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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犯桃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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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事公办的样子,一直就是周地主心尖上的一颗朱砂痣。

我一路跟在季无衣身后,见他手中时刻不离一把清湛湛的长剑,便留神多看了几眼。

三尺锋芒,隐然有神。在剑身之上浮动着一层光波,粼粼似有生命。

我对剑了解不甚深入,但也能看出这是一把绝世好剑,应该能卖不少钱。

“我能看看你的剑么?”我忍不住开口。

季无衣回头冷冷扫了我一眼,我打了个寒战:“不愿就算了。”

他却将剑柄递了过来,冷声道:“这把剑重的很,小心不要摔了。”

“不会不会。”我讪讪一笑,接过剑柄。

剑身很沉,握在手中甸甸很有质感。一种熟悉的感觉忽然袭来。这种感觉的源头不是我,而是我穿着的这个壳子。身体有一种欲望蠢蠢欲动,似乎被强行封存在壳子里的记忆立即就要破茧而出。

在这个当口,院中却忽然跌跌撞撞跑来一个人,见着我的身影远远就喊开了:“老爷,老爷,不好了,九公子,九公子……”

前面的季无衣冷哼一声,反手扇了那人一巴掌,沉声斥道:“话都不会说了么?大公子平日怎么训练你们这下人的!快说,九公子怎么了?”

“九公子他……离家出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淫森啊,不如意事常八九~4

4、第四章 …

我全身涌起一阵无力的挫败感:这家子人就不能消停消停么。

“大公子知道么?”我绿着一张脸问道。

“还,还不知道……小的晚上路过九公子门前,发现九公子的门没关就去看了看。这才发现床上没人,在府里找了一遍还是没看见人影,才……”

“混账,还不快去把大公子二公子都叫到前厅去!”季无衣又是狠狠一斥,那人立刻连滚带爬地跑去找人。

“无衣,”我看着那人的背影,摸了摸鼻子:“你吓着别人了。”

“哦?”季无衣转头看了我一眼,气温顿时低了十几度,我又是一阵寒战。

“呵呵呵呵,我们去找人吧。”我干笑几声,笑声在荒冷冷的夜色中听起来有些磕碜。

“往哪边找?”府里凡是见过华眠的人都被召集了出来,我扫了一眼声势浩大的人群,忽然气势顿生,长袖一挥:“分头行动!”

长灯骤起,鸡飞狗跳。原来我真有可能是周扒皮他祖宗,半夜鸡叫就是这么来的。

柳华眠最终被我在一条破破烂烂的小巷子中找到。

找到柳华眠的时候,他正双手抱着膝盖,在一个脏兮兮的角落里缩成一团。看见我来了,瘪了瘪嘴,又要哭。

“华眠乖啊,老爷不怪你,跟老爷回家去吧。”我拿出十二分的耐心。可怜见的,我这是图个什么哦,真是造孽。

“爷,华眠,华眠不想回去……”柳华眠将头埋在膝盖中,声音荡悠悠的让我想上去掐一把。

“华眠听话,是有人欺负你了吗?回去我就教训他们。”

“爷不喜欢华眠,华眠不想回去。”得,说话得凭良心不是,这府里的人只要稍微灵光点儿,就能看出我最照顾的就是这个小九儿。

“我怎么不喜欢你了?”我循循善诱,反省自身。

“所有的公子里面,就是华眠没有服侍过老爷……”我手一软,灯笼砸在了脚上。这里的人就用这个来衡量喜不喜欢的么?

“咳咳,我说华眠啊。”我小心翼翼地斟酌着用词,生怕给他幼小的心灵带来心理阴影:“你是老爷我从你爹那里抢来的吧?”

“恩。”

“既然是抢来的,华眠开始就不喜欢老爷我吧。”我笑得尽量和蔼可亲,表示老爷我心胸宽广,不喜欢我也没有关系。

哪知柳华眠“哇”的一声就哭开了,一边哭还一边拱进我怀里使劲把鼻涕眼泪往我身上蹭:“爷,不要赶华眠走,华眠再也不敢了。”

我哪见过这架势,一下子就被他冲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没地方放只好笨拙拍着他背道:“老爷没这意思……我是说……既然你不喜欢老爷我,那个……我不喜欢你也没什么吧……”

“华眠喜欢老爷,华眠喜欢老爷!”柳华眠终于听懂了我的重点,梨花带雨的一叠声跟我表白。

“你喜欢我?”我颤巍巍问道:“你喜欢我为什么我还要抢你?”

“华眠一开始听说老爷您那个……那个……”

“我什么?”我一瞪眼,恩威并施。

“老爷您为富不仁,作恶多端……”柳华眠声音越来越小,偷看我一眼发现我并无怒色,才放大了点胆子继续说:“还喜欢……强抢民男,进了您的府里就是有去无回,那个……精尽人亡……”

我勒个去的,现在小孩子怎么都这么早熟?这孩子他爹是怎么做早教工作的,这种话也教得出来?我脸抽了几抽,还是忍住没有骂出口。

“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就嫁给老爷了。”

这就完了?我从头到尾也没听出来他哪儿喜欢我了。在我的孜孜不倦解释下,终于弄明白敢情人家柳华眠小朋友对我是在洞房那夜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三见就想以身相许了。

柳华眠到底是小孩儿,说着说着就体力不支头搁在我肩膀上睡着了。我正犹豫着要不要放下他找个人过来帮忙,殷元笙好哥儿们及时的降临在我的面前。

殷元笙脱了外袍将柳华眠盖上,自己只穿一身单薄中衣。他双手抱着柳华眠一路和我慢悠悠并肩而行。

周府里的人后来都到了镇上的北边,两相对比,南街空落下来显得格外的寂寥。

长街中只有我手上的一盏灯火如豆,照在青石板上,橘黄的灯影一不小心就流转了多少岁月。

这样的静谧,竟使人产生一种错觉,觉得就像这样一直一直走下去也没什么不好。

可惜,我偏生就是个爱煞风景的人。有千句万句可以讲,我还是落到了最眼前:“元笙啊,今天晚上真的……”安抚人心,安抚人心。

“我知道,都是一场误会。”殷元笙嘴角噙笑,眼中却依然水雾深重。

没有错,看来今晚这个禽兽之名,我是被坐实了。

我忽然着恼起来,没事儿我干嘛脑袋夹了跟他此地无银?怎么说我周无忆也是周府里的一把手吧,老爷我爱宠幸谁宠幸谁,犯得着跟大老婆汇报么。得,我这还没正式接手周大地主这儿的一堆烂摊子,就先自觉自动地妻管严了。

我自觉无趣,故意拉了殷元笙半米的距离,在青石板路面上踢踢踏踏的走着。影子被灯影拉得细长,我和殷元笙还有柳华眠的影子正好重叠了起来。

“当年我第一次看到你,也是在这样的夜晚长街上呢。”殷元笙忽然发声,语气有些感慨。

“额?”我没有心理准备大公子在这个时候要和老爷叙旧,呆呆地应了一声表示我还活着。

“那个时候的你还是个小姑娘,比华眠还要小些,被你姐姐牵着走来。那天你不知道怎么了,一路哭哭啼啼,谁劝也止不住。可是见到我,就忽然破涕为笑。”

“然后呢?”我听着有点儿上瘾,对于周大地主的八卦我还是很有兴趣的。

“然后我第二次见你的时候,就是在我们成婚之日。”殷元笙浅浅一笑,一双琥珀似的玉瞳中微光映人。

古典含蓄的浪漫故事,我喜欢。看来周大地主一定是很爱她的大公子了,记号一个。

经过这么一晚上的折腾,就是铁打的身子也经不住。我随便闯入一个房间,见没有人,头一沾枕头就睡得如死猪一般。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

我将头埋进松软的被子,又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坐起来。这被子不知道用什么香料熏过,有一股淡淡的沉香,若隐若现似轻似重。心里盘算着找个时间也问问元笙,顺便讨一点香料过来。

我走出门的时候差点被突然灿烂起来的阳光闪瞎了眼,待我看清从东西厢房出来的两对人后,我的招子又瞎了一次。

东边厢房,殷元笙正和柳华眠手拉手地走出来。殷元笙还带着些懒散的意味为,柳华眠则白净的小脸上泛着红晕。

再说西边,周大地主的二公子韦青离和六公子顾歧阳也正并肩走出,韦青离还有意无意的为顾歧阳整了整领口,修长的手指划着顾歧阳白皙的脖子擦过。

不是我不明白,是这个世界变化太快。

我欲哭无泪。周大地主,我杨思离对不住你,没看好你们这一大家子。我怎么会知道不过睡一觉的功夫,你的几位公子就自动两两配对了呢。

殷元笙、柳华眠、韦青离和顾歧阳也都看见了我,四人齐齐向我点头微微一笑。

我在太阳底下打了个寒战,也颤巍巍地和他们点了点头,干笑一声:“早啊,各位。”

忽然想起了香料的事情,省得以后再跑一趟,我直接问殷元笙:“元笙,我昨晚睡得那房里被褥味道怪好闻的,什么时候也给我熏一熏。”

殷元笙笑笑,眼睛看向顾歧阳。顾歧阳和韦青离也都听到了我的大嗓门,韦青离难得的笑成了弯弯眉眼,妩媚生了一地。顾歧阳则忽然从脸红到了脖子根。

看他们的反应,难道是媚香?不过也不对啊,我今儿一早起来神清气爽根骨佳得,没觉出有什么不良反应。

“无忆。”殷元笙忍住笑意叫我,但嘴角还是忍不住轻轻向上挑起:“那个味道不是熏香,是歧阳身上天然带着的香味。你如果想熏熏被子,让歧阳在你那多睡几晚就好了。”

顾歧阳的脸更红了,我有些同情地看着他。身带奇香,看起来又是一副冰肌玉骨的模样,想成为周大地主的漏网之鱼都难。

“呵呵呵呵,原来是这样啊……”我说好也不是说不好也不是,只好讪笑几声,摸摸鼻子厚着脸皮道:“一同去用早膳罢。”

自作孽,不可活。

走了没多远,忽然一阵兵刃相撞声切入耳膜。昨天那种感觉又来了,我浑身每个毛孔都兴奋起来,撂下一句“你们先吃”就撒丫子跑了过去。

一个白色的影子和一道灰色身影缠斗在一起。忘记说了,这周大地主由于生活中忘性大,为了方便对号入座,规定每个公子可以选择其最喜欢的一种颜色作为在府内的常服颜色。

每每召集众人的时候,五颜六色煞是好看。说句心里话,我估摸着周大地主如此费心费力搜刮美男的原因之一,就是她想让生活中更加的多姿多彩。

“叶贼,吃我一剑!”

“季无衣,你不要太嚣张!看刀!”

两声大喝过后,又是一阵乒乒乓乓。其间夹杂各种地方方言兼问候语句,上至十八代祖宗下至周大地主未出世的儿子,贴心周全又咬牙切齿。

我犹豫着要不要上去劝个架以显示本老爷的存在感,但是刀剑无眼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要是把劝架弄成了哭丧,我的桃花运就生生变成催命符了。

在季无衣和叶匪行双双被对方震得跳开一步的空隙,我的眼睛第三次瞎了:夏辞秋正扇着一把白玉骨的长扇一路朝我迤逦而来。

最后残存的一丝理智终于崩溃,我以董存瑞炸碉堡之姿冲进一片刀光剑影中,气运丹田,撕心裂肺的大吼一声:“无衣,匪行,你们都给我住手!”

作者有话要说:祸不单行,这老爷真是,啧啧~5

5、第五章 …

“嚓。”一把飞刀擦着我的额角而过,几缕碎发悠悠荡荡着落到了鼻尖。飞刀的流苏不小心挂在了我的头簪上,将我的头发一半扯散。

“唰。”一把湛黑的剑锋虚架着我的肩头平平送出,剑风将我及肩的耳坠劈成了两段。

我下意识一沉肩,两只手指作刀状夹住剑身一转,整个人便翻了个身。季无衣没防备,被我这一招带出几大步。

我慌忙松手,有点发怔地低头看着自己纤长柔弱的一双手。季无衣和叶匪行也都住了嘴,愣在原地呆呆地看着我。

忽然有声音轻嗡,仔细辨别音源竟是季无衣手中的那一把长剑。

似有闪电在脑海中蓦然炸亮,心中的某个地方一片澄明。我大喊一声:“沉雪!”,那剑似有灵性一般震开季无衣虎口,直直向我飞来。

借着神智中最后的一丝清明,我看见一把白玉骨的扇子朝我面门凌厉飞来,拼尽最后气力,我大吼一声:“打人不打脸!”随后额上一个重击,眼前顿时一片黑暗。

“青离?其他人呢?”我睁开眼,二公子韦青离的一身青衣便映入了我的眼底。

“别动,好好躺着。”韦青离一向清冷的声音难得春风温柔:“刚才你去劝无衣和匪行的时候被匪行不小心伤着了,元笙正在训斥他们。”

“我明明记得……”我皱了眉头,使劲回忆晕倒以前的事情。

“对了,你在梦里面大喊了一声夏辞秋,是找辞秋有什么事情么?”韦青离好心的提醒我。

原来是梦啊。看来这周大地主的失忆症颇有些传染给我了。

“哦哦哦,可能只是做梦吧。”我忙摇摇头道:“我没什么大事。我们去找元笙吧,不要怪他们了,匪行也是不小心的嘛。”

这叶匪行被周大地主收入府中之前,原本是个劫富济贫的侠盗。可也不知怎地,脑袋被门夹了,就被周大地主拐到了周府为富不仁。啧啧,果真爱情可以让人丧失理智,连是非正义都不要了。

季无衣不用说了,身为武师又从小跟着老爹走镖,对这种梁上君子最为不屑。是以从两人第一眼见面起,就对上眼来。一周不打皮肉发痒,一月不打筋骨老化。

我的头又痛了起来。想要起身,右肘子方一挨到床沿,便杀猪般的嚎了一声。

“刚才还没来得及说,老爷您的右手在倒下的时候骨折了。歧阳说了,要静养一百天。”韦青离向我浅浅一笑,长眼微眯,风情顿生。

我顾不得右手隐隐作痛,暗暗咽了口口水。低头看见我的右手被缠成了个粽子,还好,是个漂亮粽子。粽子的一角被人打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用的还是淑女屋的那种手法。

我抽了抽嘴角,问道:“谁给我包扎的?”

“你的手是歧阳固定的,但是是华眠打的那个结。”韦青离忍住唇边笑意,想是想起了柳华眠打蝴蝶结的认真样子。

我的嘴角再次抽了抽。我的心头闪过一丝忧虑,再这样下去我迟早得抽成个面瘫。不过好在还有歧阳。

歧阳家世代行医,一双妙手可以回春。本来这孩子继续跟他老爹混下去,以他的智商成个名医不成问题。可这事情毁就毁在周大地主手上。

当年周大地主是顾小名医的第一个外科病人,看的是接骨。顾小名医跟周大地主再三申明自己是个接骨的新手,可周大地主色令智昏,大大方方的让顾小神医放心办事。

顾小神医虽然也处于天才儿童的范畴之内,但是毕竟年纪还小经验不足,咔嚓一声,把周大地主的骨头给接歪了。

当时顾大夫见自己的儿子闯了大祸,一个巴掌就要朝小神医的脸上招呼过去。护草心切的周大地主自然不允,拖着断腿上去就硬受了顾大夫一个巴掌。

英雄救美这一招果真百试不爽。顾小神医当时看周大地主的眼神就不一样了。

更绝的还在后面。周大地主不愧为一个有职业精神的美男搜刮者,摆平了顾大夫后依原样坐回顾小神医面前,指了指自己接歪的小腿大喇喇说道:“劳烦大夫您再给打折了重新接一遍。”神情既慷而慨,如壮士再生。

顾小神医纯情小男生一个,哪里是久经风月场历练的周大地主的对手。只两个回合便乖乖缴枪投降,主动请命跟周大地主回府仔细调理着。

这一回府,自然只有被周大地主吃干抹尽的份儿了。从此世间少了一位顾神医,周府多了一位顾六公子。

“那个,青离啊。”我干笑几声:“能扶我起来么?我先去看看无衣和匪行,跟他们说声我没事。”

“好,我扶你过去。”

季无衣和叶匪行呈成亲队形站在殷元笙面前,两侧分立着周大地主的其他公子们。

顾歧阳正在低头轻声跟双眼红红的柳华眠说着什么,夏辞秋一双秋水眼在我身上转了一圈,向我嫣然一笑。

我打了个寒战,掉头看向另一边的四公子尹维舟和八公子乐侵寒。

看见这二位,我不免有些心虚。就我向元笙和青离旁敲侧击来的二手资料,他们都是我的前身霸王硬上弓的。说白了,这就是两个地主恶霸欺压良家少男的故事,应该编成样板戏,故事最后地主被打倒,高歌社会主义好。

这尹维舟是某州府有名的少年才子,三岁作诗四岁成画,偏偏好死不死的被外出觅食的周大地主对上了眼。送花吃饭,对诗买单,花样用遍还是换不来这尹小才子的真心一片。无奈,使出了最后一招杀手锏——银子。用一坛一甲子的女儿红,买通了小才子贪酒的老爸,最终满意抱得美人而归。是以这小子和所有被抢来的其他三位公子一样,有一个明显的属性——别扭。

再说这乐侵寒,也是个可怜的。从小被父母卖身青楼,多年苦苦挣扎一直不肯卖身做小倌,而是下功夫跟着青楼里的师傅学了一手好琵琶。自此以此为业安生立命,艰难生活。

后来周大地主在一次青楼扫荡打野食过程中无意发现了乐侵寒这枚璞玉,当即拍下一摞银票,把小乐乐师整个儿打包回府。这小乐乐师一开始自然是抵死不从,到了后来见这周大地主虽然财大,但也并不气粗。除了生活品味高尚,偶尔还能琴瑟相和,一下子就满足了小乐乐师文艺青年的小资梦想,从此黑转粉,一路高歌跟进。

是以在我碰了尹维舟一个大白眼后,就立刻明智的到小乐乐师那里去寻求安慰。

乐侵寒心疼地看了一眼我吊在胸前的右手和右手上的那朵招摇的蝴蝶结,张口想安慰我一声。可柳华眠小朋友不愧为古今中外第一爱哭鬼,哇的一声抢在他之前哭了起来。

这家子人还真是热闹。看来这齐人之福也是非常人所能够承受的。

“华眠啊,老爷没事,啊,不哭。”我强打精神,绕过夏辞秋杀来的一记眼刀,冲着柳华眠绽了个招牌式大灰狼笑容。

柳华眠错把我的笑容理解成了鼓励,一下子挣开顾歧阳的手给我来了个激动的拥抱。

造孽哦,我的右手还吊在胸前。

还好韦青离见义勇为地挡在我的身前:“华眠,老爷受了伤需要静养,不能大幅度运动。”

我如蒙大赦衣摆飘飘,越过正在搞定柳华眠的韦青离,对殷元笙干笑道:“元笙,我都没事了,无衣和匪行也都是无心之失嘛,差不多说几句就算了吧。”

一直背对着我站定的季无衣和叶匪行听言终于有了反应。两人扭头想要回身,却正好对上一眼,鼻中同时冷哼一声,头撇了个一百八十度。

得,既然这周大地主能够忍常人所不能忍,那么我也可以。

我摸摸鼻子,绕道季无衣面前大灰狼一笑道:“无衣啊,昨晚睡得还好吧。”

季无衣抬头看了我一眼,冷哼一声:“好得很。”

我这时才注意到他果真剃去了一脸络腮胡,露出大叔伪装之下少年真实的清秀。两道剑眉长飞入鬓,一双眸子亮如晨星。啧啧,自古英雄出少年。志存高远,气拿山岳,不是寻常儿郎。只可惜被这周大地主不吝讨回了家,否则在江湖上闯荡一番,再过个几年,许又是一位少年豪侠。

在美人英雄这里碰了一鼻子灰,没事,还有另外一个。我又转到叶匪行面前:“匪行啊,今天早膳还没用过吧,有你最喜欢吃的茴香饼。”

叶匪行对着我多少有点儿歉疚,狠狠横了季无衣一眼拂袖而去。殷元笙看我一副里外不是人的模样,不愧是我的原配公子和我休戚与共。当即挥了挥手很有领导派头的发表总结:“既然大家都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那么便散了吧,散了。”

果真,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啊。老婆,还是老的好!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忍不住说俺尊的挺控淑女屋家的东西,可惜素穷人啊,望天……

6

6、第六章 …

或许是托了断手的福,这几日来府里上下祥和一片。大家听了顾小神医给我的诊断说是要静养,果真就再没给我整出点什么花样来。

都说这夫妻是床头打架床尾和,过日子嘛,不就是得这样。

我难得落了清闲,整日便窝在房中补觉。反正不用干活,生活也能勉强自理。比起面对一干老小不得安生的局面,断只手,老娘稳赚不赔。

但回过神来琢磨琢磨,真是造孽哦,我杨思离怎么落到了这个地步。不是当初说好是来撞桃花的么?现在倒好,整个成了一亲妈。

睡觉睡觉,一睡解千愁。这段日子下来我睡眠充足,饮食有了歧阳的调理也健康不少。脸色倍儿好,精神气质佳。

唯一的麻烦是洗澡。

天杀的周大地主估计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眼色之欲,府里一水儿的都是男丁,连只耗子都得是雄的。更令人发指的是,周大地主居然和其他九位公子合用一个大浴室。届时十个人齐齐入水,我靠,春光一泻万里无云啊。

因为种种原因,我的洗澡大计一拖再拖,过了三天终于忍无可忍,打算自力更生。

几日下来我观察到,周府里的人都习惯于晚上的时候进行沐浴活动。中午则大多午休,就连耗子也都进了洞鸟也大多归了巢,我晃悠了三圈都没见到个活物的影子。

此时不洗,更待何时!我左手麻利的向浴桶中倒水——烧水就免了,以我目前半残废的状态,也只能坚持坚持洗冷水澡了。

大春天的洗冷水澡,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子悲愤的感觉。这种悲愤来得太过猝不及防,以致于我直到洗完了澡,才发现自己摆了个乌龙——没有带干净的换洗衣服。

换下来的那堆衣服已经被我很没有远见的抛进一边的洗衣池里,似乎回去只有唯一一个办法——果着。

好在还有浴巾,我顺手试了试,围在身上正好可以遮住重点部位。

这种不光彩的事情自然应该走后门,我裹着浴巾一身清凉,凭着印象向浴室后方走去。

我热泪盈眶地看着搭在一面美人屏风上绛紫滚银边的长衫,心道果然天无绝人之路。

屏风比较高,长衫又被人叠了一叠搭在顶上。是以我必须得蹦起来,才能够到衣服。

人在运动的时候,手上的力道总是会不自觉的多使出了几分。我没想到在屏风的另一面有钩子挂住了长衫,手上劲头一下子没收回来,整面屏风连着上面的美人儿都正对我倒了下来。

一个美人倒下去,一个美人站起来。

我下意识的大声“啊”了一声。一声过后,呆呆看着从浴桶中受惊站起来的夏辞秋,过了三秒,忽然又大声“啊”了一句。

虽然只有三秒,但是情况还是很复杂的。为了利于大家的理解,所以解蠡让我简要解释一下。

第一声“啊”,是因为我没想到后面居然有人,是受到惊吓后的条件反射。

后面呆呆地看着,一是因为夏辞秋的身材肌肤着实的好。肌肉线条流畅美观,白璧般的肌肤紧致而有张力。二是因为,夏辞秋的身上密密麻麻爬着一道又一道的伤疤。有的已经痊愈结疤,有的却始终翻着鲜红的口子,随着他的呼吸一翕一合,触目惊心。

无怪乎他一直坚持和其他八位公子分开沐浴,我还曾经腹诽他小样儿装纯。

最后,第二声“啊”,是因为我的目光不自觉沿着他的腰线一路下滑,看到了传说中的一柱擎天。毕竟,没有人会穿着内裤洗澡。

夏辞秋倒像是个没事人一样,蹙着眉头,像是遇见什么难题一样不解地看着我问道:“老爷,被看光的人是我,您叫什么?”

开,开,开玩笑,老娘活了二十来岁,这还是第一次在三次元世界中见识到这么个东西!

【文】脸上火烧火燎地,我不敢再看夏辞秋一眼,立即套了衣服夺路而逃。

【人】子曰,非礼勿视,看了就要长针眼。

【书】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海中的画面却该死的定格在了那一刻。

【屋】正是中午,天干物燥。饶我刚刚洗了个冷水澡,现在却莫名的心浮气躁嘴干唇裂了起来。

完了完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谷欠火焚身?

老娘我果然是流年不利,命犯桃花。

门外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猫,大白天的就开始喵喵叫。一声高一声低的,听得人心里也仿佛有一千只爪子一样,抓心挠肝的。

我用枕头盖在脸上,死死捂住耳朵。脸却越来越烫,一路烧灼到了耳朵根。

我开始拼命的摇晃脑袋,企图把这个邪恶的画面赶跑。

头顶忽然传来一个三分慵懒七分性感的声音:“老爷,您的手已经断了一只。您再这样摇下去,您的脖子也会断掉的。”

我勒个去,这货不是夏辞秋,这货不是夏辞秋!

希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我头上的枕头被人轻易挪开,夏辞秋一双秋水似的眸子正在我的眼前,瞬也不瞬定定看着我。

“呵呵呵呵,那个,我一直都在这个屋子里,我什么也没看见。”我僵笑几声,嘴角抽搐。

夏辞秋这次没有像以前一样,而是反方向的慢慢直起腰,双手抱肘,眯着一双狭长的眼睛仔细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

我被他看得莫名其妙,脑海中自控不能,又想到了刚才看的那一幕,当下心虚更甚。

“老爷,您以前又不是没看过,怎么现在转了性子?”夏辞秋似笑非笑,轻轻吐出这句话。

“哦呵呵呵呵,可能是记性不大好,什么都记不住了吧,哦呵呵呵呵。”我脑门儿开始冒汗,不知道是冷的还是热的。

“老爷,那这个,您还记得么~” 我抽搐的笑容还僵在脸上,夏辞秋的一张脸便罩了下来。

这一次不似之前蜻蜓点水般的诱惑,而是长驱直入的霸道。凭着良心说,这夏辞秋,果真是接吻的一大好手。

红颜祸水,天生妖孽。

虽然脸上发烫心跳加快,但是——我也是有节操的!我抵死挣扎。右手不小心磕到了床板,疼得钻心。只来得及闷哼一声,眼泪一下子就刷的出来了。

夏辞秋听我的声音有点不对,立马便气喘着气松开了我。待看到我脸上挂着的泪水时,神情不由得一愣。

我讨厌被人用这种眼神看着,左手抹了一把脸,恶狠狠道:“还不快去找歧阳,站在这里发什么呆!”到第一次真摆出了老爷的范儿。

我的右手不过是轻微磕伤,自然没什么大碍。我心中有鬼,自然也就含含糊糊把为什么磕到手一事蒙混带过。这件事情之后,周府中从此多出了一间女用浴室,和我的卧室不过一墙之隔。

经过此事的教训,我痛定思痛,终于明白有一个好随身仆人的必要性。以前周大地主采用的是七班倒的轮岗制,确保一周每天都能看见不同类型的美人。我当然没这么丧尽天良,干脆把这项制度完全废除,自己成了光杆司令一个。没想到到头来作茧自缚,差点儿把自己给卖了。

经过几夜的深思熟虑,我决定在周府的下人们中海选一名侍从头头,专门负责我的日常起居及保卫我的人身安全。而海选的方式,则是——抓猫!

说到猫我的牙根就不禁痒痒。自从那天中午以后,这只黑皮猫光临我门口的频率一路飙升。晚上每每在我刚进入深度睡眠之时扯开嗓子嚎上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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