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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王爷的天价弃妃-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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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不甘心又有什么用。
“所以你任由南宫墨将谋害父皇和太后的罪名推到母妃的头上去?舅舅,你怎么能那么心安理得,那可是你的亲妹妹啊。”
即使事前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会来临,亲眼看到母妃被打入冷宫,昏暗破败的宫殿,潮湿的被子,发霉的食物,还是让他们心痛,他们的母妃一直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怎么能被人践踏至此。
“那我能怎么办?连皇上都阻止不了他,我又有什么办法?两位王爷,如果你们来这里只是追究那些不属于微臣的过错,我想我们之间没有话好说了。与其相互指责相互憎恨,还不如想办法杀了南宫墨比较实在,他就是杀人不眨眼的狂魔,随时都有可能将人置之于死地,所以我们绝对不能纵容下去。”
陈远航气得头顶快要冒烟了,他们陈家还从来没有遭受过这样的耻辱,还被抢走了那么多银两,不仅如此,他们想要逃到西凉国的计划也被南宫墨发现了,根本就不让他的愿望达成,除了奋起反抗,他想不出别的办法。
“那舅舅想到什么好的办法没有?能将南宫墨千刀万剐的办法,能让北国重新恢复安宁的办法。”
南宫承羽轻蔑的说道,他可不认为舅舅能有通天的本事,如果有现在就不会那么狼狈了。
“我倒是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抓到南宫墨的妻子,用她来威胁南宫墨自废武功和双目,滚出北国,没有了武功和失明的南宫墨,他还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陈远航握紧拳头,手背上的青筋暴涨,这些日子承受的痛苦让他再也过不下去了,若是不能报仇他一定会死的,南宫墨那个贱人凭什么将北国搅得天翻地覆,太后被折磨得几乎成了残废,皇上也只剩下半条命犹如惊弓之鸟一般,北国什么时候窝囊到这样的程度了?
南宫承悦像是听到了最愚蠢的笑话一样,唇角嘲弄的意味那么明显,“你倒是异想天开,如果钟晴那个女人那么容易就被人抓到了,南宫墨还能在北国京城横着走吗?舅舅,现在是白天,难道你还没有睡醒吗?”
“如果是普通的杀手,或者武功很一般的人,自然不能将南宫墨和他的妻子抓住,但是如果换成武功排名前十的高手呢,你觉得可不可能?”
陈远航脸上流露出笃定的笑容,慢悠悠的问道。
“谁?”
“皇上的亲叔叔,南宫冥已经秘密的赶回来了,有他出手,你们觉得南宫墨会不会被打败?”陈远航也是踏出地牢的第一步得到的消息,整个人心思立刻活了起来,如果是这样,北国有救了。
“皇爷爷?北国武学的传说?”南宫承悦和南宫承羽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眼睛里涌动着兴奋的光芒,如果那个人回来了,南宫墨必死无疑。
南宫冥,是当初天下盛会的时候出题的几大长老之一,在南宫墨将北国弄得乌烟瘴气之后,他再也坐不住了,千里迢迢的赶回来了。
“那他现在在哪里,舅舅,带我们去见他,让他杀了南宫墨,母妃哪里能忍受那样的苦日子,一定要快点将她救出来。”
两位皇子迫不及待的说道,这段日子他们被南宫墨像逗弄老鼠一样的玩着,整个人差点疯掉,连睡觉都睡不安稳。
“你们晚上的时候过来,我带你们去见他。”
陈远航和他们又商量了一些细节之后,让他们回去了,他也若无其事的朝着陈家赶去。
他们离开之后,暗处两道人影施展轻功飞快的离开,回到别院里,将他们诡异的行踪告诉南宫墨。
南宫墨听了沉默半晌,没想到天下盛会出题的长老都坐不住了,看来事情真是变得越来越好玩了。陈远航他们还不死心,以为请回了南宫冥就能改变什么了吗?那他们注定是痴心妄想!
钟晴的脸上浮现出了强烈的担忧,掌心变得冰凉,甚至控制不住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来,“墨,你一定要小心些。南宫冥可不同这些人,他武功已经高到了出神入化的程度,我害怕你会不是他的对手,到时候怎么办?”
南宫墨揉了揉她的脑袋,对她露出了一个宠溺又温暖的笑容,“没关系,他们敢出招,我就敢接招,哪怕是南宫冥回来也改变不了什么,晴儿,相信我,我绝对不会让你陷入危险之中的。”凭什么那些人伤害他就那么理直气壮,他要讨回曾经失去的一切就是十恶不赦,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钟晴没有再说话,眼睫毛轻轻的颤抖着,遮住了眼底的害怕,她默不作声的将手从南宫墨的掌心里抽出来,转身回到卧室里,将抽屉里各种各样的暗器和毒药拿出来,摆弄着,整个人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身体猛的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南宫墨从后面抱住她的腰,温热的唇贴在她的耳廓上,“晴儿,我向你保证,哪怕是南宫冥,也伤害不到我,伤害不到你分毫,你不要那么担心好吗?”
钟晴眼角的泪水滑落下来,“南宫冥是怎样的人难道你不知道吗?武功高深莫测,杀人只在眨眼之间,旁观的人连看都没看清楚人就死了。那样的人对上你,我怎么能不担心?墨,我不想你有事情,以前我都不害怕,可是对上南宫冥,我是真的害怕了你知道吗?”那个男人在北国,甚至在整个天下都是神话一样的存在,她甚至不敢想,若是南宫墨败在他的手上会有怎样的下场,依着北国人对他恨之入骨的程度,将他挫骨扬灰都便宜了他。
她一面抹眼泪,咬着牙敏锐的疼痛袭来,硬生生的将心底的慌乱和害怕压了回去,转而将那些沾染上了剧毒的暗器别在他身上各个角落,一面絮絮叨叨的交代着那些暗器的用法,声音还些微的有些哽咽。
南宫墨看得异常心痛,情不自禁的将她抱在怀里,直到她微微发颤的身体平静下来才放开她,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声音温柔得几乎可以滴出水来,“你相信我,一切都会没事的。南宫冥是北国的传说又如何,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南宫衍都已经四十多岁了,他更是七十多岁了,英雄和传说也有老的一天,他们的阴谋不会得逞的。”
他低沉的声音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钟晴僵硬的身体渐渐的变得松懈了下来,眼睛再次温热了起来,依赖的搂住他的脖子,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助,“墨,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的,我们还没有生孩子,还没有过几天舒心的日子,不管怎么样,一定要赢好吗?”
南宫墨心底发热,怜惜的感觉涌上心头,温柔怜惜的在她的脸上落下缱绻的吻,郑重其事的说道,“晴儿,你放心,我们一定会赢的,南宫冥又怎样,他若是敢对我痛下杀手,我也绝对不会客气。既然他已经选择了云游四海,那就不要再插手北国的事情,那是他们欠我娘的。”
钟晴埋着脸在他的肩窝蹭了蹭,她知道阻止不了南宫墨,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南宫墨能够赢。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松开了南宫墨,再次将一瓶能够腐蚀眼睛的毒粉递到南宫墨手里,“墨,这瓶毒药能够让人的眼睛变瞎,你将毒粉藏在指甲里,若是打不过他,就用毒粉弄瞎他的眼睛,不要客气。”
“知道了,晴儿的良苦用心为夫一定谨记在心。”
南宫墨抱着她,眼睛里迸射出坚定的光芒,但愿南宫冥不要阻挡了他的路,不然他绝对不会手下留情,怎么都不会。
翌日,南宫墨收到了陈远航的邀请函,告诉他在陈家的铁矿里见面,有一笔生意要跟南宫墨合作,也有一位重要的人物想要见他和钟晴。
南宫墨捏着那份邀请函,浑身笼罩着一层森森的寒气,心里有一抹冷意涌过,他们打的如意算盘,想抓住钟晴来威胁他,真的觉得他是那么好欺负的人吗?
“晴儿,我安排你从密道里离开,等到我解决了南宫冥之后,再把你接回来好吗?”
他看向钟晴的时候脸上流露出温柔似水的笑容,拿过梳子帮她梳理乌黑如墨的长发,低沉带着磁性的声音里透着蛊惑的味道。
“恩。”
钟晴从镜子里看着深爱的男人温柔的眼睛,心痛得快要没有办法呼吸了,她一点都不想离开南宫墨,真的一点都不想,可是她也知道,南宫冥出手了,她若是再待在他的身边,不仅不会给他带来一丁点的帮助,相反的可能还会成为他的累赘。她不能那么自私,即使舍不得,除了短暂的分离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乖,我很快就能把事情解决完,一定会安然无恙的回来的,你到另一处别院里等着我好吗?那里布满了机关暗器,也布满了毒药,敢闯到那里的人绝无生还的可能。你只管安心的待在那里就是。”
南宫墨从后面亲吻她的头发,心里被柔情充满了。
钟晴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转过身猛的抱住了他,“墨,万事要小心,不管怎么样,都要好好的回来,我在这里等你。你去的时候一定要带多一些死士,连火枪也带上,南宫冥若是敢出阴招陷害你,你只管用火枪打爆他的头。”
她真的好害怕,这次他们面对的敌人强大到让她胆颤心惊的程度,昨天一整夜她都没有睡好。
“不会的,我不会失败,只有南宫冥败在我的手上,晴儿,你要相信夫君的实力。好了,现在去吃早饭,吃完早饭我送你从密道离开,等我晚上去接你回来。”南宫墨尽量用轻松的语气说道。
钟晴强颜欢笑吃完了早饭,在死士和杀手的簇拥下,从密道里离开,南宫墨一直看着她消失在他的视线里,温柔的笑容渐渐退去转而染上了一抹冷硬肃杀,对身边的南枫说道,“南枫,死士和杀手们做好了准备没有?”
“都已经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出发。”
南枫一脸肃杀的说道,心中充满了昂扬的斗志,陈家到了这个时候还敢作死,果然是安逸的日子过得太久了,活腻了想要往死路上撞。
“走吧,陈家设了那么大的陷阱等着我们去跳,不如了他们的愿岂不是太对不起他们了?”南宫墨眼睛里流露嗜血的寒芒,他们想找死,就让他们去死好了。
一个时辰之后,南宫墨带着他的死士和暗卫出现在陈家的铁矿里,足有几丈深的铁矿,黑漆漆的,透着阴森恐怖的味道,墙上悬挂着几个大铁锅,铁锅里燃烧着桐油,将矿坑里照得昏暗又寒冷,让人忍不住头皮发麻。
铁矿中央摆着几张桌子,陈远航和南宫冥在侍卫的簇拥下并列坐着,他们对面的椅子是空着的,像是在等待着主人。
当南宫墨走进矿坑里的时候,陈远航血液里跳动着激动的因子,整个人心口涌过一抹报复的念头,然而他的目光扫视了一遍,没有发现钟晴的身影之后,失望之色涌上眼眸,钟晴那个女人竟然不在,这怎么可以。
“睿王爷,王妃呢,怎么没有跟你一起来?”
“她身体不适,本王让她在家休息了,怎么着,陈大人觉得本王的王妃一定要来吗?”南宫墨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似笑非笑的问道。
“当然不是,只是觉得奇怪,王爷和王妃伉俪情深走到哪里都形影不离,怎么忽然她不来了。”
陈远航脸上浮起一丝僵硬的笑容,勉强的说道。
“陈大人要和本王谈什么生意,就说吧,本王很忙每天都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的,废话少说。”南宫墨没有理会他虚假的笑脸,目光落在矿坑四周蓄势待发,杀气腾腾的死士身上,那些死士将他们的人都包围了起来,那架势像是要将他们扎成刺猬一样。
“生意的事情先不急着说,现在先让你见一见皇家的长辈,你应该叫皇叔爷爷的人,他也有些事情要和你说。”
陈远航低下头,眼睛里闪过一抹精光,南宫墨,我就不相信对上北国的传说,你还能像现在这么嚣张下去。
精神矍铄的南宫冥睿智而深邃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几乎要将他的灵魂看穿,“墨儿,是吗?我在天下盛会上见过你,你和云国人在天下盛会上的表现很精彩,也彻底的将北国人打败了,我真的感到很意外。”
老人的脸上带着笃定的笑容,寒暄着套着近乎。
“前辈,你有话就直说,本王不太喜欢拐弯抹角的方式,这样你累,我也累。”南宫墨含笑着打断了南宫冥的话,不卑不亢的在他们对面坐下,全身的警惕高度集中了起来。
“那好,我有话就直说了。墨儿,我知道你回到北国来是要为了你惨死宫闱的娘亲报仇对吗?现在整个北国京城都被你的人占据着,皇室犹如笼中之鸟垂死挣扎,江山社稷动摇,人心惶惶,灾难重重,说实话,我觉得你的复仇已经收到了很好的效果,你娘也有了很多人为她陪葬了。为了北国的子民着想,你就放弃报仇了好吗?北国贵族牺牲的人已经够多了,我也知道你心里的怨恨难以消散,那么就让陈家,冯家,皇家,苏家的人赔给你一大笔银子,为你娘修建一座寺庙祈福,你也能一世无忧的过完下半生。至于那些害死你娘的妃嫔,赐她们一杯鸩酒,让她们自行了断,这样总可以了吧?”
南宫冥说话的态度虽然温和,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命令,让南宫墨心里忍不住冷笑起来,“哪能那么简单呢?我娘承受的痛苦没有发生在你们的身上,你当然可以风轻云淡的说这种话,说得难听点,如果这些嚣张肆意的妃嫔背后如果没有人撑腰,她们又敢害死我的娘亲吗?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只要我还活着一天,那几个家族我都要尽数毁去,连同南宫家的江山,我都要弄得土崩瓦解,你不要再劝我了,没用的。”
完全没有任何犹豫,南宫墨拒绝了南宫冥提出的赔偿要求,如同预期中的那样看到南宫冥脸上的笑容沉了下来,周身敛聚着气势汹汹的杀意,“你是要忤逆我吗?墨儿,我劝你还是按照我说的去做最好,不然后果不是你能承受得住的。要知道所有忤逆我的人现在都死了,我不想手上沾染你的鲜血,毕竟是皇室先对不起你们在先。但是如果你还是放不下心中的仇恨执意要报仇,要将北国的江山社稷毁灭,那我也留不得你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充满威胁的话语响起,周围的空气都冷凝了下来,几乎让人呼吸不过来。
“那又如何,本王绝对不会放弃报仇,你想要做什么尽管来,看究竟鹿死谁手。”南宫墨淡漠的笑了笑,丝毫不将南宫冥的威胁放在眼里。
“南宫墨,你找死!”
南宫冥恼羞成怒,出手如风,杀气腾腾的拳头朝着南宫墨的太阳穴恶狠狠的挥了过去。
南宫墨一直警惕的瞪着他,脚尖在地上划出一条线,矫健的身姿灵活的往后直直的退去,避开了南宫冥致命的一击,嘴角露出轻蔑的笑容,“前辈,北国的事情你还是不要管了,反正你也活不了那么长时间,北国毁灭还是存在又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弓箭手准备,对准南宫墨务必要将他扎成刺猬!”南宫冥气急败坏的下了命令,长剑叮的一声出鞘,整个人陡的朝着南宫墨扑了过去,对准他的咽喉,准备一剑割破他的喉咙,要了他的性命。
南宫墨同样不是吃素的,钟晴为他准备的暗器犹如密集的雨点一样飞出去,带着十足的力道朝着南宫冥的身上招呼,务必要将他置之于死地。
两人的身影在矿坑中交缠在一起,在陈家死士密密麻麻的箭雨中,竟然没有被刺中一只箭,两人斗了不下数百招依然分不出胜负来。
南宫冥毕竟年纪大了,力气有些透支,再加上南宫墨善于用毒和暗器,一时之间整个人气喘吁吁,渐渐落于下风,他瞳孔睁得大大的,眼底闪过一抹狠戾的光芒,忽然狼狈的朝着矿坑的出口逃窜,随后朝着陈远航打了一个奇怪的手势。
就在这时,千斤重的铁锤从高空直直落下,猛的朝着南宫墨的头上砸去,与此同时,矿坑四周猛的落下坚硬如石头的铁笼,彻底的将南宫墨和云国的死士还有暗卫困在中央。
陈远航和南宫冥再次出现在铁笼和铁丝网之外,眼睛里涌动着嗜血的杀意,“南宫墨,这一回看你还往哪里逃,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要硬闯,活该你死!弓箭手准备,刺穿他的心脏,将他活埋在这里!”
下一刻,密密麻麻的弓箭朝着云国的死士和南宫墨的身上刺去,与此同时,数不清的铁矿石朝着他们的头上砸下来,眼看就要把他们砸成肉泥。
耳边充斥着陈远航和南宫冥嚣张肆意的狂笑声,“再往下狠狠的砸石头,将他们活埋在这里!绝不留任何活口出去!”
第一百四十五章软禁断腿,陈家崩塌
南宫墨身边的杀手和死士手中的火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击,下一刻,数不清的炮火朝着陈远航南宫墨和那群作死的死士身上招呼,短暂的几乎是眨眼的时刻,所有的死士都倒在地上痛哭的哀嚎,南宫冥和陈远航也被从矿坑顶部滚下来的巨石砸得满身是伤,狼狈的被困在了乱石堆下面。
原本应该被铁锤和矿石砸死和活埋的南宫墨和云国死士竟然以爆发力十足的架势将铁笼挣脱开,硬生生的冲破了所有的障碍躲过了被活埋的命运。
“这怎么可能,南宫墨,你是妖怪,是魔鬼吗?”
南宫冥惊骇得睁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从来没有人能够从他的手下逃脱过,他想要谁死谁就不可能活着,这怎么可以。
“你几十年前的确对北国的传说,可是那又如何呢,你也是人不是神,是人就有老去的那一天,不可能永远都是你赢别人,是你太自信了。”
南宫墨轻蔑的挑起了下颚,嘲弄之意是那么明显,如愿看到南宫冥嚣张自负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灰败的神色。
“这一局不算,我们再来比试一局。你使诈,铁笼被人换过了,不然你不可能冲破玄铁制成的笼子,南宫墨,你果然狡诈多端。”
南宫冥瞳孔瞪得大大的,眼底的怒火几乎要燃烧起来,他好恨啊,一世英名毁在这个年轻狡诈的男人手中,他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
“很抱歉,我不想跟你再比试一场,输了就是输了,相信前辈应该能输得起吧。”
南宫墨心里也止不住后怕起来,脊背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如果他稍微不慎,没有提前做好准备,那么现在这里肯定就是他和云国死士的葬身之地了,他没有好下场,晴儿也不得善终。他甚至不敢想下去如果没有了他的庇佑,晴儿将会面临着怎样的下场。
他说完想起了什么,直接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小瓷瓶,用力的按着南宫冥的下颚将药水灌进后者的嘴里,强迫他将药水咽了下去。
“咳咳咳。”
南宫冥一张脸涨得通红,整个人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你喂我喝了什么?啊?”
惊恐又气急败坏的声音在矿坑内振聋发聩,南宫墨忍不住掏了掏耳朵,笑容再次浮现在脸上,“没什么,只是废掉你武功的毒药而已,不会对你的性命有任何伤害,你不需要那么害怕。算了,看在我们以前并没有深仇大恨,这次我也没有丢了性命的份上,我会派人锦衣玉食的看着你,算是我对前辈的一点尊重吧。”
他的话,让南宫冥又是惊恐又是愤怒,头顶都快要冒出烟来,怨毒的目光瞪着南宫墨,那模样恨不得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样,“南宫墨,你竟然敢如此对我,我一定要让你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你不得好死。只会用这种下作的手段算什么本事,还不快点把解药给我服下让我恢复武功,你就不怕北国人一人一锄头把你锤死吗?有本事我们再来比一局!”
南宫墨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一样,眼神寒冷得像寒冰一样没有一丝温度,“谁卑鄙无耻?若不是你们想出这么恶毒的计谋想要将我弄死,何苦把你们困在陷阱里,还死了那么多人?你们又有多么无辜,所以不要再谁下作这种话了,也不嫌臊得慌?还有你,前辈,北国的传说,先前的比试你已经落了下风,若是你们没有出阴招暗算我,现在的你早就输了,再比有意义吗?念在你是前辈的份上我不要你的性命已经算仁慈了,来人,将他给我接到京城郊外的别院里去好好伺候着,吃的用的穿的都不要少了,不要让人死了,省得别人说本王虐待北国最受人敬仰的前辈。”
什么传说,什么前辈,还不是只为他自己考虑的自私鬼罢了,自己触犯了他们的利益,所以不择手段的将他除去,若不是他早有准备,现在早就被砸得血肉模糊,死无全尸了,现在自己赢了,他们又厚颜无耻的说这种话。
他们站在他们的立场,自己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又有什么错?谁也别说谁自私,谁也别说谁怨毒,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而已。
面无表情的云国死士几下就用剑将泥土废墟挖开,毫不客气的将浑身绵软无力的南宫冥从废墟中拽了出来,不顾他阴沉难看的脸色硬生生的将人拽了出去,送到马车上驾车离开,至此,北国的传说以如此狼狈的方式落幕。
矿坑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之中,被几人粗的大石头砸中了双腿的陈远航觉得气压低沉沉的,整个人几乎喘不过气来,唇色苍白脸色痛苦的瞪着越来越靠近他的南宫墨,心里被漫天的绝望包围着,整个人几乎快要哭出声音来,完了,这样都弄不死南宫墨,那等待自己的将会是生不如死的下场,他要怎么办啊?
“钟晴没有随本王来你很失望对不对?本王知道你的打算是让南宫冥抓住钟晴作为要挟让本王就范,她没有出现在你们的面前所以才临时启动了第二套方案想让南宫冥重伤我,然后再利用陷阱和矿石将我活埋在这片矿坑里对吗?”
南宫墨冷硬肃杀的面容上浮起了残忍的冷笑,眼睛绿油油的像是凶狠的狼一样,陈远航快要被那样的目光看得晕过去,事到如今,以南宫墨恶毒的手段,怎么可能让他好过,接下来等待着他的一定是异常惨烈的下场,他脑海中浮起了自己的十几种被折磨至死的办法,忽然觉得遍体生寒,强烈的恐惧几乎要将他弄得快要崩溃了,眼角浑浊的泪水滑落,“我不会求你放过我的,事到如今,依着你那种恶毒的心肠也不可能放过我,要杀要剐随便你,给个痛快吧。”
听到那样的话,南宫墨随即轻笑了起来,不屑的瞪着他慢悠悠的说道,“你不过贱命一条,我要你的命做什么?你看柳家个顾家有人死了没,只不过活着比死了更加痛苦而已,陈大人,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着,我是怎么将你们陈家毁灭的。”
他挥了挥手,死士们立刻将被砸断了两条腿的陈远航挖了出来,毫不客气的丢在一边,南宫墨眼神凉嗖嗖的,看着就让人忍不住遍体生寒,然后在陈远航几乎要窒息的目光中,拿出一个浅黄色的小瓷瓶,猛的将细细碎碎的药粉倒在那人鲜血淋漓的腿部,只见一阵青烟兹兹的冒了出来,撕心裂肺的疼痛几乎要将人的性命都夺走,陈远航痛得不停的打滚,血肉模糊的地方化成了森森白骨,豆大的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了下来,狼狈得像丧家之犬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股疼痛渐渐退去,森森白骨上面多了密密麻麻的小孔,看得人头皮发麻。
陈远航低头看着两条腿,骇然得不停的颤抖,捂着脑袋尖叫起来,他不敢相信原本还健健康康的自己,转眼就变得像残废一样。
“不要害怕和难过嘛,比起死在你们手上的人,这一切简直好得太多了,只是全身痛得每天都想被烈火烹油一样,又不会死。好了,陈大人,不要想着自寻短见了,带你去看一出好戏,看完了你就不想死了。”
南宫墨将身上的尘土拍了拍,眼角眉梢浮起一抹强烈的厌恶,出了矿坑第一件事情就是到马车上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浑身被一股幽寒凛冽的气势包围着。
“去闹市。”
他嘴角浮起了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那样的笑容落在陈远航的身上,他不由得头皮发麻,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忍不住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颤。
马车驰骋而过,很快就来到了熙熙攘攘的集市上,远远的就听到了喧嚣声,地段最好人流最多的一条集市上拥堵得连前进半尺都困难。然而今日的喧闹和往日的又有所不同,仔细一听,就能听到愤怒的斥责声,和要求退货讨要说法的声音,伴随着细微的尖叫声,转眼之间就淹没在人流里。
“就是他们,他们钱庄里取到的银子是假的!这群唯利是图的小人现在还翻脸不认账,围住他们,他们若是不还银子就砸了他们的店铺!”
“砸了他们的店铺!”
潮水般的怒吼声几乎要将他们淹没,陈远航颤抖着手伸出去,眼前的一幕吓得他心脏都快要停止了跳动,
只见他最为信任的儿子陈寒硕和陈寒语被愤怒的百姓包围着,数不清的臭鸡蛋和烂菜叶朝着他们的身上招呼,脾气更加火爆的人甚至直接撕扯着他们的衣裳,愤怒的拳头不停的往他们身上招呼,两个儿子的脸上脖子上布满了一道又一道的痕迹,差点就要跪下来给那群顾客道歉了。
而他们的钱庄更是被人挤破了门,愤怒的打着砸着,整个店里一片狼藉,他甚至都已经猜到去钱庄里的银子恐怕都被掠夺一空了。
“快还我们银子,不然我们就把她杀了,杀了她再来杀你们!”
人群中爆发出一道中气十足的吼叫声,陈远航太阳穴突突的跳着,几乎要蹦出嗓子眼来,当看到被绑在一根柱子上头发凌乱衣衫褴褛的母亲时,再也支撑不住,眼泪哗哗的掉落下来,“住手,你究竟想做什么,她都已经快七十岁了,对待七十岁的老人你都使得出这么恶毒的手段,南宫墨,你果然够心狠手辣!”
他的母亲何曾被人如此狼狈的对待过,那些愤怒的人群几乎要把她吃了一样,陈远航心痛得几乎没有办法呼吸。
“这就受不了了?你对本王下毒手的时候可没有仁慈过呢?”
南宫墨轻蔑的笑了起来,让人调转马车,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朝着前方走着,周围的死士不动声色的清理出了一条道路来,马车顺利的朝着远方走去,这一次来到了陈家的绸缎庄和胭脂水粉铺子里,与钱庄那里人潮涌动不同,绸缎庄和胭脂水粉铺子一股冷冷清清的味道,凄凉得像他的心一样,让他脑仁一抽一抽的疼,疼得他整个人忍不住颤抖起来。
“下来,带你去看好戏。”
南宫墨朝着他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那样的笑容落在陈远航眼睛里却跟恶魔一样,整个人就像被毒蛇爬在背上,凉飕飕毛骨悚然,他觉得自己几乎快要疯掉,南宫墨究竟要将他,将陈家折磨到怎样的程度。
绸缎庄里,高大威猛的男人沉着脸坐着,周边站着几个看起来武功高强又凶神恶煞的男人,手里拿着剑指着陈远航只有十七岁的小儿子,陈寒帆的心脏,嗜血残酷的声音响了起来,“怎么样,签还是不签?不签我们就等着到衙门里见吧!别怪我事先没有提醒你,我姐夫是威远大将军,惹怒了我,将你剁成肉泥拿去喂狗都便宜了你!”
陈寒帆惊恐得不停的颤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泪鼻涕落了一大把,“龙大爷,请你饶了我这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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