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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犯桃花?!-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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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别胡思乱想,好好养病才是真的。”我扶着他躺下,又为他掖上被角。
没留意,对上了他的双眼。
夏辞秋看着我,目光清越如水,又灼灼似烈焰:“有时候我会想,在你心中,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的?燕国?士兵?华眠?还是殷……”说到最后终究没有吐出那个名字,而是转为一声叹息。
“别说了。”我抓住锦被的手僵了一僵,苦笑道:“现在能和你们安安稳稳活下去,就是最重要的。不过话说回来,本大元帅可是燕国第一猛将,倒也不应该做那小儿女姿态。女子汉大丈夫,当以家国为己任……”
一席话还没说完,夏辞秋就伸手勾了我脖子欺身吻了上来。
我咬紧牙关艰难说道:“你干什么,想把病传染给本帅不成?”
“我不知道什么天下。卫国已经没了,现在我只知道我想要你。”语调幽幽入耳,让我浑身的力气顿时通通被抽掉。
牙关被轻易撬开,两厢味蕾一接触,我立马捂着嘴巴跳了起来:“苦!!!”
作者有话要说:泪,难道我注定成为凌晨党么……
61
61、第六十一章 …
“今天好点了没有?”一大早我伸着懒腰打着哈欠,睡意还没完完全醒来,就先趿拉着鞋子迷迷糊糊到了夏辞秋的屋里。
我觉着我这辈子就是个伺候人的命。
“好多了。你这么早就起来了?还是再回去继续睡吧。”夏辞秋已经醒来,正裹着被子埋头看书。说来他和殷元笙都有这个同样的习惯,天刚蒙蒙亮就自然醒了,而后便是看书练剑,日复一日,比我家的闹钟还准时。
“唔,没事。”我揉揉眼睛,顺势走到他床边坐下,探着脑袋道:“你在看什么书?”
“没什么,无聊时随意翻的。”夏辞秋云淡风轻的说道,宽袖一挥,便将那本书纳入袖中。还好我眼睛好使,看清了蓝底白框的封面上《兵策》两个大字。
“哦,这样。”我点点头,伸手探上他的额头。
“怎么还是这么烫?你这也叫好一些了?”我眉头大皱,只觉手背上传来一阵滚热,再伸手去握他的手,手指却是冰冷一片。
“真的好多了。我自己的身子我还不清楚么?”夏辞秋笑道,语气盈盈。
他上挑的眉眼,因为生病的缘故带上了几分懈怠惫懒。原本白皙如脂的两颊晕上两酡微红,神情中总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迷蒙,当下不由得心旌摇荡,柳下惠差点破功。
我转过头看向门外,语气里有点子心虚:“你真的按时喝药了么?”
“药可都是你专门派人送来的,我哪里敢不喝?”夏辞秋笑着反捉了我的手,轻轻拍道:“好了,不是要休养半个月么?这才几天的功夫,哪有这么容易痊愈的。”
“恩。”我怏怏不乐的嗯了一句,忍不住又抬手捏了捏他的脸:“以后就别这么早起来了,本帅允许你养病第一,天天得睡满六个时辰!”
夏辞秋只是笑,眸子里三月春风,燕子双飞:“是,元帅大人,小的听命。”
“好了,那我先去找无衣和维舟商量一下行军事宜,你好好休息。庆帝那边催得急,怕是再拖不得了,明天就得启程。”我按着他的双肩强制他躺下,掖好被角又刮了刮他的鼻子,便要离开。
夏辞秋突然伸手抓住了我的手。
“怎么了,还有事情?”我回头望着他笑道。恩,对待病人总是态度不自主的就软下几分。
“没有。”夏辞秋往上拉了拉被子,遮住下巴嘴唇:“只是觉得……一直这样病着也不错。”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回身给他重新弄好被角,笑道:“莫不是烧坏了脑子,哪有人希望自己生病的?你若是想偷懒不做事情便直说,以后什么也不用做,我养你便是。”
夏辞秋瞬也不瞬地看着我,像是要一直看到我心里去。
我不大习惯这样直接的交流,咳了两声摸摸鼻子道:“那我先走了,有事让人过来叫我,我即刻便过来。”
“恩。”夏辞秋出奇的温顺,认真点点头。
我一边走一边觉得摸不着头脑。夏辞秋这厮平日温柔有之,妩媚有之,风流有之,深情有之,就是没见过这么认认真真温温顺顺的。恩,不仅是他,就连我也觉得偶尔这样小病一场不见得是件坏事。
“军队部署的如何了?明日一早可否启程?”我两指捏了珐琅嵌金的茶盖,心不在焉的撇着茶末子问道。这套茶具是昨天殷惜洛那丫头拉着赵福儿上街买的,说是要回燕国需得带些魏国的物什留作纪念。只是这两天光是茶具就买了二十来套,赵福儿好说歹说,才让她送了几位将领一人一套。
“都已经安顿下去,所有士兵已经就绪,就待明日一早大帅号令。”季无衣大大咧咧坐在位子上,一只手敲打着茶壶,发出咚咚的响声。
“恩,这便好。”我点头,忽然想起了那个极为棘手的巨大玩具,扶额问道:“那件水晶琉璃九连环呢,还是走水路?”
“恩,水路平缓,慢则慢矣,但是不比山路崎岖。何况九连环本身过重,水运反而更加适当。”尹维舟道。
“好。二位辛苦了。”还好李安文没把这二位也一带拐跑,我这才省了不少心,也乐得没事照顾我的辞秋去。
“对了,李安文那边有无消息?照正常来算,此时他应该已经身在燕国境内了吧?”
“安文兄目前尚未有书信发来。”尹维舟小心道,最近我一提起李安文这厮就火气大。
“哦,叶匪行和乐侵寒那边有消息么?”
“据京城探子回报,说是在京中有人发现两人疑似他们。只是目前尚无法确认那两人身份。”季无衣放弃了那个茶壶,转为低头打量自己的手指头。
“那就让他们继续去查!”我忿忿道,心里却觉得不可思议,只用了短短几日居然就到了京畿,这叶匪行的功夫到底是有多高?
“那楚国那边有什么动静么?”
“楚军昨天便已经拔寨回国,我看这次楚国对魏国背信弃义,以后的日子也是难过。”季无衣继续说道,一双手越比越高,恨不得举到我的面前来。
“无衣,你在干什么?”我纳闷道:“莫不成辞秋那套修指甲的工具是被你借了去?怪不得我总见他这几日到处在找这个。”
季无衣和尹维舟的脸同时红了一红。
这又是什么状况?我被这两个陷入恋爱中的男人搞迷糊了,不就是指甲大的事么,有什么好脸红的。
“不是我,是他偷的!”季某人很快出来跳反。
“谁偷了!我不过是看它放在外面,就拿过来借用了一下……”尹维舟声音越来越小,修整得干干净净的手指绞在一起。
其实么,恋爱了嘛,注意一些仪表也是正常的。天地良心,我是真的没有半点看热闹的意思。
“季无衣,那你又是怎么回事?你的手干嘛了?”我眼神犀利地看向在一边幸灾乐祸的季无衣,他脸越来越红,但是神情却越来越……囧囧有神。
“哼,少得瑟。”尹维舟见季无衣这幅表情不爽道:“一个戒指算什么?方宁可是送了我一个玉佩!”
哟,我说怎么地了,敢情是公然在本大帅面前秀恩爱了,还得赛着秀。
那厢季无衣果真当场不屑地一个白眼甩过去:“你懂什么?戒指可是代表着爱情的诺言,玉佩算什么?”
我正拎着茶壶倒水,听见这句话冷不丁一个手抖,滚烫的水泼在了手上。
季无衣,你小子居然听墙角!我恨恨咬碎了一嘴的牙。怪不得那天我随手用红线编了枚戒指的形状逗夏辞秋开心时,老是觉得门外阴嗖嗖的。
“你……”尹维舟语塞,闷闷握着玉佩站在屋中。
“季无衣!”
“尹维舟!”
门外同时响起两声清脆。与此同时,方宁和方瑛两姐妹秀美倒竖的站在门口。
“怎么了?”我笑眯眯的问道,心情好的不得了、“啊,大帅。”小姐妹自知失言,相互看了一眼,又将矛盾直直投向那一对难兄难弟。
“你们找他们可是有事?”我促狭看着蔫搭下来的一文一武两位前状元,故意端起声音问道。
“回大帅……是……”方宁看了我一眼,犹犹豫豫没说下去。
“大帅,您真是英明神武料事如神!今天城中的商铺开始换季清货,东西是一家比一家便宜呢!
还好咱们最后一天赶上了,可是他们……”方瑛快人快语,方宁一个阻拦不及,就一股脑儿倒了出来。
原来是说好陪女朋友逛街放人家鸽子了。说来这事儿我也有责任,于是我大度的挥手道:“我知道了,你们去罢,好好玩。”
四人如蒙大赦,恩恩爱爱地牵着小手唱着小曲儿上街去也。
我一个人在营里溜达了一圈,一抬脚又不知不觉回到了夏辞秋的屋里。
夏辞秋正背过身子做着什么,我蹑手蹑脚的靠过去,双手猛地一下拍在他肩上,大笑道:“哈哈,我来了!”
夏辞秋被我一吓,一个空碗从手里骨碌碌的滚了下来。
“你这是……”我愣了愣,随即探头越过他的肩膀去看前面。
窗外,常青的灌木丛中带着浓浓的药味,青翠的叶子上还残留着几点褐色的药液。
“夏辞秋!”我这回真被他惹恼了。明儿个就要回京,路上多有奔波,病人得不到充足的休息本来就不容易好。这下倒好,居然还背着我偷偷把药给倒掉了,怪不得病总是不见起色。
“我……”夏辞秋垂了头别开脸道:“对不起……”
“你……”我气得一口气堵在喉咙,半天才缓过劲来。我接过他拿起的碗随手放在一边,轻手轻脚地扶着他靠在床头,又好言软语道:“不管怎么样,先养好了身子再说。以后你的药我负责喂你,这下子没有理由拒绝了吧?”
“好。”夏辞秋这会子倒是答应得挺干脆。
等等,我突然觉得我又上当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今天早上4点定了仨闹钟,打算早起写文更文的……结果我愣是睡过去一个也没听见!泪,于是俺还是老老实实的做午夜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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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第六十二章 …
我幽怨地看了一眼夏辞秋,夏某人的嘴角正不怀好意的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
“下次想让我陪你就直说,别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了。”我泄气道。发现自从他在殷元笙大婚那天当众吻了我后,我和他的位子就完完全全的掉了一个个儿。现在于他,貌似我只有甘心言听计从的份儿,重话也说不出口。
夏辞秋眨了眨眼,长睫扑扇扑扇,笑容暧昧:“那你以后一直都陪着我,可好?”
这厮怎么蹬鼻子上脸的?得寸进尺也不是他的作风啊。我讷讷半晌,只得僵着脖子点了点头。
“好了,我答应你便是。不过你可得先养好了身体再说。”我讪笑两声,生怕他又要提出什么点子来,让我完完全全把自个儿贴进去。
“恩,知道了。”夏辞秋点点头,哞如墨晕的眼中水波滟潋。
这一刻,我觉得就这样也挺好。该走的都走了,剩下的自然是应该留下的。
我检查了一下床边的火炉,又给夏辞秋掖好了被子,顺便从一边的书架上随手拿了一本浮生随笔给他:“你先看看这个,都是些平日难得一见的小物什,打发时间正好。我先出去一会儿,随后就来。”
说罢起身要走,夏辞秋却伸了一只手抓住我的手腕。
“又怎么了?”我环视了周围一圈,恍然大悟道:“你等等,我这就去给你倒茶。”
“不要走。”夏辞秋抬眼望我,眼神愈温柔,手中力道愈大。
我看着他的神情怔怔了好一会儿,才摸摸鼻子道:“我的只真去一会儿,侍卫们方才都被我放假了,这会子你的药看来只有我来熬了。”说罢又笑道:“总不能在这儿熬药吧,烟熏火燎的,你可是个病人。”
“就在这里熬。”夏辞秋童鞋语气很坚决,立场很坚定。
“不好吧……好……吧……”我摸摸鼻子,迅速的溜到厨房找到了药,又迅速的将药和罐子火炉抱了个满怀,溜回了夏辞秋屋子里。
“你你你……你怎么下来了?快点儿上去,快躺回去!”我一进门,就看见夏辞秋穿着一身单衣坐在房里等我,手中还执了一卷书。
“你确定……你会熬药?”夏辞秋见我回来,笑着站起来问道。
我一时语塞,在大脑里搜索半天,似乎这红妆姑娘以前也从没熬过药给自己喝……不过不要紧,我可是看辫子戏长大的,里面熬药的镜头比比皆是信手拈来,估摸着也就那么几个步骤。
于是我很是坚定的点了点头:“会。”
夏辞秋眼里的惊讶之色一掠而过,却让我暗自得瑟不已。
等等,第一步是干什么来着?我对着摆好的药罐和炉子苦思冥想。
似乎……是先加水浸泡?我七手八脚的倒好了水,将药材一股脑儿倒了下去,眼睛开始发直——到底是药材多些还是水多加些?大概水多一些味道也没那么苦罢……斟酌了半晌,还是往里面又多加了一勺水。
又开始往炉子里添柴生火。这生火也是项技术活,小炉子点火比用灶头生火更难,我咋咋忽忽的弄了好半天,炉子里才勉强给面子的起了火。
我盖好盖子,开始等药烧开。
好不容易闲下来,我已经是出了一身热汗。抬袖擦了擦额头,看见夏辞秋一脸好笑地倚在桌边看我。
“笑甚么,本大帅脸上有花不成?”我笑眯眯地欺近夏辞秋,顺便在他白花花的脸上蹭了一把豆腐。
夏辞秋忍笑,拖我到了镜子前面。镜子里面前边一人满脸黑灰,像是山西煤矿工刚从井里上来,衣服倒是光鲜亮丽,衬得一脸尤为磕碜。
我脸腾地一下烧了起来,慌忙看了看周围,瞅见屋角里有个脸盆,倒了些剩下的热水撸了袖子就开始洗脸。
“我来吧。”夏辞秋走到我身边,从我手里拿过毛巾开始替我擦脸,表情既认真又温柔。
“……”我眨眨眼睛看着他,觉得老夫老妻了。
不过……挺好的。
“诶,方才我熬的药怎么样?是那个样子没错吧?”我心虚一声,趁着他专心给我擦脸的时候问道。
“那个啊,全都错了。”夏辞秋的注意力全放在了我的脸上,以至于必要的谎话都忘记了编。
“啊,不对不对,我是说,你熬得很好,很好。”夏辞秋将毛巾洗干净,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说的话,再看看我一脸不善的表情,连连摆手。
“那怎么办,要重新熬过么?”我垂头丧气,想着这会子要有瓶阿莫西林不就什么事儿也没了么。这个古代就是不方便,没空调没西药没电视电脑。
“没事,还是我来吧。”夏辞秋笑笑,牵了我的手,将药倒掉重新来过,一步步做给我看。
“这种治疗风寒的药应当先用急火煮沸,然后再熬上半盏茶的时间就好。方才你用的是小火,水也太多了些,熬出来药效就不好了。”
也就是说,我刚才完全错误,错的十万八千里——我是废柴,我泪奔。
“下午我还要服一帖滋补的药物,这个就需得煮沸后熬久一些,用的是小火。而且加药的顺序也应当注意……”夏辞秋解释给我听,我频频点头,就差没记笔记了。
我在一边听得呆了,不由得问道:“辞秋,你怎么会熬药的?你以前不是太子么,这种事不是自有下人去做?”
夏辞秋笑道:“我的太子是弱冠之后才立的。我娘以前只是父皇一个不得宠的妃子,小时候我和娘住在一起,娘就常常生病。宫里的宫女太监嫌我娘不得宠,往往都不愿伺候。很多时候不得不自己帮着娘熬药,一来二去的也就熟练了。”
我不知道原来这夏辞秋身后还有这么段故事,一时哑然。心中百中滋味在头,只得握了他手蹭过去靠在他身上。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只可惜我娘没能活到现在,否则我也可以牵着你去看她老人家了。”夏辞秋笑着捏了捏我的脸,一肘支在桌上看我,上挑的眼角里都是妩媚温柔。
他的手勾住了我的后颈,慢慢将头错了过来。身上衣服单薄,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的肌肤随着心跳起伏。
……对于这样的夏辞秋,我气馁地发现自己完全没有抵抗的能力。
又是一阵短暂的缠绵,屋里的药香弥漫,水咕嘟咕嘟的冒着泡。短促的呼吸的屋中格外清晰,双手十指相扣,恨不得永生永世都不分开。
“药,药开了。”我气喘吁吁推开夏辞秋,觉得再来一次自己肯定要死于窒息。
夏辞秋意犹未尽,舔舔嘴唇眼神危险地看我,停了停又要将唇贴上来:“没事,再熬一会儿药入得更深。”
“……!”刚才是谁和我说这种药熬久了药汁容易熬干,药效就不容易出来了?!
我恨恨瞪了一眼夏辞秋,眼前这人哪里是个病人应该有的样子?甩开膀子去倒了药,勒令某人乖乖躺回床上,才端了碗拿了勺子,标准小媳妇儿模样的坐到床前一勺一勺的喂。
“喂,你干嘛这么看我?”我被夏辞秋的灼灼目光看得脸上差点烧了两个洞,别扭半天只得开口问道。
夏辞秋的神色忽然黯了下去。
没有错,就是这样!这几天都是这般,喜怒无常阴晴不定。方才还有说有笑,下一秒就愁云惨淡。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莫不成他每个月都有这么几天?
“我是不是很自私?”夏辞秋喃喃道。我觉得他此刻更像是在自言自语,所以也就端着药碗傻傻看他。
“思旸。”夏辞秋开口叫我。
我愣了愣,才想起来这是他为我取的表字。
“思旸,思旸。”夏辞秋笑了起来:“在我们卫国,女子的表字是在成婚当晚,夫君为她取的。”
“恩。”我摸摸鼻子,不知道这种情况下要说什么。我情商低,我承认。
“思旸,你真的喜欢我么?”夏辞秋抬眼看我,眼中盈盈,看得我透不过起来。
“恩。”我点点头:“喜欢。辞秋喜欢我,我知道。”
“我何止喜欢你……”夏辞秋握了我的手,叹了口气:“我爱你呵。”
“……那,我也爱你。”我张嘴干愣了半晌,说完这句话又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子。
夏辞秋笑了笑:“不爱也没有关系,喜欢就好了。这样到时候也不会太难过。”
“到时候?”这夏辞秋的话我怎么越听越糊涂?
“我是说……世事难料。你……不要这么喜欢我。”夏辞秋另一只手抚上了我的脸,轻轻摩挲:“原本我想离你远远的,不见到应该就不会难过了吧。可是又偏偏想,哪怕只有一天,能够和你在一起也是好的……”夏辞秋叹了口气:“怕越靠近你只能越让你伤心,但是又忍不住想让你陪着我。这样的自己,是不是自私过头了?”
我的脑子里七七八八转了无数个弯,终于明白过来这夏辞秋的别扭是因为什么了。
开始的不告而别也是如此,回来以后的百依百顺也是如此,到现在的患得患失,还是如此。
爱情这东西,一边让人患得患失,一边让人欲罢不能。
我在思考,到底要不要告诉夏辞秋那个真相。其实……有时候看看他一副难得的乖顺小媳妇儿模样,也很是让人心旷神怡。
可惜我是个厚道人。
于是我开始伏在夏辞秋肩头狂笑。笑到夏辞秋手足无措,慌慌张张的拍着我的背给我顺气。
“辞秋,你想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神?”我好不容易敛了笑,一本正经的问道。
夏辞秋点点头:“相信。”
“那……接下来你看到的一切,都不能告诉别人哦。也不用害怕,因为有我在你就不会有事的。”我郑重其事道。
“恩。”
“阿拉丁!”我中气十足的喊了一句。
灯笼鬼没有出现。
作者有话要说:咱们的小秋秋办法可多着呢……远目,情商低的孩子真吃亏,老杨筒子,辛苦你了……
63
63、第六十三章 …
我泪奔,这也太不给本元帅面子了。
“阿拉丁!”我再叫。还好这一次呼叫有效,屋里平地起了一阵旋风,阿拉丁打着哈欠出现了。见了夏辞秋,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干,干什么?”阿拉丁和夏辞秋面面相觑,半晌扭头问我。
“变回去。跟他说你是骗他的。”我揉着眉心,很是不耐烦道。
“辞秋啊,别怕,待会儿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转过头安慰道。
“思旸,就算你是妖怪,我还是喜欢你的!”夏辞秋握了我的手,眼神很是坚定。
我咧咧嘴巴,想笑又笑不出来。只得干笑道:“你放心,我是人,他才是妖怪。”
“啊呸,我明明是只鬼!”灯笼鬼气急败坏地反驳道,此时他已经变成了当日夏辞秋所见的模样。
“是你……”果真故人见故人,两眼泪汪汪。夏辞秋脸色一下变得煞白:“你不准对她再做什么!”
“啧啧,杨思离你还真是命好。”灯笼鬼醋意大发的看我一眼,转头对夏辞秋道:“诶,那天我是骗你的,杨思离根本没事。是她让我借这次机会试探试探你的心意。没想到你还当真了……”说罢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顿时又化作一阵青烟——溜了。
夏辞秋虽然被这阵势搞得有点子不明状况,但是好歹能从一个不招人待见的小皇子当上太子的人大抵都不会太笨,在思考了两分钟后,夏辞秋眼神犀利地一看我,登时我头上刷刷飞过两把眼刀。
“额,那个,这个,辞秋啊,你听我说……这个不是这样的……是那个家伙……”我心里恨得咬牙切齿,死灯笼鬼居然反咬一口置我于不仁不义之地!
我干笑两声:“呵呵呵呵,辞秋啊,咱们先喝药,这件事情以后再说,再说……”
“这么说我没事?也不会减三十年阳寿?”夏辞秋看我表情狐疑。
“额,对啊,你会长命百岁,洪福齐天,那个……万寿无疆……”我好话捡了一箩筐,埋头舀了一勺药递到他的嘴边。
“那你之前说的话还算数么?”夏辞秋喝了药,含含糊糊问我一句。
“啊?什么话?”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你说……你……我……”夏辞秋别开脸,脸上忽然就红了起来。
“算数算数!”我赶紧忙不迭的点头,就差没指天发誓此生不渝了。
“真的?!”夏某人的眼睛蓦地亮了起来,灼热的眸中暗流涌动。
“真的,我杨思离喜欢夏辞秋!”
夏辞秋一手支颐看我:“为什么?”
……谈个恋爱还要接受拷问,我容易么我!
我眨巴眨巴眼睛:“那你又是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夏辞秋笑道:“原本没想到的,结果看清楚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来不及不喜欢了。”
这个回答我喜欢。我心花怒放,兀自在一边傻笑。
“你笑什么。”夏辞秋好笑地看着我,修长手指点上我的鼻子,从眉头一直滑到鼻尖。
“能得太子殿下垂青,自然是连做梦都要笑的了。”他的指尖顺着鼻尖又一路点到我的唇上。
我伸舌舔了舔他的手指,许是方才熬了药的缘故,带着淡淡的甘苦。
“哦,当真如此?”夏辞秋脸上又开始恢复以前的危险笑容,手忽然转了方向一把拉住我的手,用力将我带倒在他的胸前:“那么就让我看看,到底你睡觉的时候会不会笑。”
我现在是真正的笑不出来了。自作孽,不呀么不可活呀嘿。
“那个,药……”还没待我一句话说囫囵,腰上衣带便已解开。手里没了力气,碗骨碌骨碌地滚在地上,剩下的半碗药洒了一地。
天翻了地覆了,无良作者以下省略一千五百字了……
“你对李安文怎么看?这几年来他可是天天都待在你身边。”夏辞秋埋首在我颈弯,侧过头轻轻舔舐我的耳垂。
“额,唔……”他的手也不肯老实,我挣扎了几下还是放弃。不管怎么说这周红妆也是一介女流,饶是力气再大,也比不过这位武艺在身的夏太子殿下。
“那只红毛狐狸……知己吧。”我想了半天,总算是给李狐狸下了个定义。
“啊,你咬人!”耳垂猛地一阵痛,我捂着耳朵叫道。
“知己?”夏辞秋看我,脸上全是吃醋的表情。
“……”我掂量了一会儿,战战兢兢道:“那个……要不然就是好朋友……普通朋友……路人……”声音越来越小。
“没事,知己就知己吧。”夏辞秋忽地噗嗤一笑,忍俊不禁道:“我逗你的。”
“你……”我闷闷转过身去,一把将枕头盖在脸上发誓再也不被这家伙的一脸无辜欺骗。
“那天我在大婚上看见了华眠,以后你打算怎么安置他?”夏辞秋在我身后轻笑一声,双手环住我的腰,下巴也蹭了过来,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我露在外边的脖子脸颊上摩挲。
“这孩子长大了,我看他也是有自己的主意。以后的路还得看他自己,我又不是她娘,哪里管得了这么多。”我闷闷道,心里估摸着下一位被夏辞秋惦记的仁兄应该是韦青离筒子。
果不其然,夏辞秋又跟了一句:“那韦青离呢,我看楚国国君也不是个好主子,他在楚国肯定呆不长。”
“那是他的事,关我什么事。”夏辞秋轻轻挠了挠我的腰,我怕痒扭了几下躲到床的最里面。
“那要是他回来……还有歧阳……”夏辞秋拖长了尾音,伸手来扯我头上蒙着的枕头。
“和我没关系没关系没关系……”我紧紧捂着枕头,生怕他又给我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哦……”男人的嫉妒心真可怕。我有些心虚的想,还好当初有远见,没有一口气全吃了,否则现在还不得噎死。
“好了,睡觉吧。闹了一上午你也该累了。”夏辞秋笑道,再来抓我的枕头。
这一下我松了手,七手八脚的赶紧穿好单衣,裹紧被子警惕地看着夏辞秋。见他盈盈一笑确认不会中途扰了我的好梦,才放心大胆的搂了他的一只胳膊蜷成一团睡觉。
一梦南柯,醒来已经是日落西山。
我闭着眼睛伸手向旁边一摸,一摸一个空,便不由得一个激灵醒了。
转头看向窗外,斜阳半落,余辉遍天。冰雪消融了大半,又是将近春天。
转头看向空落落的屋内,我清醒不少,起身穿衣要去找夏辞秋。
“醒来了?”夏辞秋正端了一盘香喷喷的香酥鸭进来,整个鸭子油光发亮,香气四溢。
我不由得吞了吞口水,道:“起来看你不见,正要去找你呢。”
“放心,我跑不了。”夏辞秋像是看穿我的心思,狭长细眼微弯,淡淡的金色阳光落在他的眉梢发尾,煞是好看。
“唔……”我被他一语道破,讷讷趿了鞋子下床蹭过去:“这鸭子好像很好吃的样子嘛。”
“是,是赵福儿特地上街给你带过来的。快吃吧,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明日上路要辛苦不少。”夏辞秋笑眯眯地将盘子推到我的面前,歪着头看我毫无风度的掰着鸭腿吃的津津有味。
还是徒弟有良心啊,我感叹了一下,意犹未尽的舔着手指:“还是江南的菜好吃,鲜香清新,比起燕国的细腻不少。”
“原来你喜欢吃江南菜,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我这不是不挑食么,嘿嘿。”我用指头将盘子里的碎末蘸了起来,舔了舔手指道:“反正能吃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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