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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冠六宫:亡国公主的诱惑-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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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放开我,你们想要做什么啊?”
她奋力地挣扎着,但是劫持她的是两个人,而且一定是两个壮汉,因为丁夙夙在他们的身上闻到了男人的汗臭味儿。
这些人是什么人?
难道是那些僧众?
脑子里突然一个激灵,晴儿说是秦傲天在这个山上呆了一晚上,那这些人会不会是他安排的?
他是觉察到自己和坠儿有来往了,于是想要在这里杀了自己和坠儿?
不,不会的,他不会那么做的!
就在丁夙夙满脑子乱想,连声的质问,没得到任何人的回答时。
她却被人推进了一个屋子里。
是屋子,她敢确定。
因为她觉察不到风声了。
而且屋子不会太大。
果然,她眼上的蒙布,一下子被人扯去了。
眼前登时一亮。
但这种亮很是奇异,带着热气扑面而来。
她稳住了心神,仔细看去,这是一座石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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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稳住了心神,仔细看去,这是一座石屋子,四周都是石头做墙壁,屋子里一张床,那床也是石头制作的,床上有简单的被褥。
床边的一个小几上,有一个烛台,亮光就是那烛台上的蜡烛燃放出来的。
除此之外,屋子里再无他物。
这?这是哪里?
她惊诧。
“公主,您来了么?”
忽地,一个声音冷冷地响起。
“坠儿?”
丁夙夙回头一看,就在自己身后,一个女子悄然站立。
不是坠儿,还有谁?
只是今天的坠儿一身龖洛的将士服饰,腰间有佩剑,就那么面带着诡异和不屑,站在了那里。
“公主,奴婢还以为您不来了?”
她微微冷笑,“看来啊,人的感情真的能让一个人忘记太多的东西,他不过就是给了你几夜的温情,您就想不起自己是谁了?更是忘记了皇上的殷切期望!您真的让奴婢太失望了!”
“你……”
丁夙夙在她那不屑的语气里的感受如被锋芒在刺!
“怎么坠儿说的不对么?您在宫里,本来是有机会取悦那个繸伝帝的,一旦您被繸伝帝宠幸了,那么就将掀起他和秦傲天之间的矛盾,这点,您不会没意识到吧?”
她声调冷冷的。
原来,她竟是如是安排的。
想要自己和那个淫色的狗皇帝一起,然后借着他的手制裁秦傲天?
“奴婢千辛万苦地潜进宫里,您以为是什么?”
“为了把你口口声声的公主推进火坑里么?”
丁夙夙的怒气从心中泛起。
她怎么也没想到一个溯玉斋的女官,竟会为了匡扶龖洛,而置自己的公主性命和尊严于不顾?
“火坑?公主,您想想,您已然被那个秦傲天掠去了清白,已经是不洁之身了,再耀宠于繸伝帝面前,不过是换个暖床的主子罢了,这对您有什么?可对于龖洛来说,那可是多了一个机会,只要秦王和繸伝帝之间有了纷争,那我们不就可以趁虚而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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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儿看着丁夙夙,那神情里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傲然。
就好似,此刻的屋子里,公主是她坠儿,而绝非丁夙夙一般。
丁夙夙顿时感觉到了一种羞辱。
她转身,走到了那石门门口。
“我怎么做,那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而且别说我没警告你,秦傲天并不是你估计中那么的无能,你不要再跳到他面前肆意了,小心别牵累了太多的人丢失了性命!父皇是对夙夙有交代的,交代的做事方法,与你的极端不一,你若真的想对龖洛好,对龖洛臣民好,你就不要再冲动了!”
说完,丁夙夙就欲迈步走出去。
只是,没走两步,那石门却一下子关上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丁夙夙怒然转身。
“呵呵,没什么意思,公主,您是龖洛国的精神领袖,奴婢不能让您再回那个秦王府了,您与那个秦傲天再深一步走下去,只会给龖洛人面上抹黑,而且对于龖洛的匡扶,起不到一星半点的积极作用!”
“你是想要囚禁我在这里?”
“坠儿这也是无奈之举,请公主见谅!您住在这里,会很安全,而且也不会让那个秦傲天再带给您羞辱!”
坠儿冷笑着,说完这几句。
“你敢!坠儿,你口口声声说是忠实于龖洛,可你竟敢如此对待我,这就是你忠实的表现么?”
丁夙夙真的感觉很荒唐了。
说是龖洛已亡,自己是一个亡国的公主,那大燕国人见了自己,都是厌弃的,甚至可以冲过来羞辱责骂自己,那自己都能忍受,毕竟,两国交战,那就是国与国的对立,自然他们是不能友好于自己的!
可是,坠儿是龖洛人。
又是溯玉斋的女官,是父皇身边的人,她怎么就能示皇威于不顾,对自己的公主肆意妄为?
“公主,奴婢敢不敢的,已经不是问题了,问题是奴婢的这些做法都是您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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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儿面色阴沉,毫不在意丁夙夙的质问。
“坠儿,你不能这样做,那个秦傲天其实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在之前,我也是对他充满了仇恨,可是我在秦王府这段时间,我发现了他很多的事情,他对龖洛动武,也许是有原因的,你就不要再犟下去了,你给我点时间,我回到了秦府,很快就会查出究竟这场战争背后的主使人是谁?那样,就会更好,更顺利地解决龖洛和大燕国的问题,你就听我一句,好吗?”
丁夙夙觉得坠儿就像是走火入魔了一样,自己这个时候若是和她对峙下去,只会更让她走极端。
所以,她尝试着用好言好语来劝说她。
“公主,大燕国已经对龖洛国侵犯了,造成了我们的亡国,这血海深仇,难道就是几句解释,几番认错,就能权衡过去?您若是懦弱,那您就留在这里静待好了,奴婢,决不能让秦傲天有一时好日子过,血债就要血来偿!”
“可是,坠儿,龖洛现在还有什么力量和大燕国抗衡?难道就凭着你们几十个死士么?”
丁夙夙真被坠儿急坏了。
“坠儿,我身为龖洛的公主,自然知道自己身上的重任,我想以最少的损失,去匡扶龖洛,以不给百姓们带来血腥代价的程度上,去恢复我们的家园,那样不好么?”
“哼!公主,您觉得那是可能的么?秦傲天是个血腥的男人,他会为了您给他暖过床,就帮助我们龖洛,就归还他抢掠我们龖洛国的一切么?您恐怕是太天真了!”
坠儿说完,面上呈现出了烦躁的神情,朝前走了几步,欲要离开。
“不,坠儿,你听我说,龖洛不能再折腾了,想要重建龖洛,就只有有人相助,不然那是不成的!”
丁夙夙去拽拉她,她真的不想坠儿冲动之下,带领那些死士去蛮干,去拼命。
“哼,就是要找人帮忙,那个人也决不是秦傲天,公主,您在这里好好想想吧,想清楚,您是什么人?是什么人毁了我们的家园?那个秦傲天不会是您的天,他就是个刽子手,该千刀万剐的刽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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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就是要找人帮忙,那个人也决不是秦傲天,公主,您在这里好好想想吧,想清楚,您是什么人?是什么人毁了我们的家园?那个秦傲天不会是您的天,他就是个刽子手,该千刀万剐的刽子手!”
说完,她冷冷笑着,打开了石门。
丁夙夙抢过去,也想要冲出去,可是,却被坠儿蛮力地推回。
石门在关上的那一刹那,丁夙夙听到了她的冷笑,“你就老实地呆在里面吧!你不呆在这里,那个魔王怎么会中计?”
什么?
谁会中计?
魔王?
她说的会不会是秦傲天?
可秦傲天怎么会知道自己被关在这里?
他今天,也许之后几天,都会沉浸在对他的香儿的哀思中,自己算什么?
也许,坠儿说的对,自己太过信赖自己的能力了。
对于秦傲天,或许感情是不会起什么作用的。
能真正让他醒悟,让他想及对龖洛人的作为而有所懊悔,只有在战场拼个你死我活吧!
可是,以龖洛目前的状况,那里来的兵力与他的大军抗衡?
从坠儿走后,就再也没有人理会丁夙夙了。
她开始的时候,还在屋子里喊着,坠儿,坠儿,你给我回来,听到没?
可喊得嗓子都要破了,坠儿依然没出现。
她坐在了那床边,心情很是沮丧。
不过有一点,她几乎是能确定的,那就是自己被关在这里,这件事情,定然是自己来之前,坠儿就安排好的。
也就是说,坠儿给自己的那个纸团,
用意就是为把自己引来,然后囚禁了自己!
这个丫头真的是太可恶了。
皇弟世远自己还没找到,就算是他们真的能扳回龖洛,那谁做皇上?
突然就想到了坠儿离开前嘴角那种鄙夷的笑,丁夙夙心中一颤,坠儿敢如此对待自己,该不会是想要乱了龖洛的天下吧?
那将来可就是内讧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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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下子就焦虑起来,冲到了那石门面前,用尽了力气,想要推开那石门,可是,她使出了吃奶的力气,那石门依然是纹丝不动的。
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的心情低落到了极点。
其实,丁夙夙在这个屋子里的所作所为,都在了坠儿的视线里。
她出了这个石屋后,就去了隔壁。
那里已经有几个人了。
其中的一个面上戴着狼形面具,只露一双眼睛,射出来的光都是阴鹜而冷寒的。
“坠儿小姐,你不能这样对待公主啊,她一个人关在那里,她怎么能忍受得了?”
有一个年轻的男子疾步过来,拽住了坠儿,说。
“怎么景珀大人想要怜香惜玉了?”
呃?我……
那个年轻男子面色一窘,呆滞不语。
坠儿看看他,一身素雅的打扮,面如冠玉,鼻直口方,一双眸子里此时都是亮晶晶的担忧,有些冷笑地又说,“景珀大人,在龖洛的时候,你是怎么样对这位大公主痴情如一的,可到头来呢,您还不是脸人家的玉面都没捞着见上?”
向景珀闻听此言,就好似被点了死穴一般,眼中再无半点的活力。
坠儿说的没错啊!
自己早就倾心于公主了,记得还是在龖洛国,屏南皇举行了一次群臣宴,在那次的宴会上,向景珀第一次看到了夙夙公主。
她那天是一身的淡粉色的裙衫。
柳叶眉,睫毛弯弯,不着脂粉的脸颊白里透红,润泽的若一枚熟透了的苹果,别提多好看了。
一双眸子,清亮的若那青碧色的湖水。
温柔中间妩媚,静谧里有灵动。
让人一看,就好似掉入其中一般,三魂六魄都无处逃匿了。
她就端坐在屏南皇的身边,脸上始终带着顽皮的笑。
每每她的目光走过全场,向景珀都渴望她能多看自己一眼。
哪怕就一眼,也足以让自己心神摇曳,难以自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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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次宴会上,公主并没有青睐自己。
回到了将军府中,向景珀就病了。
病不在身体上,而是在心里。
他夜夜都无法入眠,眼前全都是夙夙公主那美丽动人的倩影,如果能够拥住那美好的人儿,一亲芳泽,那就是在梦里,对自己也是一种莫大的惊喜啊!
他终日思恋公主,没了做事的任何心情。
也就在一次阅兵式的操练上,他出现了极大的错误,让他手下的整支队伍都在龖洛国的朝野上下抬不起头来了。
他被降职。
但是这一次的降职,并没有毁灭了他对公主的觊觎之心。
反而越发的让他无时无刻不想念,无时无刻不渴望夙夙公主能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
一日日的等待,一夜夜的孤枕难眠,都只不过换来了失望。
他也曾斗胆上书自荐,对皇上倾诉自己对公主的思慕之情,希望皇上能满足自己的愿望,就是让自己见见公主也好啊!
但是他的奏折石沉大海。
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等了很久,他有些愤怒了。
他知道那奏折或许在皇上的眼里,不过就是一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笑话吧,所以皇上嗤之以鼻,所以皇上不屑一顾!
哼!
自己不能拥公主而眠,不就是因为自己不过一个将士,而她是公主么?
若是有朝一日,自己的职位比她高了,那她会不会把心儿交付给自己呢?
他的心里涌动着巨大的落差,他想,他和他美丽的公主无缘,都是因为身份,因为她有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身份,自己这才无法亲近于她啊!
隐隐的,一种对屏南皇的仇恨,对自己现状的不满,就渐渐地滋生了……
“好了,都不要说些没用的了,景珀兄,只要我们事情成了,那她就会是你的了,这是不久后的事情,狂爷会体谅你的努力,帮你实现梦想的,这个夙夙公主啊,可是一个极品尤物啊,景珀兄,你的艳福可是不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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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都不要说些没用的了,景珀兄,只要我们事情成了,那她就会是你的了,这是不久后的事情,狂爷会体谅你的努力,帮你实现梦想的,这个夙夙公主啊,可是一个极品尤物啊,景珀兄,你的艳福可是不浅啊!”
那个戴着狼形面具的男子很是鬼魅地笑着。
“呵呵,只要狂爷能兑现诺言,那景珀绝对是会尽心竭力地辅助您和坠儿的……”
那个向景珀拱手施礼,道。
“恩,狂爷是看好你的,狂爷的眼光也不会错的!”
坠儿和那个戴面具的男人迅疾地交换了下目光,然后也是怂恿着说了一句。
“只是……”
“只是什么?”
坠儿看着向景珀问。
“只是能不能不对她这样?她是一个公主,怎么受得了如此的境遇?”
向景珀犹豫着说。
“哈哈,景珀兄,你的惜香怜玉啊,等着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再用吧,你对她的承受能力啊,估计实在是不足啊!她若是不能受得了,她早就死了,她现在的身份是秦傲天,秦魔王的暖床奴婢,你想想,从一个公主,到一个奴婢,还是暖床的,她要承受怎么样的转折?她不都坚持过来了么?据说,还很是享受的呢!是不是,坠儿?”
那个戴面具的人的笑里都是不屑。
“是呢,景珀大哥,你的这个心上人啊,可是很多情的,也许她爱上了那个给她施暴的秦傲天了呢,真的想不明白,她到底是清傲,还是堕落了,怎么能爱上自己的仇人呢?所以啊,你就不必再担心了,再说了,我们无非是关着她而已,什么吃的用的,都不会少她的,看着你的痴心上,我们也不会让她受苦的!”
坠儿一手搭在了向景珀的肩头上,一面带着媚笑着看着他。
向景珀好像很是不自在被她这样的碰触。
身子稍微一歪,他甩掉了坠儿的手。
坠儿的眉心一蹙,有些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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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要发作的时候,那个戴面具的人瞪了她一眼。
她堪堪一笑,作罢了。
秦傲天是在很晚的时候才回的驭风轩。
进的院子里,心里有些诧异,怎么屋子里没亮灯?
晴儿?
他喊了一声。
“哎,来了,王爷,晴儿在这里。”
晴儿气喘吁吁地跑来,却是从他身后出现的。
“你去了哪里了?怎么不给屋子里点灯?”
秦傲天问这话的时候,有点气恼,眼睛也瞪的很大。
“王爷息怒,奴婢……奴婢去荣喜堂那边帮忙了,和小姐说过了,会晚点回来的……”
晴儿喏喏着,看看屋子里静寂的一片黑,也是有些不解,是啊,小姐怎么不点灯呢?
“你怎么能不回来看看呢?快点取火烛来!”
秦傲天说着,就迈步进了屋子。
“夙夙?”
刚进屋子,他的眼前没有完全适应过来,到处都是漆黑的。
他喊了一声,没有人应答。
他的心蓦然狂跳,不对啊,刚才自己和晴儿说话,那她在屋子里一定能听到的,她早就该出去了,若是她在的话?
难道她不在屋子里?
秦傲天登时心惊。
这个时候,屋子豁然亮起来,晴儿举着火烛到了。
那烛光亮亮地照亮了屋子里的每一处角落。
竟是空无一人的!
晴儿也发现了丁夙夙不在,她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手里的火烛差点就掉到了地上。
“小……小姐,哪里去了?”
“哼,你这是问本王么?你个混账丫头,谁让你去那边帮什么忙的?你的职责就是伺候好她,你不知道么?”
秦傲天面色阴沉,心里在焦灼地想,难道是因为自己冷落了她,她逃跑了?
不会啊!
她几次在自己面前欲言又止,那意味都是想从自己口中问出关于龖洛和大燕国战争的一些事情。
自己没有告诉她,她怎么会离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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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是个倔强的女子,不达目的怎么会走呢?
可她这会儿能去哪里?
看看外面那幽蓝的夜幕,已经是半夜了,他一个女子,能去哪里?
小姐,您去哪里了啊?
哇的一声,晴儿哭了起来。
“王爷,小姐会不会生气了,才离开府的啊?”
生气?
“她生谁的气?”
秦傲天疑惑。
“王爷,难道您不觉得,你一夜不归,您那么倾力给逝去的王妃办法事,小姐这边会有些难受么?”
晴儿脸上都是泪,她天天守着丁夙夙,怎么会不了解,那位夙夙小姐其实早对王爷有情了,只是王爷是个男人,有时的做法实在是没顾忌到一个女子的感受啊!
这……
会么?
“怎么不会啊?奴婢也是女子啊……”
晴儿哭泣不已。
秦傲天有些傻眼,也许,晴儿说的对,自己是有点没顾忌她的感受。
一边自己对她表白情感,一边却又在无意中践踏她对自己建立不久的信任,她的心情当然不能很好了!
呃,自己错了?
“来人,把今日守门的人都给我找来!”
“是!”
秦五急急奔去。
秦傲天看看床边的小几上,那花瓶里的茉莉依然在的,只是夜色下,那花色显得有些暗淡,就好似一张幽怨的女子的面容,她在凝望着自己,好似在说,王爷,夙夙走了,您多保重!
不,夙夙,你不能走啊,你走了,我怎么办啊?
秦傲天的心里感受到了从没有过的巨大的失落与懊恼。
他的视线重回到了外面的月色中。
也就在这个时候,忽然的他感觉到了一种冷风的侵袭。
那冷风带着一种犀利,一种寒瑟,骤然而至。
他感受到了,嘴角微微冷笑,和本王来这种把戏,你也太小看本王了。
思忖间,他手儿一伸,再收回来的时候,身子早就一个起跃,从窗子越了出去,这个时候,他的两个手指间夹着一枚匕首。
邪王一怒为红颜!1
思忖间,他手儿一伸,再收回来的时候,身子早就一个起跃,从窗子越了出去,这个时候,他的两个手指间夹着一枚匕首。
与此同时,他看到了,就在屋顶上,一个黑色的身影飞速地跃去。
他欲要追出去。
可是他的眸子看到了手里的匕首上是插着一张纸条的。
显然,那个人是刻意来送这张纸条的。
难道说,这张纸条和夙夙有关联?
放弃了去追踪那个黑色的人影,他打开了那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寥寥几个字,“想要救丁夙夙,到埥聿山上来!”
埥聿山?
夙夙怎么会去哪里?
这时,那些守门的奴才们被找来了。
问及丁夙夙的去向时,其中一个奴才双膝跪下,喏喏说,他在快中午的时候,是看到丁小姐出府去了的,因为那个时候,他正忙着给来府中的一些客人们引路,所以,就没问她要去哪里!
混账,你为什么不问?
秦傲天怒不可遏。
从这张纸条上来看,丁夙夙显然是被人挟持了。
可那些挟持她的人是谁呢?
在龖洛国好像也没谁与她相识,她更没与谁结下仇怨啊?
不对,难道是寒凌?
她嫉恨夙夙和自己在一起,所以想要对她不利?
也不对啊,梅家人今日都在秦王府里,一直忙着,没见寒凌或者是梅平烩出去过啊?
夙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一众的奴才被吓得是跪在那里瑟瑟发抖。
“王爷,要奴才看,我们通知下泰兰歌的府台大人吧,让他们出兵去埥聿山,救出夙夙小姐?”
秦五说。
“哼,你以为我秦傲天的女人还需要用别人来保护么?”
秦傲天冷哼一声。
“不,奴才不是那个意思,奴才也只是为夙夙小姐担心,这才……”
秦五窘然,他从王爷的眼中看到了凶狠。
不禁地,他退后一步,不再敢说什么了。
邪王一怒为红颜!2
“传令下去,左右鹰奴军准备好,先一部分人赶去丰阳山,在丰阳山和埥聿山的交叉处埋伏好,等候本王的命令。另一部分人跟着本王直驱埥聿山!秦五,给你留下一百鹰奴,守护好王爷府,没有本王的命令,谁也不准擅离职守,知道么?”
“是,秦五明白!”
秦五自然是明白,秦傲天这是怕中了别人的调虎离山之计!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秦五是更加地钦佩自己的主子。
他在领军打仗,行事颁令的时候,那神情,那语气,犹如盖世武功的大侠,方寸不乱,行为大气!
不过是半个时辰后,在通往埥聿山的路径上,秦傲天和他手下的鹰奴诸将,个个都是骑着快马,朝着埥聿山飞奔而去。
在那个石屋子里呆了一夜,这一夜里,丁夙夙都没合眼。
她的脑子在回忆着自己来到大燕国后发生的一些事情。
自己是抱着报仇的目的委身于秦傲天的。
可是后来,几经演变,自己竟好似真的若坠儿说的那样,爱上了他了!
那是爱么?
可若不是爱,自己怎么会知道他在埥聿山上过那一夜是为了能与梦里的凝香相依相偎呢?
他终究是不爱自己的!
他说的那些话,也许都不过是为了自己能在与他暖床的时候,取悦他,给他更大的快慰吧?
心里,冰冷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石门被打开了。
坠儿,你赶紧放我出去,不然……
她冲到门口,可话没完,就停住了。
进来的不是坠儿,而是一个年轻的男子。
他定定地看着自己,目光里竟流溢着晶莹。
“你是谁?”
丁夙夙惊讶。
“公主不认识微臣么?”
那个男子的目光里闪过痛楚。
那一次的宴会上,她终是没有留意过自己,而自己却在那个时候,把所有的感情都给了她了!
“微臣?你……你是龖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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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你……你是龖洛人?”
丁夙夙疑问。
那个男子闪身进得石屋子里来,然后扑通跪下,“微臣龖洛右翼大将军向景珀叩见公主,公主殿下千岁千千岁!”
“你是龖洛大将?”
丁夙夙更为惊奇。
“是的,末将惭愧,向景珀,官衔至正三品,右翼大将!”
“你……你怎么出现在这里?难道说,你和坠儿……”
“是的,公主,末将在龖洛亡国后,就和坠儿等人一起,联合了一些勇于抗击大燕国的忠勇之士,先后潜入了大燕国内,伺机欲要向秦傲天讨还血债!”
向景珀字字句句都带着感情,那炙热的,在他心中徜徉了很久的对丁夙夙的仰慕之情,此时,她本人真的出现在他面前,他却不敢抬头直视她了,心中也是慌乱不已。
“向将军快快请起!”
丁夙夙急忙扶起了他。
他的手微微和她小手的碰触,让他周身倏然就是一颤,多美好的一双小手啊,若能被自己握在了手里,那每时每刻都将会是繁花胜芳啊!
“向将军,既然你是和坠儿一起的,那我倒想知道你们把我关在这里的用意了?这就是你们对龖洛国的忠心么?”
丁夙夙眉宇间有了不悦,眼神也冷冽起来。
“不,公主,请您谅解末将和坠儿的作为,我们实在是难以忘记龖洛人受到了秦傲天等人伤害时的惨烈了,末将的手下,几万人众,都毁在了秦傲天的铁骑之下了,不是身首异处,就是被俘生杀啊,那等惨烈的景象,让末将夜夜都会在梦魇中醒来啊!”
他说着,那眉宇间的神情已是怆然了。
丁夙夙心里一疼,自己也是在宫里看到了秦家军的凶残和无耻了,若不,自己的父皇母后会自尽于自己面前么?
他们是怕一旦被俘,那将要受到的岂会是百般千般的凌辱?
秦傲天,你为何要那么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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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夙夙的心中扬起了仇恨的火焰。
她想到了自己初见他时受到的屈辱,想到了那些个被俘的夜晚,自己都是怎么样的对他恨之入骨!
可是……
“公主,末将明白感情的事情,那不是您能自制的,可是,您是我们的公主,是我们簇拥的人,您的正确引导,才会让我们所有龖洛勇士士气大振,然后给秦傲天以打击,给我们那些死去的国民报仇啊!他们真的死得太可怜,太惨了啊!末将手下的小四,刚不过十几岁,他在死的时候,手里紧紧地握着他娘给他做的平安符,可惜,那符再精美也抵不过秦傲天的狠辣啊,还有小甘,他是一个开朗的男子,死前一天,还说,若是自己能回到家乡,那一定要娶一个好媳妇,好好过日子,可是,公主,您知道么?千千万万的兵士,他们都不愿意被卷进战争中来啊,他们都是有家人,有期望的,他们是多渴望好好的生活,平淡的度过这一生啊!那个秦傲天,是他毁了所有人的希望,他就该下地狱!”
向景珀说到动情处,潸然不已。
想想,一个在战场上征战,流血,伤痛,都不会让他落泪的钢铁般的汉子,却在这个时候,为了追忆他的部下,那些屈死的冤魂而潸然泪下,这是怎么样的一份真情?
而这个人又是怎么样的炽情!
丁夙夙落泪了。
“对不起,公主,是末将让您伤心了!”
向景珀再次跪下,低头,黯然。
“不,这些怎么能怪你呢?都是他,果然都是他,一定是他,是他毁了龖洛国,更让千万人无家可归,无国可依啊!秦傲天,你是罪魁祸首!”
她心中愤愤。
“公主,末将求您答应和我们联手,您是聪慧绝顶的,只要您不把他放在心里,那您就一定会让他陷入万劫不复的罪恶里的,他该受到惩罚的,就是杀他一百次,那也难抵他给龖洛人带来的伤害!末将求您了,替小四,替小甘他们求您了,您不要抹杀了我们最后的希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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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末将求您答应和我们联手,您是聪慧绝顶的,只要您不把他放在心里,那您就一定会让他陷入万劫不复的罪恶里的,他该受到惩罚的,就是杀他一百次,那也难抵他给龖洛人带来的伤害!末将求您了,替小四,替小甘他们求您了,您不要抹杀了我们最后的希望啊!”
向景珀匍匐在地,痛哭流涕。
“向将军,你快起来,你不要这样……”
丁夙夙的心都要碎了。
若是换在几个月前,向景珀说的这些,正是她想要做的,那就是杀了秦傲天,给父皇母后报仇!
可是,经过这些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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