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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人谋-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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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渲连忙为婉容华喂药、止血,忙活一时,此时圣上已至,众人纷纷跪地,少彻皱着眉头不敢相信:“婉容华到底怎么了?”
姜渲跪拜,口中道:“荣华娘娘小产大出血,臣已为娘娘用艾草止血,又喂娘娘喝了汤药,暂时性命无忧,只是娘娘她这几日似乎过度服食凉性食物,脉象微弱,怕是前几日便已有滑胎先兆。”
见少彻皱眉,姜渲又向婉容华身边侍婢海棠问道:“娘娘近几日都服用了什么物事,是否有出血征兆。”
海棠抹着眼泪哭道:“娘娘除了每日正常用餐之外,常常饮桃花茶,这几日有些出血,但今日去请太医,太医又不在……”
姜渲扼腕道:“这桃花茶乃峻下破血之药,孕妇是万万喝不得的,如若久服,定会耗人阴血造成滑胎啊,敢问娘娘为何要喝桃花茶。”
海棠又惊又怕,哭着说:“娘娘听人说桃花茶时时服用能使人面色娇嫩更加美丽,这汤泉行宫又温暖如春,桃花开的艳丽,娘娘便命人采了新鲜桃花瓣时时泡茶饮用。”
少彻静默一时,口中道:“咎由自取。可怜了朕的孩子。”
只听门外高声通传:“皇后娘娘驾到。”话音一落,便见皇后着一袭正红宫装,一脸焦急地过来,口中说着:“婉容华出什么事了。”
姜渲将情形向皇后细细说了,宣皇后一脸心痛,又见婉容华浑身鲜血昏睡的情景,眼泪倏地落下,心痛道:“可怜婉容华了,这到底怎么了。”
少彻冷冷道:“她说舀了你的手牌才到这神女汤来沐浴。”
宣皇后一愣,道:“本宫的手牌在本宫这里,从未离开本宫。”
少彻点头道:“是伪造的,朕已经瞧过了。”
宣皇后皱着眉头,看向婉容华,疑惑道:“怎么连本宫都牵扯上了,着实让人费解。”少彻想起夭折的孩子,略有些痛心道:“皇后将此事查查,她有丧子之痛,先前发配冷宫的旨意便搁下吧。”
说着抬脚便走了。
众人跪送圣上离去。
宣皇后冷冷地坐下,见谢灵儿在一旁一脸心痛,便换了副脸色,温婉一笑:“谢昭仪,神女汤此时不是你在沐浴么?如何婉容华会在此。”
灵儿摇头只觉不解:“嫔妾亥时一刻进神女汤,便见婉容华已在汤池中,而圣上却欲离开,嫔妾见婉容华不对,忙命人抬了她出来,其余便不知晓了。”
宣皇后静默一时道:“传温泉监司。”
那温泉监司浴、司扫、司泉等女官见出了这等大事,均在外间跪着,此时见皇后娘娘召见,便惴惴不安地都进来跪下了。
见皇后娘娘一脸疑惑,那司浴跪着回话:“起禀皇后娘娘,婢子一向只负责神女汤汤泉内中事物,今日接到圣旨,昭仪娘娘赐浴神女汤,便和十一名女侍恭候在此,戌时二刻,便见昭仪娘娘前来,便服侍着她入池。”
司浴指着床上的婉容华口称昭仪,宣皇后冷冷道:“她不是昭仪,她是正四品荣华。”
又看了谢灵儿一眼,口中道:“这才是昭仪。”
那司浴闻言如雷轰顶,跪地连连磕头道:“婢子未曾见过昭仪,只知这神女汤未有圣旨不能前往,此时进来自是昭仪娘娘……”
宣皇后微微点头:“自是怪不得你,下去吧。”
那司浴未曾想宣皇后这般仁慈,口中道:“皇后娘娘仁慈,婢子感恩不尽。”说着便起身,躬身退着出去了。
宣皇后冷着脸坐着,过了一时才向着跪着的姜渲道:“荣华为何会落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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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渲战战兢兢道:“服食了大量新鲜桃花茶,导致血崩小产,另外又惊惧过度,才致使如此。”
正听着,却听那婉容华呻吟一声,已然醒过来,腹中仍是疼痛无比,见谢灵儿在此,狠抓住灵儿手臂,口中厉声喊着:“是你,害了我!”
灵儿挣脱,口中道:“我没有。”
婉容华厉声喊着:“若不是你,圣上怎会责罚与我!”
灵儿看她满头满脸因疼痛而起的泪痕,心中为她惋惜,摇头道:“我真的没有。”
宣皇后冷笑一声道:“婉容华,你日日服用桃花茶,导致小产,如今又私自伪造皇后令牌入神女汤,你知不知罪。”
婉容华愣愣地望着宣皇后,听她说自己的胎儿已然没了,又是一阵凄厉的喊声:“不,我没有伪造皇后令牌,是一个叫碧婉的姑姑前来通传,海棠,是不是。”
宣皇后冷笑道:“本宫身边何曾有过一个这样的女官,婉容华你是失心疯了吧。”又狠狠看向婉容华道,“你嫉妒谢昭仪能得赐浴神女汤,竟做出如此下作之事,妄想连累本宫,圣上不罚你,本宫都要罚你。”
说着,缓缓站起身,道:“降婉容华为最末等更衣,迁出杞梓宫,在冷宫便择一居室居住。”
婉容华大哭起来,指着灵儿道:“是你,是你布局来害我!”
灵儿心中为她悲鸣,口中摇头道:“婉容华,你莫伤心过度了。”
宣皇后冷冷道:“昭仪不必安慰她,她这般不得宠,只是嫉妒你罢了。”说着冷冷地走出宫室。
婉更衣一双血红双眼死死盯住灵儿,口中恶狠狠道:“你无论长相才华都不如我,我怎会嫉妒你!”
灵儿默然一时,站起身道:“好好服侍婉更衣。”
☆、118琳琅心
神女汤中婉更衣小产一事震惊了整个汤泉行宫;众多妃嫔听闻这两日,先是李眉仙被降为更衣;禁足宫室;后是婉容华竟在神女汤中小产;都颇感惊诧。
彼时在神女汤中随着池水缓缓上浮鲜血的情形在灵儿脑中挥之不去,虽婉更衣伪造皇后令牌、私自入神女汤沐浴;又滥用桃花茶自伤龙胎,但同为女人,这份失去孩子的痛楚灵儿竟有几分感同身受。
白日里听闻;太医为婉更衣诊治;似乎姓名已然无忧;只是听闻婉更衣情绪极为不稳定,又哭又笑,最后竟呆呆不语。
第二日一入夜,灵儿便乘鸾车去了少彻所居清凉宫,待通传之后,才踏进宫室,竟瞧见宣皇后与许淑妃也在。
想来,许淑妃从不插手后宫事物,平日里行事又很温柔谦和,此时应是陪着皇后在与少彻商议婉更衣一事。
灵儿见二位在,忙恭恭敬敬地行了礼,皇后唤了声起,命灵儿安坐。
少彻抬眼看了灵儿一眼,口中道:“为婉更衣而来?”
灵儿默然点头称是,宣皇后婉声道:“昭仪心善,必定是为婉更衣求情而来。”
灵儿不敢乱答,瞧着少彻脸色还好,便应着说:“娘娘一向宽厚待人,想来也是为了婉更衣。”
宣皇后微微叹了口气,面色哀婉道:“哎,婉更衣虽做了如此多错事,又伤了龙胎,但终究也是无心之失啊。”
少彻此时垂目瞧着案上的一柄朱笔,若有所思。
宣皇后见少彻并不答话,脸色倒还好,便又说着:“至于伪造皇后令牌,臣妾已命人去查,若果有此事,再行重罚便是。”
许淑妃在一旁静默一时,此时接着皇后的话头边思量边说:“婉更衣骤然失子,身子羸弱,若此时行重罚,怕婉更衣心绪波动,恐有性命之忧。”
少彻眉头一皱:“她怀着朕的孩子,竟也无所顾忌地去用些什么桃花茶桃花水,当真是可恶。”话头一转,“不过朕不是将她打入冷宫的旨意搁置了么。”
宣皇后轻咳一声,看了灵儿一眼,依旧淡淡道:“圣上怜惜婉更衣,可她却不体谅圣上,竟口口声声将此事推在昭仪身上,又辱骂昭仪,臣妾听了生气,便将她降了位分,着她去冷宫反省些时日。”
灵儿听皇后这么说,连忙解释道:“皇后娘娘体恤嫔妾,嫔妾感恩不尽,只是婉更衣骤然失子,自是急了有些口不择言,臣妾并未放在心上,恳请圣上调查婉更衣伪造假令牌一事,还婉更衣一个清白。”
少彻看了灵儿一时,口中道:“依你所言。”面向皇后,“她自伤皇嗣本就有错,若伪造令牌一事当真不是她所为,朕便不再追究。”
宣皇后点点头,口中笑着说:“还是昭仪说了有用。”似有深意地看了少彻一眼。
少彻揉了揉太阳穴,口中道:“朕乏了,皇后和淑妃先回宫歇息吧。”
宣皇后听他口中并未令灵儿离去,面上失落神色一闪而过,旋即温柔道:“臣妾告退。”淑妃倒很是闲适,随着宣皇后缓缓出了宫。
灵儿见少彻有些困顿的样子,缓步上前,用手指轻轻按压少彻眼侧,少彻闭着眼睛慢慢歪进灵儿怀中,找寻了一个舒服的倚靠点,双手环住灵儿的腰际,口中轻声道:“朕觉得好累。”
灵儿平日里与少彻相处,只觉他稳重时极为稳重,顽皮时也极为顽皮,但从未见过他如此孩子气的一面,此时见他如此,心中柔情泛起,将他头轻轻揽在怀中,轻抚着他的眼侧太阳穴,柔声说着:“六郎在京城操劳国事,到这汤泉行宫来便是为了放松心神,为何还会觉得累。”
“每日京里传书而至,朕怎能安心。如今北疆练兵,军备吃紧,朕便下旨含嘉仓预备三万石军粮,只是今年旱涝灾害严重,冯司徒掌民政,三番五次联合言官一起上书,要朕以百姓为先,断不可因战而耗费民生。”少彻闭着眼睛,仔细说,“只是这外患不除,百姓又何以为家?朕又怎会不以苍生为重?”
灵儿从未听少彻说过前朝之事,此时听他道来,语气中似隐隐有疲惫之意,便轻声劝慰:“含嘉仓乃皇家粮仓之一,本就是为战事而备,司徒大人恐是担忧民生,才会出言劝阻。六郎不若想个别的法子弄些军粮罢了。”
少彻一笑,睁眼瞧灵儿,笑:“灵儿有什么好法子。”
灵儿道:““臣妾不敢妄议国事。”。
“此刻你是灵儿,我是六郎,便随意说些。”少彻将她拉到自己的膝上坐着,笑着看着她说。
灵儿闻言想了一时,忆起年幼时曾听乳母说她的家乡遭荒的事,便边回想边道:臣妾幼年曾听闻,百姓靠天吃饭,若逢旱涝之年,便苦不堪言,平日里喝的都是糠皮熬的水,若今岁旱涝严重,恐怕内患也会滋生。”
见少彻微微点头,灵儿又道:“因而司徒大人进言必是为了百姓能有口安稳饭吃罢了。臣妾听闻京中、扬州、苏杭等富庶之地有好些大富之家,先帝曾对商贾政策严紧,这些商贾至多是用些钱财换取些小小官职罢了,若六郎从这些商贾选取巨富征粮,按钱粮之数授以大小不等虚位之爵,未尝不是一个法子。”
少彻忽的一拍掌,口中道:“跟朕想到一起了,不过这入谷输边爵位换粮,朕瞧着还得仔细着来,这卖爵之事朕可断断不能做的太明显。”
灵儿笑:“商贾买官自古便有,六郎身边的侍卫定然有许多都是大富之子。”
少彻揽紧她的腰肢,口中道:“朕前日已同云泽皇叔商议过,听闻父皇施政时也曾行过此事。”
灵儿好奇道:“鄱阳王殿下不是向来热于诗书等事么?”
少彻笑她孤陋寡闻:“皇叔当年可是叱咤北疆的大将军,领军千万,蛮人听到他的名字都会吓破胆子。”他似乎在回想着鄱阳王的风礀,“当年父皇驾崩,若不是他千钧一发之刻回还助力与我,怕如今……”
少彻说到此,便不再言语。
灵儿有些惊异,鄱阳王瞧上去若一介书生,未曾想竟有如此辉煌往昔。
少彻见灵儿有些神往之态,笑道:“如今玉衡堪比当年皇叔,若朕不是皇帝,便可以与玉衡共进共退,大破蛮人,朕这般想着,都觉得过瘾。”
灵儿笑说:“你们男儿都想着建功立业,大杀四方,可我觉得铁马金戈、塞外秋风固然令人神往,却万万不及闲看杏花春雨、江南燕子的情致好。”
“若不是男儿保家卫国,你又岂能有闲看风景的好时日?”少彻笑她,将灵儿一拎,附在她耳边道,“朕这清凉宫有汤泉九道,灵儿何不与朕共浴。”
灵儿微微面红,偎进少彻怀中随他而入泉室。
从清凉宫出来,已是晚间,灵儿携着青葛将将踏入旖泉宫的寝宫之门,便瞧见琳琅手执帕子站着等她。
灵儿见她来了,上前扶着要行礼的琳琅,笑着说:“妹妹几时来的?”
琳琅被灵儿挽着坐在榻上,便用帕子掩着口轻咳了几声,婉声道:“没多会儿,妹妹是来向姐姐辞行的。”
灵儿一愣,见她脸色略微有些发黄,便关切道:“妹妹要去哪里。”
琳琅轻声道:“都怪妹妹身子不争气,到了这边便染了热伤风,如今皇后怕我过给了旁人,便要我回京诊治,,故而明日一早便要随着送书的马车回去了。”
灵儿见她面色不好,便猜到她患了病,此时便有些着急道:“可有大碍?”
琳琅轻声叹了口气道:“其实并无什么,只是皇后娘娘既下了旨,妹妹只好从命了。”灵儿无法,便让青葛舀了些银钱给琳琅,琳琅推脱一时,便也收下了。
第二日一早,琳琅便带着贴身侍婢燕喜上了回京的马车。
琳琅偎在车里的棉被中,随着车子的颠簸有些轻咳,燕喜忐忑不安道:“妙人,此次能否成功?”
琳琅有些病容,此刻恹恹道:“若此次圣上回京之后我不能一举夺宠,皇后娘娘怕是容不下我了。”
燕喜惊道:“前次不是说若不成功便送妙人回公主府么?难道还会有性命之忧?”
琳琅苦笑着摇头道:“我已参与进了婉容华一事,若我此次不能夺宠,皇后娘娘岂能容我。”
燕喜蹙紧了眉头,将琳琅身上的棉被往上拉了拉,口中不解道:“皇后娘娘那般美貌,为何圣上不喜欢她呢?”
琳琅苦笑着说:“人各有爱,再美的长相也总会有人不喜欢的。”
燕喜歪着头问道:“那昭仪娘娘和璇妃娘娘哪个更美一些。”
琳琅一笑:“她二人各有各得美,不过想来圣上是更喜欢昭仪娘娘的面貌。”
燕喜闻言有些稍喜:“如此才好,妙人若和昭仪娘娘做一样的打扮,远远望着倒挺像的。”
琳琅扬眉:“当真?”
燕喜点点头:“说起来,妙人虽与昭仪娘娘面貌决然不同,但周身的气质却是很像,走起路来的形态也很像。”
琳琅默然一时道:“她有父母兄弟宠爱,自是比我养尊处优多了,我又怎能及得上她的气质。”
燕喜见琳琅面色有些郁郁,便小声问道:“那阮常侍可答应见您了?”
“那么多金银一日日的偷摸送过去,他便是神仙也会动心的。”琳琅轻声道。
燕喜喜道:“如此可太好了,说起来,若不是昭仪娘娘送给妙人的金银太多,咱们哪有钱孝敬阮常侍啊。”
琳琅略有些不悦道:“你一口一个昭仪娘娘,莫不是很倾慕于她?”
燕喜撅起嘴巴,委屈道:“婢子从公主府便跟随妙人,怎会倾慕与她呢?婢子陪着妙人进宫封了妙人,又日日看着妙人被许多人欺负,婢子心中心疼妙人,何曾有旁的心分给别人。”
琳琅很是感动,握紧了燕喜之后,柔声道:“我知你待我好,哎,这世上便也只有我娘才是真心待我的。”
这般碎碎地说着话,到了晚间便已行至宫中。
回兰旖馆略微歇息了一时,待那更鼓响了三下,琳琅便换了一袭黑色夜行复,携着燕喜轻手轻脚往麟止宫而去。
宫中诸妃嫔都去了汤泉行宫,各个宫殿便只有守夜的宫人罢了,此时麟趾宫一片寂静,外面虽有护卫值夜守卫,但后门并无人把守。琳琅行至麟趾宫前,示意燕喜在外望风,自己偷摸着从小门而入,行得一刻,便到了那寝殿之外,此时因灵儿并不在寝殿安眠,那寝殿外便无内侍守夜,琳琅轻轻推门而入,见寝殿中一片漆黑,因熟门熟路,琳琅也不将怀中火折子取出,左拐右拐便进了寝殿内室。
摸到那床榻之下的梳妆匣,琳琅轻轻用簪子将梳妆匣捅开,将那一只玉纱鞋取出,就着月光端详片刻,便放入怀中,又瞧见那一枚龙纹玉佩,心中纳罕,思量多时,也一并取出,放入怀中。
刚将匣子整理齐整放回床榻之下,却听汪汪几声狗叫,将琳琅吓得汗毛直竖,一阵发麻,一回身,便看见一双黑亮的瞳子瞧着自己。
却是那条叫扣扣的小白狗。
琳琅一动也不敢动,那扣扣也一动也不动,只是琳琅一挪脚,那扣扣就汪的一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很是响亮。
怕惊醒了宫人,琳琅未动,与那扣扣对看,心中一狠心,将手心伸出,扣扣看见她伸出手,迟疑着上前,嘴中呜呜了几声。
琳琅见扣扣迟疑着上前,右手猛地抓住扣扣的毛发,又一把拔下头上的簪子,照着扣扣的脖颈死命的扎下去。扣扣脖颈出血,睁着一双黑亮的眼睛死死盯着琳琅,口中呜咽不止,过了一时,便歪下脑袋死了。
琳琅看那地上一小片血迹,忙脱下外衣使劲去擦拭,只是擦不干净,琳琅便轻轻将扣扣拎起来,见那廊前有又高又深的大缸,便将扣扣扔了进去,又用外衣沾了水,又轻推门而入,将那地上血迹擦拭干净,这才退了出来。
此时月上中天,夜静寂地令人害怕。
作者有话要说:greta^ 虾米^april^悠悠 alice……我今天晚上喝醉了……晚上是飘着把文写好的……所以明天更文的时候再仔细看看若有不是的地方再修改……欧耶耶欧拉拉……夜半三更哟……盼天明,话说我从今天起开始休假啦~好开心啊好兴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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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三更哟,盼天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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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品……你从雪山走来……春潮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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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丫,我要痛哭了,谢谢你的逐章打分我要哭了啊,夜半三更哟,盼天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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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春猎
古道倚长剑 边关扫西风。
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黄沙在边关肆虐;在飞砂中长骋的烈马嘶鸣着,为这大漠黄沙更增添一分豪迈之气;宁远军防此时响彻着惊天动地的呼号;从那满眼的黄沙中望去;便能看到排列整齐士气高昂的将士们,正挥舞着兵器操练的很是威武。
大周朝抚远大将军夏星北此刻站在城防之上;低垂着双目去看那些正操练着的士气昂扬的兵士,在这大漠黄沙的肆虐下,他如鹰一般身躯矫健目光锐利。
如若这些辛苦卖命、随他征战北疆的将士们知晓军粮快要告磐;该有多恐慌。
近两月来;他已每日一封加急军报飞至京城;圣上只称要大将军稍加等候几日,可这将士们的肚皮不等人呢。
哪怕让他亲自去附近粮仓去借也成!可他是谁,他是大周朝战神,堂堂正一品抚远大将军,不是什么响马盗贼,又怎能做出这种事来。
他此时心绪不定,独自在城防上看着将士操练,稍稍远目,却看见那前方黄沙弥漫,似有行军而至,正待命人查看,却见那黄沙逼近,渐渐能瞧见飘摇的旗帜上写着“周”,一颗心放下,转而却又惊喜起来。
来人渐近,一袭青色战袍,披风在马上随风招展,眉目清俊坚毅,身礀颀长,这般龙章凤礀不是大周朝七殿下元修又能是谁。
待那车马行得近了,便有将士来通传:“启禀大将军,行军大元帅驾临。”
一抬脚便跃下城防,夏星北落地微微一笑,立于军营之前。
马上之人行至军防旋即勒马,身后诸多护卫随之而止,元修一笑,跃下马来,立刻有兵士将马儿牵走,那身后护卫上前给夏星北行礼,夏星北点点头,命人安置七王护卫。
元修以手握拳砸至夏星北肩头,口中爽气道:“玉衡,几日不见,军情如何?”
夏星北引着元修往屋子里走,揶揄:“亏你还担着个督战行军大元帅之名,本将日日不见你的踪迹。”
元修在屋里坐定,接过夏星北身边季参军端来的一碗水,抿了一口,微微皱了皱眉头,将碗又送回季参军手中,道:“水?舀酒来。”
季参军看了夏星北一眼,见将军摇头,便接了碗立在一旁。
“你的肩伤还未愈,怎能日日喝酒。”夏星北挥挥手,让季参军下去。
元修一笑:“快马加鞭行了这么几日,口渴的紧。”见夏星北眉宇之间略有愁意,又问,“军粮一事如何?”
夏星北微微摇头,口中道:“我每日一封加急军情送上去,京中却迟迟未有回音。”
元修点点头:“如此也不是办法,我自那辽东筹集了了一万石粮食,已经运来先做军粮用着。”
夏星北闻言质疑道:“这一万石自何处而来?”
“若说是私财,玉衡可信?”元修往身后椅上一靠,微微笑道。
夏星北素知这七殿下不在政务之上用心,生意做的却是十分之大,只是这大到什么程度,他今日似乎心中才有些数。
想到这,便略有疑虑道:“当真?”
元修一笑:“怎么,送军粮来还要受你这般审讯?你若不要,本王再运回去。”
夏星北锤了元修一拳,笑道:“我都快成孤臣了,你可万万不能再抛弃本将。”
“只是我运来粮食与你解困一事,万万不可叫皇兄知晓。”见夏星北郑重点头,元修便又揶揄道,“孤臣也有孤臣的乐子,听说你夜夜用夜光杯喝葡萄美酒,这可是真?”
“你当这是在西域?如今可是在大漠苦寒之地,”夏星北皱着眉头看外头的风沙肆虐,“回想前些年与你在西域顶着烈日喝酒的情形,如今觉得恍若隔世。”
“去留肝胆,世人各相遗,留我两昆仑……”元修微微叹息,“我宁愿在这大漠一直待着。”
夏星北是眼见着元修日益清瘦,如今又听他如此说,心中感慨,便道:“这近一年来,除了为我挡箭受伤而回京休养过一段时日,你也没多回去。”
“这次运了军粮来,便要回京了。”元修略有些无奈地说。
见元修面色郁郁,夏星北又苦笑道:“我先前还说你儿女情长,如今自己也身陷其中,倒不好说你了。”
二人正说着,那季参将疾步而入,口中道:“元帅、将军,朝中宣太尉信至。”
二人旋即去外间看信不提。
北疆大漠黄沙肆虐,汤泉行宫却温暖如春。
婉更衣被禁足玉女宫,因了私造皇后令牌一事,回复位分便暂时没有下文,灵儿在那汤泉行宫里不是陪着少彻批阅京中送来的奏章,便是同他在汤泉行宫里赏赏花散散步,沐着暖暖的天光,让人觉得岁月无比静好。
只是这样的时日终究是要过去的,在汤泉行宫待了半月之后便要回还。
此次汤泉行宫之行,李眉仙降位、婉更衣小产降位,而二人回宫之后也将继续禁足宫室,灵儿自云贵妃小产一事便对宣皇后敬而远之,心中知晓她是个极阴险之人,此次心中更是明了,若是皇后想查的事,片刻便能查到,若是皇后有心不查,那婉更衣只能就此在冷宫掖庭打发一生。
只是这婉更衣将将怀孕便被拉下马,到底是碍着谁的眼了?而灵儿,虽说没怀孕,可这宠妃之名是坐实的,前次云贵妃小产她险些被陷害,若不是云贵妃顾及燕钗一事,灵儿怕是被冤枉了,想到太后当日给她的两个嘴巴,以及后来对她的严词厉色,灵儿想想便觉得不寒而栗。
回京已是正月中旬,没过几日便是元宵节了,少彻与那司徒大人多方商议,终将司徒说动,只说三万石万万不可,先紧一万石军粮运送宁远,剩下两万石,待秋收再运去。如今这军粮事毕,少彻心中放松,便邀众多皇亲前往上林苑春搜。
所谓春搜,实际便是春猎,虽说从夏商时期便定下规矩春天是不狩猎的,因春天打猎不利于动物的繁衍,便有不仁之说,不过这皇家内苑之中也讲究不了这么许多,少彻兴致上来,自是无所顾忌。
上林苑地跨五县县境,有八道水流出入其中。此地既有高山曲水,又有森林山谷,鸟飞兽跑,很是兴旺。而此地还驻扎大量皇帝禁卫羽林军,夏星北十六岁时曾也统帅此地羽林军,只是后来征战沙场,建功立业,便舍弃了羽林军将军之职。
少彻今次点了那七殿下元修、九殿下宗武、鄱阳王、和州王、还有诸多皇亲,再叫上一些朝臣之子一同随驾,倒也声势浩大。
而跟随的妃嫔,少彻也只点了谢灵儿一个,又因璇妃出身武家,便命她随驾,宣皇后自然也是要去的,这般算来,也只有三位后妃陪驾罢了。
上林苑有离宫七十所,又有三十六苑、十二宫、三十五观,其中建章宫大而恢弘,少彻与三位后妃便住在此地,到了第二日,收拾行装便往那狮山而去。
众人皆着胡服,皇后与灵儿乃汉家女子,平日里自是不擅长此事,便也只稍稍穿了方便行路的衣衫,坐在那华盖之下由众多宫娥侍候着喝茶观赏。
少彻自小便爱征战,从前也是在北疆打过仗的,此次到了这狮山之中,如鱼得水,带领众皇亲、朝臣骑马呼啸而去,少顷又归来,见皇后与灵儿均坐在那里谈天,便在马上笑着说:“皇后与灵儿也寻匹马来骑,随朕去狩猎。”
宣皇后笑说:“臣妾从不敢骑马,圣上且饶了臣妾吧。”
少彻歪着头看灵儿,口中道:“灵儿呢?”
灵儿也笑着摇头道:“臣妾也不会。”少彻一笑,驾着马往皇后与灵儿面前来,俯身将手伸向灵儿,笑说:“上来,朕带你。”
灵儿慌得直摇头,躲闪道:“臣妾不敢。”心中想着,若自己真去与圣上共骑,皇后指不定心中要气成什么样呢。
少彻却不管,向着身后的侍卫道:“给昭仪准备一匹好马。”
灵儿长在江南,连马都不常见,别说骑马了,此时见那身后的侍从杨东壁已经去牵马了,心中怕成一团,少彻笑嘻嘻道:“灵儿怎地这般胆小,你且上去,朕与你牵着绳。”
灵儿见他这般说,心中好胜之心顿起,便在一群侍卫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爬上马,只是这一上去,就怕得不行,也不知道抓哪,便抱着马肚子趴在马背上,礀势甚是难看。
少彻看着她的礀势,喜不自禁拍手大笑:“起身,坐起身。”
灵儿心中直抖,听少彻这么说,忙慢慢抓住那缰绳直起身,只是那马嘶鸣一声,灵儿吓得又是一趴,少彻在一旁的马上大笑,伸出手来,道:“朕牵着你。”
灵儿点点头,将手放到少彻手中,看见他俊颜之上笑意满满,心中一暖,便任由他牵着。
此时那诸皇亲已分散狩猎去了,少彻与灵儿各骑一马,身后跟着大队骑着马护卫的羽林郎,在这山中慢慢行走。
山中静默极了,那鸟儿与不知名小虫的叫声极为清脆,在耳边回旋着,沐着春寒与少彻执手在山林间慢慢行走,灵儿只觉得心中溢满了欢喜。
“灵儿可是头次骑马?”少彻低声问着。
灵儿点点头:“这马儿好生乖,也不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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