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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皇不傻:爱妃,你要负责!-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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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一个肃贵妃,凤眸闪了闪,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藏在袖中的双手紧紧交握,手心紧张的冒着冷汗。
蓝蝶羽故弄玄虚的左看看右瞧瞧,最终将视线落在桑若雅满是祈求的脸上,扬起一抹甜笑,语出惊人,“不过,我要跟四王妃赛一场马,如果她赢了我,我就说出来,如果她输了,那就让浚哥哥自己去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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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赛马,疯丫头VS小疯子
“额……”桑若雅怔忡地睁了睁眸,瞧见小疯子蓝蝶羽得意的冲她扬了扬柳眉。舒偑芾觑
古灵精怪的蓝蝶羽时有惊人之语,众人也都习以为常了,可这一次,却又再次被她震骇到了,且不说众人皆知桑若雅不会骑马,就说她自己吧,也很不善于骑马,十次总有五次从马上摔下来。
这两个半斤八两的人赛马?大家皆不约而同的沉下脸,不敢想象。
“小蝶儿,如果你知道真相就说出来,不许胡闹,伤了自己和四王妃怎么办!”凌寒浚浓眉紧蹙,嗓音里带着严厉。
蓝蝶羽嘟起小嘴,不高兴的反驳,“浚哥哥,桑姐姐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就该凭本事赢了小蝶儿,这才公平,小蝶儿怎么是胡闹呢?”浚小他心。
“呵呵,赛马好,赛马好,娘子和小蝶儿赛马,小澈想看赛马!”凌寒澈的嗓音突然插了进来,兴致盎然的怂恿。PgpS。
“小澈,你……”桑若雅不解的侧目,压低嗓音吼道,“你明知道我不会赛马!”
哪知,凌寒澈不动神色的侧过身,避过所有人的目光,淡淡的对她道,“放心去吧,有我在,你一定会赢的。”
他太了解小蝶儿的个性了,既然她提出了条件,那就一定要赢的她心服口服,否则,就算拿皇帝的威严来逼迫她,她也不会说半个字的。
桑若雅仍有些顾虑的瞅着他,却见他自信灼然的眨眨眼,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水眸闪了闪,狠咬了下唇,深吸一口气看向凌宣祯,“父皇,若雅愿意与小蝶儿赛一场马,若雅要自己争取,证明自己的清白!”
凌寒浚惊讶的眸子一紧,不解的睨向她,“四弟妹,你怎么也跟着小蝶儿一起胡闹!”
桑若雅没有看他,只是一眨不眨的凝视着凌宣祯,等待着他的许可。
凌宣祯眼眸微眯,若有所思的望着桑若雅,抿紧了唇。
“皇上。”蓝王爷沉稳的嗓音响起,“就让这两个丫头赛一场马吧,臣觉得无伤大雅,有这几位文武双全的王爷在场,又有那么多侍卫护着,不会出什么大事的!”
他此语,立即引来凌寒浚不赞同的眸光,蓝王爷一向纵女成狂,可这一次,小蝶儿是在拿自己和若雅的性命在胡闹,不管怎么说他都不赞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凌宣祯始终若有所思的看着桑若雅,在场所有的人都低垂着眼眸,等待着他的决定!
良久,凌宣祯总算自她的脸上移开眸光,淡淡的瞥了蓝蝶羽一眼,轻声道,“既然蓝王爷都这么说了,那就让你俩赛一场吧,若雅,你量力而为,切莫逞强!”
顿了顿,又朗声道,“来人啊,挑两匹温顺的马来,其他人都随朕来。”
“是。”
众人各怀心事的应了一声,便依次跟在凌宣祯身后,向行宫前空旷的草地而去。
空旷的草地一片平坦,微风拂过草地漾开一波碧绿的波浪,发出细柔的响声。
桑若雅与蓝蝶羽各牵着一匹马,并排而立,互不相让的盯着对方,不约而同的用力握紧了缰绳。
不远处,凌宣祯带着众人旁观这一场夜间赛马,他深晦的眸子半眯,面色清冷。
然,凌寒泽,凌寒浚,凌寒溢,凌寒澈带领着一群侍卫,浑身的神经紧绷,目光一眨不眨的注视两人,做好了随时出手救人的准备。
反观蓝王爷,倒是一派兴致盎然的样子,还不忘冲自家丫头挥挥手,呐喊助威,“小疯子,好好的尽全力,别给你老爹我丢脸啊!”
蓝蝶羽闻言,笑眯眯的侧脸,冲老爹比出一个胜利的手势,而后转向桑若雅,骄傲的微抬下巴,一副我赢定了的自信模样。
桑若雅翻翻白眼,耸耸肩膀,不将她的挑衅放在眼里,不言的表示:走着瞧!
两人又不甘示弱的瞪了对方一眼,几乎是同时,抬脚踩着马镫,翻身上马,扬起马鞭用力一抽,高喊了一声,“驾——”
于是,两匹马不分先后的冲了出去。
桑若雅的胆子虽然大,但她毕竟不会骑马,刚刚抽的那一鞭又用力过猛了,身下的马儿一惊,便有些狂乱的向前奔跑,没一会儿就脸色发白,小小的身子在马上颠起落下,若不是死命的揪紧缰绳,她早就被摔了下来。
再看向蓝蝶羽,倒是比桑若雅好了许多,有模有样的挥动着马鞭,不停地踢着马肚子加速,才开跑一会儿,就超过了桑若雅,遥遥领先,得意之余,还不忘转过头冲她做个鬼脸。
桑若雅被她挑衅的眼神刺激,顿时心里只剩下一个必赢的信念,也跟着挥动马鞭,抽向马儿的臀部,马儿嘶叫一声,驮着桑若雅如闪电一般向前狂速奔跑,很快便追上了蓝蝶羽,与之并驾齐驱。
这一阵狂奔,桑若雅早就面如死灰,眼睛失焦的睁着,手中马鞭早就脱手掉了下去,双手也渐渐没了力气,又一个颠簸,她踉跄了一下,差点从马上摔下来,心一惊,忙俯下身子趴在马背上,双手紧紧圈住马脖子,咬牙忍耐着。
两人你追我赶的狂奔着,而不远处观看的人也是跟着心惊肉跳,尤其是凌寒浚,在桑若雅差点摔下来的瞬间,他差点一个箭步冲上去救人,却被凌寒澈暗自拉了一把,这才沉着气静静观望。
眼看着终点就在前面,桑若雅却渐渐落后了少许,杏眸微眯,她把心一横,用力咬着下唇,颤巍巍的腾出一只手,从头上拔下一支金钗,然后双眼一闭,用力刺了下去。
“嘶——”
马儿痛叫,倏地抬起前蹄,以不可抵挡之势向前冲了过去,在最后关头,超越了蓝蝶羽,冲过终点。
但,马儿受了惊,即使冲过了终点,也依然没有停下狂奔的脚步,反而躁狂的拼命想将紧揪着马鬃的桑若雅甩下去,终于,支撑不住的桑若雅浑身一软,手一松,整个身子从马背上滑了下来。
“若雅——”
“娘子——”
“四王妃——”
惊险万分的一幕,立刻引来所有人的抽气声,而凌寒浚与凌寒澈几乎是同时出手,施展绝妙的轻功飞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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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欲认干女儿,疯子集中营
“啊!”桑若雅惊吓过度,连尖叫声都微弱无力。舒偑芾觑
转眼间,她被甩出去的身体跌入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一股熟悉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伴随着轻柔低哑的醇厚嗓音,“蠢女人,你还真是不怕死呢!”
眸底深邃的凝视着她苍白的小脸,却又很生气她不考虑后果的举动,手臂不由得又收紧了些。
“谁说我不怕死,我是相信你一定会救我的好不好!”惊魂普定的桑若雅弱弱的喘着气,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凌寒澈的内心猛地一震,这理所当然的信任,让他心底不由得涌起一丝动容!
笑容爬上他的嘴角,凌寒澈情不自禁的俯下身,在她额头印下轻吻,而她则是含羞带怯的微微红了脸,静静的窝在他的怀中。
这一幕,悉数落入呆立在一旁的凌寒浚眼中,他愣了一秒,随即勾唇浅笑,明明俊秀的脸上漾着温润的笑容,和深如浓墨的眸底却隐藏着浓浓的落寞!
小心翼翼的将那份情愫藏起,凌寒浚走到两人身边,淡淡的问,“四弟,若雅,你们没事吧!”
“没事没事……”桑若雅怔然回神,发觉自己像个花痴似的盯着凌寒澈看,不由得害羞的红了小脸,尴尬的垂下眼帘。
“没事就好。”凌寒浚微微颔首,神色一敛,变得严肃起来,“四弟,你这样豁然出手,太冒险了!”就不怕别人看出端倪吗?
冷眼斜睨了他一眼,凌寒澈俊眉一挑,“我的女人,难不成还要麻烦二哥出手,二哥觉得妥吗?”低沉的嗓音比入了夜的寒风还有冷冽,透着不屑与讽刺。
凌寒浚猛地一震,惊诧的睁了睁眸,不可思议的与他四目相对,愣了半晌,而后抿紧薄唇,轻叹一声,沉下眼眸,道,“走吧,该回去向父皇回禀了。”
音落,他双手负在身后,径自转身往回走着。
凌寒澈浓眉微紧,也是一声不吭的横抱着桑若雅,迈开长腿跟上他的脚步。
三人回到凌宣祯身边时,蓝蝶羽神色紧张的冲了过去,水灵灵的眸子上下打量着桑若雅,“桑姐姐,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还你他声。凌寒澈微微弯下腰,放下桑若雅让她自己站着,也在沉下脸的同时,将眼中所有的深沉精锐都掩藏起,再抬头时,俨然是那个天真无邪的四王爷!
“我没事。”桑若雅淡淡一笑,说给蓝蝶羽听,也是说给其余的人。
“真的吗?”蓝蝶羽狐疑的盯着她,不放心的将她从上到下,从左到右看了个遍,确定她安然无恙后,这才松了口气。PgtZ。
没好气的斜睨着她,转头对蓝王爷道,“老爹,你老说我是小疯子,看看吧,终于有一个比你女儿更疯的了吧,命都不要了!”方才桑若雅用金钗刺向马儿的那一刹,着实深深震慑到了她!
虽然蓝蝶羽的关心令她心头涌上一丝暖意,可这下一句的揶揄不禁让桑若雅愕然的睁圆了眼。
更可气的是,蓝王爷居然还赞同的点点头,“嗯嗯,小疯子,你是遇到对手了,这丫头疯起来比你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嗯!”蓝蝶羽十分认同的嘟嘴,重重的点头。
桑若雅皮笑肉不笑的干笑两声,“蓝王爷,若雅谢谢你的夸奖!”这一对活宝还敢说她疯,要不是蓝蝶羽非要和她赛马,要不是蓝王爷兴致盎然的同意,她何苦来哉的!
“哈哈……”老顽童似的蓝王爷不以为意的朗声笑道,“丫头,干脆你就认我做干爹吧,以后我就有一个小疯子亲闺女,一个疯丫头干女儿,我蓝王府就成了疯子集中营了,不错不错!”瞧他兴奋的眼睛里泛起了热切的光泽。
“老爹,这个想法不错!”蓝蝶羽噙着笑,向蓝王爷抛去一记赞赏的眼神。
父女俩不约而同的大笑,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乐趣之中,丝毫没察觉大家都用一种诧异的目光盯着他俩,惊骇的瞠目结舌。
最终,还是凌宣祯见怪不怪,轻咳了两声拉回所有人的视线,淡淡的道,“好了,蝶儿,适可而止!”
蓝蝶羽望向凌宣祯,从他眼神中看到一抹淡淡的警告,这才勉强收住笑意,不好意思的吐吐粉舌。
她总是这样古怪,却又精灵的让人不忍心苛责,凌宣祯悠然轻叹了一声,“蝶儿,现下四王妃已经赢了你,你也该说出真相了吧!”
一句话,立刻让气氛再次陷入一片紧张的宁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蓝蝶羽的身上。≮我们备用网址:。。≯
蓝蝶羽闻言,收起笑容,水眸不经意的扫向某个暗沉的角落,轻启朱唇,轻缓的道,“皇帝伯伯,桑姐姐离开的时候我正好也跟了过去,亲眼看到一个身影跟在桑姐姐身后,我一时好奇就跟在那人的身后想看个究竟,结果就看到那人趁桑姐姐走到一个四下无人的地方,从后面打昏了桑姐姐,然后将桑姐姐扛到了鹰王的笼阁前,而那个时候,鹰王的笼阁就已经打开着,鹰王也早就断了气,我还看见那人又将染着血的匕首放到桑姐姐的手中,还故意将鹰王的血抹在桑姐姐身上。”
凌宣祯一听,浓眉蹙的更紧了些,语气急促的追问,“那你看清那人的长相了吗?”
众人亦带着同样的疑问一眨不眨的凝视着蓝蝶羽,却见她顿了一下,有些沮丧的摇了摇头,“当时天太黑了,我看不清,不过从身形和衣着看,应该是个男人!”
桑若雅的一颗心也跟着忐忑不安,却在听到她说看不清真正凶手时露出一抹失望的神色。
“不过,”娇柔的嗓音再起,又让所有人的眸光充满了希冀,蓝蝶羽摊开掌心得意的道,“不过,我看他匆忙离开的时候,掉下了这个,我就追上去捡起收了起来。”
她白皙的掌心静静的躺着一个绣工精巧的荷包,上头绣着一株芍药花,从荷包的颜色和用料上来看,应该是宫里人佩戴的,有了这个荷包只要稍稍一查便可知是谁所有!
然,肃贵妃只瞥了一眼,就苍白了脸色,双眸惴惴不安的四处游走,双手用力扭着衣角,红唇紧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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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了,好吧,为了不让腹黑的小四吃醋,雅雅少受点罪,就让小四救了她吧
第一百一十七章、真的很希望不是你的儿子
同样认出这枚荷包的凌寒浚沉下眼眸,浓眉紧紧蹙起,静了片刻,方抬起头带着不理解的瞟向肃贵妃,眼底充斥着责备!
失神间,凌宣祯低醇的嗓音再次响起,“浚儿,荷包交给你,好好查一查,谁有那么大的胆子胆敢在朕眼皮底下作乱。舒偑芾觑”
静了半晌,听不到任何反应,凌宣祯拧着眉侧脸,瞟见凌寒浚一脸沉重的盯着地面发呆,眼眸稍稍收紧,提高了些音调唤道,“浚儿,浚儿!”
这一声,让凌寒浚猛然回神,慌乱的眸子不敢直视凌宣祯,低下头稍稍平复下自己凌乱的心思,故作平静的道,“父皇,儿臣会查出真凶,还四弟妹一个清白。”
“嗯。”凌宣祯面无表情的扫了他一眼,不动神色的哼出一个音。
从蓝蝶羽的手中接过那枚荷包,凌寒浚的眸子紧了紧,大手亦不自觉的握紧,将那荷包紧攥在手心。
闹了一整夜的鹰王事件总算暂时平息,而众人亦没了继续庆功宴会的兴致,纷纷向凌宣祯行个告退礼,回房休息。
到最后,就只剩下凌宣祯,肃贵妃,凌寒浚,凌寒澈,蓝蝶羽,蓝王爷,桑若雅七人。
肃贵妃极力掩饰着慌乱的神情,匆匆起身向凌宣祯道,“皇上,臣妾,臣妾身体不适,想先回房休息了。”
“嗯,去吧。”凌宣祯头都未抬,淡淡的应了声。
“谢皇上。”
肃贵妃站起身,脚有些发软的由身边宫女搀扶着离去,凌寒浚始终眸色复杂的盯着她的背影,猛灌几杯烈酒下腹,倏地站起身,沉着嗓音道,“父皇,儿臣有些醉了,先行告退。”
说罢,他在凌宣祯微微颔首之后,大步流星地向着自己房间而去。
一阵清风拂过,带着丝丝凉意,来喜公公倾身提醒,“皇上,夜里风凉,还是早些回宫休息吧,恐伤了龙体!”
“嗯。”凌宣祯面色平静的点点头,抬头扫了一眼,“你们也早些回去休息吧,闹了一夜,朕是有些乏了。”
“摆驾回宫。”来喜公公高喊了一声,在凌宣祯身侧微弓着身子。
随着那一声高喊,蓝王爷带着三个小辈跪下高喊,“恭送皇上。”
凌宣祯这才慢悠悠的站起身,手搭在来喜公公的手腕上,身后跟着一大群宫女太监,浩浩荡荡的向行宫的寝殿走去。
待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尽头,蓝蝶羽古灵精怪的眼珠子一转,站起身走到桑若雅身边,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笑的不怀好意,“桑姐姐,要不要考虑考虑我老爹的建议呀?”
凌寒澈依然站起了身,向桑若雅伸出手,她也不客气地将小手交到他手上,一个用力轻松就被他拉了起来。
眨眨眼睛,有些摸不清状况的疑惑,“什么建议?”
“哎呀,就是认那个老头子当干爹,当我的干姐姐呀!”蓝蝶羽着急的一跺脚,为了怕她还搞不清楚,直接伸手指了指满脸期待直盯着桑若雅的蓝王爷。
眉头微挑,桑若雅忍不住冒出满头黑线,疯子集中营,一个大疯子带着俩小疯子,当真是形象!
“小蝶儿,你的口水流出来了。”凌寒澈漾开一抹浅笑,开口替桑若雅解围,也顺势侧了侧身子,挡住蓝王爷热切注目的视线。
强烈的占有欲作祟,只要是男人盯着桑若雅,都会让他很不舒服,尽管他清楚的知道蓝王爷眼里满是疼爱之情。
蓝蝶羽微愕,怔了一下,下意识的伸手抚上下巴,摸到的是光洁细腻的肌肤,再一抬头,凌寒澈已经趁着她不备之际,拉着桑若雅大步离开。
“桑姐姐,寒澈哥哥,你们不要走,等等我……”
蓝蝶羽不满的挥舞着小手,在他们身后叫嚷,而蓝王爷是更实际一些,直接几个跨步上前,拦住了两人。
“王爷……”桑若雅懦懦的开口,有些为难。
蓝王爷一挥手,大喇喇的打断她,“丫头,本王是真心喜欢你,不管你认不认我这个干爹,本王是认定你这个干女儿了,这枚玉佩你拿着,任何时候你遇到了麻烦,只要拿着这枚玉佩来找本王,本王定当倾力相助。”说着,便自腰间取下一枚羊脂玉雕成的玉佩,玉佩的右下角还刻着一个小小的‘蓝’字,不由分说的塞在桑若雅手中。
桑若雅手捧着玉佩,愣了半天,等她抬起头要拒绝时,哪里还有蓝王爷的身影,早趁着她怔愣之时,拖拽着小疯子蓝蝶羽离开了。
“走吧。”凌寒澈看似平静的轻语,可心里却掀起一层波浪,蓝王爷手里握有兵权,他这一记承诺太重了。Pguy。
夜的宁静悄然蔓延,最后回到房里的凌寒澈与桑若雅也渐渐进入了梦乡……
然,这静寂的夜幕下,却突然闪出一道颀长的身影,避开四处巡逻的守卫,熟络的穿过长廊,径自闯进肃贵妃的寝宫。
“谁?”夜不能寐的肃贵妃独自一人斜躺在榻上,三千发丝散落在身后,洗净粉饰的脸上略显沧桑,她感觉到有人靠近,于是压低嗓音厉声道。
来人没有出声,只是踩着沉稳的脚步一步步走近她,月光照在他俊秀的侧脸上,肃贵妃惊骇的睁了睁眸,只一秒,又凤眸一紧,仓乱地别开眼。
“为什么要这么做?”没有请安,没有问候,开口就是冷漠的责备。
肃贵妃心脏不堪的一阵抽痛,厉目不悦的扫向他,带着一丝生气的低斥,“这是你该跟母妃说话的口气吗?”
“儿臣见过母妃。”凌寒浚抿了抿唇,还是温润有礼的请了安。
“哼,你还知道我是你母妃吗?母妃做着一切都是为了你,可是你呢?处处跟母妃作对,你是要气死我吗?”对于儿子的怨恨肃贵妃是凉透了心。
“母妃做这一切的时候,是否有问过儿臣愿不愿意接受?”凌寒浚犀利的反驳回去,将视线投向别处,心里充满了愧疚与矛盾!
出子眼爷。“你……”肃贵妃气得微微喘着气,眸子一闪,突然叹了口气,先说正事要紧,“浚儿,等到以后你就会明白母妃的苦心了,现在,先把那个荷包交给母妃吧!”
凌寒浚眼眸深黯,痛苦的轻叹了口气,悠然的道,“母妃,有的时候,我真的很希望自己不是你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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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别逼我恨你!
一阵晚风自半开的窗户吹了进来,吹熄了唯一一盏亮着昏黄光晕的蜡烛,房内立刻陷入一片黑暗之中。舒偑芾觑
突如起来的黑暗让凌寒浚微有些不适应,半眯起星眸,黑暗里,他看不清母妃的表情,可却感觉得到她微喘的呼吸,似乎被他方才那句决绝的话语伤了心,想到这里,凌寒浚的心里也很不好受,痛苦的拉扯着。
怔了良久,肃贵妃深叹了口气,将脸偏向窗外,冷漠的道,“可惜,你终究是我的儿子,而且是我唯一的儿子。”
“所以你就要将你自己的野心全部加诸在我身上吗?”凌寒浚眉梢蹙起,口气不耐烦的低吼。Pgx0。
“住口!”肃贵妃突然转过头,狠戾的目光射向他,“我是要给你这世间上最至高无上的权力,没有我你能当上太子?!”
“呵呵……”悲极反笑,凌寒浚低哑的嗓音突然漾起一声悲凉自嘲的笑声,“权力?母亲,儿子想问你,你真的有将我当成儿子,当成一个人来看待吗?”
凌寒浚眸底染上浓浓的悲伤,顿了一下,才悠然轻缓的接续下去,“又或者,儿子在母亲的眼里,就只是个能满足母亲私心与野心的工具?”
此话一出,像一把双刃剑,伤了肃贵妃的同时,亦伤了他自己。
肃贵妃捂着阵阵揪痛的心口,呼吸微有些急促,人家常说母子一条心,为何她不惜一切为儿子扫清所有的障碍,为何她把所有一切最好的都给予了儿子,为何她不择手段也要为他争夺储君之位,她所做的一切一切都是为了他,为何他总是不理解她,甚至怨恨她!
黑暗里,只听得到两道深浅不一的呼吸,怔了好半晌,肃贵妃才再次开口,“浚儿,把那个荷包交给母妃。”
“为什么?”凌寒浚深虑了许久,还是想不通为何母妃要一次又一次的陷害一个毫无威胁的人,“为什么要伤害她?”
“因为你!”肃贵妃坦言。
“我?”凌寒浚深眸一沉,扬起疑惑的嗓音。
肃贵妃的目光穿透黑暗,看向他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一字一字清晰的提醒,“因为你对她的关心,她的身份是四王妃,而你是太子,可你对她的关心过了头,我不能让她毁了你!”
凌寒浚处于黑暗中的身体猛地一震,恍然明白,原来自己对她的关心,竟能为她带来杀身之祸,同时,他也再一次为母妃的狠毒感到害怕和陌生!
蹙紧眉头,他轻轻阖上眼眸,轻缓的叹息一声,母妃已经不再是小时候那个和蔼温良的母亲,权力,将她吞噬的只剩下狠心!
“把荷包交给母妃吧!”等了良久,见他仍不言不语,肃贵妃不耐烦地向他伸出手,催促道。暗浚贵的。
“对不起,母亲。”凌寒浚回过神,嗓音淡漠的听不出任何感情,“荷包我不能给你。”
虽然是一片黑暗,可凌寒浚竟然觉得他清楚的看到母妃脸上的失望神色,于是,抿了抿唇,嗓音里有着一丝淡淡的自嘲,“母妃不必担心,儿子不是忘恩负义的人,荷包我不交给母妃,但也不会交给其他人,暂时放在儿子身边保管!”
肃贵妃悬着的心稍稍落下,“那你父皇那边……”
“我会对父皇说,这种荷包宫里使用的人大有人在,一时半会儿查不出线索!”
凌寒浚终是狠不下心肠,毕竟她是他的母妃,对他有着养育之恩!
缓过神,凌寒浚转过身,一刻也不想多待,待在这里只会让他觉得喘不过气的压抑,走到门边,他突然顿下脚步,侧着脸,稍作思考后,才慢悠悠的道,“母妃,不要逼儿子恨你!”
他走后,肃贵妃浑身一阵虚脱,悲戚的趴伏在榻上,沧桑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久久不能回神……
清晨,二月的天气,褪去了冬季的寒冷,京城的天空湛蓝如洗,和熙的阳光穿透稀薄的云层,倾泻而下。
“唉……”
桑若雅穿着一身紫衣,独自坐在秋千架上晃悠着双脚,第不知道多少次叹息了。
自围场回到京城都三天了,她感觉气氛好像不太一样了,除了刚回王府的那一天,他亲自带她来看搭好的秋千架,之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忙碌,每天都要忙到深夜才会回房,而他回房时,她早已撑不住困意睡着了。
至于,二哥凌寒浚,回了京城后就再没见到他的身影,就连以前老爱往四王府跑,喜欢和她斗嘴的凌寒溢都像突然蒸发了似的,不见人影。
除了她,好像每个人都变得好忙好忙,只有她,每天醒了吃,吃了睡,睡醒了再吃,周而复始,都快成小猪了!
“唉……”又一声叹息。
珍珠、宝珠站在她身后,轻轻推送着秋千,听着王妃一声声的叹息,不由得交换了一个眼神,只当王妃是因为王爷这几日的冷落而伤心。
两人犹豫了一下,最后由宝珠开口提议道,“王妃是觉得闷吗?”
“当然闷啦,整天无所事事,我快要生霉了!”桑若雅没好气的道。
“王妃可是想见王爷?”宝珠偷偷抿唇笑了一下。
“这个嘛……”桑若雅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咬着唇不回答,可她的表情却出卖了她,思念之情昭然若揭。
“其实嘛,王爷最近都很忙,王妃何不亲自做些点心送去给王爷,一来既可以讨王爷欢心,二来又能见到王爷,王妃觉得如何?”
这一提议,让桑若雅眼眸闪烁起光芒,突地从秋千架上跳了下来,惊得珍珠宝珠慌忙伸手护着她,生怕她再不小心伤着。
然,桑若雅却满脑子想得都是宝珠方才说的话,她怎么没想到呢,既然下定了决心要让他爱上自己,那她就该好好计划一下,好好想一想她的擒夫大计啊——
想着想着,唇角不由得向上扬起,桑若雅提起裙摆风风火火的向房间而去,珍珠宝珠无奈的摇摇头,王妃的心动不如行动她们早就见怪不怪了,忙转身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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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鸡飞狗跳的擒夫大计(一)
夜幕,悄然降临,暗黑的天空里,闪烁着几点繁星。舒偑芾觑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凌寒澈拖着疲惫的身躯跨出书房,肩膀的酸痛令他不由得浅蹙起眉,稍稍活动了四肢和僵硬的脖子,抬眸看了看月色,随口问起。
林寇阳提着一盏灯,照着他的脚下,平静的回道,“回王爷,刚过了亥时。”
“回房。”
最近云霆频有书信传来,他每天都得忙到半夜,已经好几日没能睡一个好觉了。
踏进院子,意外的看见珍珠宝珠还守在门外,两个丫头看到他时神色闪了闪,忙上前请安,声调比平常高了些许,“奴婢见过王爷,王爷您回房啦!”
“王妃睡下了吗?”凌寒澈不悦的皱皱眉,睇了眼黑漆漆的房内。
“是,王妃说今日有些困乏,用了晚膳后就睡下了。”珍珠低着头,拼命忍住笑。
听着房内并没有什么声响,他疲惫的挥挥手,“那你们都下去吧!”
“是。”
林寇阳带着两个丫头行了个礼,倒退两步,才转身退出院子,走了几步,疑惑的瞅了两个偷笑的丫头一眼,“你们在笑什么?是不是王妃……”
他还没说完,珍珠就笑着打断他,“管家,你就不要担心了,王妃她……”神秘兮兮的凑到管家耳边,轻语道,她一说完,林寇阳就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直摇头。
将个酒的。凌寒澈轻轻推开门,一股浓郁的香气就扑鼻而来,不禁皱皱眉,怎么回事,他记得桑若雅平时并不喜欢点熏香的,现在不仅点了熏香,还搞得这个屋子都烟雾萦绕的,朦胧了他的视线。
“雅雅?”他沉磁的嗓音轻唤了一声。
凭着敏锐的直觉和记忆,在视线看不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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