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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王爷的天价弃妃-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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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不远了。
“传御医,到冷宫里给三位皇子取血来,魏公公你跟着,不要让人动手脚,如果真是陈家欺瞒朕,还在背后做出了那么多贪赃枉法的事情来,朕决不轻饶!”
南宫衍阴沉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利箭一样,整个人像是从地狱里归来的恶魔一样,但愿陈家的人没有欺骗他,不然陈家的人谁也别想好过!现在除了魏公公,他对皇宫里的任何人都没有全然的信任,连南宫雨泽都不例外。
“是,皇上。”魏公公垂着眼帘遮住了眼底复杂的情绪,弯着腰走了出去。
御书房内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之中,南宫衍心里头却像是有一团火熊熊燃烧着,几乎要将他的五脏六腑化为灰烬,如果那三个孩子不是他的儿子,他一定要让贤妃痛不欲生,陈家的人怎么敢欺瞒他到这样的程度。
半个时辰之后,魏公公手里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上面是三碗清水,里面分别从南宫承悦,南宫承羽和南宫承悦指尖取的血。
“太医来了没有?”
眼睛直勾勾的瞪着那三碗清水,南宫衍锐利的眼眸几乎要将碗底看穿,他不敢想象如果疼爱了二十多年的三位皇子不是他的儿子,会不会怨恨得想要杀人。
“皇上,御医已经在御书房门外等着了,随时都可以进来。”魏公公急忙禀告道。
“那就快点让他们进来。”
很快的,几个身家最为清白的御医被请到了御书房里,仔细的检查了碗里的情况,确定没有被人动过手脚之后才战战兢兢的对皇上说道,“现在请皇上滴几滴血到碗里,来滴血认亲。”
南宫衍憋着一肚子火气,拿着锋利的匕首在指尖轻轻的划了一下,很快鲜红的血滴落在碗里,他睁大眼睛注视着碗里的血滴,咬紧了牙关。
三个碗里的血慢慢的靠近,再靠近,碰撞在一起,他的神经紧绷着,心脏几乎要蹦到了嗓子眼,就在他以为血滴会融为一体的时候,接触的血滴却像是被一股力道一样推开了,渐行渐远,根本就不相容。
“贱人,欺君罔上的贱人!来人啊,去冷宫将那个贱人给朕抓到这里来,给她三尺白绫让她自行了断!那三个孽种分别赐一杯毒酒,让他们去死,统统去死!”
南宫衍整个人气得快要发疯了,虚伪狡诈的贱人怎么能将他欺瞒到这样的境地,那个女人简直胆大妄为!还有陈家,以前的皇商真以为银子可以买通一切,以为可以只手遮天吗?他一定要将让整个陈家死无葬身之地!
“魏公公,让威远将军把陈家的人抓起来,放在水里活煮了!竟然敢欺瞒了朕二十几年,简直罪该万死!”
他真的太生气了,气得整个人都要疯掉了,就是贤妃这个女人,设计让他丢光了脸面,若不是看在她生了三胞胎,那三个儿子个个都是栋梁之才的份上,他早就将那个贱人休弃了,还能容忍她活那么久,过得那么肆意潇洒,最后还是这个女人让陈家的人弄来了毒药,害死了熙瑶。她怎么能够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来,这个女人才是害得他和南宫墨反目的头号敌人!
“是,皇上。”魏公公整个人觉得脊背阴风阵阵,整个人快要吓死了,皇上终于发飙了是吗?
“父皇?”南宫雨泽心里笑开了花,很好,都不用他动手就除掉了三个强劲有力的敌人,只要等到那个人杀了南宫墨之后,他离皇位又近了一步,他怎么能不开心。即使现在整个北国满目疮痍,动荡不安,但是他相信只要弄死了南宫墨,以他的能力,在十年之内一定能够将整个北国治理得井井有条,绝对不会再像现在过得那么艰难。
“朕没事,你先回去做好准备,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南宫衍双手捂着脸,遮住了满脸的疲惫,也遮住了他眼底的悔恨和心痛,声音里透出一抹苍凉。
“那儿臣告退。”
南宫雨泽低垂着头眼底掠过一抹精光,很快又消失不见了,他挥了挥手,让御医们退下去,体贴的带上了房门,御书房里就只剩下皇上和魏公公两个人了。
戴了那么大一顶绿帽子,还是朝中大臣告诉他之后才发现的,北国皇上不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才奇怪,又怎么肯让那么多人看他们的笑话。
南宫雨泽勾起了唇角,心情竟然如沐春风般。
不多时,身在冷宫的贤妃被人强行拖着,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衣衫来到了御书房里,毫不客气的被敲了一下膝盖跪在地上,她原本腰部就严重骨折,还被三个儿子殴打得浑身是伤,整个人就像惊弓之鸟一样瑟瑟发抖,再对上南宫衍几乎要吃人的眼神时,一颗心像是沉浸在冰水里一样,惊恐得不住的往后退。皇上为什么用那种吃人的目光看着她,她究竟做错了什么事情?
“贱人!”
南宫衍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贤妃的面前,对着她那张脸狠狠的甩了几个响亮的耳光,那模样像是恨不得把她吃了一样,“你竟然将朕欺瞒得那么久,谁给你那么大的胆子,让你如此欺瞒朕的,你简直找死!”
愤怒不已的南宫衍一脚狠狠的踹在贤妃的肚子上,疼得她觉得骨头都要断开了,豆大的汗珠不停的从脸颊上滑落。
“皇上,臣妾没有欺瞒皇上,皇上不要这么折磨臣妾好吗?臣妾现在都不知道皇上在说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别人在陷害臣妾?”
即使疼得快要吐血了,痛苦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贤妃依然不肯承认她的错误。
“都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悔改,贱妇你脸皮究竟有多么厚?既然你不知道朕究竟为了什么事情动怒,朕就让你死个明白!你和你表哥苟合的事情当真以为瞒得过那么多人吗,你将你表哥的孽种赖到朕的头上心里觉得很得意吗,是不是觉得朕很好糊弄,竟然那么容易就被你耍得团团转!”
南宫衍气得直接拿着白绫勒住贤妃的脖子,瞳孔睁得大大的,几乎要吃人一般。
“皇上冤枉啊,承悦,承羽和承耀都是皇上的孩子,一定是有人在陷害臣妾,求皇上明察啊。”贤妃脑袋嗡的一声,吓得血液都要凝固住了,知道那些事情的人她都已经清理得很干净了,究竟是谁将她的陈年往事给捅出来了?
“贱人,直到现在还敢狡辩。”她这样的态度更是让南宫衍恨得想要彻底把她毁了,用力的握紧白绫,就要将她掐死。
贤妃痛苦的咳嗽了起来,眼泪哗哗的落下来,她真的快要死了。
南宫衍直接将奏折砸在她的脸上,拳头捏得咯咯作响,“铁证如山,你还敢狡辩!”
贤妃瞪着那些证据,脸上浮现出一片灰败的色彩,整个人如遭雷击,隐藏最深的秘密被扒了出来,她还有活路吗。
“没话说了是吗?朕勒死你!”南宫衍怨恨和憋屈在心口,再次用力,带着十足的杀意。
就在这时门砰地一声打开了,南宫墨闯进来,赶在贤妃断气之前推开南宫衍,在后者几乎要喷火的目光中冷冷的说道,“她不能死,本王要让她生不如死的活着,尝尽世间一切磨难!”说完也不等南宫衍反应过来,直接让死士将贤妃带走了。
而此时,大理寺,陈家所有的人都被放在水缸里,双手捆绑着,水缸下面燃烧着熊熊的火焰,那架势竟是要将他们活煮了。
“将军,饶命啊,我要见皇上,陈家没有贪赃枉法,没有背叛皇上,饶命啊!”
惊恐的哀嚎尖叫声此起彼伏,然而却没有人愿意同情他们,相信他们了,火越烧越旺,水越来越热,那些在水缸里的人被热气蒸腾着,眼看就要撑不住了彻底的死去了。
南宫墨带着死士杀手施施然出现了,以不容置疑的架势推开威远将军的人,撤掉水缸下面的柴火,对威远将军说道,“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陈家的人交给本王处理!”
第一百四十八章钟晴遭遇连心蛊,德妃受折磨
“可是皇上那里?”威远将军对上南宫墨阴测测犹如魔鬼的眼神时,也吓得心头一跳,整个人脊背阵阵发寒,南宫墨的凶残和嗜血他早就领教过了,不会愚蠢的自寻死路,可是若是就这么回去,皇上怪罪下来他也担当不起。
“皇上那里由本王交代,没你的事情了。”
南宫墨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现在整个北国他根本没有要怕的人,整个京城都在他的掌心里,只要他愿意,北国就可以瞬间成为历史。
“是。”威远将军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不敢再多说一句话,转身带着侍卫退了下去。
陈远航被人从热得发烫的水缸里捞出来,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恐惧嚎啕大哭起来,“睿王爷,求求你救救陈家的人。皇上震怒之下,是不会放过我们的,陈家愿意为睿王爷做任何事情,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没想到你们胆子这么大,混淆皇室血脉都做得出来,北国皇上不直接砍了你们的脑袋都不错了。还有本王为什么要庇佑你们,要知道我们之间可是有着血海深仇的,不杀了你们都是本王网开一面了。”
南宫墨眼睛里涌动着嗜血的笑容,他又不是脑子坏了,要救陈家的人。
“陈家已经被抄家了,所有财产都充入北国国库,你们现在一无所有。这一回本王拦得住皇上,下一回呢,依着你们做出那么多背叛他折辱他的事情,他一定会将你们千刀万剐的,不要心存侥幸了。希望你们陈家自求多福。”
有些证据就是他有意无意的泄露出去的,不然陈家的劲敌怎么可能弄到那么隐秘的消息,他对陈家的人恨之入骨,怎么能让他们好好的活着!
“王爷求求你了,可怜可怜我们吧。以前的事情都是我们的错,老朽知道错了,愿意做牛做马偿还以前欠下的罪孽,求你庇佑我们了。”要是陈家被满门抄斩,那就真的完了,他不能让陈家断子绝孙啊。这一刻,他对妹妹恨透了,那个女人简直是灾星,除了给陈家带来无穷无尽的灾祸之外,没有给陈家带来任何好处,现在还将陈家推上了绝路,贱人,丧门星!
“若是让你们离开北国,到云国去呢?”南宫墨遥望着远方,嘴角的笑容意味深长。
“离开北国,你们能保得住一条性命,但是自此风餐露宿,定然十分艰难,从此以后你们再也不是高高在上的贵族,只能沦为草芥。若是留在北国,就是满门抄斩,或许还要株连九族!你们自己选择,想好了告诉本王。”
“我们愿意离开北国,去云国。”
几乎没有一丝犹豫,陈远航就做了决定,即使艰难的活着,也比身首异处的强,至少活着就有希望,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只是到底心里仍然心痛苦涩,陈家也是北国最为显赫的世家之一,没想到最后竟然沦落到满门被处死的境地,还要被逃亡到他们认为是低贱肮脏的云国去,果然世事无常,没有什么是绝对的,做人还是不要太狠毒,留有一条退路最好。不然现在像陈家这样,简直就是从云端跌到地狱,若是南宫墨再狠狠的踩上一脚,就永世不得超生。
“即使很艰难,也要活着?”
“是,求王爷高抬贵手放过我们,陈家真的什么都没有了,过去作恶多端也遭到报应了,以后我们再也不敢了。”
陈远航心痛的看了一眼头发花白的母亲,看了一眼哭得眼睛红肿的妻子,心痛如刀绞,陈家果然还是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了。
“南枫,你现在即刻安排人送他们到北国去,路上记得要给他们吃饱。”
南宫墨转头对一直跟在身边的心腹说道,“希望你们在云国过得顺利。”当然这绝对是不可能的,到了云国,真正的人间炼狱才刚刚开始。
“谢谢王爷。还有以前的事情真的很对不起。”
陈远航眼泪不停的掉落下来,蚀骨的悔恨差点要将他们都湮灭了,幸好还捡回了陈家所有人的性命,以后再艰难也要咬着牙撑过去。
“本王只负责让人护送你们到云国境内,以后的事情就看你们自己。马车半柱香之后就能来到,现在就出发吧,时间久了皇上会不会派人追杀你们本王很难说。”
南宫墨扔下这么一句话之后离开了,半个时辰之后,南枫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王爷,陈家的人已经出发前往云国去了。”
“等他们到了云国之后,立刻让太子的人将他们抓起来去搬大石头修建城墙,每顿饭只能吃七分饱,通知太子殿下的人好好招待他们,若是敢逃跑,拿鞭子把他们抽得血肉模糊,将陈家的女眷和孩子全部弄死!他们若是不怕死大可以试试。并且世世代代都要沦为奴隶和苦力,记住了。”
南枫听着那些嗜血凛冽的话,不由得为陈家的人感到悲哀,死了并不可怕,就怕生不如死的活着,自此以后云国就是陈家人的坟墓,他们绝对后悔离开北国了。不过由此也可以看得出来,得罪谁都不要得罪王爷,否则后果绝对不是他们能承受得起的。
陈家终于解决了,接下来先解决了负责工部各项事宜的冯家吧,冯德妃这些时日看着柳家,顾家,陈家一家一家的毁掉,应该惊恐得快要发疯了吧。
南宫墨想到那个女人见鬼般恐怖的样子,恨不得躲到天涯海角去就忍不住好笑。
“现在去哪里?”
“回去,王妃一个人在别院应该等得着急了。”提到钟晴,南宫墨的柔软得不可思议,也只有她让他知道,这个世上真有不离不弃的感情。
然而,等回到别院的时候,别院里的那些丫鬟却告诉他,钟晴被冯德妃请去了,出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南宫墨脸色都变了,对着随身伺候她的丫鬟劈头盖脸就训斥了起来,“你们是怎么伺候王妃的,难道不知道北国的人都是财狼虎豹吗?就那么放心让她一个人出去,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
丫鬟急得都快要哭了,王妃执意要出去,她们做奴婢的又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拦,更何况有那么多武功高强的侍卫跟着,谁敢伤害王妃?当然这些话她可不敢和王爷说,依着王爷对王妃的爱重程度,她说那些话只会自寻死路。
“王妃去哪里了,该不会是进皇宫去了吧?”这丫头怎么胆子那么大,不知道北国有数不清的人恨不得将她置之于死地吗,怎么敢一个人就赴约了?
“不是的,她们约在明月湖畔。”
“还好,不是那么单纯进宫去。”
南宫墨稍微松了一口气,直接对南枫说道,“去准备马匹,立刻到明月湖畔。”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南宫墨带着死士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朝着明月湖狂奔。
湖畔的酒肆里,冯德妃身边站着一个*岁的孩子,整个人哭得像个泪人一样,坐在钟晴的对面,哽咽着说道,“王妃,求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当年我的确是参与欺负折磨瑶妃了,但是我却没有最后害死她啊,我这些年一直在后悔,每天都要念经内心才能得到安宁。王妃你也是女人,你就看在我的孩子还那么小的分上不要毁了我,我不想落得贤妃,柳贵妃,顾昭仪那样的下场。皇上现在已经那样的,随时都有可能驾崩,我如果再有个三长两短,我的孩子怎么办?”
钟晴握着酒杯,洁白的皓腕轻轻的摇晃,酒杯里的酒水激起一圈圈的涟漪,那张精致绝美的脸上噙着浅淡的笑容,果然看美女哭都觉得赏心悦目,她还是太铁石心肠了,对敌人没有半点同情心啊。
冯德妃哭了很久,对面的人都没有半点反应,她心里恨得要死,脸上却不敢表露半分,她咬咬牙,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递到钟晴的面前,豁出去般的说道,“这是我对王妃的一点心意。”
钟晴并没有接,也没有打开,或者说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这是什么?”
“冯家的独门秘药,只要让王爷服下这些药,就能一辈子都爱王妃,永远都离不开你。”冯德妃的声音充满了蛊惑,“也正是因为如此,在瑶妃香消玉殒之后,我才能维持了皇上的宠爱那么长的时间。用这个作为交换,请王妃放过我和孩子一马。”
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一样,钟晴嘴角嘲弄的弧度愈加的深邃,“你觉得我需要这个?就算没有这些,南宫墨依然只会有我一个女人,永远不会再有别人。我犯不着对他用这些卑鄙的手段。”
如愿看到德妃脸色变得煞白,她继续笑眯眯的往德妃的心口上插刀子,“以前的事情我不知道,也不清楚在宫闱的尔虞我诈之中,你扮演了怎样的角色,但是,若是南宫墨不肯放过你,不肯放过冯家,你也逃不掉。毕竟当年做过什么事情,你心里最清楚。你也不用求我,我不会看在你的孩子小的份上就放过你。你的儿子无辜,南宫墨被赶出皇宫的时候比你的儿子还小还更无辜,我不相信当年他离开北国的时候你没有派杀手去追杀他,所以真的没有必要求我,没用。”
冯德妃气得眼泪直掉,藏在指甲里的剧毒恨不得挠烂眼前铁石心肠的女人的脸,她低垂着头,眼睛里涌动着疯狂的狠毒,不着痕迹的推了推儿子南宫彧一把,“皇儿,快去求嫂嫂,让她不要伤害我们,快点啊。”
钟晴你这个毒妇,既然如此铁石心肠不肯放过我们,你也休想好过,等着去死吧。
南宫彧猛的跪在钟晴的面前,粉嫩嫩的小脸上挂满了泪痕,“嫂嫂,母妃做错了事情,要打要骂都随你,求你不要杀了她,彧儿不能没有母妃。”
钟晴戒备的往后退了几步,不让南宫彧碰触到她,南宫彧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那模样实在有够揪心,她虽然心里有些难过,却依然不肯妥协,她现在同情心软,谁知道等待着她的会不会是后祸无穷,有些事情她宁愿斩草除根,也不愿意留下一丁点的后患!
然而,下一刻,南宫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倒她的身上来,藏在指尖的银针快很准的朝着她的皮肤上刺去,疼得她满头大汗,她忍着剧痛猛的将南宫彧推了出去,十岁的小孩踉跄了一下跌到在地上,数十把锋利的长剑架在他的脖子上。稚嫩的孩子脸上不再有一丝一毫的天真,有的是刻骨铭心的怨恨浮现在小脸上,无所畏惧的舔着唇笑了起来。
冯德妃也被气势汹汹的云国死士拿剑指着喉咙,随时都能灭掉她的性命,她却依然大笑了起来,“钟晴啊钟晴,你再聪明再厉害,最后还不是败在了我儿子的手里。是不是恨得想要杀掉我们,本宫告诉你,若是我死了,你也跟着死了,连心蛊你知道吗?母蛊在我体内,子蛊在你体内,从此我们的性命连在一起,你若是敢毁了冯家,就等着死无全尸吧。南宫墨到时候再厉害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孤家寡人,哈哈。”
然而她却没有从钟晴的脸上看到惊慌失措,看到绝望,心底不由得咯噔一跳,一股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就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让你儿子出其不意的偷袭我的确是个很好的主意,德妃娘娘,我觉得你还是很聪明很有决断的女人。只可惜,这一招用在我的身上绝对用错了。”
钟晴脸上浮起清新甜美的笑容,说出口的话却让德妃的笑容凝滞在了脸上,整个人头皮发麻,失声问道,“为什么?”那可是连心蛊,怎么会对钟晴没有用呢,这怎么可能,不应该啊,蛊虫都已经被银针带着顺着血液进入了她的体内,从此以后她的生死由她掌控,就连南宫墨都不敢再为难她分毫,冯家也就此保住,中间到底哪里出了差错。
“想不通到底是为什么对不对?”
钟晴玩味的看着她眼底的惊恐越来越强烈,整个人快要崩溃的神情,慢悠悠的在指尖划了一道痕迹,血液滴落在酒肆的地板上。
“把天底下最剧毒的毒蜘蛛拿来。”
她对着身边的死士淡淡的吩咐道,很快一只毒性最强的蜘蛛从瓷瓶里爬出来舔舐她的血液,然而不过短短的时间,原本活蹦乱跳的蜘蛛忽然变僵硬了,一动不动的趴着,像是死了一样。
“看到了没有,只要我愿意,我的血液就是最致命的毒药,能够弄死世上的绝大部分毒物,包括人。你想要用蛊虫控制我,如意算盘倒是打得好,只可惜,除了蛊王,任何的蛊虫进入我的血液都会死,明白了吗?连心蛊母蛊依然在你的体内,子蛊却不在我的身上,很抱歉,你的计划很完美,却失败了。”
钟晴如愿看到德妃的脸上浮起灰败的色彩,整个人犹如筛糠一样不停的颤抖,笑容愈加轻蔑,“所以德妃娘娘,麻烦下次算计别人的时候一定要打听清楚别人的弱点是什么哦。”
德妃浑身的力气像是全部被抽走了一般,整个人跌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眼睛里涌动着漫天的绝望,完了,她得罪了钟晴,这一回绝对会承受生不如死的下场,要怎么样才能让活着出去。
南宫彧率先绷不住,惊恐的大哭起来,“母妃,儿臣害怕。”
不是说刺了这个恶毒的女人几针以后他们就能高枕无忧了吗?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不想死啊,这个比野狼还凶狠的女人会不会将他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来拿去喂狗吧。
德妃也怕得要死,她怎么想得到眼前的女人竟然百毒不侵,连蛊虫都对她无可奈何呢?然而再害怕她也不会再儿子的面前表露出来,勉强扯着唇僵硬的笑了一下,“彧儿不要害怕,母妃在这里。”
“真是让人感动呢,好了德妃娘娘,之前是你算计我,现在好像应该轮到我讨回来了。”钟晴笑容褪去,眼睛里涌上了一抹嗜血的杀意,看得德妃吓得两腿发软,整个人崩溃得差点落荒而逃。
“你究竟想做什么?”
“总之不会让你们死的,撑死了让你吃点苦头罢了。也不知道谁在背后给你出这种阴招,险恶用心昭然若揭啊,把你们推出来当替死鬼,自己躲在后面,你也是,连你儿子都推出来了。”
钟晴啧啧感叹,脸色一寒厉声喝道,“将他们吊起来,就挂在酒肆门口,让大雨淋着,不到剩下最后一口气不能把人弄下来!”
“钟晴你不能那么恶毒,对那么小的孩子你都能下得了狠手去,你还是不是人?”德妃吓得眼泪都出来了,崩溃的大声吼道。
“谁都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你说对不对?你让你儿子算计我的时候,可曾想过他是个孩子,别用稚子无辜当借口,若不是我血液有剧毒,你们现在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够!”
钟晴脸上涌动着狠戾的神情,脸不红心不跳的看着德妃和南宫彧被死士捆住了手脚吊在酒肆门口,细细的绳子磨得他们疼得哇哇大哭,冰冷的雨水落在他们身上,痛苦得让他们恨不得死过去。
“毒妇,贱人,连孩子都敢对付,你不得好死!”
德妃白嫩纤细的手腕被磨破了,鲜红的血细细密密的渗透了出来,不停的骂着,耳边是南宫彧害怕颤抖的哭声,“母妃,儿臣害怕,快让父皇来救我们啊。儿臣不想死在这里,让父皇杀了这个坏女人!”
钟晴笑容清新甜美的听着他们幽怨的控诉,慢悠悠的从窗口伸出头去,锋利的匕首靠近绳子,“信不信我一刀下去,你们直接人头落地,脑浆迸射开来,摔得面目全非,哪怕变成了鬼都是最丑陋的野鬼,脑浆见过吗,就跟豆腐脑一样,白白的嫩嫩的。”
她说着,德妃和南宫彧背后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噤若寒蝉,连大气也不敢出,而躲在暗处密切注视着事情进展的冯家的下人感觉到事情不妙,早就偷偷的溜回去通风报信了。
钟晴惬意悠闲的喝着水果酒,慵懒的靠在椅子上,像是看着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
南宫墨带着死士骑马急匆匆赶到的时候,就看到德妃和她的儿子被吊在酒肆门口,不停的挣扎晃动着,压低声音低低的啜泣。
他眼底覆上了一层凛冽的寒霜,三步并作两步的走进酒肆里,看到安静喝酒的妻子,以最快的速度跑过去将她抱在怀里,“怎么样了,他们有没有算计到你?”
一定是他们做了什么,不然晴儿不会把人吊在门口让瓢泼大雨淋着他们。
“德妃想用连心蛊控制我,让我停止对冯家复仇,我没答应他们,恼羞成怒之下,让她的儿子将藏了蛊虫虫卵的银针刺在我的身上。”
她轻描淡写的话,却让南宫墨惊得心差点没有办法呼吸,“那他们得逞了吗?”
若不是周围有死士在场,他肯定已经将她全身上下检查一遍,看她到底受伤了没有。
“得逞了,也没有得逞。”看到南宫墨那样紧张她,钟晴心里有着说不出的甜蜜,却也不想让他太过担心,“真的没事的,你忘了我百毒不侵,只要我愿意,我的血就是天下剧毒,虫卵也会被我的血液毒死。”
钟晴笑得轻松随意,南宫墨心里的怒火还是冒了起来,狠戾的瞪着德妃,“毒妇,直到现在还不死心,害死了我娘还不算,现在又想害死我的妻子,你是不是想让我现在就把你儿子拿去喂狼才肯后悔?”
气得快要发疯的南宫墨银针咻咻的朝着德妃的身上落去,下一刻,德妃身上名贵的衣服变成千万片碎片落下来,只剩下单薄的里衣,一览无遗。
德妃又羞恼又着急,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南宫墨,你卑鄙无耻下流!”
“钟晴若是有什么事情,我一定将你们冯家的人千刀万剐,让你们彻底的死去!”南宫墨浑身笼罩着狠戾的气息,看向德妃的目光几乎要吃人一样。
德妃被野兽般凶残的目光看得浑身一个哆嗦,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耳边儿子痛苦而虚弱的惊呼声传来。“娘,儿臣好疼好冷,整个人快要死了怎么办?儿臣真的快要撑不住了。”
“彧儿,再坚持一会,你父皇一定会来救我们的,咬着牙坚持。”德妃心疼得不停的掉眼泪,可是这样的时刻她除了安慰儿子别的话再也说不出来,她也疼,浑身很冷,脑袋晕呼呼的,看样子一定是发高热了。
“墨,不用理他们,过来喝点果子酒暖暖身体。”
钟晴讨好的笑着,她也知道她自己出来吓坏了南宫墨,当时她也不知道怎么的,脑子一热就答应了,现在想起来实在太不应该。
南宫墨脸色依然铁青,却听从钟晴的话坐下来,不由分说的握住她的手,掌心里依然冒着细细密密的冷汗,想到她差点中招,他都快要吓死了,幸好没事。
外面的雨哗哗的下着,他们亲密的靠在一起喝着茶,直到得到消息的南宫衍急匆匆赶来,才打破了室内温馨静谧,室外痛苦绝望的这种气氛。
“南宫墨,你又在发什么疯,这么冷的天还下着大雨就把人吊在这里,你是想让他们去死吗?”南宫衍气得头顶快要冒烟了,这个儿子简直要把整个北国弄得乌烟瘴气才肯善罢甘休吗?
“那你要先问问你的女人和儿子做了什么事情让本王如此动怒,别一副什么都是我的错的样子。”
南宫墨斜睨了盛怒之中的南宫衍一眼,气死人不偿命的说道。
“还不快点将人放下来,再晚人就死了,不死也烧成傻子了!”南宫衍看着奄奄一息的小儿子,心痛得像被针扎一样,他究竟生了怎样的孽种啊,竟然将北国皇室的人赶尽杀绝到这样的程度。
“烧成傻子了最好,省得总是绞尽脑汁的想要害人,本王还没有去找冯家的人算账呢,他们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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