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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之一品世子妃-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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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别人,就单单说她爹爹,她爹爹算是难得的好官,不贪污不受贿,不收刮民脂民膏,可家中的产业同样的不少,就单单一个慕锦轩在京城中都十分有名望,她也曾经掌家过一段时间,也看过账册,别的产业不说,就单单一个慕锦轩一年进账最起码三万两银子,别的铺子田庄林林总总的加起来,他们太傅府一年的进账也有五万两银子。

他们府里人不多,花销也不多,一年到头若是没有修葺房屋或者购置产业的情况下,一年最多也只能用掉一万两银子,也就是说他们太傅府一年最少可以剩四万两银子。

这还是爹爹不收受贿赂的情况下。

那换做旁人,旁人的身份未必有爹爹那么高,但是每年的进账却肯定比爹爹要高出许多,有些官员利用职务之便和商人勾结,商人都是可了劲儿的给官员们送银子,这可就是一个无底洞了。

“……还有京城中那么多旺铺,民妇也听说大多都是京城中的官员们的产业,有些铺子一年盈利都有数万两……还有一些氏族之家,望门贵族们在京城中多少年屹立不倒,靠的当然也有家产,呃……”她声音猛的一顿,心虚的看向大哥。

貌似京城中最名门望族的就是楚家了,楚家可是和皇室一起成立,到现在数百年都没有倒的最大名门了。

本来所有人视线都集中在苏慕锦的身上,此时瞧见苏慕锦看向楚君韬,其余几人也都看向楚君韬!楚君韬无奈的摸摸鼻子,好吧,他们楚家的确是京城中最大的名门望族了,两三百年下来积累的财富,那可不是普通人家可以比拟的。

他轻咳一声,“锦儿,你继续说。”

“呃……反正朝中的大臣家里银子肯定很多的,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想办法把这笔银子给敲诈出来!”

“敲诈?”

那些大臣们一个比一个精明,要银子就是要命,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敲诈了!而且朝堂中政见不一的实在是太多了,大家各自站位,怎么可能轻易的把家底给掏出来。

“所以需要皇上演一出戏了!”

“什么戏?!”

苏慕锦示意众人附耳过来,然后小声的把她的计划给说了一遍,三个男子面色各异,看向她的目光却同样的灼灼。

“妙!”楚君韬面色通红的拍手叫好,哈哈的拍着苏慕锦的肩膀,“锦儿,你太聪明了,这样的阴损的办法都想的出来!不过用这样的办法对付那些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官员不是恰到好处吗!哈哈,肯定能有用的!”

“阴损?”苏慕锦面色一黑。

明明还算是个好办法,怎么就阴损了。她小声嘀咕,“你跟恶人还能讲究君子之道不成?”

“哈哈,小妹,大哥口误,口误。”

宁奕忍俊不禁,不由得勾唇一笑,他虽然觉得法子是损了点,但是就跟苏慕锦说的那样,面对那些瞧着百姓们身处水深火热却丝毫不为所动的官员,用点阴招又有什么关系?

连续积压在心头两个月的事情竟然一朝之间被解开,宁奕心下有些激动,瞧着苏慕锦说不出话来,这般女子……真真是适合做国母的女子,若她能成他的皇后……

宁奕赶紧打消自己的念头。

“这事儿若是成了,改天朕亲自谢你。”

苏慕锦刚想说不用,眸子一转,忽然轻笑一声,“民妇还真的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但说无妨,只要是朕能办到的……”

苏慕锦窝在椅子上,眼睛落在楚君韬身上,笑的十分不怀好意,看的楚君韬背脊一阵阵的发凉,“小妹……你这样看大哥作甚?”看的他心里毛毛的。

“皇上啊,我大哥是楚家的嫡长子啊,到现在还没有成亲……据说最近有了心上人,如果皇上趁此机会赐婚……那女子可就享福了,皇上想啊,楚家家大业大,我大哥又是府中第一个办亲事的嫡长子,所以到时候聘礼什么的,肯定一大堆……也能让我大哥的心上人有一笔小金库,那银子可不是少数啊,皇上,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小妹!”楚君韬耳后竟然隐隐发红。

“大哥,我在这里呢,有何指教啊?”苏慕锦冲他眨眨眼睛,十分无辜的样子。楚君韬只能摇头叹息,他瞥了宁奕一眼,瞧见他也是笑意浅浅,心中的石头微微放下来一些,笑骂道,“以前怎的没有发现你如此贫嘴,竟然敢当着皇上的面调侃大哥。”

“呵呵,现在发现了也不晚啊,皇上您意下如何啊?”

这是在利用这机会给楚君韬求亲呢,宁奕忍不住想起自己头疼不已的妹妹,年龄也不小了,十六岁了,换成别家的女子也许孩子都生两个了……她这段时间和楚君韬闹出来的动静他也不是不知道。浅雪那丫头胆大包天,真的是什么都敢做,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频频往人家家里跑……宁奕叹了口气,女大不中留,果然如此啊。

“楚世子妃提议的事情如果成功了,朕就给楚公子赐婚,如何?”

“好。”

苏慕锦和宁奕达成共识。

楚君韬却哭笑不得,明明是他的终身大事,怎么弄的好像和他没有关联似的。

“楚公子,朕还有一件事要交代你!”

“皇上请讲。”

……

等宁奕安排好事情让人送苏慕锦等人回家的时候,殿外又开始下大雪。

一阵阵寒风刀子一般的吹过来,苏慕锦刚从温暖的大殿中走出来被冻的生生打了个寒颤,身边的楚离察觉到,把她身上的大裘再次紧了紧,握住她的手,给她输了一点内力,“好些了吗?”

“嗯,没事。”她跺跺脚,让自己的身子暖起来。

自从京城开始下雪她就极少出门了,这两个多月来也就徐家的二公子徐墨成亲的时候出去了一次,先前从楚王府里搬到楚家的时候出来了一次,今天这才是第三次……她几乎都适应不了外面的严寒了。抚了抚有些钝疼的小腹,看来还是应该好好的走动走动的,要不然真的要变成废人了。

“肚子不舒服吗?”楚离看她抚摸小腹,脸色也有些苍白,当即就担忧起来。

楚君韬和宁煜闻言也停下了脚步,“锦……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她不想让宁煜多担心,赶紧冲他摆摆手,“方才来的时候马车赶的有些急,所以有些不舒服,没有什么大碍。”

“难受的厉害吗?”楚离当即紧张起来,“哪里不舒服?肚子吗?我们立马回去让大夫看看!”

大夫说了前三个月最是危险的,现在才两个多月……是他大意了,方才马车赶的够慢了,他就以为没有什么事情……楚离懊恼不已,一把将苏慕锦打横抱起来,“我们马上回府,请大夫。”

“楚离……我没事,真的没事,你快把我放下来,让人瞧见了成何体统……”

“谁愿意说就让他们说去。”楚离不在意,抱起苏慕锦大步流星的往前走。

“我真的没事。”

“那我也要抱着。”楚离态度近乎蛮横,瞧着苏慕锦无奈的眼神,他凑近她小声说道,“锦儿,我以前就想这样抱你了,但是那个时候大家都知道楚离双腿是个残废,就是我想抱你都没有这个机会……现在反正谁也不用费尽心思的隐瞒了,楚瑜都知道我两条腿是好的了……所以我想抱着你,让别人都知道,苏慕锦嫁给楚离是最幸福的,别人相公能做的事情,你的相公也能做到。”

苏慕锦心中一酸,一个人真的不能走路也就罢了,偏偏他是能走路之后却要伪装着不能走路,先前她遇到刺杀他赶来救她,他的轮椅卡在石头里没办法动弹,那样危险的时刻人的正常反应都是先逃命要紧,可他却不能暴露。在那样生死关头,竟然扑过来给她挡下那一剑。她一颗心当即就软了,双手勾住他的脖颈,也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了。

含笑看着他,眼睛亮亮的,“好,我们就这样回去,管别人怎么看呢。”

大不了说她不小心跌了一跤,肚子疼呗。

反正她是孕妇,孕妇最大。

“大裘拿来。”

“不是吧,这么冷的天,你确定?”楚君韬挑眉看着楚离,他也会觉得冷的好吧?

“锦儿肚子里可是你外甥!”

楚君韬无语凝噎,解开脖颈上大裘的带子,随手扔给楚离,暗暗咬牙,“都是为了我未来的外甥!”

楚离这段时间已经和楚君韬混熟了,两个人以诡异的速度发展着友情,所以楚离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接过楚君韬的大裘,顺手就盖在了苏慕锦的身上,从这里走到宫门口还有好一段的路程,又开始下大雪,要真的这样抱着锦儿,她还真容易受寒。严严实实的把她整张小脸都给裹进大裘里,“如果透不过气来就跟我说。”

大裘下苏慕锦含笑道,“好。”

楚离又拉下了她缠在他脖颈上的手,把她一双葱白如玉的小手也塞进了大裘里,“我能把你抱的稳稳当当的,你放心。”

那边宁煜瞧着他们一家人温温馨馨令人难以插足的气氛,黯然的停住脚步。

曾几何时,这样的温馨是属于他的。

曾几何时,她脸上的笑容也只为他一个人展现……

“宁世子?”

“你们先走吧,我突然想起和皇兄还有事要商量。”

楚君韬对他拱拱手,他的手里还有方才宁煜给的那一篮子的葡萄,“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告辞。”

……

另一边。

徐家大院里。

自从徐二老爷被凌迟处死之后,徐家二房里几乎哭成一团,徐大老爷瞧着心里堵得慌,就把二房的妾侍和通房全都给遣散了,把大房和二房也给打通了,大有要占领二房的意思。徐二夫人没有男人给她撑腰,身边也没有嫡子,只能听从徐大老爷的安排,要不然她以后养老恐怕都没有着落。因此半点都不敢反驳他的话语。

徐大老爷根本就没有把徐二夫人看在眼里,若不是顾忌她是二弟的正妻,怕外人说三道四,也怕他真的把二弟妹赶出去,她去族里找长老来,所以就给她留了一个院子让她生活,名义上让她礼佛,实际上已经放弃了这个人了。

徐大老爷要占领二房三老爷当然不同意,可无奈被徐墨给劝住了!

徐墨头一次和徐三老爷分析利弊。

“爹,我们徐家一无钱财,二无人脉,三无兵权!我们凭什么痴心妄想?而且儿子也没有那个心思,所以您不用和大伯争上短,他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做去,如果爹爹听儿子一句劝,就去投靠皇上,皇上是个明君,只要我们能弃暗投明,他肯定不会对我们三房如何的!爹,您要仔细想清楚,如果我们徐家真的有哪个本事,二伯能如此轻易的就被姑姑给杀了?!”

徐墨很早就想劝他爹爹,可是爹爹一直都被所谓的权势冲昏了头脑,根本就不听他的劝告,如今他只能趁徐家正是低落的时候和他讲道理,“爹爹,你就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所做的事情是不是全都是为了儿子好?”

“那当然!”徐三老爷当然不想将来让徐傲压自己的儿子一头,他们三房就这么一根独苗,他的儿子就是他的命。

“如果您真的是为了儿子好,那您就彻底的打消您心里的念头!”

“为何?”三老爷怒声道,“墨儿,爹爹都是为了你好,难道你不想将来能登高一呼,受万千百姓的敬仰吗!”

“我想!但是我只是想用自己的才华在朝为官,造福一方百姓,这才是真真正正的敬仰!”徐墨虽然才十五岁,可面色已经露出坚毅之色来,他郑重的看着父亲,“儿子不想要那个位置,也没有那个本事能坐的好那个位置!爹爹,请你看清我们徐家的情势吧!大伯被利益冲昏了头脑,难不成您也被冲昏头了吗?您仔细看看,这段时间我们徐家连番受创,你瞧瞧朝中有几个和我们交好的大臣来看望过我们?又有多少个百姓拿了烂菜叶子和臭鸡蛋砸徐家的大门?儿子胸无大志,只想守着爹娘和妻子平平稳稳的过一辈子,爹爹你可明白?!”

“……大周朝有精兵数十万,哪怕那些兵将们不全都是皇上的兵将,可那是大周朝的兵将,我们对他们既无救命之恩,又无提携之意,他们凭什么来效忠我们!爹爹,您真的该清醒清醒了,您再这样执迷不悟,害的不止是您自己,就连墨儿和娘亲,还有娘子……他们全都要被您的一己私心所残害!”

“可你大伯……”

“大伯他想做什么就只管做去!”徐墨冷笑,“爹,你真的以为他能成功吗,他什么都没有,就想着靠歪点子去整垮皇室,可他怎么也不知道动动脑子想一想,皇室成立了两三百年,就仅仅是他所能够颠覆的?他凭什么颠覆皇朝?!就凭他有一个无知的儿子和一个更加无知的女儿?还是你们想指望姑姑,姑姑是太后不假,可她凭什么好端端的放着太后的位置不好好做,反过来要颠覆宁家的王朝,她能得到什么好处?将来若是徐傲登上了皇位,难不成还会封她一个太后做做吗?!所以您别犯傻了,徐家根本就没可能成功!”

“可是……”

“没有可是!”徐墨苦口婆心,“爹爹,墨儿一直跟随太傅身边,您知道墨儿看到了什么吗?墨儿看到了未来!您看看朝堂中,当今皇上登基四年多,从一个一点势利都没有的皇子,到现在文武百官近乎一半都是他的人,这样的人,大伯凭什么和他斗!爹爹如果不听墨儿的劝告,那么墨儿无话可说,爹爹若是自寻死路,那么墨儿是爹爹的儿子,墨儿陪着爹爹死,可是其他人何其无辜!我们现在的生活难道还不够好?非要去做个高位才能证明自己的存在吗!爹爹,你清醒一点吧!”

徐三老爷被自己的儿子一番怒骂,微微有些清醒。

“可是……我们做了这么多的错事,皇上他……”

他以前也不想这样干,可是大哥却做了不少的事情,他和大哥二哥都是一母同胞,皇上要对付都是对付他们所有人,不可能独独漏了他,所以他也是渐渐的被逼到了这个份上。如今听到儿子的一番怒骂才豁然警醒,他们若是失败了,会失去现在所有的一切,还会令徐家满门抄斩株连九族。若是侥幸成功……得利的也是大哥和徐傲。现如今大哥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拔之而后快,若是他成功了哪里还有他们三房的活路!

徐三老爷惊出一身冷汗,可眼下的情况他是进也错,退也错啊!

“墨儿……”

“爹爹您放心,您是墨儿的爹爹,负债子还,若皇上真的不想放过我们三房,那么墨儿替您承担一切的罪名!”徐墨面色凛然,“爹爹,现在皇上正是用人之际,肯定不会对我们如何的,所以我们现在还是安全的!若是真的等到了皇上大权在握,那么就真的没有转寰的余地了,所以我们要趁现在,赶紧对皇上做出表示!”

“什么表示?”

“效忠皇上的表示!”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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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早朝(二更)

翌日。

自从天冷开始下雪开始,早朝就从往日的寅时推辞到卯时。

可昨天晚上各家的大臣们就收到皇宫里传来的消息,今天早朝恢复寅时!

寅时天还是一片幽森的黑,议事殿里却灯火通明,龙椅上的宁奕却还没有来到。

大臣们在大殿中分别站好,等了一会儿还没有瞧见宁奕,就只好问小李公公。

“李公公,皇上今儿个个特意让咱们来了个大早,可有听说是什么事情吗?”

小李公公眸子一闪,他一身宝蓝色的太监服侍站在龙椅下方,听到大臣问话,他眸子转了转,果然瞧见好些人的眼神若有似无的都往这边聚拢,耳朵也都竖起来了,“张大人啊,咱家也是个奴才不敢问皇上,不过昨儿个番省的林巡抚觐见了皇上之后,皇上就开始愁眉不展,昨天更是一夜都没有睡,方才刚刚眯了一会儿,咱家也不敢打扰皇上……不过皇上方才已经起身了,正在来朝堂的路上呢,张大人还是仔细的掂量掂量吧。”

姓张的官员闻言,当即就知道皇上是为了雪灾的事情愁眉不展。

估计今天的早朝也都是要围绕着雪灾的事情了。

张大人对李公公拱拱手,“多谢公公赐教。”

小李公公摇摇头,一转眼瞧见明黄色的亮光一闪,他连忙躬下身子,“皇上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宁奕从偏殿里走来,直接由宫女太监簇拥着坐上龙椅,他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威严又冷厉。

有人悄悄打量皇上,只见皇帝面色有些不太好看,双眼略显浮肿,眼睑下的青黑更是无法忽视,看来的的确确是一夜未睡,不过他精神看上去还不错的样子,双眸神采奕奕,十分明亮。

文武百官分别按照官职站在大殿的两侧,大殿空旷,若是有一点响动便能清晰的听到,可此时上百人的大殿中却安静的近乎诡异,所有人没有一个敢开口说话,大殿中越发显得空荡寂静。

宁奕见此,眸子里泛起一丝冷光,他瞧着下面各怀心思的文武百官,沉声道,“今天让各位爱卿前来议事是有一事相商。”

殿下百官依旧安静如同不存在。

宁奕眸色愈发的冷厉,他冷声道,“想必各位也应该知道,昨天番省的林巡抚已经到达了京城,现在正在京城中的驿站中休息。京城两个月大雪不断,番省的情况更加严重,已经冻死了成百上千的百姓们!番省今年秋收的时候便因为水灾没有收到多少粮食,现如今饥寒交迫,朕有心想要赈灾,奈何国库空虚!”宁奕悲切的道,“百姓们不得安眠,朕又如何安眠?朕这两个月一直在想办法解决番省的雪灾,可是收效都不大,今天特意请各位大臣前来,想问问各位有没有什么好的意见或者想法,都可以说来给朕听听。”

大殿中空空旷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然一个敢说话的都没有。

龙袍下的拳头紧紧的握起,虽然明明知道是这种情况,可是却依旧觉得寒心!这就是他们大周朝的文武百官,没事的时候成天就逼着他立后娶妃,抓住他一处错处御史便无限放大让他不得安生!可真的用到他们的时候却一个有办法的都没有!

宁奕努力控制住身上的怒火,点了右相出列,“右相大人,你可有什么好办法?”

右相一脸羞愧,“臣……无能!”

“左相呢?”

左相是一个六七十岁须发皆白的老者,人很瘦,蓄着长长的白胡子,一身官袍穿在身上空落落的,仿佛随时都能被风吹走。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是一朝文官之首,反而更像是一个面容慈善的老人,他随着右相出列,沉声道,“皇上,臣也没有办法!不过却有办法暂缓灾情。”

“说。”

“雪灾下来,番省的粮食肯定大幅度的涨价,现在只能先控制住粮食的价格,这样百姓们才能吃上一口热乎乎的饭菜。”

左相此言一出,顿时有官员紧张起来。

番省的粮价其实说控制就控制那几家的商行,他们是番省最大的粮商,一个商户要想做大那肯定和官员有走动的,而他们之所以敢这样肆无忌惮的提高粮价,一是因为要牟取暴利,二则是他们在朝中有人。

所以眼看着左相要从商户下手,他们当然要紧张了。

生怕万一连累到他们,那可就完蛋了。

想到这里,赶紧有人出列,“皇上,左相大人所言极是,可是商人都是唯利是图,想必林巡抚也曾经下过命令让他们把粮食降价,可成效必然不大,商户们想来也有自己的考虑,真的把他们给逼急了,恐怕他们会直接说五粮,到时候受灾的还是百姓啊。”

粮食毕竟是人家的,人家说没了,你总不可能去人家家里去搜吧。

宁奕淡淡的瞥了一眼开口的官员,默默记下他的名字,随后便转过了头,“左相大人还有别的办法吗?”

“臣——无能!”

彻底解决的办法就只有掏银子,可上哪里来的银子?他左相府倒是想出银子,可是他们府里就他一个老头子,所有的家人都没了,他也不经营店铺和田庄……他就是想拿银子也拿不出来……

宁奕冷眼看了一圈,瞧着再无一人说话,这才缓缓开口。

“朕昨天想了一整夜,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只希望各位爱卿们能配合朕,尽快解了大周朝的燃眉之急。林御史!”

“臣在!”

“从现在开始把朕和众爱卿的每一句话都记录下来。”

“臣领旨。”

“各位爱卿!番省的情况不容乐观想来你们应该也清楚,赈灾已经是刻不容缓的事情,朕不能在等,可是国库空虚,朕别无他法,只有先跟众位爱卿们借一笔银子,各位爱卿视府里的情况为主,看看能拿多少银子出来,你们的每一笔银子朕都会让御史记录下来,等国库里有了银子之后朕再一笔笔的还给各位爱卿!”宁奕瞧了瞧下面几乎是立即色变的大臣,嘴角含了一丝冷笑,他很快隐藏下去,“朕借了各位多少银子会让御史们把账册写成一式两份,一份留在宫里,一份留在爱卿们自己的手里,朕也会签字画押,只要国库里有了银子,立马就把银子还给各位爱卿们。”

众大臣脸色真真是相当之精彩。

借!

还?

谁敢让皇上给他们写欠条?到最后国库里没有银子了,他们是不是要不成了?而且就算是国库里有了银子,现在北延国对大周朝虎视眈眈的,今后万一发生了战争,难道打仗不需要银子,就算是皇上签了字盖了玉玺,难不成他们就有胆子去跟皇上去要钱了?

那不是找死呢吗!

可是皇上都说到这个地步了,若是不借,那就是不顾百姓的死活,更是不给皇上面子。

借的话借多少才合适?

多了皇上会不会觉得他们贪污受贿了,少了会不会遭皇上记恨?

一时间,大臣们面面相觑,脸色有些发白,可却没有一个人当出头鸟,也没有人符合。

宁奕面色一沉,“难道各位爱卿都不愿意借银子解大周朝的燃眉之急?”

“臣,不敢!”

众大臣们异口同声,皇上都发火了,谁还敢沉默?

可是,到底拿出来多少才算是合适?

索性皇上没有逼问他们,宁奕伸手再一次点了左相,“左相大人,您看您能拿出来多少银子?”

左相,也就是楚离的外祖父出列,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道,“皇上,臣……府里最多只有三千两银子的积蓄……臣,全拿出来。”

这一点倒不是作假,左相府曾经也辉煌过,可现在相府里就他一个老头子,他没有儿子,唯一一个女儿嫁到楚王府没多少年就香消玉殒了,妻子早就撒手人寰,小妾们就更别提了……他偌大一个左相府,其实就只有不到十个人,其中一个老管家,一个马夫,一个厨娘,几个洒扫的丫鬟。以前府里还经营了一些铺子,女儿出嫁的时候全都做了陪嫁送到了楚瑜家里。他每个月就靠着一笔俸禄吃饭,实在是没有多少积蓄。

三千两银子,也的的确确是他的家底了。

他有些不明白为何皇上明明知道他府里的情况却还是第一个先问了他,抬头看向皇上,他面无表情,一双眸子深入寒潭,让人无法窥探其内容。他轻轻一叹,皇上果然是长大了,不是先前刚刚登基那个稚嫩的孩子了。

“多谢左爱卿。”宁奕面色无波,他抬起眸子,“各位还有能借出银子来的吗?”

听到左相说出的数字,众大臣们微微松了一口气。

左相乃是一国丞相,一品大臣,他才拿出去三千两银子,那他们就更加不用掏多少了,三两千两银子……就算皇上不还,他们也不计较,就当弄丢了呗,去紫气东来赌一把有时候还会输个千儿八百两呢。

因此,立马有臣子站出来,“臣出三千两。”

“臣出两千两……”

“臣一千两。”

“八百两……”

宁奕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嘴唇越抿越紧。

有些大臣们有心要出银子,可是瞧着他们的上司都只出那么一点点,生怕出多了被上司记恨,所以也不敢多出,因此就一个比一个少,快问到最后那一个官员,他结结巴巴,吭吭哧哧的竟然只憋出了个,“一,一百两……”

一百两银子,简直就是在打发叫花子了,所以他说的才如此艰难……可没办法啊,他的上司正在用威胁性十足的眼神盯着他,他上司才出了两百两,他总不能越过上司去吧。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瞧了一眼高坐上的皇上,心里忐忑不已。

就是他府上的宠妾一个月都不知花一百两银子啊……

皇上会不会记恨他?

可转念又一想,别人跟他出的也差不多,要记恨皇上岂不是要把文武百官全都给记恨上了?这样一想,他心里的惊慌稍稍褪下去一些,轻咳一声退到百官的阵营中。

宁奕阴沉着脸色,强行不让自己发火。

他压抑着怒气看向京兆尹李大人,他是李姨娘的亲生父亲,此时他一脸正气的从人群中出列,他官位太低,只站在大殿中的最后面,几乎要站在殿门口了,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他,或者说注意到了也没有放在心上。

大殿中不可抑止的有官员的交谈声,官服摩擦发出来的声音,听起来嘈杂不已,十分的杂乱。

所以李大人的那一声十万两没有人听清。

宁奕却听清了,他猛的从龙椅上直起身子,“李爱卿说借多少?”

“十万两!”

静!

一瞬间大殿中近乎诡异的静!

众大臣们不敢置信的看着一个他们没有放在眼里的小官,京兆尹就是负责京城里安危的地方,也是平时中维护京城治安的官员,他一个小小的官员,竟然出——十万两!

他的上司拼命的给他使眼色,“李大人,你方才说借多少?是不是说错了?”

李大人丝毫不畏惧上司半威胁半警告的眼神,一字一句的重复了一遍,“臣,借出去十万两!”

大殿中顿时哗然!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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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这一个情节竟然没有写完……今天暂时就这么多了,明天再更上吧。不要觉得这个不重要,其实某心已经很少在朝堂上下笔墨了,这个应该是第一章描写早朝的事情……嘿嘿,有很大用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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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徐家分裂

“李大人,你疯了!”

“下官没疯!”李大人一脸正气,环视一圈大殿中站着的百官,义正言辞道,“下官为官整整二十年,二十年来下官的俸禄全都是百姓们缴上来的银子,人人都说父母官,父母官!可依下官之见,百姓才是我们的再生父母!常言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今日百姓们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下官不能眼睁睁这样看着!”

一番话说的大殿中的官员们面色各异。

李大人为官二十多年,之所以还只是一个小小的京兆尹就是因为平日中太过清廉正直,他不会巴结上司,也不会去拍马屁,只会用自己的行动默默做事,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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