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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升-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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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馨然
声明:。
第一章 意外
镜子里映着一个人,细白的皮肤,染成棕色的头发,耐看的五官,唉,那是我瑞明月,在餐厅和若菲分手回家后,我已经在沙发上呆坐两个小时了。想着在餐厅的那一幕,我都有点佩服我自己,听了那样的消息仍能坐视不怒,连始做俑者大概都不能理解为什么会这样,所以愣愣地不知下一步该如何去做。我想我是震惊后浑身无力而呆掉了,却成了一种毫不意外的冷静,也真可笑啊。
相恋五年的男友竟然在一年前与我最好的朋友若菲有染,而我却当局者迷,也真算是白痴行径。今天若菲找我来摊牌,希望我原谅她。可五年比一年,岂是原谅就能解决的?我想我没有那么大度的心,这些年的付出就成了过眼云烟,说声原谅就抛尽了所有的干系,若菲呀若菲,既然已经让我的男友站到了你的旁边,为何把这令人心痛的难题推给了我,是否觉得我受的伤害还不够深?祁峰呀祁峰,你也不出面吗?让你现在的女友—我的好朋友来面对这一切?还真是个“男子汉”啊!就凭这一点,和你分手倒是解脱,最见不了这样躲在女人背后一声不吭的。这两个小时,我的脑子把以前的过往滤了个遍,心情反倒舒畅了些,没有刚回家时的憋闷。
罢了,该放手时就放手,与其三人痛苦,不如我一人痛吧。有了这样的想法,我怀疑我快成佛了,没点子斗志,还一付看破红尘的顿悟,真不知是不是在大学教了一年学把自己都教迂了。大概也因为这个,他才移情别恋吧,都这时候了,我还在找各种理由来安慰自己,我还真有参禅的慧根呢。是该做决定了,明天就找他们俩谈清楚,免得今后三个人碰面时尴尬相处,干脆快刀斩乱麻,我放手,他俩牵手。我也不想因为这个把人做绝,弄成老死不相往来的局面。想到这儿,整个人也轻松了,顺势站起来活动一下僵硬的身体,呼—深深地吐了口气,仿佛心里的不快都随着这口气出去了。走到窗户跟前,扭开窗扇,太阳快落山了,只留着半抹菲红夹在青灰的空云里。唉,可别忘了备课,我可是称职的老师,不能因为我自己的感情纠纷而放纵了我的学生,那样做连我都不能同意。先去冲个澡再准备吧,拿着那套最喜欢的嫩绿色睡衣走进卫生间,又禁不住皱了下眉头,这套小小的公寓唯一的不足就是卫生间是个四面全是墙的暗处,要不是其他的条件都是上上乘,也不会选它来做自己的窝。摸着开关试了几回,真不幸,什么防水灯,看来都是骗人的,都坏两次了。嘴里叼着小号手电筒,踩着凳子把灯罩子卸下,正要拧灯泡,客厅里的电话不知趣地响了,一慌神,手一抖,一节祼着的电线正碰在手指上,那瞬间,只是一阵酥麻,眼前黑了,没什么感觉,只知道自己的身子飘在了半空,昏昏噩噩。
第二章 回神(上)
水粉色的纱帐、薰炉里袅袅冒着茉莉香,一名神态颇为忧戚的贵妇坐在杨木圆桌前,不时地向床上张望,嘴里念叨着:“这是怎么了,大夫不是说没大碍了,可月儿为什么还不醒来,都三天了。”
一个着翠衣的丫头端着碗莲子百合羹轻轻地放在桌上,开口道:“夫人,您别担心,邱大夫的医术也是数一数二的,先喝碗莲子羹吧,这是三少爷让厨子刚弄的。”
唉,贵妇叹了口气,用勺子搅了搅碗里的余热,又推到一旁“等等吧,现在没胃口。”
“如烟,老爷还没有下朝吗?”贵妇抬头望着翠衣丫头问着,声音掩不住的疲惫。
“夫人,老爷快下朝了。”其实什么时候能下朝回家,一个丫头怎么会知道,只是这时实在无法拿其它的话来安慰。
“怎么会选中月儿呢,为什么会是我的月儿”贵妇缓缓地说着,无奈而孤寂。
一片肃然,丫头们互相对望着,不知该如何来回答,恐怕任何答案都不是夫人能接受的,还不如选择沉默。只要有人说月儿小姐没被选中,夫人肯定会激动地顺话语转问:是真的吗?是真的吗?可谁能给这样的承诺,恐怕只有金銮殿上的那位,然而君无戏言,不会出尔反尔,所以就不要抱奢望了。亲王皇叔又能如何?算来算去不过都是皇上跟前的臣子,高兴时恩宠荣华富贵,不高兴时亦可翻手为云覆手雨,根本不会念着什么皇族正统,这些又怎是做臣子能左右的。
一屋的人都各自想着,没人打破这份静谧,可一声若有若无的呓语却让所有的人都怔了。
“月儿,是月儿醒了吗?是吗?”贵妇慌忙地快走了几步来到床前,叫如烟的丫头和另一青衣的丫头也紧跟在夫人身后。
床上的人又发出一声轻轻地声音,仿佛在向满屋子的人证明。
“月儿,月儿”“小姐,小姐”
我躺在床上好象听见有人在唤我,虚弱地睁开眼,茫然地看着眼前这一切。围在床前的人都向我倾着身子,但我真的一个都不认得,而且连她们身上的衣服都让我感觉我没有醒,在做梦。
看到我睁开了眼,那位贵妇先开了口,激动地抓着我的手:“月儿,你可醒了,娘这几天担心死你了,菩萨保佑,你终于醒了。”声音有些哽咽。
我刚想起身问问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可一动就感觉头晕的厉害,眼前冒着金花,身子一软哎哟一声又倒在床上。
“快躺着”贵妇忙按住我“月儿,你现在觉得哪不舒服,我让你哥哥去请邱大夫。”
我望着贵妇有点怯,下意识地想挥手表示不用,手举起来的瞬间,我看到了一只白净的手,细腻的手指,修剪得圆润纤长的指甲……天,这不是我!为了教学写板书,我不可能留着略长的指甲!脑子飞快地转着,我努力让自己冷静冷静再冷静,眼前这种情况唯一说的通的是,我的灵魂出了我自己的身体来到另一个富贵人家的小姐身上,我现在说什么恐怕她们都会认为我是醒后说胡话,目前唯一该做的就是搞清事情的大概样子。于是我理了理思路,深深地看着这个自称是我娘的人开了口:“娘,我昏睡了多久?”实在不知此小姐因何缘故躺在床上,只能选择昏睡这两个字,想来比较模糊,不被人怀疑,至于叫娘也是不得已,而且叫得很陌生,真的有点象演戏。
“唉,自那日你从花园山石上摔下,就一直昏着,已经三天了”贵妇爱怜地用手抚了抚我的脸,“月儿,再怎么你也不能轻生啊,皇上这次将你赐婚远嫁,你爹也努力过,可改不了啊”说罢用丝帕抹了抹流下的泪。
接下来我用当老师诱导教育的本事大体搞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我现在叫佟沁月,居然也有个月字,真是巧。是明成国英亲王的小女儿,今年十六岁,说是为了两国邦交,前阵子被当今皇帝赐婚嫁给宋昭国的九王爷宋天恒,还封了个义善公主的衔。大概是多有不愿,心中一时郁闷而做了跳山之事。听来听去,实在推算不出这宋昭国的国君是史书上的哪位,看来是不能凭着历史的记忆顺而行之了,因为完全对不上号,所以我也无法预知任何事情。唉,只能依旧依旧了,管它什么历史呢。
第二章 回神(下)
“月儿妹妹,月儿妹妹”我的胡思乱想被一男子的声音打断了。一个着青色长衫的年轻男子站在了我的床前,眼里满是关切。我略打量了下站在眼前的人,衣料华贵、气质非凡,想必这是“我”娘口中的那个小姐的哥哥,皇家血统自是不一样,当娘的都是千挑万选的,生下的王子千金的,自然都是了得。那长相在现在也能去电影学院表演系选拔一下,那这么说被我附了身的小姐也应该貌美如花了,心里不禁美了那么一瞬间,又觉得这样子不回声不大礼貌,可也不知道这小姐究竟有几位哥哥,所以含糊一下,冲着男子扯了个淡淡的笑,“哥,我没事了,谢谢”
“爹马上就过来,月儿,这几天府里上下可全担心着。”
听了这话,我相信,一个被封了公主的衔马上就要远嫁的人突然出了事,那可是惊起天变的,虽是皇家的连枝,可真的没有如期出嫁,那样的抗旨不尊,藐视皇权的后果可没人担的起,搞不好全亲王府都要受牵连。我这一醒,也算是把压在府里人心上的大石头搬下来了。如果不是因为我还是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估计要开个庆祝会喜庆一番。别说,这个当哥的说话声音还挺有当配音演员的资质。切,这会儿还神游心外,心里有点小小的尴尬。赶紧回神,现在最好的做法是自我忏悔,这招对我这样欲死重生的人最有效,也最能引发人的同情心。
想到这,努力酝酿着心里悲伤的感情,缓缓道:“女儿不孝,带累了爹娘。”声音之戚然果然让床前一干人等动容。
“人好好地没大碍就好”贵妇眼中又涌出了泪水。
趁着贵妇拭泪之际,我的脑子可没停,不知这位小姐脾气秉性如何,别戏演过了头,虽说借着这位小姐的身体活着,太反常了是不是会让他们怀疑?这样七想八想的乱死了。算了,反正不久也要出嫁了,这阵子有点变化估计他们也没心思琢磨。就这功夫,这府上的主人……小姐的爹英亲王来了,免不了一番慰问与歉疚,这常人尚且被一通嘘寒问暖弄的心虚体乏,何况我这样病奄的样子,得了个空,跟贵妇开了口:“女儿现在已安好,爹娘不必挂心,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贵妇略略思踌,应到“恩,也好,这么些人围着你也乏了,好生歇着,有什么事就让如烟她们支会一声。”还是娘善解人意,忍不住为自己小小的伎俩喝了声采。
满屋的人只剩下那个叫如烟的和着蓝衣的一个丫头,应该是这家小姐贴身的,随口叫了如烟过来。
“小姐,有什么吩咐?”恭谨地立在床边。
“哦,这些天昏睡了,现在醒来觉得肚饿,…”
“奴婢这就去让厨子准备。”接过我的话头,如烟机灵地说道,面上还透着点兴奋。
屋里只剩了个蓝衣丫头,我也想趁机多了解一下这位小姐的情况,可不知她叫什么,总不能喂一声,这也太折面子了,咬牙略欠起了身,扯上了一阵的酸痛,心里开始抱怨这小姐摔的也忒狠点,那丫头看我在动,急赶了大步扶住了我。
“小姐,你要什么?”声音挺脆,有点象一口咬了水灵灵的黄瓜,顺势在我后背靠上一锦缎软枕,让我舒服些。
“这些天有劳你们费心照料”
“小姐快别,您这么说会折煞奴婢的,这是做奴婢的本份。”说着慌慌地摆着手。
以前估计小姐没这么跟她们客气过,没准她现在心里在想小姐是不是从山上一摔把脑子摔坏了,想着自己就笑出了声,那丫头一愣,我连忙掩饰,
“自从山上摔了那次,头也昏,有些事情也想不起来,你就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讲讲,我试着回忆回忆”
蓝衣丫头这才放下了心:“小姐莫急,邱大夫曾说小姐摔下伤了头,一时想不起也是正常,缓缓就无碍了。”
然后这个叫如蓝的丫头侃侃而谈,有点演讲的水平,把事情的边边角角描述了个遍,我也大致知道这几天我该装成什么样子了。眼睛溜了一遍屋子,看来这位小姐也算喜欢书的,这个唐诗宋词元曲儿的还算半瓶子醋,凑和能应付;至于毛笔字,呵,也不是自夸,从初中开始就被父母强逼着练,也算学有所成,而且间接地学了学人物花鸟画,虽没那么大的气势,那出自小姐的手也是不错的,这下可有用武之地,在心里暗暗感激父母的明治之举。没看见棋盘,也不知会不会,暂不管了。琴,如果没看错的话,靠窗的乌木雕花台上正正地放着古琴,这怎么办,我只会吹箫,弹吉它也成,可吉它那是现代的玩意,这也没有。有点郁闷,不知这该如何混过去,现在只好走一步看一步吧。
差不多的时候,如烟端着托盘回来了,只见一碗粥和两盘小菜,与其称盘不如叫醋碟子更合适。不忘顾及小姐的身份,很文雅地喝了碗糯糯的白米粥,'奇/书/网…整。理'…提=。供'消灭两碟子清爽小菜,就又躺下睡了,其实肚子还是蛮饿的,但如烟说大病初愈的人不宜多吃更不宜吃油腻,所以只能将就着填了半饱。就这样半饥半饱地进了梦香。
第三章 悠闲
借着小姐的身,我现在已经是佟沁月了,又被逼着在床上躺了两日,还美其名曰休养,实在无趣,有点儿忍无可忍了,还是主动出击。
“如烟,我想到花园里走走,这两天闷在床上,身子都快僵了。”
“小姐,还是在屋里呆着稳妥。”
“可我现在已无碍了,头也不痛,身子也不酸”说着我还特地晃了晃头,站直了身子。
“小姐,你就饶了奴婢吧,夫人吩咐这几天定要把身子养好,出不得半点岔子”说罢抓着我的胳膊,生怕一个不注意把我放跑了。
出不得半点岔子?难不成怕我再来一次英勇跳山?恩,这种可能性比较大。想到这儿,我挺直白地说:“你怕我再去跳一回吗?那样的傻事一次就够了,再不然你和如蓝一人架着我一胳膊出去,这总行了吧”
如烟听了有点尴尬又有点不知所措,禁不住我的软磨硬泡终于松了口。一边给我挽着头发,一边嘱咐这个那个,听的我那个心烦,年纪小小怎么成了婆婆嘴。算了,为了出去忍了。看着正要往头上插那些金珠银凤的,忙推到:“挑式样不太复杂的轻巧的簪上就得。”
如烟似乎有点儿不信,说道:“小姐,这金丝凤可是您最喜欢的”
“大病初愈嘛,简单点儿就好,再说头也禁不住太沉”呵呵,希望如烟不要怀疑我的理由。
“也对”说着,如烟将金丝凤放在首饰匣里,拿了一个式样简洁的梅花簪和一小东珠流苏插上了头,又略略在我脸上扑了些粉,点了点胭脂,整个人看起来焕然一新,别有风情。如蓝已捧着件淡水红色绸纱衫及同色的罗裙在边上侍候了,当小姐也不错,养尊处优衣来伸手,可话说回来,这衣服我也不会穿。一番收拾,都一个多时辰了,唉,真是够麻烦的。要在现代,我在半小时之内全部搞定了。
终于出屋了,忍不住大口呼吸外面的空气,没有工业污染这空气就是不一样。在花园游廊里慢慢地走着,如烟如蓝两个丫头神色紧张地一前一后地跟着,她们是不敢冒大不违架着我胳膊散步,那叫没规矩也是万万做不得的。只是这幅神情钻进我的脑子里不禁幻化成另一画面:两丫头各架着小姐一条胳膊大步前行,犹如押着赴死的义士,想到这儿我不禁咯咯乐出了声。惹得两个丫头毛毛地看着我,她们不会以为我疯了吧?哈哈…越想越乐。
“小姐,您别吓奴婢,您怎么了?”如烟和如蓝都忙不迭地扶住我,惊慌的神情全写在脸上。
看她们那付不知所措的样子,我真有点心疼了,也止了笑,找个半真半假的理由安慰道:“只是看到你们紧张的样子觉得好笑而已,放心,我不会再去干那傻事。”
如蓝拍了拍胸口:“好小姐,奴婢可禁不住您这一吓,心都快蹦出来了。”
“你呀”如烟用手指点了点如蓝的额头,眼里满是哭笑不得。
其实这几天相处下来,这两个丫头还真是不错的。两个都和小姐一般年纪,如烟机灵稳重,如蓝活泼会说。真希望和她们一直在一起,远嫁?她俩应该随行吧,可不知人家心里是否愿意,如果人家有了意中人了呢?必竟这个时代的人都早婚,十五六嫁人都是正常的,我也不想做个棒打鸳鸯的,虽说我作不了主,但如果真如我所想,究竟也能帮着想个应对的法儿,恩,不如现在探探她们的口风。
正巧走到了湖心亭,捡着亭子的围栏椅就要坐下,如烟麻利地用一方帕掸了掸椅面,要说天天有人打扫不会落下什么灰,我稳稳当当地坐了下来,转首望着湖面,还真是湖水本无忧,因风起皱啊。把耳边的碎发往后抿了抿,起了话头。
“过阵子就嫁了,那边也没什么亲近的人了。”语气里带着落默。
“小姐…您别难过…奴婢会陪着您,您去哪儿奴婢去哪儿”如烟发誓一般。
“小姐,奴婢也是,一辈子陪着小姐”另一丫头的声音。
“那怎么成,难道你们想一辈子当老姑娘?到时候有了心上人,背地里不定怎么骂我呢”我逗趣着。
两个丫头脸都红了,如烟回道:“小姐竟拿奴婢打趣”
“奴婢要守着小姐,万一嫁入九王府有人欺侮,也好有个帮手”到底是如蓝,想到这样的理由。
“如蓝你想什么呢,你当小姐是寻帮手打架吗”又是如烟,其实这几日的晨昏相伴,她们也能感觉出小姐与以前的不同,但又说不出什么,只是如烟曾跟我说过:小姐变得随和了,不是那样拒人千里之外。所以她俩现在和我讲话也大方多了,稍越了规矩,我也不怪,她俩倒也慢慢适应了。
第四章 盟誓
离着出嫁的日子也不远了,全府上下全都在忙,最闲的就是我,因为诸如量衣定做等繁杂的亲历环节早在赐婚后第二天就开始准备了,那阵子被忙的晕头转向的应该是那位真正的亲王小姐,所以现在我乐得轻松,每天就在这府里左逛右逛,累了回屋看书写字,倒也惬意。本想午饭后眯一阵再到花园里吹吹风,不凑巧下了雨,淅淅沥沥的,这种粘雨最要不得,一阵两会儿的停不了。要说我呆的这个明成国大概位置在现代的江浙一带,现正是梅雨季,看来出去无望,索性铺了雪宣纸,用镇石压好,让如烟做个模特,挥手描了幅美女侍书图,如烟拿着跟宝似的,一个劲地夸“小姐,以前怎么都没见您画过,画的真好!”
“那当然,小姐这叫深藏不露”如蓝的丫头也兴奋地说“那…小姐,也给奴婢画一幅吧”说完用略撒娇略乞求的眼神望着我。
“那是当然”我也有些得意。
这里正开心着,屋外翠屏的声音响了:“二小姐,晚膳备好了,夫人请小姐过去用膳。”翠屏是娘屋里的丫头。
如烟代我回了句:“有劳屏姐姐,小姐这就去。”
门外的脚步走远了。稍后我在如烟如蓝披衣打伞的簇拥下来到饭厅,环视了一圈饭桌前的人,一一打过招呼,便入了坐。除了爹娘和上次见过的那个三哥(后来相处日子多了,知道那次床前所立之人是小姐的三哥)之外,没其它人,原本还有两个哥哥都早娶妻置了自己的宅院,一个姐姐也嫁给当今掌兵权的周将军的大公子,也算情有归处。真佩服老爹没有多置小妾,这年代也算不易,否则这一桌子都不够坐的。我发现我的脑子比在现代时更活跃了,无论见了什么,都要琢磨一下。这也怪不得我,凡事但求不出错,只希望不要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举动。
文文静静地扒了两口米饭,老爹开了腔:“月儿,过几天你就要嫁了,为人妇不比在英王府,行事不可太随意,凡事谨慎,多忍让,还需跟你说的是……”
恩,我点了点头,心里正琢磨着老爹的下文是什么,干嘛叫我多忍让,不是嫁去当正王妃吗?虽说三妻四妾可不是我所希望的,但在古代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爹是不是让我与小妾们和平相处?心里正胡乱猜想着,爹的后半句话让我刚挑进嘴的一口菜愣是含住两分钟没动,“宋昭国的九王爷自前王妃仙逝后脾气阴睛不定,甚难揣度,令人生畏。”
什么,不是说他风流倜倘,文韬武略,是当今宋昭皇上不二的左膀右臂,难不成是骗人的?宋昭皇会让所谓的脾气不好,阴沉鬼脸的人来辅助国事,不可能吧?
爹也看出我的不自然,解释道:“以前的九王的确如所知道的样子,自两年前他的爱妃逝去,他就变成另一个人。唉,这也是我不忍让你嫁去的原因。”语气中透着些许的无奈。
想来皇上也不愿意把自己亲闺女推进火坑,又碍于两国的情面,唯有另谋人选,这才是我脱颖而出的真正原因吧。呵,在现代我被多年相恋的男友抛弃,穿越到了古代当了把富贵小姐,还能如愿嫁给王侯,可如今老爹的一番话犹如当头一棒,真真造化弄人。脾气不好,那岂不是要天天战战兢兢地面对这个人,还是他有暴力的倾向?那更糟,我该怎么办?想着这些如履薄冰的日子,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这个动作显然没有逃过老爹的眼睛,他忙爱怜地劝慰:“月儿,宋昭国和我明成国素来友好,且是对我们明成极有利的邻邦,有了他的支持,梵夷之流必不敢轻易进犯。为父也知你此去多有不愿,但事已至此,皇命已下,无法更改。你就多想想好处,能嫁给九王,做个嫡妃,不委屈你的身份。”
大概老爹实在找不出什么话来说,只挑了一条好理由,那就是不委屈你的身份。唉!可嫁人不嫁个疼自己爱自己的,却嫁个脾气难定再加上暴力倾向的,有个尊贵的身份又能如何?天天念着那个身份‘我是嫡王妃,我是嫡王妃’就能化解一切吗?要真有那么神奇,我宁愿天天多念叨几遍,实在不行就象庙里的和尚一样,在手内的佛珠上都刻上王妃字样,轮着圈念,念它个一百遍,这第一要解决的问题就是王爷要对我好,不能对我使用暴力。可这根本没用的。不过转念一想,我现在怎么说也是个御封的义善公主了,哼,这皇上,真能起名,这可真是够道义够善举的,这为国为民的道义善行全落到我一弱小女子身上,给的任务可真艰巨啊。既如此,那九王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地打发我吧,至少为了两国世代友好,也不可能任意妄为。我也不是那么软弱的人,干嘛等着让人欺侮呢!想着心底倒有几分期盼着快点见到那个九王,看看他到底有些什么手段。这样的想法倒让心里添了份淡然。大概我这一脸的表情在饭桌前众人的眼里有些千变万化,看得他们有点不知所措。
望着他们充满担心、忧虑、疑惑的眼神,决定来安慰一下他们难过的心。我清了清嗓,开口道:“爹,那跳山之事女儿今后断不会再做,只因一时糊涂。身为明成国的一份子,自然有责任为圣上分忧。女儿绝不会是非不分,请爹娘放心,此次远嫁,定不违圣意,亦不会让宋昭国人看轻。”
呵,这番表决心大大收益,老爹老娘都被我鼓动出了激动的泪水,连三哥都夸我明大理,连连说我长大了,懂事了。那是自然,我在现代怎么也是二十五岁的人了,现在平白小了九岁,可意识思想还是二十五岁的。这顿饭在我信誓旦旦的决心后匆匆了事,娘让我到她房里陪她说说话,可真面对面了,却只是看着我默不做声。唉,此时无声胜有声,我知道此去宋昭,如无特殊的大事,不能轻易地回来,这与嫁于本国的王侯不同,老娘是在担心啊。
第五章 装扮
忙忙碌碌地终是有了结果,今天要出嫁了。天刚亮,如烟就把我叫了起来,说是宫里来了人,估计是帮我打扮穿衣的。刚起身在床前坐定,一内宫太监率五六个宫女鱼贯而入,这公公岁数稍大,手持拂尘,一边行礼一边开口道:“奴才王寿安奉皇上旨,侍候公主添嫁衣。”一副略尖的嗓音,虽然在电视上看过很多古装片,对太监也并不陌生,可这次真见着了仍感觉有点便扭。
刚那公公称我公主,还真不习惯,不过也要做做样子。略正了正身,平和地说道:“有劳王公公了。”
“公主言重了。”又是行礼,这礼数还真多啊。俗话说,礼多人不怪嘛。只见王公公吩咐身后的几名宫女几声,那些宫女就将手上捧的若干衣饰如数放下各自忙乎去了,连如烟也跟去了,屋里只剩如蓝和我。不是要给我梳妆打扮嘛,这人怎么都出去了,不会让我自己穿吧,这我也不会呀,不该呀。赶忙拉过如蓝问:“这人怎么都出去了?”
如蓝扑哧乐了出来,“小姐,先得沐浴,她们都去抬水去了。”
哦,原来如此。不过一早起来就香汤沐浴到是头一遭,虽说在现代早上也洗过淋浴,可那不同,那算例行公事,这就算享受了。不一会儿,如烟引着一干宫女拎着水桶,抬着浴桶进了间壁,听到里面哗啦啦倒水的声音,袅袅的热气从浴桶上方冒了出来。没多久,如烟走了出来让我过去沐浴。缓步走到桶跟前(有宫里人在,怎么也要做出公主的样子,呵呵),桶里的热气加杂着各式花香不住地往脸上扑,脱衣踏进桶中坐下,真舒服。本来是不情愿地早早被如烟叫醒,被一干宫女侍候着,再让水一泡更觉昏昏沉沉……
好香哟,顺着香气眼前豁然是汪很美的湖,一朵朵的睡莲稳稳地浮在湖面上,那香味应是睡莲散出的。在美景的蛊惑下,我情不自禁地一步步走了下去,令人惊异的是湖水居然是温的,温温地浸着我的肌肤……绿塘摇滟接星津,轧轧兰桡入白苹。应为洛神波上袜,至今莲蕊有香尘。这首古人写的诗倒是应景,恰如其分,真真的香远益清。正享受这弥漫的荷香,恩?好象有人在叫我,可能是幻听,先不管了,又置身于美湖当中。
“公主,公主,公主醒醒”感觉有个急切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哦,原来真的有人在叫我。不情愿地张张眼,第一个看到的是如烟,半嗔半怨地说到:“让我再睡会吧。”
如烟掩嘴而笑,“公主(因有宫人在,她们也算有眼力劲,跟着叫公主),您在浴桶里睡着了,水已温去了,奴婢们侍候您出浴。”说着和两名宫女过来搀扶。
“呵,早上起的早些,禁不住这香花暖浴的,竟睡了”自己都感觉有点尴尬,在数名宫女跟前,竟在浴桶里睡着了,真够羞人的,还好水中的热气将我脸上羞怯的红晕掩饰了。
出浴更衣,坐在梳妆镜前的绣凳上,两名宫女开始整理我那头长及腰际的乌发。要是在现代,这一头乌发加上这国色天香的容貌,肯定让那些广告商们抢破了头,争着聘我去做诸如洗发水、化妆品的广告呢,心里不由偷笑了一下。想象着自己一转头,头发在镁光灯下乌黑亮泽,灵动飘逸,再配上清澈流动的水花背景,随后吐出广告词:飘逸亮发,完美无瑕!最后定格在手中的洗发水品牌上!哈哈,为自己导演的广告片喝采。这份情绪让我的脸上看着是一副呆笑的表情。恐怕是如烟看出我的不对劲,适时提醒我:“公主,想是坐久了,奴婢给您倒杯茶消消乏。”
“恩,好”我也略调整了一下坐姿,赶紧回神。一个多时辰我的头发终于出了模样,之后两名宫女在我的脸上扑粉、画眉、描眼、涂唇的,再将金银珠翠一股脑别的别、插的插、簪的簪。想想当公主也不易,打扮的人累,被打扮的人更累。站起身让宫女们程式般地一件件套嫁衣,如同木偶一样任人牵线。添衣完毕最后再压上凤冠,拖着一身的绫罗绸缎,一个绯红的身影出现在一人高的铜镜前,望着镜中的我,不由呆了半晌,天生丽质加上细心装扮,怎一个美字了得!边上的宫女也恭维道:“公主真美,象天上的仙子下凡!”对夸奖的话人人都是不拒的,何况我,对拍马的人报以嫣然一笑。
王公公见我已打扮妥当,倾身向前:“公主,请随老奴前往庆德殿。”
这阵子在老爹的嘴里也听过庆德殿,应该是让我跟皇上谢恩吧。随即向王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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