之人不失威严,“奉劝诸位乖乖随我们走。”身后侍卫同时长刀出鞘,眼神阴冷,绝对是红果果的威胁。
望舒张开胳膊搂住飞扑过来的小狐狸青涵,也没错过身旁仲晨那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转头对着白白,“仲晨假公济私。”
行舒在外人面前,一贯雍容华贵,微微一笑道,“我们从不推崇血腥杀戮。”
加上他一身白衣,委实很“甘地”。
九暄眨眨眼睛,“管饭的话,我们跟你们走。”
那副神态,分明是位模范守法好公民。
“痛快。”首领又道,“绑上。”
羲和如闪电一般闪到那人身前,盯着对方的眼睛,一字一顿,“绑,就不用了。”
黑衣人气势矮了一截,眼睛中竟有些迷茫,“……那就不用。”
“这是?”小姑娘一向不耻下问。
“媚术。”白白笑道,“只有羲和擅长此道。”
“哦……所以出门买东西你都会叫上他。”
压寨相公 中
今天白白上至天庭下到户部,辛苦跑腿改了户籍。
有证在手,望舒、行舒二人再也算不得非法同居狗男女,小姑娘底气甚足,抬头挺胸,一手搂住小狐狸青涵的小腰,另一手牵住自家夫君,闲庭信步,好似郊游般轻松自在。
黑衣人头领哪能容忍,大喝一声,“快走!”
白白抬首,收起满面笑容,寒冰视线扫过,头领下意识回避,竟不防惊出一身冷汗。
凤凰抱着胳膊飘去,开口颇为和气,“我们就是走得慢……不过,”忽然回首,皱着眉头,“平阳公主府上离咱们这还有几里路,就像望舒这么散步似的前往,等抵达还不得后半夜?”
“也是。”白白缓缓点头,说着一把抱起望舒,脚尖轻点,腾空而去,“我们在公主府汇合。”
望着兄弟们一一飞天,羲和伸出一根食指,在黑衣人统领眼前晃了晃,“记下来,在府前汇合。”话音未落,身子就已没入夜色,等黑衣侍卫们回过神来,“案犯”早已踪迹全无。
公主府前,望舒好心,还一人分了一把瓜子用于消磨时间,等黑衣人赶来时,府前空地已经一地垃圾。
头领急着赶路,出现在大家面前时还有些气喘,“大胆!惊扰公主车驾,夺人爱宠,该当何罪?入死牢,全待公主发落!”
望舒戳戳青涵脑门,却低声问向白白,“私刑?”
身边泰平眼睛陡然迸出光芒,仿若吃到新出炉花生糖一般喜悦,“我还没蹲过大牢。”
仲晨闻言一耸肩,“你们非要凑这个热闹,不如不分彼此,一起去见见世面?”顺道冲着凤凰谄媚一笑,“羲和,有劳。”
羲和只得再飞身凑到头领身边,“我们都想去牢里逛逛。”
于是大家一同去观光了。
牢里潮湿阴冷,但似乎长久不曾关押过犯人,基本还算整洁,除了微微的酸气也没其他忍受不了的异味。
自主选了间大牢房,众人鱼贯而入。
黑衣人留下几个看守,其余人一一退出,回去复命。
白白自袖中摸出一只软垫,放在诸多稻草堆叠的一处隆起上,又脱下洁白外衣,稍稍折叠,盖在垫子上,才拉过望舒叫她坐下。
九暄托着下巴叹道,“行舒没了额头红点,于是望舒便开始享受这一等一的待遇。”
小姑娘毫不介意,“九暄,你话多或者觉多的时候,通常预示你又饿了。”
白龙抹抹额头,嗓音十分怅然,“我只是转移下注意力,话说今晚真的没有夜宵了么。”
话音未落,只听门外“啊”、“唔”、“嗷”接连响起,守卫如临大敌,四人还在犹豫该不该主动出击的当口,就被两只洁白如玉的大手揪住脖子,先后甩向墙角,直接大头朝下,“咚”的一声,分外实在。
四个守卫都昏了过去。
其实原本有一个侥幸还有些神智的,被那只白玉胳膊捞起来再往地下砸了一次,便再没例外。
想来如此怪力且美貌的劫匪也只能是清商清泉兄弟。
清泉看起来阴柔,但手下力道绝不是这么回事,二话不说,一掌拍向牢房笼木,碗口粗的木桩噼里啪啦碎成一大团木屑木渣。
凤凰瞬间祭起一个防护罩,将飞窜出来的碎末全挡在结界之外。
望舒看着一地狼籍,心想这二人和崇尚非暴力非血腥的白白等仙形成了鲜明对比。
只是如此英勇无敌,所向披靡的兄弟二人在望向角落端坐的龙家两兄弟时,喉结不约而同剧烈一颤。
小姑娘干笑着解围,“我们没事,来这儿就为长个见识解解闷。”
清商深吸口气,“几位上仙在此,我兄弟也知并无可担忧之处。只是娘子偶然瞧见门外那群黑衣人,只怕来者不善,吩咐我定要出来探望几位恩公。”
清泉接道,“当家的意思:好歹送顿夜宵。一时之间来不及准备,只有几斤盐水虾,望仙君恩公们不要嫌弃。”说着二人将另一手中提着的包袱打开,里面一只大砂锅,揭开盖子,满满是艳红大虾,排得整整齐齐。
清商施了一礼,“仙君们若用得着只要知会一声,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那……我们兄弟先行告退。”清商一揖,随着族兄,迈过遍地晕倒的侍卫,飞速离去。
“探监还知道送饭。”望舒揉揉怀中叼着一只大虾的狐狸青涵,“古人有云,勿以善小而不为。果真在理。白白、仲晨你们只是举手之劳,他们竟念念不忘。”
白白陪着笑,递过一只剥好壳的虾肉,“可不是。闻着味道就不错。”
一锅虾吃完,望舒摸出手绢擦擦嘴角。
“呼啦”大门洞开,本就残破的牢房围墙受猛力之后更是惨不忍睹。
一大群随从开路,前呼后拥着一位高贵华服女子进门,她伸出手指冲向仲晨,还未及开口,眼睛落在望舒身上,然后竟至结巴,“平……安,我的老天,我这是眼花了么?”
小姑娘将狐狸塞进白白怀里,站起来讪讪道,“……姨娘。”
平阳公主冲上起来,也不顾牢房地上一片虾壳,一把将望舒搂在胸前,“你简直和你娘一模一样。你……”她转头冷眼看向靠在墙角的仲晨,“怎么来京里都不找我来?怎么还和他混在一起?我听他们禀报,还以为是他找来的打手。”
望舒只好再次干笑,“说来话长。”
全员移驾公主专用待客书房——还是专门用于招待熟人的。屋内装饰并不繁复,而是透着简洁雅致。仅凭屋里两面墙都是书柜,以及案上砚中未干的墨迹,平阳公主就并非如外界所传那般好色昏聩无知。
公主拉了望舒坐在自己身边,吩咐下人上茶。
小姑娘抿了一口,就合上盖碗,侍女们乖觉上前收回茶碗。公主摆摆手,侍从们行了礼纷纷退出门外。
望舒是平安郡主的女儿,在公主姨娘面前也不失落落大方,先叙述爹娘离京后事,又起身一一介绍屋里诸位仙君名姓,至于他们身份她故意隐瞒,只说几人是好友,混迹于江湖,无心朝廷。而她,如今也已嫁作人妇。
平安公主闻言叹了一声,“求仁得仁,说起来,我们姐妹几个,你娘算过得最是如意。”说毕苦笑,“也不瞒你,我那死去的驸马根本就是个笑话,除了元重洛拿他监视我之外别无他图。你娘离京的时候,我半是祝福半是羡慕。”公主在讲这些话的时候神情真诚得耀眼。
只是毫不忌讳的直呼自己皇帝哥哥名讳,这兄妹关系确实诡异了些。
待情绪稍稍平复,公主叫过行舒,上下仔细打量好几番,最后才道,“我瞧着倒是个好孩子。望舒丫头你眼力倒是不错。对了,”公主一叠声招呼门外待命侍女,侍女依令取来一个锦盒,一个小箱子。
她将盒子、箱子打开,把里面的东西一样样展开给望舒过目:地契,田产,以及箱子里各种宝石珍珠,有些是首饰,有些是摆件。总之价值不菲。
临末了,按着小姑娘的小手,“这本该是送给你娘的,现今我都转给你。不管如何,女人出嫁多些嫁妆总不会男人小瞧了去。”又凌然傲视行舒,“他若是敢欺负你,我就给你出气。”
“……谢谢姨娘。”
白白急忙起身解释,“不敢。望舒当家作主,小的时刻追随左右。”
行舒妻奴姿态尽显,在座诸位竟如家常便饭,面上并无丝毫意外。
“喜事定在四日后。还请姨娘大驾光临。”
公主微露难色,搂过望舒,“我就不去了。若是你舅舅知道,他该迁怒于你。”
“舅舅?会迁怒?”
“你没见重华哥哥?”
“见到了呀。还是舅舅允诺,我们才……”
“重华哥哥?他说了什么没有?”公主抓着小姑娘胳膊急切问道。
这一句“重华哥哥”JQ尽显,也给原本御姐做派的平阳公主迅速染上些许萝莉风情。
“重华哥哥几年前生了场大病,好不容易病愈待我竟如陌生人一般。”随着这句话,伤感明明白白显露在公主脸上。
望舒实在忍耐不住,将舅舅如今魂魄离体,以生魂状态在四处游荡之事向姨娘娓娓道来。
公主一掌击向身边案几,随后陷入沉默。
仲晨忽然凑近,轻轻按住公主的肩膀。
她回身搂住二王子的细腰,终于放声大哭。
全家人,除了仲晨,如今都在秋夜中月下漫步。
望舒依旧抱着小狐狸,仰面望天,“仲晨不笑不说话时,那正人君子的风度还真挺像舅舅的……其实今天姨娘提及我才回过味儿来,他连相貌都和舅舅有几分相似。”
向前走了几步,望舒又道,“咱们今天这通折腾,只为姨娘和仲晨和好?照那黑衣人的口气,分明是他抢了姨娘新选的面首,还故意留下咱家地址,惹得姨娘府上侍卫追来。”
“这只是其一。”白白视线飘向腋下夹着的宝箱,“见见亲人也好。”
“我发觉……和我娘亲近的舅舅和姨娘都是托你的福,我才有缘得见。”她挑着眉毛,“你不解释下?”
“身为天庭仙君,不可干扰人间国祚。”不过走走后门还是可以的。潜台词行舒刻意没说。
望舒吸气,“……我知道。”
九暄忽然晃至他们小夫妻身前,“望舒,我二哥二嫂之事你有兴趣听听么?”
白白附在望舒耳边,大致介绍了下仲晨正妃在洞房时刻掌掴夫君的义举。小姑娘随即眼前一亮,“这个自然。”
“我二哥他以前总是胡来,当然他现在也依旧胡来。当年他大婚时,我还未出生。我那位二嫂乃是龙族第一美人。可惜婚后他们总是争吵。于是二哥就像父王那样娶了几房姬妾摆在府里,之后便随着帝君出征。
“等他凯旋,二嫂寻了父王在宫里的机会,拉着二哥跪倒父王母后脚边哭诉,最后一纸休书将二哥扫地出门。”
“……你这位原先的二嫂很是刚烈果决啊。”望舒一向打心眼里佩服这样敢作敢为的女子。
“是啊。只是我二嫂很快改嫁。新夫君……正是我大哥。”
望舒一时没了言语。
“我大哥婚后也并没再娶。”
——可见龙族第一美女决策无比正确,及时止损,停止浪费青春在不恰当的男人身上。
“这事对我二哥打击很大。他一直不愿回族里,不愿再面对我大哥和大嫂。
“原本他迎娶的多是温柔如水的女子,如今感兴趣的只在刚强自立那一型。我自小到大见父王的次数实在有限,也算是二哥一手带大的,所以以我的立场,不好评判他的所作所为。”
“始乱终弃?”
“那倒不至于。他能保证她们的衣食,若是自愿离开,二哥不会挽留或者为难。”
“恕我直言,这似乎是理所应当的吧?难道负起责任还要人敲锣打鼓的褒扬一番么?”望舒此话出口,又耸了耸肩膀,“算了,你情我愿。也没我置喙的立场。”
白白轻轻攥攥望舒的小手。青涵扬起脑袋,拿鼻尖戳戳她的锁骨。
凤凰和麒麟紧紧跟在身后,不发一言。
“平阳公主,是我见过唯一的二哥在一夜之后,”九暄轻咳一声,“还会……想温存安抚的女人。”
“你想说仲晨动了情,我姨娘应该感恩戴德?”
“望舒,”九暄迎上她灼灼目光,“我没有为二哥开脱的意思。我只是叙述事实。何去何从,最终决定还是要他们二人决定。”
隔了半晌,望舒终于点头,“但你不能阻止我时刻想折腾他的念头。”
九暄那对狗牙重见江湖,“我期待着,但是望舒,丑话说在前头,除了他的龙角和肠胃,你能动手脚的地方并不多,而且我们龙族,强韧得恐怕超乎你的想象。”
望舒配合呲牙一笑,颠颠怀中狐狸青涵,“咱们就罚他救你的老相好去吧……”
压寨相公 下
夜风已起。
望舒单臂勾住行舒脖子,正准备搭乘“空中客车”离开,惊觉前方隐约飘来诡异橘色光芒,但周围仙君怡然依旧,并没任何防备反应。
她定了定神,才发现光团正中赫然是自己的嫡亲舅舅。
俊美舅舅悄无声息的飘近,淡淡一笑,从袖中摸出一块通体碧绿的玉璧,道,“我本魂体,不能托物。例外者唯二,除了那块送与望舒的,便是如今手中这块,观之便知绝非凡品。”
望舒与行舒对望一眼,赶忙解释道,“舅舅也需这等圣物护身,又是白白一份心思,还望切莫推辞。何况亲人所剩不多,我……”她讲话太急,说到此处竟忽然哽住。
“我知道。”舅舅手掌抚在小姑娘肩头——虽然她并无任何感觉,“你们两个,心意我领了。”
“不过,”待小姑娘平复情绪,舅舅又问,“如今诸位仙君齐聚平阳府前,可有什么缘由?”
长夜漫漫,舅舅无需睡眠,在京中闲逛之际,骤然察觉堂妹府中仙气大盛,虽知并无大碍,却还是没能克制住好奇,亲自来访。
还是望舒第一个站出来,细细解释完毕,舅舅面色凝重。
良久,他幽幽道,“平阳见不到我如今这个样子,也好。”
——生魂常人不可得见,望舒通灵还是拜白白半块内丹所赐。
“说来今日偶然回府一趟,我那位西贝‘正妃’竟然抢了个少年回去,此事……”
“那少年名唤黄永欣,本是姨娘的,呃,”斟酌了下措辞,望舒还是决心以实相告,“男宠。”
舅舅一声轻叹,扶着自己太阳穴,“平阳的嗜好京城人士哪个不晓?你又何必替她遮羞。只是这位黄姓公子可是谁给她送进门去的?”
小姑娘挑眉。一脸不解。
舅舅看向身周悠闲自得的几位仙君,“望舒不知也情有可原。黄公子今日在府中闹得不可开交,‘世子’和‘世子妃’忙做一团,我还在半空看了好久热闹。”
原本在众人脚边察言观色的小狐狸青涵此时忽然插嘴,“哥……”只一个字他就发觉自己说漏了嘴,顿时羞得无所遁形。
望舒一手拎起小狐狸,恶狠狠道,“说实话。”
青涵呜咽一声。
望舒指着九暄,又威胁说,“不然让你就在白龙嘴里来次游历观光。”
小白狐狸尾巴瞬间耷拉下来,“不如就去荣王府,望舒和仙君们一问便知。”
白白接过毛团,手下力道没有丝毫客气,小狐狸浑身长毛不觉乍起,硬是没敢再发出声响。
二十四孝贤夫一张温柔笑脸冲向爱妻,“元公子、望舒,夜已深了。不若明天咱们一起探访?”
九暄还不失时机的打了哈欠充分配合。
舅舅点头,扭头回望平阳公主府,“你们回去吧,我正好看看平阳。”
望舒已经靠在白白怀里预备飞天而去,还不忘好意提醒,“姨娘今夜并非孤枕难眠。”
“那……”舅舅皱皱眉头,“不如我也改天?”
当晚,已是值得铭记那夜之后的第三天,望舒伤口完全愈合,又免了感染风险,本可以顺理成章春风二度,但行舒似乎想把那啥之事郑重放到他们真正的新婚之夜。
男人不肯主动,你让望舒如何如狼似虎?那就只好过过干瘾,扒了衣裳互摸解闷。
行舒外表看来高挑清瘦,但衣服下面甚是有料,全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再加上如丝缎般的细滑手感,惹得小姑娘手指流连忘返。
从上半身的喉结一直探索到腰部,只见行舒呼吸越发急促却不出手阻止,小姑娘兴奋得坐起身来,“医术上都看过好几遍,早就想摸摸看。”说完手下直捣黄龙。
行舒一颤。
话说身为二十四孝老公楷模,白白伺候爱妻一向态度端正,服务到位。让躺平就躺平,让下跪就下跪,绝无二话。
再说都已经赤诚相见了,又何必再摆出贞~洁~烈~男的端庄款来装模作样。
于是,他没克制住,哼了一声,“我还是很想留到那天的。”
小姑娘并不理解,“那就留到那天啊。只是你这么抓抓就不一样了呀,可……”她还没说完,双唇就被再次堵个严实。
行舒扣住她一只手,就这么顺势将她压倒在软软的床上。
扑你扑我,谁在下面谁省劲儿此类破事,河蟹横行期间,暂且不表。
于是空行换段,第二天来袅。
不过附加说明还是必须的:第一,行舒表现正常;第二,自此之后,关于小夫妻之间圈叉的所有决定行舒都是说了不算的。
小狐狸晚上被分配和泰平、羲和同房。
据说毛团甘愿蜷在墙角维持一个姿势,不敢轻举妄动一整晚,唯恐惊扰仙君睡眠,以致第二天起来腿脚酥麻,迈步都不甚利索。但在两只鸡腿的勉励下,小狐狸迅速恢复了往日的活力。
众人在家用了早饭。空中飞行至荣王府只在转瞬之间。
按道理,大白天老王爷、小王爷出府去衙门公干。家中只留世子妃一人主事。
全家人一一落地,泰平念个昏睡咒,王府侍卫随从悉数倒下。
正厅之中只有一位高贵妇人五官精致依旧端坐,“你们终于来了。”
——太尉的次女,望舒的舅母,便是这幅不凡容貌,这等逼人气势。
九暄几人不声不响散开气场,女子蹭的从椅上弹起,神情、语气几乎不可置信一般,“天庭来的……上仙?”
女子还未及有下一步举动,小狐狸便从泰平身后蹿出来,“二哥,你求求仙君们,或许有得出路。”
这女子是……青涵的二哥?望舒内心再一次沸腾。
“女子”杵在当场,“青涵你,”之后扶着额头,神情懊丧,还有几分埋怨:众目睽睽之下你为啥要扒我马甲?
望舒左右打量才开口问道,“假扮的世子与你们有关系么?”
小狐狸仰头回答,“那是我大哥。”
亲兄弟假扮夫妻?这得是怎样的威逼利诱?
望舒回头,发现众仙以抱着胳膊,端着下巴等等经典姿势,注意力都集中在蓄势待发的狐狸兄弟身上,预备围观这场难得一见的内部斗争。小姑娘决定从众,于是后退一步,半靠在行舒肩上,也专心看戏。
青涵翘着毛茸茸的尾巴,竖着耳朵,言辞颇为恳切,“二哥,求你把永欣还我。”
二哥骤然恢复本来面貌——狐狸精个个貌美如花,不论男女。只是他如今桃花媚眼迷离,脸上还敷着薄粉,脸颊淡淡粉红,加上殷红双唇,精致发髻,玲珑珠钗,繁复锦服,外加颈间喉结和一马平川的前胸,望舒实在忍耐不住,揪住行舒一截袖子掩住嘴巴,闷声大笑。
美狐狸心思根本不在她们这些“布景”身上,指着青涵,声色俱厉,“还你?门都没有!天下姑娘那么多,你偏生断袖,方圆百里的狐狸们见着我们都能戏谑一番,爹娘养你,不图你克尽孝道,也求你别让他人戳了咱们脊梁骨!”
青涵也不依不饶,“你们两个所作所为就不让同族戳脊梁骨?一个占着人家身体,一个化作人家外形,帮贼人瞒天过海,这分明就是卖身求荣。”
狐狸哥哥顿时蔫了,“你以为我想啊。”
望舒终归年轻,性情活泼,见硝烟稍稍散去,便上前追问,“我能问问黄公子怎么样了么?”
狐狸哥哥相当爽朗,“昨夜被大哥带人送回平阳公主那里,挨了公主一耳光,又带回来了。”
“昨夜?”
“只有午夜过后的片刻,我们兄弟才能稍稍自由行动。”
“……我能问问为什么么?”
“我听说黄公子那双眼睛和陛下如出一辙。大哥本想去讨好公主,就没想到竟能拍在人家马腿上。”
其实望舒想问的不是这个。她得到了意料之外的答案。
今上元重洛与平阳公主乃是一母所生的同胞兄妹,皇上登基十数年,对待血亲一向严苛,却独独对这唯一的妹妹的百般纵容。但平阳公主对待和自己哥哥有几分神似的男宠厌恶至极,甚至一反常态,亲自动手,恐怕不单单是昨夜望舒通告重华舅舅离魂始末一事导致,而颇有些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的意味。
青涵在地上跳脚,“你那是把永欣往死里逼。平阳公主因为他的相貌就根本没碰过他,整天变着法儿的折磨他。我还以为你抢他来只为给我个教训。”小狐狸愈发激动,声音到最后已经在颤抖。
狐狸哥哥闻言,面上染上一层愧疚。毫不掩饰。
望舒回头望了白白一眼。行舒摇了摇头,大意是宫闱内幕我们即便为仙也不曾一一知晓。
狐狸哥哥蹲下,将幼弟抱在怀里,轻声安抚,“确是二哥我欠了考虑。”
兄弟二人抱作一团,舅舅却在此时姗姗来迟。看见厅中景象,微微一愣,随后迅速调整状态,向众人一一打了招呼,帅哥舅舅又轻咳一声,“从平阳那里来,她枕边的可是,”眼神转向九暄,“您的兄弟不成?”
九暄点头笑笑,“我们兄弟确是出身龙族。”
“诶?”这一声出自狐狸哥哥,他站起来,“龙族?那凭仙君的修为,可否替我解除束身咒?”他撩起袖子,露出肩上一大团暗红色散发着邪气的图案。
望舒只瞄了一眼,便迅速扭过头去。她有白白的内丹散发的清盛之气护体,也觉得这裹挟着咒文的图案极度令自己不快。更何况常人,那该是怎样的冲击。
擅长巫蛊之术的舅母就是凭借这些耗损自己寿命和福祉符咒,来奴役颇有些修为的狐狸们为她卖命。
“能一掌将其化为齑粉才是最好。”狐狸哥哥撩着袖子浅笑,细眉轻挑,眼角上扬,整个眉目含情,真是说不尽的妖娆风姿。
“化作碎末可不算难事,”九暄眉峰稍扬,“只是连你也要一起。”
狐狸哥哥彻底泄气,稍顿长叹一声,“青涵带着黄公子远走高飞吧。”又一拂袖,转眼青涵化作人形,望舒翻着白眼转过身去。
泰平默默脱下一件外衣,递给和自己身量相仿的小狐狸。
狐狸兄弟此时深情对望,有几分执手相看泪眼,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意味。
九暄已经扶着墙壁乱颤。
泰平拍拍白龙后背,“九暄你说话说一半真不厚道。”
白白凑在望舒耳边解释,顺道让舅舅也噗嗤一回。
羲和笑个过瘾才闪身上前,“像是和施术者寿命相连的咒术。也就是她不死,你们兄弟永无出头之日。而你兄长,应该是被完全封印在元公子原本的躯体里。”
泰平接话,“我们几个隶属天皇大帝座下,身为武官并不擅长破解之术,但平阳公主最新的……情人理当精于此道。不妨寻个机会找他看看。另外,今天之事,羲和已经布下结界,施术者应该不能感知你们所言所行。”
九暄回过头,狐狸哥哥欣喜神情映入眼帘,哂笑道,“你别高兴得太早。我二哥肯不肯帮忙是另一回事。还有,你们大哥昨夜登门拜访平阳公主,如今平安回返没有?我二哥也是条龙,夜不虚度之后……胃口通常比较好。”
皎洁如月
望舒看不下去,狠狠剜了九暄一眼,心说倒没见你欺负人,可捉弄起狐狸还真带劲,“蒙他们这么有意思么?你二哥仲晨不像你饥不择食,但凡有毛有鳞的,不清理干净坚决不会入口的挑剔性子,饿极了都还自忖尊严,能把青涵大哥囫囵一口吞下果腹?”
白龙轻咳两声,“好吧。你们兄弟不妨去寻他看看,他心情颇佳之时甚好说话。”
“仙君此言不虚……”
众人一同循着声音望去,“重华舅舅”疲惫之极,扒在门框边上一个劲儿的喘气,仿佛惊魂一场,劫后余生。能把一只数百年修为的妖狐吓到面色惨白也的确很吃功力。仲晨究竟是怎么办到的,望舒很感兴趣。
青涵和他二哥在反复检视自家大哥,确认并无大碍之后,小狐狸颤颤耳朵,搓搓小手,“这是我大哥青浚。”
狐狸二哥脊背一挺,自我介绍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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